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十七川  发于:2025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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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喜欢看宴宴被争来抢去,嘿嘿。

第78章 异能文的老师(6)
叶怀拙满脸悔恨, 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嘴砍下来,他现在竟然有些庆幸叶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于是连忙带着笑意坐了回去:“爸妈他们害怕哥和别人成婚, 他们对哥不好。”
叶宴心里也十分清楚,他现在这幅样子, 只能一辈子依赖于叶家, 几乎是不可能完完全全独立。
更谈不上正常谈恋爱结婚。
“那是我的事情, 和你无关。”叶宴信了他的说辞,没有放在心上, “你应该听父亲的话,去相亲。”
叶怀拙见叶宴信了, 先是放下心来, 但很快他就因为叶宴的话而脸色不佳:“哥, 我什么都听你的, 除了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坚持, 所以不要再劝我了。”
见叶怀拙这么坚持, 叶宴也没有再多说。
晚上叶宴听完最后一点工作汇总,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 听到门被拉开,接着他身边床榻陷下去一片,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哥,我睡不着。”
叶宴推了推凑在自己肩颈处的大脑袋:“睡不着找我干什么?总不能这么大了,还要我哄睡吧?”
“哥,你真的希望我结婚吗?”叶怀拙闻着叶宴身上的味道,原本的烦躁竟然驱散了一些。
“废话。”叶宴感觉到叶怀拙正在玩自己的腰带,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依赖你,所以你不必为了我牺牲自己的时间。”
“哦。”叶怀拙的语气有些落寞,他半睁着眼睛,感受到叶宴的呼吸越来越缓,知道他因为这些天太过忙碌有些疲惫,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手轻脚帮他摘下了助听器,然后继续维持着刚刚那个环抱着叶宴的姿势。
确定叶宴听不到后,他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一口气没吸完,就听到叶宴不满地嘟囔:“凉,呼吸轻点。”
叶怀拙立刻放缓呼吸,等听到叶宴的呼吸声沉了一些,他才放松自己的身体。
“可我离不开你。”他小心翼翼道。
从小,叶怀拙都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哥哥。
没出事前的叶宴在叶怀拙心里是无所不能的神,他崇拜他,敬仰他,但那时的叶宴常年在外,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加练,叶怀拙基本上也没什么机会跟在他身后转。
叶宴当时明明觉得他笨手笨脚,嫌弃得要死,但还是会给他带一些稀缺的小物件,嘴上说着是自己买来玩腻了,但实际上叶怀拙很清楚,他是特意为自己带的。
那时的叶怀拙几乎没得到过叶宴的好脸色,除了他生病的时候,他每次生病,都会又吵又闹,谁的话都不听,只有叶宴凶他,他才会立刻停下。
但很快,他就会小心翼翼地求叶宴陪陪他。
叶宴虽然看上去一副坏脾气不好接触的样子,却很容易心软,最后总会不情不愿地留下给他读一些很吓人的鬼故事,不过每次讲着讲着叶宴自己就先害怕了,最后缩在被子里,强行摆着哥哥的架势,面上看上去无所谓,实际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冒冷汗。
最后反而哄睡的人成了叶怀拙。
所以叶怀拙有一段时间三不两时就会发烧难受,直到有一次叶宴抓到他大冬天脱光了衣服站在窗户边吹冷风。
气得叶宴直接把他爆锤了一顿。
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叶怀拙却特别高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叶宴真的把他当弟弟。
那时的叶宴是天之骄子,是高不可攀的天才,是对待所有人都彬彬有礼的贵族。
只有面对他时是鲜活的脾气暴躁的哥哥。
叶宴出事后,叶怀拙依旧尊重他,但是这些尊重里多了一丝怜惜。
他喜欢叶宴因为看不见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喜欢叶宴用生气掩盖害怕,喜欢叶宴因为疲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喜欢被叶宴训斥,也喜欢被叶宴踹,更喜欢被叶宴使唤。
他不在意外界说他就是叶宴身边忠实的一条狗,因为他很清楚,不是谁都能留下被叶宴当狗的。
他沉迷于这份他期盼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情谊,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将这份得来不易的亲密打破。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陪着叶宴一辈子,永远永远做他最忠实亲近的弟弟。
所以,没有人可以让叶怀拙离开叶宴,谁都不可以,包括叶宴。
第二天叶宴一到办公室,就被简景深的助理叫去了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叶宴就看到坐了一屋的人,而简景深坐在正座上,见叶宴进来,立刻招呼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叶老师,今天叫你过来,还是想和您商量一下你的授课方式。”简景深说着拿出了一沓信封,将其放在叶宴的面前,“我们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了近百张举报信,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都是在针对叶老师独特的教学方式,我挑了几封有条理的信给叶老师看看,希望叶老师能对我们的提议再做考虑。”
叶宴冷淡地看着桌子上的信,岿然不动:“也好。”
简景深以为叶宴妥协了,怔了一下,接着就听叶宴淡道:“教这些悟性太低的反正也是浪费我的时间,那就让他们离开好了。”
简景深笑着推了推眼镜:“这恐怕是不行的,我们学校的宗旨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简副校长,在如何教学这件事上,我是不会妥协的,你如果实在不乐意,那就我离开。”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瞬间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这可要不得啊,叶老师。”
董事会的人聪明得很,他们知道叶宴一旦走了,特异局就会立刻和他们划清界限,所以哪怕真的把那些对叶宴不满的学生赶走,也会将叶宴安安稳稳地留在学校。
简景深盯着叫得最凶的那个人:“那你说说,该怎么处理那些举报信?”
那个人坐在最末左看右看发现确实是在问自己后,尴尬地道:“要不,弄一个教学比赛?”
“什么比赛?”
那人顶着简景深的冷眼,硬着头皮说:“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你们二位都用自己觉得合适的教学方式教几位同水平的学生,等一个学期后举行一场比试,看看到底是谁的教学对学生来说更有效。”
他说完,会议室瞬间归于宁静。
简景深又看向气定神闲的叶宴:“叶老师,您说呢?”
“我没问题。”叶宴忽得笑了,“我带出来的人少说有上千人,其中至少三百人是目前特异部队的主力军,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叶宴那略带蔑视的笑看得简景深眸色暗了一些,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叶老师,人外有人,我也有信心向您证明,不是只有极端的训练方法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
叶宴无所谓地靠着靠椅,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在场其他人都似乎有些惧怕叶宴,没有人敢明晃晃地看他。
只有简景深肆无忌惮地和他对视,因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紧紧捏着拳:“过几天学校会对学生进行等阶测试,我和叶老师分别选择高中低各十名学生进行亲自训导,一个学期后,对他们进行综合实力的比拼,如果您的学生前五占三且后五占二,从此以后,您的教学方式我不会再过问,否则,叶老师就听从我的安排,怎么样?”
等回到办公室后,简景深让自己的助理停在屋外,他坐在座椅上,摘下自己的眼镜,仰头看着模糊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感觉并不畅快,于是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陶瓷瓶子,他打开盖子,嗅着里面淡淡的香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泄气一般倒在座椅上,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刚刚坐在他对面的叶宴。
想到叶宴最后说得那个“好”,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挂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他还记得和叶宴第一次比赛,当时他为了赢得和叶宴对决的机会,拼了命地练习,虽然他真的得到了那个机会,却也输得很惨。
他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暗戳戳地搞些小动作,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和叶宴进行比拼。
他睁开眼睛:“这次,我要堂堂正正地赢你,叶宴,我期待你向我低头的那一天。”
其实比赛不重要,怎么比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能不能凑齐。
因为学校考虑到学生的自主意愿,在叶宴和简景深做选择的时候,被选的学生也可以拒绝。
可目前为止有意愿到叶宴班里的人不超过10人。
简景深的教学方式和叶宴大不相同,但也并不完全没有道理,他带出的优秀学生也很多,而且教学方式更加柔和,容易接受。
学生们对叶宴崇敬是崇敬,喜欢是喜欢,但不代表他们愿意把命搭进去。
所以这就意味着叶宴在当天进行选择的时候极有可能会被拒绝。
到时候要是人都凑不够,也正说明他的教学方式有问题,那么最后也不需要比赛,简景深会立马站出来质疑,让叶宴更改教学方式,那才是真的骑虎难下。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高兴至少一个学期不用再被叶宴魔鬼训练,也有人害怕叶宴不选他。
比如简熠和路修。
这天下完课,因为叶怀拙有事离开一会儿,叶宴需要找个人陪他一起去地下图书室,他话还没说完,刚跑完累得气喘吁吁的简熠和路修立刻冲到了他的面前。
路修更是抢先一步:“叶老师,我可以,我年轻力壮,叶老师要是需要搬东西,就找我!”
简熠撇了旁边的大嗓门一眼,要不是有修养在,他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他忍着不快沉稳地说:“叶老师,我也可以,我对图书室比较熟悉,如果您需要找一些老旧的书籍,我可以帮您快速找到,而且,我体力方面也不弱。”
叶宴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他看着眼前已经糊成一片的二人,听到有人走在简熠的身边似乎说了什么。
简熠拧眉:“非得现在吗?”
那人道:“是的,少爷,老爷让您现在立刻过去。”
简熠抬眼看向叶宴,有些为难。
叶宴便道:“你父亲既然找你,你就去吧,不要迟了,我让路修陪我去就好。”
简熠看着旁边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禁握紧了拳:“叶老师,等我见完副校长就去档案室找你。”
叶宴无所谓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路修见状立刻跟了上来:“叶老师,你想要找什么资料?”
“不要多问。”叶宴刚说完,眼前瞬间一黑,他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路修眼疾手快地直接拦腰接下了叶宴,等叶宴站稳,他伸手在叶宴眼前晃了晃:“这么快?今天有三个小时吗?”
叶宴拍了他一下:“咸吃萝卜淡操心,和你有关系吗?”
路修抬起胳膊让叶宴搭着,他欠嗖嗖地道:“当然有,叶老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少说废话,快点带我去图书室。”
档案室在学校里比较偏僻的一栋老楼里,因为已经到了下班点,叶宴怕档案室关门,就一路上催着路修快些走。
路修一边心里觉得叶宴事多,一边带着笑讨好叶宴。
讨好叶宴这么多天,路修也算了解了一些叶宴的性格,叶宴这人脾气大毛病多,做什么都有讲究,喝水必须是微微有些烫的温水;脱下的衣服必须架起来,一个褶皱都不能有的;吃酥皮糕点也只吃刚出锅冒着热气的。
而且还不允许别人碰他,尤其是当他看不见的时候,除了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扶他一下,其余时候只要一碰他就拧着眉躲开,一副被流氓欺负的烈女模样。
路修脸皮厚,从小被父母骂习惯了,对于叶宴说他那几句,他也不痛不痒的。
有时候他实在忍不了,就只能想象自己以后打败他,看着叶宴趴在他面前认错的模样。
最好还是那种声泪齐下的忏悔,就是不知道叶宴哭起来什么样子?会不会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哭起来抽抽搭搭的。
?他为什么会觉得叶宴哭起来像小姑娘?
也许是因为……
他想着转头看向叶宴,落日的余晖照着叶宴金色的头发,白到透明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肌肤,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但偏偏拧着眉,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路修扭过头,看来面由心生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叶宴美丽的皮囊里不知道装着怎样一颗烂透的黑心。
等他们走到图书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本打算找门口的保安登记一下,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于是路修就写了一张字条放在了桌子上。
为了不浪费时间,路修连忙带着叶宴往地下二层走去。
因为已经到了晚上,地下常年没人来,所以也没有开灯,路修一手拿着手电筒,一边撑着叶宴,下楼的时候,他本来想牵着叶宴的手,还稳一些,但叶宴却反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路修好心好意想要扶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打他?
但他不敢发火,只能说:“这里太黑了,我怕叶老师摔倒。”
“我本来就看不见。”叶宴无语。
路修嘿嘿傻笑:“叶老师要找什么,我自己过去找吧,您在这里等着就好。”
“我和你一起过去,这里的东西带不出去,找到了你帮我拍个照。”叶宴提醒,“记得拍照的时候不要手抖,照片一定要清晰,一页一页仔仔细细拍。”
路修学着叶宴的模样,摇头晃脑,结果听到叶宴突然停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路修愣住忍不住伸手在叶宴眼前晃了晃,见叶宴没什么反应,他才嘴硬道:“我在记叶老师说的要求啊。”
“往里走,倒数第二排。”路修带着叶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等走到倒数第二排的时候,“最顶层,最厚的那本书拿下来,够不着就搬个凳子。”
路修挺了挺腰板:“叶老师,你说这话就有些侮辱人了。”
当年叶宴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只有16岁,个头稍矮一些,每一次拿最上层的东西都有些困难,但他又不喜欢求助人,所以只能趁着天黑自己偷偷过来。
有一次他踩着凳子取最上层的资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瞬间一惊,本想从凳子上跳下来,结果因为那木凳年限已久,有一条腿不堪重负地断了,于是叶宴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只不过还没等他屁股着地,就被人从后扶着腰接住,等叶宴站稳回头看去,发现来人竟然是沈正仪。
那时的沈正仪和现在不一样,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上嘴欠嗖嗖的,而且很喜欢抓叶宴的小辫子,被他抓到自己踩着凳子取资料,简直是耻辱中的耻辱。
果不其然,沈正仪看见那张已经散了架的凳子,挑了挑眉:“叶同学,有困难你完全可以找我帮忙的。”
叶宴推开他:“我只是坐在上面看书而已,而且最上面我够得着,用不着你管。”
因为太黑,叶宴看见沈正仪似乎笑了一下,但那时的叶宴以为沈正仪是在嘲笑他:“你也没比我高多少,笑什么?”
沈正仪“哦”了一声,从最上层取下刚刚叶宴想要取的那本书,在叶宴面前晃了晃,等叶宴说了“谢谢”想要抢过来的时候,沈正仪却立刻举起了手:“我也要看,等我看完放回去,你再自己取好了,反正你也没比我矮多少。”
叶宴听后凑近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太过分!”
沈正仪看着猛然靠近的叶宴,明明环境昏暗,他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叶宴那双明亮澄澈的蓝色眼睛,以及耳尖上泛起的红。
一瞬间,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砰砰跳了起来。
叶宴见他愣住,于是立刻拽着他的胳膊去取他手里的书,这次沈正仪却没有再躲,反而让叶宴拿走了手里的书。
叶宴开心地翻看着:“多谢了,沈同学。”
沈正仪嗓子有些发干,看着靠着书架,举着手电认真翻书的叶宴,等叶宴看完,发现沈正仪还在那里站着,于是直接把书塞给了他:“交给你了,我还有约会,就先走了。”
“约会?”沈正仪接过书,诧异地问,“你交女朋友了?”
叶宴:“还在发展,你可别多嘴。”
沈正仪莫名摆起大人架子:“你才16。”
“我又不和她现在确定关系。”叶宴笑着说,“怎么你怕我和你喜欢的是一个人?”
沈正仪下意识反驳:“不是。”
“逗你玩的,有人找我有点事。”
叶宴扭头要走,沈正仪却拦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我好歹现在是A级异能者,出门还要带保镖吗?”叶宴莫名其妙。
“如果有人和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那得看是谁吧,如果我也喜欢她,当然会答应。”
“你有喜欢的人吗?”
“谁知道呢?”叶宴看了一眼时间,“不和你扯了,我真要走了。”
说完,叶宴就挥着手跑远了。
但很奇怪,那天叶宴并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因为他在途中突然发烧晕倒,再那之后他生了重病,休学了五个月才又回去上学。
但再回去上学,他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直接人间蒸发了,像是叶宴的一场幻觉。
“叶老师,我找到了,这本书换地方了,在另一排。”
叶宴的回忆被截断,他抬手摸了摸书的封面:“是这本,找到最后一章节,拍下来。”
路修一开始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拍到最后,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等拍完照片,他意犹未尽道:“叶老师,这本书写得太好了,比我们那本异能教材说得清晰多了,而且通俗易懂,我之前一直不懂,精神力具体是什么东西,看完这一章,我算是明白了。”
“精神力是异能的脊柱,每一个异能者都必须维持精神海稳定。”
“不过里面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懂,为什么说绝大部分异能者的精神域其实都是一片虚无,可是不是先有精神海才能启动异能吗?还有他为什么说精神海的紊乱不是不可逆转的,可我们老师上课时候说一旦精神海发生暴乱,轻则成为一个普通人,重则会导致死亡。”
“自己思考。”叶宴扶着书架,“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刚走一步,叶宴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路修立刻上前扶了他一下:“叶老师,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不需要。”叶宴一站稳,就推开路修。
但没走几步,叶宴就又停了下来,路修转身看向叶宴,发现叶宴脸色有些发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叶宴说着就想往前走,结果刚抬脚就腿一软,只好连忙扶住书架。
路修见状停了下来用手电筒往下照去,看到叶宴的裤腿上有一片血渍,而旁边是书架上翘起来的一块生锈的铁钉。
路修蹲下身,想要看叶宴的伤口,结果叶宴躲了一下:“先上去吧。”
路修拧眉:“这上面生锈了,如果不快些处理伤口,是会感染的。”
他站起身:“我背您出去,你要是觉得我背您不方便,我可以用抱的。”
“滚。”
他话音刚落,突然面前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被人揽在怀里,那人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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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正牌,其实我的宗旨就是宝宝可以没老公,可以死老公,但老公不能废,这就是我的善恶观,哼哼

第79章 异能文的老师(7)
沈正仪只是冷淡地撇了路修一眼, 就带着不情不愿还在小幅度挣扎的叶宴离开了。
地下室黯淡无光,寂静的环境里许久就留下一声轻叹。
路修拿出手机,翻看着刚刚叶宴让他拍的那些图片。
叶宴这么着急让他拍这些东西, 想必一定是有急用,但路修简单扫了几眼, 里面都是一些基础知识点的讲述, 虽然角度稀奇, 但也不是什么值得深挖的东西。
除了最后那一点。
“精神海暴乱并不是不可修复的。”路修将这一行字放大,一字一字地读着。
精神海暴乱?难不成叶宴当年是因为精神海暴乱才导致的眼盲耳聋?所以他现在其实就是一个不能使用异能的普通人?
路修想了一下上辈子叶宴来教书后确实从来没有使用过异能。
黑暗中白光照着路修的那双血红色的眸子, 一瞬间,那血色变成黑色的雾气使得他眸色在黑色和血红来回旋转变换。
一个声音在路修的脑海中说:“那岂不是只要几天后测等阶的时候有人质疑叶宴, 叶宴就会被迫站上测试台, 只要测出他没有异能, 那天就不会有人选择他, 岂不是大快人心。”
路修拧眉:“手段有些卑劣。”
“卑劣吗?他上辈子可是杀了你啊。”那声音道,“到时候没有人支持他, 只要你站出来, 坚决维护他,相信他, 我就不信他不会因此而感动。”
那声音见路修有所动摇,又接着说:“那你想要接近他不就顺利多了, 等成为了他的亲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不就手到擒来。”
路修的眼眸被浸染成全黑,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黑暗滋养着雾气让他越发放肆地侵占路修尚存的理智:“毁了他,吞掉他。”
任凭叶宴叫骂捶打,沈正仪依旧选择强硬地将叶宴横抱着塞进了车里。
等叶宴坐在后车座上, 忿忿想要去踹沈正仪,只是他看不见力道不足,沈正仪轻松地一把扯住了他的脚腕:“这里偏僻得很,又没有人,你怕什么?”
说着他转向后备箱取出了备用的医疗箱,和叶宴一同挤进了后车座。
沈正仪将叶宴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叶宴则用手臂撑着座椅,不满道:“路修不是人?保安不是人?嘶,你轻一点。”
沈正仪看着他白皙消瘦的脚踝处淌着的血,他拧眉语气尽量放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书需要你带着一个陌生人到这种地方来找?那里面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翘起了铁皮,别说你看不见,就算能看见不开灯也很容易被划伤。”
本以为叶宴会反驳他,但没想到这次叶宴却安静了许多。
叶宴从小不喜欢低头,性子要强得很,就算错了也不认,这次怎么闷不啃声?
沈正仪仔仔细细替叶宴处理了伤口,幸亏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一些表皮,他才逐渐放下心来。
“沈正仪。”等上完了药,叶宴突然张口,“我助听器掉了,你帮我找一下,应该就在我身后的缝隙里。”
“合着我刚说的你是没有听见。”沈正仪无奈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他凑近叶宴,一只手撑在叶宴的身侧,另一只手去摸索叶宴身后。
两人距离拉进,沈正仪的脸侧与叶宴的鼻尖不过一指远,叶宴微弱的像是小猫一样的呼吸扫在沈正仪脸上。
“找到了吗?”就在叶宴张口询问的一瞬间,沈正仪也摸到了那掉在缝隙里的助听器,但他鬼使神差地并没有立刻将他拿起来,而是转过头,和叶宴鼻尖对鼻尖,他摸了摸叶宴的耳垂,示意他:“还没有,再等等。”
叶宴皱眉:“真磨叽。”
沈正仪害怕叶宴发现自己在看他,于是屏住呼吸,他几乎可以说是压在叶宴身前,将叶宴整个人笼在怀里。
他垂眸看着叶宴那双水波荡漾的眼睛,清冷的月色下叶宴的微长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在他净白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像是忽闪着翅膀的蝴蝶。
再往下,是叶宴微微咬住的唇,沈正仪的身体僵硬,偏过头去,心里珍藏了十几年的火苗此刻彻底将他罩在外面的薄纸点燃,驱使着他靠近那午夜梦回肖想过无数次的薄唇。
“还没好?到底我们俩谁是瞎子。”叶宴吐息间,淡淡的玫瑰香气缠绕在沈正仪的鼻尖,让沈正仪忍不住想要将那张合的唇瓣轻轻咬住,捉取盼望已久的蜜意。
但,他不能。
理智拉扯着他,在他的大脑里不断敲着警钟,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砸在他的心上一样。
不可以迈过那条线,不可以让叶宴发现他对他图谋不轨。
不可以让叶宴厌恶他,将他越推越远。
他合上眼,将指尖上的助听器轻轻捏在手里,为叶宴带上后,看到叶宴似乎松了口气。
沈正仪这才退了回去。
只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图书室门口一双幽黑的雾气深重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那上下摇晃的车。
“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监察署最近不是很忙吗?”
“没多少事,已经处理完了。”沈正仪按耐着内心的燥热,“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还带着那个助教。”
“找一些旧书。”叶宴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你和那个助教很熟吗?”
“嗯。”叶宴语气淡淡,“他经常来帮忙。”
沈正仪的手不由得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管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人不简单,我觉得他可能对你有别的想法和意图。”
“一个助教而已,不会有事。”叶宴合上眼,有些疲惫,“走吧,我困了想睡觉。”
沈正仪还想说什么,见叶宴因为疲惫脸色有些白,最终只是说:“以后像今天这种情况,尽量找叶怀拙和你一起,外人终究是外人,谁也说不好他会趁着你看不见做些什么事情。”
叶宴懒散道:“听起来,你似乎很有心得?”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沈正仪想起刚刚的事情,摸了摸鼻子。
“话说,你记不记得那次我和你在图书室遇见的事,你说怎么那么巧,我那天竟然发烧了,而且还错过了和她的见面,谁知道那竟然会是最后一面。你说她去哪儿了呢?如果失踪,为什么她的家人却一点都不着急?”叶宴叹息,“不过那天奇怪的事情很多,我回家后生了重病,在家里休养了五个月才返校,不过我总觉得在家的那段时间特别虚幻,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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