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过分撩人[快穿]by十七川
十七川  发于:2025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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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宴并不打算让男主今天成功英雄救美,他还记得支线任务是实现男主只忠心于一个人。
可他的身边已经有了青梅,只要叶宴专注撮合他们,让男主趁早开窍而且改变自己来者不拒的作风,就能成功完成支线任务。
既然不能让路修去救,也不能真的眼看着那位贵族小姐羊入虎口,那就只能叶宴自己盯紧宴会上的一举一动了。
不过让他一个又聋又瞎的人盯紧宴会上的一举一动多少是有些为难人了,叶宴只好让叶怀拙加强安保和巡逻,预防晚宴时有人喝多之后闹事。
叶宴身体不适,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叶怀拙全权处理,但他又放心不下,只好不情不愿地让沈正仪暂时陪着叶宴。
“我调查过霍尔德的底细,和他所说的相差不大。”沈正仪看着闭眼休息的叶宴,“前几天我也和他因为公事见过一面,那人心思缜密,动机不纯,他现在明晃晃支持叶家,不知道背后还抱着什么见不得人的……”
“怎么一有人接近我,你就觉得人家对我图谋不轨。”叶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被戳中心思,沈正仪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初:“你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要保持警惕。”
“我知道。”叶宴缓过来一些,“帮我带镜片吧,晚宴要开始了。”
因为叶宴这些天镜片失效太快,但叶宴又莫名不想去看医生,所以只能让人对镜片进行了改善,勉强让叶宴能有四个小时的可视时间。
沈正仪看着叶宴因为不适而发红的眼眸:“我觉得抽空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我知道。”
叶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酸涩感,他下意识想要揉眼睛,沈正仪见状,一把拽住叶宴的手腕:“不要揉。”
“痒。”叶宴眨着眼睛,想要驱散不适,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揉,结果又被沈正仪一把抓住,“我就揉一下,你不要反应过激。”
沈正仪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一只手将叶宴的双手扣到他的腰窝处,然后空出一只手用拇指轻触叶宴的下眼皮。
二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叶宴不满地皱眉,只不过他骂人的话还没张口,就感到自己的眼球处传来阵阵清凉,酸涩感驱散了许多。
叶宴缓过来之后,沈正仪就松开了手:“好些了吗?”
“不好。”叶宴一字一顿,“谁允许你强行帮我吹眼睛?”
知道叶宴也没真的生气,只是不想和沈正仪低头,沈正仪也只是笑笑:“大少爷,等宴会结束,你惩罚我好了。”
“无聊。”
叶宴三步并作两步走在前面,沈正仪跟在他身边:“听说今天拍卖会上有一个收藏家拿出了一件珍藏的古品,还是当年你高价想要收购的那件,是真的吗?”
“是,不过你也知道,当年我为了得到这件藏品,搞得众人皆知,结果那收藏家却铁了心不让一步。”叶宴脚步慢了下来。
“你还想要吗?”
叶宴挑了挑眉:“想要讨好我们叶家的人那么多,你觉得用得着我出手吗?”
“其实我……”
“沈叔叔?”
沈正仪的目光一直放在叶宴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与他们迎面对上的人。
等叶宴停住脚步,他才顺着叶宴的视线往前看去,果然来人是他的父亲。
自从被赶出家门,沈正仪除了公事,几乎没有和父亲见过一面。
叶宴虽然不懂沈正仪为什么明明都过去那么久,和那个女孩也断了联系,却还是不能和自己的父亲和解,但叶宴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也不打算多问。
他保持礼貌,和拧眉不满的沈父打了招呼就打算离开,沈正仪紧跟在他的身后,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就在他们走到沈父身边时。
沈父突然张口:“沈正仪,你就这么恨我吗?”
叶宴夹在二人中间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能被迫停下脚步。
“不敢。”
“不敢?”沈父冷哼一声,“你都敢为了一个男人和我断绝关系,十几年不踏进家门一步,连你母亲生病,你都不闻不问,你现在得偿所愿了,更得意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恐怕是因为还在乎面子的缘故,沈父声音不大,说到某个字眼的时候,几乎低到听不到,但叶宴还是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沈正仪竟然是男同!?
怪不得他会和沈家闹得那么僵,沈父这么在乎名声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喜欢男的。
怪不得他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和沈父和好,性向这种事情他无法改变,也不能违背本心去祸害别的姑娘,只能硬着头皮和沈父抗争到底。
只是沈父说他得偿所愿了,那意思是沈正仪已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
叶宴想了想他身边的人,没想出有谁符合条件。
因为现如今和沈正仪最亲密的人还是自己,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
“我和您说得很清楚了。”沈正仪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颤抖,“要么你接受,要不我离开,您也不用担心我给沈家蒙羞。”
说完,他拉起叶宴的手腕:“如果您不介意,等会儿,我会去看妈。”
说完,他就带着叶宴离开了,等走开了好远,叶宴才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沈正仪立刻看向他,似乎在从叶宴的眼睛里找寻什么情绪,良久,他半是失落半是庆幸道:“他胡说的,我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不应该解释这个吧?
叶宴因为还有事情处理,也没心情去细究这些事情,他拍了拍沈正仪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任何歧视。你母亲也到会场了,你还是去看看吧,我自己下去找叶怀拙就好。”
沈正仪看着叶宴潇洒离去,心脏像是堵在喉咙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一张口,那炙热的心脏就会迫不及待地贴近叶宴。
叶宴喜欢女孩,他早就知道的,所以他不想将叶宴拉下泥潭,他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幸,他不应该为他的不幸再加一把火。
沈正仪强行将心脏压回原处。
这样已经足够了,不能再往前了,不要把这三十几年好不容易堆砌的羁绊斩开。
叶宴走在二楼,看着宴会厅上来来回回穿梭社交的人。
为了防止路修乱跑,所以叶宴让叶怀拙特意关照他,将他安排到门口。
“哥,没发现什么异常。”叶怀拙终于能休息一会儿,在一楼看到叶宴后,就连忙跑了上来,“沈正仪呢?他没跟着你?”
叶宴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梁家小姐来了吗?”
“你说梁书婕?来了啊,哥找她有事吗?”
因为原著里对于那个男炮灰描写不多,所以叶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给梁书婕下药,只能盯着梁书婕。
他顺着叶怀拙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定目标后,他道:“你看好场馆,再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千万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叶宴说完,就下了楼,等他走到梁书婕身边时,果然看到有两三个男子正站起她不远处打量着她。
叶宴走到梁书婕身边不远处和人一边聊天,一边注意她身边的动向。
不多久那些人开始蠢蠢欲动,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到梁书婕身边,那人和心不在焉的梁书婕攀谈了几句,见她一直没有正眼看向自己,只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刚好看到了叶宴。
男子心领神会,立刻和梁书婕谈论起叶宴的事迹来,甚至他还说自己曾经是叶宴的学生,所以只要梁书婕想,他可以帮她牵线搭桥。
见梁书婕上了钩,那男子立刻叫了一杯饮品,递给梁书婕:“我当然可以帮梁小姐的忙,但是作为感谢,梁小姐和我喝一杯怎么样?”
梁书婕参加过不少宴会,也有过不少迫不得已的应酬,所以并没有十分反感,正当她打算接过酒杯,一只修长匀称白到晃眼的手轻轻就酒杯拿走:“我是梁小姐的老师,梁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梁书婕抬头刚好看到笑意吟吟的叶宴,虽然她对叶宴只是崇拜之情,但看见这张脸,还是不免心跳加速。
“叶,叶老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那男人显然有些慌乱,脸色也白了几分,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姿态,“叶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老师,我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我的宴会上因为喝酒而产生纷争。”叶宴碾着酒杯,本打算推脱掉,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他的酒杯就被人抢走,他回头看去,刚好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路修,“叶老师,我有些口渴,喝你的酒,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路修的动作太快,叶宴几乎都没来得及阻拦,那杯加了料的酒就被路修一饮而尽。
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
梁书婕因为家人来寻,和叶宴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而那男人见计划失败,于是忿忿离去。
只剩下叶宴和路修。
叶宴刚张口,就听路修道:“我知道,我刚看到他们往酒里加了东西。”
“那你还喝?”
路修见叶宴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灯光格外明亮,路修竟然觉得有些晃眼:“这药性太烈,对你身体不好,我年轻能抗,而且我会制作解药,所以喝了也没事。”
知道路修其实是在践行他假意讨好叶宴的计划,叶宴也懒得说什么,只是道:“我叫人顶替你的工作,你去处理一下。”
路修看着叶宴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他知道像这种权贵人家进行慈善活动都是为了伪装,他看着宴会上的人只觉得他们虚伪,让人反感。
尤其是叶宴。
在他看到叶宴接过那杯加了料的酒时,他应该感到庆幸,只要他喝下酒,就会丑态毕露,那么路修的工作也会简单许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行动先于理智,等他把酒喝下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一定是这些日子讨好叶宴成了习惯,所以才做出这种举动。
不过也好,太早看他出丑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等他找到叶宴为什么杀自己后,再毁掉他。
晚宴开始时,拍卖会也正式启动,沈正仪也看完母亲,重新回到叶宴身边,面如菜色。
“沈阿姨情况不太好?”
沈正仪苦笑摇头:“她没事,只是想逼我回家。”
“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现在年纪大了,难免。”
“他们不能接受真实的我,想要的只是一副躯壳,一副听之任之的躯壳。”沈正仪言语落寞。
叶宴了解他的为难之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等你稳定下来,你可以带着你喜欢的人一起去见父母,我想他们见到你幸福,知道你有能力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也许时间久了也会妥协,毕竟一直躲着也不是事。”
“我喜欢的人……”沈正仪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台上的叶宴,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报价声,“他若是不喜欢我呢?”
“那就换一个呗。”叶宴觉得好笑,“强扭的瓜不甜,沈监察,你不是号称神机妙算吗,怎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死脑筋?”
沈正仪看着叶宴带笑的侧脸,无奈地道:“神机妙算,也算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不可能喜欢我的人动心。”
“来了来了。”叶宴双眼放光,他拍了拍身边的人,“果然和我想得一样,这件藏品起价只要一百万。”
叶宴话音刚落,场馆内就有大大小小的声音开始加价,和叶宴想得一样,虽然这件藏品在今天一众藏品里看上去并不起眼,但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藏品对于叶宴的特殊度,所以那些想要讨好他的人便纷纷开始叫价。
本来一开始还算正常,直到沈正仪突然举起牌子:“一千万。”
叶宴毫无准备,扭过头看他:“你神经吧?你有这么多钱吗?”
沈正仪笑着道:“来这里的人可都会被你们进行资产评估的,我要是没有,怎么可能坐到这里?”
叶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又响起一个报价声:“一千五百万。”
他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坐在前排的霍尔德笑着和他挥挥手。
沈正仪的脸色暗沉了几分,重新举起牌子:“两千万。”
接着霍尔德就立刻跟着报价:“两千五百万。”
这件藏品并不特殊,而且后面还有压轴藏品,现在的报价早已超出他应有的价值,虽然绝大部分人都很想借这个机会讨好叶宴,但眼看这其中家底最厚实的霍尔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所以纷纷受了手,只有一个人和他较劲。
到价位报到一个亿时,叶宴实在没忍住,按住了沈正仪还想要抬起的手:“你疯了吧,这件东西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对你有。”沈正仪不顾阻挠,“一亿两千万。”
“霍尔德家里横跨中西两个大家族,家境殷实,今天就算砸个五个亿进去也就听个声响,但这些对于你而言,就有些吃力了。”叶宴实在不想欠他这个人情,“你不必为了我掏光家底。”
沈正仪正在上头,根本听不进去。
叶宴见状,只好站了起来,往出走。
沈正仪愣了几秒,知道叶宴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台上的藏品,内心忿忿不平,但还是立刻追了出去,他扯住叶宴的手腕:“我知道,就算我今天拿不到,换作别人,最后藏品也会到你手里。”
叶宴看着端着酒走到自己身边的服务生,拿起酒杯,吞了一口酒,压制自己的怒火。
“可是别人给你,你就会欠他们人情,尤其是那个霍尔德,他本来就对你有所图谋,你收了他的东西,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叶宴实在无语,他扶着有些晕的脑袋:“你给我,我也欠你人情。”
沈正仪冷静下来:“说到底,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许是刚刚酒喝得有些急,叶宴头晕得厉害,他强装冷静,面不改色,“你如果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就自己去复盘。”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沈正仪看出他的不对劲,三两步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酒喝得太着急了?还是镜片失效了?”
叶宴甩开他的手:“不用你管我。”
沈正仪见状:“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叶宴昏昏沉沉的眼前开始模糊,但他还是推搡着沈正仪:“我没事,我能自己走,不用你扶我。”
说完,他想要证明自己没事,可以走直线,可没走几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沈正仪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你太久没有粘过酒,这酒对于你而言有些烈。”
叶宴没再反驳,靠着沈正仪闭上眼睛:“晕。”
“我抱你上去?”沈正仪看着叶宴越来越潮红的脸颊,不由得有些担忧。
“不要。”叶宴说话有些慢有些软,“会被人看到误会的。”
沈正仪看了看周围,只好作罢,他扶着叶宴上了楼,等走到了他的房间后,将叶宴放在了床上。
叶宴似乎感觉有些热,下意识扯着自己的衣服,只是他的手脚有些软,没有什么力气,沈正仪只好帮他搭了把手。
他把叶宴拽了起来,让他面对面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帮他脱下外套。
“好热。”叶宴丝毫不觉得畅快,内心有一股难言的燥热,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语气也变得黏黏糊糊,“好难受啊,衬衫都湿了,帮我脱掉吧。”
昏暗的坏境,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腻在自己身上,哪怕沈正仪再怎么克制自己,也不由得开始感到燥热。
“叶宴,你冷静一点。”
叶宴见他没有动静,于是自己解扣子,只是现在他手笨得要死,解了半天也就解了一颗,因为解不开,叶宴开始烦躁。
沈正仪没有办法只能仰着头帮他解扣子。
因为他的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再加上叶宴一直乱动,所以解扣子的过程十分漫长。
“脱掉它。”
沈正仪现在只想快点帮叶宴脱完衣服离开,避免自己控制不住,酿成大错。
于是他再次伸手帮叶宴脱贴身的衬衫。
只是或许因为他太过着急,他的指尖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叶宴的身体绷紧,手立刻撑在沈正仪的胳膊上,他呼吸变得急促且暧昧:“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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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完蛋喽,迷迷糊糊的宝宝叫错人了

第82章 异能文的老师(10)
沈正仪的手顿住, 他的手死死拽着叶宴滑落至一半的衬衫,感受到叶宴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衣服。
反应比诧异先行,点燃了理智的引信。
“你叫我什么?”
叶宴趴在他的肩膀上, 轻笑了一声,接着他抬起头, 凑在沈正仪的面前, 距离拉近, 沈正仪垂眸看着叶宴,叶宴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不断地蓄着水, 望向沈正仪的时候,又是纯净又是娇媚。
“你又想使坏?”叶宴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脸颊上飘着红晕, “你知道的, 还是老规矩, 什么时候把我弄到昏过去,我才会叫你……”
叶宴最后两个字说得暧昧又模糊, 沈正仪整个人想在火炉上炙烤, 焦躁和欲/火堆压在他的胸口:“你说什么?你和霍尔德……之前认识?还上过床?”
他抓住叶宴的手腕,想要从那双混沌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但无果, 叶宴只是无力地挣脱:“不想做就滚,我又不止你一个男人。”
叶宴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沈正仪被他带着倒在床上,看着叶宴整个人都陷在床铺里,扬起脖子舒服地轻哼。
“叶宴,你骗我,你和我说你只喜欢女生。”沈正仪越是愠怒, 表面看上去越是冷静,他抚摸着叶宴额角的碎发,“所以你不仅和我一样,甚至还和许多男的有染。”
“霍尔德?”沈正仪冷哼,“我就知道他对你不简单,明明认识不久,他却对你掏心掏肺,愿意花费1.2个亿搏你一个笑,原来你是用这种方法笼络他的。”
沈正仪用拇指轻蹭叶宴的下唇,叶宴几乎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腿也挂上他的腰:“唔,眼睛看不到了……”
看着眼前人一副任凭揉捏的样子,沈正仪又气又酸:“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你,才能把你调教成现在的样子。”
叶宴没有回答,因为看不到,助听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一边,没有安全感,他只能死死抱着眼前人,因为过于漫长的等待让他有些烦躁,正当他忍不住想要让眼前的人滚开时,一阵酸胀感突然袭来。
他下意识地拽紧了面前人的衣领。
因为看不见听不到,叶宴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人异常地兴奋。
他的浑身上下,尤其是胸前,都被类似绳索的东西死死绑着,似乎还有一股被浸湿的青草味,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轻轻摩擦着他他的身体。
一夜过后,满屋荒唐。
叶宴因为眼前一片漆黑,所以无法感知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许久,他才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喘不过气。
他想要将身上的东西推开,但是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好像是被绳子捆住一样。
等他的感应慢慢回归,他发现不止手,他的胸口,腰间,大腿,脚腕都被绳子束缚着。
不知道为什么叶宴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他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蒙尘的破旧木门猛地被击碎,尘土破门而出,遏止了他的呼吸。
他抓紧床单,整个人突然绷紧,身体的不适感和内心数不尽的惶恐交织,大脑里被各种玻璃碎片挤满,痛到他忍不住想要叫出声。
那些碎片似乎蠢蠢欲动地想要粘结在一起,就在快要形成一幅幅画面时,突然他的耳朵像是被打开一样,模糊的颤抖的焦急的声音传来:“叶宴!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宴下意识地去抱他,他的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牙床不断传出轻触的声音,因为发抖,他甚至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有人……有人……我好像……好像……”
沈正仪听着叶宴断断续续的话猛然想到了什么,他抱紧叶宴,抚摸着他的脸:“没事,叶宴,你听我说,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的。”
叶宴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颤抖开始减弱,但还是脸色苍白:“沈,沈正仪,我害怕,我好害怕,跟着我,我看不见,听不到,他绑着我,他,他……”
叶宴话还没有说完,就又合上眼睡了过去。
沈正仪抱着身体有些发冷的叶宴,明明天还未亮,他却没有一丝困意:“对不起,叶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那天晚上我跟着你,你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
等叶宴再次醒过来,他下意识用头蹭了蹭眼前的人:“几点了?”
话刚一说出口,叶宴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在感觉到自己好像丝毫不挂地和人抱在一起后,叶宴蹭得一下推开面前的人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急太猛,叶宴感觉到一阵晕眩,他坐起来缓了好久,才摸索着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他声音冷了几分:“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正仪看着缩在一团的叶宴,简单给自己裹了一件睡袍,然后走在叶宴身边,蹲了下来:“是我,不要怕。”
“沈正仪?”确定对方是谁以后,叶宴也清醒了一些,模糊的记忆盘绕在他的脑海,似乎在提醒他,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脸色有些发白,“我和你,我们,这不可能!”
沈正仪想要去安抚叶宴,但叶宴在感应到他的靠近后,下意识躲开他。
沈正仪扑了空,手落寞地停在空中。
叶宴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他和沈正义性向相同,一不小心酒后乱/性,擦/枪走火,也算不上什么吃亏。
可是,他的酒量有这么差吗?他明明也只是喝了一杯而已。
叶宴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大脑:“昨天的事,你全当没发生过。”
沈正仪脸色发白:“叶宴,我以为昨天的事情过后,就算你不会和我在一起,至少也会让我成为你的情人之一。”
叶宴脑子涨得难受,他不知道沈正仪从哪儿看出来自己有很多情人,但也不打算反驳:“我不想和你有超过朋友之外的关系。”
“为什么连霍尔德都可以,我却不行?难道你觉得我不如他?”沈正仪沉声道,“你觉得和我做没有和他爽是吗?”
叶宴早就知道沈正仪为人看似冰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骨子里比他更加叛逆。
他和沈正仪第一次交心,就是在15岁那年。
当时沈正仪是全校师生以及家长眼里的乖学生,学习好不惹事。
叶宴小时候和他关系还算不错,但随着长大,因为外界施加给他们的竞争关系,二人之间似乎总是有层隔阂。
直到叶宴偶然在学校的天台上发现沈正仪在抽烟。
当时被叶宴撞见的沈正仪只是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因为很快,他就发现叶宴手里拿着一本禁书。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守护着对方的秘密,每到中午就不约而同地来到天台,叶宴窝在角落里看书,沈正仪则在对角处抽烟。
不过渐渐地,叶宴发现沈正仪抽烟的频率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他几乎不抽烟了,却还是每天照旧来到天台。
后来叶宴也问过沈正仪为什么突然把烟戒了,他的说法是,因为他找到了更好的解压方式。
叶宴很清楚沈正仪的压力来源是自己,因为叶宴本身就有天赋加持,就算不努力也可以胜过大部分人,可偏偏叶宴还格外地勤奋。
而沈正仪虽然也算有天赋,但只要有叶宴在,他就会显得黯淡。
但他的家里对他要求又十分严苛,每次他不能拿到第一,他的父亲就会对他一阵数落,他只要犯一点错,就会被惩罚。
他不能完全压过叶宴,却又不能服输,这就导致他对叶宴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简单来说就是妒忌。
这也是二人隔阂的根本原因。
可自从那段天台时光过后,沈正仪似乎再没有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过叶宴,他似乎和自己和解了。
在这种压抑环境下成长的人,看上去刚正不阿,实际上十分离经叛道,总想轰轰烈烈做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
虽然他的确做了。
所以他就算说什么粗鄙的话也不稀奇,毕竟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沈正仪还说过更加粗俗的话……
叶宴和沈正仪当了三十几年的朋友,刚得知他性向的第一天就和他意外有了不该拥有的突破。
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观念也不是一下就能转换成功的。
而且,他什么时候和霍尔德有关系了?
可叶宴却不想解释:“是,你说得对,我就是嫌弃你技术差,可以了吗?”
叶宴了解沈正仪的性格,一般被人这么侮辱是坚决不能忍受的,下一步可能就是摔门而去。
但没想到沈正仪却说:“我可以学。”
叶宴愣住,但很快,他又道:“沈正仪,你这么好学,可以去找别人,我没有闲功夫陪着你成长。”
“叶宴,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对我没有感觉对吗?如果昨天你不是认错了人,我也没有机会趁虚而入。”沈正仪苦笑,“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你做朋友,以前我把你当对手,后来……”
“别再说了。”叶宴明白过来,及时阻止。
“叶宴,为什么,为什么连霍尔德都可以,而我却不行,只因为我一开始选择了朋友的身份吗?”
叶宴脑子里一团乱麻,在昨天,他还坚定地认为沈正仪有喜欢的女生,他还想要等他们成婚后,为他送上丰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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