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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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建勋砸了杯子还觉得不够,他居然还把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用枪托狠狠地砸着桌面,两只眼珠子都漫上了猩红的血丝,再配合上他这癫狂般的咒骂,整个人就像是个要随时发疯的疯子一样骇人不已。
王光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他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中,生怕卢建勋真的发疯将他崩了。
卢建勋自从前段时间被当众打脸后,脾气就越发古怪刻薄,对他更是一有不顺就非打即骂,他现在是真后悔当初怎么没留在上峰反而跟随这个疯子来了这长硰城!
这长硰城古怪的很,他总觉得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早就被人所掌控,哪怕现在他们与城主府的博弈中看似占据上风,也给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他更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他不敢说出来…
卢建勋怒骂了一会儿,发现身旁的人居然没有出声附和,又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你个废物!哑巴了啊?我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啊!你怎么没跟刘二那头猪一起去死啊!!!”
王光被踹倒在地,蜷缩着身体捂着自己的肚子,低垂着头掩饰住脸上的怨毒情绪,他是真的后悔来了这长硰城…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稳住嗓音开口道:
“大人…您消消气,属下刚才正在想张启山此举的用意,属下觉得张启山现在就是个病虎,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虚张声势!”
“这长硰城以前看似是他在掌管,其实是九门中九大世家共同掌管,他张启山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另外八大家怎会真的心甘情愿被他压了一头!如今水蝗四爷投靠了我们,只要我们手里的筹码足够多,还怕其余七家里没有动摇的吗?”
“九门不过是因利益而聚在一起,咱们只要将张启山的爪牙一个个剔除,早晚有一日他会跪在大人您面前求饶!”
卢建勋听后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冷哼一声后,脸上再次浮现出阴毒的情绪:“继续派人暗中接触霍家,这个霍三娘在一开始就没有像旁人那样直接拒绝,而是给了我们模棱两可的态度,看来她也早有不甘。”
王光赶紧昧着良心应道:“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属下这就派人去霍家!”
而在这间办公室的北侧墙壁内却藏着一个人,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部收入耳内…记在心里…
在狭小逼仄的墙内,此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很厉的寒芒…看来剂量已经足够了…再多这卢建勋就不能冷静思考…该出现破绽了…
霍家盘口
在得到事务所下达的关于江落被免职的消息后,霍三娘的神情就十分凝重,她猜不出张大佛爷的真正目的…也看不透如今长硰城的局势,但她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像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毕竟对于张大佛爷这样的人绝不会走无用的棋…下达无用的命令…
就在她沉思之际,伙计再次传来一个消息,卢建勋派人前来了想要见她。
但霍三娘没有急着下达“见”或“不见”的指令,而是仰着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一双秀美的眉毛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神情凝重并且带着犹疑,她想要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企图在蛛丝马迹里揣测出佛爷的意图…
然而就在此时,女伙计看向霍三娘的眼神闪烁,迟疑的声音响起:“家主…咱们难道真的要背叛张大佛爷吗?”
霍三娘蓦地睁开那双明亮秀美的眼眸,用一种极为阴冷晦暗的眼神凝视着她,原本轻灵柔和的嗓音骤然变得阴寒无比,质问道:“你说什么?背叛?!霍家从来都不是张启山的狗!何来背叛一词?!!”
女伙计心头一颤,只觉遍体生寒,她赶紧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对…对不起家主,是属下用错词了。”
片刻后,霍三娘眼眸里阴冷晦暗的寒芒渐渐收敛,她靠在椅背上,声音再次变得轻灵柔和,但里面却掺杂着一丝愤怒、一丝疲惫:“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女伙计深知刚才自己的话已经惹了家主动了怒,她害怕再次失言,说话中带着小心试探着回答道:“回…回家主的话,属下已经…已经跟在您身边五年了。”
霍三娘听罢,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已经五年了…你已经跟在我身边五年了!可就连你都开始潜移默化地认为霍家是他张启山的从属!是张启山手下的一条狗!”
女伙计心神震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嗓音发颤、带着畏惧也带有一丝羞愧:“家主…家主…属下说错话了…是属下说错话了…”
霍三娘眼眸很空,像是失神般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声音也有些空洞:“你说,霍家人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先辈们的荣耀,忘记了当初霍家鼎盛时代的样子…”
说到这,她讥讽地笑了,像是自言自语般:“没关系,我会让她们记起来的…我也会让整个长硰城记起来…”
女伙计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那家主,咱们是否让人将卢建勋派来的人请进来,同意他的建议,与他联手共同对抗张启山?”
霍三娘缓缓抬头,眼里冒出彻骨的冰寒,声音却异常柔和:“还没到时候,卢建勋手里的砝码还远远不够…况且我不信张启山没有任何后手,他这个人城府极深,煞气太重,运气又过于离奇,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被一个卢建勋压一头呢?”
“是了,一个横空出世凭借一己之力就镇压长硰城整个外八行世家的人,一个让他们这些老牌世家直不起腰来的张启山、张大佛爷又岂会被一个区区卢建勋压的喘不过气呢?”
霍三娘此刻就像是疯魔了般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般:“我知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隐晦,明白这种种事件极有可能是张启山精心设下的一个局…可那又如何,我不甘心啊!霍家也不甘心!”
“霍家当年可是真真正正只差一步就能成为整个长硰城外八行之首的世家!
若不是后来左谦之带领着兵马驻扎进长硰城,红老班主居然带着整个红府投靠,跟着左谦之狼狈为奸干了那么多腌臢事,又怎能压了我霍家这么多年!
原本左谦之倒台后,我以为我们霍家终于又有了机会,可万万没想到张启山这个新城主居然会选择与二月红联手一起打压外八行!后来更是强行建立九门,像一座大山一样彻底压在我霍家头上!”
“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服!霍家也不服!!!”
“但我们只能蛰伏,只能等待…等待张启山露出颓势…等这座大山在不可阻挡的洪流中骤然坍塌…”
“所以即便现在卢建勋看起来占了上风,但他依旧只是个没有根的浮萍…无论是浮萍还是孤帆都经不起高山坍塌掀起的滔天巨浪…所以我绝不能急躁,我要稳住…毕竟现在的卢建勋手里的砝码远不足以让我傻到将整个霍家放到明面上去与他达成合作…”
“还需静待时机。”
女伙计颤抖地跪在地上,听着霍三娘状若疯魔的声音,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第144章 病重?
天穹灰蒙蒙的,云层聚拢,无风且压抑,给人的感觉像是只需一瞬就会落下倾盆大雨,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可即便是这种天气,也丝毫没耽搁长硰城内茶楼楚馆的生意,只不过是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渐少,他们都大步快走着…害怕这变了脸的天公突然落下大雨…
“你听说了吗?昨晚长硰城内可发生了一件大事!”茶馆内坐着的穿着短打布衣的男子低声说道。
一桌的同行者目露好奇,见他卖关子,不禁催促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快说快说!”
“对啊,赶快说啊!”
“老张别卖关子,磨磨叽叽的吊人胃口!”
身着短打布衣的男子,见三人如此激动,赶紧抬手示意小声点,还有些贼眉鼠眼地四处瞧了瞧,像是怕被人注意到一样,好在周围的人都各自交谈,或者埋头吃饭,或是听着台上的说书先生说书…他这才像是放下心来般低声说道:“你们小点声,昨夜红府出大事了!”
“什么?红府出事了?”
“莫不是红二爷家的夫人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半月前,红二爷在梨园开嗓唱戏,他夫人在台下却突然吐了血,那日后就有传闻说红二爷的夫人命不久矣!而且红二爷因为这事,又带着夫人搬回红府居住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吗?”
”行了,行了,张二你快说昨个红府发生什么事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其中一人催促这名身着短打布衣的男子也就是张二。
张二继续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表哥的舅老爷是万盛药堂的掌柜,昨个儿半夜红府的伙计那架势可骇人了!硬闯进药堂,将留宿在药堂里的大夫还有名贵药材都带入了红府,而且那大夫一进红府,发现不光他们药堂的人在,这整个长硰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都在…”
几人听着他的描述,脸上纷纷流露出震惊…
是夜,红府上下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随着微风摇曳,在昏暗的夜里明明灭灭。
红府上的伙计与下人们从亥初上四刻开始便人心惶惶,几乎是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伙计们被命令去外收购药材、请有名的大夫前来…
下人们则是拿着热水毛巾一进一出…
厨房煎着不知名的苦药,苦涩的药汁随着炉火的煎熬而迸开一个又一个的药泡…
那浓烈的苦味好似充斥整座红府…每个人鼻腔和喉咙里都是散不掉的苦涩…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面露凝重,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睡觉、甚至连呼吸声都在被刻意控制…
各大药堂的大夫们连夜被请了过来,无论他们是否自愿,他们只能前来。
当他们踏入红府的这一刻就感受了这沉重的氛围。
他们见到了那个平日里威严温润的男子,如今却失态红了眼眶的样子…看到了他眼里的悲怆和那被强行压制住的崩溃…
他们所有人在给榻上那位面如土色,昏迷不醒的女子诊完脉后,都只能无奈的、无能为力地摇头叹息。
这一夜红府上下听到最多的一个声音就是:“抱歉,二爷,是在下医术不精,夫人的痨病已然浸润肺腑,在下无能为力…只能暂时依靠药物来维持性命…”
一直到后半夜,隐隐听到打更人敲锣的声音,红府才再次归于平静。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的空气下却蕴藏着汹涌的波涛…
二月红面容平静地看完手里的密信,端起桌面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里面早已凉透还透着苦涩之感的茶水,眼眶微红,像是要把心中的百感交集着混杂着口中的冷茶,一口吞咽下肚…
他拿起桌面上点燃的烛台,缓步走到窗边,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里仿佛与手里的烛台一样跳动着猩红火舌,映照在这双犹如夜色的眼眸里…
他拿起密信看着它被猩红火舌燃烧逐渐化为灰烬…微风吹过,将他的鬓发吹散,吹起他的衣角也吹散他手里的灰烬…
此刻二月红眼里的悲怆早已褪去,唯余担忧牵挂,一双黑眸如沧海的水面般泛起阵阵波光,他眸光轻抬,那怀有无限眷恋的目光好似要随着这缕微风飘向那越过连绵不绝的崎岖山脉的另一边…那遥远的?门…
寂静的月下,唯有一抹红衣依然屹立在黑夜之中…
是夜,红府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是引得了无数在暗地里窥视着长硰城动静的目光…
以至于第二日,也就是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红府二月红的夫人病重,急需购买大量药材来维持性命的消息…

城北兵马司
“大人,我们的机会来了!”王光的一边脸被打得红肿,他低垂着头转动着眼珠子假装兴奋般说道。
卢建勋此刻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就像是一宿没睡一样,他听到后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朝着他砸了过去。
杯子砸在王光身上发出闷响,随后掉落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也溅了一地…
卢建勋看着王光低垂个头的窝囊样,大声怒喝道:“你个废物!下次有话就给我一次性说完,别在这吭哧瘪肚,说个半截话跟短命鬼一样,再有一次我把你这张废嘴给割烂!!!”
王光的中山装被杯子里的茶水溅湿,他浑身一颤,心里暗骂了句草,越来越像个疯子!但他这张被打肿的略显滑稽的脸上却朝着卢建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并且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是是是!属下知道错了!属下的意思是二月红既然那么爱他的夫人,如今他的夫人还病重,需要购入大量珍惜药材,咱们要不派人在这上动点手脚?如果能借此事让二月红与张启山反目成仇,那咱们对付起张启山就省事多了!霍家那边大抵也会…”
“而且大人,我们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狗咬狗!前日那个美帝国的裘德考不是代表日寇国前来要与我们达成合作吗?当然,我们绝不是叛国,咱们只需要稍稍松松手,让他们的人进来,然后借助日寇的手与张启山斗!咱们就稳坐高台看他们两方狗咬狗!”
卢建勋听后有些神经质地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来:“好!好啊!你可算是有了点用处了!就按你的想法来,人手归你调动,这件事你若是完成的好,我一定会向上峰给你请功!要是完成的不好,呵呵!你就下去陪刘二那个猪头吧!”
王光眼里闪过一丝带有恐惧的怨毒,但很快掩去,他扯着嘴角连连保证:“大人您放心,属下一定完成这次的任务!”
与此同时通州城外数十里地边境处的日寇驻扎地。
凉子已经与从关中地区调遣过来的最高指挥官秋田次郎会面。
“秋田长官,长硰城内已经开始乱了,我认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凉子那双倒三角的眯眯眼里透露着阴毒的寒光。
秋田次郎目光冷冷地盯着伫立在沙盘里的长硰城,开口问道:“可我们的人都被张启山手下的豺狼挡在了城外,即便是乱了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又如何能够行动?”
凉子如同老欧般的嗓子发出沙哑的低笑:“长官您有所不知,美帝国的裘德考已经代表我们去与那城北兵马司司长卢建勋商谈合作事宜,我想用不了多久卢建勋就会同意与我们合作,他也会成为我们帝国扳倒张启山最为忠诚的伙伴。”
秋田次郎听了这番话,才抬眼看向她:“凉子小姐怎么这么自信那个卢建勋会同意与我们合作?你别忘了他也是龙国人,龙国可是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他要是与张启山联合起来给我们设下一个陷阱呢?”
凉子十分自信笑了笑道:“长官,这个卢建勋我已经查明了,他绝不是张启山那样顽固的人,而且这座长硰城一山不容二虎,只要张启山在一日,他就永远没有翻身的那一天,他会同意的。”
“而且现在就是最好的一个时机,红府是九门中仅次于张启山的一个世家,如今二月红夫人病重,我们手里刚好有治疗唠病的药物,二月红深爱他的夫人…”

第146章 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
自从半月前红府深夜请医的事情传出来后,之后的几日,各大药堂的治疗唠病的珍稀药材就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入红府。
但是直到最近,绝大部分的药堂的药材突然供应不上了!二月红敏锐的感知到这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是这件事背后的影子却像泥鳅一样滑溜,根本让人抓不住。
二月红没法子,只能求到了城主府,恳求张大佛爷出手。
张启山也痛快地答应了,帮其寻了些药材回来,但那些药材也仅够维持几日而已,直到现在红府这边炼制的药材也开始紧缺,却没有见到新的药材流入…
就在二月红一筹莫展之际,一位名叫裘德栲的洋人居然突然找上了红府。
此刻,裘德栲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随后就皱着眉毛用那洋人特有的腔调说道:“你们龙国的茶我也喝了好些年,却还是喝不惯,总觉得有些寡淡,不如我们美帝国的咖啡提神醒脑。”
说完他还露出十分嫌弃的神情,把茶盏随意地放到四方桌上。
大抵是因为丫头病重的原因,二月红一贯温润的眉眼间带有几分郁气,现在又听了这么一个不请自来的洋人说出这种有冒犯意味的话语,更令这张温润威仪的脸庞平添几分冷意,他嗤笑一声道:“呵…鄙彘难识雅意,既然裘德栲先生喝不惯那就算了,来人都撤下去。”
下人闻声踏入,应道:“是,二爷。”
话音落下之际,下人就赶紧迈着碎步来到裘德栲面前,手脚十分麻利地将四方桌面上的茶水糕点都端了下去。
裘德栲见此情景不禁一愣,眉头紧皱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留痕迹地与身后的一名低垂着头的女子随从对视一眼,随后看向一脸阴寒郁气的二月红,微微一笑,语气有些玩味:“红二爷就是这么对待上门的客人的吗?您这样可不太好啊,有失待客之道吧?”
二月红目光凝聚,双眸犹如实质般突然蒙了层刺骨的冰冷,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洋人,周身威压展现,冷笑一声,话里满是讥讽:“待客之道?我看裘德栲先生也不是那种不懂人言、不通道理之辈,今日是你不请自来,言语间对我国还多有冒犯,有何资格自称为客!我没令人直接将你驱赶,已经算是我涵养好了!但现在你若是想全头全尾的活着出去,我劝你自己滚!”
裘德栲虽然知晓二月红绝不敢杀他,但却被其饱含杀意的眼神与周身所散发的赫赫威压震慑,竟然在这入夏之季觉得浑身冰寒彻骨…一时间只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还是他身后的那个随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感受到一抹温热,这才缓过神来,随即心中又有些恼怒,他可是堂堂美帝国的人,怎能被区区一个龙国贱民吓唬住!
裘德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红二爷,话别说的太满,你们龙国有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古话,今日我前来是为了帮红二爷解决您眼下的烦心事的,您当真还要赶我走吗?”
二月红听罢,抬起眼眸,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森寒杀意,语气中甚至带着警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裘德栲见他脸上神情的变化如此之大,更加确信心中所想,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红二爷不必紧张,我听闻您的夫人得了重病,急须治疗唠病的药材,而我的那位朋友手里刚好有您需要的两味至关重要的药材——白花蛇草、降沉香。”
说完,裘德栲眼神笃定地瞧着二月红,认为二月红定会迫不及待地询问他该如何才能得到这两味药材…毕竟这长硰城中谁人不知二月红爱妻如命呢?裘德栲心里有些讥讽地想着…这庸人啊就是逃不过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
可二月红眼里的森寒却没有减少半分,声音更加凛冽:“二月红只想问问裘德栲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亦或者是哪一国的人!”
裘德栲顿时愣怔了一下,这二月红的反应怎么跟他所想并不一样,但他反应过来之后,微笑着开口道:“对于二爷您来说,现在有什么比得上救您夫人的命更重要的事情吗?”
二月红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凝视着他。
裘德栲见状,双眸微眯,只得继续说道:“那我就与二爷您开门见山,我的那位朋友正是日国的凉子小姐,我今日是代她前来与二爷您谈合作的,合作若是成了,我们便是朋友,您夫人的命自然也有救了!但…如若不成…呵呵…二爷您知道结果的…”
二月红面对他的威胁,突兀地笑了下,眼底的森寒杀意犹如刺骨冰锥:“话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裘德栲再次愣怔,站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二月红你难道不想救你夫人的性命了吗?!”
二月红冷凝着他:“那两味药材你们能够弄到手,我自然也能!我若不能,我身后还有城主府!还有张大佛爷在!就不劳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费心了!”
裘德栲脸色涨红,这是对他的羞辱,他怒瞪着二月红:“二月红你话别说的太满!你真以为那张启山无所不能了吗?!呵呵!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还是真诚的希望二爷您能够放下心中的成见,好好的想一下!莫要因为一时之气而误了卿卿性命!”
二月红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面上一片冷然:“你们这群洋人又岂能懂“玉可碎而不可损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毁其节”的道理!来人!逐恶客!”
随着二月红一声令下,隐藏在暗处的红府伙计们立刻现身,眼神阴冷地盯着裘德栲与其身后跟着的随从…
最终裘德栲满脸怒容的和他的那位随从被赶出了红府。
裘德栲满眼恼怒地看着这座宅院上挂着着牌匾上写着的红府那两个大字,恶狠狠地骂了句:“fuck!”
而他身后的那个随从,正是隐藏身份的凉子,她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语气里带有浓重的讥讽:“裘德栲先生不必动怒,既然二月红现在没有同意与我们达成合作,那我们也不必可怜他那薄命的夫人了…看来还是他们龙国人最了解自己人,我们就采取他们的计策…既然二月红这么相信张启山,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那张启山会不会辜负了二月红的信任。”
裘德栲转头与她对视,想到那时的场景心中的怒气突然消散了许多,二人不约而同地朝着红府露出一个极具嘲讽玩味的冷笑…

一周前,城北霍家码头
“那降沉香与白花蛇草本就是关中地区的珍惜药材,如今长硰城内的各大药堂仅存的份额都已经快要被红府收购完了,但奈何二爷的夫人现在是喝药如饮水,片刻都不能停,想必马上就会因这两味药材不够而陷入绝境…”一道轻柔似水的女声缓缓道来,曼妙无比的身姿转过身来,露出那绝美的容颜正是霍家家主霍三娘。
而在她面前的两人则是卢建勋与水蝗。
原本霍三娘并不想这么快就与卢建勋达成合作的,但是红府的变故来得突然,却又合情合理、时机正好!
并且她很快就发现二月红的夫人所需要的药材用量耗损十分巨大之际,她就明白时机到了!这是给她的信号!属于她的戏份来了!
卢建勋与水蝗听了她这番话还有些云里雾里,水蝗率先开口问道:“霍当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提前收购这些药材用以威胁二月红?让他就此背叛张启山?”
霍三娘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如秋水般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屑,知道这两人成不了什么大事,但现在那位需要这两个东西一起站在戏台上唱上一出戏,她也只好陪着一起了…
她轻启红唇,缓缓说道:“四爷您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是要收购这些药材,但绝不是为了威胁二爷,二爷什么秉性您还不清楚吗?难不成您这么天真无邪?还真当他个是温润君子不成?”
水蝗本就是个狂妄自大的性子,被她这么一暗讽,心下的不快顿时浮到面上,声音也冷了几分:“那霍当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了现在就别弄什么弯弯绕绕了!”
卢建勋也有几分不耐,近来他的脾气越发暴躁,他怕他一出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王光那个没用的废物,不能说骂就骂,说打就打,所以他一直忍耐着。
霍三娘也懒得跟这两个蠢物废话,轻扯红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此事不需要我们直面二爷,更不需要直面张启山,我们只需暗中将长硰城内药堂下的这两味剩余的药材全部收购。”
说到这,霍三娘扭头直视卢建勋:“这两味药材都产自关中,我想卢大人您可以让驻扎在通州城外边境处的日寇暂时切断这条路,到时我们再将这两味药材送到日寇手里,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借助日寇的手,再让日寇大张旗鼓地将药材送与张启山,这样便可让二月红与张启山反目…张启山这个九门之首的位置就难以稳当了…最后也只需要卢大人您在关键时刻向上峰方面散播一些消息即可…”
卢建勋听完神情大震,差点没控制住直接站起身来:“你…你是怎么知道日寇的事情的!”
卢建勋没想到霍三娘居然能知道他与日寇联系的事情!这令他如何能不惊愕!
水蝗也很是惊愕,这卢建勋居然跟日寇有联系!
霍三娘见卢建勋如临大敌的神情,不禁轻笑一声:“卢大人,别这么紧张,我们现在可是盟友!手底下有什么牌难道还要互相隐瞒不成吗?我们只要目的相同即可,不是吗?再说了您这么做又不算是通敌,只不过是让其狗咬狗罢了!我们都是龙国人,到时您将张启山拉下马坐上这长硰城城主之位,不也可以带领我们九门去抗击日寇吗?”
卢建勋听她这么说这才稳住心神,但他还是质疑道:“费了这么大劲最后还是将药材送到了张启山手里,万一他真的直接将药材给了二月红呢?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一场,为他做了嫁衣?!”
霍三娘冷冷一笑,轻声细语道:“我了解张启山,他这个人把国家大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若是把从日寇手里得来的药材给了二月红,那就真做实了与日寇通敌的罪名!百姓愚昧,若是这时有人传播谣言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与日寇演的一场戏,那长硰城可就真要乱起来了!况且你们上峰方面不早就对他不满了吗?更加可以凭此直接下令收缴他的兵权!”
“当然,我想按照张启山这种冷酷决绝之人,是绝不会将这两味药材拿出的,那二月红的夫人最终就会因为他的见死不救而活活病死,那二月红还会将他当成兄弟吗?二月红爱妻如命,他只会与张启山彻底反目!所以无论张启山怎么选,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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