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by江湖太妖生
江湖太妖生  发于:202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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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于飞开始卖惨。
卖的云穆清都开始心虚了。
我瘦吗?我不瘦吧?
穿的也还行,毛衣毛裤都是新的,新布新棉花,比这位孙科长穿的都好呢。
孙科长:……
“这俩孩子跟你出生入死的,凭什么不要?拿着!一人一根啊,不能多拿!”
那两个小伙子顿时眉开眼笑,把周围其他同事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给几个戒指玩玩呗?我家女眷多,以后结婚生孩子,偷摸整点儿压箱底的。”席于飞纯属于蹬鼻子上脸。
问题人家要的也不多,几个戒指而已。
孙科长:……
“一人两个戒指,一副镯子,镯子不准挑金的。”
席于飞迅速挑了好几个翡翠镯子,越绿越好。
然后眼珠子一骨碌,落到那一箱箱红纸包着的银元上面,“诶,这东西挺好看的……”
“你快走吧,再不走,记功就没了!!”孙科长心说幸亏我排了俩人盯着,否则这家伙指不定拿多少东西呢。
小朋友还挺贪心,他得多个心眼子了。
作者有话说:
所有没收赃款,各个部门都是有提点的,这些不用我赘述了吧?
孙科长之所以能做出一些小小的决定,是因为这也会算进提点里面。
想要马儿跑,那就得给马吃草啊。
更何况人家确实立了功,哈哈。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想聊东亚怪物房这个话题了。
大宝子们谁知道东亚怪物房?
虽然平时因为咱妈太强大,导致周围的国家都显得有些弱。但其实,他们并不弱。
周边这些东亚国家,最能打的就属小日子了,而且还有个小胖是有蘑菇的。
不管越猴菲猴或者不起眼的外蒙,随便拎一个扔去欧洲,都能给那边闹翻了天,备不住换个国旗也有可能。
也就是有咱妈镇着,他们才鸟悄的发展。
以前我看见小胖那边的消息,还嗤之以鼻呢,总觉的这个80后就是个吹牛的。什么三岁开飞机五岁开坦克七岁精通八国语言,怎么可能?
小胖家多穷啊,拿到奥运奖牌的运动员奖励竟然是全家免费吃一年的方便面!
而且他们国家都没有通网!局域网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那边没有对外窗口。
总之,这样的一个国家,在我们眼中总是被嘲笑的国家。
人家有蘑菇!
老美因为小胖有蘑菇谴责了无数次了,卵用没有。小胖压根不搭理。
开玩笑呢,旁边挨着上三常里面的两常,他能有蘑菇那都是家长同意的好不好?
你老美谴责,你敢打过来吗?
曾经就有人分析,老美但凡敢动小胖,小胖直接就能收复南棒,然后老毛子干小日子,咱妈直顶老美。
因为这,老美谴责了将近二十年,屁用没有。
有句话说得好,当别人说你有蘑菇的时候,你最好是有。
当年叙利亚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且小胖作为看似最穷的一个国家,人家战斗力杠杠的。去年去老毛子家做客,老毛子让他随便玩,然后他们带着一千人横冲直闯,差点儿把喜剧演员斩首了。
给二毛子吓得要死,强烈谴责,老毛子赶紧把小胖召回来了。
喜剧演员暂时不能嘎,嘎了就没戏唱了。
就这样在我们眼里穷困潦倒的小胖,放去欧洲,备不住他就直接占山为王了!
手握蘑菇谁不怕啊?
下章再唠。

首战告捷,后续的事席于飞就不管了。
但这一波“奖励”怎么也得拿去给梅雨他们分一分。看见饵了,这动力才会十足!
“卧槽卧槽,不是,你们自己跑去玩了没带我们?”梅雨看着桌子上金灿灿的大黄鱼,整个人激动的都开始哆嗦了。
“就是就是,”橙子攥着陈虎的胳膊,压根不敢信自己的双眼,“我们啥也没帮上,还能有我的东西?”
“咱们毕竟是一个团队不是?”席于飞笑嘻嘻的又掏出几个戒指,“看,特别要的,都是大金溜子镶宝石,等你们娃长大了给他们娶媳妇用,咋样?”
陈虎呼吸急促,“这真的是给我们的?”
席于飞哼笑,“可不是白给,让你们干活呢。我给你们透露点儿消息,这次之所以能找到这条大鱼,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房子压根不在那人名下,而是放了十几户空户。看着吧,那边的街道办也得被查,房管局也得被查,趁乱,你们的人就该动动了。”
陈虎来了精神,“我这边早就在查了,你给我的那几个名单我兄弟挨个盘了一边儿,连他们的亲戚都没放过,还真盘出来点儿消息。其中一个叫郭大炮的,听说这几年没少回老家。我有个兄弟亲戚就在隔壁村,帮忙问了问,你们猜怎么着?”
他压低声音,“郭大炮在农村,就有媳妇孩子。来城里了,又娶了一家城里的。然后,听说他每次回去都开着车,黑灯瞎火的,还去给他爷奶上坟。”
“不是吧?”橙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等等,等……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在座的没有一个傻子,陈虎说的又都是重点,谁能听不明白?
“这……”梅雨挠了挠头,“他爷奶陪葬还挺多?”
陈虎冷笑道:“他娘家舅子以前因为盗墓进去过,这才放出来没几年。咱们这周围,可是有大墓的,只要肯深挖,啧啧……”
席于飞也跟着啧啧。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
看见何玉声那边的东西眼红吗?眼红。想要吗?想要。但真到关键时刻,他绝不可能伸手。拿一点儿可以,算辛苦费,真捞多了,那他心里也不舒服。
怎么着?席总是敞亮人,手里的钱可都是自己拼命挣得。
除非数量少且周围没外人。
但凡数量太多,他都不敢动手。
孰轻孰重,席总心里明白着呢。
“把问题都记录下来,地址什么的。我跟你们说,东西可以少拿,但这个功,咱们必须跟着蹭点儿。以后升职加薪,退休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就看这一哆嗦了!”席于飞眼光放的老长远了。
他们这几个人别看只是乘务员,但属于办事员那种,是干部。
两次表彰之后,级别都跟着升上去了。按理说现在不给提工资,但铁路局什么单位?工资可以不提,但补贴必须到位。
按照如今的级别,他们都算得上副科了。
铁路局也分好几个级别的,干部级别,工人级别,以及临时工级别。
能跟特快带软卧的这种,都是干部级别。普通工人级别都是绿皮短途慢车,一天一个来回,休息一天继续上段,又苦又累没有外快,但福利比外面强多了。
比铁路局待遇还好的单位不是没有,机场啊。
机场那边选人可正式多了,这个年代机场就已经要求高学历,高素质,身材模样岁数背景,甚至还要求会外语!
当然,虽然都是铁路上的,但干部级别退休之后工资是工人们触不可及的。
现在别看到处都是劳动最光荣,工人最光荣的口号。但改革开放之后,首先被冲击到的就是工人,当年光荣的老大哥们面临下岗失业,饭都吃不起,连农民都不如。
农民还分了地自己承包只要干活就可以吃饱呢。
如今的席于飞坚决认为,生意可以做,钱可以赚,但工作不能丢!
退休后一个月五位数,生病全报销,每年还有福利拿,这么好的待遇脑子进水才会扔掉!
梅雨又挠头了,“我这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兄弟跟我说,那个姓龚的外面小情人可真不少。好像他还有个亲戚在信托商店。回头我跟跟那边小情人的线索。”
看到甜头了,谁都想要积极起来。
橙子跳起来,“我这边有个消息,那个姓刘的投机倒把,卖机械厂零件。但这些是我兄弟猜测的,毕竟他不在运输队。”
所谓姓郭的姓龚的姓刘的,都是何玉声一波。
“崔树刚呢?”席于飞问。
“崔树刚特别老实,就住在何玉声给他的那个院子里,平时上班下班哪里都不去。”橙子也在盯何玉声这条线,但真没盯出来什么。
席于飞想了想,到也释然。
一个把这么多好东西都藏在前妻房子里的傻子,估计是真的理工脑子。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云家才舍得把姑娘嫁给他。
但理工脑子也只是不怎么懂人情世故,可野心未必会少。
看人人都有事做,云穆清有些着急。
但他没朋友。
怎么说呢,或者说他之前的所谓的朋友,除了梅雨如今比较亲近,又有了个姑父在中间,关系算是不错。可是其他人,早就都离得远远的了。
席于飞看了眼生闷气的云穆清,突然道:“玉玉,你还记得你家托管了多少房子吗?”
云穆清一愣,“不记得了。”
他家多少房子,心里还真没有数。之所以能记住那一个,还是因为他父亲跟他说那房子给他留着以后结婚用的。
其他人:……
梅雨用力抹了一把脸,“我就记得云家捐出去了不少房子,公转私的时候又买了不少。但后期买的房子一部分都给了机械厂做宿舍了吧?”
“人比人气死人。”陈虎嫉妒的不行。
云家的事他们都清楚,但云家做的贡献也很大。
很多时候资本家也有好的,比如说在国家困难的时候慷慨解囊,捐出去大半身家的资本家也非常多。
唱戏的常香玉还捐了一架飞机呢。但你能骂人家下九流,说人家臭老九吗?
谁提起常香玉,不都竖起大拇指,夸她是巾帼英雄?
黄河机械厂,还养着一万多工人呢!
“这个我去查,好查!”陈虎笑嘻嘻道:“怎么?先从自家人下手?”
“何玉声以前应该是认为云家人不会再回来了,他既然都敢用空名字占别人家房子,那绝对不会只占了一座。我认为,有的查。还有就是姓郭的家里,挖人祖坟这件事咱们不能动手,但把这条消息送过去,也能捞点儿好处。你们如果不想要钱,或许能多换两间房。”
席于飞给指了一条路,“我认为,房子比钱重要。”
“那我换房子,”橙子把金条往席于飞面前一推,“我家人多,住不开了。我找对象都不敢往家里带,就那么两间屋,翻身都地震。”
席于飞没要金条,“这是给你们的好处,留着吧,万一有什么要紧的地方要用得到呢。”
“那我也不往家里拿,”程成摇头,“我家那边大杂院,跟你家不一样。想要掏个耗子洞都能掏别人家去,别说放钱,就放个屁,半拉院子的人都能闻得到。”
陈虎也摆手道:“放在你这里我们也放心,回头真缺钱了再说。拿回去……如果我拿回去被我媳妇儿看见了,咋解释?放我身边也是个祸害。”
梅雨倒是拿起一枚戒指,“那我就先拿个戒指,我大姐家我外甥女出嫁,给她压箱底去。”
梅雨大姐岁数也不小了,大闺女十八岁,正好到了年纪。
找了个对象是纸箱厂的正式工,她自己也有个临时工的工作,俩人一个月工资五十多块钱,足够花了。
这年头,不说穿用,只说吃饭,每个人一个月七块钱就够了。一个正式工能养活一家五口,真不是说来玩的。
席家之所以有些捉襟见肘,主要就是孩子太多。以前一大群孩子就俩挣工资的,又是战乱,又赶上瓜菜代,没饿死都算好的。
后来好不容易家里孩子长大上了班,结果又开始刮大风,席文明这个一家之主在家里待业了好几年!
曾柳华也不是个委屈自家人跟孩子的,愿意花钱买吃喝,估计是当年饿怕了。
家里最拮据的时候就是给席于飞买这个工作,三千块,干部职位的正式工,掏空了家底还欠了饥荒。
不过现在还好,饥荒还的差不多了,曾柳华就觉得这个工作没白买。
席于飞见他们都不愿意拿着金条,干脆就放自己这里,“反正你们都记个账,咱们呢有枣没枣的的打一杆子,立功为主发财为辅。千万别脑子一热就自己上,万一出点儿事儿就麻烦了。”
“放心吧,”陈虎笑道:“我们又不傻,如果不是你,兴许咱们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路呢。有点儿好处就成,也不贪心。最重要的是……”
他看了眼云穆清,“家里人最好别出事,不要因为报仇坏了心智。”
“看我虎子哥,就是心有大智慧!”席于飞直接一个大拇指送了过去。
陈虎赶紧摆手,“什么心有大智慧,嗨,你们不知道,我有个朋友……就因为报仇,把自己都送进去了。反正我觉得,不值得。人活着才有希望。”
席于飞他们没问太多,这个年代,谁家里都会有些难事。
“那我们明天去这里逛逛?”席于飞点了点纸上的一个地址,这是姓郭的一个小情人住的地方,是从大杂院里单独出来的小院子,开了个后门自己单走。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姓郭的跟那个小情人,平时也不住在这里,只有某些时候会来这边聚一聚。
这种地方,就十分可疑。
几个人商量完了,开开心心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但刚回到家,云霞就带了一件让人吃惊的消息。
崔树刚,死了。
作者有话说:
继续聊东亚怪物房之小胖。
要说东亚这边,只有一个国家,脊梁骨是断的,那就是南棒。
南棒这个在美军驻地上建国的国家,其实并没有什么主权。
他就是老美的后花园,要军队没军队要军权也没军权。武器不少,但都是给老美造的。
南棒不止一次想让他美爹跟小胖杠上,但老美心眼子多啊,人家才不呢。
谁会为了一条狗,跑去跟礼那么远的邻居打架?更别说那个邻居还有俩大哥,强的一批。
南棒跟小胖隔江对干,相信大宝子们都有所耳闻。
你用气球往我家扔宣传单,我就用气球往你家扔粑粑。
你用大喇叭对我放靡靡之音,我就用大喇叭对你放捣蛋音。
要说小胖这个80后也真的是聪明,他那个大喇叭动静老大了,给江边那群棒子吓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最重要的是他不止放炮的声音,偶尔还发一枚真的,美名其约试射。
南棒都快被折磨疯了,告到联合国,没人搭理他。
据说是他先动的手。
我认为,小胖早晚得把南棒拿下,别看现在的小胖家跟咱们八九十年代差不多,但拿下南棒之后就应该直接跨一大步。
跟小胖一样挨着俩大哥的国家还有一个,外蒙。
外蒙这个傻子,怎么说呢,他们仇中亲美。
对咱妈态度非常不好,就表面关系,但对老美态度很好,但……
但没用啊!
老美离他太远了,就算想要去他家访问,都得让中俄说了算。这俩大哥不同意,老美飞机就落不到外蒙的家门口!
因为有中俄镇着,我们几乎很少能听到关于外蒙的消息。
他那个位置,太尴尬了。但凡敢动弹动弹,中俄能直接把他瓜分了。直接一条线平分,没外蒙什么事儿了,老美都帮不上忙。
但外蒙的能力强不强呢?不好说,因为他不动弹,但我认为应该不弱,也不敢太弱。
否则他就真的没了。
如果外蒙跟意呆利打起来,我是压外蒙赢的。
只可惜他跟谁都打不起来,他捣蛋都打不出国境线。
小胖手里有大蘑菇,但小本子能脸接大蘑菇。小本子没属于自己的军队,但他有野心啊,他们所谓的大本子帝国主义还是稍微有点儿用的,而且他们会战术。
怎么说呢,离咱们太近了,祖宗都是咱们过去教的,会战术很正常。
不正常的只有南棒,毕竟他连祖宗都不认。
小本子强这件事,也是咱妈承认的。阿三觉得自己五常之下第一人,人口多,还有万国武器库,很牛批。但真跟小本子干起来,我压小本子赢。
阿三太扯了。
国际公认南棒是小偷,也公认阿三是蛆。小本子打蛆,恶心是恶心了点儿,但没准能给蛆重新换个首都。
只可惜小本子的野心不在阿三身上,他一直盯着咱妈呢。
虽然他是战败国,但他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认为如果不是那俩小男孩,他能把老美也打下来。
当年小本子就是这么厉害。
老美在小本子领土上驻军,也有提防他们的意思。
反正东亚除了咱妈,战斗力小本子第一,小胖子第二。但小胖子有蘑菇,没人敢过去真的开大。
但最近小本子有些蠢蠢欲动,我认为族谱单开一页的机会,就快来了。

崔树刚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晚上的时候还没事儿呢,第二天早晨崔老太婆喊儿子起来吃饭上班,喊了好几声没听见动静,推门进去发现,崔树刚都硬了。
这可给崔老太婆吓坏了,嗷嗷的大哭大喊,把周围邻居都招来了,还有邻居报了公安。
公安来人看了,说是毒死的。
崔树刚吃了氰化物,嘴里还有淡淡的苦杏仁味儿。
这件事传到机械厂,简直沸沸扬扬,没多久周围的厂子也就知道了。
再加上云霞是崔树刚前前妻,公安还专门过来人调查。
不过周围邻居都能证明,云霞跟单位请了假,这几天专门在家里照顾孩子孕妇,基本不出门。
而且就算出门,她也不可能叭叭跑去崔家毒杀崔树刚啊。
云霞吓得不轻,看见自己弟弟回来,心总算落在肚子里,又把这件事重新说了一遍。
公安到是没说找云穆清,因为崔树刚死的时候,云穆清还在火车上呢。
“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在家里了呢?”吃过晚饭,云霞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儿。
席于飞也觉得,这个档口上崔树刚死不是什么好消息。调查局那边不是说盯着他们这一伙儿人了吗?怎么还能让人死了?
“他家晚上去人了吧?或者崔树刚就是想死?自杀的?”席于飞问。
“不知道啊,公安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我晚上在哪里。哎哟这给我吓得心里直扑腾。”云霞已经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女人了,但这两年胆子小了不少,看见公安就不舒服。
别说看见公安了,看见那些穿绿色衣服的红小兵也不舒服。
问云霞也说不出什么,但如果真有什么事,调查局那边应该会有人来通风报信吧?毕竟这也算入伙了,帮他们调查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呢!
对了,还有橙子说的那个地址,回头得跟调查局那边说一声。
第二天席于飞也不赖床了,天一亮就起,唏哩呼噜的喝了一大碗棒子面粥,啃了个窝头,就催促着云穆清赶紧走。
“一大早的……”曾柳华难得看见自己儿子在不上班的时候起个大早,“这是去干嘛啊?”
“钓鱼去!”席于飞道:“听说后海那边好多人钓鱼,昆明湖也有大鱼,我们跟大师兄他们约好了去钓鱼,晚上咱们吃鱼。
曾柳华差点儿笑喷,“好好好,等你的鱼吃鱼汤。”
虽然管得严,但钓一两条鱼自己吃不算投机倒把,只要不往外卖就可以。还有就是不能下网捞,下网是要被抓的。
当然,钓鱼只是借口,席于飞要去跟调查局留下来的那俩小伙子汇合,顺便把姓郭的那点子事儿说一下。
也许就能破获什么大案了呢。
他吃不着肉,跟着喝口汤也是可以的啊。
以后行政级别越来越高,退休工资就越来越多,幸福的老年生活即将到来,还不用操心乱七八糟的事,多美。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力量是铁,力量是钢……”
每天清晨上班上学的时间,街道以及工厂的大喇叭都会播这首歌,循环的。对没有手表的人来说,这就是个报时器。
席于飞之前要么走得早,要么起得晚,再加上他家离大喇叭有点儿距离,压根就没怎么听过。
他坐在后车座上,搂着云穆清的腰跟着瞎哼哼,哼到一半儿,又看见柳眉了。
柳眉现在的样子可跟刚回来不一样了,她穿着崭新的棉大衣,手里拎着个那种干部用的挎包,正在公交车站等车。
柳眉心情可好了,她现在已经落实了工作,今天买了票要回沪市,去下乡的地方把证明开了,户口调回来。
还是何玉声厉害,出手就是个正式工,钱都不用自己掏。
只要再生个儿子……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笑出声。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好歹还是个女强人呢,如今就这样?”席于飞实在想不明白柳眉心里到底怎么琢磨的,你有预知梦啊,也知道过两年开放高考了。好好学习不行吗?考个大学,弄个好单位,然后找准机会下海,又是个女强人!
但现在……
简直自甘堕落。
不过寻思一下,上辈子的柳眉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背靠他家云总,还占了前夫便宜,最后达成了离婚就顶峰的成就。
网上很多小姑娘都觉得柳眉是榜样,男人只是困住了她进步的双腿。
只要没有了男人,自然而然就出类拔萃了。
可拉倒吧。
虽然有不少女人确实能不靠男人,自己自力更生做大做强的。
但柳眉,还真不行。
可你有预知梦啊?
你的预知梦就是让你去傍有钱的老男人,拿到好处一步登天?
简直给女人丢脸!
席于飞收回目光,何玉声都快事发了,柳眉这个大腿估计抱不上几天,暂时就让她高兴高兴吧。
哎,浪费了那个预知梦了,这么好的金手指,就应该给他家玉玉。
调查局的俩小伙子今天正式入驻席于飞这边的院子西屋,俩孩子也勤快,里里外外的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块木头板子,给西屋重新搭了两张床。
席于飞开门见山,直接把昨天得到的消息跟他们说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听完,立马往外跑,要把这件事赶紧告诉上级。
“你们这是要立功啊,”留下来的小伙子姓李,叫李援朝。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就在战场上,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他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给席于飞和云穆清散烟。
席于飞拿了烟也不抽,直接放耳朵后面。
他现在又没什么烟瘾,除非特别累或者某些交际重要场合,他都不抽烟了。
云穆清倒是有些烟瘾,但席于飞不抽,他也不抽。
李援朝也没说啥,自顾自的点了烟,压低声音道:“老孙把你们的功劳报上去了,那个院子暂时没有封,东西也没动,想看看能不能钓大鱼呢。”
席于飞笑嘻嘻道:“如果刚才那件事也确凿了,我跟我几个朋友都有功劳对吧?”
“那一定的啊,回头到你们单位一报道,不得了,绝对能升职。”李援朝想了想,“那你升职得是什么级别?”
席于飞挠了挠头,“我已经是24级了吧?”
他们这些有行政级别的正式工,原本就是27级。但是他连续两次立功,虽然没有直接上去领奖,但单位领导都知道,私底下级别已经升到了24级,也就是副科级。
职位没有什么变化,但福利补贴都是按照副科级来的。
云穆清他们只升了一级,是26级。每个月补贴增加了三块钱呢。
“哟,”李援朝没想到眼前这小朋友级别还挺高,“跟我一个级别了啊?可以可以,再升升就是正科,然后是处级……”
“哎哟喂,可拉倒吧,升职太难了。”席于飞连忙截住话头,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他才十九,哦,过完年这已经二十了。
再说他现在也只是享受副科级待遇,科长可先轮不到他来做。
就算是科长,那也分级别的啊。
有天天上段的科长,也有做办公室的科长,很不一样呢。
正说着,出去打电话的小伙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梅雨他们哥仨。
“这俩是我朋友,跟着一起蹭个功劳发个财,好回去换个房子住。”席于飞笑嘻嘻的,“人多力量大。”
梅雨他们也没什么意见,这种事就别琢磨,越琢磨就越胆怯,有些害怕。人多确实好,能壮胆,到时候有人望风有人吸引别人注意力,也好逃跑不是?
“这话说的,我们是那种人吗?”席于飞连忙打断梅雨的絮叨,“我们这是帮助有关部门调查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属于什么?线人?”
他看向李援朝。
李援朝咳嗽声,“协查,算协查吧?”
“你看嘛,你说话还不如我兄弟说话好听呢,咱们是协查!”席于飞双手插兜,“咱们得行动,都已经报备过了,放心吧。”
李援朝又咳嗽了声,问:“咱们现在去哪里?”
真的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有的时候他们调查局得到的消息,还不如底下劳动人民得到的多呢。
陈虎兴奋的掏出一张纸,“昨天我哥们把玉玉家里的房子都清理了一遍,去掉分给职工的和被公家用来办公的那些,还有……我数数……还有十二套房子空着。哎呀,玉玉啊,十二套房子,以后你得生多少儿子才能住满?”
云穆清低头没说话,这时候说话太容易被揍了。
“去去去,看你酸的,人家爹牛逼!你怎么不说人家当年捐的钱,够买多少套房子了?你如果能办大工厂,能有那个能力,你也有房子。”席于飞一把抢过那张纸,“让我康康!”
空着的十二套,到时候人家回来家产返还……
呜呜呜,这条大腿也太粗了吧?
“嘿,还不让人眼红了?”陈虎嘻嘻哈哈,但并没有因为房子的事真的眼红。
这十二套都是独立的院子,他们今天就是先把这十二套房子都看一遍,如果没人住就进去瞅瞅,有人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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