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提醒,宋清想到了什么,退出查看界面,把链接他车子的手机应用卸载,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以后他的事都跟我没有关系了,他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哎~”朱玉君叹口气,有些不解气,“没有暴打渣男小三,真的是不解气。要不要直接捅出来,或者把他挂在网上。”
几个提议都被否决,朱玉君转念一想,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严君格现在回来找你求复合,你会答应吗?”
宋清此时已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冷笑一声,“不会。”
“也是,脏了,捡回来也膈应。”朱玉君瘫坐在榻榻米上,十分没有形象。“姐妹,今晚姐姐带你潇洒,点十个男模,又帅又有腹肌,各个都比你前男友帅。”
宋清看了下时间,出来快两个小时了,“我回去看看,如果没事我去找你。”
“行吧,苦逼啊,被绿还要上班。”
“你快去吧,我也回去了。”
“好吧好吧。”
宋清刚到市局,黄永几人指挥着要出发,忙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黄永看到她礼貌的点头,“石林镇的案子有进展了,刚刚得到消息,找到3个人,跟举报信的人员信息十分吻合,我们现在过去。”
A市法医有个小群,宋清回想一下,严肃道,“那边设备落后,而且当地法医请了病假,我跟你们一起去。”
想了想,黄永点头,“行,你跟耗子的车。”
“耗子,你等一下宋主任。”
“没问题。”
再说这边,严君格接到王涛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立刻回到车上,表情严肃,“一言,走吧,案子有进展。我已经调节好了,我来开车就行。”
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差不多了,张一言才点头上车。
天黑前,两人终于到了地方,堵车加耽误,足足开了6个小时,两人都不是很轻松。先找到王涛,他给两人安排了住所,就在他们禁士所旁边的招待所。
张一言摇了摇头,“我现在就要进林子。”
王涛不知道他的身份,皱眉劝解道,“这马上要天黑了,村里路不好走,再晚回不来了。”
“没关系。”
又道,“你们不必跟着我,有事我会打电话。”
严君格拉着他的胳膊,“走吧,一起去,有个照应。”
王涛拗不过,只能点头,“行吧,实在不行在村部凑活凑活。”
接着嘱咐下属丁坤,“市局其他同志晚点也到了,你接待一下。”
“是。”
王涛坐在副驾驶指路,严君格开车,张一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三人赶往石林镇石东村,车子摇摇晃晃开了40分钟,终于到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村里只有零星几个路灯,村户倒是基本都亮着灯。
王涛指了指,“那人就住在村子中间的位置,我带你们去。”
张一言摇了摇头,“王所,我来是为了找尸体,至于那三个嫌疑人,你派人盯着别让他们离开村子。”
“麻烦你在这等我们,严君格,走。”
严君格过来跟王涛说了几句,这才跟上。
王涛叉着腰,一肚子疑问没地说,“奇了怪了,大晚上的找。”
第33章 掘墓人偷袭
张一言拎着一个小布包,走在前面。明明是漆黑的山路,他却畅行无阻,连手电都没开。
微微偏头,发现严君格还没跟上,悠悠叹了口气,等了几分钟,伸出右手,“别掉队了。”
严君格愣了一下,把手放了上去,竟然心软等自己,还带着自己走,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也在慢慢融洽嘛。
甩了甩脑袋,紧紧跟上。
“你的手好像有点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一言,这天这么黑,你还能走这么快,你练过啊。”
“你走这么快已经知道尸体在哪儿了?”
张一言在前面默默翻个白眼,“不冷,练过,不知道。”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知道还用来找吗?”
“,,,额,你说的有道理。”严君格尴尬了一秒,就一秒。
两人徒步走了20多分钟,张一言停下脚步,松开严君格的手,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时。足下用力跳上一块约一米高的石头上,看了看地形,地利。
挺好,宜找尸体。
跳下石头,翻开布包,拿出里面的令旗、红绳,在地上摆上阵法,“你别打扰我,等用到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好。”本来想过来帮忙但是现在只能默默走开。
张一言快速摆出一个搜索法阵,接着取出一个纸人置于法阵中,手指结印,口念法咒。一阵冷风吹过,一面令旗动了动,眼中金光一闪,法咒越念越快。
纸人原本躺在地上,突然有了灵性一般,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三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金光溢出,用力一指,“去。”
金光好似有了实质,击中一面令旗,随即金光迅速消失在虚空之中。那令旗在空中翻转一圈,直直向远处射去,张一言看准飞出的方向,扬声道,“走。”
严君格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感觉惊奇的很,难怪不让王涛跟着,这要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听到他的话,收拢思绪,撒腿就追。
终于令旗落地,直直插在地上,张一言指了指,“在这做个标记。”
“就是这?”严君格摸了摸兜也没找到适合的东西,然后他看到张一言好像翻了个白眼,这么冷静自持还有点优雅的人翻白眼??不信不信。“你有没有带笔啊?”
张一言愣了一下,然后默默从兜里掏出一根笔递了过去,严君格接过笔在令旗上画了个圈,“好了。”
张一言看着做好的标记,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怪,从布兜里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液体,滴在一块石头上,然后取走令旗。“走吧,我们先回去。”
“哎,一言,那旗上的金光是什么?”严君格跟在张一言身后,忍不住好奇。
张一言并没有回答,而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竟然看到了金光,难得是跟他体质有关?
等把刚刚法阵的东西收好,两人就开始往回走,这次张一言走在他身后,没有再牵他,两人隔了四五米。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等严君格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撞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张一言刚刚调用精神力布阵搜查尸体,此时正一边走路一边调理内息,却不想被钻了空子。
看着被摔飞的严君格,眼神冰冷。
竟然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动手。
不能小觑。
调动精神力,向前走了几步,挡在严君格身前,“你不是他的对手,退后。”
严君格已经反应过来可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气声,算是应下。
接着张一言看向那人,沉声道,“你,是谁?”
眼睛微眯,面前戴着黑色镶金纹面具的男人,是谁?
“掘墓人。”
张一言余光瞥到严君格已经站起身,这才微笑着看向对面的人,“自掘坟墓的人!”
看准机会,猛然冲出,前手直拳突脸,背拳反抽,高鞭腿,后腿高扫,张一言速度极快,力道很足,掘墓人连续隔挡闪退。
“有意思。”掘墓人甩了甩发麻的手,狞笑道。
手刀斩颈,横贯手撞胸,掘墓人第一下闪过却未能躲过第二下,正中胸口。张一言接着后足扫顺势将人掀起砸向地面。
掘墓人曲臂支撑翻转一圈后单膝跪地,停顿几秒,略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拍了拍胸口,笑的愈加狰狞,“果然有意思。”
掘墓人眸光一闪,足下用力跃起飞踢,转身后摆,张一言快速躲过,看着被踢断的小树,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前踢脚顺势转身,后腿踹,连环不断的出招,掘墓人攻击越来越凶猛。
在张一言不断隔断,回击之际,掘墓人突然虚晃一招,手中洒出一把沙土,然后飞扑向严君格。
张一言心下一惊,立刻做出动作,足下用力一登,身体飞扑过去,右手推开严君格,用右侧肩裆下这击。
好似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张一言咬紧牙关抱着严君格顺势在地上滚了两圈。
一阵尘土飞扬,张一言单膝跪地,稳住身形,抬起左手挡在严君格身前,右肩已经动不了。
严君格非修炼之人,若受这一记重创,只怕得交代在这。
此时的张一言十分狼狈,绑头发的绳子不知何时被震断,长发披散开,眼睛被沙土所伤,只能闭上。
微微偏头,侧耳听着掘墓人的动静,还要时刻关注严君格的情况。
“严君格,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言你,,,”看到张一言替自己挨了一下,严君格心脏剧烈收缩,眼中满是震惊。
“严君格,你过来。”
张一言耳语几句,严君格立刻明白,从身后半抱着他稳住身形,左手轻轻握住他的左手,退下腕上的红绳,握紧。
口念法诀,法绳慢慢染上金光,法诀越念越快,法绳陡然变长数丈,严君格看准时机,猛地一甩,法绳鞭挞在掘墓人的胸口。
只听啪的一声鞭响伴随着掘墓人的闷哼声,掘墓人应声倒地又快速起身。
严君格见此法有效,啪啪又是两鞭子,掘墓人狼狈的几个翻滚,连连后退。
跳出攻击范围,掘墓人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咱们走着瞧。”
说完几个翻身,消失在山林间。
下一瞬,法绳金光消散,重新缩成手绳大小,严君格顾不得惊讶,扶着张一言坐下,“一言,他跑了。”
说着找到手机打开电筒,照亮张一言的脸。
长发飘飘,光洁白皙的小脸上此刻沾满尘土,双眼紧闭,嘴唇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脆弱,易碎。
自己真是没用,竟然把他害成这样。
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闭着眼睛,“一言,你的眼睛受伤了?”
张一言左手捂住双眼,心中愤慨,刚想开口却呕出一口黑血。
在严君格的惊呼声中,头无力的砸到他的肩头,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扶着他柔软无力的身体,掌心贴着胸口,好像感觉不到心跳了。
严君格抖着手指触碰鼻尖,
没气了!!!
冷静,冷静,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扶着背把人放平在地上,不知道他骨头有没有伤,万一断掉刺破内脏。
想到这,擦掉他嘴角的血迹,轻轻捏住鼻子,俯下身,口对口,吹气。
到第三次时,张一言抬起左手抵住了他再次靠过来的脸颊,可眼睛始终闭着。
严君格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一言,你醒了,太好了。”
“我马上叫人过来。”
“等等!”
张一言猛地坐起身,“咳咳”,忍不住咳出几丝血沫,严君格更慌张了,“你有内伤,别乱动。”
张一言微微摇头,抬手盖住双眼,感受到刚刚流失的精神力此刻竟然很充沛,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刚刚他给自己渡气,纯阳之体的阳气对我有益?
不再细想,立刻调动体内精神力修复受伤的身体。
“我们自己下山,来的人帮不了我。”
左手从眼睛上向右移动,抚上受伤的右肩,只听“喀嚓”一声,原本错位的骨头已经纠正。
,,,,WC,,,
严君格在心里疯狂呐喊,眼睛瞪的溜圆,这是狠人,狠人,狠人。
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自己是个废物,如果不是张一言救了自己,想到这,眼神更加关切。
张一言才长舒一口气,原本绷直的身体也软下来,现在他要修复身体,不能再消耗体力。
“严君格,我需要你帮我。”
“你说,我在听。”
抬起苍白的小脸,有些虚弱的喘了几口气,“你离我近一些。”
严君格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十分自责,因此十分殷切的向前靠。
感受到他靠近,这才把头靠在他肩头,感知到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下一秒又努力放松。
苍白的唇勾起一个弧度,“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第一点,我的眼睛受伤了,找块布,帮我蒙上。”
严君格立刻从衣服内兜里翻出一条手帕,轻柔的帮他眼睛蒙上一圈。
“第二,我需要疗伤,不要让你之外的人碰到我。”
“好。”
“第三,我现在没有力气,你抱我走。”
严君格立刻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声音很低,好似怕惊到他,
“我带你去医院,别怕,”
张一言摇了摇头,“我的伤,我可以治好,你只需要保证没有其他人触碰到我。”
“好,我保证。”
“嗯,我相信你,现在我们下山。”
“好。”
天仍然很黑,没有多余的手去拿手机照亮地面,因此严君格走的十分小心。
走了十多分钟,怀里的人好像没了动静,严君格有些不放心,“一言,你陪我说说话。”张一言
声音很小,好似刚被叫醒,带着丝沙哑,“我没事,只是在休息。”
严君格声音也不自觉的放轻,“一言,陪我说话吧,这条路太黑太远了。”
张一言用力喘息两下,压下心口的钝痛,“好,说!”
借着微弱的月光,低头看清怀里的人,手帕盖住眼睛,只露出下半张精致脸,手臂轻轻往上掂了掂,好轻。“刚刚那个黑衣人,有线索吗?”
顿了几分钟,张一言才开口,“不认识。”
“下次见到,你能逃就逃。”
“,,,”严君格有点扭捏的开口,“一言,如果今天不是我在这,你是不是可以碾压他打。”
闻言张一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抬起左手,缓缓抚摸上严君格的脸,轻轻捏了一下,“脸皮还不算太厚,尚有自知之明。”
“轰~”
严君格感觉自己脸在燃烧,下意识的抿紧唇,抱着他的手也有些颤抖,心跳越来越快。自己刚刚算是被调戏了吧,是吧!是吧!
明明已经虚弱到走不了路了,还敢调戏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睛左看右看努力好久终于平复情绪,眼睛不自觉的低垂,对上他勾起的唇又用力偏过头去,“也就,一般厚吧!”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终于走到村子里,此时村部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有黄永、乐升、陈皓、宋清、沈冉、王涛、丁坤,还有村长和村干部等等。
严君格看清几人,在宋清脸上停留片刻,收紧手臂,低头轻声向张一言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张一言轻点下头,又嘱咐道:“找间屋子给我,别让人进来,也别让他们碰到我。”
“好,别担心。”
乐升看着人走近,卧槽,严队抱着张科,还是公主抱,立刻拍照留存。
还是黄永反应快,推了一把乐升,急道,“严哥,发生什么事了?张科受伤了?”
宋清也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我帮他检查一下。”
感受到有人靠近,张一言立刻偏头往他怀里缩了缩,严君格反应过来急急后退一步,“别过来!”
忙低头查看怀中人的情况,见没什么太大反应,这才松口气,“别过来,也别碰他。”
接着直接绕过宋清往村部空房间走,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关闭房门,并特意强调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宋清怔愣在当场,被他疏离淡漠的语气冻住,自己在他眼里难道是洪水猛兽,会伤害张一言不成?
难道,他发现自己之前故意引导大家针对张一言了?
可也仅有两次,自己现在是要救人,为什么?
有些颓然的走到一边,抬头看到严君格的车,想了想,拉了一下车门,没锁。
上了副驾,果然座位被动了,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还未散去。借着手机的亮光查找一番,一根断掉的皮筋,两根黑色长发。
A市到镇上只要4个小时车程,他却花了6个小时,中间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今晚会出现在这,也是因为案子有进展不得不来。
深吸一口气,自己分手是对的。
(」゜ロ゜)」
再说严君格,看到宋清脸上受伤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动容,可想到张一言的伤,还是径直到了房间。
“严君格,打一盆冷水,我的箱子里有药。”
“好,我马上来。”
快速去车里把他的箱子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宋清,顿了顿,没有锁车,等她累了自己上去休息吧。
重新回到屋里,张一言指挥着严君格打开箱子,找到药包。
“红色的药丸,放到水里,我浸泡一下眼睛。”
想着屋外的宋清,应道,“行,你先泡着,好了叫我,我出去一下。”
“好。”
(‵‵)
严君格出了屋,果然看到宋清坐在车里。他深吸一口气,坐了进去。没有说什么,直接启动车子往外开了五分钟,确定离村部有些距离才停下。
从夹层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点上,用力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仿佛想要从宋清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想知道分手的理由?”严君格终于打破了沉默。宋清捏紧手中的皮筋,眼神冰冷,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回答。
“严君格,我们并不合适,及时分开,对两个人都好。”宋清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哪儿不合适?”降下车窗吐出一个烟圈。严君格的眼睛里都是受伤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宋清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从生活习惯,饮食起居,家庭情况,对感情的态度,甚至三观,都不合适。”宋清的语气依然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严君格转头看着她,眼睛里都是不解和痛苦。“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觉得我们这么不合适,不合适特么的能谈半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说住你那,离单位近,行。”
“你说炒菜,炖菜,高油高盐不健康,行,咱们轻饮食。”
“你说我东西乱放,不分担家务,我已经改了,家务我也分担了。”
严君格一件一件地列举着自己为了这段感情所做的改变,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还不够。
“我们志趣爱好这么和,每天都很开心,为什么现在你说不合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似乎想要找回曾经的美好。
又猛地抽了一口烟,平缓一下情绪,“对待这段感情,我很认真,从来没有抱着敷衍,玩玩的态度。”他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段感情。
“至于三观,我经受的起考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似乎在向宋清证明自己的决心。
宋清表情稍稍有一丝松动,可还是立刻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严君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宋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没挑明是想给彼此留下最后的体面。”
严君格用力碾灭烟头,沉声道,“那你挑明啊。”他自认为行得正坐的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宋清的事。
宋清挺直身板,昂着头,好似在谈判桌上,
“好,挑明。”
“你表面同意我的饮食习惯,却半夜偷偷去吃路边摊,还跟店老板吐槽我。”
满意的看到他表情的尴尬,着急,想解释。
继续出声,“你说你分担家务,可你每次都在糊弄了事,你做完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要返工。”
“你知道为什么是晚上吗?我怕伤害你的自尊。”
略带嘲讽的讥笑一声,
“平心而论,严君格,你真的喜欢我,关心我吗?”
“你别急着辩解,听我说。”
“我喜欢桔梗,不喜欢玫瑰。”
“我讨厌烟味,可你每次都会当着我的面抽。”
“还有,你唯一一次给我冲了红糖水,那天我没来例假,我骗了你,你甚至都没有怀疑,因为你压根没记住日子。”
没说一句,严君格脸色就白一分,好似第一次认识她,可还是伸手想抓住她的,祈求道,“这些我都可以解释,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我一定会改。”
“吃饭是因为我晚上饿了吃宵夜,我以后都不去了。”
“花是因为我第一次送你的是玫瑰,你说喜欢,我才会买。”
“至于例假是因为,,,”
“严君格!!!”
宋清声音陡然拔高,硬生生打断他的解释,“这些确实是小事,可你犯了原则问题。”
看到他还是一脸懵,无辜的表情,气愤道,
“你非逼着我撕下你最后的遮羞布!!你难道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严君格有些慌,难道是自己家里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拿钱砸她,逼她分手?如果是那样,一定要让他们来道歉。
胡思乱想间,宋清举起右手,缓缓摊开,露出里面的两根长发和发绳,笑的讽刺,“还不承认吗?”
“这是在你车里找到的,你还不承认?”
严君格突然就笑了,合着半天是这个,“我可以解释,你误会了。”
宋清一把将那根头绳砸到他脸上,不疼,却叫严君格脸皮子跳了跳。
然后快速调出手机里的证据,“昨天晚上,你说有工作,结果去了机场接人,一直送到天水名都。”
“是不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想起来买的那束玫瑰花,你带着那个小三的香水味回家,现在想到我就恶心。”
“副驾座椅被动了,那个小三昨天晚上就是坐的这个位置吧。”
“只送回家?没有做点别的?”
冷笑一声,继续道,
“前脚跟我说出差,后脚就去了小三家。”
说着把朱玉君偷拍的照片调出,怼到他脸上,“一边骗我,一边搂着小三,感觉不错吧。”
“严君格,我给过你机会的,我让你立刻回来解释,你却拒绝了。”
“你带着小三把车停在路边将近一个小时,你干了什么恶心事还用我说吗?”
严君格一张张的看着自己的“罪证”,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光明磊落,真的要信了。
对于她的不信任,只觉得心寒,“怀疑,跟踪,调查,搜证,审判,定罪。很完整,我死罪一条,翻身无望了。”
宋清只是冷冷看着他,默认了他的话。
严君格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就是说一切都是你的臆测,错误判断,我是冤枉的。”
“你也不会信了,是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下三滥,没有底线的畜生是不是?”
宋清坚定的点了点头,“是。”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我只恨当初没有看清楚,白白浪费半年时间。”
严君格用力揉了一把脸,偏头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好,我是垃圾。”
“你高洁,我不碍你的眼。”
“宋清,我回去就搬走。”
“以后等你知道事情真相,希望你别后悔。”
“我严君格,绝不吃回头草。”
宋清攥紧手心,决绝的回瞪回去,“绝对不会。”
“好,你记住现在说的话。”
(ー`′ー)
第35章 第二个人
严君格冷静得可怕,沉默着驱车回到村部,远远看到几个人在外面说话,前面还摆了一张桌子,冒着热气。
到地方停好车,这才想起来张一言还被自己丢在房间。刚跳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来,黄永招呼道,“严哥,嫂子,快来吃点东西,这菜味儿特好。”
严君格走过去,看了一眼被吃的七七八八的饭菜,没什么食欲,摇了摇头。
“别介,后面屋里还有新的没端上来,特意给你们留的。”
严君格继续摇头,然后特别严肃地说道,“宣布个事,我和宋清宋主任,今天正式分手,以后各论各的,别搞错了。”
说完不管几人什么表情,迈着长腿就往屋子里走,也不知道张一言怎么样了,他真该死啊,竟然把病人晾了这么久。
留下几人一脸懵,宋清感受到几人的视线,木着脸点了点头,“是的,以后我和他只是同事。”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严君格突地瞪大眼睛,卧槽,卧槽,卧槽。
张一言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严君格回来,身上沾着沙土让他很不舒服,又怕叫来别人碰到自己,破了刚吸收的阳气。只能自己摸索着换衣服,如果是活物,他自可以感知到,可衣服是死物。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换衣服,就在他衣服穿了一半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张一言惊了一下,“谁???”
“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是严君格的气息?“严君格,是你回来了?”
严君格反应过来,猛地关上房门,挂上门栓。“是,是我,不好意思,回来有点晚。”
“我来帮你吧。”
张一言歪着身子,柔弱无骨般跪坐在炕上,头发散落开盖住半露的香肩,他的皮肤白皙细腻,此时垂着长睫,苍白的小脸警惕起来,却因憔悴而没有一点威慑力。真是怎么看怎么柔弱,叫严君格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走近之后这才看到他右肩青紫遍布,呼吸窒了窒,手指想碰又不敢碰。哑声道,“一言,我去找点药油过来,你肩膀都青了。”
张一言闭眼感知一下,右肩早痛到麻木,便点了点头。
严君格疾步出屋,问村长找了药油,又急急回来,一秒也没耽搁。塞子打开,张一言抬起手搭上他的手背,凑过去闻了闻,确实是跌打损伤的药油,而且用药纯正。
“麻烦你,上药吧!”
严君格感受到他指尖的凉意,找了件衣服给他盖在腿上,“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嗯。”温热的掌心将药油暖化,在肩头揉开,张一言紧抿着唇,忍着肩头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