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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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抓住他的手腕,语气极为认真?,“于?情?,我心悦你?;于?理,言宫欺压百姓、肆意杀害心性纯良的英才,除此之外,言宫还绑架女子,逼迫她们沦落风尘,况且,言宫竟与北离勾结。这等奸诈叛国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我身为栖雁山庄庄主,理应出一份力。”
燕危眼睫轻颤,随着谢长风的话落下,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偏头对?上谢长风的视线,脸色平淡如水,“谢长风,终于?不藏了吗?”
谢长风有些别扭,移开目光看向门外,颇为恼怒道:“有什么好藏的?这本?就是事实。”
从他决定偷偷跟在燕危身后时?,在那时?……不,或许是在他问燕危要那把短刀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心思?。
这一路上他纠结,不可置信,反复确认。直到霍长生的出现,霍长生给了他危机感,那种不可言说的危机感。
所以他迫不及待说出自己的心思?,至于?其他的问题,就让燕危自己解决。
如果燕危接受,他当然欣喜若狂;如果燕危不接受,他也不会勉强。
如若两情?相悦再好不过?,如若燕危不喜欢他,他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办法,让燕危的眼中?和?心中?有他。
燕危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淡淡道:“诚如你?所?言,天下不安,何以为家?儿女情?长,也须待天下安定之后,方有资格谈及。”
谢长风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出现了短暂的茫然,“燕大侠,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
“打动你?心的机会。”
二人再次出现时?,身边仿佛萦绕着一股旁人掺和?不进去的氛围。
姚白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两人时?眼中?满是迷茫。
霍长生抿了抿唇,垂落眼帘时?掩住了眼底的受伤,嗓音低哑道:“燕叔,我有事要和?你?说。”
谢长风既已向燕危说明了心意,对?霍长生的那份敌意和?看不顺眼,便通通都消失了。
听到霍长生的话后,他什么也没说,在院子的树下坐下。
燕危轻轻颔首,转身进屋,“走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房门被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两道视线。
安静的环境里,霍长生似乎能听到燕叔的呼吸声,他站在一旁,久久不言。
燕危抬眼看向他,伸手指了指右边的座位,“坐。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为何不开口?”
霍长生慢吞吞走过?去坐下,低头始终没看他,仿佛酝酿了许久才开口,“燕叔,你?喜欢谢长风吗?”
燕危倒水的动作?微顿,面不改色道:“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
“为什么和?我没有关系?”霍长生猛然扭头盯着他,声音拔高,但那双受伤的眼睛里落下泪来?,“于?情?,燕叔是我养父;于?理,身为燕叔的养子,我有资格过?问燕叔这个问题。”
他态度和?言语都颇为尖锐,在这件事情?上,表达出一种强硬的态度。
燕危正视他,看不出喜怒,“霍长生,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养子,那为何一口一个‘燕叔’,却从未叫过?我一声义父?”
霍长生哑口无言,心底的秘密仿佛被戳穿,脸色骤然涨得通红。
“我……”他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无论是这天下还是这狭小的一方天地,他的心思?都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燕危往后靠去,手搭在桌上,“你?的心思?,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明了。”
“我失踪的这几个月,所?有人都说我死了,连剑也丢了,可我听说有人四处在寻我。我在迷雾海深受重伤,失去了许多记忆,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言宫的一切。”
“当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内心的想法,就是想找到你?,然后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完后,燕危听到了一阵啜泣声,是从右边传来?的。
起先?他以为霍长生会是那个人的切片,但在见到霍长生本?人后,截然不同的外貌让他心下稍安。
虽说他也没见过?谢长风的真?实样貌,但他直觉谢长风就是那人。
如果小世?界里没有那个人的切片,那他不用面对?好几张一模一样的脸和?不一样的感情?,他会轻松许多。
听着霍长生委屈的啜泣声,燕危心中?未有丝毫动容。
等了一会儿,燕危才偏头看去,霍长生低着头,没了精气神,像株即将?枯萎的花了无生气。
“燕叔当初捡到我的时?候,我心里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定会报答燕叔的救命之恩。”
“后来?燕叔为我取名‘长生’,希望我这辈子能够长命百岁。燕叔教我习武,教我这世?间的道理,我心里对?燕叔钦佩又爱慕。”
“我不知道这份情?是在什么时?候变的质,可我不后悔。”
霍长生抬起头,并未去看燕危,而是直视前方,思?绪渐渐清明,“如果这是燕叔所?希望的,我没有任何怨言。”
他也做不到有任何怨言,如果不是燕叔的话,他早就死了。
死在土匪手里,死在荒郊野岭,或许连座坟都没有。
燕叔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生出这样的心思?,确实该死。
这是不该存在的。
霍长生站起身,面向燕危而站,随即重重跪砸地上磕头,“谢燕叔救命之恩。”
他站起身,再次跪下,“谢燕叔不罚之恩。”
最后一跪,他将?头颅抵在手背上,久久未曾起身,嗓音沉闷而绝望,“谢燕叔教导我成人之恩,此恩天高海深,是我不该生出觊觎之心。我心中?羞愧难当,纵使燕叔不罚,我也会自请谢罪。”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霍长生便用内力驱使自己的木剑,直朝自身要害刺去。
燕危扬手打落他的剑,脸色铁青一片,“霍长生,你?是疯了吗?”
燕危这是第一次被人以这种方式威胁,这威胁无声无息,却让人无法无从反驳。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姚白和?谢长风纷纷出现,见到屋子里的狼藉,二人沉默下来?。
气氛极不融洽,几乎降到了冰点。
霍长生背对?着门跪在地上,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但燕危冷着脸,嘴唇紧抿,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紧紧握着在腰腹处。
“怎么了?”谢长风打破沉默,扫向跪在地上的霍长生,“不是说要谈事情?吗?怎么反倒是剑拔弩张起来?了?”
“燕叔。”霍长生嗓子都哑了,闭上眼睛摒弃掉周围的声音,“我的命是燕叔的,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连燕叔都不要我的话,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武功平平,我也做不出侠士那般的侠义之举。若燕叔铁了心要赶我出门,那我恳求燕叔杀了我,也算是我报答了燕叔的救命之恩和?教导之情?。”
“好,很好。”燕危怒极反笑,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既然这是你?所?求,那我便成全你?。”
只听“唰唰”两声,龙尾鞭已出现在他手中?,鞭子如同一道疾风,带着无尽杀机直朝霍长生脖颈缠去。姚白心都提了起来?,不自觉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着这场闹剧。
他心中?生出一丝惋惜,霍长生看着一身正气,究竟为何会惹怒燕大侠?
在鞭子快要缠上霍长生脖子时?,一把扇子出现打飞鞭子,“啪嗒”一声,鞭子落回到地面,扇子则是绕了一圈飞到了谢长风的手中?。
谢长风敛去了平日的笑脸,神色凝重,“燕危,他是你?义子,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适可而止吧。”
燕危冷笑一声,抬起步子走出去,冷冷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他气得不轻,对?谢长风有几分迁怒的意思?。
霍长生保持着姿势未动,睁眼时?,只来?得及余光瞥见一片衣角消失。
谢长风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等燕危消失在视线里后,他才向姚白示意了一下。
姚白连忙上前搀扶霍长生,“霍公子,您先?起来?吧。”
霍长生轻呼一口气,垂落眼睫借着姚白的力道站起来?,一言未发。
谢长风瞥了眼木头似的霍长生,冷笑连连,“真?是好大的魄力!你?可知,他最是讨厌被人威胁?”
这霍长生还真?是个愣头青,连带着他都被燕危迁怒。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这些时?日来?到底是把人逼得有些紧了。
霍长生眼皮一颤,心高高悬起落不到实处,干哑道:“是吗?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一死,再无人和?你?争抢燕叔,你?又何必救我?”
“霍长生!”谢长风沉下脸来?,猛然握紧了扇子,双眼死死盯着他,“如果不是怕他以后自责,你?以为我想救你?吗?”
霍长生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满脸泪痕,“那可真?是……谢谢庄主的好心了。”
霍长生推开姚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行至谢长风身边时?,他站定,微微偏头,目视前方。
他咬牙道:“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轻易靠近燕叔。”
何止是燕叔迁怒于?谢长风?就连霍长生心里,也对?谢长风颇有怨怼。
如果不是谢长风嘴巴没个把门说东说西,他和?燕叔之间又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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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欧耶,60w字啦[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160章 谜一样的男人(23)
“哎呀, 男人就是这样子的啦,宿主?有?什么好生气的?”系统不痛不痒安慰道?,“而且霍长生在这世间除了你?便没了亲人, 如果连宿主?都不要他的话,这换谁都接受不了吧?”
霍长生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只能剑走偏锋一心求死, 也?有?一层试探燕危的意思在。
霍长生或许没想到燕危真会下手,也?是失策了。
不, 也?或许霍长生真的有?了求死的心。
燕危抬手捏了捏额角,沉声道?:“是我太想当然了,一时只想脱离这段关系, 却没考虑到这件事情的本质。”
可他也?确确实?实?被霍长生给威胁到了,这件事情不好处理。但最坏的结果,就是霍长生去?死。
可霍长生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养子, 他也?没犯过错,就算有?些什么心思也?是对原主?的。这件事情只能冷处理,既然解决不了这段关系, 那就只能打?发走霍长生。
“我看这样很?难。”系统适时出声,“霍长生本就是寻找这具身体的,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打?发走?”
燕危转念想了一番, 点头道?:“你?说得?对, 霍长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这更让他头疼了,躲又?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或许得?和对方好好交谈一番才行。
敲门声响起,燕危长吐一口浊气, “进来。”
“燕叔。”霍长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走来,声音哽咽。
燕危紧了紧拳头,忍住想挥过去?的冲动,垂眸道?:“你?来做什么?”
霍长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燕危跪走过去?,把脑袋放在他膝上,“燕叔,你?别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生气伤身体,燕叔心里不痛快,尽管往我身上招呼,我绝无怨言。只是求燕叔,别赶我走,我除了你?,再也?没有?亲人了,燕叔。”
膝盖上持续传来温度,同时伴随着湿润感,燕危竭力忍住想踢开他的冲动,盯着他的脑袋。
良久后,他伸手捏住霍长生的肩,“霍长生,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向来说一不二。若你?不想脱离这层关系也?可以,但你?必须立刻、马上离开金武州。”
霍长生绝望地?闭上眼?睛,心脏像被大手捏住一样难以呼吸,“燕叔……”
他呼吸一滞,脑袋空茫一片,不解道?:“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谢长风?燕叔到底喜欢他哪里?”
“没有?谢长风,我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捏住肩膀的手一紧,两人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燕危松开手,猛然起身站定,因着这个动作,霍长生身形不稳倒在地?上,因疼痛脸上狰狞一片。
“这是对你?威胁我的惩罚,若今天傍晚你?还没离开,我会杀了你?。”燕危瞥了眼?地?上的人,提起步子朝门外走去?。
“燕叔!”霍长生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在身后,燕危身形微微一顿,随后毫不留情离开。
“啊,到底是为什么?”霍长生接连遭遇打?击,唯一在乎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湖上都流传着他死亡的消息。
可他不相信燕叔会那么轻易死掉,所以他四处寻找燕叔的消息。几个月以来,路上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一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到燕叔。
可燕叔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地?陌生,是那么地?无情,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无法接受,以前?种种都化作碎片裂开,霍长生痛哭起来。
姚白和谢长风对视一眼?,姚白算是知道?了一点前?因后果。
他指了指屋内,再指向谢长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霍公子有?今天这一遭,都是因为谢公子您?”
谢长风啧了一声,不耐挥手打?掉姚白的手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就是因为我了?你?没听?燕大侠说吗?就算没有?我,燕大侠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随即他摸着下巴思索,眉头一皱,“奇怪,燕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在迷雾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以前?燕危还没去?迷雾海时,对霍长生的态度可不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两人相依为命,也?从未红过脸。
可如今的发展,怎么瞧着那么不对劲呢?
“不对劲,很?不对劲。”谢长风边想边摇头,“燕危不对劲。”
姚白为此有?些莫名其妙,迷茫道:“哪里不对劲?”
“不知道?。”谢长风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院子。
姚白挠了挠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嘀咕道?:“什么嘛,简直是莫名其妙。”
从燕危对谢长风说不再拦着言宫的人后,乔静便收了手,在暗处看着。
当天晚上,一群穿着玄色衣服的人就包围了整座院落。
穿着红色衣裳,背着一把剑的男人出现。他浓眉凤眸,长发被一根发带绑着,鬓边的发丝微微浮动。
“副盟主?。”手下齐声叫好,低头抱拳好不恭敬。
武兴五官锋利,瞧着如同一把出鞘的剑,自带杀气。
“你?来了。”燕危和谢长风站在屋檐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言宫的人抬头一看,就见朦胧的夜色里,两道?人影迎月而站,无形的压迫弥漫。
武兴眼?眸微眯,嘴角上扬,“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果不其然,跟着你?的那个义子能有?意外的收获。”
他扬声道?:“燕危,你?背叛言宫勾结外人,今日言宫便依照规矩斩杀你?。”
说罢,一群人足尖轻点直奔屋檐上的二人去?,顷刻之间刀光剑影,锵锵声刺耳。
燕危一脚踢开身前?的人,手中的鞭子直朝武兴击去?。武兴身子一提,借力踩着鞭子快速朝燕危杀来,燕危手腕一转,同时下压避开刺来的剑,与武兴直面对打?起来。
谢长风手里的扇子在半空中飞过,所到之处一道?道?身体哀嚎着倒地?,砸起一片灰尘。
破空声传来,谢长风身形一偏避开泛着冷光的剑,同时扇子里的暗器朝剑飞来的方向射去?,一声闷哼响起,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燕危这边应付得?很?是轻松,武兴被他一掌拍开,武兴唇角流出一抹鲜红。
武兴毫不在意抬手抹了把,哈哈一笑,“燕危,你?什么时候弃了剑,改用鞭子了?”
燕危面无表情盯着他,甩了甩手里的鞭子,鞭子打?在地?上“啪啪”响,“对付你?,我用什么都可以。”
“你?白天在珍宝拍卖会吧?”武兴死死盯着他,“你?从前?那么爱那把无鸣剑,你?为何不拍下它?”
“你?去?了一趟迷雾海,改变可真大啊。”武兴说完后,抽出了背着的那把剑。
那把剑不是别的剑,正是无鸣剑!
谢长风脸色微微一变,把周围的围攻者解决掉后,飞身来到了燕危身边。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剑上,心中一紧,“你?……”
“很?眼?熟是吧?”武兴抬起剑,两指并拢从剑身划过,“这把好剑可是盟主?拍下给我的,盟主?说,既然燕危已死,那这把剑没了主?,便赠送给我。”
“燕危,这把剑跟了你?二十几年,你?不看看吗?”武兴抬眼?看向燕危,眼?中满是挑衅。
可他在燕危眼?中什么都没看到,有?的只是平静。
心中下意识冒出一个想法,燕危变了,他已经不需要无鸣剑了。
“啧啧。”武兴低笑两声,笑得?肩膀抽动,“无鸣剑可真可怜啊,它的主?人已经不要它了。”
说罢,他屈指弹了一下剑身,一声沉闷声响起,仿佛是无鸣剑发出的悲鸣。
就在这时,谢长风飞身而去?,目的直夺无鸣剑。武兴嘴角一勾,提剑而挡,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皆被他打?掉。
一把扇子和一把剑被二人使得?炉火纯青,扇子在半空中飞绕一圈,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丝模糊的残影。无鸣剑的剑气朝扇子的主?人飞射而去?,连周围的建筑物都遭到了破坏。
扇子被剑气掀飞,随即第二道?和第三道?剑气直朝谢长风的要害射去?。
谢长风避开左边的剑气,想避开前?方的剑气时已经来不及了。
暗处的人正想动手,恰在此时一条火红的鞭子直直迎着剑气而上,那红如同火焰般耀眼?,令人移不开目光。
燕危身形快如闪电,只听?“唰唰”的鞭响,没人看清他的招式,无鸣剑被鞭子缠住了剑身,而武兴也?被燕危一掌拍飞倒地?不起。
“哇”地?一声,武兴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捂住胸口想起身时,却发现经脉受损,内力受阻起不来。
燕危一甩鞭子,无鸣剑便被甩开插到了谢长风脚边的地?上。
而他本人则是提着鞭子朝武兴逼近,带着无尽的杀机和冷意,“我有?些好奇,这几个月以来你?们跟着霍长生,却又?对他的处境视而不见,仅仅是想找到我吗?”
武兴往后退去?,脸色铁青,讥讽道?:“不然呢?这世上也?就只有?霍长生让你?牵挂,跟着他绝对能找到你?。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只是有?些令我意外,你?居然和栖雁山庄搅和在一起,还想赶走霍长生。”
“哈哈哈哈哈……”武兴大笑起来,唇边都是血渍,身上被鞭子抽到过,衣服凌乱,一副狼狈的模样。
“燕危啊燕危,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喜欢男人。”武兴狠狠盯着他,质问道?:“你?喜欢男人,可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
他指着谢长风,厉声控诉,眼?中满是仇视和杀意,“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杀了他!”
这个消息可谓是惊雷,炸得?燕危和谢长风震惊不已。
谢长风轻啧了一声,盯着燕危笔直清俊的背影,嘲弄道?:“哟,原来燕大侠离开言宫,还有?这层原因在吗?”
燕危站定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的神色,暗暗道?:“这原主?原来还是个吸引变态的体质吗?前?有?霍长生觊觎,现有?武兴因爱生恨。”
燕危无视谢长风的话,抬起步子朝武兴走去?,“原来如此,是因爱生恨啊。爱而不得?就想毁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的心思呢?”
武兴正想说话,视线里那鞭子直奔要害而来,他瞪大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燕危要杀他?
一颗石子打?在鞭子上,鞭子改变了一个方向,擦着武兴的脸而过,落在身旁的地?上时,碎石纷飞。
碎裂的石头打?在手上,武兴感受着那疼痛,不可置信地?盯着燕危,“你?,要杀我?”
他以为他们只是在打?闹,可没想到燕危是真的动了杀心。
“谁?”燕危偏头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随即便见半空有?人抬着一顶轿子踏风而来。
六个黑衣人停在地?上,随后弯腰放下轿子,六人目视前?方不语。
从轿子里传出一道?苍老?的男音,低沉而稳,“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言宫?”
是武林盟主?——关海!
谢长风走到燕危身侧,和他并肩而站,盯着前?方。
燕危没开口说话,武兴却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轿子前?跪下请罪,“盟主?,是属下办事不利。”
“罢了,你?做事还是一如既往沉不住气。”关海言语温和,并未说出责罚的话。
“燕危,为何不过来?怎么,你?害怕我责罚你?吗?”关海声音淡淡,却让众人心头一紧。
武兴偏头看向并肩而站的两人,怎么看怎么刺眼?,但当前?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朝燕危使了个眼?色。
熟悉盟主?的人都知道?,他越是平静,怒火便越是大。保不齐燕危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燕危当做看不见,而是直直盯着那顶轿子,淡声道?:“盟主?言重了,我已是死人一个,哪里还值得?盟主?亲自来一趟?”
关海呵呵一笑,光是从声音里来观察,仿佛是个慈爱的老?爷爷一样,“去?了迷雾海一趟,人也?变得?能说会道?了。我倒是很?好奇,迷雾海到底有?什么,居然能让你?改变如此大?”
“迷雾海有?什么难道?盟主?不知道?吗?”谢长风冷笑道?:“都说迷雾海有?宝藏,盟主?既然如此好奇,何不亲自走一趟?”
迷雾海危险重重,就连燕危都差点死在那里,若是关海亲自去?迷雾海,岂不是会死在迷雾海?
“栖雁山庄庄主?,谢长风。”关海叹息一声,不紧不慢道?:“听?闻燕危在栖雁山庄时,我派去?的人都被庄主?除掉,都说栖雁山庄神秘强大,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只不过庄主?同燕危一起出现,你?这是想做什么?与我言宫为敌,还是想通过燕危知道?些什么?”
“你?……”谢长风脸色漆黑一片,这关海在挑拨他和燕危的关系!“盟主?何出此言?难道?燕危去?迷雾海不是你?的命令吗?再怎么说,我也?救了燕危一命,盟主?如今不感激我便罢了,反倒是处处猜疑我的用意,盟主?是想做什么呢?”
他轻笑一声,轻缓道?:“燕危出自言宫,却也?败在言宫,听?说武兴是副盟主?,盟主?亲自来此一趟,不会是想除掉燕危吧?”
“哎呀。”谢长风惊讶出声,笑吟吟偏头,盯着燕危摇头惋惜道?:“燕大侠,不是说盟主?是你?义父吗?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你?义父想杀你?呢。”
谢长风心中冷笑,想挑拨他和燕危的关系,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小辈。”关海威严的声音传来,“牙尖嘴利,想必你?父母没教好你?,那今日我便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关海话音刚落,站在轿子四周最前?方的一人便如同一柄剑朝谢长风攻击而来。
那掌风凌厉,内力深厚,想必受上一掌的人会经脉尽断,痛苦而亡。
谢长风正想上前?,燕危把他拉住藏在背后,左掌伸出对上黑衣人结结实?实?的一掌。对击而发出的气流震得?周围飞沙走石,燕危的衣袍簌簌往外拂去?,碎发往后浮动,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神色平淡如水,左手稳稳当当,而黑衣人则是右手不稳,浑身都在细微地?发抖。
“回来吧。”关海开口,声音不喜不怒,“去?了一趟迷雾海,你?功力大增,想必是有?一番奇遇。”
只说迷雾海有?宝藏,可没说迷雾海还有?武功秘籍,燕危这高深的功力到底从何而来?
关海稳稳坐在轿子内没露面。
黑衣人收回掌时,被内力震得?飞速往后退去?,直到退到轿子旁才稳住身形。刚一稳定,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光是和燕危击掌,他便受了内伤。
可想而知,燕危的功力比之前?更甚,与他为敌是不明智的选择。
轿子的帘布往两边退开一些,一块令牌被内力驱使朝燕危飞射而来。
燕危伸手接过,右手微微发抖,关海的声音传出,“这是副盟主?的令牌,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是三天后你?没来言宫,那便算你?放弃言宫并以言宫为敌。届时你?会受到言宫的追杀,而言宫也?会下江湖令,你?燕危背叛言宫且私吞了迷雾海的宝藏,届时是什么后果,想必你?心中清楚。”
说完后,轿子被抬起,武兴也?被人搀扶着一起离开。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谢长风脸色阴沉如水,盯着关海他们的方向,愤愤道?:“没想到言宫做事还是如此的霸道?不讲理,你?想如何做?”
燕危捏紧副盟主?的令牌,声线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低沉地?道?:“我需要休息一下,明日再商量之后的事情。”

第161章 谜一样的男人(24)
与言宫为敌便是与整个江湖为敌, 届时无论是言宫的势力还是其他的势力,都会?派人来追杀燕危。
别以为关海只?是说说而已,他身为武林盟主, 在江湖中有一定的话语权。盟主都说燕危得到了?迷雾海的宝藏,那他就一定拿到了?迷雾海的宝藏。
燕危低头看?着手?里的令牌, 令牌由玄铁而打造, 正中央一个“言”字明亮夺目。
谢长风三人坐在下方,双目齐刷刷盯着他, 等?着他开口。
霍长生并未离开金武州,不管是私心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想离开燕叔的身边。
而他对谢长风说的话, 也永远作数。
“大侠,言宫这么做,不就是在逼迫大侠站在言宫这边吗?”姚白愁眉苦脸道, “我也确实没想到,大侠居然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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