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反派?瞎扯!那可是我道侣by妾舞翩翩
妾舞翩翩  发于:202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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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太客气了,怎能让堂堂一宗宗主,亲自给我倒茶呢,真的受之有愧呢,下次都不好意思来叨扰了。”
玉微澜······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顶着满脸得意的表情,说着不好意思的话的。
“你知道你脸上的笑,已经将你出卖的干干净净了吗?”
玉微澜受够这人的不要脸了,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话说,贺宗主您那三千刹的事,真的彻底解决了吗?”
贺阑杉刚被这人的笑,晃了一眼,随后黑着脸又无奈一笑:
“我说阿澜呀,你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啊。”
“好不容易,我这耳朵才安静了几年,不知道那群老家伙,又抽了哪门子风。”
“沉寂了好些年,前段时间又跳出来,一个不死心的老家伙,被我压了下去。”
“本想来你这寻个安静,你倒好又故意给我添堵。”
看着对面坐着有些放松,随意品着茶,看似一脸认真,听自己倾诉的样子的某人。
贺阑杉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一个长方形玉盒,轻轻抛给玉微澜:
“罢了,再跟你拿乔,日后,你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回来。”
“你做小伏低的忍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玉微澜赶忙抬手接过,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唉,小心点,别给摔坏了,你们剑修就是粗暴。”
“······你当你的法器是纸糊的吗,磕不得碰不得是吧?”
贺阑杉原本准备呛他几句,看着人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放缓了语气道:
“肯定修好了,毕竟二十万灵石可不是白花的,威力不敢说更胜当初,但至少不会比当初差的。”
“嗯,谢了。”玉微澜这回倒是认真的道了个谢。
贺阑杉闻言一怔,还以为这人会讽他几句,没想到他居然,认认真真的道了声谢。
他们自幼便相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断过联系,因为关系很好,因此两人之间相处向来随意。
彼此也互相帮过不少忙,但这样正儿八经的,道声谢的还是很少。
贺阑杉归根于,这法器在他心中地位,过于重要的缘故。
这破云扇在法器榜上,不仅是排名前五十,还是当初玉微澜突破金丹期,他师尊送他的突破礼。
随后更是靠这破云扇,闯出一片名声,即使后来法器损坏的严重,他也一直带在身边,没有丢弃,还时常寻找可以修复的方法。
如此珍惜,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法器。
破云扇损毁不久后,玉微澜后来无意间,在一处秘境中得到了一把威力,可比法器榜排名前三十的无主剑。
后被其收服,取名玄洄剑。
“你这突然间这么客气的,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贺阑杉清了清嗓子,方才开口道:“我这也挺不适应的,毕竟以我们之间说感谢,那是对交情的一种侮辱。”
贺阑杉心头一跳,直觉这家伙接下来出口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玉微澜接着不紧不慢的开口:
“所以,你劳心费力为我修好法器这事,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定竭尽全力去办。”
轻飘飘一句话,二十万灵石就这么被抹杀了。
幸亏贺阑杉早知道,这家伙什么德行,不然不得被一口喉间血噎死了。
而且,竭尽全力的前提,也得这事跟你家小徒弟有关吧?
“别,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又抠门的小弟,受不起。”
贺阑杉忙嫌弃的摆手道:“但凡你将砸到你家小徒弟身上的,十分之一的天才灵宝和灵石,用到自己身上,你现在都不止这个修为。”
“嗯,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是和我家小徒弟吃醋呢。”
玉微澜捏着下巴,认真分析道:“我合理怀疑,你是后悔对徒弟太过散养,所以导致,大徒弟到现在都找不到影子。”
“因此嫉妒我对徒弟这般上心,对吧?”
“你那个无数天才灵宝,才砸出个不入流的元婴的混账徒弟,就你还当个宝贝疙瘩似的宠着。”
“我堂堂一派掌门,用得着吃醋嫉妒?”
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贺阑杉还是如被捅了肺管子一般,用手指着自己。
玉微澜:“不,纠正一下,已经化神了。”
看着面前那人,一脸看戏般的得意小表情,再看着外面,不知何时暗下来的天色,贺阑杉瞬间回过味来了。
满心满眼就他家小徒弟,对他就是过河拆桥,用完就扔,个彻头彻尾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着急为你家小徒弟庆生,嫌我这电灯泡碍眼,是吧?我还偏偏···”
随后想起什么,咬碎后槽牙道:
“算了,我还是走吧,保不准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等会又出什么损招,本宗主还安稳的多活几年呢。”
“不过,看你下回找我办事,不三跪九叩的来我剑宗,你看我踩不踩你一眼?”
说罢起身一挥袖袍,大步跨门而走。
“嘴硬的家伙。”
玉微澜看着前方,气急败坏的背影影,憋笑吩咐门口守卫的小弟子:
“替我好生送送剑宗老人家下山,仔细别让他下山闪了腰。”
说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比玉微澜虚长几岁的剑宗“老人家”,听着身后的动静,头也不回,大步夺门而出,砰的一声将殿门关上。
门口的小弟子两人面面相觑,似是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到剑宗黑着脸出来时,两人习惯的将头低的很低,恨不得将头缩回脖子里。
这两人最喜欢的,就是看彼此气急败坏的样子
“来,坐呀,都傻站那干嘛呀?”
叶淮凌一身青白衣袍,手中握着酒坛,朝杯中倒酒,话是对着桌边站着的几人说的。
几名看守门外的弟子,面面相觑,一脸懵,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大大的问号。
什么情况,谁又惹到他了,前几天不是还喜笑颜开的吗?
几人看向一桌子的酒坛,随后又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文成。
文成眼皮狂跳,你们做做好事别看我啊,我自己到现在还蒙着呢。
话说文成,原本下山准备看看,能不能买些有用的法宝,为几日后的进秘境做些准备。
没想到碰上了下山买酒,正准备回山的叶淮凌,就一道被带了回来。
文成本来就心慌摸不着头脑,眼下被几人一致的目光,更是盯的头皮发麻,恨不会遁地术原地遁走。
看着这满桌子的酒,文成更是腿软,他酒量不好那可是出了名的。
天地良心,当初他只是倾慕宗主的修为,才能才想拜其为师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最后被叶淮凌实力折服【一顿暴揍】后,顿时歇了拜宗主为师的心思,之后看到叶淮凌那更是绕道走的。
后来拜入丹兮峰,听峰内师姐说后,才知道为何掌门,这么多年来只收了一个徒弟。
早时,微澜仙君也是威名远扬,倾慕者更是无数。有倾慕其天赋修为的,也有倾慕其容颜姿色的,更有两者皆有的。
想拜入其门下的修士数不胜数,微澜仙君始终一个都未收。
直到后来收了叶淮凌,这才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是谁传出风声,说叶淮凌只是低阶的下品灵根后,众人又心思活络起来。
直到叶淮凌宗门大比后,初次展露实力,惊艳众人,那些人这才淡下心思。
文成听的一愣一愣的,想起自己被暴揍一顿的惨样,问师姐:“那些人确定不是被叶师兄打下山的吗,掌门也不管吗?”
“管啊,至于怎么管,你听师姐给你慢慢说。”
师姐盯着文成脸上,还未消散的淤青,一脸慈爱又同情的看着他说。
“那时的叶淮凌,修为在同龄人中,虽然算是出众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有技不如人的时候。
那次叶淮凌伤了几个想拜仙君的修士,自己也负伤了。那几人都有背景,后来联手找仙君告状,说讨要公道并借机抹黑叶淮凌。”
师姐说到这里停下,打了个哑谜:“你猜后来怎样了?”
文成懵道:“后来仙君罚了叶师兄了?”
师姐一副,你果然还是太嫩的表情看着他,随后神秘兮兮的凑近文成,小声道:
“仙君查清原委后,并下令几人此生不得再入三千宗半步,否则定斩不赦。”
“随后手持破云扇,一扇将几人送出三千宗,并放话此生只收一徒。”
说起当时的情况,师姐还犯了个花痴说仙君好帅,霸气护徒,仙君的原话是:“本君的徒弟,岂能任尔等随意欺辱。”
最后,文成觉得自己,单枪匹马直奔忘忧峰,想拜师的想法,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感受着身上和脸上的疼痛,他觉得自己,还能好端端的待在三千宗,都是叶师兄手下留情了。

第51章 小狼崽子撒酒疯
“酒里没下毒,下了也毒不死你们,都给我坐下。”见几人半天都没动,叶淮凌有些不耐烦道。
话落,几人齐刷刷的往桌边一坐。
看着这满桌子的酒,文成想下没下毒也没区别了,毒不死他也能喝死他了,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的。
几人都是一副壮士赴死般的表情。
“小杯喝不过瘾。”
“咚”的一声,叶淮凌将酒杯放下,将一坛坛酒放在几人面前:“来,就这么喝,大口喝,过瘾!”
几人看着面前的酒坛,缩回伸向酒杯的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僵硬的附和道:“是,叶师兄,大口喝,过瘾。”
很明显这人今日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反驳他的话,生怕惹的他恼羞成怒,自己得遭殃。
看着文成抱着酒坛小口小口的抿,叶淮凌皱了皱眉头:“那个······”
旁边一人以为叶淮凌喝多了,小声提醒道:“叶师兄,他叫文成。”
叶淮凌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好心提醒的人:“要你多事?”
那人连忙缩了缩头,赔笑。
随后叶淮凌又将目光看向文成:“我说,你这是当喝酒呢还是品茶呢?”
“来,酒是大口喝的,才有味。今日不醉不归,都给我敞开了怀的喝。”
文成欲哭无泪,想说我酒量不好,不大会喝酒,但对上叶淮凌的目光,顿时一阵心虚,结果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叶师兄说的是。”
随后像是为了证明般猛,灌了一大口,差点被呛到。
叶淮凌见状像是满意的挪开视线,抱着酒坛吨吨吨的喝起来了,因为喝的太快,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就从唇边流下,流过咽喉没入领口衣领中。
玉微澜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叶淮凌。
另外几人因为划水,所以喝的不是很多,所以玉微澜来了没多久,几人就感觉到了,除了文成。
最先发现的人正准备行礼,被玉微澜抬手止住了,几人心中了然,不动声色的出去了。
顺便将趴在桌上,双眼发懵的文成,也一起带出去了。
叶淮凌闷头喝的太快,这时酒意有些上头,再加上背对着门口,所以并未看到身后的玉微澜。
直到身旁坐了人,他才慢半拍的偏头看向来人,一声不吭的,随后又低下头灌了一口酒。
玉微澜挑眉不由好笑道:“······怎么,生气了,所以不愿理为师了?”
闻言,叶淮凌抱着酒坛猛的抬头,眼中满是错愕。
玉微澜觉得自家小徒弟这样,真的很可爱,本想伸手摸摸小徒弟的头,但不知不觉中,小徒弟已经比自己还高了。
于是将伸出的手在空中打了个转,拿起桌上的酒坛,与叶淮凌手中的酒坛碰了碰:“生辰快乐!”
面前的人满眼温和的,注视着自己,叶淮凌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傻笑着开口:“谢谢师尊。”
随后抱着酒坛猛灌了一口。
与刚刚心情低落阴沉不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叶淮凌脸颊泛一丝醉意的薄红:“师尊,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呢。”
叶淮凌抱着酒坛,往玉微澜身旁挪了挪:
“原来今日是我生辰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师尊,你真好,还记得我生辰!”
玉微澜等着某人的下文,结果,这家伙说完就抱着酒坛一边看他,一边傻乎乎的喝酒。
等了半晌都不见这家伙出声,玉微澜有些意外,挑眉道:“怎么,喝傻了?”
“嗯,没有,师尊长的好看,下酒。”
叶淮凌被那句“生辰快乐”,冲击的脑子晕乎乎的。
心里更是开心的冒泡泡,师尊居然还记得他的生辰,他自己都忘了。
玉微澜······
看来真的喝傻了!
玉微澜大发慈悲的帮他开口:“怎么不找为师讨要生辰贺礼呢?”
“前段时间不是还费尽心思的,找为师要突破礼吗?”
听到贺礼,叶淮凌那喜滋滋,晕乎乎的脑袋瞬间清明了几分:
“师尊,原来你明明都知道呀!”
说完又有些委屈了起来:“珠玉在前,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块璞玉了呢。”
玉微澜听的一时有些不明所以,这又扯哪去了?随后一想又明白了几分,这小崽子老毛病又犯了。
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你之前,为师见过的珠玉还少吗?”
“说起来,你这块璞玉,还不是为师亲手,从一堆珠玉里扒出来的?”
“教你修炼,为你洗髓改变灵根资质,何时嫌弃过你了?”
“再说,你沈师弟什么身份,他要是真想拜我为师,你觉得为师敢收吗?”
说着便曲起指节,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敲了一下,某个酒鬼的额头。
某个酒鬼放下酒坛,改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容颜俊美,佯装有些怒意的玉微澜。
似茫然不解道:“师尊,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么?”
“为师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心血,耗费多少精力,你不知道吗?你个小没良心的,到现在还不相信为师。”
“洗髓的痛你都熬过了,就不能对自己自信点,为师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自知理亏的某人无法反驳,于是耍赖装委屈道:“师尊,你打疼我了,你要给我补偿。”
这小崽子最会借梯子往上爬了,算了,给你个台阶下吧。
玉微澜伸手,灵光一闪,手中凭空多了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看看,生辰贺礼,喜不喜欢?”
看着面前的长行木盒,叶淮凌直觉里面肯定是个好东西,兴奋的双手接过,打开的瞬间,双手微微一顿:“这是······破云扇?”
感受着破云扇,周身散发的纯粹灵力,叶淮凌不可置信般的,抬头看向玉微澜:
“这不是师祖当年送您的,师尊当真送我?”
“为师何时骗过你?送你的就是你的了。为师的这份礼物,够有心意了吧!以后还轻易······”
玉微澜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小崽子一把扑过来,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
叶淮凌声音带着几分酒意的哽咽:“师尊,你对我太好了。”
玉微澜身形微微僵硬,听到着小崽子有些哽咽的声音,本来准备拉开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
后改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问道:“怎么,感动的哭了?”

叶淮凌不说话,抱着师尊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知道破云扇对于师尊的意义,也知道当年,师尊因为破云扇损坏了,还一度伤心失落了好久。
看见师尊伤心,叶淮凌心里比他还要难受。他也曾翻阅古籍,四下多方打听,一度以为修不好了。
没想到今日看到,被修的完好无损破云扇,而且还被当做礼物送给自己···
玉微澜觉得这小崽子力气太大了,勒的他有些难受,无奈的开口道:
“好了,为师快被你勒死了,松开吧。”
闻着师尊身上淡淡的清香,叶淮凌越闻越上瘾,越闻越舍不得松开,只是稍稍松了些力道。
但依然像个粘人的大狗狗般,抱着玉微澜的腰不松手,生怕师尊将自己拽走,赶紧开口耍赖道:
“不行,师尊说这是生辰礼,还有突破礼,师尊还没给呢。”
玉微澜好气又好笑,开口道:“没有了,你这是逮着师尊使劲薅羊毛啊?”
叶淮凌趴在玉微澜身上,半天没动。胸腔处传来的一声,低沉和缓的笑声,清晰的在耳边回荡着。
不知是被这笑声,还是被那,独属于师尊的清香味蛊惑到了。
叶淮凌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玉微澜,莫名觉得有些渴,喉结上下滚动着。
玉微澜还以为这酒鬼睡着了,半天都没动,正想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冷不防和突然抬头的叶淮凌,来了个四目相对。
眼前的人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初自己捡回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了。
五官已经彻底长开,棱角分明,狭长深邃的的眼眸侵略性很强,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带着几分醉意。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醉酒的样子。
玉微澜莫名觉得,此刻的叶淮凌,有点傻里傻气的,煞是可爱。
唇角渐渐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微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玉微澜想趁机逗弄一番。
结果还未有所动作,突然眼前一花,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随后,一个温热的···
玉微澜只觉得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笑意僵在嘴角,身体僵在原地。
好半天他才从宕机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居然被徒弟···
玉微澜第一感觉,不是愤怒,不是厌恶,更不是恶心。
他居然只是觉得心跳加速。
他想,可能,也许,大概,他一直对叶淮凌抱着的,就不是师徒情吧?
可能一开始,是师徒情。
但后来朝夕相处中,不知何时,就慢慢变味了,他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
如果不是今日叶淮凌,这大胆的醉酒一遭。
玉微澜垂眸,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呼吸均匀,睡的正香的某人。
他觉得此刻的叶淮凌,就如话本上说的那般,是个撩完就走,提了裤子就跑路的渣男一般,
独留他一个人在这兀自烦恼。
这样也好,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
翌日,叶淮凌头疼欲裂的醒来,在床上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随后,昨夜醉酒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里,叶淮凌有种瞳孔地震的危机感。
他双手抱头,不断在心中哀嚎,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居然色胆包天的轻薄了师尊。
要死了,要死了,这下谁来都救不了我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后师尊的反应,他觉得师尊应该是,很生气很愤怒的吧?
他会不会等我酒醒,就逐我出师门?
那不行,师尊怎么罚他都会认,但离开师尊还不如让他去死。
他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要不就装睡,一直睡···
想了半天,最后他想先从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师尊愤怒,留下的迹象,比如暴打他一顿。
他仔细感受了下,身上并无半点不适。
又用灵力幻化了一面水镜,脸上白皙干净,没有肿也没有巴掌印,五官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帅。
也对,昨晚自己喝醉了。
师尊那样温文儒雅,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一个醉鬼下黑手,怎么也得等自己清醒时再算账。
嗓子有些痛,他苦笑一声撤了水镜,起身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后,唤了一名守门弟子进来。
守门小弟子,小心又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知叶师兄唤我何事?”
叶淮凌假装淡定的问道:“无事,就是我昨夜喝多了,没有发酒疯吧?”
原来不是秋后算账,昨夜他们的划水式喝酒啊。
守门小弟子松了口气,惊讶道:“叶师兄你都不记得了吗?”
叶淮凌此刻处于做贼心虚状态,看这小弟子一副惊讶状,以为后来真的发生了什么,或者师尊下了什么命令。
瞬间后背直冒冷汗,但依然强装无事发生般,一脸平静的问:“记得什么?”
昨晚,这位师兄突然拉他们一起喝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自己搁那大口大口的,把酒当水喝,所以,幸亏没注意到他们划水式喝酒。
不然,耽误了工作不说,就是宗主过来,看他们统统烂醉如泥的样子,不得赏他们戒律堂一游?
守门小弟子如实说道:“我们在时没有,后来宗主来后我们就退下了,之后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嗯,后来······”
叶淮凌添了杯茶,仿佛随意的问一句:“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什么动静呀!”
小弟子有点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啊,我想起来了,就是······”
叶淮凌被这突然的一转弯,一口茶险些喷出,虽未喷出,却也实打实的呛到了,咳咳咳咳······
小弟子有些莫名其妙,师兄怎么好端端的,喝个茶都呛到,一时愣在那儿,忘记回话。
叶淮凌那边久没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小弟子碍于他的面子,一时不好开口,本来的虚的心,这下就更虚了。
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才视死如归般的开口道:“就是什么,继续说!”

小弟子被这人,醉酒后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拉回心神道:
“哦,就是宗主走的时候,吩咐我们好好照料你,等你醒了将这枚解酒丹给你。”
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呈上来。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叶淮凌一时顿住,脑中好像有无数烟花在绽放,心里好像有无数泡泡在不停的冒着。
叶淮凌手中紧紧握着白玉瓶,此刻对他来说,这可比有价无市的灵丹妙药,还要珍贵万分。
一旁的小弟子看着,坐那对着解酒丹傻笑的叶淮凌,茫然的抓了抓头,师兄这是昨晚喝傻了?
半晌后,叶淮凌笑吟吟的声音传来:
“以后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一惊一乍的还大喘气,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随后拿出一包灵石,抛给小弟子:“接着,昨晚你们几个人酒喝的不错,赏你们的。”
小弟子委屈巴巴的,一句“师兄,我没有···”
还没出口,就被手中这满袋的沉甸甸的灵石,冲击的心花怒放的,双手捧着灵石,忙不迭道:
“谢谢师兄,师兄下次要是还缺陪喝酒的,尽管来找我哈,我可是公认的千杯不醉。”
三日后,忘忧峰中。
桌上原本泛着紫光的玲珑塔,光芒逐渐越来越淡,光芒暗淡的同时,周遭一阵灵力波动,一位青白衣袍的少年,凭空出现在原地。
木子归看着面前,光芒暗淡的玲珑塔,一时有些恍然,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不过也难怪,刚从三宝玲珑塔内出来,而且这里是沈郁离自己的卧室,木子归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木子归原地愣了会神,目光瞥见桌上的一张纸条,伸手拿过。
片刻后,却将比狗爬式字迹,好上几分的纸条,珍而重之的收起来便出了门。并未理会纸条上的看完即毁。
忘忧峰演武场,参与比试或者来围观的,都聚集在此。乌泱泱的一群人,清一色的宗门服饰。
沈郁离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比试,司空羽剑未出鞘,一剑柄将对手打下台,末了收手,面上一副散漫笑意:“师兄,承让了。”
那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急败坏的走了,司空羽的名字被写在了获胜的那一栏。
司空羽跳下台,春风得意的来到沈郁离旁边:“怎么样,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还不错?”
沈郁离看着司空羽,一脸求表扬的傲娇模样,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脸上了,不禁有些好笑。
司空羽见沈郁离笑而不语,将手中的剑柄抵上他的腰侧:“你笑什么啊?”
“他上来一副目中无人,看不起人的样子,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老子剑都还没拔呢,就把他丫的打下去了。”
“对对对,他竟敢看不起未来的剑尊,就该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好好做做人。”
沈郁离将腰上作乱的剑柄挪开:“你最后那一招帅的,更是直接俘获了一众少女的芳心呢!”
这话司空羽很是受用:“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人有眼光,懂的欣赏···”
沈郁离及时打断某位,尾巴翘天上去的小少爷说:“走吧,去那边。”
“做什么,你不是明天的比试吗?”
司空羽疑惑道:“阿洛这几天,可能要突破突破金丹了,他又不参加比试,你去看谁?”
沈郁离解释说:“我给他留了字条,出来他就会看到的,他应该过去了。”
司空羽:“他从塔里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他联系你了?”
沈郁离一边走一边说:“我在屋内设了结界,他出来我会感应到的。”
不知是该说巧还是该说不巧,比试台上,木子归的对手是居然是杜知。
塔中进了一遭,明明现实中才过三天,木子归却有种过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直到再见到这人,木子归又觉得好像又没过多久,玉碎的一幕好像就在昨天。
木子归这几日在塔中修行,而且名字也是沈郁离帮他报的,所以他不知对手是谁,但杜知却是知道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这跟了个了不得的人,修行都让人刮目相看了啊。”
杜知见到木子归,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丝毫不记得当日,在沈郁离面前做小伏低的那副姿态。
“你这不知什么法子,刚进入金丹期的,难免还有些不稳定,要不你下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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