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rainbird
rainbird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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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脆弱的眼睛里溢满了崩溃的惧意,爱情像一场风暴在我心中卷过.
我从没感到如此汹涌的柔情.
‘过来.’我把他拥入怀中.他在我的爱抚下瑟瑟发抖,但我毫不在乎.
我把他拖到床 上,解开他的扣子.他有些挣扎,但我一用力,他就停止了.上衣和裤子很快在我手指下瓦解.他白皙的躯体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我吻着他,他的双唇因为恐惧而发干,只停顿了一会就开始回应我.我看到他空洞的眼睛终于回过神来,淌下一滴泪水.
他僵硬的舌头终于让我不耐烦了,我狠狠咬住他,像一匹饥渴的狼吮吸他的脖子.我感到他的身体在我下面痛苦的扭曲.
膝盖顶住腹部,他马上习惯的分开双腿让我进入.我没有用润滑剂,但他还是紧紧的包住我,双腿缠住我的腰间.
没等一秒钟我就开始不停的抽送,颤抖着,不说一个字,只有浓重的喘息回荡在这个房间.

天快亮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听到Saray的哭声,他一边哭着,一边伏在我身上,我好像听到他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太阳在空中升起的时候,宿醉和懊悔一起冲进了脑子.然后我看见了那把该死的枪.
正在我想着要不要对着自己的脑子来上一枪时, Saray进来了,(他有点瘸.)
“早上好,想吃点什么? ”他的笑容和以前并无不同.
“一颗子弹. ”我诚实的说.
“对不起,我刚把它们卸了. ”他回到客厅,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有点冷酷.
“亲爱的,下次喝酒我会离那玩意远一点. ”我想所有丈夫一样企求原谅.
“你差一点杀了我. ”他安静的说出事实,我茫然的看着他,头脑一片空白.
“你想离开我. ”我只想得到这一句.
他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帝王大厦 七十六层.
虽然我把Saray离开的大部分原因都归罪与他和Randolph之间毫无意义的争吵给我的(心理学上的)暗示.但此刻看着他谈笑风生的和Randolph打着情人间的电话,我一点一点一点杀人的欲望也没有.
我现在非常的奇怪. Saray走了的那几天,我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单调的重复“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
老板受不了我行尸走肉的样子,给我放假了/

我走在路上,竭力不去想Saray的脸.
他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即使不留我也知道他去了哪儿.
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消息,那中在纸上看到他的感觉让我万分绝望.
为什么每个人都为他离我而去感到高兴呢?我泄愤的把整张报纸撕的粉碎.
费德雷沙家族是我终生的灾难!他们什么也没做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那种家庭有什么好留恋
“你当然不明白我的感受,你是个孤儿! ”
我不是孤儿,但我也没有家.我想起当初爱上他的动机. Saray就是我的家,可惜的是我却不是他的家.
我想喝点酒.
多少年来一个人生活,即使再晚我也不急着回住所,因为无人等候的人睡在哪里都一样.找个漂亮男孩,在街头巷尾勾搭一阵,把自己灌醉.
不巧的是,今天街上人很少.我观察了一阵,才发现下雨了.(为什么先前没有意识到雨丝落在我头上?)
一个小男孩,不过十五六岁,吸引了我的目光,他黑色的眼睛和头发显示出他的东方血统.
“你好, ”我上前搭讪.
“你好. ”雨水顺着乌黑的发丝滴落,天真温柔的笑容在他唇角荡漾.
“你想吃点东西,找个睡觉的地方吗? ”我问.
“好的. ”他欢快的答应了,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跟我来. ”我揽住他的腰,他很纤细,我有点不适应他的瘦弱.
“你是日本人? ”我打量他的面容.
“不,我是中国人, ”他好象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为什么出来干这行?你的家人呢?) “我在美国长大,你是干什么
“我不想说. ”我不想吓到你.
“好吧,我也不告诉你我的职业. ”他转动眼珠,调皮的瞅了我一眼.
“好主意”
“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总之大哥哥是个有爱心的人. ”他带着娇美的笑容说.
“什么? ”我是怎么和这个词扯到一起
“因为, ”他把怀里的东西露出来,我原来以为是一团毛线的东西居然是只小黑狗“大家都好不喜欢它哦,之前的几个叔叔都是因为讨厌小狗我才不得以拒绝他们的,只有大哥哥没有说要我丢掉它,人家好开心哦! ”他可爱的笑容花儿一样绽放,让我打消我要说的话.

事实证明,我实在是没什么学习能力的人-------又一次被美色蒙蔽了双眼.

“大哥哥,你和别人一起住啊?”狗把Saray喜欢的地毯弄得一塌糊涂,我刚想制止又想到-------其实我一直不是很喜欢那地毯。
“你怎么知道?”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气味。”他转过头,眼睛像黑色的杏仁。
“没有人了。”他走了。
“你喜欢那个人?”
“这也闻得出来?”
“你脸上写着‘我失恋了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快来安慰我吧!’”
我不自在的摸摸脸。
他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要我安慰你吗?”
他向我走来,一边脱下外套,眼神中透露着诱惑。
我的目光穿过他年轻的身体,看到后面的琴架。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他的东西?
男孩不知不觉已来到我面前,情色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他小巧的舌头试探着舔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贴上来,吻住我。
我尝到他口中的水果甜味(和Saray不一样)我回应着他。他后退一步,观察我的反应。诱惑人的高手,慢慢的解开大衣的扣子,我的衣服一件件离开身体。
他喜欢挑逗人,吻一下,松开,然后再靠近。我一把扣住他,“别走。”我不在乎伤害你。

我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心里一点也没有内疚。(是不是因为你长了一双黑眼睛,清秀的容颜不像他那样细致,没有一双拉小提琴的灵活双手)他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依旧安稳的躺在我身边。
“你好一点了吗?”他仰头问道,双目熠熠闪光。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说吗?”我注视着他身上紫红色的淤痕。
他摇头,“别在意,这不是你的错。”我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你是个好孩子。”我由衷的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雷翼。”
我霍然抽回手臂,像抖掉一条爬在身上的蛇。看到离我两尺不到的男孩的笑脸,我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可笑。
要杀我,他早就动手了。

“你是谁?”我竭力回想这张脸。
“我说了,你就该要我的命了。”他娇俏的笑脸纹丝不动。
“告诉我。”
“云梦龙,先生。”他的口气变得谦卑。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赏金榜上标价5000万,华人底下组织的小少爷。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可爱的戳戳双颊。“一位好心的哥哥带我来的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能再被一个小鬼耍了。
“不要紧张嘛,杀手先生。你可是很有名的哦,我一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就知道你是谁了。”他坦率的双眼不像在说谎。我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爬下床,给自己弄点吃的。我慢慢靠回枕头上。
他不肯安静,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把厨房里搞得乒乒乓乓。他是不是因为太吵才会被人追杀?
“出来吃饭吧,我弄好了。”他探进头,眨眼。

桌子上摆了一些我叫不出名的东西,黑糊糊的粘稠物, 云梦龙告诉我, “那是巧克力煎蛋. ”
“味道真好! ”他一边作热泪盈眶桩一边津津有味的吃下那盘东西.
“他们干嘛要杀你? ” 我不解, 云梦龙看上去一付无害的样子.(不算厨艺的话)
“不,不,不, ”他闭上双眼,晃动手中的叉子“你没有弄明白,大哥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把我带回去哦. ”
“没什么区别, ”我非常明白赏金榜的厉害,兄弟相残,我听同情他.
“有啊,尸体的话,可只有一千万可以拿. ”他笑嘻嘻的纠正.
“你哥哥希望你活着? ”我不信.
“对啊,活着的话会给他带来比较大的乐趣哦. ”
他脸上的笑一成不变,让我毛骨悚然.我喝了口咖啡.
“你倒是不怕我把你带晦气. ”
他摇头,似乎有洞悉人心的能力.
“你不是坏人. ”
“我是杀手. ”最近越来越被人轻视了.
“呵呵,杀手也是好人啊, ”他好像料到我会这么说, “Johan就是好人. ”
“Johan? ”我知道这个男人,传说中的屠杀机器,他有印第安血统,越战出身,我不喜欢这种人,战争会把人变得不再是人.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他也是追杀你的人之一.
“我们是情人. ”
我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不在附近吧? ”
“别担心,他死了. ”
“你确定? ”我不相信有人杀得了那个怪物.
“我杀
我遍体生寒,不可忍受的瞪着云梦龙那张仿佛失去痛觉神经的笑脸, “别笑了. ”我吼道.
他温顺的低下头,不让我看他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我爱他. ”
我一阵反胃.
“他也爱我,相信我,失去他,我比任何人都难过. ”他还在笑,但那至少是我见过的最悲伤的笑容.
我想起Saray.
“我也爱上了自己的目标,我放他走了, ”我不知道是想安慰他还是想安慰自己“结果不但赔了一大比违约金还被老板臭骂一顿. ”还丢了一颗心.
他静静听着.
“这可笑吗? 杀手爱上自己的猎物. ”
“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足够可爱. ”
厚脸皮的小鬼.

我们聊了很久,大部分都是我在说.谈到Saray走的时候,他静静靠过来,依偎在我身边.(我有点明白Johan为什么喜欢他.)
“如果是你,你会走吗? ”我问他.
“不会. ”
我万分难过.为什么我偏偏爱上的是他呢?
“他不是不爱你. 我想. ”
我用目光询问他.
“他只是不知道. ”
“他只是不知道. ”
我苦笑, “我想他知道. ”
“他不知道.爱情就是你不知道的东西. ”

临走前,云梦龙提醒我,想杀Saray的委托人可能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我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我在脑海中把可能的人筛选了一遍,但怎么也想不出他的死会对谁有实际上的好处.
那就是仇杀了?我想了一下Saray那个个性,觉得更不可能了.

“委托人? ”老板用目光谴责我. “你请了一年的假,问我的第一句话是谁是委托人?雷,我记得你曾经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杀手. ”
“是的,所以别提道德. ”
老板抿住嘴角, “很抱歉,虽然我是黑道,但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
我恨不得砸开他顽固的脑袋, “如果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话. ”
他耸肩“事实如此,中国有一句话叫‘盗亦有道’,我非常赞成.雷,虽然黑白有别,但我同样是在做生意,我的公司除了提供的服务有所不同之外,和一个普通的公司没有区别.我们收钱,我们跑业务,我们订财政预算表,我们做宣传,招聘职员,我们甚至上税-------”
“你那是行贿. ”我冷冷道.
“无论怎样. ”他耸肩. “所以我们的公司也要和任何一个公司一样,讲,信,用. ”
“-------”
“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这是规矩. ”他诚恳的盯着我,满怀希望我能接受这些歪理.
我在想要不要用那天我对付Saray的方法对付他.
“雷, ”他大概嗅出了空气中的危险气息,向后缩了缩, “为什么不换个角度,你可以到他家里监视他,这样你既可以保护他,又可以免受相思之苦. 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跟踪你的猎物吗? ”
我瞪他一眼, “我曾经拿枪抵着他的头,你确定他再见到我的反应不是尖叫着吵醒房子里的每一个人?
“他会原谅你
“你是怎么活下来
“有时候,逃跑是一种好选择.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Randolph,敲门也是一种好选择. ”老板冷冷道.
“我敲了。”他明目张胆的说谎.
“高明的谎言. ”老板轻蔑道.
“就像上星期你对我说的那个一样. ”
我受够了,他们难道就不能有一刻安宁吗?
“Saray离开了? ” Randolph忽然转移话题.
“呃------”我真的受宠若惊,同时在心里把马歇尔的十八代祖宗依次问候了一遍.
“我上星期在慈善晚会上见到了他,他看上去可真糟糕. ”他没看到老板在向他使眼色.
我的心猛的一抽.
“我认为他不应该回那个家, 费德雷沙家族一向声名狼藉,我父亲认为他们家吝啬得可耻.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他笑得莫名其妙,我当然不懂他在指什么.
“别理他. ”老板对我作出这个嘴形,我真替他害臊.
“你和他交谈了吗? ”
“怎么谈? ”他有些生气“所有的人都围在周围向他献媚,要穿过人海非得借助摩西手杖才行. ”
我的心更痛了,那么多人喜欢他,他再回到我身边的可能性虚无缥缈.
“我和他哥哥聊了很久,他给我讲了一个有关Saray的奇特故事,要是让他知道我认识那个‘绑匪’的话,他那只扁鼻子一定会吓得掉进蛋糕里. ” Randolph邪恶的笑,似乎在想象那个画面.
“这么说你上星期玩得很开心? ”老板问.
“不------”他一脸痛不欲生“爸爸捐了一大比钱,整个晚上我都得被迫听一个不好笑的傻笑话. ”
“别当真,他只是很难被取悦. ”老板向我解释.
“是的, ”他一脸忧郁的陷进沙发“我想我大概患上了抑郁症. ”
“他的意思是他只是个富有的小孩. ”老板翻译.
Randolph紧皱眉头,假装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抑郁症患者.
“我想他有点妄想症. ”老板说出了我心里的想法.
“Saray什么时候会再出席宴会? ”我只关心这个.
“下星期四,巴里夫人的生日会. ”他厌恶的抽动鼻子.
“你可以和Randolph一起去. 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老板快乐的建议“说不定有两个小时你们可以单独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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