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郎君————银雾[下]
银雾[下]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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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非他不可吗?"
  "对不起,柳柳......"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柳柳决定告诉他实情,他喜欢凌云,却以喜欢的名议让他痛苦,这不是他要的,"那天在火里,我跟自己打了个赌,才故意让盈儿刺中的,我很卑鄙地嫉妒你们......对不起......"
  凌云叹了一口气,"算了,绿湖不会轻易放了我们,反正到头来结果都一样。"
春去秋来,刘盈喜好男色的消息在宫里越传越玄,夜里不时从太子房中传出的呻吟,以及太子不避下人的抚摸花花,总能让人添油加醋地乱说一气。虽然有皇後禁令,但消息总是多多少少地传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未及追究此事,就有淮南王反叛的消息传来,便打算让太子去平叛以试虚实,刘盈听到这消息时很是高兴,毕竟驰骋沙场浴血搏杀才是真男儿本色,但四个老头却一致反对他出战。
  
  "太子统领大军,有功劳地位已无以再增高,没有功劳便从此受灾祸。"
  盈儿呆了,难道他只得日夜与书籍为伍,窝在皇宫里一辈子纸上谈兵吗?他无法反驳四个老头,只好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进书房。老头们考虑的是安稳之道,而自己却正值少年,他突然对今後的人生害怕起来。
  
  第二天他去给母後请安时,母後告诉他父王已决定亲自上阵。刘盈呆呆的喔了一声,并无高兴或哀伤之情,母後只当他是身体又不好了,命快些回去休息。
  
  秋天的夜总是很晴朗,又值十五,月光清亮,刘盈习惯性地睡不著,呆望著窗口,突然发现对面屋顶上有抹红色身影,再一眨眼又不见了......
  
  凌云已能渐渐控制身上的妖气,感觉好的夜晚,他就会会偷跑出来,然後站在屋顶看盈儿的房间,他不敢走近,怕自己的妖气会伤了他,却又心疼著,那孩子身体越来越差,又不知道照顾自己,每次咳起来都似要把心咳出来般。
  
  皇帝自从击败淮南王归来,身体益加不好,临死又动起换太子的念头,未等他认真商议此事,长乐宫里就开始闹鬼了,但除了皇帝以外都没人看到,太医便说这是幻觉症,吃了几副药没见好,宫里就张罗著请道士除妖。
  
  这自然是凌云施的把戏,知道老头命数快尽了,想起当年他对盈儿姐弟的狠心便不能释怀,便找了些白狐小妖,每每夜色降临就在长乐宫嬉戏作乐。
  
  如果是以前的凌云对道士还有点忌讳,但现在的他妖气不知强过那些人多少倍,遇上有些本事的就跟他玩一玩,没本事就干脆把他吓走,皇帝大怒之下连砍了几个道士的头,之後便再也没有道士敢进宫作法。
  
  每天太阳斜照进长乐宫第一根柱子的时候,凌云就会坐到龙床的柱子上头,他用妖法隐了身形,谁也看不见,但他却能很清楚地看到前来请安的盈儿。虽然盈儿大多数时候是低著头,虽然凌云不能做什麽。
  
  皇帝在龙床上撑了月余,终於咽了气,三日後,朝廷发布丧事消息,大赦天下。
  
  然後是新皇的登基大典,盈儿比过去长高了不少,但身板儿依旧纤细单薄,母後让他多加了两层里衣,再套上绣著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黻,黼十二章的冕服,看上去显得稍微厚实些了。那一年,刘盈十五岁。
  
  盈儿一步步走上台基,那天的阳光很耀眼,他只记得自己不断地往上爬,爬到最顶端时,接过沈甸甸的玉玺,下面的人们一边山呼万岁一边跪伏在地上。他分不清谁是谁,眼中看到的只是些黑黑的小点儿,像排列整齐的蚂蚁。
  
  由於白天穿得太多,捂得身上起了疹子,且这又是盈儿搬来长乐宫的第一晚,他左翻右滚彻夜未能成眠。心下烦躁,叫了两声花花,一个小太监跑进来问什麽事,盈儿想起今天是搬来长乐宫的第一晚,花花还留在太子殿,便挥手让他下去。
  
  "盈儿......"迷糊中,听得有人唤他。
  "凌云哥?"刘盈坐起身,那凤眼,那簿唇,可不正是凌云。发现他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低头一看原来衣服都挂在手臂上了,模样极是诱人,他赶紧将衣襟合上,"那个......刚才身上疹子怪痒的。"
  凌云抬起他羞红的脸,时间能把一切冲淡,却徒增思念,他的盈儿长大了。
  "来,躺到床上去。"
  
  盈儿不解,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凌云干脆把将他推倒,然後将刚合拢的衣服又解开。
  "哥......"盈儿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平日里虽然有无数宫女太监伺候更衣沐浴,但被凌云注视让他觉得很难为情。
  
  凌云也不答话,张开五指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著,盈儿感觉原本火热的身体凉了下来,凌云的手比最灵妙的清凉露还要神奇。
  盈儿紧闭著眼睛,两行清泪从腮边滚下,如果这是梦,他宁愿再也不要醒来。
  "傻孩子。"凌云幽幽叹息一声,轻轻吻上他的眼睛。
  
  "凌云哥,为什麽要来......为什麽......"盈儿猛地坐起身抱住凌云,待哭够了,凌云才将他分开。
  "你可知道我真正的模样?"
  
  白气缠绕在凌云周身,他的身体也开始起了变化,头顶是两只尖尖的耳朵,修长十指变成了兽类的爪子,身後拖著九条长长的火红色尾巴,就像朵盛开的花。
  
  盈儿一点也不吃惊,他轻轻摸了摸凌云手心软软的肉垫,又看向他的耳朵。
  "可以摸吗?"
  "我是妖怪,不害怕麽?"
  "为什麽要怕凌云哥?这模样好可爱,很早以前就在想什麽时候能认真瞧瞧。"
  "你......什麽时候见过我这模样?"凌云皱起眉,一直担心盈儿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後会讨厌,但是......
  
  "就是凌云哥受伤的那次,不过那时好像没那麽多条尾巴。"盈儿一条条地摸著凌云毛茸茸的尾巴,还不时扯扯看会不会扯得掉。
  
  凌云懊恼得只想打自己脑袋,盈儿早就知道了,那他这些年来是为什麽烦心啊!当年他只修练到第四条尾巴,又被仙帝压制了妖力才会......但他没想到会在晕过去後原形毕露,该死的苏乌也没告诉他......原来最白痴的人是自己。
  
  "凌云哥,你在生气吗?"盈儿摸上他紧皱的眉间。刘盈已是一国之君,天下没有要不到的东西,但日日情牵,夜夜梦绕的,却是只负心的狐狸。
  
  "盈儿,有件事哥一定要让你知道。"凌云抓住他的手,"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那柳柳呢?他喜欢哥,哥也很喜欢他吧。"盈儿别开脸,现在的他才不会那麽容易就被哄过去。
  
  "看著我!"凌云捏著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在我接受死亡试炼的时候,好几次都要放弃了,满脑子却想著盈儿还在生气,得好好解释......这才活著出来的!"比地狱还恐怖的试炼,只是回想身上骨头都会痛,最後一关孤飞叶问他为何要拼命,凌云当时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顺口答出了心中所想──为了盈儿。
"柳柳永远是兄弟,而盈儿是可以舍弃生命的恋人。"
  "哥?"刘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盈儿了,哥会跟绿......古月决战,明正言顺的娶盈儿回家。"
  "等......等一下。"盈儿眼睛睁得老大,什麽恋人啊,娶回家的,他被搞糊涂了。
  
  "难道盈儿不愿意吗?"凌云跟本不给人家回答的余地,俯身吻住了两片久违的红唇,舌头毫不客气的入侵口腔,吸取如蜜汁液。
  
  碍事的衣裳被剥开,如玉般光洁的少年身子展现在月光下,红绡帐里娇喘连连,盈儿被挑拨得全身火热难耐,早把先前的疑问抛到九宵云外了。凌云的手就像有魔力般,摸到哪儿哪儿就变得异常酥麻。
  "哥......不要......那里......"虽说被握著那里是很舒服,可更多的是羞耻感。
  
  "没关系,放轻松,盈儿喜欢哥吗?"
  "嗯。"
  "那就把身体交给哥......"凌云轻咬著他柔软的耳垂,"什麽也不用担心。"
  
  结果第二天,新皇没能起来早朝,太医诊治後说是劳累过度。太医回话时凌云就抱著盈儿躺在榻上,仗著别人看不见自己,手毫不收敛地伸进盈儿衣领里乱摸。还附在盈儿耳边说,"当然会累,都运动了一个晚上。"
  
  "你少胡说!"盈儿忍不住回了他一句,把下边太医吓著了,以为冲著他说的。"呃......没事,朕是说昨日受了暑气,头有些晕沈,太医开些清补的汤来就好。"
  
  "盈儿一本正经说话时好有趣。"凌云又在对他动手动脚,昨夜盈儿竟像处子般羞涩,虽然已尽量小心了,还是出了些血,盈儿又不肯让太医诊治那儿,看来待会还得自己去偷些药来帮他涂上才行。话说回来绿湖这一年都没对盈儿下手过?当初只是为了羞辱自己?不像啊,第一次遇上时他分明是要取自己性命的。
  
  "盈儿,古月现在怎麽样了?"
  "大概还在西域吧,四桥镇一别後,一直想请他做我的侍卫,可古月说要回趟西域,後来就没消息了。"
  不管绿湖出於什麽目的,单凭没动盈儿这一点,凌云便对他有些欣赏起来,决定日後再战时定给他个痛快。
  
  又有传令说太後驾到,凌云见一拨拨的人来,便先行偷药去了,经过後花园,见那里大红玫瑰开得灿烂,便使出妖力将花瓣全数卷走,可怜满园的花都成了光杆司令。
  
  盈儿早知道凌云回来又会对他动手动脚的,等他娘一走便把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赶出去,并下令说不再见任何人。臭凌云哥骗他说什麽不疼,现在平卧都觉得难受。不过他又有些高兴,终於跟凌云哥结合了......凌云哥的身体好棒,狐狸的样子也好漂亮,特别是那一头夹杂著流火颜色的白发,比世上最好的丝绸还要美。
  
  "盈儿是不是在想哥?"凌云浮现在龙床上方,学著他老爹的样子嘴里咬一支玫瑰,手上还抓了大把火红的花瓣。
  "哪有想你,少得意了。"盈儿把脸埋进枕头,没看到凌云还好,看到他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有节奏的律动似乎还在身体深入不停地运作......
  
  "盈儿,你看......"凌云将花瓣慢慢地撒下来,好一场花瓣雨,床上、地上全都被花瓣铺得满满的,玫瑰淡淡的香味在室内缭绕。
  盈儿笑著对凌云伸出手,凌云哥总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事。
  
  "记得盈儿说过,生气的话要送花给你,就不气了。"凌云轻吻了一下他手背,就动手解起衣裳来。
  "哥!"盈儿急了,"不要......"
  
  "不要什麽,不涂药的话很难好的,不好的话就不能用了。"凌云坏笑,一边用唇封住欲语还休的小嘴,一边将揩了药膏的手指伸向那里。探进去的瞬间,凉意让盈儿忍不住颤抖,凌云发觉他的害怕,将他搂得更紧了。
  
  整整一天两人都泡在床上,凌云总是借口涂药一次次把手指伸到里边,倒让他摸索出了秘决,便又央求盈儿让他再做一次,世上很少有人能拒绝这只魅力十足狐狸的请求三次以上,不过盈儿做到了,他拒绝到第四次才勉强同意。
  
  其实盈儿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是凌云进入的瞬间太疼了,这一次大概是有药膏的关系,两人竟做得很顺利。
  "凌云哥......我想摸摸你那里。"盈儿有些脸红,凌云却不在意地引导著他的手来到自己那儿。"好......好大。"盈儿实在无法想像这麽大的东西是怎麽进入自己身体的。
  
  "不大点怎麽表现它的实力。"凌云一点也不脸红,替盈儿换了身干的衣裳,虽然自己还可以大战个三天三夜,但盈儿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到时来个从此君王从此不早朝就麻烦了。
  
  凌云一直陪著盈儿到晚间入睡,期间两人又缠绵了一回,凌云觉得自己没办法离开这具诱人的身体了......轻轻在盈儿唇上啄了一口,他决定回狐仙林偷点老爹的药来给盈儿补身子,有些事也要顺便解决一下。
  
  凌云化做一缕白烟从窗口飞了出去,直接飞回狐仙林,气冲冲地闯进苏乌的房间,一个飞扑将她按倒在地。
  苏乌摔得眼冒金星,宝贝弟弟难道兽性大发?哈哈,他终於发现自己的魅力了。
  
  "姐──你诈我!"
  苏乌猜对了,凌云是兽性大发,九条尾巴都竖了起来,不跟他姐打上一回誓不罢休。苏乌为了自卫,不得已也亮出了爪子,两只半妖大战,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大半夜的吵什麽吵,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 仙帝和仙後正在房里你浓我浓,被突发事件打断自然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仙帝将门一脚踹开,不料正好飞出只茶壶砸在额上,残存的茶叶贴在他脸上,水不断地往下滴著。
  
  凌云和苏乌一个抓上对方的脸,一个捶著对方的眼,保持著这姿势一齐看向门外怒气值飞升的仙帝。
  
  "你们两个小狐崽仔!不好好教训一下不知道我是你们的爹!"
  仙後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了,据知情人士透露,那晚两只狐狸甚为凄惨地一直哀嚎到天明。
刘盈虽登上了大位,但他娘,也就是如今的太後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问,虽然他明白这是娘亲的关心,但日子一长就开始不胜其烦,刘盈必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正处在青春叛逆时期,也想著做点什麽成绩来,每每都被娘亲和四老头制住手脚让他觉得人生不得志。
  
  他心里很苦闷,每日在身边的人甚多,却没一个可说话儿的,他把花花调到了御书房做文书,大内总管提了几次应该将花花净身,盈儿都没有应充。但自从有了凌云,盈儿也不再对花花那麽宠爱了。
  
  对於皇上的转变,花花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不再满面愁容,食物也吃得多些,忧的是皇上的狂燥症变得更甚了。
  
  从四桥镇回来,盈儿对花花还是很好的,但有一天不知为什麽突然将花花推到在地又踢又打,之後几天便发作一次。花花有时试探性地问,发现他什麽也不记得,这件事若传出去定会成为被人攻击的把柄,这就是为什麽花花那次能活著从太後那里出来的原因。好在盈儿抱他的时候从来不会要他脱衣裳,事情便一直瞒了下来。
  
  不管刘盈怎麽对花花,他都不会恨他,花花永远记得盈儿在漫天的百合花中救他的一幕,如果说凌云是盈儿心中的神,那麽盈儿就是花花心中的神。
  
  花花很少说话,多半时间都是在听盈儿跟他说,这段时间皇上来来去去都是讲同一个人,又命自己为私处上药,花花便猜到皇上跟凌云和好了,心里高兴,对越来越严重的踢打也不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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