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刀紫桐————小珞
小珞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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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覆天殇所擒!」蜀道行万分激动,素还真以手势示意他不可冲动。
「天章古圣阁里只剩下颜儒修与贺儒修还有易伯书三人,但两位儒修也已失踪,我想,易伯书应该是覆天殇派来的卧底。」
「易-伯-书-!」蜀道行突然忆起在他发狂的时候,是易伯书引他至天章古圣阁,因而被愤怒的桐文剑儒前来质问,这个易伯书原来竟是覆天殇的手下。
「蜀道行,目前不宜冲动行事。」素还真第一次看到侠刀这麽急躁仓皇的模样,看来桐文剑儒必是他极重视之人,否则覆天殇不会以人做为威胁,唉!麻烦事又添一桩了
「吾知晓,打扰了,告辞。」
蜀道行一脸凝重地甩袖离去,令素还真担心不已,『蜀道行已服下解药,相信他不会莽撞行事才对。』
* * *
易伯书向覆天殇要求侠刀一事由他负责处理,覆天殇虽然对於被雪飘染擒回的桐文剑儒感到好奇,但也没说什麽,就让易伯书全权处理。
易伯书将桐文剑儒软禁在血涛诡谲中的一处洞穴里,洞穴四周用术法困住形成一个结界。
「已经第五日了,汝仍然不愿进食吗?」易伯书端来饭菜,眼前之人的倔强脾气他是知道的,但五日滴水未沾,而功体又被制的桐文剑儒,他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因此承受不住。
「想不到儒门之中,竟会有叛徒!」桐文剑儒闭上双眼,回过头去,不愿正对著易伯书。
「时势所逼,各取所需罢了。」易伯书将饭菜放至一旁的岩石上,「汝知晓颜贯丘与贺卫宇的情形吗?」
「什麽?」一闻言,桐文剑儒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易伯书。
「他们被吾关进水牢,汝若一天不进食,水牢的狱卒就会赏他们一顿好吃的,看他们的身体能撑到何时。」看著桐文剑儒日渐消瘦的脸颊,易伯书的心里可是心疼的紧,幸好他留下此二人的性命,才得以威 胁桐文剑儒。
「汝-!」桐文剑儒怒上眉梢,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拿起石盘上的筷子,轻轻地含入一口米饭,「这样汝满意了吗?」
「好,一小时後吾会再来。」
确定易伯书已经离开後,桐文剑儒放下手上的筷子,心中思忖道:『把吾软禁在此地,又能如何呢?』
「啊-」他突地想起前几天有位黄发、衣著奇特的男子剪了他的一束发丝,剪完後还对他戏言道:「小美人,你的头发可是有很大的用处哦,某人说不定见到这束发丝,就会开始发狂了...呵呵。」
难道,他们想利用吾来牵制蜀道行?

桐文剑儒当下就想自刎,不想成为蜀道行的负担,可是...他们又已抓了两位儒修,说什麽他也不能连累无辜的生命。
桐文剑儒轻轻叹了口气,放松身体倒在石床上面,数日来未进食的他,身体状况已达上限,难掩一脸的倦容,不久後即阖上双眼,沉沉入睡。
『蜀道行...汝现在怎样了?吾好想见汝......想见汝......』
在桐文剑儒入睡後,易伯书又进入洞穴了,原来他在拿来的饭菜中下了安眠药,他来到石床床沿边坐了下来。
易伯书一边抚著桐文剑儒柔软的发丝,一边喃喃自语道:「汝一定不知道...吾在第一眼见到汝时就爱上汝了。」
易伯书转而抚上桐文剑儒的脸颊,「可是......汝的眼里永远只有蜀道行!蜀道行!」一提起这个令人憎恶的名字,易伯书的语气愈发激动,随後又冷静了下来,继续道:「如果不是这样...吾又怎会抛弃儒家 ?因为吾要得到力量...现今蜀道行毒发难解,而汝也落在吾的手中了......」
易伯书忽地拉开棉被,打开桐文剑儒衣服上的扣子,从他白晢的颈项一路亲吻下来......「不对!」易伯书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停止了他疯狂的举动。
「蜀道行一日不死,吾就一日无法安心!好!蜀.道.行,汝等著吧!」对蜀道行长年累月的强烈恨意已经侵蚀了易伯书的内心,替桐文剑儒拉上棉被後,迅速地离开洞穴。


第六章
易伯书躲在树丛後,冷眼看著前方的侠刀发狂屠杀,他握紧手中的暗器,准备趁侠刀不注意之时偷袭,中了磷菌之人只要开始发狂的时候在颈椎上一刺,就会立刻碎体而亡,易伯书正在等待这个机会。
终於,侠刀转过身去,易伯书在那一霎那间射出暗器,孰知,自己的颈边也被划开一道血痕。
「啊......汝......」易伯书瞪大双眼,看著蜀道行往自己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接近。
「很讶异吗?吾早已服下解药了。」蜀道行全身散发著冰冷寒意,冷笑道。
「汝......啊......」易伯书的颈边正源源不绝地流出血来,蜀道行提起刀指向他道:「你将桐文怎样了?他人在哪里?」
「哈哈哈......吾死,汝亦见不到剑儒!」语毕,易伯书的颈部忽地喷出大量鲜血,身体往地上倒去。
「该死!」蜀道行低咒一声,就越过易伯书的尸体,急急向前而行,他必须赶快找出桐文剑儒才行。
* * *
一步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缓缓接近桐文剑儒所在的洞穴,桐文剑儒内心警戒地看向来人。
「汝是-」
「毁灭之源.覆天殇。」这个容貌俊秀的男子就是桐文剑儒吗?有趣、有趣,看在侠刀的面子上,正好可以拿来好好利用利用呢......呵呵...
「汝就是覆天殇?来此何事?」他就是散发磷菌、造成玄空血劫的毁灭之源,也是蜀道行中毒的凶手,桐文剑儒的眼神浮现无比怒意。
「本座只是来看看桐文剑儒究竟是何模样而已。」个性倔强的小美人,很对他的脾胃啊...呵呵呵......
「将颜贯丘与贺卫宇放了。」
「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你是没资格与我谈条件的。」覆天殇挨近桐文剑儒,拉起他的发丝闻了闻,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他们。」
「何事?」桐文剑儒毫不畏惧地直视著覆天殇。
「杀.了.侠.刀.蜀.道.行。」覆天殇眼里带著邪肆的笑意,在桐文剑儒的耳朵旁清楚地一字一字道。
「什麽?!」桐文剑儒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覆天殇一掌击中胸口,「啊─」惨叫一声後,桐文剑儒昏厥过去,覆天殇则扬起冷笑,吩咐战天戥执行接下来的事。
* * *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蜀道行在武林中盲目地行走,见岸边有人群围观,方向一转,欲绕道而行,直到人群中传出的一句话语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是一名蓝黑头发与蓝色装扮的男子耶,长得仙风道骨的模样,是谁这麽狠心将他丢下湖里呀!」
蜀道行急忙冲向前去,穿过层层人群後,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儿时,心脏简直都快跳了出来。
「桐文!桐文!」蜀道行万般焦急地呼喊道,紧紧地抱住他冰冷已久的身躯,在身子交错间隐约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蜀道行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情,立刻抱起桐文剑儒,施展轻功,赶往云尘盦。
素还真等人见到蜀道行匆忙来到云尘盦,也不明所以,但观察敏锐的素还真马上注意到蜀道行的手上还抱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儿。
「啊?是桐文剑儒?怎会如此?」
「素还真,请你即刻为他医治!」
见蜀道行如此慌乱的模样,素还真温言安抚他道:「快入内吧,我会将他治好的。」
蜀道行大步迈进云尘盦的内室,小心翼翼地将桐文剑儒放置在床铺上,素还真与素续缘也跟著进入,素还真拉出桐文剑儒的手腕,欲为他把脉,却眼尖地瞄到手腕上的一点红点。
「啊...他的功体可是被人重创过?」
「什麽?!」蜀道行一听,立即著急地反问。
「他手腕上的这点红点,应是被银针强制刺入,此举会造成功体尽散,提不起一点真气。」
「那该如何办?」蜀道行心疼地看著床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人儿,一想到心爱之人可能遭遇过的残忍对待,一颗心就像是被千万支针扎过般的疼痛。
「不用担心,让他在此休养几日,用上等药材滋养他的身子,相信不过数天就会复原。」素还真相当能体会蜀道行现在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回头示意素续缘与屈世途离开房间,不要打扰他们两人相处的 时光。
「桐文......桐文......」蜀道行一遍遍呼唤著至爱的名字,他紧握著桐文剑儒的手,不再放开,「如今吾的毒患已经痊愈,吾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了...不会再离开......」
蜀道行像是诉说著誓言般,在桐文剑儒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而昏迷中的桐文剑儒,仍然愁眉深锁,微微浮现一丝痛苦的神情,这-是否代表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呢?


第七章
转眼间,已过了一个星期,桐文剑儒的身体正逐渐好转,已能下床走动,每日的饮食起居皆由蜀道行负责,但奇怪的一点,就是桐文剑儒迄今都还未能开口说出一句话,素还真认为可能是功体受创的影响所 致,蜀道行也不是很在意,毕竟现在桐文剑儒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还会对他笑,他就心满意足了。
「来,这是屈世途所做的芙蓉莲花糕。」

两人并肩坐在云尘盦後院的草皮上,蜀道行将拿起一块粉红色、形状为小花的糕点,递给桐文剑儒,桐文剑儒接过後,随即咬了一口尝尝味道。
「如何呢?」
听见问话,桐文剑儒并不答话,只是转头对著蜀道行漾起开心的笑容,见状,蜀道行更揽紧了他的肩头,见他嘴边沾上些许糕屑,不加思索地将脸凑近桐文剑儒的唇边,舔去糕屑。桐文剑儒感觉到蜀道行过 份亲蜜的举动,反射地将小脸一偏,两人的唇对个正著。
见桐文剑儒没有反抗,蜀道行更是忘我地朝那红唇吻了下去,直到後头传来砰砰的声音,惊醒了两人,一同回过头去看向声音来源。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素续缘脸上红的像颗蕃茄似的,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来打扰的,只是不小心经过的时候,撞见两人热吻的画面,才会一个不注意,踢到一旁的盆栽。
「前辈你们继续...续缘告退!」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素续缘抛下一句道歉後,便飞也似地跑掉了。
蜀道行见状,只是笑笑,也不在意,他从草地上站起并拉了桐文剑儒起身,「该用晚膳了,走吧。」

桐文剑儒轻轻地点点头表示了解,两人遂离开了後院。
一日夜晚,桐文剑儒在後院玩累了,趴在蜀道行的胸膛上熟睡著,蜀道行张开双手环抱著他,把自己的身体挪了一下,让他能够睡得更舒服。
「素还真,这几天感谢你们的照顾。」蜀道行见素还真向前走来,向他点头致意。
「这是我们该做的,不必客气。」
「明日一早,吾想带桐文离开。」
「为什麽呢?」素还真讶异地问道。
「云尘盦的目标太过明显,吾想带他到一处罕无人烟的地方疗养,而此地的环境也对他的身体较有利。」蜀道行温柔地注视著桐文剑儒的睡颜。
「这......」素还真一直觉得桐文剑儒无法出言说话,必有原因,这时候若让蜀道行带走他,不知会产生何种变故,但见蜀道行心意已决,素还真也只好道:「好吧...万事小心。」
「多谢。」
翌日早晨,蜀道行就带著桐文剑儒离开云尘盦,素续缘见父亲脸带愁容,关心问道:「父亲,怎麽了?」
「没事,我只是担心将有事发生。」
「啊?」
* * *
蜀道行带桐文剑儒来的地方,是一处风景非常优美的地方,空气也非常新鲜,此地是他当初在游览四方时,无意中发现的,一直很想告诉桐文剑儒,但一直没有机会,如今终於能和所爱之人在此地共同生活 了。
两人平静的生活过了数天後,某一日,蜀道行如往常般上山砍柴,他吩咐桐文剑儒要好好待在屋内不可离开,桐文剑儒点点头,表示了解。

傍晚,蜀道行回来见屋门大开,吃了一惊,急忙冲进屋内,呼喊道:「桐文!桐文!」
「唔......」
一转身,才看到桐文剑儒曲身在地,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样子,还冒了不少冷汗,蜀道行惊慌失措地将桐文剑儒拉至自己的怀里,察看他的异状,「桐文,你怎麽了?」
蜀道行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能紧紧地拥著桐文剑儒,忽地,桐文剑儒眼眸红光一闪,从怀中拿出一把利刃,朝著蜀道行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刺了进去。
蜀道行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向旁一偏,虽已感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利刃已直直地刺入胸口,方才那一偏使得利刃没有准确地刺入心脏,他连退数步,迅速地点了自己周围止血大穴,不敢置信地看著 桐文剑儒。
「啊...」桐文剑儒低吟一声,蹙起双眉,猛然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他讶异的抬头一看,发现蜀道行正捂住胸口,上面还插入一把利刃,血流如注,染红了衣服前襟,桐文剑儒半个月来 终於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蜀...蜀...道行...」
「蜀-道-行!」桐文剑儒的语气由惊恐转而凄厉,起身上前接住蜀道行因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的身体。
「桐......文......」蜀道行气若游丝地迸出一句话来。
「怎...怎会如此?!」看著流满一地的鲜血,蜀道行的脸色愈发苍白,当他恢复意识第一眼映入的竟是爱人将死在他的面前,桐文剑儒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不必慌张...吾已点穴止血......吾有武痴心法护体...还可以撑一阵子......」蜀道行终於明白素还真那时候犹豫的原因,看来桐文是被人控制了意识。
「那...?」桐文剑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自己一时之间也失了主见。
「先往云尘盦找素还真吧。」蜀道行靠著桐文剑儒,勉强撑手站起。
「嗯。」
桐文剑儒小心地扶著蜀道行下山,因为怕蜀道行的伤口因扯裂而扩大,所以他一小步一小步谨慎地走著,不时地注意蜀道行的身体。
「唉呀!又遇到噜,小美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枫红雪飘染,优雅地向桐文剑儒鞠了一躬,顺便抛了一个飞吻。
「啊!」桐文剑儒惊呼一声,看著前方挡路的两人,心中暗叫不妙。
「蜀道行,俺今日要将你锤成肉酱,哈哈!」五行陀甩著笨重的铁锤,扬眉大笑。
「哼,就凭你们?就算吾受伤,你们也动不了吾!」蜀道行将桐文剑儒护在身後,准备拔刀一战。
「蜀道行!」桐文剑儒十分担心他的伤势,蜀道行却要桐文剑儒不可插手。
「呵呵,那就来试试看吧,五行陀下手注意一点啊~不要伤到了小美人,毕竟他也为主上重创了侠刀啊!」
「胡说!汝胡说!」一听,桐文剑儒万分激动,他一直不敢相信致命的一刀是由自己亲自刺入的,他的脸色愈来愈惊惶,蜀道行握住桐文剑儒冰冷的手心,坚定道:「吾没事。」
「天外有天!」蜀道行沉声一喝,武痴绝学应手而出。
枫红雪飘染见状,则是轻舞十指,口中喃喃地念著咒术,一片阴森诡异的暗红色空间笼罩著两人四周。
蜀道行的刀气无法施展,眼见五行陀正挥动大锤往自己前方攻来,忽地,一条黑影窜入五行陀的身体内,他突然动作停止,一动也不动的,好似非出自他的本愿。
「聂求刑!」同是鬼楼所出,五行陀相当了解此种武功是何人所为。
「想杀蜀道行,先过我这关!」聂求刑一手指著五行陀,挑衅地道。
「哼!离开!」雪飘染收回咒术,与五行陀在一个转身下随即消失踪影。
「爹亲?」柳湘音听到聂求刑口中的名字,不确定地问道。
「湘儿...」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刻再见到自己的孩儿,蜀道行内心百感交集,但因方才施招时导致伤口的扯裂,蜀道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蜀道行!」桐文剑儒十分紧张地察看蜀道行的伤口。
柳湘音听到陌生的声音,本能地往聂求刑身後一躲,聂求刑紧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蜀道行,你的伤势太过沉重,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疗伤。」
「吾正欲前往云尘盦,那就麻烦你护送了。」若在平常,蜀道行是绝不会低声下气拜托别人的,但现今情况不同,他带伤在身,可能保护不了桐文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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