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千日一眸[上]
千日一眸[上]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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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喘息着,声音气势便都下了去,语气中也带有一丝温柔:“瑢,喜欢你就直说,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法子的!骗了欺了强了的,心里先就有了排斥!你要真想要……哎呀,你轻点!……”
瑢鸠知道自己太过急躁了——没办法,一天是放到了仨,可是没一个真正喂到嘴里的——这不是让恶狼更饿吗?此刻连连吻着安慰着,动作也轻缓起来。
安儿叹息着,声音已随体力的流失而越来越低:“说起来,要是没有烨凉飔,你怎么能重活一世?没有他,你又怎么会遇见我?没有他,你又能遇见流水?……”
瑢鸠笑了笑,外袍把两人全包了进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个不是吃素的老婆!再加上流水和惊蛰两个有心欺瞒。我心里烦,也就欺负了他一下而已。呃……”
“嗯……”安儿呻吟起来,随着瑢鸠的动作扭动起来。
“^^我吧,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好不好?……”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我也保证下次再也不说这句话了……”
“=.=这句话你也说过好多遍了……”
“^。^那那……安儿,我已经惹了他了,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这招你也使过了……”
“^^我……”
“闭嘴!该我了!转身!趴下!”
第十一章 山中遇刺
次日,秀横带凉飔骑马,流水也骑上了自己的枣红马,至于马车,让给了另外某两个人,脚受了伤的惊蛰依然留在马车里照看。
一路上,马踏无人之境,走的倒也挺快。
小寒感慨道:“照这种赶路速度,咱们何须提前两个月启程?”
流水淡淡地道:“不耽搁的话,二十来天也就能到南臻皇城。”
小寒笑着道:“其实也不用那么赶,这样沿路看看风景,吃吃野味,也不错嘛!对了,主上,那么多年没有回家,你高不高兴?!”
流水神色一凛,随即冷冰冰地道:“没什么感觉了。”
喜忧参半吧?秀横看了他一眼:七年不曾踏入故土,想必是一种很奇异的感受吧?瑢鸠狠起来,的确够狠的!只是曾经的南臻小王爷,给当初亲手把自己卖掉的父亲拜寿,那又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霜降私下里拿什么东西弹了小寒一下,小寒立即噤声,老老实实地跟在流水后面。
流水冷冷的,面无表情。
凉飔其实很想告诉秀横他会骑马,只是秀横那么阳光那么热情地要教他,让他没有办法拒绝。
秀横一手抱着他,另一手持缰,坐的稳稳当当的,把他也护持的妥妥帖帖,凉飔更加无话可说——只是,尤其地不自在。
一天一夜的休整,凉飔恢复了点精神,轻声地问秀横:“我以前在镇子里也没有见过你,你刚到没多久……他就来了——你是他先派过去的人,是吗?”
秀横灿烂一笑,贴着凉飔的后颈,吐气无声:“我是特地到那里等他——倒不是为了你!”
凉飔一惊。
秀横笑笑地道:“想逃走吧?除了那个叫安儿的,这里大约,只有我能帮你!”
马车上赶车的白露眼放寒光,杀气逼人地对秀横道:“秀横!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逾了矩!到时候大家脸上难堪!凉先生,虽然你还没有什么名分,也不要太不守本分了!”
本分?!凉飔浑身僵硬,急剧地喘息数次,勒停马跳了下来,闷声不响地跟着队伍走起来。
秀横冷冷一笑:“清者自清!先生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凉飔摇摇头,大步跟上车马。
流水瞥了凉飔一眼,霜降便开口道:“凉先生,马车上应该还有地方,您到马车上休息吧!”
凉飔依然摇头,闷声快速地走着。
白露咬咬唇,停下马车,拉住凉飔道:“你这种文弱书生的速度,纯心想托我们后腿是不是?上车!”
凉飔用力地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上车。
霜降下了马,分开两人的争执,淡淡地开口:“凉先生不愿意上车,就继续骑马吧!我会在下面替你拉好缰绳的!”看见凉飔那惨白悲愤的神色,霜降笑了笑,道:“我的坐骑,很温和的……”
谷雨和小寒也过来劝解:“凉先生不要生气,白露哥哥就是不太会说话……”
白露怒道:“难道还是我说错了不成?!”
秀横冷笑:“你当然不会有错!有错的就是我们这种不够慎重的人……”
流水冷冷地开口:“吵什么吵?!”
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流水冷冷地道:“凉先生不肯上车,就骑霜降的马吧!白露,秀横,回宫后自请二十皮鞭!有意见吗?”
“遵命!”白露跳上车辕,继续赶车。
秀横愣了愣,看见小寒和谷雨狂对他打眼色,连忙也低头认错:“遵令!”我到不到随遇宫还指不定呢!
重新上路后,流水冷冷地对凉飔道:“凉先生,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心有不甘,所以不肯跟王爷同处马车之内!不过我想你也是聪明人,什么时候能使性子什么时候不能,你也是可以掂量清的!王爷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不然只要把你交出去,还怕报不了仇?!帝星明的遭遇,我相信你连知道都不愿意知道!”
在流水身后的小寒眉飞色舞:看见没看见没?这才是正室作派!
凉飔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秀横想了想,还是那个安儿可爱一点。
又行了半日,流水淡淡地道:“过了这座山,就是南臻国界了。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吧!”
还余半日,应该来得及,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马车里,瑢鸠还在毫无形象地呼呼大睡,安儿比他更没形象地摊开大睡,惊蛰嘴里嚼着东西,暗自笑了一下:还好,安儿来了……
瑢鸠猛地睁开眼睛,指着惊蛰的鼻子怒道:“竟然在吃饭的时候不叫醒我!你活腻味了你?!”
惊蛰一愣,瑢鸠已经暴喝出声:“全队列戒备!”外面的阵形已经摆好,将马车团团围住。
秀横愣了愣,才移到流水和凉飔两人中间。
瑢鸠慵懒地从马车里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朗声问道:“不是各位何方朋友?是准备打劫呢?还是准备行刺啊?或者——来交朋友?”哎哟,安儿你个小没良心的,做也不知道轻一点……
山路上静了片刻,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大笑起来:“昶旭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只不知王爷是如何发现我等的?”
“噌噌噌”三个黑衣人带头出现,后面影影葱葱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下手。
瑢鸠站在车辕上,自在地哈哈一笑:“小意思!小王刚刚睡觉时,被周公提醒了一句!”
右边的黑衣人不屑冷哼,显然不信。
瑢鸠大感兴趣地默默下巴:“各位仁兄为何要蒙着脸呢?莫非——是知道小王的好色之名,而故意遮挡了众位的花容月貌?!”瑢鸠捧心一脸哀戚:“小王太受伤了……”
其中右边的黑衣人勃然大怒,被中间的黑衣人拦住,中间的黑衣人礼貌地道:“昶旭王爷,听闻随遇宫中九转天龙丹可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效!小人的主上病重,不知道王爷可否行个方便?借几瓶?小人的主上痊愈后定感王爷之恩德……”
瑢鸠脑门上青筋直跳:“借几瓶?!靠!你当你是孙猴子,老子还不当太上老君呢!谁说天龙丹可治百病了?你们道听途说,到时候治死了你家主上,又把烂账记我头上,我凭什么要当这个冤大头?!”
中间的黑衣人声音阴沉下去:“如此说来,王爷是不借了?”
瑢鸠干脆利落地一甩头:“全被我养金鱼用掉了,十年之后下一批出炉!现在要么,请恕小王无能为力!”
右边的黑衣人刚欲开口,又被中间的黑衣人拦住,这时左边的黑衣人开口道:“此事是我等冒昧了!只是救人如救火,小人们也是无可奈何!昶旭王爷为人慷慨乐善,自不会见死不救!”
瑢鸠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都说了没药了你听不懂吗?!”
左边的黑衣人笑道:“昶旭王爷宫中能人无数,听闻昶旭王爷的‘三山五岳’八大行宫中岳南飞岳八门主,号称‘白日无常’,可以医白骨活死人……”
瑢鸠两眼一瞪:“那你们去找他啊!来找我做什么?!那八大行宫只不过罩我罢了,哪个门主是我能调遣的?!这江湖人尽皆知的事,你们不知道吗?——莫非,你们不是江湖中人?!”
右边的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大叫:“我们要是能找到岳南飞,还来找你么?!”
左边的黑衣人冷声问道:“昶旭王爷当真不肯帮忙?!”
瑢鸠冷笑:“小王我,不像你们喜欢强人所难!他不愿意帮你们自然有他的道理!小王我宁死也不逼自己的兄弟!”听得秀横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左边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如此,我等只好得罪了!”四面八方突然涌出无数黑衣人,着实地吓了安儿等人一跳。
右边的黑衣人拔刀冲来:“抓了你当信物,看岳南飞还出不出来!”
瑢鸠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爷爷正好拿你们练功!小雪,挑大的!惊蛰,看家!霜降,护人!”
小雪的白影飘过之处,黑衣人如落叶般跌落,眨眼之间,小雪已经来到右边那个黑衣主领面前。
本来准备往前冲的中间那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放弃前冲,加入他们的战圈。
战势拉开之初,一切上风似乎都在瑢鸠这边,但是安儿、凉飔、秀横都只能困守马车,随着小寒白露被引得越来越远,流水惊蛰和霜降渐渐不能完全应付多如马蜂般的黑衣刺客,局面渐渐开始失控。
瑢鸠看见谷雨时,怒道:“你来这边做什么?……”
谷雨眼中慌乱一闪,猛然毫不犹豫地仗剑直向瑢鸠刺来——
第十二章 南岳如飞
秀横和凉飔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瑢鸠却躲也不躲地继续对敌,凉飔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小心……”虽说是惊叫,其实声音也很小,听见的除了秀横便只有流水而已。
谷雨的剑直直地滑过瑢鸠的侧颈,刺死一只毒蝎子:“王爷,不好!”
树上,黑衣人的连弓弩已经架起,毒蛇毒蝎子毒蜘蛛等等毒物密密麻麻地铺天盖地地压来。
安儿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忍不住惊骇地尖叫起来,显然快撑不住了。
正在和小雪缠斗的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冷哼道:“你们还是乖乖就擒吧!不然真伤了人,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另一个黑衣人首领道:“弩弓队,瞄准马车!”
瑢鸠被人如此赤裸裸地威胁,不禁勃然大怒:“秀横,你个挨千刀的!连累我全家!还不出手!”
秀横朗声一笑,跃身而起,身长玉立持萧在手,顿喝一声,剧毒之物便立即乱了起来。
安儿感叹:“好帅啊!”
箭弩刷刷直冲秀横而去,秀横边翻腾挪移,不时地踢开箭弩,一边优雅地吹起萧,指挥着别人家的毒物。弩弓队被自己毒物攻击,失了准头,对流水等人再也造不成威胁。
安儿双手合十,崇拜不已:“哇!好酷啊!”
瑢鸠怒气冲冲回到马车上,看见敌人伤了一大半,愤怒地指着秀横道:“你个臭小子,就会耍帅!有什么了不起啊!现在才出手!要是谁伤了,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凉飔抿抿嘴,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局已定,秀横放下玉萧,优雅一笑,说出来的话却着实不对味:“哎哎哎,我记得那个谁说的来着?主角都是到最后才上场的!英雄都是到关键时刻才现身的!”……>_<……可不就是你说的么?!
安儿已经满眼的红心:“好哲啊!”
瑢鸠转眼看看安儿,又转身瞪着秀横,颇为愤怒:“朋友妻不可欺!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老婆!”
小雪已经撕下黑衣人首领的面罩,也退了回来。
安儿白了瑢鸠一眼,看他好像看不争气的白痴一样,却热情地招呼秀横:“秀横,你真的叫秀横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你怎么认识瑢瑢的?”又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瑢瑢这个笨蛋总是能认识了不起的人物呢?!”
了不起?!瑢鸠大受打击,指着秀横愤怒地道:“安儿!你面前这个了不起的白痴,就是你相公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众人满头黑线:笨蛋教白痴?……
安儿好奇地眨眨眼睛:“哦?那,怎么以前没见过?!”
瑢鸠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已经跟我绝交五年了!他现在惹了麻烦跑不掉了,才又想起我来!安儿,你绝对绝对不能对这种人有任何好感!”
安儿一脸迷惑:“为什么不能?!你们之间的恩怨好像不关我的事哦!”
瑢鸠跳脚,愤恨地瞪着秀横,眼中满满地威胁意味。
秀横干笑着摸摸鼻子,对安儿道:“小弟便是南岳门门主!秀横这个名字还是瑢三哥给起的呢!不过世人总喜欢称呼小弟岳南飞。其实小弟更喜欢秀横这个名字的。”瑢鸠的脸缓和了一下。
安儿惊讶地问道:“原来你就是当世第一神医岳南飞啊!”
秀横谦虚地施礼:“世人缪赞了!”偷眼打量瑢鸠黑的不能再黑的臭脸,秀横连忙溜须拍马:“其实秀横的医术,还是大哥教的呢!”
瑢鸠立即得意起来,满脸写着:夸我吧夸我吧……
“哦?!”安儿惊诧地看了看瑢鸠,显然不信:“可是,上次瑢瑢头疼的时候,为什么吃的是巴豆呢?——这种常识都能弄错的人,真的……”可以教出神医?!安儿同情地看着秀横,一副“我非常了解你为什么和他绝交”的表情。
瑢鸠那个怒,怒不可遏:“可是明明是我……”
黑衣人头领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先生就是岳南飞岳八门主?!”
秀横白了他们一眼,不屑地道:“东淙的庆世子,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般的强盗?!请人都不会请!你们还活着干嘛?死了算了!”
安儿赞叹道:“好拽啊!”
瑢鸠指着秀横大怒:“不要学我说话!”
秀横嘿嘿笑道:“瑢三哥,小弟是您老人家的俗家弟子嘛(??瑢瑢,你几时变和尚了?),自然对您老人家的一言一行都谨记心中,一不小心就模仿了去!”然后冲安儿抛了个媚眼。
瑢鸠本来还听得很高兴,突然看见秀横跟安儿的互动,差点气死,顺手抄起霜降的宝剑当砍刀来用:“小狗子,我非宰了你不可!呼——”一刀就砍过去了。
秀横连连向后飘,边退边叫:“瑢三哥瑢三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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