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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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惋惜?”谢长风有些诧异。
“是。”燕危目视前方,“惋惜对方的命运和遭遇。有时候,美也是祸根。”
“说得好。”谢长风淡淡开口,“对于许多人来说,因为长得美,所以遭遇的事情?也很多,有时甚至是百口莫辩。”
可?人人都喜爱美人,得不到便要毁掉,喜爱却不能保护。这种喜爱,不要也罢。
二人感叹了?一番,心中满是怜惜之情?,到最后又变得事不关己起来。
这是时局,也是命数,已经形成了定局,无人去打破,也无人去改变。
随着?场面的安静,拍卖师让人把一个黑色笼子抬上了?台。
那笼子正正方方一个,用了?一块很大的黑布遮盖住,连丝光亮都没能透进?去。
这样的布置让众人期待又好奇起来,能让珍宝列为“珍宝”的物品,都是能够吸引到旁人的。
对于这位美人,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就连拍到心仪物品的人想走的心都按捺了?下来。
拍卖师微微一笑,看向周围的所有人,笑道:“诸位的疑问?,待看到这位美人后,自然会忘记方才所有的疑问?。”
“在此之前,这拍卖的规矩需得改变一下。”拍卖师伸出两根手指,“这位美人的起拍价是二十?万白银起拍。等到了?一定的价格后,我便会揭开这黑布,等诸位见到美人的真容后,继续竞拍。”
这个规则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但更加让大家心痒难耐起来。
他们?想看黑布下美人的真容,更想要为一人一掷千金。
“三十?万。”
“七十?万。”
“一百万。”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五百万!”
“哗!”五百万白银!黑布还没揭开就喊价到了?五百万白银!
这是何等的财大气粗,这是何等势在必得,这是何等的气概?
古有帝王为博美人一笑戏诸侯,今有富豪为美人真容喊价五百万。
今日这珍宝拍卖会简直是赚足了?名声,那些没来参加拍卖会、或是没赶上拍卖会的人有得后悔喽。
拍卖师爽朗一笑,“哈哈哈,看来比起武器或秘籍,诸位还是更爱美人啊。”
“那可?不是,武器和秘籍虽难得,说不定后面又出现了?呢?这美人啊可?是难得一见,绝世美人人人都喜爱。”
“对,如今没人再开价,何不揭开黑布让我等瞧瞧美人的真容?”
“揭开黑布!揭开黑布!揭开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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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便揭开这黑布。”拍卖师淡淡一笑,弯腰拿起黑布的一角,随即扬手掀开了?黑布。
“嘶!”
“怎么是个男人?”
黑布如愿被揭开,众人愣了?半晌,那笼子里哪是大家期待的美人?而是一个男人啊!
那男人美则美矣,可?性?别不对啊。
“嗤。”有人忍不住嘲笑出声,是一道清脆的女声,“怎么?让你们?失望了??不好意思,我们?还挺喜欢的。”
之前出现的美人都是女人,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美男子,这让她?们?如何不兴奋?
美人露出真容来,众人沉默,却无一人再开口叫价。
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改变规则,是因为那美人是个男子!
“你们?这就过分了?吧?他美是美,但我们?男人买回?一个男人回?家做什么?”
“就是,这男人我们?不要,退钱!”
“我呸,我们?不要男人,我们?要女人!”
“这人有什么奇特之处,让你们?珍宝拍卖会如此大张旗鼓,连名声都不要了??”
“就是,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奇特之处?”
拍卖师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大家的反应,面对诸多质问?和讨伐,连丝表情?都没改变。
他还保持着?得体的笑,“观美人者,非止于皮相之丽,乃气韵之绝也,其?形也。似春梅含雪,目亮如晨星,顾盼间流光溢彩似能语而不能言者。”
众人望去,果不其?然。那人眉若远山黛,目亮如晨星,睫长而密,鼻若玉山挺拔,唇红齿白,肌肤莹润,白似羊脂。
青丝如瀑,斜插木簪,身段纤秾合度,赤裸半身薄肌块块分明,令人垂涎。香风席卷,余韵不绝。
美人非画工能摹,亦非文墨所能述,眉间自藏诗篇,举手投足尽是风姿。
谢长风笑容一僵,偏头盯着?燕危,“你喜欢他吗?”
燕危:“……”
他从?美人身上收回?目光,回?望谢长风,“为何如此问??”
“他的气质能激起人的保护欲,看到的人内心都生出想要保护他的念头。”谢长风言辞犀利,一句话就概括了?那位美人。
确实,那人身上有种气息流露,让看到的人都想保护他。
自古以来美人不分男女,美到能雌雄莫辨,大概就是一种极致。
燕危眉梢微扬,眉眼含笑,“是吗?既然你生了?这个念头,你不出价吗?”
谢长风定定盯着?他,见他没有说笑的意思,叹息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问?我?”燕危发出一声冷笑,“谢长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无非就是想试探我的想法,何必如此?有什么话直问?便可?。”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试探,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谢长风在某些事情?上,真是让人难以苟同。
谢长风心中有些恼怒,脸上满是怒容,“好啊,那我便直说了?。他们?口上喊着?要女人,言语贬低那人,实际上连眼睛都无法挪开。那我问?你,你喜欢这样的人吗?”
“我喜欢开朗的,阳光的,纯情?爱吃醋的,别扭又偏爱我的。”燕危目不转睛盯着?谢长风,冷冷道,“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谢长风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燕危已经起身。
他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到底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
“好大侠,你别生气了?。”谢长风连忙伸手拉住他,可?怜巴巴道,“我不该这样说话,你别生气。”
自他冷下脸来后,房间里都仿佛萦绕着?冰霜。
燕危垂眸看了?眼谢长风的手,甩开对方后,淡淡道:“我没有生气,茶水喝多了?,我去如厕。”
免得继续待下去这人又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而且,他方才看到名义上的义子趁着?混乱已经出了?拍卖会的大门,他得要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想到此处,燕危生怕对方离开,没等谢长风开口便急匆匆打开房门消失在眼前。
谢长风站在原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轻轻皱起。
这么匆忙?看样子不像是如厕,而是去寻人。
是了?,霍长生出现在拍卖会上,燕危还问?过霍长生的名字。
他虽然没告诉燕危,但保不齐对方就是去找霍长生的。
谢长风下意识朝霍长生的位置看去,果不其?然,那里已经空荡荡一片。
谢长风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跟了?出去。
出了?拍卖会的大门,外面变得有些安静下来,拍卖会的一切仿佛是个错觉。
燕危让系统调出义子的身影,随即涌入到人群里,巧妙地找到了?对方。
跟着?跟着?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因为对方避开人群走到了?巷子里。
在一处死胡同里,霍长生背对着?巷口而站,同时右手也握住了?木剑,冷声道:“出来。”
燕危倒是有些微微的诧异,他跟得很是隐秘,没想到对方早已发觉,这就说明对方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所以原主收对方为义子,也是因为看出了?这点?吗?
他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两息,一股飓风席卷而来,挡住身影的篓子被挑飞,两人面对面而立。
“燕叔?”霍长生眼眶一红,手里的木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颤抖着?上前上上下下查看燕危,“燕叔,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燕危抿了?抿唇,深深地盯着?他,“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霍长生咧了?咧嘴,声线里还带着?颤抖,“燕叔,你傻了??你之前说过,一个人再是如何变,也无法改变自身的气质和神韵。”
“我之所以认出燕叔,是因为你的眼睛和神韵。”霍长生深吸一口气,语气闷闷的,“燕叔的眼睛似天上的星辰,明亮又独特,还有还有,燕叔的气韵冰冷又决绝,我看见燕叔的第一眼,就能认出燕叔来。”
“燕叔,你怎么会来这里?”
“燕叔,你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燕叔,你为什么打扮得如此奇怪?是因为在被人追杀吗?”
“燕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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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滴个乖乖呀,如果不回头看我的人物名字,名字都写错啦,呜呜
幸好发现了,武林盟主关海,我到底是怎么写成齐明安的?啊啊啊啊,果然码字要做笔记呀[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接连几个问题砸下来, 燕危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站在原地,静静听着青年的絮絮叨叨和担忧,很久没开口说?话。
霍长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狐疑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小心翼翼道:“燕叔, 是我哪里问得不对吗?”
燕危面无表情盯着他, 最?终问出?那个萦绕在他心中许久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霍长生?猛然瞪大眼睛,整个人如同雕像般僵在原地, 如同晴天霹雳一样。
良久后,他才闷闷回答:“燕叔,我叫霍长生?啊, 长生?这个名字还是燕叔给我取的呢。燕叔,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霍长生?难过极了,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他不明白, 言宫为何要如此对待燕叔?明明燕叔一直活在黑暗里不争不抢,不是吗?
“他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事情。”跟来的谢长风含着笑, 摇着扇子朝二人走去。
霍长生?听闻此话,转身看向?来人, 见到谢长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瞬间?警惕起来挡在燕危面前:“你是谁?”
谢长风唇边的笑意微微僵住, 抬眼看向?燕危时, 似笑非笑回答:“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的燕叔很乐意为你解答。”
“你怎么来了?”燕危淡淡地瞥了眼谢长风,眉头轻皱,暗暗道,“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呵。”谢长风轻笑一声, 在离二人不远的位置处背靠着墙壁,挑眉道,“燕大侠,你不是说?去如厕吗?如今怎么反倒是认起亲来了?”
霍长生?见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见他们如此熟稔,心中微微一沉。
他双拳一抱,朝谢长风行礼道谢:“在下感谢庄主救了我燕叔,若是庄主有什么要求,在下皆能做到。”
谢长风眼中的冷意化为实质,目光盯着燕危,巧笑嫣兮道:“瞧瞧,你这义?子多讲情义?。不像某些人,我大费周章救他一命,耗尽药材帮他疗伤,连句感谢没有就算了,就连赠送件东西都如此为难。”
他微抬下巴,像只骄傲的猫:“你说?是吧,燕大侠?”
谢长风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肺都快气?炸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霍长生?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这位庄主来者不善。
没等他开口,燕危不悦的声音响在两人耳朵里:“先回去吧,在这里站着说?话像什么话?等回去后再谈论这些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长风对霍长生?这么大的敌意做什么?
他们之前并不相识,如果?是因为他,完全没有必要无端揣测,也没有必要有那么大的敌意。
拍卖会的事情被抛到脑后,回去的途中,燕危了解到霍长生?的生?平。
霍长生?从小体弱多病,家中父母为他的病忙得焦头烂额,家中也渐渐中落。
在一次带霍长生?前去西域看病时,路遇土匪发难,霍家父母皆死在那次意外?之中。
而在土匪想对霍长生?下杀手时,被执行任务的原主遇见,原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救下霍长生?。知道霍长生?遭遇的一切后,原主收养对方?为养子,并为对方?取名“长生?”,就是想要霍长生?长命百岁,安稳度过这一生?。
所以原主教?导霍长生?习武时,并未教?导对方?杀人技,教?导他习武也是为了身体着想。
谢长风轻啧了一声,瞥了眼燕危的侧脸:“你明明知道江湖上不平静,却不教?他杀人技,这让他如何活?”
燕危嘴唇蠕动几下,颇为无奈:“我怎么知道当时我是如何想的?”
他怎么知道原主想做什么?
霍长生?却不在意这些,抱着木剑,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他见到了燕叔,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燕叔没有死,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燕叔,我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些,你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霍长生?表忠心,并瞪了一眼谢长风,“不知庄主这话是何意?这是我和燕叔之间?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吧?”
他不是傻子,他能直接感受到谢长风的敌意。可他在此之前并不认识谢长风,所以这敌意从何而来?
抛开这些外?在因素不谈,如今谢长风和燕叔相识,谢长风对他的敌意来自于燕叔。
为什么呢?
“庄主。”霍长生?神?色冰冷,警惕的目光落在谢长风身上,“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谢长风仿佛被雷劈中了般,目瞪口呆,随即心中便是恼怒。
这个愣头青,怎么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谢长风脸色漆黑,余光打量燕危的神?色,笑吟吟道:“是吗?你看错了,我对你没有敌意。”
霍长生?皱眉思考,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但?确实找不出直白的理由。
“是吗?”
“当然。”谢长风“啪”地一声打开扇子,边走边摇头,“我与你燕叔是朋友,你既是他的义?子,也相当于是我的义?子,我为何要对义?子抱有敌意?”
他特意在“义?子”二字身上加重音量,既是警告也是提醒。
不知为何,这话一出?,霍长生?心中下意识排斥起来。
他脸色一沉,拔高了音量:“我是燕叔的义?子,也只是燕叔一个人的义?子,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
“够了。”燕危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吵闹不休的两人就是能察觉到他在生?气?,只得闭上嘴巴,不再开口说?话。
“你们准备吵到什么时候?”燕危回头望向?两人,声音冷厉,“谢长风,适可而止。”
谢长风撇了撇嘴,勾唇一笑:“是,我的好大侠,我不该这么说?。”
“燕叔。”霍长生?盯着燕危的脸,声音微低,带着一股委屈,“燕叔,几个月没见,你陌生?得让我害怕。”
燕危:“……”
他又不是原主,他又没养过孩子,他怎么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段关?系?
燕危声音冷硬,脸上没什么表情:“正如谢长风所说?,我失去了许多记忆,对你陌生?是很正常的事情。”
“燕叔。”霍长生?低头,压下眼底的思绪,低声道,“你在外?是不是受了许多苦?”
谢长风嘴角微微一抽,合上扇子轻咳一声:“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吧,在这里谈这些事情确实不合适。”
他可不像霍长生?那样没脸没皮做到如此地步,暗戳戳露出?柔弱的一面,试图引起燕危的怜惜。
他早就看透燕危这个男人了,冰冷不近人情。
回到住处后,还没进院门,姚白听到动静就迎了出?来。
“大侠,你回来了。”见着陌生?的面孔,姚白有着微微的诧异。
在他潜意识里,大侠不是那种随便会带人在身边的人。
这人是谁?和大侠是什么关?系?
燕危轻轻颔首,目不斜视走进去:“去上茶。”
四人围着圆桌而坐,充满着诡异的气?氛。
谢长风低头漫不经心逗弄着茶杯,心中想些什么无人知晓。
霍长生?有许多话想问,但?有栖雁山庄庄主和姚白这两个陌生?人在,许多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终也没开口打破沉默。
姚白是燕危的人,燕危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燕危轻啧一声,目光从谢长风脸上扫过,最?终落在霍长生?脸上,冷嘲道:“方?才你二人不是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成哑巴了?”
二人被说?得脸上泛热,纷纷瞪向?对方?,随后冷哼一声别开头看向?别处。
姚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开口:“大侠,他们二人吵架了?”
“闭嘴。”
“闭嘴。”谢长风和霍长生?恼羞成怒,齐齐低喝道。
二人都是大人了,如今被外?人指出?来吵架这件事,这让他们的脸皮往哪儿搁?
再说?了,他们之间?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从头到尾仿佛是谢长风在无理取闹一样,他又怎么会承认?
霍长生?纯粹就是好面子,他和姚白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今被这么指出?来,他哪里还坐得住?
“啪。”燕危右掌拍在桌上,脸色冷沉。
三人瞬间?噤声,低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吵吵嚷嚷像什么话?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藏着掖着话里藏锋,你们想做什么?”燕危显然是被闹得不轻,脸色愠怒。
“燕叔,我知道错了。”霍长生?抬头看向?他,认错态度诚恳。
“好大侠,你就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猜测。”谢长风心中虽有不满,但?目前也只能认错。
而且这敌意确实是他先表现出?来的,也怪不了旁人会反击。
如若是他受到莫名其妙的敌意,他心里也会窝火。
“呵。”燕危抬起眼皮冷笑一声,盯着谢长风说?,“你也会认错?还真是难得。”
燕危屈指敲了敲桌子,再次警告道:“在我这里,有什么便说?什么,别搞那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东西。”
“大侠,不如先吃饭吧?”见差不多了,姚白提议道。
“嗯。”燕危有些诧异,偏头看向?姚白,“你会做饭?”
姚白讪讪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不会,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外?面酒楼买了吃的来,说?实话,我也才刚到家不久。”
姚白起身去把买来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瞬间?一阵勾人的香味进入鼻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霍长生?双眼都亮了起来。
但?他乖巧坐着没动,等燕危先拿筷子。
“燕叔,你是打算在金武州安定?下来吗?”霍长生?艰难地从桌上移开目光,低头盯着自己的碗。
燕危拿起筷子,淡声道:“暂住。”
之后会怎样他还没想过,但?依照他的性子,他不会一直留在金武州。
霍长生?迫不及待夹了块肉,眼睛都眯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燕叔是彻底脱离言宫了吗?还会回去吗?”
言宫那个吃人的地方?,早脱离也好,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燕危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轻蹙,“我听说?你在四处寻我,寻我可是有事?”
“啪嗒”一声,霍长生?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早先忍耐的眼泪说?掉就掉。
他嗓音干哑:“燕叔,我是你的义?子,我寻你一定?要有事才可以吗?难道就不能是我担心你吗?”
“啪嗒”一声,姚白的筷子也震惊到掉在了桌上,他瞪大眼睛,指着霍长生?,再看向?燕危:“大,大侠,他是大侠的义?子?”
不是,这个消息真的很震惊好吗?
谁能想象得到,如大侠这般身手敏捷,说?一不二的人,居然会有个义?子?
“大,大侠,这不是真的吧?”姚白神?情恍惚,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还是不敢相信,大侠看着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么连养子都有了?
难怪,难怪回来时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太融洽,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啊。
燕危放下碗筷,轻呼一口气?,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但?他没表现出?来,点头回应姚白的话:“确实如此,他叫霍长生?。”
经过谢长风那么一闹,他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和霍长生?说?,想了解的事情也还没有开口。
只能等吃完饭后,安排霍长生?好好休息,明日再做打算了。
一顿饭吃得心思各异,燕危看向?姚白,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霍长生?住。”
霍长生?心中一喜,眼睛都明亮了许多:“谢谢燕叔。”
这么说?来,燕叔是让他留下来了吗?
姚白一口应下,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
燕危站起身,看向?安静的谢长风,朝他点了点头:“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燕叔。”霍长生?站起身,揪着自己的衣角,“我不可以听吗?”
“大人之间?的谈话,你一个小孩别掺和。”没等燕危回答,谢长风便笑眯眯地说?。
“我不是小孩了。”霍长生?加重音量。
“我和他有要事相商,不是你现在能参与的。”燕危语气?很淡,没在意霍长生?的话,同时也拒绝了他的请求。
谢长风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叹息一声:“哎呀,小孩子都会说?自己不是小孩啦。”
“你……”霍长生?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狠狠瞪着谢长风。
“谢长风。”燕危语气?里饱含着浓浓的警告,批评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幼不幼稚?”
谢长风脸上的笑容一僵,再三被打击,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我的好大侠,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他轻嗤一声,低声道,“霍长生?一出?现,你对我不是警告就是言辞严厉,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不堪吗?”
他心里也很委屈,喜欢一个人本?就在意他对方?身边出?现的所有人。
霍长生?是他的养子不错,可难道他就看不出?来,霍长生?心思不简单吗?
按照道理来说?,霍长生?应当叫他为义?父,可霍长生?一口一个燕叔,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思?
他就不相信燕危没看出?霍长生?的心思来!

第159章 谜一样的男人(22)
两人避开姚白和?霍长生, 来?到安静的屋子里,谢长风在一旁坐下沉思?。
燕危落座后慢条斯理倒水,“我们离开拍卖会好像很顺利?”
“废话。”谢长风瞟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我们什么都没拍, 就连竞拍也没参与, 谁会和?我们过?不去?”
“说得也是。”燕危想起拍卖会上的场景,微微皱眉, “霍长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来?说,我之前还在言宫的时?候就收养了他,那么言宫的人肯定知道。他出现在这里, 背后会不会有言宫的人在监视?”
谢长风轻嘶一声,点了点头,“你?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言宫的人为什么还没动手?”
他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屈指敲了敲桌面,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有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衣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对?方来?得悄无声息, 似一阵风,很难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燕危闻言坐直身子, 沉默着没有开口。
谢长风看了他一眼, 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乔静,可有什么人跟着?”
乔静没抬头,沙哑道:“有,但都被属下解决了。”
“还真?有啊。”谢长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叮嘱道,“你?继续藏在暗处,如果发现有人跟着,不管是谁,杀无赦。”
杀机显露,比起平时?那不着调的模样,此刻才显出几分庄主的威仪。
乔静应下后起身消失,他的武功倒是让燕危好奇不已,目光久久没收回。
谢长风倾身过?去,含笑问道:“怎么?天下第一的燕大侠竟也垂涎旁人的武功吗?”
燕危摇头否认,语气略微生硬,“没有,只是好奇罢了。”
“但愿是这样。”谢长风打开扇子,小声道,“乔静之前是死士出身,犯了错被责罚得只剩一口气丢在路边,是我救了他。”
燕危嘴唇动了动,无奈扶额,“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死士之所?以武功高强,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被选中?服下控制的毒药,一般来?说这种寿命都不是很长,所?以你?别羡慕他的武功。”谢长风语气一冷,“你?最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我知道。”燕危语气淡淡。他当过?死士,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是没想到,这乔静的运气居然还不错,能遇到谢长风。
谢长风会医术,想必为乔静医治过?体内的毒。
“你?知道就好。”谢长风冷哼一声,转移话题道,“之所?以他们没出现,是被我的人给解决了,你?打算如何做?”
燕危垂眸,沉吟了一下,道:“你?让乔静别管这件事了,我要见言宫的人。”
谢长风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方才开口,语调微扬,“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如果言宫的人上门,那事情?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燕危之前不管是武功还是其他什么,都是顶尖的存在。如今虽不知道他具体如何,可言宫想来?必定不会放过?他。
“你?一人深入言宫太过?于?危险,我不放心你?。”谢长风挑明话题,“你?知道的,言宫向来?心狠手辣,无论是武兴还是关海都不会放过?你?。”
“此去言宫,我意已决。”燕危不容置喙地道,“等我再出现时?,便是言宫溃散之日。”
关海不会放过?他,相反的,他也不会对?关海客气。
至于?武兴,不过?是棋子罢了,不会危害到他。
谢长风握紧扇子,不假思?索道:“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燕危想也没想就拒绝,看向门外,“你?是栖雁山庄庄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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