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咀嚼几下，瘦肉里蕴藏着的肉汁和这点薄薄的脂肪带来的喷香油脂一齐迸发，这块卤鹅肉的味道又被调制得刚刚好，现在哪怕只是空口吃，也没感觉口味过重，整个人只需要沉浸地享受着这块卤鹅就行了。
鹅肉自身的鲜美是一种很妙的滋味，不是常见的鸡鸭等禽类能带出来的味道，肉质上有着一种更纯净更耐嚼的质感在，在嘴里和卤鹅具有丰富层次的口感融合在一起，口腔里在这时候感知到的这份美味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出来，好像一层层的美味潮水向着大脑皮层奔涌而来，一时之间只感觉被好吃的感觉淹没了。
金丝边眼镜小哥吃完了这一块卤鹅，心里涌上了一层对美食的赞赏和渴望之后，更是不由得感到对宋柏尧无比的羡慕嫉妒恨。如果说没尝到卤鹅味道之前，他对宋柏尧的羡慕主要落脚还是在每天都可以随便出去吃各种美食，不用局限于单位食堂的话，现在的重点就全然不同了。
宋柏尧这个牲口，之前还天天来他们办公室抱怨每天都必须去网红店排队，腿都给站肿了，还向他们秀了不止一次那把随身带着的折叠凳。
他算是明白了，原来宋柏尧每天都在享受着这种档次的美食啊？！他就说难怪原来伶牙俐齿的宋柏尧刚才一声不吭呢！
打包盒里的卤鹅份量本来就不算多，同样吃到卤鹅的这几位同事一个个又都是抄起筷子就马上加入战斗了，碗里的这点卤鹅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一位同事叼着筷子，双眼恋恋不舍地看着打包盒底剩下的些许汤汁，恨不得这时候能来点米饭馒头什么的，可以拿着把这点汤汁也给蘸着全吃了。
“小宋，你现在可真不是和我们一个档次的人了，就打包回来的这点东西都够我们这几个抢得不行了。”
“你不会真的这段时间每次出去都是这种水准的午饭晚饭吧？！”
“请客！请客！你这明显超出我们生活水准的饮食标准，必须给我们哥几个都请一顿饭吧！”
宋柏尧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他还是得给自己争辩几句：“真的没有全都这么牛！就今天中午这家好吃得特别突出一点！”
现在屋子里的这几个人全是已经尝过这家无名餐馆味道的了，宋柏尧干脆也敞开了说：“之前去的那些我真没说假话，味道都是大同小异，也不能说不好吃吧！毕竟味道比我们单位食堂那是强上不少的。”
“但是你要是说菜肴的滋味有多惊艳那是真没有。”
“不过今天这家餐馆就不一样了。”一说到程星然小食店，宋柏尧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被极品美食罩住了双眼，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家小食店没有一处是不好的。
宋柏尧就和给他们这几个同事推销似的，“就咱们江城电视台有播放的那个美食节目你们知道不？收视率还挺好呢！和节目组合作的这家餐馆就是刚才你们吃的卤鹅这家。”
“餐馆装修也挺有意思。”他还卖了个关子。
金丝边眼镜小哥塞了一个矿泉水瓶给他，“来喝一口吧，给我们好好说说这家餐馆，要是真的这么牛逼，哥们过两天相亲就选这家了。”
宋柏尧也见好就收，接着往下描述：“相亲那可能不太合适，我中午出发去排队的时间你还有印象吧！就那个点出去等到了餐馆门口，人家排队的队伍就已经排出二里地去了，你相亲总得找个地方喝喝咖啡聊聊天什么的，总不能就坐人家店外头吧！”
他也没等金丝眼镜小哥回话，继续说道：“我说回这家餐馆的装修哈！餐馆外头吧连个最简单的招牌都没有，我还特地问了好几位老食客，说是餐馆老板连店名都没起过，餐馆里边的装修也是最简单的那种，看起来挺简朴的，总感觉和外边不挂招牌的特立独行不太一样。”
“里面的招待和上菜小哥就是两个机器人，机械感、智能感都还挺足的，你问他几句，他们的回话也很聪明，就是不知道该说和这家餐馆的整体风格是搭配还是不搭配，挺微妙的。”
“餐馆里边各种菜肴的味道我就不多说了。”宋柏尧点点已经完全清空了的打包盒，“就说我点的这几道菜，全是卤鹅这种好吃到极致的档次的。”
包括金丝边眼镜小哥在内的这几位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江城这种有些普通的小城市，居然还能出来这么一家餐馆来。有着牛逼极了的好味道美食，有坚持不挂招牌的餐馆大门，有着智能人性化的机器人招待……这不去亲身体验一番都得后悔啊！
一位同事忍不住开口：“要不……晚上我们就去这家店吃饭吧！不开玩笑了，我请客。”
“老板大气啊！中彩票了？！”
当然也有人提出疑问的，“那这家餐馆有机器人，又有美食，你还继续跑什么？很难有餐馆能在这两方面牛逼得过这家店了吧！更何况他还有电视节目，这不是天然的舆论优势么！”
宋柏尧也是无奈：“我也想啊！也是我说话算数，我现在就直接定下这家无名小店了，但我这不是才初步评审么！报名的这些餐馆我可不得一视同仁全走一遍。”
“那你晚饭还去这家餐馆吃不？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几个直接去吧！你把餐馆地址告诉我们就行！”
“对啊对啊！有什么菜肴是你特别推荐的吗？”
“晚上过去卤鹅还有的卖不？我还想再来点！”
宋柏尧无语，要不要这么现实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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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要是我能够一回家就开始写，不拖拖拉拉就好了！！！
拖延症啊啊啊……好难

第114章
小食店的名气越来越大, 程星然乐见其成的同时，对于在他们餐馆门口排得越来越长的队伍也有点发愁。
虽然斥巨资买了椅子，又准备了给等位食客的各色茶饮、点心什么的, 但是总这么下去感觉也不行啊！
长长的队伍劝退了多少想来小食店尝试一下的食客就先不提了, 光光是每天在店外边排得和贪吃蛇一样的队伍这看着也不好看啊！尤其江城之前这几个月天气还行, 基本没见着大雨, 小风吹着人排队也就排了。但是眼看着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 夏天一到这大太阳或者雷阵雨的, 他总不能再去批量采购大阳伞吧！
花钱算起来都是小事了, 这摆着不好看不说, 客人排着队也太难受了吧！整得吃个饭还要先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程星然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眼睛直往小八小九两个机器人身上瞟。
不行！不行！再给他们两个加任务之后他就太不是人了！
小系统777完全不明白程星然现在在愁些什么。
小食店里边生意进展良好，餐馆里边的杂活到现在有小八小九帮忙，连原本有些为难的任务都可能可以直接搭上机器人发布会的直通车……在小系统看来小食店的现状简直不能更完美了。
程星然习惯性找小七嘟囔几句, 找找灵感，“小七, 你说咱们能不能找个什么办法，让食客不用排队也能按照顺序进来用餐呢？”
小七现在也不是刚绑定程星然那个时候的小七了, 每天跟着程星然可见着不少人呢：【我们也和其他店一样, 改成网上抢号？大家抢到几号就是几号，就和去医院挂号一样, 差不多到时间了再过来就行。】
程星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模式的, 不过小食店毕竟是靠周边这一片老城区的住户起家的，不少年纪稍微大点的住户很多人智能手机用得都不怎么顺手，更别说还要让他们参与网上抢号了。
程星然虽然最开始摆摊开店是因为小系统绑定了之后的为了活命的无奈之举，但是小食店一路发展到了现在，对他来说好像开店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完成任务了。在这个过程中, 来来去去的各色食客也逐渐成为这家小食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管是最开始在门口嚷嚷着这股香味是哪儿来的，默默在门口堵着等着买蛋挞的老大爷，还是开开心心等着爸爸打包一整份鹌子水晶脍回去好可以带着去春游的小姑娘，再或者是叽叽喳喳在门口边等位边聊天的年轻女生和跨越了大半个城市特地过来吃饭的小青年……
这么多食客在他们这家小食店等待着品尝着，虽然餐馆开业的时间算不上很长，但是程星然有时候还是会抱着点天真，希望这家餐馆慢慢开下去可以成为那么多人关于江城回忆的一个部分。
反正说他矫情也好，说他钱多烧手也罢。
程星然就是仗着店面是自己的不用交房租，小八小九还是机器人不用付工资，也没什么赚大钱的压力，趁着现在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来，总忍不住想找个办法出来，好能够保持住餐馆现状的同时还能让各位食客的体验都更好一些。
小七听着听着就开始瞎出主意。
【宿主，要不我们把隔壁几家店面全部都买下来吧！一间用来扩大店面，可以再摆几张餐桌，另外一间就用来给顾客歇歇脚，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程星然：“……”
小七你要不然先问问这几间房子的房价是多少？
贫穷的我和贫穷的你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或者宿主我们掏钱给外边这一溜地方全装上顶棚怎么样？里面用钢管做支撑的那种，刮风下雨都不怕了！】
程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小七好了，一口回绝的话打击积极参与的小朋友好像也不好，但是小七你有没有意识到餐馆外头的地盘全都不是咱们的啊！！
这都要往影响市容市貌上走了啊！该不会属于违章违建吧？！
程星然也是无奈，他这样两头都想要好像确实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就干脆先不想了。
他之前刚被小七带回来的时候，还天天想着上辈子那么辛苦卷生卷死了，这辈子要过得放松一点呢！结果餐馆一步步走到现在，天天乐此不疲地准备着各种美食居然忙活得也挺开心？！
程星然都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了。
要成为一条咸鱼还是挺有难度系数的。
一人一系统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呢，四处乱想些天马行空的主意，岳锋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
自从他们两人确定了关系，岳锋来程星然这儿比回他自己家还勤快，一日三餐都在小食店这里解决就不说了，晚上加完班过来聊聊天两个人腻歪一阵，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开心。
岳锋自然是看不到小系统在一个劲儿地出着主意，他一进门就看见程星然坐在一张餐桌边，眼神好像没什么焦距，只是面朝着正在干活的小八小九坐着。
原本就带着纹理感的小卷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前不久才揉过头发，现在一副蓬松凌乱很好摸的样子。
岳锋看着程星然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样子，也没出声打断他的思路，先上手轻轻rua了一把程星然的卷发。
手感果然一级棒！
程星然用脑袋顶了一下岳锋的手，“别摸啦！我可还有发型呢！你看我头发这流畅的纹路。”
岳锋也不逗他，随便抽了把椅子在程星然旁边坐下，“刚刚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推门进来你都没反应。”
程星然本来就发愁，现在看着岳锋来了好像自己有了救星似的，一股脑儿把自己的烦恼秃噜出来。
什么餐馆外头排队的客人太多怕影响顾客体验和周边住户感受啦，什么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担心顾客的排队体验不好啦，什么希望有更多的新老顾客能吃到自己做的食物但是出菜速度有限啦……也没什么叙述逻辑，嘟嘟囔囔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岳锋之前其实就有考虑过星星这家餐馆的各种事情，不过他在开店上面毕竟也不太专业，有很多想法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行性。
现在刚好星星聊到这里了，他干脆也把自己原来思考的内容拿出来和星星讨论。
岳锋郑重其事：“我之前想过一点，要不然也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想法？”
“好呀，你说吧。”
岳锋拿着笔一条一条列出来给他看：“餐馆外边排队的这个事情不是问题，我原本就有想过给店里再增加两三个小机器人负责给小八小九打辅助。要是给小机器人再加上人脸识别和取号放号这种简单的功能的话，应该就能让各位客人取号了，到号前5分钟左右让他们联系客人就行。”
“也不用怕插队卖号什么的，反正他们几个机器人识别到的人脸信息可以同步共享给其他几个，设置成不是本人不给点餐就好了。”
不愧是岳锋啊！
小系统听到岳锋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解决了客人不用在门口死守着排队的问题，直接欢呼出声。
【岳锋好厉害呀！这下就不用担心夏天到了刮风下雨大太阳啦！】
程星然也感觉自己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虽然出餐速度没办法解决，但是能够让客人不用人杵在在餐馆外头排队也不错啊。
他大眼睛眯得弯弯的，笑意盈盈地从眼睛里弥漫出来，“阿锋你可太厉害了！那我们原本在的椅子也先留着，客人想坐就坐，想出去逛就出去逛。”
程星然满意，岳锋也开心，他接着说道：“那然后我们还得讨论一下每餐要不要限制人数的事情。”
程星然一愣。
现在小食店限制了每餐的营业时间，每个饭点基本就开两三个小时，很大程度上也已经限制了每餐的用餐人数了。
“这个问题也是我之前听到你说到餐馆外头的等位队伍越来越长想起来的。现在的话来得晚的客人要是能够接受排长队的，基本也就跟着排在队伍最后面，但是随着想吃的人数越来越多，你虽然说到点就关门，但还是经常延长营业时间。”
程星然心虚。
的确现在到时间了也不是说关门就能关门的，那人家客人都等这么久了，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直接回去吧！
设身处地替客人想想就要被气炸了！
岳锋也是无奈，程星然一看着食客满意享受美食的样子就忍不住心软，店里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小八小九两个更是程星然说什么都觉得对，完全不会阻止他。
几个人连上机器人都忙得屁颠屁颠的，中间休息时间一直被缩短还乐乐呵呵的。
岳锋缓声道：“你想啊，要是我们直接设置一个每顿饭的用餐取号数，来晚的客人看见没号了就先回去了呗！也不用在后面一直浪费时间等着。”
“你现在看着客人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回去，就也只能继续供应。”
“再加上还要研究新菜，上直播什么的。”
岳锋叹气：“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工作的，但是我担心你太累了休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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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自己一直上班就觉得好痛苦啊，想办法让星星可以多休息休息。
这段时间换季温度变化好大，我们单位同事也有不少中招了，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
感谢在2022-10-13 01:22:00~2022-10-15 15:15: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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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5章
程星然白皙的皮肤透出一点淡粉色, 带着点不好意思的嘴硬：“我累了肯定自己会抽空休息的呀！”
岳锋指出来的这点其实还挺一针见血的，程星然除了在美食上有点强硬地追求外，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基本都太在乎, 更枉论在顾客花时间花钱特地来吃他做出来的菜肴这种本身就会给他带来幸福感的事情上, 程星然的要求放得非常低。
基本属于只要你来, 他就一定给做的水平。
整间小食店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强硬地要求星星去关门休息的。
岳锋给他摆事实, 严肃说道：“餐馆现在已经上轨道了, 但是你这几个月基本就没休息过, 这么下去可不行！人家就算去餐馆打工刷碗一个月都起码休息好几天吧！”
程星然心虚点头, 阿锋说的确实也是事实。
自己开店不但面临着怎么样把生意做大做强做好的挑战, 同时也需要安排好工作与生活，忙碌与休闲之间的关系，他这么一直瞎干下去肯定也不行。
不过现在立马就给自己设定每周或者每个月放一天假感觉还有点难度，要不然现在就先从固定时间关门做起？!
岳锋看着程星然已经把这个事情放到心里了, 也不继续强调这个事情了，笑嘻嘻伸手揉他头发捏捏他脸蛋。
“星星就是最牛的大厨！”
手感真的一级棒！超——级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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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宋柏尧把卤鹅带回了单位让几位同事尝到了味道, 程星然这家餐馆在单位里的名气就像是风吹散了蒲公英花丛一样，这还没过一天呢！全单位都已经知道这家无名小店了。
甚至现在在单位聊起这家餐馆都不用特地找什么代称, 只要提到“去那儿吃饭不？”、“现在过去中午还能轮上吗？”、“晚饭过去点什么好？”之类的和外边餐厅有关的所有话语, 大家就都是在聊这家小食店。
能够将美食的滋味发挥到极致的餐馆，再联系上他们单位越来越摆烂的食堂, 两相一对比一叠加, 差的更差，本来就好的则就马上要发出金光当场飞升了。
就TM怎么能够差距这么大！
等宋柏尧晚上再回到单位加班时，感觉见到的所有同事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就很微妙的眼神，说不清楚是赞赏，是嫉妒, 还是什么其他的，反正只要路过他的就没有不专门转过脑袋来瞅他几眼的，但是既不打招呼也不吭声。
自己……有哪里不对吗？
宋柏尧低头把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身上没什么不正常的啊！脸上也没粘着饭粒子！难不成是单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赶忙拽住拿着文件路过的金丝边眼镜小哥，“周宇，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啊！”
金丝边眼镜小哥捶了他一下，笑着说道：“这个原因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啊？！”
“之前大家不知道也算了，反正大家加班你也加班，大家一起守着路灯回家，咱们工作上最多就是分工不同，但是工作量总是大差不差的吧！”
“谁想到你小子天天背着我们吃好料去了！还不兴我们酸一酸啊！”
周宇无奈：“包括我在内，现在全单位都是柠檬精好么！”
“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精原来就是我。”
宋柏尧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虽然不是每顿饭都能吃到程老板这家小食店的美食这么高水准的，但是和他们单位现在的食堂相比那当然还是不用说的。
他推推眼镜，“你们这都是被程老板这家无名餐馆提高了眼界！你自己想想，我们吃过的各种美食也不算少了，有哪一家的食物味道比得上这家没招牌的么？！”
“老板手艺这么牛逼，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厨艺强不怕没招牌吧！”
“怪不得能上电视！”一说到无名餐馆，宋柏尧就忍不住先感叹几句。
周宇都纳闷了，“这家店你和领导汇报过了吗？极品美食加上智能机器人，简直完全贴合我们这次准备的发布会的内容要求，要是我能够投票我肯定投给他。”
“照理说前期调查的时候就知道这家餐馆这么牛了，怎么还被放到普通大热餐馆里边一起，让你走一遍最初评价呢？！”
周宇没接触过过宋柏尧这边的工作，正好也聊到这里了，随口发了几句疑问。
毕竟都是上级直接交托下来的任务，宋柏尧对于清单上列出的各种餐馆也只是负责执行评价。
“这方面我也不清楚，餐馆的清单都是上级直接发给我们的。”
“反正我就负责老老实实把每一份报告填好就得了。”
宋柏尧点点背着的包，满脸苦笑：“我正要赶回去把报告给写了上报给丁局，现在的要求就是当天去过的餐馆必须要当天出报告。”
周宇心里刚提起对他的些许同情，眼角余光瞄到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的一大叠资料。
谁同情谁啊！同样都是加班人！人家好歹还有美食吃呢！自己还是抓紧干活吧！
虽然说每家餐馆的评价报告宋柏尧都必须从公正客观的角度填写，评价的维度，打分的标准等等也必须要保持同样的标准。
但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不可避免的会有自己的喜爱和偏好。
宋柏尧当然也不能例外，同样都是贴美食照片上去，轮到无名餐馆的时候总忍不住在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里边挑挑拣拣一番。
这张照片感觉角度差一点点，那张照片感觉焦距没对准，好不容易有一张照片色彩样子都拍得不错，结果边边上居然没注意拍到了用过的纸巾！
怎么就没在拍照上多下下功夫呢！现在就算想给无名餐馆走点私心，在报告里边放上最能体现菜肴美味的照片都拿不出来。
宋柏尧看着照片，边回忆着美食的绝妙滋味，止不住地吞着口水，边写着评价报告。
整份报告靠的可全是他的感情啊！
无名餐馆给我冲冲冲！
程星然这间无名小食店的名声在全单位差不多传了个遍，宋柏尧的领导也有所耳闻，这次也没等宋柏尧拿着报告过去找他，领导自己端着茶杯晃悠着就过来了。
刚好站起来走动一会儿休息一下，一直在忙活腰也有点受不了了。
“小宋啊！”领导人还没走到宋柏尧办公室呢，声音已经先一步到了。
“你今天在单位里可是出名了啊！”
宋柏尧正想站起身来迎一迎，领导伴随着爽朗的声音已经进到他办公室了，“别别，你忙你的就行了，我就是出来随便逛逛。”
连丁局都说到无名餐馆了，可想而知这家餐馆在单位里的传播面有多广。
丁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听说这家餐馆里头没有服务员，从接待、点单到付钱、上菜全是智能机器人负责的对吗？”
宋柏尧心里哀叹着报告写不完了，今天看来加班要加得更晚了，面上却端的是一脸正经，无比专业的样子，“对啊丁局，餐馆里头有两个机器人负责做这些事情，现场体验下来挺智能化的，两个机器人感觉可以直接和我们交流。”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两个机器人老板是打哪儿来的。”
领导可得意了，特地走过去把办公室大门关上了，“我知道啊！”、
宋柏尧：？？？
满脸懵逼.jpg
领导你不是才问我那个餐馆里的机器人是什么样子的么？闹半天你知道啊？
领导这时候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实话：“咱们这次要开的机器人发布会是因为江城科研所一位学者研发出了智能度很高的机器人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
“听说这机器人牛逼到世界第一的那种对吧？!”宋柏尧回想着之前听来的八卦。
“那你知道这家无名餐馆的名字是怎么报上来的不？”领导点点宋柏尧正在写着的报告，继续说道：“这家餐馆连名字都没有，咱们也完全不强求。”
宋柏尧张了张嘴，说话都有点结巴：“他……他不是电视台那边报上来的吗？我这两天抽空看了好几期直播回放，他们这家餐馆没名字没招牌好像都算得上是个特色亮点了。”
“难……难道不是吗？”这中间似乎有瓜可吃啊！宋柏尧报告都顾不上写了。
原本他还有点担心这家无名餐馆会不会因为是新店从而被领导忽视了，想努力润色描述店里的各种美食，打算偷偷写得更诱人一点来着。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领导又喝了口茶水，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点，你再想想，这家店有什么特别的，而且和这次发布会很搭配的东西？”
“机器人吗？！！”
领导点点头：“所以我刚才才问专门问你机器人的事情，这家店是直接通过设计制造机器人的那位学者报名的，餐馆里的这几个机器人我估摸着应该就是他直接给这家餐馆专门定制的，所以还搞了点餐结账这种神奇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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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抱歉，我这里突然周边城市疫情反复了，上午排长队做核酸去了。
不过说到底今天还是晚了，昨天又忘记说了==
今天和昨天的评论区都发20个红包吧~

宋柏尧抄起水壶给丁局端着的茶杯里再添了点水, “丁局，再详细说说呗！”
他扯着自己底下坐着的凳子过来和丁局凑得更近一点。
谁能想到他就老老实实搞个美食测评，现在居然还能从丁局嘴里听到餐馆老板和研发学者之间的八卦啊！也不能怪他现在这副满脸都是好奇的样子吧！
丁局过来宋柏尧这间办公室本来就是抽空出来聊聊闲天, 更何况他知道的消息也不是什么机密。
丁局由着宋柏尧把自己水杯里的水加满, 也没拿起来喝, 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的也有限。”
“这家餐馆现在很有名气你也知道的, 之前我听说上级是把和这家餐馆谈合作的事情交给江城电视台了的,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家餐馆报上来不是走的江城电视台那边, 而是通过科研所那边。”
“科研所当时突然过来问怎么报名供餐餐馆这个事情大家都还觉得挺奇怪的, 毕竟这事情完全不用他们操心么！所以后面特地去问了一嘴, 这才知道是研发机器人的那位科学家托人过来问的。”
丁局讲着讲着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然后呢？重点呢？！科学家和餐馆老板是啥关系啊？！
宋柏尧总不能开口催领导吧，只能在心里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