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笑了笑：“我才不是那种卖队友的人呢！他手里有武器，我这小身板打不过他，还会拖累你，我干脆去找帮手，直接帮他抓走！”
“你很理智，干得漂亮。”路今白微笑着拍了拍4号的肩膀，笑意不达眼底。
两人做完笔录，便离开了警察局，4号将一根线交给路今白：“从那个男人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他那个衣服应该穿了很多年了，随便一拉，就拉出个线。到时候直接去找物业前台的工作人员就行。”
路今白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
4号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这一招引蛇出洞干得漂亮吧？我就知道，如果1803房间里有关键性东西，凶手一定会返回销毁的，结果碰上了我们，没有成功销毁，他只好来销毁我们了。我是故意坐电梯的！”
“如果我没有发现异常呢？”路今白盯着4号清秀的侧脸，缓缓问道。
4号吐了吐舌头，不在意地说道：“大不了重开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反正这个时间我又死不了。”
“也是。”
两人回到了小区门口，便分道扬镳了。
十分钟后，路今白从5幢出来，直接上了门口的出租车，去了死者妻子所在的医院。
此时，已经是黄昏，天就快黑了，留给路今白的时间不多了。
来到病房前，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的女声：“请进。”
他这才进门：“你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女人的脖子上、手上满是绷带，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关于你家里的事，我能问几件事吗？”路今白问道。
“你问吧。”女人轻咳了两声。
“你和你婆婆的关系怎么样？”
“我婆婆……她是个很好的人，她读过书，见过世面，什么都会，她把我当亲女儿疼。”
“你公公呢？”
“他在我婆婆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是在钓鱼的时候溺水死的。”
“你婆婆和你丈夫的关系如何？”
“他们的关系……很好，就是寻常母子。”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似乎在撒谎。
“那你弟弟和你、你丈夫、你婆婆的关系如何？”
“我弟弟和我丈夫的关系不好，因为他知道我丈夫打我，他想帮我离婚。他和我婆婆没什么交流，说不上关系好不好。”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路今白紧紧地盯着女人的眼睛，“你弟弟向警察自首，说是他杀了你丈夫，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他……”女人声音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是我，是我杀了他。”

第134章 投资之王（八）
路今白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得到这种回答——又一个自首的。
“我买了奥沙西泮片，在4:00-5:00这段时间关掉了监控，将药片磨碎放在水里, 然后用来炒菜，我烧了红烧肉，我丈夫很喜欢这道菜。我和婆婆只吃了一点, 他吃了几乎半盘。除此之外, 他的水里也被我放了药。”
“我将他最喜欢花放在阳台上, 希望发生点什么, 果然，他坠楼了。”女人咯咯地笑着，“我可没谋杀他, 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自爆卡车般的发言令路今白有些猝不及防。
“那你知道, 你的婆婆在哪吗？”路今白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心跳渐渐加快。
“你怀疑她？没必要，不是她，她没有力气将人推下去, 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也只是见死不救而已。”
女人目光远眺, 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幽幽地说：“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至少对我很好。如果我早生二十年, 我和她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不过, 现在也是。我们喜欢着同一本书, 同一个作家, 喜欢同一个歌单。一段很美好的忘年交呐……”
“她在哪？”路今白又问了一遍。
“她……她一会就回来, 她刚去拿饭了。”
话音刚落, 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婆便提着饭盒进来了，她看了路今白一眼，一声不吭地给病床上的女人摆好饭，然后看向路今白：“你跟我来一下。”
路今白跟着婆婆出来房间。
“人是我杀的，我亲手推下去的。”
苍老的嗓音如一颗巨石落在了路今白的心湖，掀起了一阵巨浪。
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每一个人都说自己是凶手。
“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他酗酒、家暴，和他那早死的父亲一模一样，反正我这把年纪了，坐牢就坐牢吧，这样也不会给我儿媳妇带来什么负担，她就自由了。”
婆婆扶在栏杆上，慢吞吞地坐在塑料椅子上。
“他当时紧紧抓着栏杆，求我把他拉上去，可我想解脱，我就生生将他的手指掰开，用力推了一把。”婆婆缓缓闭上眼，脸颊上划过两行清泪，“是他逼我的，我快被他逼疯了。”
“二十年多年前，他的父亲也是被我杀的，我将他推到了河里，他不会游泳，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钓鱼的时候溺死的，也没错，只不过是我推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儿子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我却不想又一个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所以我杀了他。”
“我给过他机会的，我让他跟我儿媳妇离婚，但是他不愿意，他说他爱她。”婆婆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爱……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爱，我宁愿将他们毁掉。”
婆婆忽然转头看向路今白，死死地盯着他：“如果是你……你在那个处境，你会怎么做？”
路今白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我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说完，他转身离开，看见转角处漏出来的身影，便朝着转角走去。
“什么时候来的？”路今白的目光落在12号粉衬衫男那张妖冶的脸。
“不久前，你和这位婆婆的对话，我都听见了。”12号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的衣服上的流苏，眉梢轻抬，“你觉得，凶手是谁呢？”
“这就要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路今白微微一笑。
12号歪了歪头，笑着说：“我觉得凶手是死者妻子，10号玩家的任务说不定是隐藏凶手。”
“4号找过你了？”路今白靠在墙上，认真打量起12号，12号的笑里总是藏着一种邪性。
“是啊，他把你们的遭遇都告诉我了，我也向他证实了，那天10号袋子里的药就是奥沙西泮片，嗷对，还有一盒头孢。”12号笑了笑，见路今白不说话，接着说，“婆婆和儿子关系不好，和儿媳妇关系好，所以她愿意包庇。而且，儿子已经死了，她只能指望儿媳妇了。”
“指望？我认为，以这位婆婆的本事，她不需要指望任何人。”路今白说完便离开了医院。
太阳已经下山，他拦住了出租车回到小区。
刚进入小区，他就听到了游戏的声音。
[天黑请闭眼]
小区里的灯骤然熄灭，路今白只能勉强看清路，但是原本路上的NPC统统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包括门口的保安。
[炼金魔女请睁眼，今晚是否要圈人？]
炼金魔女十分果断地将三个人的号码丢进画好的圈里，分别是8号、10号、12号。
[炼金魔女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请选择你要击杀的玩家]
路今白自己是狼，所以无所谓，直接在小区里面游荡。
逛了一圈，确实没有什么信息，他才慢悠悠地爬楼梯去十七楼。
到了住所，他直接瘫在床上，要是住在低层就好了，他身体再好，也耐不住天天爬17楼，对膝盖太损了。
另一边，狼人已经齐聚在某幢某单元的一个房间里。
“大哥怎么去倒钩了？”
“也挺好的啊，现在好人内部互打，我们看看热闹就行。”
“悠着点，别引火烧身。”
“今晚只能刀圈里的这个玩家了，要是魔女没圈他就好了，还能把水搅得更混一点。”
“可别，这种玩家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早点出局，对大家都好。”
[狼人请闭眼]
[摄梦人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梦游的玩家]
[摄梦人请闭眼]
[预言家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查验的玩家，ta是……]
[预言家请闭眼]
[天亮了]
[昨晚8号玩家死亡，没有遗言]
[请所有玩家于8点准时抵达物业大厅进行发言]
路今白从床上起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去小区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一碗咸豆腐脑，外加一笼小笼包。
吃完后，他卡着时间抵达物业大厅。
众人神色各异，有人坐在沙发上，有人靠在墙边，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
[9号玩家请发言]
9号黑衣男人哟了一声：“这是给7号发查杀啊？反正我不信。无论谁是预言家，我觉得7号得是好人，10号给7号发查杀，那就走远了。”
“而且，6号出局，10号怎么活下来的？炼金魔女昨晚肯定用圈了吧？不然8号不可能死的，因为8号是一个永远在抗推位上的玩家。”
“然后我再帮6号找找狼坑吧。票型往往是最直观的，1号、3号、5号、8号、10号、12号都投了6号，不用多想，狼肯定去冲票了，但是里面至少还有两个好人，我只劝其中的好人，尽早回头吧，10号不可能是预言家了，除非炼金魔女跳出来，告诉我没圈10号，那我还能想想10号可能是预言家。”
“我会撕警徽，我的发言结束。”
[7号玩家请发言]
7号丸子头女生微扬下巴：“我就知道我没站错边，我的判断是对的，6号就是真预言家。10号大概听出来我是平民了，所以敢给我发查杀，我也不给好人添乱，平民就是平民，我不乱穿衣服。”
“我认为，炼金魔女可以出来正一下视角，反正10号不可能是预言家的。”
“至于一直位于焦点的8号，正如9号所说，他会一直在抗推位上，就算炼金魔女圈中三个狼，8号也是被放弃的那一个。8号死在夜里，未必就是好人。”
“在警上的时候，6号给出的警徽流是先1号后8号，1号虽然投给了6号，但是在放逐投票上，他将6号投出了局，1号的狼面还是比较大的。12号像是给10号打冲锋的。”
她想了想，然后接着说。
“假设，8号是狼，那狼坑就是1号、8号、10号、12号。”
“假设，8号不是狼，那剩下一狼也可以在3号和5号里面。”
“今天撕警徽，出10号吧。”
“我的发言结束。”
[5号玩家请发言]
5号基金经理扫了一眼前面发言的人：“我说你们，那么急着找炼金魔女做什么？今天要么出7号，要么出10号，7 又是平民，根本出不到炼金魔女身上。而且，8号很大概率是被圈进去了，我觉得8号可能是个蠢货好人？狼人应该不会把自己弄到焦点位上。算了，8号死都死了，先不聊他了。”
5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然后两手叉腰，缓缓说道：“我目前还是站10号啊，10号没死在昨晚不是很正常吗？炼金魔女站边10号，他当然不会把10号圈进去了！我看7号就是想死前找到炼金魔女，然后晚上一刀，第二天再让狼队友起来穿魔女衣服！”
“我想出7号。”
“我的发言结束。”
[4号玩家请发言]
4号今天穿着蓝白鲨鱼卫衣，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
他挠了挠自己的一头卷毛，说道：“我不是魔女，但是我觉得6号是真预言家，10号是狼。是这样，如果有好人不太确定的话，我们可以今天撕警徽，这样能够确保有一狼出局。”
“而且，假如6号、7号真的是狼，那他们出局了，狼鸦之爪是不是可以开双刀了？那10号还是得死，炼金魔女跳出来也得凉凉，最好的办法是今天出掉他，我们再听听，谁可能是狼鸦之爪，早点将人踢出局。”
“10号是狼，12号就是冲锋狼，8号大概是冲锋狼，那一开始投给6号的1号可能是狼鸦之爪！”
4号似乎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不对，8号如果是狼，今天出了10，晚上狼鸦之爪还是会开双刀。那5号说的是对的，魔女不要跳了。今天我们就出10号！”
“因为，昨晚死的8号，说明炼金魔女将8号圈进去了，10号才能活着，要么炼金魔女站边10号，她圈了别人，要么10号是狼。但是，炼金魔女要是站边10号，她真的会把8号圈进去吧？无论如何，8号帮魔女心中的预言家拿到了警徽，还站边10号，魔女应该不会把8号圈进去。如果炼金魔女真的把10号圈进去，但是10号没死，那魔女就不要跳。今天我们就出10号。”
说完，4号卫衣男生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昨天我和11号被凶手暗算后，我们联手抓住了凶手，凶手是死者的大舅子。”
“我的发言结束。”

[3号玩家请发言]
3号绿色纱裙女子撩了撩头发, 瞥了4号一眼，蹙起眉：“大舅子？不可能，凶手只能在死者母亲和死者妻子之间, 不可能是大舅子，除非大舅子会魔法。”
她叹了口气，然后扫视了一圈：“再说回狼人杀里。我不是魔女, 就一普普通通的平民。我认为, 4号的发言还是有道理的。虽然我之前信10号, 但10号没死, 前面又没有魔女跳出来，我就有点怀疑了。”
“如果魔女没有跳，我会出10号。”
“我的发言结束。”
[2号玩家请发言]
2号白西装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杯咖啡, 她喝了口气, 说道：“我是魔女，无论如何，我都要跳出来正视角。昨晚我圈了8号、10号、12号，10号没死, 那她大概就是狼人。6号已经死了，狼人没必要让预言家活在场上验人。反正, 要么8号、10号、12号三狼, 要么8号是好人。10号和12号两狼跑不掉的。假如8号和12号都是好人, 那死的一定是12号而不是在抗推位上的8号。”
“然后第一晚死的是4号, 第二天我听完发言之后, 觉得他的好人面比较大, 想了想, 还是救了。我应该没救错人, 虽然4号的发言可能条理不太清晰, 想到什么说什么，但是这也是一个正常年轻人的思维，能够临场发挥得很优秀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1号是狼的话，可能是狼鸦之爪。3号这个时候倒戈我有点拿不准她的身份，是狼的花，也只可能是狼鸦之爪。5号还是站边7号的。8号、10号、12号，大概就是三狼，还有一狼就在1号、3号、5号里面。我倾向于1号是最后一狼，1号要开双刀那就让他开，肯定会刀我，然后你们看看他另一把刀落在谁身上，反正不会落在10号身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谁是预言家了。”
“总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愿意出来正视角，哪怕我就此牺牲。”
“我的发言结束。”
[1号玩家请发言]
“啊……”1号白衬衫男一脸为难，“我是平民，2号跳了魔女的话，10只能是狼，5号应该是最后一狼吧？他让魔女不要跳出来，就是为了迷惑好人？”
“2号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我是听清楚了，我会出10号的。”
“还有那个坠楼案，除了之前10号那边公布出来的信息，我结合了我自己调查到的，我觉得可能是意外死亡。就算10号喝了酒，一个成年男性，不至于被一个老太太推下楼吧？死者妻子还有不在场证明。”
“我的发言结束。”
[12号玩家请发言]
“我才是炼金魔女，昨晚圈了4号、7号、8号。”12号粉衬衫男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为什么那么信10号是预言家呢？因为她是我救的银水啊！她跳预言家的时候，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在想她有没有可能是自刀狼，但是听完一圈，我觉得她是真预言家，所以我就救了。”
“我认为我圈的三个人都是狼。2号想给4号一个银水的名头，肯定不是随便给的，可能是狼。7号又是10号验出来的狼，所以8号无论是不是好人，他被圈进去都必死无疑。2号、6号、7号定狼，最后一狼就在4号和8号里面。但我觉得我圈对了，应该会拿到圈三狼的那个成就。”
说着，12号露出一个笑容。
“至于坠楼案，我认为是死者妻子干的，不在场证明又怎样？凶手不一定需要自己动手啊！而且，NPC也没说，凶手只有一个人啊，就不能是合谋吗？”
“今天出7号，摄梦人信我就去把2号摄死。”
“我的发言结束。”
[11号玩家请发言]
路今白站了起来，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他在想，是继续倒钩，把狼队友冲出去，尽早开双刀，还是帮狼队友冲锋，将真的炼金魔女冲出去呢？
因为10号是他的狼队友，12号不可能救了10号，所以2号才是真的炼金魔女。
狼坑就是10号、11号、12号，还有一狼，路今白还不太确定，他原本以为是1号，但1号今天又说要出10号。
他想了想，反正预言家都出局了，不如回头。
路今白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地说：“抱歉，10号，我想之前我是站错边了。”
他朝着10号T恤女生微微颔首。
10号还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回以一笑，算是和解。
“第一，大家回忆一下2号警下的发言，2号警下站边了6号，信6号是真预言家，那她为什么不把解药留给自己心目中的预言家呢？而且12号是考虑过10号有没有可能是自刀狼的，他是有好人思考量的。但是2号没有说明自己救4号的原因，就好像是单纯跳出来找魔女，这样就算7号或是她出局了，狼鸦之爪都可以开双刀。”
第二，12号和2号都是一样的单边逻辑，从头到尾都没有盘过双边，但是12号说10号是他的银水，他不认为是自刀狼，那2号有什么更加坚定的理由完全不考虑10号呢？
第三，炼金魔女的局，预言家第二晚不死很正常，只要魔女站对了边，预言家就死不了。相比之下，我信12号是炼金魔女。
“1号墙头草，预言家可以去验一下。2号和12号对跳魔女的，3号今天的发言比较划水，也有点墙头草的意味，4号在魔女跳出来之前就好像开眼了，他觉得5号说得对，但5号是站边10号要出7号的。7号是10号的查杀，9号是第一跳出来说，要撕警徽，觉得预言家不可能活着的人。”
“综合分析来看，10号是真预言家的狼坑已经齐了，2号、6号和7号是定狼，8号应该是好人，最后一狼就再1号、3号、4号、9号里面。我倾向于4号是最后一狼。”
说完狼人杀，路今白缓了口气，接着说：“而坠楼案，我去见了除死者以外的每一个当事人，他们都承认，人是他们杀的。也就是说，嫌疑人在相互包庇。既然如此，那自杀或是意外坠楼这个可能性就降低了，不然他们没有必要互相包庇。”
“我的发言结束。”
[10号玩家请发言]
10号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我还挺高兴的，我的金水能够回头，不然我都担心我没处给警徽。2号这个时候跳出来，就是找魔女。这样7号被推出去后，狼鸦之爪能开双刀。”
10号T恤女生看向1号：“今晚我会验1号，如果是好人，我会把警徽给他，如果是狼，我就把警徽给11号，希望你能好好带队。”
“从11号刚才的发言我可以听出来，你是有带队能力的，基本上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2号、6号、7号定狼，1号、3号、4号、9号里面应该是有一个狼鸦之爪的。”
“今天就出7号。”
“至于坠楼案，我认为，凶手是死者的妻子，至于11号刚才说的三个嫌疑人都自首……你有什么录像或是凭证吗？我现在怀疑，不是所有人的任务都是找到凶手，有些人可能要帮凶手掩饰。”
“我的发言结束。”
[所有玩家发言结束请投票]
[1号、5号、10号、11号、12号投给7号]
[2号、3号、4号、7号、9号投给10号]
又因为这0.5票，狼人险胜。
路今白挑了挑眉，8号如果是好人，那还真的好人阵营的罪人，简直是顶级搅屎棍。
[7号玩家出局，请留遗言]
“11号应该是狼鸦之爪，我建议你们到时候先出11号，他的手上有两把刀，其实从票型上看，大部分好人还是清醒的，只有一个好人站错了，那我希望那位好人回一下头，然后摄梦人，你想打进攻或是防守都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10号、11号、12号三狼，11号之前一直是站边6号的，今天炼金魔女一跳出来，他就倒戈了，真的很奇怪。”
“1号和5号中的那个好人，醒醒吧，就像10号自己说的，两狼已死，狼鸦之爪该开双刀了，你们就看看能不能开出来呗。”
“我的发言结束。”
[现在进入自由活动环节]
路今白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开始操作股票。
总收益率有30%，但是有一只股票昨天有利好消息，所以涨势很好，今天却毫无征兆地一路下跌。
他思索了片刻，去了一趟交易所，拿了最新的消息，果然看到了那只股票的不利消息。
好在路今白一开始策划的战略格局没有大的变化。
哪怕这次投资只是短期投资，也不能真的就太过短视。
到了中午11:30，路今白出去随便吃了点，又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除了他还有1号、2号、4号、10号在场。
奇怪地是，婆媳俩却像是改了口径一样，都说死者是意外身亡的。
婆婆NPC以纸巾掩面，哭得可凄惨了，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要不是路今白昨天来过，他差点就要信了。
2号揉了揉眉心，转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路今白：“11号，这就是你说的……自首？”

第136章 投资之王（十）
“我记得, 现在的NPC水平可高了，跟玩家差不多，还会取代玩家的身体, 而且和玩家长得一模一样，哪怕我们真的知道某个玩家长相，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呐……”4号卫衣男生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路今白。
路今白笑吟吟地说着：“是啊……现在NPC水平可高了, 不仅能取代玩家, 还能挑拨离间、祸水东引呢！NPC要搅局, 自然会让自己的同伴改供词。”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觉得，谁是那个改供词的NPC？”2号双手抱胸，靠在墙壁上, 认真地问道。
1号和10号在一旁默不作声, 4号则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婆媳。
路今白偏过头，看向他们：“来过医院的人，都有可能。”
2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来的时候，1号和4号都已经来了。”
1号举起手说：“我先来的, 但我一开始没问，等4号来了, 我才开始问的。那位婆婆说是她儿子自己掉下去的。”
“也许, 昨晚半夜那位NPC过来, 让她们改口了呢？又或者, 是你11号想要帮死者的大舅子洗脱嫌疑才故意说出所有人都自首了的谎言。” 4号不再掩饰自己的怀疑。
“但我有认证呐……”路今白挑了挑眉, 双手插兜, 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当时, 12号也在场, 他也听到了婆婆自首的话，你们可以尽管去问他。”
说完，路今白转身离开了。
他原本想再问点什么，但是现在看来，NPC和NPC知会过了，他肯定问不出东西来了。
只能回小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忽略掉的地方。
路今白又去看了一遍小区监控，18层电梯附近是有摄像头的，而楼梯间也在电梯附近，只要人从楼下上来，就一定会被拍到。
在4:00-5:00的这个时间段，死者的大舅子确实来过，来的时候手里提着水果和菜，还有一个急用医药箱。
他4:00出现在电梯外的走廊，然后离开画面，接着，4:45又回到了电梯走廊，进了电梯。
这么看，大舅子确实有作案的机会，但是他当时说的是维生素瓶，怎么变成了头孢？
是谁换了药？4号还是10号？
路今白怀疑，10号的任务是排除婆婆的嫌疑，而4号的任务可能是排除婆媳的嫌疑，那就只能让大舅子背黑锅。
而这符合了10号的利益，所以在医院的时候，10号没有发话反驳4号。
那么，到底谁是凶手呢？
有没有可能是共犯？
他来到物业大厅前台，和NPC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想问一下，凶手有几人？”
NPC微笑着说：“这需要玩家自己考虑。”
“真的没有一点线索吗？”路今白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
NPC的笑容一滞：“没有呢……”
见此，路今白便不装了，离开物业大厅，在小区里走了一圈。
人物的关系已经捋清楚了，如果是共犯，那三个嫌疑人都是凶手。
如果有共犯，那么那对兄妹就是凶手。
如果没有共犯，那婆婆就是凶手。
只有这三种可能了，因药是大舅子买的，如果真的因为药而坠落身亡，那么兄妹都是凶手。
路今白思索了片刻，决定去警局一趟，希望能从大舅子嘴里再问出点什么。
他想赌一把。
他见到大舅子的时候，对方面容憔悴，下巴出的胡茬很久没有修理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大舅子低着头，脸庞埋没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你还是执意要说，是你杀了死者吗？”
“是我杀的。”
“你的妹妹和你妹妹的婆婆提供的供词说，的确是你杀的，你要认罪吗？”
听到这话，大舅子僵在了那，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都是我做的，我认罪。”
路今白又确认了一遍，大舅子还是一样的回答。
顿时间，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大舅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