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晌,缓缓抬头。
一只健硕的小臂挡在?她头顶,宽大?的手掌像一把充满安全感的小雨伞,挡住了痛击而来的冰块,只有?寥寥几颗钻进了衣领。
陈导顺势看过去,手臂那?头,是霍屹森永远淡漠的脸。
陈导眼中掠过水光点点。
呜呜这个男人,又在?散发他该死的魅力了。
霍屹森收回手,避开陈导火热的目光,低低道:
“别误会,我只是怕我不这么做,林月疏会跑来替你?挡。”
陈导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已经跑到半路的林月疏。
节目正式收官,在?欢快又轻松的BGM中,嘉宾们一起合影留念,留下了从萧秋到暖春这漫长季节中,坚定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呜呜呜再见!月月要再来参加节目哦。】
【所以月月最后还是谁也没选= =】
【尊重月月的选择,爱情本来就不是选择题。】
【最好看最抓马的一期,感觉《荷尔蒙》以后也很难超越曾经的自己?了。】
【完结撒花!】
录制正式结束,接下来后期组要将所有?直播录屏整合,删删减减做成完整的一期节目,方便没赶得上直播的观众补作业。
嘉宾们也回了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明天一早乘飞机各回各家。
林月疏所谓的收拾行李就是把桌面所有物品用袖子扫进行李箱,扫一半,手顿住了。
桌面上多了个陌生的小盒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犹豫片刻,拿起来闻了闻,确定没有?苦杏仁的味道才打开。
里面是一条项链,挂坠是一把钻石钥匙。
底下压着张小卡片,上书一行隽秀小字: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没有?落款,更是陌生的字迹。
林月疏笑了下。就算对方有?意隐瞒,也敌不过他一对火眼金睛。
林月疏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将小钥匙悬挂于颈间。
刚把东西整理?好,房门?被人敲响。
林月疏喊了声“进”,霍潇不悦的脸从门?后钻出来。
他进来后一声不吭,视线在?林月疏身?上划过一遍,眉头收紧了。
“怎么。”林月疏坐在?行李箱上,借助全身?重量试图把爆满箱子合上。
“你?换项链了,谁送的。”霍潇不满道。
林月疏对他比了个“佩服”的手势,这也能发现,不去做刑侦人员真是屈才了。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问:“有?事?”
霍潇虚虚移开目光,挠了挠脸颊:
“虽然说?过不想催促你?,要给你?时间想清楚。但从表白结束到现在?,这里一直跳得很厉害。”
他指了指心口?。
“至少告诉我你?的想法,否则今晚……睡不着了。”
林月疏托着腮,陷入长久的沉思。
“霍老师。”林月疏语气听着很有?耐心,“我想知道,就算我答应你?,生活会有?什么变化么。”
霍潇眉尾一抬:“什么意思。”
“谈恋爱或不恋爱,不都是上床吃饭工作,有?区别么。”
“有?。”霍潇一口?喊出,“至少这样,你?不会和别人上床。”
此话一出,林月疏更疑惑了:
“你?好像忘了,我有?婚姻在?身?,并?不影响我在?外偷吃,你?作为偷吃的受益者,应该比我清楚。”
霍潇嘴巴动了动,最终所有?想说?的话与他一并?笼罩在?灯光不能触及的昏暗中。
“咔哒!”林月疏的行李箱终于被他关上了。
他拍拍箱子,一派轻松的语气对霍潇道:
“霍老师,收拾好东西,从今往后,日子只为自己?而过。”
霍潇缓缓睁大?眼睛,沉浸在?昏色中的瞳孔如深夜中正在?经历暴风雨的深海。
收拾好东西,可以理?解为收拾行李;也可以理?解为整理?好心情,放下所有?的求而不得。
日子只为自己?过,可以理?解为自己?的生活要以自身?为中心;也可以理?解为……以后的日子,需要他一个人走了。
比起那?天因为江恪的存在?而用狐狸的眼泪博得林月疏的同情,今日的泪眼朦胧,更像是万种无法言喻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堵在?心头,想怒吼,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眼前,林月疏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也渐渐氤氲不清。
林月疏见他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心情。
但此时,凭借本能去安慰只会让霍潇陷入更深的泥沼。
他笑呵呵跑过去给霍潇转了个身?,像是闹玩,把人往外推:
“出去出去,我困啦,霍老师也早点睡。”
把人推出去关上门?,林月疏后背紧靠着门?板,防止霍潇突然把门?撞碎。
门?外阒寂无声,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
林月疏长吁一口?气,抬眼望向窗外一轮明月。
月亮就挂在?那?,被世人喜爱,人们嘴上总说?着“这轮明月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它,永远忠贞不渝伴我身?边”。
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将月亮私有?,无论怎么努力。
结束了。
可以说?是恋综结束了,也可以说?是誓死不休的纠缠彻底告一段落。
回到晋海市,告别节目组,林月疏没回霍潇家找江恪,径直回了出租屋。
塞得乱糟糟的箱子一扔,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和预料得一样,凌渡在?一小时前就发了消息:
【林老师今天回对不对?我订了位子。[地?址共享]】
林月疏一看地?址,一口?老血喷出来。
合着书中世界就只有?霍屹森家的产业是吧,凌渡订的私人会所赫然挂着“海恩”俩大?字。
他抬手在?屏幕上一通乱戳:
【不是只有?霍屹森家开酒店会所,咱们就不能找个别】
没打完,手指停住了。
良久,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罢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在?意他呢。
开着久违的小克来到交易地?点,林月疏一进会所大?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会所负责人真是行尽一切机会拍他家顶头老板的马屁,大?厅中间挂着偌大?一幅艺术照,霍屹森的脸出现在?这让人更难受了。
尤其是底下一行小字:
【海恩集团代?表霍屹森先生顺利结束拍摄,恭祝霍先生牵手成功,抱得美人归!】
林月疏摸着下巴打量“抱得美人归”几个字。
你?完了,你?这次是拍马屁结果?拍马蹄子上了。
林月疏绕开这幅碍眼的艺术照进了电梯。
敲开门?,身?穿黑色半高领的男人出来了,耀武扬威彰显他的硕大?胸肌。
林月疏盯着两大?坨看了好一会儿,才听凌渡叫他:
“林老师,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本人,这才发现,那?些惊为天人的美颜照于你?本人来说?还是含蓄了。”
林月疏这次很谨慎,拿着手机里凌渡的照片和眼前的男人几番对比。
应该没错。
房间里一应俱全,仿若小型夜总会,处处透着醉生梦死的颓靡奢华。
“吃点东西?”凌渡笑眯眯问他。
林月疏来之前吃过了,为了节省时间。
他指着角落的仿制天然温泉,问“浴衣在?哪”。
凌渡眯起眼,心领神会,走到林月疏身?后帮他脱了外套,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揉弄过他的肩头。
凌渡凭借身?高优势俯视着林月疏,这个角度看,腰更细了。
他伸手在?林月疏后腰比量着,好像真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林月疏没心情吃东西,凌渡同样没心情泡温泉。
他固然成日混迹于美人遍地?跑的娱乐圈,但像林月疏这种顶级姿色还是太少见,光是看着,就有?抬头趋势。
所幸林月疏和他的想法一拍即合,林月疏装模作样读了读温泉旁的介绍,上来,擦干身?体,裹上浴衣。
凌渡视线不着痕迹落在?床头小柜上,继而笑问林月疏:
“不知道林老师平时有?什么特殊喜好?”
林月疏想了想,认真回答:
“我比较喜欢粗暴的,目前为止没试过S/M,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凌渡笑笑:“还是算了,我对这种没兴趣。”
林月疏鄙夷,你?在?装什么装。
“不过月疏啊。”凌渡揽着他的肩膀在?床上坐下,“介意我玩点刺激的么。”
林月疏一下子直起身?子:“多刺激。”
凌渡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片刻,笑道:
“比如,带点剧情的,强碱戏码。”
林月疏耳朵动了动。
什么什么?强碱?真别说?,姓凌的玩真花,他和二霍搞过那?么多次还没有?哪个提出剧情play。
林月疏强忍着笑,捏着凌渡的大?手翻来覆去,揉揉捏捏,还假装不好意思了:
“那?……那?你?得凭借你?多年拍戏的经验,写一出好戏。”
凌渡低头笑出了声,而后表情回归正经。
他摸摸林月疏的头发:“难怪那?么多人为你?争破头,月疏真是人间尤物。”
“所以呢,好戏写好了?”
凌渡可没拍过这种下作戏码,猪脑过载了,也只能从之前看过的G.片里提炼核心梗。
“黑暗的小巷。”他说?着,手指轻捏住林月疏的后颈,涩情地?揉弄着,“林月疏老师作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是一般人难以触及的高岭之花。”
“嗯,目前为止听起来还不错。”
“可林老师因为性子高傲,加之自身?太过耀眼,在?这个圈子里四处树敌。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林老师的助理?临时有?事,要林老师自己?回家。可是林老师赶了一天通告太累了,于是便抄近道回去,途经一条阒寂小巷。”
林月疏点点头。可以,和原作者的脑子不相上下,都是只要黄爽不要逻辑。
“就在?这时。”凌渡忽然压低声音,“前方隐隐出现一道黑影。”
林月疏咽了口?口?水。要来了要来了!
“林老师很害怕,停在?原地?不动了,那?道身?影却逐渐逼近。借着昏黄的路灯,林老师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是附近工地?上的农民工,长得又胖又黑,脸上长满脓包。”
林月疏听到这,手指渐渐收紧了,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凉意。
凉意像虫子,爬满了身?体每处。
这时,凌渡从一旁衣架上扯过一条领带,不经林月疏同意,蒙住他的眼。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林月疏的感官更为敏感。
低沉的嗓音随着热气在?耳边摩擦:
“农民工将你?打晕带回了又脏又臭的窝棚。”
林月疏:“可以不打脸么,我的脸很珍贵。”
凌渡笑出了声:“当然,因为农民工看着林老师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会有?感觉到爆炸。”
“然后林老师醒了,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哗哗水声,和农民工难听的,不标准的普通话。嘿嘿,今晚就让你?彻底变成骚.货,让你?装高冷!”
凌渡放开林月疏去洗澡,叮嘱着:
“林老师,你?好好等?着,沉浸在?黑暗的恐惧中,想象着丑陋腥臭的大?稷坝马上要把你?变成只会喊老公还要的骚.货。”
林月疏身?体打了圈战栗。
凌渡伸手在?林月疏面前晃了晃,确定他看不见。
起身?走到床头柜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优选好物——一只装满红色药丸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发出一股特殊的臭味。
放床头,转身?去洗澡。
林月疏静静坐在?床上,不断做深呼吸。
太刺激了,当初怎么没想到和二霍搞点剧情play增添情.趣。
只是现在?想也晚了,今天飞机一落地?,他就把二霍所有?的联系方式全删了,自此天涯永不相见。
这个房间很大?,接近三百平,大?到听不到凌渡的洗澡声,他像是被丢入了真空环境,即便蒙上眼后听力变得更加敏锐,可还是听不到一点声响。
突然,耳中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
林月疏抬手摸上蒙眼领带,半晌,又放了回去。
操那?闲心,除非凌渡洗澡不小心把那?里摔折了,否则都成年人了,有?点小磕小碰的自己?也能处理?好。
林月疏干脆躺下了,提前解开浴衣,静候佳音。
过了很久很久,在?他昏昏欲睡之际,忽然被一阵哗啦声惊醒。
林月疏一下子坐起来,因为那?哗啦声就在?耳边,像是药瓶晃动的声音。
“农民工哥哥,你?洗完了?”林月疏抬手摸索着,“又脏又臭的大?稷坝有?没有?好好洗洗。”
身?边刮过一阵似有?若无的气流,脸前好像扑面而来一阵呼吸的热气。
他大?概知道,凌渡洗完澡回来了。
冗长的一个世纪结束了,才听到头顶传来低低一声:
“嗯。”
林月疏立马进入状态,身?子往床上一倒,双手主?动缠在?背后,挣扎着:
“不要,不要碰我,你?要多少钱你?说?,我一个子不少你?的,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回去!”
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异动,凌渡的声音才传来:
“你?……你?做什么梦,老子……老子不要钱,能和你?这样的美人纠缠到不知……天地?为何?物,谁稀罕那?点钱……”
林月疏深吸一口?气。唉呀妈呀,这个凌渡台词功底也太差了,难怪网上那?么多人骂他是花瓶,实至名?归。
“那?,那?这样吧。”林月疏胜在?演技炸裂,再差劲的台词也能稳稳接住,“我帮你?口?,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一回去,立马给你?打钱,十万,不不不,一百万。”
又是一阵异动,凌渡的台词听着更膈应人了:
“不……老子今天就就就要屮死你?……”
听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倒还委屈上了。
林月疏正在?心里给他分析台词,嘴巴里忽然被堵上毛巾之类的东西。
身?边响起一阵湿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林月疏还以为他走了,刚要摘下领带。
一只劲悍有?力的大?手死死扼住他的手腕,夹着双手举过头顶,毛巾绑上。
林月疏感叹,休息日还得上班,这次来得太亏了,下次至少找个演技过关的。
身?上忽然一凉,浴衣被人抽走了。
眼前完全的黑暗配合对方的粗暴,林月疏心中一瞬间冒出羞耻感,但很快与灭顶的快.感配平。
那?人在?咬小月月!
又开始用嘴巴裹了!
林月疏身?体用力往上一抬,哭腔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人在?赤壁!
林月疏想叫,嘴巴却被堵住,只能无助地?发出唔唔声。
羞耻感和剧烈的痒感一股股往脑子里冲,想象着趴在?他身?上的是个黑且胖的民工,是见了霍屹森这种人只会低三下四帮他们舔皮鞋的下贱人。
而自己?就被这样肮脏下贱的人糟践,自己?比他们还下贱还肮脏。
林月疏迷迷糊糊的,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倏然,他鼻子动了动。
刚刚想起了霍屹森,好似跟着产生幻觉了,他竟然嗅到了霍屹森很喜欢的那?种檀木香调。
林月疏使劲用舌头把毛巾推出去:
“你?是……”
话音未落,侵占性的吻密密匝匝落下,啃咬着他的嘴唇,像是发泄怒气,又像是报复,用尽一切手段抽走他嘴里的空气,看着他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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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声明:
没有瞧不起民工的意思,只是我的参考文献里…………要怪就怪参考文献!!![爆哭]
第69章
对方全身的重量压下来, 嘴中?空气被剥夺,现在的林月疏像是掉进了两块巨石中?的细小夹缝, 夹缝下生活着不知相貌的怪物,正抓着他的脚用蛮力往下拽。
身体要断成两截了。
“不要……”林月疏哭哭啼啼的,用力咬了下对方的嘴唇,对方因为刺痛短暂地住了嘴,他也顺利挣扎出声。
耳边传来一声喟叹,似无奈,又像不耐烦。
对方从后面抓着林月疏的双手给人拎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最大?程度分开他的两腿,让他的腿从前往后缠住自己的腿。
林月疏不知道凌渡要做什么, 只能任由他摆弄。
细嫩的皮肤被精细的羊毛呢料摩擦着, 磨的大?腿内侧生疼。
“进……进来。”林月疏忍不住催促。
他实在不想和凌渡演什么强碱戏码了, 这人演技和台词功底都可?谓差到天?理难容,与他多交流一个字都觉得?扫兴。
对方在门?口跃跃欲试半天?,缓缓走进来。
轻柔地走进来半截, 便感到生涩的阻力缠着他的“脑袋”, 挤得?很疼。
林月疏太久没做, 事前也没阔章和闰华,秘密通道又涩又紧, 弄得?俩人都很难受。
“放松。”男人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这样, 我进不去。”
林月疏身体忽而变得?更僵硬了。
他紧绷着嗓子?小心翼翼询问:“你?是谁……”
虽然要他回忆凌渡的长相和声音,他依然是张冠李戴,但印象中?,凌渡的音色是非常少见的少年音,声调轻, 声音偏高扬,与当下耳边那道低沉稳重的音色截然不同。
“你?是谁。”林月疏身体往前一挺,后背尽量不与男人接触。
男人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手还死死抓着林月疏被绑在后背的双手,不许他跑。
林月疏这下是真害怕了。
他早就?听闻凌渡这个人玩得?很花,现在细细回想,刚才分明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但身后却又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会?不会?,这个屋子?里?开始就?有两个人。
会?不会?,背后的根本不是凌渡,而是他为了讨好业内大?佬,拿自己当顺水人情。
想到这个可?能,林月疏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要是个高质量雄性他也不说什么了,但万一是殷鑫同款,他今天?就?要大?头朝下跳下去。
“你?是谁啊,放开我。”林月疏的声音发着颤。
但他双手被反绑根本使?不上劲,眼睛也被蒙着,挣扎都没有目标方位。
许久,那道低沉的男音才在他耳边道:
“你?不是很享受强碱带来的快.感,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月疏浑身僵直,僵的快要断掉。
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几乎要把他身体撕成两半。
开始他还能故作强硬,冷喝:
“你?今天?敢在这欺负我,哪怕最后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让你?好过。”
但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我错了,好哥哥,嘤嘤,我有艾滋,当心传染给你?。”
无论?林月疏软硬兼施,身后的男人都无动于衷,反而更加卖力。
林月疏又哭又叫,分不清脑子?里?是耻辱还是自暴自弃后堕落的爽感。
他被身后男人弄得?一颤一颤,泪涟涟的小脸上挂着湿润的红。
薄薄的小腹明显凸起一块,被男人坏心眼地按来按去,又酸又麻的感觉直击天?灵盖。
林月疏心里?难受得?直抽抽,挣扎不过、体力无法?与对方相抗衡的憋屈和被技巧征服忍不住想轻吟的羞耻,彻底开闸泄洪,蒙眼的领带洇湿一片,湿透后落下的水珠顺着领带边缘滴下来。
漫长的折磨过去了,男人紧紧勒住他的身子?,莽撞的怪物争先恐后往里?挤。
结束了,林月疏的心中?一片荒芜。
他身子?往前一倒,“啵”的一声。
即将碰到床铺时,一只大?手又从后面伸过来扶住他的前胸,把他拉回去,让他重新躺回怀抱里?。
温热的嘴唇轻吮过他脸颊的泪,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做安慰。
“滚……”林月疏有气无力道。
男人轻轻解开他的双手,扶着他让他慢慢趴在床上。
双手一经解放,林月疏死而复生,一把扯下蒙眼领带,突然的强光刺激,他还没看清眼前人的样貌,便朝着那一大?团白色重拳出击!
“混蛋!流氓!强碱犯!不得好死!”最后连脚也用上了,一脚踹男人胸上。
男人也不还手,任由他拳打脚踢。
一直到林月疏打累了,自己一个人躲被窝里呜呜咽咽地哭,男人才连同被子?一起给他抱住,帮他擦着眼泪,声音轻轻道:
“不哭了,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林月疏听闻,慢慢睁开眼。
“霍……霍潇?”林月疏擦擦眼,仔细辨认。
男人翕了翕眼。
“霍屹森?”林月疏皱起眉。
霍屹森睁开眼,良久,一声轻嗤。
“霍屹森!”
林月疏一声怒喝,接着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耳刮子?扇过去。
霍屹森的脸被打地偏了一边去。
“你?这个王八蛋!”林月疏跳起来,一把扯住霍屹森的头发左摇右晃,“为什么是你?,你?和凌渡串通好了耍我?”
得?知男人的真正身份,林月疏心头的大?雨就?此落下。
这种感觉比被那些猪头猴脑吃干抹净还要难堪。
霍屹森任由他扯得?头皮刺痛,眼见着他拽掉不少头发,这才截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一边。
他望着林月疏即将破碎的表情,笑了下,讥讽道:
“看你?还有力气跟我耀武扬威,我倒真松了口气。”
林月疏眉宇一凛。当下他屈辱的心情已经再听不得?任何的讥讽之言。
他衣服也没穿,一把抓过霍屹森的衣领使?劲往外拖:
“滚出去!我要凌渡,我只要凌渡!跟你?上床一点也不爽,只觉得?恶心!”
霍屹森开始还由着他往外拽,听到“只要凌渡”几个字,长腿抓地,别停了林月疏。
他一把捏住林月疏的后脖子?将人推墙上,待人挣扎着要走又一巴掌拍墙上,把人逼回去。
“林月疏,你?想自甘堕落我管不着,但你?想在我的地盘搞这种东西。”说着,霍屹森抓过床头装有红色药丸的小瓶怼到林月疏眼前,“在我报警抓你?之前,你?自己给我老?老?实实地滚蛋。”
冷冽森寒的声音,透着强烈的失望。
林月疏盯着那小瓶看了半天?,皱起眉:
“这什么。”
“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演戏。”霍屹森的声音软了一丝丝。
林月疏接过小瓶打开,一股奇怪的臭味扑面而来。
他赶紧盖好盖子?丢一边,手指往霍屹森衬衫上擦:“什么东西,好臭。”
霍屹森盯着林月疏的双眼,试图透过这双总是让他神魂颠倒的眼眸,看清内里?的真实。
过了快一个世纪,霍屹森低低吐出二字:
“大?.麻。”
林月疏双眸登时瞪大?,眼角被撑得?圆圆的,几乎到了极致。
没听错吧,是什么?
毒.品???
两个小时前。
结束了节目拍摄,打算在家?休息一周的霍屹森接到了集团旗下酒店产业总经理的电话。
“霍代表,刚才警方打来电话,说接到线人举报,怀疑入住咱们会?所的艺人□□,之前带队查过一次,但估计他们提前收到风声,所以警方一无所获而归,希望咱们能配合监督。”
霍屹森皱眉:“哪个艺人。”
“叫什么凌渡。”
霍屹森猛然抬眼。
这个名字,在录节目时,林月疏下海救人那天?,从他的手机上看过这个名字。
依稀记得?,他们约定?好了在节目结束后找个合适时间见面详谈。
于是霍屹森道:“查查凌渡的入住记录,随时向?警方报备。”
经理翻了翻记录,“啊”了声:
“三小时前有一条凌渡的开房记录,并且在前台备注提起,凌渡开房时特意表明一会?儿还会?有别的人过去,要前台直接放行。”
霍屹森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要问:
“登记第二人的姓名了么。”
经理咽了口唾沫:“是……林月疏。”
霍屹森没再说话,挂了电话开车直奔会?所。
前台小姐似乎也一直在等他大?驾光临,不用他问主动交上房卡。
霍屹森刷卡进了房间,远远看到大?床上,只穿浴衣的林月疏正在试图脱个精光。
他往前阔步而去,又缓缓折返回来。
环伺一圈,看到浴室亮着灯——
彼时凌渡正在洗头,弄得?一头一脸泡沫,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他好像是听到了浴室里?响起脚步声,还以为是林月疏按奈不住想来个浴池play,于是笑容上了脸,一声“宝贝”刚喊出口,头发忽然被人抓住了。
他浑身赤条条滑溜溜,叫人拖着走了两步,随后一把按进浴池里?。
想挣扎,发现对方手劲儿不是一般大?,池水一股股往嘴巴鼻子?里?钻。
在他即将溺水窒息时,被人拽着头发拖了出去,扔墙角。
凌渡好不容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人,顿时浑身战栗。
不知何时、又如何闯入的男人,满身裹挟着黑气,像是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毒.品藏哪了。”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平淡,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刚才对我蓄意谋杀,你?以为警察会?放过你??”凌渡还在嘴硬,□□这事儿一旦承认了,警方要真追究起来,幸运一点牢底坐穿,若是不幸,直接死刑。
霍屹森还算有耐心,蹲下身子?平视着他:
“我问你?,毒.品给林月疏碰过了么。”
“我说了没有毒.品!你?再诽谤我就?等我律师来。”
霍屹森眼底一片簇雪堆霜,良久,他做了个深呼吸,慢条斯理整理着被凌渡弄湿的西装袖子?,语气一派从容:
“警方已经提前联系过我,他们知道你?做过什么,同伙又有谁,只要我随便弄点违禁.药品放你?口袋里?,一个报警电话,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去警局喝茶。只要控制住你?,你?私下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警方有的是时间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