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是燕叔住的?地方,他只想把玉山居打扫干净。武兴遣人来?叫他时,他哪里?有?空?等他把玉山居打扫完后?,已经错过?吃饭的?时间了。
燕危慢吞吞喝了口?温水,从他绯红的?耳尖上收回目光,侧头把副盟主令牌拿出?来?丢给他,“拿着令牌去厨房弄些吃的?,明日一早同我一起去魏州。”
霍长生忙不迭接住副盟主令牌,满脸错愕道?:“燕叔,我们?去魏州做什么?”
“盟主交代我去魏州做件事,其余的?别问,去吧。”燕危并不想多说。他没想到和千机楼的?牵扯竟是如此深,帮段无衡寻找神医便算了,还要查出?灭千机楼的?凶手。
想到这里?,燕危叹了口?气,“吃完后?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启程。”
霍长生满肚子疑问,燕叔不想告诉他,就算他要问,也得不到答案。
而且时间这么急,霍长生转身,拿着副盟主令牌直奔厨房。
燕危叫来?系统,还是决定询问一下,“霍长生应该不是那人吧?”
系统震惊出?声,“宿主和他相处了好几天,怎么想着问我这个问题?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不像,但性格可是能改变的?,至于外貌嘛……”
系统表示它也不知道?,小?世界混乱黑暗,出?现什么变故也说得过?去。
但宿主本身的?魅力就比较大,喜欢上他也是人之常情。
燕危顿觉头疼不已,“罢了,先不思?考这些了。”
见?到关海后?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疑惑,便被派了任务。
他认为?原主失去的?那些记忆,是关键的?线索,但要如何想起来?,看来?还需要些时间。
只能从魏州回来?后?,再了解这些了。
在此之前,得要关海信任他才行。但看关海的?样子,不像是信任他的?样子。
很矛盾,关海好像很害怕他知道?些什么,所以把他打发走。
燕危压下所有?思?绪,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早,燕危刚洗漱好,霍长生就端着粥走了进来?。
“燕叔,吃点东西再起程吧,要不然路上赶路风尘仆仆的?,都找不到好的?落脚点吃饭。”霍长生放下粥,把副盟主令牌递给燕危。
燕危甩了甩手,接过?副盟主令牌放进腰侧,“你?倒是有?心了。”
霍长生腼腆一笑,拉开椅子,随后?坐在另外一侧,“燕叔受了伤,我之前没找到燕叔尽孝,如今我就在燕叔身边,无论如何我也要照顾好燕叔。”
燕危嘴角微微一抽,“尽孝”二字听在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仿佛自己是个快要入土的?人,膝下儿孙前来?照料。
他暗暗吐槽:这小?子真不会?说话。
“师兄。”武兴的?声音响在院子里?,二人抬头看向?门?外。
霍长生眉头一皱,嘀咕道?:“他来?做什么?”
燕危也同样轻蹙眉头,眼睁睁看着武兴走进来?,语气中透着不悦,“你?来?做什么?”
昨夜的?家宴,武兴貌似也喝下了那毒酒。这关海还真是不给人留生机啊,也不知道?武兴知不知道??
武兴无视二人的?目光,拉开椅子在一旁坐下,双手抱臂,“盟主有?令,让我跟你?们?一道?去魏州。”
魏州有?言宫的?联络点,盟主让他监视燕危和霍长生,同时也去查栖雁山庄庄主出?现在江湖上的?目的?。
“呵,”燕危轻笑一声,拿着勺子搅拌着粥,嘲讽道?,“义父又是家宴又是让你?跟着我的?,怎么?义父这是不放心我?”
武兴眉梢一挑,啧了一声,“师兄,你?明明知道?盟主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你?失踪那么久,不但没回言宫,还与栖雁山庄搅和在一起。这就算了,你?还对自己人下手,盟主没惩罚你?都算好的?了,你?别不知足,”武兴冷嘲热讽道?,“我的?人传来?消息,溪山镇的?那件事,是你?做的?。”
“那又如何?”燕危抬起眼皮,眼中满是危险,“你?勾结朝廷的?人,四处哄骗无辜女子,威胁她们?沦落风尘,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想做什么?”武兴双手撑在桌子上,内力强悍地朝燕危发去,“师兄问我想做什么?言宫这么大的?势力,这些可都要钱呐。那些女人嫁谁不是嫁?她们?不是喊着不愿‘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吗?那我给了她们?自由的?路,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
燕危双目一寒,怒气隐隐攀升,毫不犹豫反击,“武兴,没想到你?倒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当定了这英雄。你?手里?那些罔顾人命的?产业,我定会?一一拔除!”
“砰”地一声,桌子承受不住两人的?内力,从中间裂开。原先还坐着的?三人快速起身让开,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武兴手腕发抖,抬手漫不经心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了笑,“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师兄有?没有?当英雄的?命。”
“快马已备好,我们?该启程了。”武兴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霍长生靠近燕危,担忧道?:“燕叔,你?没事吧?”
燕危摆了摆手,身上没有?一点不适,“没事,他功力和内力都没有?我高,受罪的?人不是我。”
方才那番内力比拼,想必武兴所受内伤很深。
想要对付他,武兴还排不上号,得要关海亲自来?才行。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再等等。
燕危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朝外走去,“走吧,去魏州,该办事了。”
有?个武兴在身边,也不好向?谢长风他们?传递信息。
想必昨日谢长风他们?已经离开金武州,去了溪山镇。
去魏州要经过?溪山镇,到那时应该会?有?机会?见?面。
只是有?些奇怪,言宫无恶不作?,怎么会?和千机楼有?如此深的?交情?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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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害,这个故事又写长了,我觉得单拎出来都能写一个小短文了[笑哭][笑哭]
一路上快马加鞭, 抵达溪山镇时,刚巧夜幕降临。
但溪山镇发生过那样的事,武兴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
霍长生冷着脸, 勒紧缰绳停了下来?,“天黑了, 燕叔需要休息, 马也需要喝水吃马料。”
武兴眯了眯眼,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 笑道:“师兄,溪山镇有什么呢?”
燕危眉宇间涌上一丝疲惫,全身透着风尘仆仆的意味, 面色有些沧桑。
那张锋利清俊的脸在夜色里格外难看,嘴唇轻抿并没有开口说话。
武兴沉默了一下,掉转马头进?了溪山镇, 冷冷道:“那今夜在这里宿一晚,希望师兄能够得偿所愿。”
他当然?知道如今的燕危不好对付,他这位师兄从小性子便冷淡, 身边没什么人,对言宫上下格外严厉, 许多人都颇有怨言。
但他是?盟主?的义子,也是?未来?的盟主?, 众人只得忍耐下来?。后来?他去迷雾海, 死亡的消息传来?,言宫上下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言宫做什么事都是?在暗地里,燕危一消失,言宫便像是?被关押许久的犯人,一朝得到?解放, 自然?是?无所顾忌。
没想到?燕危突然?出?现,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言宫上下又?开始变得压抑胆战心惊起来?。
或许盟主?看出?了言宫上下的变化,才会让燕危去魏州,而他跟在师兄身边,自然?是?为了监视。
武兴整理了一遍思路,拿着房间的牌子,“今夜我与师兄同住,至于你这个小崽子,就独自一人睡一房吧。”
霍长生捏紧那块木牌,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道:“你休想和燕叔待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何不同住?”
店小二?在一旁战战兢兢,为难道:“三位客官,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软榻,三个人恐是?住不下啊。”
哪里来?的穷鬼?怎么连房间都住不起?既然?住不起客栈,那又?为何来?福来?客栈?
燕危从腰间拿出?银子丢在柜台上,声音平淡,“不必管他们二?人,给我开一间上好的房。”
店小二?收了银钱,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花儿,“哎,客官稍等。”
“师兄。”
“燕叔。”
武兴和霍长生满是?不可置信。
武兴微微瞪大眼睛,这到?底是?赶路的,还是?来?游玩的?怎么就住上上好的客房了?
霍长生有些委屈,燕叔怎可说这样的话?燕叔要丢下他?
这霍长生瞧着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想必很好套话。武兴眼珠子一转,拿着木牌搭在他肩上,“既然?你燕叔要自己一个人住,也行,那我们俩就将就将就,住同一间房吧。”
霍长生肩膀一塌,把武兴的手滑落下,冷笑道:“谁要和你一起住?”
“燕叔。”他看向燕危时,燕危正往楼上走,听见有人叫他,他脚步一僵。
燕危转身面向两人,神?色淡淡,强调道:“我一个人住,至于你们俩,随便你们怎么安排。”
霍长生神?情失落,垂下脑袋“哦”了一声,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武兴品出?一些味来?,轻啧了一声,“呵。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其实你心思也不纯。”
霍长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拿着木牌上了楼,冷声冷气道:“那也总比某些人好,这辈子恐怕永远无法待在他的身边。”
二?人之间发生的明争暗斗燕危没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管。
他关上房门,拿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蜡烛。
窗户传来?一声轻响,燕危身形顿了顿,眉目冷肃着走过去。
窗外的人没什么耐心,还没等燕危走到?窗户前,窗户便被打开,随即一个黑色的人影滚了过来?。
燕危面无表情盯着他,语气冷厉,“谢长风,你很有做贼的天赋嘛。”
谢长风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特意换了夜行衣,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
可没想到?他才刚翻窗进?屋,连面都没见,燕危就认出?了他,“好大侠,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惊疑,闷闷道:“我在你心里,就有那么顽劣吗?”
“顽劣?”燕危眉梢微挑,双眼观察着窗外的情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长风轻哼了一声,神?色间满是?骄傲,“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来?源啊,燕大侠不妨猜猜,我是?如何知道你在这间客房的?”
“要么客栈有你的人,要么你让人在暗处跟着我,无非就这两条。”燕危关上窗户,转身面向谢长风,“但我更倾向于你派人跟着我。”
谢长风拍了拍掌,眼中满是?赞赏,“燕大侠这颗玲珑心可真是?让人羡慕,家?宴吃得如何?关海派你去魏州做什么?”
燕危坐在床上,垂眸道:“连家宴都知道了,关海说了什么你不知道?”
谢长风笑了笑,在桌前坐下,边倒水边说:“我的人只能看到?大概,再近些却是?不行的。再说了,我只让他在暗处保护你,同时也让我知道你的行踪,除此?之外我可没别的想法。”
“关海让武兴跟着你,是?为了监视你,魏州之行让他死在魏州吧。”他话里满是?杀意,对武兴的出?现很是?厌烦。
燕危抬头,摇头拒绝,“不必,武兴不足为惧,关海给他下了毒。他跟在我身边,不是?坏事,反倒是?好事。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想办法找你。”
“找我做什么?”谢长风笑吟吟盯着他,左手撑着脑袋,眸中是?好奇之色。
燕危移开目光,淡淡道:“言宫的联络点很多,我需要你去毁掉,同时解救那些被拐骗的女子。”
“我……”谢长风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没好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小厮还是?打手?”
燕危掀起眼皮,不咸不淡道:“所谓朋友,连这些都做不到?的话……”
“谁说我做不到??”谢长风禁不起激,被这么一说,急声反驳,“我只是?想说,你找我就是?为了做这些?”
他嘀咕道:“只是?为了任务,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我?”
燕危嘴唇扬起小小的弧度,故作困惑,“什么?”
“没什么。”谢长风恨他不懂风情,失落道:“既然?是?你交给我做的,我做便是?了,左右我也无事可做。”
谁不喜欢当英雄呢?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善举,得到?意外的收获。
房间里气氛冷然?,燕危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此?去一别,我们要好久好久不能相见,你怎么如此?狠心?”谢长风委屈地说,并起身朝燕危走去,“燕大侠,我这一路风尘仆仆,我也才到?溪山镇不久,连住的地方都没安顿下来?,难道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吗?”
谢长风确实带着一丝疲惫,虽说早他一步离开金武州,按照谢长风的作风,说不定路上走走停停,还真是?才抵达溪山镇也不一定。
燕危起身,避开谢长风想抓他的手,“我去叫……”
“燕危!”谢长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去叫什么?”
他心里不平衡,不高?兴的情绪摆在脸上,“你去叫店小二?重新开一间客房?难道你就不怕被武兴发觉吗?”
“我的意思是?……”燕危低头看去,“我去叫店小二?打些热水来?洗漱,天色不早了,也该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
谢长风讪讪放手,顿时有些无处安放起来?,“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赶我走呢。”
“呵呵呵。”他干笑一声,“那什么,那我在房间里等你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发现我的。”
说完后,他躲进?了屏风后的窗帘里。屏风是?和床放在一处的,屏风和床之间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的身影,那处被床帘挡住,不仔细看的话压根就看不到?里面藏了个人。
燕危无奈摇头,丢下一句“随便你”后便出?了房门。
外面静悄悄的,很少有人走动,但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呼吸声。
燕危加了银子,店小二?才答应烧热水送去房间里。
客栈里本?来?没有这项服务,但架不住住客们疲劳,有了点进?项,店小二?也乐意帮忙,但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
交代一声后,燕危拿了些馒头和水才上楼,回?到?房间把东西递给谢长风,“吃吧。”
谢长风一脸嫌弃,看着他手上的馒头久久没接,震惊道:“你就给我吃这个?”
“不吃算了。”燕危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碎咽下,手里的馒头便被谢长风抢了去。
谢长风发泄似地狠狠咬了一口,语调含糊,“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来?见你了。”
他知道燕危也来?到?溪山镇后,放下东西便急匆匆赶来?,这一路上他吃不饱,休息不好。结果到?头来?燕危如此?对待他,不给好吃的便罢了,连句好听的话也不说。
他心里酸酸涩涩的,百般不是?滋味,极其煎熬。那颗想见对方的心,在见到?对方后,又?被其他的不满给盖过。
有些时候,他自己也想不通,喜欢上一个人后,为什么会如此?多变?
燕危咽下嘴里的东西,指了指对方手里的馒头格外无语,“这是?我咬过的。”
“那怎么了?”谢长风一点儿也不在意,反倒是?在他咬过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挑衅的眼神?落在他脸上,“我就吃,我就吃。”
燕危:“……”
“幼稚。”
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和初见对方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谢长风怎么这么幼稚啊?
谢长风还想说些什么,敲门声响起,他也就咽下了想说的话。
燕危走过去打开房门,店小二?把热水抬了进?来?,“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燕危指了指窗前的位置,“你放那儿吧。”
“哎。”店小二?应了一声,把热水放在指定的位置,“客官,您洗漱完后放着就成,等客官离开时,我们自会打扫。”
燕危点了点头,目送店小二?离开。
房门刚刚关上,谢长风就迫不及待走出?来?,连忙跑到?桌边倒水,“可噎死我了,你怎么没把水给我?”
燕危看了他一眼,背对着他脱着衣服,淡声道:“你不是?说不吃吗?你抢了我的馒头,我还没来?得及把水给你,店小二?便来?了。”
谢长风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背影,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水杯,眸中渐渐火热了起来?。
衣服尽褪,露出?结实饱满的肌理,谢长风不争气地滚了滚喉结。
“咕咚。”
燕危扭头看他,面色平淡从容,看不出?别的情绪。
谢长风轻咳一声背过身,“你继续,继续。”
他咕哝道:“怎么也不背人呢?”
明明知道他心思不纯,还在他面前如此?引诱他。
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吗?
至于谢长风如何想,燕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这些小心思?
他心中认为谢长风就是?那个一直纠缠他的人,他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左右心中有对方的一席之地,发生点什么也正常。
他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回?去,所以才会再三拒绝,也提醒自己出?现在小世?界里的初衷。
他们都很忙碌,没有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但偶尔的感情作为调味剂也能让心情变得不再那么压抑。
燕危背靠浴桶,右手搭在桶的边缘,微微歪头打量着谢长风的背影。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谢长风浑身一僵,脑海里所有的思绪都冻结了。
他在看我?
他看我做什么?
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燕危为什么如此?看着他?
贴身而放的短刀很难忽视它的存在,意识到?燕危的意思后,谢长风恍然?大悟起来?。
随即心中满是?惊喜和激动,其实早在栖雁山庄时,燕危就已经认可了他,不是?吗?
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和他做“朋友”?又?怎么会把短刀赠送给他?又?怎么会明明嫌弃得要死,却又?默认他出?现?
谢长风勾了勾唇,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浑身气息都柔和了起来?。
“我……”谢长风转身,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燕大侠,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罢,他欢快地脱着衣服,全身都跃跃欲试,顿时激情澎湃。
燕危眸光一顿,一言难尽道:“你又?明白什么了?你脱衣服做什么?”
谢长风眉梢一挑,夜行衣掉落在地上,露出?一身白的里衣,“当然?是?……”
衣衫褪尽,他走过去,长腿一迈,“哗啦”一声,浴桶瞬间变得拥挤逼仄起来?。
他低声道:“和你共赴鸳鸯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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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长风:原来老婆那么早就看上我了,甚好甚好[星星眼]
第165章 谜一样的男人(28)
“谢长?风, 你别得寸进尺。”燕危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腕,脸色漆黑显然?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气得不轻。
浴桶本就只能容纳一个人, 再来?一人变得拥挤不说?,那水珠溅在脸上, 顺着鼻梁和脸颊滑落, 几分凌乱美油然?而生。
二人身无寸缕,相贴的肌肤渐渐生温变热, 暧昧的气氛直线飘升。长?腿触碰摩擦,激起一阵阵水流。
谢长?风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压根不在意那点?力度。他暧昧一笑, 凑过去盯着燕危的脸,“燕郎,你这是恼羞成怒吗?可你明明已经接受了我, 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燕危往后仰了仰头,松开拽住对方的手, “你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我何时接受了你?”
他正想?起身离开浴桶,却被谢长?风抓住了手腕, 往后稍微一带,又重?新跌坐了下来?。
“谢长?风!”燕危扭头, 脸色冷峻, 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你……”
“嘘。”谢长?风伸出手指按在他唇上,眼中?满是狡黠之色,“燕郎, 你何必提醒这件事?我本就没想?对你做什么。”
“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在临行前和你温情罢了。”贴着指腹的唇很是柔软,不自觉按了按,谢长?风眼眸一暗,喉结翻滚,“你的唇,好软。”
说?罢,他放下手,倾身吻了上去。眼帘轻阖,心都提了起来?。他怕燕危会?把?他扔出去。
但好在燕危什么都没做,反倒是愣了一下便接受了,肩膀上传来?重?力,哗啦啦的水声响在耳侧,盖过了“咚咚”的心跳。
燕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水声盖过一切嘈杂之声。清晰的触感刺激着感官,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恍如?隔世,又好似就在昨日。
唇角有银丝泛光,一吻结束后,谢长?风闷笑一声,擦了擦他的唇瓣,指尖上的湿濡感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事。
“你好呆啊。”手指微屈刮过鼻梁,谢长?风蹭了蹭他的脖子,带着深深地不舍,“燕郎,天?下安定后,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他脑海中?似乎有了画面,低声描述着,“建一座木屋,屋前是一条溪水,屋后是竹林,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花,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是待不住了,我们就一起出去,累了或是厌烦了,我们就回?家,你说?好不好?”
这样的生活,遥不可及,人人都想?过这样的悠闲日子。可现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缠住手脚,想?着过两年,结果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死亡都未能如?愿。
燕危靠在浴桶边缘,一手轻抚着谢长?风的脊背,一手撑着脑袋,闻言几不可闻“嗯”了一声。
谢长?风眉眼带笑,仰头看向他,“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要不然?……”他哼了两声,阴恻恻道:“要不然?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像如?今这么好说?话了。”
那是如?何哄也哄不好的!
燕危垂眸盯着他,哑声道:“这是许多人的梦想?,我也不例外?。”
“是啊。”谢长?风叹息一声,突然?就伤春悲秋起来?,“可许多人都无法做到,希望我们是第一个做到的人。”
“嗯。”燕危推了推他的背,“水冷了,起来?吧。”
“可是我舍不得你。”谢长?风抱住他的腰,同时腿在他腿内侧轻轻摩擦着,“燕郎,再待一会?儿可好?”
燕危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下,叹气道:“之前不还娇气得不行吗,如?今水冷了怎么还想?继续泡着?”
谢长?风小声反驳,“那也要分场合的好吧?我之前那么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谁知道你如?此冷心冷肺,对此视而不见,可让我伤心了好长?的时间。”
说?起这件事,他心里就是一阵郁闷,燕郎也太?克制得住了。
如?今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谢长?风戳了戳他的胸膛,抱怨道。
燕危一把?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门清得很。”
承受的那个人是他不是谢长?风,谢长?风当然?能毫无负担的说?出这句话。
每次做过那种事之后,再强大的身体总会不适。
他还有任务在身,说?什么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起来。”燕危放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哦。”谢长?风如今也不敢有太多的要求,反正燕郎已经答应了他,其余事情,来?日方长?嘛。
再次醒来?时已经没了谢长?风的身影,床头放着一块令牌和一把?剑。
令牌应该能调动栖雁山庄的人,至于无鸣剑……
燕危沉默了一下,把?无鸣剑拿在手中?,当时他把?无鸣剑丢到谢长?风的脚边,没想?到最?终这把?剑还是回?到了他手中?。
“笃笃。”敲门声传来?,霍长?生的声音响在门外?,“燕叔,你起床了吗?我们该启程了。”
“这就来?。”燕危让系统把?无鸣剑放好,如?果拿着无鸣剑出去,武兴问起来?不好解释。
无鸣剑分明被谢长?风拿走,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摆明了他和谢长?风见过面了吗?
或许之后会?扯出一堆麻烦的事,为了避免后续的问题,如?今只能先让系统帮忙保密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燕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霍长?生低着头,眼中?山过一丝怀疑,燕叔好像有事情在瞒着他?
昨天?晚上,燕叔的房间闹出了一些动静。
霍长?生的房间和燕危的房间隔得并不远,武兴的房间在靠楼梯中?间的位置,有些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但霍长?生就不一定了。
“燕叔,先下楼吃些东西吧。”霍长?生觉得和燕叔越来?越疏远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生一股无力感。
燕危点?了点?头,越过霍长?生朝楼下走去。
霍长?生盯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握紧的拳头松开,终是什么也没说?。
到了大堂,一眼就看见了武兴。
在靠窗的位置,二人走过去,武兴抬头打量着他们。
“你在看什么?”燕危坐下,伸手拿筷子,“言宫没传消息来?吗?”
关海让他去调查灭千机楼的凶手,想?必是有了一些线索,再跟着那条线索查下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真凶。
当初在路上遇到过那群杀手,看样子并不是出自言宫,而是其他的门派势力。
武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低头夹菜,“没有任何消息,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兴许我会?告诉你。”
“灭掉千机楼的人出自哪个势力?”燕危直截了当,没有一点?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