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12号肌肉男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拿过NPC手里的手机，屏幕已经解锁了，手机屏幕是全黑的，手机自带的APP还在，其他需要下载的APP全部消失了。
NPC说：“手机已经恢复出厂设置，如果需要恢复，得等到明天。”
12号有些无奈：“好吧，那你先拿回去，明天再还给我。”
“好的。”NPC拿着手机转身离开。
12号扶额道：“还是我的权限不够高，如果是五心，应该当场就能修好。”
“你反思什么？该反思的人不该是1号这个新人吗？”2号中年男人叉着腰，冷眼看着1号。
这次，6号低眸沉思，没有帮1号说话。
1号女生偷偷看了6号一眼，耷拉下脑袋，话语间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给大家添麻烦了……”
9号卡其色毛衣女生凑了过来：“算了算了，新人嘛！犯错很正常，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就多点宽容呗！”
“总归手机的东西和狼人杀无关，揭秘剧情也不用那么着急，对吗？”路今白走过来轻轻拍了拍1号的肩膀，“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自责。”
1号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6号西装女子刚才在想事情，这才回过神来：“没事的，我们去1604看看吧，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1号不再跟在6号身边，低头盯着瓷砖地面，和路今白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16楼有点高啊，咱们要不坐电梯吧？”2号中年男人跟着众人走进楼梯间，擦了擦额间莫须有的汗。
爬16楼，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路今白适时地问道：“游戏里的电梯不能乘坐吗？”
5号房东轻咳了两声，说：“白天可以，夜晚乘坐电梯比较危险。16楼确实高，再加上时间有限，我们还是乘坐点电梯吧 。”
虽然话这么说，但谁也不知道现在电梯是好是坏。
5号自己也不年轻了，也没这能力爬16楼。
“那就乘电梯吧。”6号西装女子淡淡地说道，“就算昨晚有人在电梯里弄了陷阱，又在白天把我们这些人都弄死了，我们也会复活的。”
“姐姐，人复活之后，之前死了的尸体在哪呀？”路今白一脸好奇地问道。
6号回眸望了他一眼：“在小区里的某处藏着，可能是水里，也可能是土里，也可能在衣柜里，这些都是随机的。”
“原来如此，谢谢。”路今白偏头瞥了1号一眼，然后随着众人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除了地面，每一面都是镜面，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脸。
路今白将猫猫抱在怀里，盯着电梯门。
【1号不会在这个电梯里动手吧？】
路今白摇摇头，1号不会在白天轻易暴露。哪怕是昨晚，她也一定带了面具。那个狐狸面具，大约就是她的，而树下的尸体是另一个玩家的。
“叮咚——”
16楼到了，众人陆续走出电梯，左转走向1604。
智能锁的密码是123456，进去之后的四个卧室除了C房间，都是密码锁。
“咦？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锁上了？早知道昨晚细查一下了，现在怎么办？”5号男房东揉了揉眉心，“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密码。”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2号二房东身上。
2号二房东连忙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啊！房子租出去后，租客会改密码的！”
4号毛呢大衣女生轻叹了口气，走到朝北的D房间门口，按下了密码：“我是这里的租客，里面比较小，只有13平。”
4号打开门后走进房间，掀开窗帘，室内一下亮堂了许多，但还是透着一股冷意。
这个房间常年晒不到太阳，夏天会比较凉爽，秋冬会特别冷。
“好多书啊……”1号汉服女生凑上前，眼眸熠熠生辉，“我可以看一下吗？”
4号女生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没事的，你直接进来看吧，书里应该没什么，只是一些普通的小说。”
1号汉服女生走进房间才发现，原本就不大的书桌上，半张都是各种各样的周边，有些是书的周边，比如亲签、书签这类。也有游戏周边。
“咦？角落还有好几本写作工具书？”1号女生俯身看了一眼。
4号摸了摸下巴：“额对，我这个角色的职业是全职作者。”
“那这些书……”1号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有你写的吗？”
4号尴尬地摇了摇头：“我自己写的书没人看，甚至无法保证自己的日常开支，所以只能去当枪手，给人写开头或者续写。”
“原来是这样。”1号眼中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
“反正房间里就这些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想看的都进来看看吧。”4号看向围着门口的其他玩家。
2号、6号、9号、10号、12号陆续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小，还摆着一张床，六七个人进去已经很挤了。
路今白不想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抱着猫，于是依然站在门口。
1号进去得早，其他人挤进来，她又出不去，面色惶恐地缩在了角落。
“啪嗒——”一个人物立牌不知道被谁的手碰到，掉在了地上。
1号瞪大了双目，眼泪在眼眶打转，嘴唇轻颤。
“不是，你们能不能小心点啊！”4号眉头紧皱，虽然她不是角色本人，但她和角色是同行，在进游戏前，也爱买这些周边，平时都是当宝贝一样地珍藏。
她推开进来的几人，将立牌捡起来，吹了吹上头的灰，虽然没有断，但是出现了裂缝。
4号女生将立牌重新摆好：“这屋里确实没东西了，你们仔细点出去吧。”
“什么嘛！不就一块破牌子吗？”2号中年男人不屑地翻个了白眼。
走在人群最后面的1号低着头，脸庞埋没在阴影里，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骤然收紧。
6号西装女生的目光扫过其余的人：“那剩下的三个房间呢？”
“C屋是我租的。”10号年轻男人站了出来，拿出钥匙打开锁，伸手推开门。
C屋是朝西的，现在是上午，依然晒不到太阳。
“这个房间比D屋稍微大点，大约16平。”10号走进房间，站在窗边还能看到远处的新楼盘工地。
相比D屋，C屋的设施就简略多了，书桌上是显示屏和机械键盘，下面摆着主机，单人懒人沙发上凌乱地放着衣服。
10号年轻男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个……既然4号说了职业，那我也说一下我吧，我在互联网大厂上班，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码农，屋里的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线索。”
众人看完很快就出来了，接着是B屋，是12号肌肉男租的，就在次卧，离公卫最近的一间房。
B屋比C屋大些。
B屋的地上放着健身器材以及几个篮球、宣传单。
日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灰色的被子上，12号走到窗边，推开窗。
深秋的凉风灌了进来。
路今白将猫猫放下，眼神示意它自己逛逛，然后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银白色长发。
“嘶，好冷。”12号又将窗关上了。
“对了，我这个角色是体育培训公司的教练，然后我进游戏之前是做健身教练的。”说着，12号开始秀起他的肌肉，“我在游戏里最大的优势就是身体强壮，跑得快，能打得过大多数人。”
“等等，保安对你的好感度是几心？”6号西装女子看向12号肌肉男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监控里进入3幢的人漏写了一个（8号），已经加上去了。
第7章 炸翻全场（七）
“三心啊……”12号目光一滞，说完就反应过来，“你怀疑我篡改了监控？真没有！”
“据我所知，篡改监控内容需要五心，而剪辑监控画面只需要四心，你无法证明保安对你的好感度。”6号缓缓说道。
路今白举起手，温声问道：“四心有几次行动机会？”
“一次。”6号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保安呢？就询问某位玩家是否能修改监控的画面内容？”路今白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目光略过在场的其他人，“如此，至少能甄别是否有五心玩家。”
2号中年男人冷笑一声：“天真，你以为NPC是废物吗？五心好感，几乎能让NPC对你言听计从了，如果说，在场有人和保安是五心关系，那他完全可以在夜晚就嘱咐保安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大哥为我解惑。”路今白心中了然，对NPC的重要性认识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还有最后一个房间，是谁？”6号西装女子问道。
空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竟没有人出来。
6号的眼神渐渐犀利起来：“有人会开锁吗？”
10号年轻男生指了指门口放着那个塑料箱：“我这个角色搬进来不久，之前换锁的工具还在这里，要不让我试试？”
“不用了，A房间是我租的。”1号汉服女生出声道。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3号烫头男震惊地看着她：“你……你不是进厂打工了吗？怎么住那么好？A房间是主卧，有独卫有阳台，月租金不便宜。”
1号汉服女生偏过头，小声地说：“我对居住环境条件的要求比较高，所以租了有独卫和阳台的主卧，租金2100一个月，加上阳台大概有三十多平。”
“什么？2100？这么贵？我这边得到的信息是，二房东每月交5500，你们其他人的房租呢？”6号西装女子双手交叠在胸前，蹙起眉，眼眸中升起疑惑之色。
12号肌肉男举起手：“次卧1800。”
10号码农说：“我这边是1600。”
4号全职作者叹了口气：“我的房租虽然只有1300，但是隔壁就是厨房，又晒不到太阳，地方还小。”
2号二房东捋捋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瞪了一眼1号：“行了，讨论租金干什么？你们又不是真的租客，赶紧开门啊！”
1号汉服女生走上前，左手输密码，右手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滴——”
门开了。
进门右手边是鞋柜，正对面是卫生间。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还带飘窗，相当大。
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衣柜，两扇柜门，几乎和卫生间等长。
桌子上摆着各种护肤品和化妆品，阳台上的窗户开着，晾衣杆上没有挂衣服。
值得注意的是，房间里总共就两把椅子，一把放在阳台，正好在开着那扇窗户下。
“你干什么！”1号汉服女生惊呼。
原来，2号中年男人趁着1号不注意，打开了衣柜门，紧接着，2号以及不远处的3号发出一声“卧槽”。
“这……这衣柜里怎么有个盒子啊？看着像……骨灰盒。”2号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扶着衣柜的手有些发颤。
“1号玩家，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房间里会有骨灰盒？”6号走到1号面前，尽量放缓语气，“我不是责问你的意思，毕竟我不是真的房东。只是，你从进1604开始，就有所隐瞒，让我觉得费解。”
“好吧，既然你们发现了骨灰盒，那我的任务也就无法完成了。”1号耷拉下脑袋，“骨灰盒里装的是我的好朋友，我的任务是把她的骨灰偷偷带回去。”
6号接着问道：“是坠楼的那位吗？你知道她坠楼的原因吗？”
1号摇了摇头。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早点去西门门口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阴风，吹得2号一哆嗦，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昨晚的事，不禁腿有些发软。
8号业主指了指楼顶：“我看时间还有半小时，来都来了，不如再去楼上看看？”
6号看了一眼表，点点头：“走吧。”
路今白依然走在队伍最后面，见猫猫还没出来，他轻轻喊了一声：“狼王？”
猫猫立即跑了出来。
【有发现！不过，我们先离开这里】
路今白点了点头，跟着一行人进了楼梯间，去了17楼。
1704的门开着，屋里在装修，地上到处是灰尘和垃圾，出了门口有个椅子和画板，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落脚。
路今白抱着猫，定睛看向那幅油画，很快收回目光。
油画上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似乎有点眼熟。
路今白望着6号西装女子的背影，除去衣服，6号的背影和油画里的女人的背影很像。
油画里的女人穿的是黑色露肩长裙，裙摆垂落在地上，盖住了青草地上的鲜艳花朵。
5号男房东也发现了，笑着说：“6号，你的角色该不会惹了什么风流债吧？怎么画里的人好像是你？”
8号业主偏过头，捋了捋头发，挡住那微微发烫的耳朵。
6号西装女子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走到油画面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又看了看8号，摇摇头说：“总之，进游戏前我不认识8号。”
“啧啧啧……”5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真相未明，就算有绿帽癖，别急着给自己带绿帽吧？”6号的笑意不达眼底。
5号放下手，讪讪地笑道：“开个玩笑。”
8号业主举起手，主动解释：“是这样，我这个角色暗恋6号的角色很多年，然后买了你们楼上的房子，6号的角色大概真的不太认识我。我的任务和5号差不多，就是默默守护6号。”
一听这话，7号面露悔意：“难怪……”
难怪8号那么坚定地支持6号。
但是自由活动阶段，有些话不能说，7号只能将不甘心咽下。
回到了西门，大家坐上了前往酒店的大巴车。
他独自坐在最后一排。
【我破解了10号的电脑，将他的一些聊天数据保存在我的脑子里了！10号的角色和2号关系密切。】
路今白面不改色，他们是二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有联系很正常。
【不止，住在C室的码农角色对二房东十分信赖。】
路今白：那其他人呢？
【4号说的话是真的，她的角色是个勤奋的全职作者，但是生活上确实比较困难，她经常和朋友吐槽二房东，和二房东也只是一个交房租、一个收钱的关系】
【12号与二房东的关系和4号的差不多。】
【不过，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几个月前。】
路今白：所以这个游戏放剧情应该是慢慢放的？
【大概是的】
忽而，他眼前的光线暗了些。
原来是坐在路今白前面位置的1号汉服女生将窗帘给拉上了。
【你说，1号和那个骨灰盒到底是什么关系？】
路今白垂下眼睫，闭眸沉思了片刻。
他想，骨灰盒的主人应该是1号自己。
大约十分钟后，大巴车在酒店前停下。
众人陆续下车。
酒店门口是服务员NPC指引他们前往999包厢。
包厢里是一张圆桌，每一个位置前都放着号码牌。
服务员NPC微笑着说：“请各位玩家按照号码，依次就坐。”
路今白的左手边坐着10号码农，右手边是12号肌肉男。
餐桌上已经摆着几盘冷菜了，比如酸辣柠檬鸡爪、拌海蜇、蜜枣以及椒盐腰果。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饮料。
NPC说：“请给各位玩家稍等，我们会陆续上菜的，另外，警长可以选择发言的顺序，顺序或是逆序。”
6号西装女子果断选了顺序，也就是从7号开始发言。
[7号玩家请发言]
7号瘦弱男人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说：“其实，看票型大家也能看出来，狼人直接冲票了。6号肯定是普通狼人，所以狼人直接冲票，就算6号出局也不会开枪或是带人，狼队友也不会被牵连到。”
“然后我的金水，8号，也是完全站6号的，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6号还是迫于角色任务，但我现在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除了我师父，全场没一个人帮我说话……”7号双手撑在桌面上，长叹了口气。
“而且，大家也看过监控了，除了5号、6号和8号，没有人出没3幢。5号女巫，8号我的金水，6号分明就是自刀狼，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7号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像是对好人恨铁不成钢。
路今白拿了瓶椰汁，倒进杯子里，又夹了个酸辣柠檬鸡爪。
7号卖惨说得口干舌燥，路今白吃得津津有味。
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那么美味的食物了。
鸡爪劲道，酸辣可口，椰汁口感顺滑，微甜不腻。
【阿巴阿巴阿巴，俺也想吃~】
【哼！】
7号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距离警长竞选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那我再带你们回忆一下，警上2号无脑站6号边的，还去攻击了1号，像是冲锋狼。3号是相信我的，大概率是好人。1号在自由活动阶段疑点重重，我晚上验一下她。”
他看向对面的1号和2号，咬着牙道：“而且，我觉得1号和2号像是两只狼在做身份，2号表面上一直在攻击1号，可是他拿不出证据。”
1号汉服女生面露古怪，歪了歪头，瞥了7号一眼。
2号中年男人低头喝了口温水。
“今天我肯定要出6号，不可能出外置位的，万一出错了，开出枪来，我就凉了。”
听到这话，路今白微微侧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的发言结束。”
7号慢慢地坐下，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此时，包厢的门开了，服务员上了一道油焖虾。
“请慢用。”
油焖虾颜色鲜艳，上面还洒了葱花，鲜香的味道萦绕在每个人的鼻间。
路今白坐在上菜位上，于是毫不客气地成了享用这道菜的第一人。
虾的口感很鲜，汤汁咸香可口。
品尝完，他又惬意地喝了口椰汁，就仿佛他真的只是来用餐的。
[8号玩家请发言]
8号业主站起来，瞥见新人碟子上的虾壳，不禁在心中感叹，现在新人的心理素质真好。
他之前也和新人匹配到过，只是那个新人晚上见了血，第二天根本吃不下饭，看见肉就想吐。
8号很快回过神来，说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观点，不仅仅是因为自身的角色和任务，角色和任务是次要的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赢得比赛的胜利。所以，我接下来的话都是基于理智的判断。”
他话音一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6号和7号身上。
“我认为6号是预言家，7号是原地起跳的狼人。那我们就需要盘，7号是什么品种的狼，以及，警上还有几只狼。”
8号掩嘴轻咳了两声，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7号原地起跳，发言还那么差劲，可能是狼王。如果预言家想多活几天的话，可以考虑外置位出，不过，只是个人想法，也没有分票的意思，具体的还是要看预言家自己。”
“另外，2号、3号、10号都是在第二轮投票里投给7号的，其中10号是两轮坚持投给7号的，2号警上说着站6号，最后票投给了7号。4号和9号均是第一轮投给7号，第二轮改票投给了6号。我想重点听听这几位玩家的行为逻辑。”
“我的发言结束。”
服务员再次在这个时间节点端着新的菜走进来，是清蒸大闸蟹。
路今白夹了半只，蟹是公蟹，膏很肥美。
已经发过言8号也开始吃起蟹来。
7号却显得坐立不安，一直拿着杯子喝水。
【流口水~】
[9号玩家请发言]
9号看他们吃得那么香，也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说一下两轮的投票原因吧。第一轮投给7号，纯粹是因为分不清，感觉两个预言家半斤八两，然后3号又给7号卖惨，我这个人容易心软，就投给了7号。之后6号和7号上pk台了，那我瞅着6号在认真盘逻辑，给我们分享信息，而7号还在那卖惨，那我肯定不能投给7号啊！”
自从大闸蟹上桌，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这道美味的食物，说话的时候也是盯着大闸蟹。
“我反正是好人，也没到我的轮次，我先说这么多。我真的饿了，我先吃蟹，平时我都买不起这等好东西！”
“我的发言结束。”
9号一屁股坐下去，拿起筷子夹了半只蟹。
服务员再次端着菜上来，这次是铁板香芋。
香芋软糯，蘸着粘稠的汤汁，一口下去，十分满足。
“喵~”
猫猫可怜巴巴地看着路今白。
【我也想吃~】
路今白便又夹了一块不沾汤汁的给猫猫吃。
猫猫小口地吃着，满意地眯起了眼。
【我承认，这个世界比之前好一百倍！】
[10号玩家请发言]
10号码农喝了口水，慢慢站起来，说道：“说一下为什么两轮都上给7号。首先，我觉得7号的发言很真诚，不像6号，非常地格式化，无论是真预言家还是狼人，都能发出这种言。”
6号听到这话，拿西柚汁的动作一顿，淡淡地扫了一眼10号。
10号接着说道：“其次，我觉得真的太巧了。八分之一的概率刀到真预言家，那狼也刀得太准了点吧？我觉得6号就是自刀狼，再加上监控画面，我觉得我应该没站错边。”
“我今天出6号。”
“我的发言结束。”
这次上的菜是鲳鱼。
鲳鱼肉质细腻鲜美，可惜下一个就是路今白发言，他只能放下筷子，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和嘴。
[11号玩家请发言]
路今白故作懵懂：“我是新人，可能问的问题比较弱智，你们是怎么判断6号姐姐和7号哪个更真诚的？我感觉都很真诚呀！我投给6号姐姐是因为她之前挺照顾我的，而且她觉得
我是好人，所以我就投给她了。”
“但是10号说八分之一的概率……嗯，好像是挺巧的，我再听听吧，看情况再投票，我可能是投6号吧。”
“还有2号大叔，我记得他不是在警长竞选阶段说相信6号姐姐的吗？怎么后来投了7号？是不是写错了呀？”
“我的发言结束。”
【喵？你开始胡言乱语吗？】
路今白点了点头。
既然要保持新人人设，那就不能说得太明白，他只能真假掺半。
一边暗戳戳地提醒好人10号的发言问题以及2号的言行问题，一边当个墙头草，让狼人觉得他有利用价值。
实际上，路今白对局势看得很清楚。
6号得是真预言家，7号是个不怎么熟练的原地起跳狼人。
10号为7号的辩护非常虚浮，没有说服力。
9号的发言还算合理，但不一定是好人。
在银水预的情况下，就算7号是普通狼人，狼人也很有可能会去倒钩。
8号发言还可以，但如果真的没有人篡改或修改监控，那他就是昨晚杀6号的唯一嫌疑人，所以他的身份有待商榷。
2号言行不一，出大问题。
3号要么是冲锋狼，要么是被情感冲昏头脑的好人，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
路今白坐下来后，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菜，是炙烤羊排。
羊肉处理得很好，羊膻味没那么重，肉质也很好。
浅浅地蘸一下秘制调料，非常香！
[12号玩家请发言]
12号肌肉男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先说一下我自己两轮投给6号的原因吧，首先，我在她的警徽流里，之后的平票pk，7号也没有打动我。就像是新人说的，10号用了真诚这个词，是非常主观的。那我也可以主观地认为，6号的状态比7号好？”
12号转头看向与自己隔了1个位置的2号：“还有2号，你之后最好解释一下理由。”
2号二房东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别的也没什么了，我今天会出7号。”
“我的发言结束。”
服务员再次开门进来，送来了一砂锅的鸡汤。
鸡汤鲜美，里面的茶树菇、虫草花是路今白的最爱。
坐在路今白右边的12号不禁看了他一眼，思忖着，新人怎么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
[1号玩家请发言]
路今白瞥了一眼1号的菜碟，里面十分干净，杯子里有水，但是没动过。
1号汉服女生慢慢地站起来，声音轻颤，说道：“我是好人，不是狼人，昨晚我也没有杀人，我不知道2号为什么要污蔑我……”
说着，偌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1号一边抽泣，一边说：“6号一定是预言家！2号一定不是好人，女巫晚上把2号给毒了吧……”
话音未落，2号二房东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是他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1号。
1号缩了缩脖子，眼圈微红，哽咽道：“我是新人没错……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你们这些颠倒黑白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1号咬牙切齿地瞪了2号一眼，眼底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恨意。
“我的发言结束。”
她脱力般地坐下，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服务员开门进来，端上来一盘龙井虾仁，还十分贴心给1号递了一盒纸巾：“有需要可以按铃。”
门口右侧除了包厢内的照明和空调开关，还有一个服务铃。
路今白抬眸望着服务员，瞥见她低头时的一抹温柔，是与他们说话时不曾露出的。
当她再次抬起头，转身离开，脸上又恢复了格式化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这张留言掉落红包
[2号玩家请发言]
“我靠，终于轮到我了！真的气死我了，一个个的，都打我是狼？我要是狼，我会在警上给6号号票？无语死了，你们会不会玩啊？”说着，2号翻了个白眼。
路今白有些好奇，2号这种脾气，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