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反派?瞎扯!那可是我道侣by妾舞翩翩
妾舞翩翩  发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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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将目光转向,面前泛着紫光的玲珑塔,试图转移思绪。
沈郁离不会问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先不说他自己体内的魔之血,就是魔族少主想查一个人,怎么可能有查不到的。
何况他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千宗弟子而已。
云南泽眉梢一挑,在他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这床上还有什么贵重的宝贝,不能让人碰不成,况且这不还没碰到呢?”
沈郁离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只是将目光转向桌上的卷轴,说:“你知道这上面的药材,能从哪里找到吗?”
“嗯,药材啊?”
云南泽单手托腮,懒洋洋的用右手在卷轴上划拉着:
“这些在魔域里是能找到的,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恰好我族圣地里就有。这些应该能从灵草铺里可以买到的”
随后微微侧头,打趣的看向看向沈郁离:“没想到你还会炼丹啊,真是多才多艺呀。”
“妖族化形堪比修士渡劫,不可谓九死一生呢。有些失败的,不人不妖不魔的,还不如死了干脆。”
这化形丹在妖界,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呢,也是有价无市的存在吧。”
“你要是真的炼成了,那你在妖族心中的地位,应该不亚于那位风头正盛的妖帝。”
“怎么,修真界混不下去,要去妖界混了?”
“······别净拿我打趣,快说其他的。”沈郁离推了推他的胳膊,催促道。
云南泽扫了一眼被他推过的胳膊,唇角噙着笑意,随后又圈出一些:
“这些在妖界应当能寻到,剩下的几种下落我可以帮你打听,需要帮忙吗?”
沈郁离喃喃道:“妖界啊?”
之前在外门的时候,也听过一些关于妖帝的传闻,说百年前,妖族三分,共有三位妖王。
三位妖王之间互不干涉,各自掌管着自己的区域。
三妖后被陷害与其他妖有染,其子生父不详,绝非妖王所出,被蒙蔽的三妖王大怒。
随后妖后被发配万妖窟,小妖帝被赶出妖王宫,新得宠的小妾被封妖后,不久之后,三妖王意外身陨······
最后,被人所救的妖帝学成归来,大杀四方,为母正名,为父报仇。铁血手腕,平息妖族动乱,统一妖族。
被妖族奉为妖帝。
听到小妾被封为妖后时,沈郁离觉得这小妾真不简单,再听到后面,这小妾果然不简单。
原以为只是后宫争宠戏码,没想到是······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要去妖界发展了?”
云南泽带着狐疑的目光,微微倾身靠近沈郁离:
“要是你在修真界混不下去,可以考虑来我魔界,我给你做靠山,不比你在妖界无依无靠的好?”
沈郁离觉得有大腿不抱,那是脑子不好使的人才干的事。
虽说他现在在修真界,待的好好的,而且已经成功抱上一条大腿了,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而且,抱大腿这件事,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啊。
“堂堂魔界少主给我做靠山,不说在魔界能横着走,怎么着也是如鱼得水,混的风生水起的。”
沈郁离眨眨眼笑道:“承蒙不弃,我倍感欣慰。”
“但目前我觉得还不错。若日后修真界不好混了,我肯定去你魔界,届时还希望靠山大人,可要说话算话呀。”
少年眼角弯弯,目光澄澈,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
“还有,剩下的几种药材下落我知道,就不劳少主大人费心了”。
云南泽一时恍了神,看着那三分像的眉眼神色,心道:“何时可以看到,你用原本的容颜与我交谈?”
想到诸多名门正派,向来视魔族为异类,不屑与之为伍,不禁又有些落寞,等到那时,你还愿意理会我这魔族之人吗?

“额,你爹不要你了,给你赶出魔族了?”
听到不是少主,沈郁离下意识的想岔了,心中一惊,难道他被贬了身份?
毕竟小鬼说他爹可不是什么好鸟。
但想到刚刚他还说,去魔族罩着自己呢,所以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于是试探性的问了句:“魔尊良心发现,退位让贤了?”
“良心发现么?他这辈子应当是学不会了。”
云南泽冷声嗤笑道:“不过,你也算勉强说对了一半,现在魔界之事全数由我做主。”
对于云南泽的话,沈郁离心中有些疑惑,但到底也没有问。
与人相处之道,最忌交浅言深。而且人家魔族内部的重要机密,不是他一个外人随便打听的。
沈郁离侧过身躯,右掌罩于左拳之上:“魔尊大人,恭喜,恭喜。”
云南泽微一挑眉,失笑道:“就这样,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
沈郁离有些汗颜加心虚,别人才给的东西转眼就弄丢了。
还有,对方这随便一出手都是灵石数十万,法宝无数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反观自己,积蓄薄弱。
不能说请人去酒楼茶肆,去搓一顿吧,这好像有点不像话吧,可像样点的法宝现在也买不起呀。
别说送人了,就是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何况送礼的对象还是堂堂魔尊。
沈郁离视线东瞟西瞟,就是不看云南泽,突然看到桌上泛着幽幽紫光的三宝玲珑塔,顿时眼前一亮。
可一想到阿归还在里面,还有这是夜沧溟才送他的,不能拿来借花送佛,随即迅速打消了这个心思。
云南泽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三宝玲珑塔,开口说:
“这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沈郁离听到这句,顿时心里一紧。
又听到云南泽不急不慢的说:“不过,于我无用。”
哦,确实,沈郁离松了口气。
沈郁离赧然一笑,看向云南泽,耍赖道:“你都做到魔尊这个位置了,什么稀世珍宝,功法秘籍的没见过?”
“想要锦上添花的人多了去了,想必也不缺我这一朵,不上台面的花了,要不······”
“不,你说错了。”
云南泽忽然倾身凑近,轻声道:“繁花锦簇我是看腻了,现在就想看看淡雅素净的小花。”
“你给,还是不给呢?”
突然凑近的距离,让沈郁离有些不适应。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拉远了些距离 ,有些欲哭无泪:“要不,我现在去院外揪一朵花来,您看可还行?”
对于某人下意识退让的小动作,云南泽眸中划过,一抹微妙的小失望。
沈郁离看着面前的人,对于自己的回答,虽然不置可否,但那盯着自己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夜色已经深沉,皎洁的月儿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今夜无风,檐下的风铃安静的悬着,一动不动。
某人想借着昏暗寂静的夜色——睡遁:
“魔尊大人你这刚上任,想必要处理的事件,肯定一堆一堆的,我就不多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贺礼先欠着,下回见面我定双手奉上。”
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眸中因此而产生了微许湿意,深色有些慵懒疲惫:
“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各回各屋,好生歇息吧。”
云南泽盯着面前之人的眼眸,呼吸微微一滞,随后好笑的摇摇头,不依不饶的凑近道:
“小没良心的,过河就拆桥······”
还欲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一阵强大的灵力气息,云南泽微微一顿,后改口道:
“也罢,贺礼先不急,等你从秘境出来再说吧。那几种药材我过几日给你送来,今日你早些休息。”
他倒不全是惧怕来人,只是怕自己的身份,给沈郁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起身,身形消失屋内。
云南泽走后,屋内又重归寂静。
看了眼桌上泛着,幽幽紫光的玲珑塔,沈郁离起身欲往床榻走去,刚刚的哈欠也不全然是装的,他真的觉得有些犯困了。
“笃,笃,笃。”
突然轻而慢的三声,敲门声传来,沈郁离脚步一顿,心想:
“我这里八百年都不见一个人来,这么晚了谁会来。”
他当然没有觉得,是云南泽去而复返,因为,如果是那家伙他是不会敲门的,肯定和刚刚来时一样,直接进。
还没开门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随着敲门声落下,一道低沉和缓,带着磁性的声音,顺着门外传进来:“睡了吗?”
虽然隔着门,但他听的很清楚,也清楚的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沈郁离快步上前将门打开,果不其然。
门口的夜沧溟一身玄衣,负手立于门外,满头青丝束的规规矩矩,一丝不苟。月光下那人身形挺拔,肩宽腿长,面容俊美,如月下叩门的仙人。
虽然不久前才见过这人,但此刻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人,沈郁离还是不免又被,眼前人的脸惊艳了一把。
果然暖阳下和月色下和的夜沧溟,也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眼前人怔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小表情,夜沧溟觉得很可爱。
他不由弯起唇角,上半身微微前倾:“怎么,不请我进去一坐?”
沈郁离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被这突然微微靠近的神颜,更是冲击的心神一荡:“啊,请啊,来,进来坐。”
话是这样说,但是依旧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手还在门上没有放下来。
这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夜沧溟原地未动,不由轻笑出声:“屋里藏了什么宝贝,舍不得我进去瞧瞧?”
突然反应过来的沈郁离,老脸蓦的一红,瞌睡也没了,脑袋也清醒了。
迅速收回手,抵唇清咳一声缓解尴尬,干巴巴的解释道:“哪有什么宝贝?”
“我就是有点惊讶,你这大晚上的光临,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说着淡定的抬脚往屋内走。
转身的时候,迅速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脸:“要死,要死了。”
“太没出息了,脸都丢光了。还有,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觉得我喜欢藏东西,我是松鼠吗?”

夜沧溟抬脚进屋,跟在身后,眼中笑意更甚。
看着沈郁离弯腰收拾桌上的卷轴,他上前一步,拿过卷轴扫了一眼:“你准备炼制这个?”
沈郁离嗯了一声,又道:“对了,你知道上面的药材,哪里能弄到吗?”
夜沧溟将卷轴铺在桌上,如玉般修长的指尖,在上面圈圈点点,大致和云南泽说的差不多。
最后又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沈郁离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知道下落就好办了,寻找药材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能什么小事都麻烦别人,知道人家是好人,也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人情债欠多了,真的还都还不清了,虽说已经欠不少了,但能少欠点还是少欠点吧。
“好,不过有需要还是可以找我的。”
夜沧溟点点头,轻声道:“毕竟,我可是你未来道侣呢,即使是小事也可以随时找我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郁离终于想起,那日被他忘记的,极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脸色不好?”
夜沧溟眸中染着几分忧色,盯着沈郁离,有些微白的脸色问他。
或许是大佬对他态度太好了,一时都让他忘记了,这个“好”究竟是看在,谁的身份上的?
沈郁离似乎反射弧特别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大佬可是将沈云渺,错认成他未来道侣,所以一直这般照顾他的。
但一想,又有些不对劲,可明明那次大佬来时,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本尊面貌啊。
难道系统竟真的手眼通天的,将他的魂魄与沈云渺复刻的一模一样?
可是,还是不对啊。
从先前与离洛几人的对谈,分明,他就是和沈云渺不一样。
可是,可是,可是······
沈郁离头要炸了。
于是,沈郁离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抬头看着夜沧溟,道:
“说起来,你好像还没有问过我名字,我叫沈郁离。”
“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占了这人躯壳的孤魂野鬼,这人也不是你未来的道侣,阿离。”
“他叫沈云渺,或许两人长的极其相似,所以让你···”
夜沧溟温热的指腹,抵在他的唇上,打断了他之后的话:
“我说过,因为一场意外,所以你不记得我了。”
如此近的距离,沈郁离能清晰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以及那深不见底的幽潭中,翻涌着他无法理解的,沉重和复杂。
夜沧溟的声音轻而低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认错人,那话就是对你说的。”
“因为,我本就能透过这副躯壳,看到真实的你。”
沈郁离心头剧烈一震:“真实的我?那······”
“别担心,除了我,这世间再无第二人能以简单肉眼便看出的。”
夜沧溟凝视着沈郁离眼中的,迷茫与不安,指腹温柔的抹平他皱起的眉宇,轻声道:
“且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一切有我,待到此间事定,你元神安稳。”
他声音顿了顿:“时机成熟之后,我会送你回去的。届时,一切你便能想起来了。”
此间牵扯甚广,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在一切还不能全盘掌控的之际,他不能将其置于危险当中。
哪怕只有一丝也不行。
夜沧溟声音低沉有磁性,有种安定人心的,沉稳与说服力。
你是谁?那我又究竟是谁?我明明是从现代来的,元神······
沈郁离那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瞬间被堵在喉咙中,躁动不安的心神,也随之放松下来。
沈郁离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心态好,最会随遇而安。
他想:“的确,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下来了,他还有这位,真未来道侣顶着呢。”
心神一松,又被翻涌而上的困意,压的眼皮沉重,最后,他仿佛梦游一般,将人送走。
可能也没送。
反正直到最后人走了,他好像都没有问,他原本的来意为何,或许真的是来串个门。
夜沧溟并没有回自己的极乐峰,而是径直去了忘忧峰主殿,玉微澜的住所。
“师尊,你看看我。”
叶淮凌两手手肘,撑在师尊的案牍上,下巴搭在交叉的手背上。
玉微澜正在批阅着,堆在桌上的事务,闻言,将眸光转到叶淮凌脸上,扫了一眼。
不咸不淡道:“嗯,没胖也没瘦。”
随后又将目光转回,继续认真的批阅着。
“师尊,你再看看我,仔细看看。”
叶淮凌两手虚虚捧着自己的俊脸,一脸真诚的看着面前的人。
玉微澜头也没抬:“嗯,齿白唇红的,气色也很好。”
叶淮凌还不死心:“师尊,你都没看我,好敷衍呀!”
瞧见自家师尊抬头,目光朝他看来,他一脸欣喜的站起身:
“师尊,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哪里不一样了?”
说着还原地缓慢的转了个圈。
见状,玉微澜不禁有些好笑,手中的白玉笔放下,抬起左手,下巴置于手背上,仿佛在认真打量:
“嗯,换新衣服了,这衣服更衬的你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了。”
少年长身玉立的,身形修长,站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此刻正像个献宝,讨要礼物的小孩子一样。
他哪里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从突破化神期休整了几日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这,绞尽脑汁的讨要突破礼,偏偏就是不主动说出口。
叶淮凌看着面前人,姿态有些慵懒,神色放松,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恍神。
不愧是他家师尊,不仅好看,修为还高,这说话更是有水平。
随后回神,傻乐呵一笑:“不愧是我师尊,眼光就是好,劳驾您再用您那慧眼如炬的眼眸,再仔细看看弟子。”
玉微澜勾唇一笑,正欲开口,突然周遭灵力波动,他神色一凜,急忙起身。
叶淮凌也似有察觉,瞬间收起那副散漫玩闹的神色,原地规矩站好。

两人朝着来人躬身行礼;“尊主。”
夜沧溟负手而立,淡淡颔首道:“从今往后,三千宗加强戒备,严禁云南泽进入三千宗半步。”
魔尊?玉微澜心中疑惑,之前不是,只要那位安分守己不做其他,都是不做理会的吗。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被禁了呢?
心中虽有疑惑,但面上却不显,只恭敬接令道:“是。”
“不知尊主可还有其他吩咐?”玉微澜问道。
“日后遇到通身金色叶片的树妖,若他不惹事不必理会,且随他去。”
“玄字班的木子归,在符箓上也算有几分天赋,改日叫赵符收为弟子吧。”
赵符,清心峰长老,符箓一术上颇有几分天赋。
叶淮凌这跳脱的性子,其他的吩咐,可以按捺心中的好奇不问,但听到树妖,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
“不知这树妖,何时进入我三千宗的?我和师尊都没有察觉。”
又一想可能只是自己不知道,也许师尊是知道的,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家师尊:
“师尊你知道吗,他现下藏在何处?”
“此事,为师也不知。”
玉微澜素来沉稳的语气,此时颇有几分不自然,随后将目光投向夜沧溟:“烦请尊主透露一二。”
夜沧溟冷沉的嗓音缓缓开口道:
“那小妖来此有段时日,不是来滋事的,现下正在沈郁离院中,你们且不用管它。”
知道在沈郁离那里,两人福至心灵的也就没有问其他的了。
这木子归,因为与沈郁离有所往来,所以两人有所耳闻,听说剑术不行,这符箓上倒是有几分天赋。
让赵长老收为徒,若不是尊主开口,他恐怕再修炼上个几十年,赵长老才会考虑一下。
玉微澜温声道:“收徒之事,明日我便去找赵长老安排好。”
叶淮凌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往自家师尊那边瞟,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乱想着。
一会是师尊的声音真好听,一会又是师尊的行为,举止大方有气质,一会又是师尊的背影真好看,长身玉立的。
然后有点偏了,师尊的腰带正好看,还有,师尊的腰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师尊的腿很长······
夜沧溟点了点头,淡淡吐出一字:“好。”
转身欲走之时,视线越过一旁的叶淮凌,停顿了数息。
察觉到夜沧溟扫来的视线,叶淮凌慌忙收起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识的绷紧了身躯,心中叫苦不迭:
“不是吧,尊主连我脑子里,在想什么都能知道?”
叶淮凌心虚的不行。
数息后,夜沧溟没有开口,只是右手一挥,身影消失原地。
叶淮凌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将绷紧的身躯放松下来。
看到自家师尊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正盯着自己看,叶淮凌那刚放松的身躯,又下意识的绷了起来。
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做贼心虚,反应太大了,随后放松身躯,微微调整了身形。
玉微澜将叶淮凌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开口问,只是笑着打趣了一句:
“怎么,怕为师和你抢?放心,这次是尊主赏你的,不会揍你?”
至于为什么赏,玉微澜心中一清二楚。
叶淮凌盯着双眼含笑的师尊,茫然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刚刚心神太过紧绷,叶淮凌这才反应过过来,看着手中的灵果。
七个?顿时呆在原地,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想当初自己入极乐峰之时,偷偷摸摸摘了一个,最后···愣是在床上躺了几日,之后就再没有入忘忧峰的机会。
虽说这灵果极其珍贵,但叶淮凌直觉尊主不是因为这个罚他。
眼下,真是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叶淮凌无比珍视,又小心翼翼的捧着灵果,低声咕哝一句:
“师尊,你尽打趣我。”
他要是知道,沈郁离在极乐峰中,将这个这灵果当水果吃,估计至少得吐血三升。
好半晌后,叶淮凌从惊喜中回神,随之便换了一副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他家师尊:“师尊······”
开口颇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意味。
玉微澜丝毫不上套,哪里不明白这小子在想什么,仿佛未觉般转身来到桌前坐下。
“你梦寐以求的灵果,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好生利用,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同时拿起桌案上的符纸,动手写着什么。
叶淮凌的笑意僵在脸上,那句“师尊,你看,就连尊主都给我突破礼了”,硬生生卡在了嗓子里。
虽是如此,他仍不死心的走上前来,一脸幽怨的看着面前的玉微澜,仍贼心不死的张了张嘴:
“师尊···”
刚开口就被玉微澜温声打断:“我先将尊主的指令下达,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息吧。”
叶淮凌暗自咬碎一口白牙,不甘心道:
“哦,好的,师尊,您忙完后也早些休息。”
话落,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听那不甘心,还隐隐有些失落的语气,玉微澜指间一顿,终是忍不住补了句:“明日再来找为师。”
闻言,叶淮凌脚步一顿,满眼欣喜,眸底闪着亮光,随后又重归平静。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转身应了句:“是,师尊。”
玉微澜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般失落的样子。
如果叶淮凌有尾巴,估计现在应该也是,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身后的。
玉微澜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无声苦笑的骂了句:“傻狗。”
同时在心底暗骂自己就是心软。

翌日清晨,玉微澜亲自去了趟清心峰。
见到宗主大驾光临,赵符很是诧异,急忙将手中的研究的卷轴放下,起身迎了上去。
这位宗主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不管是能力还是实力,都远在前任宗主之上,赵符对他很是敬佩的。
赵符躬身行了一礼,道:“不知宗主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玉微澜将来意说明了一番,又与赵符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赶回忘忧峰主峰。
门口两位看守弟子见到玉微澜,忙躬身行礼:“见过宗主。”
玉微澜步伐沉稳,未做停留,只“嗯”了一声便抬脚跨过门槛。
刚入殿内,不知想起什么,步伐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淡淡问了一句:
“我不在时可有东西送入殿内?”
两名弟子满眼疑惑,如实道:“回宗主,我等在此值守,未曾见过有人入殿,也没有收到入殿的东西。”
玉微澜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后抬步往殿内走去。
回话的弟子将门掩上之后,尽职尽责的在门外站好。
玉微澜进入殿内,径直往前走右转进入隔间后,来到一个书架前,上面摆满了书籍,和一些装置精致的物品。
他没有看书架上的物品,而是直接来到一个不起眼的物件前,并没有将其取下,修长的五指握住上方转动一圈。
下一刻,墙壁处缓缓向左移动,玉微澜抬脚进入门后。片刻之后从中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盒。
在玉盒的衬托下,玉微澜修长的手指更为白皙,他拿着玉盒,走出隔间。
忽听门口弟子在外禀报:“启禀宗主,剑尊尊主来访。”
闻言,玉微澜抬眸望去,内里染了几分喜色:“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黑色衣袍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总不至于是因为我的到来吧?”
来人五官深邃,英姿勃发,一派器宇轩昂,正是剑宗宗主贺阑杉。
“如果我说是呢?”
玉微澜转身来到桌前,将壶里的茶水,倒出一杯放在对面。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说我是自大狂,我就谢天谢地了。”
贺阑杉大大咧咧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感觉茶温正好,一口饮尽,喝完后咂了咂舌:
“嗯,味道还不错,再来一杯。”
玉微澜挑了挑眉:“啧,你门中弟子知道,他们家宗主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吗?”
但还是添了杯茶:“这可不是普通的茶叶,你这样喝茶如牛饮的,真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茶。”
毕竟是一宗宗主,贺阑杉喝茶的姿势并不难看,相反的还有几分随性自然。
贺阑杉刀了玉微澜一眼:“你这杯子这般小,还好意思说我牛饮?”
随即又一口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在玉微澜面前晃了晃后,放在桌上看着他,一副快点,满上的大爷样。
玉微澜快气笑了,这回倒是不惯他了:
“我说,宗主大人,这么大的茶壶,我不信您老人家没看见,您······”
剑宗宗主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上下的模样,对于这句老人家,不仅丝毫不恼火,反而勾唇一笑。
随后淡淡吐出一句:“东西不想要了?”
玉微澜那清冷如玉般的,俊美脸庞瞬间挤出几分笑意,话音一转:
“您那矜贵的手,只管去斩妖除魔,造福世人。我这执笔的手为你倒几杯茶也无妨。”
言罢,不仅端起茶壶为空杯添了茶,还挽袖亲手将茶端到其面前:
“下回你来,我为你换个茶碗,保管你喝茶不用费劲。”
贺阑杉看着面前,如玉般俊美的人,为自己端茶倒水,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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