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宠爱————smallsatan[上]
smallsatan[上]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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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函米端著粥,笑容满面的冲进来,「小黑、小黑,快来吃饭,这样才会长高长壮。」
黑鹰被卓函米扶起,随即感受到自己背後放了一个枕头,能舒服的靠著。看著坐在一旁,天真无邪的笑著的卓函米汤匙中的白粥,黑鹰微微的张开口。
「好吃吧。」卓函米开心极了。
黑鹰印象中,自己从未被这样呵护过。小时候即使生病,仍被要求坚强。黑鹰不断的让自己更强,只为了让自己的心可以安稳。然而追求多年的安稳,却在自己全身虚弱的此刻,深深的感受到。
黑鹰感觉喉咙不再乾裂,「我为...什麽会在这?」
「因为小天不肯住公寓。」卓函米很认真的回答。
「小天?」黑鹰无法理解。「谁?」
「我心爱的小女儿呀。」卓函米骄傲的回应。
黑鹰看著眼前的年轻人,不懂对方为什麽三番两次搭救自己,明明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救了我?」
「嗯。」卓函米很用力的点头。
黑鹰看向窗外,「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小黑。」卓函米紧抱著黑鹰,完全不把黑鹰拒人千里的模样放在眼里。
这没有任何索求的拥抱,让以为自己会死在玉都楼的黑鹰,不由得闭上眼睛,享受长年孤寂後,被无条件接纳的温暖。

※※※z※※y※※z※※z※※※第三章 挣扎
黑鹰清醒一个礼拜後,渐渐的了解了自己目前的情况。
现在自己被一个奇怪的男子卓函米当成宠物养,不管自己是愤怒的大骂,冷漠的抗拒,对方都会喊著小黑两字,开心的把自己搂在怀中。
而这怪人似乎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但好像只有几个亲生的,至於谁是亲生的,黑鹰至今还没有弄清楚。为了更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黑鹰开口问过......
卓函米:小男、小奇是我心爱的儿子,小天是我心爱的女儿,至於小希、小玉...。小黑,他们都是坏人,你要离他们远一点。
卓季希:小奇是我爸的亲生的,至於我....DNA检测...唉,怎会这样?
卓季希起身离开,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路亚男:小希和小奇是卓爸亲生的。
卓季奇:谘询费三千五百元,拿出来我就回答你。
黑鹰付款後,卓季奇开心的给了黑鹰一张红纸,只上斗大六字:卓季希、卓季奇。
杨余玉:闭嘴,我不是那家伙的女儿,我是男的,你眼睛是有问题吗?我帮你看看好了。
话才说完,杨余玉就抽出三支长针,黑鹰立即知道,不想瞎了双眼,赶紧逃。
冰雪天:没错,我是卓爸的女儿。
整理这些日子所收集到的讯息,黑鹰发现卓家人中,正常且能沟通,不会顺著卓函米任性的,只有卓季希一人。。
「小黑,你怎麽在这,你不是说要离开?」路亚男提著两袋蔬菜的打开大门。
黑鹰从客厅望向大门,「离开?这样我有办法离开吗?」
路亚男顺著黑鹰的手势一看,看到了黑鹰右脚上的铁球,「逃跑被抓到了,是吗?」
「嗯。」黑鹰无奈的叹气。
「我看你乾脆留下来,反正现在外面好多人要你的命,出去也不见得会有好结果。」路亚男把东西提到厨房後,走出来坐在黑鹰对面。
「难道我留下来就会有好结果吗?」黑鹰生气著。
路亚男深深的了解到,被当成宠物养的黑鹰,过著什麽样子的日子,「你早点习惯不就好了。」
「习惯?这种事情怎麽可能会习惯?」黑鹰气炸了。每天早上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接著和他手牵手出去散步,再接著到菜市场买菜。吃早餐,吃午餐、午睡、吃晚餐,洗澡,看书,睡觉。俨然是幼稚园小班的生活,而更让黑鹰无法适应的,是那对自己事必躬亲的卓函米,每晚必定会做的洗澡工作。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路亚男拿起桌上的香蕉剥皮。
「逃。」黑鹰语气坚决。
「祝你好运,不过你还是先你冷静点,。」路亚男咬一口香蕉後起身,「不然卓爸又要跟你说教了。」
「你可以告诉我这儿所有的机关吗?」黑鹰摸不透这外表华丽的别墅,里面所有奇怪的部分,更想了解每次把自己电昏的机关在哪?。
路亚男露出帮不上忙得模样,「小玉这儿也是我第一次住,所以机关我也不清楚。小黑你先冷静下来。」
黑鹰这才注意到,朋友眼中冷漠的自己又陷入情绪的漩涡中,而这情况从自己醒还後,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成了卓家然眼中EQ很低的宠物。
「唉!我怎会变成这样?」黑鹰手摸著自己的额头。
「我觉得比起小玉,你算不错了。」路亚男把手中的香蕉皮丢入垃圾桶。
此刻,杨余玉气冲冲的从三楼冲向来。「我说过,我是男的,我不要穿裙子。你离我远一点。」
卓函米手中拿著一件花俏的短裙,追著杨余玉,「小玉,你乖一点。相亲当然要穿裙子,这样才可以显得出高雅。爸爸好不容易帮你找了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子,不介意你便秘的问题,有意思和你结婚,你再任性下去,实在太对不起爸爸了。」
杨余玉冲到客厅,看见黑鹰,离及火速冲到黑鹰的身边,脸上绝望的表情,有了一丝笑容。「卓爸,小黑的散步时间到了,你再不陪小黑去散步,小黑会无聊死的。」
黑鹰发现自己被杨余玉推入地狱,「不,我不要去散步。」
卓函米在听到杨余玉的话後,眼神转移到黑鹰身上,原本生气的脸,成了看见宠物的喜悦,「小黑。」丢下手中的裙子,把黑鹰抱在怀中,「小米现在带你去散步。」
说著说著,卓函米解开黑鹰脚上的铁球,牵著黑鹰的手往外走了。而这幸福美满的背景音乐,却是黑鹰痛苦的叫声。「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散步。不要牵著我的手,我不想再丢人现眼了,救命!」
「小玉,你每次为了救自己,都推小黑入地狱,这样不太好。」路亚男实在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余玉摊在沙发上。
「小玉,你什麽时候走?」路亚男很困惑,为什麽杨余玉还没逃走。
杨余玉转身趴在沙发上,「呜呜呜...我要是走得了,我会留在这儿吗?呜呜呜......。」
路亚男大概猜得到一、二,「反正你的病患都应该习惯卓爸的出现了,你就不要介意。」
「我没有便秘,不是女的,不是庸医,不是....呜呜呜...。我怎麽这麽命苦。」
黑鹰的左手始终被卓函米牵著,而走出别墅後,街坊邻居也开始向他们打招呼,面对他人亲切的问候,黑鹰始终无法同样的回应。倒是他身旁的卓函米,很亲切的回应邻居,笑容可掬的态度,让他们成了众人眼中的好邻居。
习惯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的黑鹰,看著卓函米牵著自己的右手。「小米,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为什麽?」卓函米很天真的问。
「因为没有两个大男人上街,会手牵手的。」黑鹰尝试沟通。
「没有关系呀,我们是我们,别人是别人。你是我心爱的小黑,当然要手牵手。」卓函米开心的注视著黑鹰。
黑鹰从未被这样温柔的注视,这样无条件的爱,虽然这爱,是宠物被主人疼爱的爱,「我不是你的宠物。你就不能听一下我的想法吗?」
「呜呜呜...小黑你自己说要让我养的。」卓函米有受骗的感觉。
「我什麽时候说过要让你养?」黑鹰有些激动,但努力的压抑。
「我在街上捡到你的时候。」卓函米很认真的说。
「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当时有说过要让你养。」
卓函米生气了,「小黑,你被小希带坏了,学会说谎谝人,这样很不乖,该打。」用力的伸长手,敲了黑鹰的头,「以後不可以这样。」
四周的人捂住嘴,窃窃的偷笑。黑鹰已经忍受了这样的生活一个礼拜,精神上濒临爆炸的边缘。「不要把我当成宠物。」
「可是,小黑你是我的宠物呀。」卓函米注意到黑鹰真的生气了。
黑鹰克制自己的脾气,「我是人,高等生物的人类。」
「我也是人喔,高等生物的人类。」卓函米也很认真的回应。
黑鹰像泄了气的气球,「我的天呀,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卓函米牵著放弃挣扎的黑鹰到附近的商店接走走,由於黑鹰高挑俊美、卓函米清秀亲切,再加上两人始终十指相扣,这让见到他们的人都频频的注视,无法移开目光。
※※※z※※y※※z※※z※※※
卓函米扯著黑鹰,委屈的摸著黑鹰的头,「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又乖又懂事,为什麽小黑你都不乖不懂事?」
黑鹰哼的一声,挪了挪身子,远离卓函米。
卓函米第二十七次的把黑鹰扯回自己身边,「小黑,你怎麽这麽不乖,老是不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都会主动窝在主人的身边。」
「要是你不满意,大可以把我丢出去。」黑鹰可一点都不受卓函米的影响。「我一点都不在乎。」
「遗弃宠物是不对的行为,我已经因为生下小希而罪孽深重,不能再犯错了。」卓函米紧紧的抱著黑鹰,「不然阎爷爷会生气,不让我上天堂。」
黑鹰闭上眼睛,默默的忍受卓函米把自己当成狗一样的抚摸。
就在黑鹰忍无可忍时,卓函米终於放开黑鹰,跑回自己的房间。黑鹰很讶异这次竟然无须发飙,就能让自己获得解脱,不禁困惑的看著身边的卓季希。
「小希,小米怎会突然...主动放开我。」黑鹰询问。
「我不卖锦囊,想知道,找小奇。」卓季希似乎完全没受到方才卓函米坦承自己生下卓季奇,罪孽深重的话所影响。
「锦囊?我今天已经买了两次。」黑鹰真的认为卓家人根本是把自己当成宠物间摇钱树。
「无三不成礼。」卓季希翻开下一页的报纸,「你就二一添做三吧。」
卓函米在此时回到了客厅,手中多了一个飞盘。「小黑、小黑,我们来玩飞盘好吗?」
黑鹰眼睛都要凸了,头顶都要冒火了。
「待会儿我丢出去,你要接咬住喔,若咬不到,用手接也没关系。」卓函米已经摆好丢飞盘的姿势。
黑鹰真想冲向前去,抢下卓函米手中的飞盘,然後用力的扔在地上踹烂。
卓函米手一抛,飞盘朝走廊飞了过去,最後撞倒墙壁,掉落在地上。「小黑,你怎麽还坐著?赶快去捡呀。」
黑鹰咬牙切齿的转头,不理会卓函米。卓函米自己向前捡回来,然後再丢一次,但是黑鹰依旧冷漠的看著墙壁,一点配合的意愿也没有。
卓函米生气的向前打了黑鹰的头,「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一岁就会飞盘,小黑你都这麽大了,怎麽还不会?你这样太笨了。」
「不要拿狗跟我比,我是人。」黑鹰狂吼。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没指望你可以跳火圈。」卓函米委屈的眼角含泪,「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两岁就会跳火圈,好厉害喔。」
黑鹰捂住自己的双耳,希望能隔绝卓函米的声音。
「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毛好柔、好柔、好柔,好好摸。小黑你的又粗又硬,为了让你有柔柔的毛,我特地到百货公司买了润发乳。那罐很贵的,结果你都不肯让我用,每次要帮你洗那罐,你生气的乱骂、乱叫,一点规矩都没有。那罐润发乳,可是精选的天然纯植物萃取、精油、草本花卉、果实蜂蜜......。」
黑鹰再也听不下去了,厉声大骂,「那罐是给宠物用的,不是给人用的。」
卓函米用『你是我的宠物呀』的眼神,直视著黑鹰,把黑鹰气得快抓狂,「小黑,你就是不肯乖乖的用那润发乳,所以毛才会那麽粗。尤其是小鸟附近的毛,又粗又硬,还卷卷的......。」
「闭嘴。」黑鹰实在无法听著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谈论著自己那话儿附近的毛。
「小黑,你怎麽可以对我这麽凶,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他的小黄每次看到主人都会用力的摇著尾巴,耳朵趴趴的,眼睛亮亮的,好可爱。小希,你帮我教教小黑,小黑越来越不乖了。」卓函米拉拉一旁的卓季希。
卓季希被拉扯得的不得不放下报纸,「爸,小黑才刚到我们家,不乖是难免的,你只要有耐心,多陪陪他,小黑明白你是爱他的,就会听你的话了。」
黑鹰用眼神杀著卓季希。
「可是我已经很爱、很爱小黑了呀,也对他很好、很好。」卓函米不懂自己是哪里做不好。
「小黑怕生,你对小黑的好,还要更好,而且最好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小黑的身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小黑身上。。」卓季希决定换著地方看报纸。
卓函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黑,原来你来在怕生。别怕,虽然你毛粗、脾气差、又不听话,但是小米我不会嫌弃你,会好好的爱你、照顾你的。」
黑鹰忍受著卓函米在自己的额头上亲吻。
「小黑,虽然你很笨,不过接飞盘不会很困难,你认真学一定会。」卓函米很羡慕别人家的宠物会特殊技能。「小希、小希,你先示范给小黑看。」
卓函米跑著把飞盘捡回来,「小希,待会儿我把飞盘丢出去,你要跳起来咬喔。我们这样重复几次,小黑一定可以学起来。」
卓季希终於把心思从报纸上拉回,「爸,这种事情,你找小玉。」
「为什麽?」卓函米不懂。
「小玉是医生,医生医病,接飞盘这种简单的动作都不会,小黑绝对是生病了。你带著小黑去房间找小玉,小玉一定可以让小黑在短时间内医治好小黑,让小黑学会接飞盘。」卓季希想著自己待会儿要到路亚男的房间躲一躲。
「真的吗?」卓函米很怀疑,「小玉是庸医,他帮得上忙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小玉就在他房间。」卓季希露出相信我准没错的神情。
卓函米立即兴奋的拉著不肯动的黑鹰,往杨余玉的房间移动。来到杨余玉的门前,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直入,连敲门都没有。
「小玉、小玉。」卓函米双眼发出让杨余玉头疼的光芒。
杨余玉如受到惊吓的般,手中的西装外套,掉在地上。深呼吸後强迫自己冷静後,小心翼翼的询问,「小米,有事吗?」
「小黑都学不会接飞盘,怎麽办?」卓函米把希望放在杨余玉的身上。
杨余玉明白,单凭黑鹰的身手绝对不是接不到,而是不想接,「这事...我也帮不上忙,你找小希。」
「可是小希说你是医生,医生医病,接飞盘这种简单的动作都不会,小黑绝对是生病了,小玉你帮我医治一下小黑。」卓函米强硬的将黑鹰抱起来,放在杨余玉的床上。
黑鹰拼命的想起来,但强势的卓函米可不答应。
杨余玉在心中把卓季希痛骂一顿後,走进床铺,伸手诊脉,「小米,我要一杯水。」
「好。」卓函米立即快跑出去。
杨余玉在卓函米出去後,露出无奈的眼神,「小黑,拜托你,帮帮忙。接一下飞盘。」
黑鹰立即像是吞了火药般的起身,「你要接自己去接。」
「你不接,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杨余玉分析目前的情势。
「要死,大家一起死。」黑鹰咬牙切齿。凭什麽都是自己一人受尽凌虐,其他人逍遥快活。
急促的脚步声传入。
「小玉、小玉,水来了。」卓函米急著把水拿给杨余玉。
杨余玉接过水杯,「辛苦了。」
「小玉,上次你答应帮我,让小黑和那个肚子凸凸、头发秃秃、眼睛小小、鼻子扁扁的邻居,的小黄一样,全身都有毛,都已经过这麽久了,为什麽小黑,还是光秃秃的?」卓函米觉得自己被骗了。
「你有把我给你的中药,每天煎给小黑喝吗?」杨余玉转头看著卓函米,发现卓函米已经眼眶泛红。
「呜呜...小玉,你都骗我,害我白高兴。」卓函米眼眶聚集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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