我有点明白 ... 原来称也是会害怕的 .
“ 你不说我怎样知道你真的在乎我 ? 你那天还在饭堂大声的问 ‘谁说称是我的小情人’ , 我由那天开始 , 已经动摇 ... “
回想那天的事 . “ 我只是问一问谁说 , 我有否认你是我的情人吗 ? “
望著称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 我笑了 .
看见我笑了 , 称有一下子失神 . “ 真 ... 我们 ... “
“ 你真的爱我吗 ? “ z
称听见我的问题 , 眼神倏地一沉 .
没有我预期的愤怒 , 他移到我身边 , 把我搂入怀 . “ 你眼耳口鼻 , 里里外外 . 我都爱 . “
我靠在他的颈窝 , “ 我喜欢雅 , 很喜欢 . 到现在也还是喜欢 . “
清楚的知道他颤了一颤 .
我接著说下去 , “ 不过别管他了 . 我的生活不需要他 , 只需要你 . 而且对你的感情浓烈更多 . 你用你的温柔来爱我 , 不要放下我 . 我们就能走下去 . “
“ 真的这麽简单 ? “ 称的声音有点颤抖 .
“ 相信我 . “
“ 为什麽你能这麽冷静 ? 我宁愿你像我刚到时痛哭 , 我会觉得你是在乎我 . 但愈说下去 , 你愈是没所谓似的声线 . “
听著他的指责 , 不自觉摸摸自己喉咙 . “ 我冷静吗 ? “
他没有说话 , 是默认 .
“ 你想我怎样 ? 会哭本来就不是我做的事 , 我也为你哭了 . 不够吗 ? 除了自己之外 , 我只为过你哭 . 而且 , 我知道了你的心情 , 还需要惊慌 , 还需要不安吗 ? “
称有点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 “ 真你是个很易满足的人 ... 这麽简单几句就能消除不安 ? “
我呆了一下 , “ 还不够吗 ? “
称了很久 , 叹了口气 . “ 我还不够 , 我不能凭你简短几句相信你爱我 . “
“ 为什麽 ? “
称又没有答话 .
“ 怎样才可以相信我 ? “ 我站起身 , 拉起地上的他 .
称想了很久都没有提议 .
“ 去吃晚饭吧 , 我饿了 . “ 我拉起他的手 , 向饭堂方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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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称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 , 我觉得他很可爱 . 望著他的眼神也不自觉地放柔了 .
“ 称 . “
我突然叫他的名字 , 令他整个一顿了一顿才望向我 .
“ 你知我一直跟人相处上都有问题 , 对不对 . “
他点点头 , “ 我知道 . “
就是小时常常被人欺凌 , 他才成为我的贴身随从 . 替我挡下很多的麻烦 .
“ 所以或许我表达得不好 , 你别怪我 . 但是没有你在我身边 , 我会不安 , 没来由的烦躁 . “
他咬著叉望我 . “ 那次红油的事 , 你是为自己生气 , 还是什麽 ? “
我翻了翻白眼 , “ 我记得那时你说你明白的 . “
他认真的摇头 . “ 我只是说了谢谢 , 其实我不明白 . 你向来都很冷静优雅 . 怎会这样生气 . “
“ 不明白的话 , 你当时就该问吧 !! “ 我简直是用牙缝间逼出这些字 .
他抱歉的缩了缩 . “ 当时你太可怕了 , 我不敢问 . “
“ 不敢问之馀 , 还装明白 , 是不是 !! “
“ 真 , 我 ... “
“ 够了 . “ 其实他这样一问 , 都提醒了我一件事 . “ 我是太少跟你说我的感受吧 . 而且 , 我还一直以为你什麽都明白 . 就更加什麽都不说 . “
虽然不愿意承认称不明白我 , 但是 , 事实似乎是我太过高估他 .
他点了点头 , 然後又摇了摇头 . “ 其实 ... “ 像是寻找适当字眼 .
“ 我是猜到 , 但不知是不是对 . “
“ 说说看 . “ 他又点燃了我一点点的希望 .
“ 你在气我 , 不懂得保护自己之馀 , 还把自己往危险推 . 对吧 . “
我快速点头 , “ 对呀 , 对呀 . 说下去 . “
“ 其实我不明白 , 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 你怎样气都不会打人的 . 不是吗 ?! “ 称在努力寻求我认同 .
不过他错了 . “ 你不够了解我 . “
望著他失望的脸 . 我却浮起一个笑 . “ 凡是牵涉到你的事 , 我都会失控 . “
他的双眼像是懂得发光的 . “ 真的吗 ? “
我无关痛痒的提出了一个要求 . “ 叫我的名字 . “
他反射式的回答 . “ 真 !! “
“ 你自问自答了 . “
他也不介意被我耍了 . 愉快的笑著 . “ 可以告诉我 , 为什麽会这样吗 ? “
“ 你何不照照镜子看 ? “
再次望著他反射式的动作 ,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 . 不过当然找不著镜子 .
我出声唤停了他 . “ 因为你可爱呀 . 而且我喜欢你的任性 , 喜欢你对我撒娇 . 我从小就倚赖你 ,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 “
“ 知道是知道 , 但是 ... 我怕自己自作多情 .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麽重要 . “ 他抚抚自己的心口 , 露出久久未见的笑容 . “ 这麽多年来 ,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真你怎样看我 . “
“ 那只是你自己自卑 . “ 我有点侥侥然的嘲笑 .
突然想到了什麽 , 我呆住 . “ 你未完全确定我的心意 , 就敢扑上来夺走我第一次 ?! “
称脸色有点难看的示意我冷静 .
可是 ... “ 你不确定我喜欢你 , 你就这麽放肆 ?! 那现在确定後 , 不就无法无天 ?! “
称还是拚命示意我冷静 .
“ 你要死了 !! 称 !! 那你往後要把任性升级百倍吗 ?! “
“ 真呀 ... 全个饭堂都望著我们了 . “
我看了看四周 , 饭堂陷入奇怪的安静 . 我乖乖坐下 , 还是望著他 .
称尴尬一笑 . “ 我以为你对每个仆人都这麽好 ... 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下人 , 我们是朋友嘛 . “
我开始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明白他 . 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一种叫逻辑的思考方式 .
“ 对每个仆人也这麽好 ??!! 就只有你说得出这句 !! 那麽我是不是也跟得每个仆人上床 ?! 每个也一样好呀 !! “
称的样子有点犹豫 . “ 我 ... 我不知道呀 ... “
真的无可奈何 !! “ 我就只跟你一个白痴上过床 !!! 什麽叫对每个人也这麽好 ?! 你就是特别的一个 !! 就只有你自出自入我房间 , 就只有你一个住在客房 !! 白痴 !! “
称吃惊的站起身 . “ 真的吗 ?!! “
敢情他其实没做过什麽仆人工作 , 完全不关心许家的事 . 其实背地里的人都称他为”花瓶仆人” .
就是说他仲看不仲用 .
我初时还以为那些下人传得夸张了 , 但爸妈也是这样叫他 ...
原来 ... 不只不夸张 , 还差得远了 .
我们这顿晚饭 , 就在彼此发现事实的真相中度过 .
不过有趣的是 ...
这天过後 , 大家对我的了解也多了很多 .
为什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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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