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千日一眸[上]
千日一眸[上]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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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大怒:“今晚你们两个,都不准吃饭!”
小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扑上去悲呼:“安主子,小寒为什么不能吃饭啊?……”
霜降闭嘴了,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小心”捕捉到的麋鹿,仿佛用眼神把它生吞活剥了来解饿似的……
瑢鸠早上了马车,贴着流水摸啊摸,占尽了便宜后才奸笑片刻,转过身来摸着下巴,看着同样昏睡的凉飔皱了皱眉头:不好处置啊……
瑢鸠的手艺,说好不好说赖不赖,就像他的武功一样,都是半吊子的水平。要说特色吧,也就是他的吃法比较多,花样翻新的点子层出不穷,更重要的是他的配料天下无人能及——当然,能这样评说昶旭王爷的,在座的除了安儿也没有第二人选。
“来来来,叫化鸡一只!安儿,吃翅膀哦……”
为什么呢?安儿胃口小,吃的多了后面的就不吃了,所以鸡腿还是留给瑢鸠我老人家自己了=!=||
“来来来,荷叶,阿不,树叶香包鸡一只!安儿,你看中哪只鸡腿了?……”
为啥米是一只鸡腿?嗯,因为惊蛰有一只脚伤了,要补^。^
……
“哦篌,烤全羊好了!我和安儿、惊蛰就这条后腿了!另一条后腿留着明天给你们流主子!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烤全羊?什么时候打了只羊?当然没有羊了,那是霜降打来的麋鹿!
吃饱喝足,安儿和瑢鸠往篝火里丢木片玩。
瑢鸠志得意满地问:“怎样?你们爷的手艺还不错吧?……”
安儿嗔道:“你就嘴皮子功夫不错!鸡是白露杀的,鱼是谷雨洗的,麋鹿是霜降和小雪剥的,柴是小寒他们捡的,材料是惊蛰和秀衡配的,甚至那只狍子吧,还是我埋的!”
瑢鸠嘟着脸:“我是全权指挥的嘛!我不指挥你们谁知道应该做什么?调料配的,火候掌的,那还不是要我看的……对了,还有一只狍子!”
安儿白了他一眼:“那是留给凉先生的!”
不许小寒和霜降吃饭,也不过是安儿随口说说。晚饭的时候,谁都没有小寒霜降两个人吃的多。此时小寒就着火烤饼做饭后甜点,霜降则把许多剩下的肉脯割成一块块的准备存起来。
小寒把烤好的饼递给瑢鸠,狗腿地问道:“爷,流主子……不会耽误明天上路吧?”——自从瑢鸠研究出炼乳之后,小寒就超级喜欢吃这种素烤的饼。
瑢鸠眯着眼睛笑道:“宫里是谁说你只够机灵,不够聪明的?赶明儿回去换了他,这什么看人眼光这是!”
周围的人听得满头黑线,小寒却听得挺高兴,他嘿嘿地挠挠头:“谢谢爷夸奖!”
瑢鸠狠狠地一个暴栗敲在小寒头上,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慢腾腾地道:“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我把你们流主子伤的严不严重么?我告诉你们——严重!非常严重!这半个月,你们别指望他出车门了!哼!惊蛰,你今晚进车里伺候去!”
惊蛰抿了抿唇,恭敬地拜退:“手下遵命!”
小寒噤若寒蝉地向后缩了缩,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向安儿求救。安儿皱了皱眉,秀衡已经朗声笑开:“王爷敲人的手法和安主子简直如出一辙——两位主子真是恩爱。”
瑢鸠惊得差点跳起来,拿眼瞪了秀衡一眼,蹭近安儿笑道:“安儿……”
安儿笑了一笑,若无其事地用树枝拨弄篝火:“原来我今天敲了你一下你记恨着呢?这不过半天时间你就找到人发飙了啊?”
秀衡尴尬地低喃道:“我只是想岔开话题……”
瑢鸠严肃地指天划地:“我绝对绝对……”
安儿站起来,千娇百媚地福了福,声音更是甜腻柔软:“王爷,安儿不打搅王爷兴致,这就去照看流水和凉飔了!”然后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安儿感伤地叹息:“照王爷这种一天放倒仨的速度,明天的太阳安儿要好好地看看了……”施施然,无比落寞无比潇洒地摇曳到马车上去了。
——这下马威使得!
瑢鸠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霜降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进言:“爷,您不快跟着?安主子好奇心重,说不定……”
瑢鸠刷地站了起来,噌地不见了。
小寒松了口气,谷雨等人也松了口气。
秀衡大约是看出来了:小寒看样子最机灵,其实想必是最笨的,也是滥好人一个,别人鼓动鼓动就可以给人家当枪使的那种;霜降虽然不多话,却是句句中地深藏不露的;谷雨和白露一看就是温柔体贴型的,性格怯懦隐忍,想来是瑢鸠怕安儿被欺负了特地调来的;另外,惊蛰心里的主人似乎不是瑢鸠,而小雪,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小寒擦擦冷汗:“吓死我了!这幸亏是安主子在,要不然……”
秀衡笑笑地问:“听说安主子也是前两年才被王爷接进宫的,王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积德行善的。呵,小地方的江湖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寒连连点头,随即又慌里慌张地摇头:“你说的是什么话?!好像我们爷以前伤天害理似的!我们爷只是不怎么修身养性!这一两年不也好起来了么?”
秀衡似笑非笑地道:“小寒大哥多多包涵,小弟是小地方出来的,为人不懂多少规矩,说错了话还请大哥多多见谅,小弟也是道听途说。”小寒的脸色那个叫古怪。
霜降抬起上眼皮,狭长的眼睛仿佛初次睁开般,深深地凝视了秀衡一刹那,然后又低着头割肉脯。
秀衡竟然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看见霜降许久没什么动静,才惴惴地回头跟谷雨和白露打招呼:“小弟初来乍到,以后劳烦霜降大哥、小寒大哥、谷雨白露小雪三位姐姐多加照顾。”
谷雨扑哧笑出声来,连连点头:“好好好……”
秀衡心道:天真的小孩子多好?你们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秀衡想着便顺手又向嘴里塞了口肉脯。
白露沉着脸问谷雨:“我就那么像‘姐姐’吗?”
小寒一直一脸漆黑,半天没说话,听见白露开口,于是也沉不住气地问:“我就那么像‘大哥’么?”
“咳咳咳……”秀衡呛得满脸通红,两眼发直地瞪着小寒和白露——性别?性别……
谷雨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
霜降又抬眼看了秀衡一眼,安慰小寒道:“不必不好意思!很少有人不弄错的!”
秀衡心道我这回呛得!可是可是……
谷雨乐呵呵地接着道:“爷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我们都是一男一女两人一组的。”
谷雨笑得喘不上来气,白露塞了个馒头进她嘴里,白了她一眼,转身对秀衡道:“你不一定需要我们的照顾!帝星明绝代风华,还不是一样只能住在水天殿北殿?烨凉飔如果知情识趣一点,说不定可以从北殿搬入南殿,过不多久从安主子那里讨个情说不定就放出去了。如若不然,可就更难说了!你跟着他,自然也就轻松了。我们二十四使都是两翼楼的,不会去管水天殿的闲事。”
秀衡可怜兮兮地看着白露,歉疚惭愧而又可怜兮兮地沉默下来。
小寒看见了又开始心软,安慰秀衡道:“别担心,自从安主子来了以后,爷就有人管了,为人处事也都有个度的,不会为难你们的。”
小雪凉凉的突兀地插了一句:“可是算计我们‘随遇宫’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霜降淡然一笑:“挑拨离间的人,却都是由我们来处理的。”
第十章 随遇而安
秀横从容一笑,看着霜降问道:“但不知背叛了你们昶旭王爷的人又当如何处置?!”
霜降淡然回答:“你可以请教一下惊蛰。”
秀横清秀可人的脸瞬间僵硬扭曲,显然倍受打击:“你是说那个惊蛰?!你是说那个被昶旭王爷背回来的惊蛰?!”
众人齐齐轻轻地点点头。
秀横眼花了,耳鸣了——传说中的色狼果然是色狼中的色狼!这也行?!敢情色狼王一点也不在乎被背叛,留在身边的人,原来都是……后宫预备军……
上路之前,白露特地选了宫中最大的十六乘的马车,不过毕竟是给南臻帝拜寿,不宜太过张扬,最后改成了现在这辆四乘的车驾。
瑢鸠此刻很后悔:怕什么张扬?!我瑢鸠原本就是个张扬的不可一世的枭雄人物嘛!没用三十二乘的就算给你们天下帝王留面子了!何况是十六乘的!现在挤成这个样子,这这……==……成何体统?……(默,知道你墨水不多,想不起来成语也不用胡乱安一个……)
五个人,其中两个人睡着,这四乘马车的空间,的确,小了那么一点。
安儿指着瑢鸠的鼻子,低声喝道:“你出去!”
瑢鸠不服气,指着凉飔:“应该是他出去!”
安儿怒,拎起瑢鸠的耳朵就往马车下面走,边走边吩咐惊蛰道:“你也睡下吧,晚上让霜降进来照看着就行了。”
惊蛰本来想说话,但安儿走的太快,惊蛰又不想大声吵醒了流水,于是便低声应了。
瑢鸠虚托着安儿的魔爪:“哎呦呦,安儿,我的面子,安儿,说好在外边给我留面子我才带你出来的……”
安儿不齿:“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你早没面子了?!”
“哎呦,安儿,手下留情啊!明天就到南臻的边境了,如果让驻守大将军看见我的佛耳,这成何体统啊?……”
小寒等人看见安儿拉着瑢鸠过来,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佯装不见——默契地让秀横乍舌。
安儿对霜降道:“霜降,上车去。”霜降立即洗了手上车去。
安儿没有瑢鸠高,所以瑢鸠为了保护他那只苦命的耳朵,只能妥协,侧着身去就安儿。瑢鸠挥挥袖子道:“小寒,再铺块地!今晚你们安主子有意尝试野外露营,小王我舍命陪君子……”
安儿秀眉一挑:“你今晚还想睡觉?!”拉着瑢鸠的耳朵就往树林深处走。
瑢鸠哀号:“安儿,哎呦呦,轻点儿……嘿嘿,安儿,我知道你怕黑,想让我陪你方便直说嘛……”
“废话那么多,看样子你精力还挺旺盛的嘛?”
“没有没有……”
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秀横吐了一口气问:“不知道究竟是谁当家啊?”
谷雨笑道:“你问的是什么地方啊?比方说蝴蝶山庄,当家的就是流主子;二十四警世楼,当家的就是我们……”
秀横笑了一笑,问道:“随遇宫呢?”
白露目不旁视:“随遇而安——你道是谁?!”
安儿和瑢鸠已经来到树林深处,安儿于是松了手,瑢鸠便抱着安儿飞上一颗粗树枝上。
“你怎么总是针对烨凉飔呢?”安儿叹了口气,无奈地问。
瑢鸠有些愤愤然:“因为我吃醋!不行吗?你们又为什么总是护着他呢?!”
“靠!”安儿怒:“我们也吃醋!不行吗?!”
瑢鸠底气不足:“安儿,我都两年没看上什么人了!你看我从很小就惦记他了,我的花名册排第三的就是他……”=_=|||||
“你想怎么处置他?”安儿横了瑢鸠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道。
瑢鸠皱着眉:“我还没想好呢。”偷眼打量安儿,然后又嬉皮笑脸地问:“你说送给南臻帝做礼物好不好?”
安儿勃然大怒:“你欠揍了是不是?!人家好好地哪招惹你了?!你使这麽损的招?!”
看吧看吧?就知道你不同意!然后,哈哈,退而求其次,你就不会反对我把他带回家了!呵呵呵……(某人傻笑中……)
瑢鸠眼神闪烁地回答:“你也知道十三年前,他害得我背井离乡,落魄街头……”
安儿“噌”地踢了瑢鸠一脚:“放屁!”
瑢鸠捂着肚子惨兮兮地道:“安儿,你练武了你还记得吗?再像以前一样没轻没重地打人,很容易出人命的……”
“你这种祸害!”安儿情绪激昂地控诉道:“死一个少一个!”
瑢鸠笑笑地凑过去,搂住安儿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安儿啊,烨凉飔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安儿白了他一眼,敲着他的脑门,拎着他的耳朵,冷笑道:“对!就是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有现在的你!害你?!我呸!那个是你么?!烨凉飔就算害了人,害得也是帝安兴吧?!如果他真没有害过帝安兴,你这会还不知在哪儿呢?!人家流水还能继续做人家潇洒快活的小王爷!”
戳到痛处,瑢鸠甚为不服气地一昂头,随即又蔫了下来:“那……可是我,我占用了帝安兴的身体,总不好不替人家做点事吧?……”
安儿怒极反笑:“所以你就帮人家收集美人?!”
瑢鸠可怜兮兮地嘟着嘴:“那是我滴小小爱好嘛!”旋即眼中一亮:“安儿,要不然,把烨凉飔给你当小老婆吧?气死帝星明那个祸害!……”=_=??你不是祸害??
这次,安儿一脚将瑢鸠踹下树去,愤慨地道:“你个无良无耻的!小爷我想要,还不会自己挑,用得着你做假好人?!”
瑢鸠重新爬上树,灰头土脸地再次凑过去,恍然大悟:“原来安儿你准备红杏出墙?!”大委屈状,痛心疾首:“安儿,这不是真的吧?……”
安儿怒:“我绝对不红杏出墙,我如果看中了谁,一定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把人娶回家!”
瑢鸠掩面悲呼:“那我呢?……”
安儿笑着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留下你做我的小妾,给我的正妻端茶倒水——省得请丫环小厮还要浪费银子!”
瑢鸠恼羞成怒,扭着安儿的脸恨的咬牙切齿:“你真是个小恶魔!”
安儿咯咯笑起来,推开他,嗔怒道:“哎呦,这是谁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着?!”千娇百媚地靠过去,不忘狠狠地“不小心”地踩上瑢鸠的脚趾头:“瑢瑢,安儿我才疏学浅,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您老有空给解释解释吗?”
瑢鸠连忙抱起安儿——再不抱起来,脚趾头就要被踩扁了。
瑢鸠笑道:“安儿,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把你冷落到要红杏出墙啊!”亲一口,眼放绿光:“咱们今天尝试一种新鲜的体位如何?”
安儿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又羞又恼:“你前世不是精尽而亡的就是被憋死的!”
瑢鸠呵呵笑起来,任他占口头便宜,自己手里可不闲着,心里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好色又不是我的错!对了,话又说回来了:我究竟是哪天染上好色这毛病的?……>_<||(你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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