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出真爱了by久陆
久陆  发于:2025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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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手臂,弹幕安静了一瞬,很快再次爆发。
【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一只手臂,看骨骼,是一个男人的手臂】
【主播不露了,那我看什么?】
江繁看完弹幕,笑着回:“刚刚那只手是我爱人。”
【啊啊啊啊啊啊主播已经结婚了吗?】
【可以看看你爱人吗?】
【想看+10086】
江繁回头,问周岩理的意见:“有人想看你,要出境吗?”
周岩理就在镜头外,微微蹲下身体,对着镜头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们好,我是他老公,热乎的。”
老公一词,直接在江繁心脏上敲了一锤,把他震得不轻。
周岩理怎么说得这么自然?
不过弹幕太多,江繁情绪很快被转移。
周岩理干脆坐在江繁身侧,跟他一起直播,明明面对镜头的是个死亡角度,但那张脸却没有一点死角。
【啊啊啊啊啊,也是一张建模脸,都好帅啊】
【夫夫俩太配了,我要开始嗑了】
【帅哥就要配帅哥】
【等等,我刚刚看到了谁?】
周岩理看着弹幕正在暗爽,一个美院雕塑系的学生发现了华点,认出了周岩理,还叫上自己的同班同学一起看直播。
【是我偶像周岩理啊,我们老师说,下个月周岩理会作为特邀嘉宾,来我们学校上课。】
有人迅速百度百科了周岩理的所有资料,跟着弹幕问。
【同学同学,你们是哪个学校的,能去蹭课吗?】
【那主播呢,也会来我们学校吗?】
周岩理一条条看着弹幕,低头拍拍江繁肩膀:“下个月美院公开课,你要去听课吗?”
周岩理拍完江繁肩膀,手就没再拿开,扣着江繁肩头,十分亲密的姿态,存在感十足。
江繁转了转不太自在的脖子,突然想到自己正面对镜头呢,他爸妈可能也会看直播,他可得好好演。
台词一想好,江繁脱口而出:“老公的公开课,我当然要去。”

第25章 大狗道歉,大狗撒娇
因为热搜造谣的事儿,夫夫俩连续好几天都住在江家,有事儿好能全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晚上夫夫俩自然还是住在一起。
周岩理换衣服不避人,洗澡不避人,每天晚上搂着江繁睡,早上搂着江繁醒。
江繁避无可避,眼睛也逐渐不受控制,总是追着周岩理看。
长手,长腿,屁股也好看。
江繁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个大shai迷,但偶尔也会反思自己。
他怎么能迷上看兄弟的身体?
他大抵是病了。
他怎么能把黄色废料套在自己兄弟身上。
他真该死啊。
祁致远的事还没结束,祁致远的父母从亲戚口中知道了网上的新闻,也知道小儿子被抓了,拘留通知书也已经寄到了老家。
老两口拖着病糟糟的身体,坐了一天一夜火车,求到了江家门口。
江繁面对过世好友白发苍苍的父母,实在狠不下心,最后还是给祁致远出了谅解书,决定不起诉。
两位老人一直在给江繁道歉:“小繁,小真,你们这些年对我们一家人的照顾,我们都知道,是致远对不起你们,是我们的问题,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我们叫他不要再赌,他总是嘴上答应,过后又偷偷去,家都被他赌散了,还害了你。”
两位老人眼泪就没停过,最后把藏在衣服里的钱拿出来:“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是致远做了错事,我们只是想……想补偿一下。”
江繁把钱又给二老塞好:“叔,婶儿,我知道你们担心祁致远,如果他一直改不掉赌博的毛病,还不如把他关个一两年,让国家好好改造下。”
两位老人这一年为了让祁致远不赌,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他们明白江繁说的是个好办法。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不忍心看儿子坐牢,也怕自己闭眼的时候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
江繁看得出两位老人心里的想法,还是宽慰他们:“警方那边我们已经问过了,虽然我们这边不起诉,但是行政处罚还是少不了的,应该会拘留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就能回去了。”
两位老人千恩万谢,江繁跟郁子真送他们回了老家。
他们老家的房子中间荒废了几年,其实早就不能住人了,四面墙体都有了裂缝,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老家的亲戚也大多在外地打工。
两个人还是顾念死去的朋友,把二老送到了县城养老院。
这些事都是江繁跟郁子真私下做的,但热度那么高的新闻还没完全过去,江繁中间还开了场直播,很多人都知道江繁长什么样。
网络时代没有秘密,江繁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做的事,结果第二天又上了热搜。
有人在网上爆料,祁致远父母上门求情,江繁出具了谅解书,决定不起诉,还把祁致远的父母从老家危房里接了出来,送到县城里很不错的一家养老院。
又有不少人质疑江繁作秀,江家公关部快速出手。
既然江繁做不到完全不管,江家索性直接公开。
江家慈善基金会发了一条声明,祁致远父母后续养老院的各项费用,都由慈善基金会出。
以江家慈善基金会的名义出面,以后不再把江繁个人牵扯进来,后面也会避免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全家人都不想江繁再碰到另一个祁致远。
江繁又在热搜了挂了几天,很多人都给他私信留言,问他什么时候再直播。
江繁被周岩理撺掇着又开了一场,播着播着重点又转移到了他跟周岩理这对夫夫的感情生活上。
弹幕都在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谁。
还有更直接的,问他们谁上谁下。
江繁基于事实之上半编半造,说他跟周岩理从小就认识,后来周岩理跟着家人出国,中间两个人隔了很多年没联系,前段时间周岩理回国。
没有谁追谁,他们是互相被对方吸引,算是闪婚。
是竹马,也是天降。
至于谁上谁下,江繁咬死了说自己在上,还问:“看不出来吗?多明显啊。”
弹幕一片质疑,主要周岩理身上的气质,怎么都不像是下面的。
倒是江繁,很多人觉得他很像个嘴硬炸毛受。
江繁一下播,周岩理先捧了一波:“戏演得不错,越来越自然了。”
江繁脖子一扬,自信一笑:“没什么,天赋异禀罢了。”
周岩理立马顺杆儿爬:“我们俩现在越来越默契了。”
“是啊,”江繁也这么觉得,比划了一个拿捏的手势,“完美。”
周岩理先肯定了这一点,随即面露沉思,拖着调子拉长了音:“不过有一点……”
“不过什么?”
“不过那天生日宴的吻,我们俩还是有些生硬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可以多练练。”
“练什么?”江繁以为自己听错了。
“练习接吻。”
周岩理脸不红心不跳,开始夹带私货:“对外我们的人设是新婚的热恋夫夫,但在亲密的事上我们经验不足,那天我们的反应都有些生涩了,不像热恋,热恋是会情不自禁。”
周岩理这几天一直在回味,又一条条分析:“我不小心咬到你舌头了,而且你不专注,一直在转佛珠,下次要集中注意力。”
“还有下次吗?”江繁想不明白,他纳闷,“这种亲密的事儿,以后就不用了吧。”
“保不齐以后还会遇见什么突发状况,你也知道,群众就爱起哄看热闹。”
“那怎么办?”江繁真心发问。
“接吻跟其他技能习惯一样,都是熟能生巧,只要多练练,一定能更好的。”
周岩理趁热打铁:“你看那些电视上的演员,信念感就很强,感情是可以演出来的,包括吻戏跟床戏。”
偷换概念,蹬鼻子上脸。
谁听了不得说一声,周岩理P的U最A了。
壮壮震惊。
壮壮不解。
壮壮无法反驳。
江繁晚上洗澡时还在想周岩理说的话,上次生日宴上的起哄只是个意外。
周岩理的说法看似很合理,仔细想想很荒谬。
就算真是演员,也不可能为了场吻戏,天天跟对手演员私下里练习接吻吧?
江繁大脑风暴,风暴中心突然一亮,他的想法转了个大弯儿。
周岩理不会是……
想拿他练手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可能性一冒出来,江繁身体里登时升腾起一股怒气。
周岩理拿他当什么了?趁手的工具人?
周岩理能感觉到江繁洗完澡出来后情绪就不太对,问他怎么了,江繁瞪了他一眼。
周岩理暗叫一声不好,他的表现是不是太明显,被江繁发现了?
江繁在抗拒,或者,开始厌恶他了。
周岩理一时摸不准,洗了个忐忑的澡,出来时看见江繁抱着胳膊坐在床沿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里面的情绪很明显。
他不高兴。
“是不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周岩理决定先试探下,万一是他多想了呢?
江繁也不是个会内耗的人,他心里有了疑问,就一定要尽快弄明白才行。
江繁冲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
周岩理坐到江繁身侧,两个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样,气味很快缠在一起,分不出来谁是谁。
江繁吸吸鼻子:“你说想多练练,是不是拿我当练手的?”
“当然不是,”周岩理快速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别糊弄我,我又不是蠢,练习接吻的说法,你自己信吗?”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周岩理是真的想亲江繁,时时刻刻。
以前周岩理还能克制自己,但亲过喜欢的人后,心底那层被压抑的痒已经被撩开一角。
瞥见过日光的人,怎么还能继续忍受潮湿?
“我没有想把你当成练手的。”他认真还来不及呢。
可能是江繁的误解在催化,也可能是心里的“真”在作乱。
“我只是……只想吻你而已。”
周岩理双手撑着床沿,一点点靠近江繁,唇跟着视线一起压了下去。
江繁还没从上一个情绪里出来,又陷进一潭他掌控不了的春水中央。
周岩理没像上次一样直接,唇瓣贴着江繁的唇瓣,好像小动物想要表达情感一样,不停磨着江繁,一直磨到江繁忍不住了主动张开唇。
“闭上眼,别捻佛珠,这次专心一点。”
周岩理的话带着致幻的蛊惑力,江繁慢慢闭上眼,他这次想捻手串也没有了,他洗澡前会习惯摘下来。
手腕空空荡荡,心里闹闹哄哄,没了能让江繁分心的东西,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唇舌上。
这次接吻的感觉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周岩理舌头跟蛇一样灵活,顺着缝隙就急着往里钻,一下就缠了上来。
一开始很轻,很温柔,好像雪花落在脸上,微凉的震颤后快速融化成水。
时间好像定格了,江繁大脑里一片混沌模糊,两道气息搅缠在一起,带着失重感。
温柔只是烈酒的前调,辛辣刺激才是重头戏,春水不会永远无波。
情不自禁在升级,吞噬着彼此不明不白的渴望,也在互相掠夺。
事情逐渐朝着失控的方向在发展,周岩理咬着江繁舌头,手心贴上江繁胸口。
身体上从来没有过的压力跟触感把江繁硬生生拽回现实,江繁突然睁开眼,摁住周岩理手腕,一把推开他。
江繁来了火,他们在干什么?
先是接吻,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要做?
周岩理刚刚的反应,带着明显的侵略意思。
他想压他。
周岩理也找回理智,快速放开手,双手撑着床沿微微撑起身体,但又不舍得离江繁太远,两个人胸口依旧贴在一起。
“抱歉,是我失控了。”周岩理道歉,鼻尖还讨好地顶了下江繁下巴,跟个小狗一样。
不是小狗,是大狗。
大狗在道歉,大狗在撒娇。
江繁突然就没了脾气,微微喘着粗气,双手反撑着,仰头看着还半压着他的周岩理。
头顶的光线太亮,江繁潮乎乎的眼睛视物不清,头顶周岩理的脸环在光斑里。
江繁舔了下发麻的嘴唇,对着光斑里的阴影轮廓说:“可以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

“爱如火,疯狂的人是我……”
江繁跟几个朋友正在别墅里面唱k,周岩理推开包厢门时,正听到江繁唱得投入,情绪火热。
郁子真看见周岩理来了,招呼他到江繁身边坐。
江繁感觉到屁股旁边的沙发往下陷了陷,一扭头看见是周岩理,嘴里的歌词都变了调调。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
他忙把话筒塞给旁人,往周岩理身边挪了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子真告诉我的。”
“你们俩什么时候暗通款曲的?”江繁问周岩理,还不忘扭头捣了郁子真一下,“我不是告诉你,别跟他说吗?”
郁子真是特意叫周岩理过来的,他跟江繁认识快20年了,对江繁的脾气再了解不过,江繁这几天情绪不对,很不对。
平时江繁有什么事儿都会跟他们这帮兄弟说,这回闭口不言,不管谁问都不张嘴,只说他们多想了。
郁子真跟程旭尧私下里一合计,猜出肯定跟周岩理有关系。
爱攒局的郁子真,特意攒了个坦白局。
“夫夫俩有什么事儿说开就好了,”程旭尧也插进来,一胳膊搂着江繁,一胳膊搂着周岩理,同时晃晃他俩,“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江繁一人瞪一眼,他也真是服了。
明明都跟他俩说了,他跟周岩理是假结婚,只是协议而已,怎么还跟他搁这儿整景呢?
江繁跟周岩理没有矛盾,也没有吵架,上次“练习”完接吻,两个人搬回了原来的住处。
两个人回归到原来的相处模式,周岩理每天做完早饭叫江繁起床,两个人照常一起开车去工作,晚上会互道晚安,然后各回各屋。
谁也没再提那晚的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头两天江繁睡觉前还会仔细回想那个吻的细节,每一帧在他大脑里闪过时都自动变成了慢动作,江繁还定格某个瞬间,然后指着那个瞬间,懊恼自己那时反应太慢。
周岩理压下来的时候,他怎么能那么顺从?
关于那个练习的吻,江繁还做了个小小总结——
当时的气氛已经烘托到那了,加上他经验不足,所以没来得及做出正确反应。
如果有下次,他肯定不会再那么被动。
总之,大猛1江繁不承认自己被压制了。
又过了两天,周岩理一直规规矩矩,没再挑起“下一次练习”。
江繁又失眠了两宿,从慢镜头的回忆,变成了恍惚,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那个吻或许根本没发生过,那只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然,周岩理怎么能做到那么淡定的?
很快江繁就想出了症结所在,周岩理又不是第一次了。
周岩理的初吻被一个渣男给夺走了,他这么在意,是因为那是他的初吻。
严格来说,初吻是他生日那天,练习的那次是第二吻。
江繁越想越气。
呸,渣男。
包厢里人多,周岩理拉着江繁坐到角落:“为什么不开心,跟我说说。”
“我没有不开心,”江繁又反复强调,“是你们多想了,我怎么会不开心呢?我从来都没有不开心,真的,我没有不开心。”
“你不开心。”等江繁说完,周岩理做了个肯定陈述。
“好吧,确实,我不开心。”
“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
江繁脸一沉:“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的。”
“抱歉,”这次周岩理真心道歉,“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是我唐突了,以后我会规范好自己的言行,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
周岩理话一撂,江繁这一个礼拜高高吊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泄了个干净,一下子变得空空的。
“最好是这样,别忘了,我们只是协议结婚而已,”江繁不自觉又开始捻手腕上的佛珠,好似真的四大皆空抛情锁爱,“过多的亲密,只会给彼此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周岩理“嗯”了声,答应他:“好,我记住了。”
这样才对,江繁在心里跟自己说,这样才是正常协议结婚应该有的模式。
需要彼此演戏应付的场合他们互帮互助,私下里他们只是好朋友,应该保持该有的距离。
过度侵入,界限会变得模糊。
第二天江繁天不亮就起了床,周岩理房门还关着,江繁没等周岩理,也没跟他说一声,在楼下早餐店吃了早饭,开车直接去了跑场。
周岩理做好早饭去叫人的时候才发现江繁已经走了,看起来江繁起床时很匆忙,一半被子都被甩在地毯上。
周岩理给江繁收拾好房间,自己吃了早饭,自己开车去了工作室。
一整天两个人都没见面,江繁在刻意保持距离,他觉得这是应该的。
距离保持了一天,江繁晚上一回去,发现床头多了一个雕塑小人儿,是生气状态下的江繁。
雕塑小人儿扁着嘴,两个小拳头紧紧攥着,双眼冒火,太阳穴那还刻了三根黑线,倒是很生动形象。
小人儿旁边还放着一捧玫瑰花,花里夹着一张卡片,上面是周岩理手写的字。
“别生气,小繁要天天开心。”
江繁看着卡片笑了,他把卡片塞进抽屉里,又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了,压在卡片上一起关在抽屉里。
不为别的,就是感觉戴着有点碍事儿。
周岩理已经关了灯,但没睡着,他知道江繁回家了,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在靠近,紧接着咚咚咚三响敲门声。
江繁握着雕塑小人儿站在门外,周岩理趿拉着拖鞋开了门。
房间里还是黑的,客厅里的灯光斜着从门缝插进去,周岩理只有半张脸亮着。
“回来了。”
江繁举着手里的雕塑小人儿:“我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嗯。”周岩理点点头。
“不好看,你再给我捏个高兴版本的。”
周岩理问他:“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我高兴什么样,你就捏个什么样儿的。”
两个人站在门里门外,半明半暗里说着话。
周岩理突然伸手戳了戳江繁脸蛋儿:“那你笑笑,我就给你捏个笑的。”
江繁被周岩理戳愣了,这些下意识里的小动作,感觉怎么比接吻还要亲密?
周岩理又戳了下江繁:“你不讨厌我的靠近,对吗?”
“我没说讨厌,我只是说应该……”江繁努力想着措辞,“应该保持点儿距离。”
“你之前答应给我做模特的,你还愿意吗?”
原来周岩理在担心这个,江繁答应的事儿不会反悔,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没问题的,模特我会继续当,”江繁还给自己早上的刻意找了个理由,“就是最近事儿太多,我这两天给忘了,明天我去你工作室。”
“那明天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工作?”
“嗯,一起,你早上做好饭了叫我一声。”
今天江繁是在外面吃的早饭,虽然周岩理做的饭他没吃多久,但胃已经被养刁了,外面的做成什么样都比不上周岩理做的,早饭吃得没滋没味儿。
越想越多,江繁赶紧打住,握着雕塑小人儿转身就走:“早点儿睡吧,晚安。”
周岩理往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把掐住江繁手腕,意识到自己力道有点儿重,周岩理又快速松开手。
“先别走,还没完呢。”
周岩理那一下掐得确实很用力,江繁手腕那根筋都被他掐麻了,他甩了甩手,嘶了口气问:“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下死手呢。”
周岩理又抓着江繁手腕给他揉了揉,揉得江繁手腕越来越麻,前面是被掐疼的麻,后面是痒痒的跟过电一样的酥麻。
“还有什么事儿?”
周岩理这次没戳江繁的脸,给江繁揉完手腕,掌心直接拖着江繁脸颊,大拇指还蹭了蹭江繁耳垂:“不是说让我给你雕一个开心版本的小人儿吗,你还没笑呢。”
江繁是在周岩理掌心里笑的,往上牵起的嘴角擦着周岩理虎口。
光线亮的地方更亮,暗的地方更暗,尘埃都在飞舞。
江繁捧着生气版的雕塑小人儿回了自己房间,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一直到氧气耗尽才转转脖子。
江繁对着虚空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那么我请问呢,说好的规范言行呢?”

第27章 我的规矩
江繁这个模特非常称职,周岩理让他穿什么衣服他就穿什么衣服,让他摆什么动作他就摆什么动作。
江繁赤着上半身,微微仰着脖子,慵懒地半歪在沙发上,腰上围着一条纱质白毯。
半遮半掩,欲说还休,风情无限。
江繁尽力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又绷了绷身上的肌肉,拍拍自己胸肌说。
“岩理,把我胸肌雕得再漂亮一点,肱二头肌再雕大一点,对了,到时候下面要全裸吗?雕完是不是像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的大卫那样?鸡儿鸡儿也能看见?”
周岩理捏紧了手里的雕塑刀,手腕一用力,刀尖不小心划歪了一道,手下的雕塑胸口那里坏了个小口子,一直划到肋骨,好像下一秒就会有血淌出来。
周岩理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才深深吸了口气。
他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往深想,但江繁自己主动把话题挑了起来。
私心里,他很想雕江繁的全身雕塑,但这次是要在艺术展上公开展出。
江繁于他而言,不只是模特。
哪怕真雕了江繁的全身,他也只会放在家里,摆在自己房间一睁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这次不雕全身的,下半身要遮着,”周岩理视线沉沉,掠过江繁腰腹下隐没在黑色布料下的性感人鱼线,“全身的我们以后再单独来。”
江繁也没纠结,对于艺术方面,他秉持着十分开放态度。
人的身体本身就是美好的,是生命力的一种表达,艺术对于人体美的探索也从未停止过。
如果真能把自己身体最美好的时刻定格住,哪怕真让他全裸,他也没有意见。
周岩理重新下刀,把刚刚雕坏的缺口一点点修补好,刀尖轻轻抵着石膏凸起来回摩擦几下,又细细刻画出肌理细节,那双眼睛深深浇注在刀尖下的曲线上。
工作室里弥漫着石膏微尘跟潮湿粘土的气息,周岩理手指上覆了一层细密的白色粉末。
江繁一直在看周岩理,认真工作时的周岩理,身上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江繁还能感觉到,对待那个还没成型的作品,周岩理倾注了全部力量,每一步都裹着摄人心魄的炽热跟期待。
周岩理跟那个还没完成的雕塑是共生在一起的,这时的他敏感,温柔,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状态的周岩理,面对的是雕塑的江繁,这种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让江繁有种发热的错乱感。
一个部位完成,周岩理微微直起腰,再重新细细观察一遍沙发上的模特。
这时候江繁不会出声打断他,周岩理却放下雕塑刀,揉了揉手腕:“如果你能做我的专属模特就好了,我很想创作一整个系列。”
“没问题啊,”江繁被周岩理看得不太自在,摸了摸刚刚周岩理雕过的胸口,“你想怎么雕就怎么雕。”
一个上午很快结束了,周岩理跟江繁正在二楼工作室里忙活着收尾工作,一楼闹哄哄好像出了事。
热闹江繁最爱看了,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声,江繁捞起沙发上的衣服快速穿好,拉着围裙都没来得及摘的周岩理往楼下跑。
工作室来了个闹事的中年胖男人,李飞宇跟叶凝正拦着他不让他往楼上冲。
“飞宇,叶凝,发生了什么事?”周岩理打断了几人的拉扯。
还没等李飞宇说话,中年男人指着先开口的周岩理问:“你是不是这家雕塑工作室的老板?”
男人直接用手指着周岩理,周岩理眼神儿一冷,甩了一眼。
胖男人被周岩理的眼神儿吓到了,讪讪收回手:“我是来谈生意的。”
“繁哥,他没有预约,还想要硬闯。”李飞宇在旁边主动开口。
“一个小破工作室,预约什么预约。”中年男人平时嚣张惯了,说话声音还粗,不敢指着周岩理,转身点着李飞宇。
“我来送钱你们还不要?我出两百万,给我雕两个,一个是穿着衣服的我,我要把自己的雕塑摆在公司大门口,让员工每天上班下班都要瞻仰我,我还想要雕个不穿衣服的,摆在我自己家里,如果两百万不够,你们可以自己说个价。”
来人是个暴发户,今天来工业园区办事,正好看见了大D工作室,隔着玻璃窗看到有人体雕塑,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就进来了。
暴发户才四十岁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肚流油一脸肥肉,说话的时候双下巴都在乱颤。
江繁收回刚刚心里琢磨的那句话,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是美好的,有的人就是烂肉一块,依托答辩。
真让周岩理雕,他不得当场吐出来?
“抱歉,”江繁可不惯着他,“你走吧,我们工作室不接这种活儿。”
“你是谁?”男人又抬手指着江繁。
江繁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指:“我说了,不雕。”
“我跟你们老板说话,你算老几?”
周岩理一直往前走,硬生生把胖男人逼退了好几步:“我都得听他的,你说他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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