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余玉立即探著卓函米的脉相,「没生病呀。」
「小玉,我好像得了狂犬病。」卓函米很认真的说著,「狂犬病会不会死人?俗语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大善人,呜呜...我就知道我会英年早逝...呜呜小玉,还是你最好,聚集坏心、邪恶、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於一身,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可以活个一千年...呜呜...我......。」
杨余玉越听额头上的青筋可就越多,就在杨余玉忍无可忍,准备把卓函米很狠的推开时,冰雪天纤细的手搭在卓函米的肩上。
「卓爸,怎麽了?怎麽突然说自己得了狂犬病?」冰雪天温柔的询问。
「小天...呜呜。」卓函米投入冰雪天的怀抱,「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呜...我不要得狂犬病。」
「卓爸,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冰雪天知晓,在大夥的照顾下,别说狂犬病了,连蚊子都不曾叮过卓函米。
卓函米在冰雪天的鼓励下,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出自己得病的经过,「昨晚我帮大黑洗澡时,大黑突然咬了我一口,我...全身就发热,要帮大黑抹沐浴乳的手不听我使唤的颤抖著,然後大黑又咬了我的嘴巴,我...呜呜呜呜...我的就全身发软...呜呜...我一定得了狂犬病了。」
「小天,你一定要帮爸爸治病,呜呜...爸爸要跟小男、小奇、小天同生共死,呜呜...。」
杨余玉听了卓函米的哭诉,早已体验云雨之欢的他,不禁失笑,而这一笑,可让自己挨了卓函米的拧耳酷刑。
「你这个不肖女,竟然在爸爸罹患了狂犬病的时候还笑得出来,呜呜...我就知道,我当初不该养你,我怎麽这麽命苦,呜呜...小天,我好命苦,你帮我教训小玉...呜呜。」
冰雪天瞪了杨余玉,杨余玉只好赶紧收起自己的笑脸。
「小米,狂犬病这病不是绝症,要医治很简单。」杨余玉的话让卓函米露出笑脸,「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
冰雪天与卓函米都不懂杨余玉的话中含意。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是大黑咬的,只要大黑愿意帮忙,你一定可以痊愈。」杨余玉可不打算加入这场说不清、理不出、论不明的暧昧中。「你只要每天让大黑咬一口,久了,你便会有抗体,不需要吃药、针灸,便可摆脱狂犬病的纠缠。」
「要多久?」卓函米眼角含泪的追问。
「少则半年,多则三年。」杨余玉心想,三年一定可以让卓函米弄懂自己所谓的狂犬病不过是情欲的翻动。
「哇哇......呜呜...我就知道,小玉是庸医,竟然要半年到三年才能医好我,哇哇...我怎麽这麽命苦,有一个庸医的女儿,我不要。」卓函米哭得悲戚。「我怎麽这麽命苦,呜呜...。」
杨余玉刹时垮了脸,想骂又不能骂,想解释又知解释无用,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将委屈都吞入肚子里。我才命苦,呜呜...。
此刻的黑鹰独自一人站在浴室中沐浴,想著方才尝试亲吻与自己同样是男子的卓函米时的感受,嘴角稍稍的往上。「小米...看来我真的爱小米。」
卓函米哭够後,眼角含泪的回到自己与黑鹰的卧室,坐在床铺上扯著被单。早已沐浴完毕的黑鹰穿著浴衣站在阳台上,看著陷入自己情绪的卓函米,知晓他是为了方才自己在浴室中的行为与他自己的反应而烦恼。
黑鹰缓缓的步入卧房,单膝跪在卓函米的面前,「小米,怎麽了?」
「呜呜...都是大黑你乱咬我,才害我得了狂犬病,呜呜...小玉说要半年到三年的时间,我才会痊愈,呜呜...。」卓函米不忍心责骂自己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的大黑。
黑鹰被狂犬病这三个字惹笑了。
「你还笑,枉费我这麽爱你,呜呜...。」卓函米不满黑鹰的反应,「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小希带坏了,可恶的小希,自己危害人间还不够,还把我心爱的大黑...。」
卓函米的咒骂在黑鹰的吻中成了浓厚了呼吸声。
黑鹰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知道自己要放慢脚步,完全接受自己的对卓函米的情感,也让卓函米缓缓的接纳两人微妙的改变。「小米,你多爱我?」
卓函米眨眨眼,还未从被吻的震惊中回神。
「小米,回答我,你多爱我?」黑鹰在面对自己情感的同时,也渴望得到对等的回应。
「爱到连得了狂犬病,还舍不得让你被补狗大队的坏人抓去安乐死。」卓函米哽咽的回答,「哇哇...狂犬病不但会让我全身发热、发抖,还会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哇哇...狂犬病的并发症一定是老年痴呆,哇哇...大黑,呜呜...你为什麽要有狂犬病,呜呜...都怪我不好,当初没有带你去打狂犬病疫苗,呜呜...大黑...你...我...哇哇...。」卓函米根本不知自己到底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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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在确认自己对与卓函米的亲密接触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有些许激动与渴望後,卓函米与自己每日的洗澡时间,成了黑鹰一步步占有卓函米的绝佳地点。
这一天,黑鹰从图恙网路公司回到卓家後,一如往常的吃饭、休息,等待卓函米拉著自己去浴室洗澡。
已经将厨房整理好的卓函米扭捏的站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的通道上。拉住到厨房拿水果的卓季希,「小希,你帮爸爸带大黑去洗澡好吗?」
卓季希身子僵硬著,「爸,大黑已经够大了,能自己洗澡。」
「不行,打从大黑到我们家後,都是我帮他洗,所以......。」卓函米还是不放心。
「那爸你就继续帮他洗。」卓季希努力的让自己不陷入帮大黑洗澡的命运。
「可是昨天我帮大黑洗澡时,大黑突然狂犬病发,咬了我的胸部,让我全身发抖,连拿莲蓬头的力气都没有,最後还是大黑抱我出浴室的。」卓函米很认真的把自己的困扰说著,「前天帮大黑洗澡时,大黑也狂犬病发,乱咬我的脖子,全身无力的我只能趴在墙壁上让他咬到不想咬为止。大前天......。」
「爸。」卓季希大声的打断卓函米的话。「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情。」在强的心脏也无法承受父亲亲口说著自己与另一个男人间的亲密接触。
「呜呜...你吼我,你这个不肖子,我就知道我命苦,别人家的儿子贴心又乖巧,哪像你,一点都不关心爸爸,连听爸爸诉苦一下都不肯,还吼我,哇哇...我命苦,我不要活了。」卓函米攀在卓季希的身上用力的哭,打算将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哭到身边。
卓季希有些虚脱的倚靠著墙壁。到底是谁命苦,谁不要活了?
卓函米的哭声一如以往将路亚男引来,此时卓函米立刻无情的推开卓季希,扑向路亚男。
路亚男眼神有些斥责卓季希,「卓爸,你先冷静一下。」
「小男,呜呜...小希骂我,你帮我教训这个不肖子。」卓函米哭得眼睛都红了。
卓季希迈开步伐准备将烂摊子丢给路亚男处理,但在走离路亚男与卓函米二十步时,立即停下脚步,而使卓季希改变主意的,是卓函米的一句话:「小男,你替我去帮大黑洗澡好吗?」
卓季希丢下手中的水果盘,大步回到卓函米身边,用力的将路亚男扯回自己的怀中。「不行,我绝对不会让小男去帮大黑洗澡的。」开什麽玩笑,让小男与别的男人共处一个浴室,那乾脆拿刀杀了他。
卓函米扑上去,打算将路亚男抢回来。卓季希知道卓函米的烦恼若是没有解决,自己心爱的路亚男绝对还会身陷帮大黑洗澡的威胁中。
「爸,既然你无法帮大黑洗澡,你去找小玉吧!小玉是医生,这种帮得了狂犬病的宠物洗澡的小事,他一定可以胜任。」
卓函米本来在抢夺路亚男的手停了下来,脑袋中开始理解卓季希的话语。
「让医生帮大黑洗澡,一定可以让大黑乾乾净净。」卓季希把路亚男搂得更紧,「爸,小玉是最适合的人选。」
「小玉不是兽医。」卓函米大脑难得清醒。
卓季希面不改色的继续自己推杨余玉下地狱的阴谋,「小玉当年攻读医科,兽医可是他旁修的科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他怎麽能帮你把大黑阉割。」卓季希说的很真诚。
卓函米想著黑鹰第一次发情的处理情况,「我这就去找小玉。」转身离去。
「小男,别问。」卓季希拥著路亚男,拒绝思考任何自己父亲为情所困的无理举止。
路亚男似乎猜到了卓季希说不出口的难堪。「小希,你难受了。」
「小男,别再睡二楼好吗?」卓季希抱著路亚男。
路亚男借力使力,让卓季希因为重心不稳而松手放开自己,「小希,这问题我们已经谈过。」
「小男,我爱你。」卓季希拉住路亚男的手。
「我也爱你。」路亚男未再抗拒卓季希的拥抱,「小希,等你完成学业,在社会上工作一段时间後,仍不介意我是男的,我们再同房。」
就在卓季努力的想挽回路亚男时,卓函米沮丧的躲在楼梯口,只因为杨余玉知道卓函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後,有如见鬼般的冲入冰雪天的卧房,全身黏在冰雪天的身上,怎样都不肯离开冰雪天丝毫。
「小天,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帮大黑洗澡。」
卓函米舍不得心爱的小女儿冰雪天左右为难,只好放过杨余玉。
黑鹰早就注意到躲在一旁的卓函米,更注意到他那多变的表情。缓步走到卓函米的面前,陷入自己思绪的卓函米根本没发下眼前的人。「小米。」
卓函米将脸埋进自己的膝盖。
黑鹰似乎猜透了卓函米反常的原因,伸手抱起卓函米。
突然腾空而起的身子,让卓函米从失神中回复,「啊!」
「洗澡了。」黑鹰喜欢这种掌握情况的感受,以往被卓函米摆布的洗澡痛苦,被现在这暧昧愉悦的悸动取代。
卓函米抓著黑鹰的衣襟,「大黑,你今天不可以又发病了。」
「呵呵呵呵......。」黑鹰真心的笑著。
「你还笑。」卓函米生气,「昨晚因为你发病乱咬我的嘴,害得我全身无力,脑袋一片空白,晚上还失眠睡不著觉。」
「你把自己捆在棉被中,怎麽睡得著。」黑鹰大步来到卧室,将卓函米放在床铺。
黑鹰将衣柜中两人的睡袍取放在床铺上,随即俐落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後将地上的衣物捡入卧房浴室旁的洗衣篮。
卓函米看著赤裸的黑鹰,喉咙乾裂的让他不得不咽著口水。
黑鹰拉起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的卓函米,有如褪去自己衣物般的让卓函米与自己赤裸相对。「一起洗澡吧!」
卓函米下意识的推著黑鹰的胸膛,想逃、想逃。
但这欲拒还迎的举止,让黑鹰渐渐的有所『反应』。卓函米感受到黑鹰微微硬起的下体抵著自己的腹部,眼睛不得睁大。
「狂犬病让你发情了,怎麽办?」卓函米慌张。
「很简单呀,找个对象发泄一下就好了。」黑鹰低头想吻卓函米。
卓函米用力的推开黑鹰,「我去找小玉把你阉割,这样就可以永除後患。」
黑鹰苦笑,「小米,你也太狠心了吧,阉了我你不会心疼吗?」
「只要能治好你,这种小事,我不会介意的。」卓函米转想出去。
黑鹰对於自己既然这样就有了『反应』,也有些讶异。心儿慌、情欲翻的混乱下,黑鹰决定先忍下情欲,拉住卓函米的手臂,「至少穿件衣服再出去吧。」
卓函米立刻低下身子捡拾衣物,而这一低头,瞧见的是黑鹰那微微挺起的欲望。忍不住低头看著自己软趴趴挂在双腿间的东西,又抬头看著黑鹰那抬得更坚挺的火热。
黑鹰承受不住卓函米这样的目光,「小...米。」
卓函米吞了口水後,颤抖的伸出手触摸那吸引了自己所有目光的男人的欲望。
「啊...喔。」黑鹰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整个注意力似乎都被那只触碰自己坚挺夺走。
自从卓函米认定黑鹰罹患狂犬病後,卓函米在帮黑鹰洗澡时,就只是帮黑鹰搓背。此刻大胆的举动,可让黑鹰不得不绷紧神经,压抑所有的冲动。
卓函米注意到手中的火热在自己的触摸下,更加膨胀。「变得更大了...好大。」
「小米,别玩了。」黑鹰明白,此刻的卓函米并非是因为欲望而触摸自己,而是因为好奇,那天真无邪里的好奇。拉起卓函米的身子,「小米,你...。」深呼吸,「你去找小希,我出去一下。」
卓函米困惑的看著背对自己又将衣服穿上的黑鹰。
黑鹰压著自己抬得高高的欲望,努力的想将其塞入裤子中,但爆发的欲望不肯合作,合身的牛仔裤也不帮忙。
卓函米看著穿衣不如以往俐落的黑鹰,下意识的伸手帮忙,帮忙将黑鹰火热的命根子塞入裤子里。
「啊...小米,不...放手。」黑鹰制止抓著自己欲望的手。
「我可以帮忙。」卓函米很认真的回答。
黑鹰真的想笑,但却笑不出来。搂著卓函米的腰,「小米,你不会想帮忙的。」
「我是认真的。」卓函米坚定的回答。
黑鹰看著那双没有欲望著色的双眸,放开自己的手,扯开卓函米的身子,大步走入浴室,让冰冷的水浇熄自己的欲望。「该死!」
卓函米听著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突然有总黑鹰打算要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感觉。卓函米的心慌了,下意识立刻冲入浴室,抱著黑鹰,「大黑,你不要...不要这样。」
「小米,你快些明白,别让我等太久。」黑鹰吻了卓函米的发旋,「别让我等太久。」
「呜呜...大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卓函米的心慌张的跳著。
黑鹰温柔的抚摸卓函米的脸颊,「不要哭,小米,不要哭,你很快就会懂了。」
「如果...呜呜...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懂怎麽办?」卓函米的心在黑鹰的安慰下安稳的律动著。
黑鹰额头抵著卓函米的额头,「没关系,我会耐心的等下去,就算等一辈子我都等下去。」
卓函米稍微的推开黑鹰,在自己不懂得情愫催化下,主动亲吻了黑鹰的嘴唇,「黑鹰,你一定要等我。」
「嗯。」黑鹰的心满满的爱,满满的卓函米对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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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坐在落地窗前,跟杨余玉两人品著日本白酒。「小玉,你念过心理学,帮我想想办法,我可没耐性一直等著。」
杨余玉抓著小麦饼,「心理学修过,但爱情学没学过,你应该去问小希。」
「小米是他爸爸,这种事情问他不合适。」
「呵呵呵呵...小米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麽?」杨余玉大笑,「你最近动作频频,让小米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狂犬病末期,每次他发病,就去找小希吩咐遗嘱,哈哈哈哈...你真该看看小希那时候的表情。」
黑鹰当然知道卓函米近日为自己的拥抱、亲吻、触碰而困扰,但却不知他找的诉苦对象竟然是卓季希。「难怪小希最竟看到我,都要我规矩些,原来是这个意思。」
「每次都是我闹笑话给大家看,终於有机会见到小希哭笑不得、莫可奈何的窘状,真是大快人心呀!」杨余玉在黑鹰的搅和下,自己日子可宁静多了,虽然卓函米狂犬病发时,总会庸医长、庸医短的。
「小玉,你也给点建议呀!」黑鹰可是什麽都尝试了,连摸卓函米的欲望都干过,「小米不会性冷感吧?」
「小米都可以把小希、小奇生下,我想性冷感还不至於,会不会是你...技术太糟?」杨余玉很认真的问。
黑鹰恼羞成怒,「你让我做一次,就知道了。」起身把杨余玉拖到床铺。
「大黑,你可别乱来。」杨余玉笑著。
「乱来?你说错了吧,你可是小米钦点让我嘿咻的对象。」黑鹰脱掉自己的上衣。「你乖乖趴在床上让我试,然後再告诉我,我技术好不好?」
「人兽交欢吗?」杨余玉想著之前自己差点以死保住清白的那段回忆。
「呵呵呵呵...人兽交欢,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黑鹰躺在杨余玉的身旁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