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云英面这方面我觉得不用担心。”
讲完了跳过云英面的问题, 这就要说到水煮牛肉上直播的事情了。
程星然继续默默点头, 他在直播和电视节目上还是挺听魏一文他们几个的意见的，毕竟术业有专攻么！
他自己虽然在怎么做饭上有十足的信心，但是魏导他们对于怎么推进镜头，哪里详细解说哪里快速略过等等的经验也不少啊！
新教师上课都得先备课呢！
他们几个每次开直播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了，直接开了摄像机就开始做饭吧？！
魏一文接着往下说, 捎带着还先夸了程星然一通。
“味道这方面我不用多说，程老板你做饭真的就是牛逼两个字。我每次吃你做出来的食物，我都恨不得把头栽进去，把舌头也连带着一起吞下肚子。”
“在你具体制作的流程上我也不专业，这个等我们团队人到齐了再一起商量。”
“不过现在——”
魏一文说完，用手点点面前原来装着水煮牛肉的大海碗。
“这个用来盛装水煮牛肉的容器我们首先就得先考虑考虑。”
程星然：？？？
怎么突然转到容器这儿了？和容器有什么关系？
魏一文看着程星然脸上写满了纳闷，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都微微皱了起来，继续往下说的语气里都忍不住带上了点笑意。
他给程星然解释：“我们之后上直播做好了水煮牛肉给小方吃的时候应该也是要用这个碗吧？！”
“海碗的容量是很大没错，刚刚吃的这一份水煮牛肉比我之前去其他店点的，肉菜的量都大不少。但问题就是我们这个碗口还是不够大，给人带来的冲击力也就不够了。”
顺着魏一文的描述，程星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吃播节目里出现的餐具。
餐具的样式或是精美或是简朴，一般都是和相应直播间吃播的具体风格相适应的，但是除了少数走文艺氛围感的吃播之外，大部分吃播基本都是要加上大份量的食物来吸引眼球的。
他们直播间往期直播倒也还好，一次性上两三个盘子的菜肴看起来视觉冲击力也还是挺足的。
不过到了水煮牛肉这块儿，要是继续用着现在这个海碗装食物，小方一次性能够吃完这一整碗就顶天了，两碗那是他万万不可能吃得下肚子的。
这样一来，水煮牛肉这个吃播的视觉效果无疑就会差点了。
不过这个问题只要意识到了也好解决。
买碗么！花钱买和自己眼缘的就行，就是要注意一下是不是大敞口的。
魏一文看着程星然脸上的表情从问号转为恍然大悟，接着说：“这个碗你买我买都行，我现在就是先和你提一下这个问题，不然到时候你看着我莫名其妙带着口大碗过来，心里该感觉多奇怪啊。”
——————
林丹霞几人规划好行程，趁着彼此都有时间，赶紧就来江城旅游了。
林丹霞一路就懵懵懂懂跟着她们姐妹几个上车下车进酒店出酒店，她们让她干嘛就跟着干嘛。
有一说一，她在旅行的配合度上还是没得说的。
“丹霞，你之前强烈推荐的那家店是在这个地址不？”一个梳着两边麻花辫的姑娘从出租车的前排转过身子询问眼神放空的林丹霞，“怎么看起来有点奇怪啊？！我在导航APP上搜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个地址是住宅区啊？！有餐馆吗？”
这位正是群里微信名叫水间梨的姑娘，她的本名里也带着水，名字叫做钟霖。她们几人正招了一辆的士坐上车准备打车去程星然的小食店解决晚饭问题。
林丹霞特地提出来想去尝试的店，这还不得在最开始就安排上啊！
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准备到一家完全陌生的餐馆吃饭，最方便最节省时间的做法就是打的么。
“我看看，马上马上。”
林丹霞赶忙应下来，打开柠檬直播APP飞速找到“美食！边走边吃！”直播间，随便打开一个美食录播，就去翻他们的置顶评论。
“没错啊！”林丹霞捧着自己的手机凑上前，和钟霖的手机放在一起，两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果然一模一样。
“你看我地图上显示的这个是住宅区没错吧？！好奇怪啊！”钟霖也将自己的搜索结果展示给林丹霞看。
罗奕静和沈文文两人，也就是微信群里的波子汽水和吃个面包吧，听着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也忍不住艰难地从后座上往前探头，到底是什么地址啊？！让她们也瞧瞧。
小城市的出租车司机感觉都没那么忙些，看着几位小姑娘围着手机屏幕凑成一团叽叽喳喳的，心里想说自己也算是江城的老司机了，还能有什么地址他不知道的，他可是江城活地图好么！
他就忍不住开口了：“让我看看这个地址行不？！说不定我认得呢！”
钟霖就坐在副驾驶座上，本来就计划把准备好的地址给司机看的，只不过因为地址有点奇怪给耽搁了，听到的士司机都开口询问了，就拿着手机递到司机眼前给他看。
“师傅，这个就是这家餐馆的地址，你有印象不？”
的士司机抬眼一看，好嘛！这不是老熟人了么！
本地的外地的，这个月陆陆续续地，平均下来每天都起码能接到一个去这个地方的客人。那里有家这几个月新开业的餐馆，每次饭点的时候载客过去，吃饭的人都那叫一个多。
他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你们几位也是去吃饭的对吧？！这地址没错。”
的士司机转正身子，就准备发动出租车了，“现在都快到饭点了。你们几位计划去这里吃饭的话，咱们可得开快点。”
“不然等你们到了，排队等位的时间就更长了。”
虽然问不认识的的士司机有被宰客的风险，但是好歹现在有个貌似对那家餐馆有点认识的人，不问白不问么。
沈文文巴着副驾驶座的靠背，人稍微往前靠靠，“师傅，请问一下，这家店在你们这儿很出名吗？”
每个的士司机仿佛都自带着社牛属性，这位师傅也不例外。
听着沈文文的问话，他视线保持在前方，随口就回了几句：“有名啊，这个月我经常载客人去这家店。”
“也难怪你们看到这个地址奇怪了，这家店是在老城区一排住宅楼中间的，外面还不挂个招牌！别说你们了，我第一次载客人去那儿都怀疑自己开错路了。”
“这位老板也是够有个性的，我第一次过去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吧。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开业开得比较急，招牌来不及做好了挂上去呢！”
“结果都这么长时间了，到现在也还是没招牌，我感觉老板有点牛逼的。”
“要么是老板对自己的手艺真有信心。”
沈文文听到这里也有点愣神，林丹霞也没讲过这件事情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店铺牛到连招牌都不做啊？！
钟霖也提起了兴趣，开口询问：“师傅，你有去这家店吃过不？”
“我们第一次去，也不知道点什么好。”
师傅也实话实说，“我还没去吃过。”
“午饭晚饭饭点过去人贼多，这家店又不做夜宵的，晚饭饭点一过就关门了，到现在我还没尝过。”
“不过这个老板在江城电视台有搞了一个节目，我偶尔瞅到过几眼，出餐的卖相真的好，我都看馋了。”
“照我说啊，你们几个小姑娘等一会儿到门口排人家后头，先看看其他人点什么好参考一下。”
“对了，那家店还有机器人来着，不少人专门冲着机器人去的。”
罗奕静默默听着几人的对话，再转头看了一眼眼睛莫名持续放光的林丹霞，果断掏出手机。
波子汽水：【丹霞，你这次找的店感觉有点特立独行啊！】
波子汽水：【居然有机器人？！！】
波子汽水：【什么样子的？有图片吗？！】
波子汽水：【不会是那种只会固定路线上菜的智障机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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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一章忘记打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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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小狗药膳店 文案：
小猫和小狗两只土包子小妖精是从青青山上下来的，妖精的合法身份还是山神爷爷特地去帮他们申请的，听说人类世界现在成精都要持证上岗呢！
两只妖精没常识没钱，妖力也不怎么高深，全靠这么多年在山神爷爷那里学习的医术和药膳在人类世界生活。
小猫小狗都懵懵懂懂的，想不到——
“我去！！吃了一周药膳，我脸上的黄褐斑突然淡了好多！！老板给我来张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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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林丹霞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手机有新消息进来, 不过罗奕静一连发了好几条，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还以为是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了。
虽然没有明白明明自己就坐在静静旁边, 为什么她还要给自己发信息。
不过既然她不想出声, 那自己也顺着她的心意打字好了。
喝一口云彩：【我也是看直播的时候发现有两个机器人出境的。】
喝一口云彩：【韩景拍的小九背影照片.jpg】
喝一口云彩：【这个照片是我在韩景微博看见的, 是不是超级帅气！！】
罗奕静没有立即回复林丹霞, 她点开林丹霞发过来的照片, 忍不住放大了仔细观看。
真别说哈, 就单从这张照片看, 这个机器人的外形就和她之前在其他以机器人为噱头的网红餐厅不太一样, 高大魁梧，酷黑帅气，看起来这台机器人的造价就不可能便宜。
罗奕静心里逐渐升起对林丹霞心心念念想去吃的那家餐馆的期待来。
能现场看到这种大个的机器人也值了！
江城毕竟不是一个大城市，司机师傅对过去的路线又是熟门熟路。不到二十分钟, 林丹霞她们一行四人就已经站在了小食店门口。
“就是这里对不？！”
“应该是吧……住宅区、没招牌、排队的人还贼多……这一项一项都对得上。”
四人傻愣愣地站着。
“没想到刚刚的司机师傅一句都没夸大啊！”
“我还以为他就是闲聊，满嘴跑火车呢！”
“咱们还是别聊了, 从我们下车站这里这会儿功夫，我看那队伍后面起码又多了三个人。”
“走吧, 走吧。”
虽然在小食店外头排队有点无聊, 但是林丹霞、钟霖等人本来就是好朋友，凑在一块儿聊聊天, 分享着美食repo, 也挺热闹的。
正好她们人多，而且本来就打算前后左右问一下好参考一下等一会儿点什么菜，比较活泼外向的沈文文就瞬间瞄准了排在她们前头的一位姐姐。
这位姐姐看起来应该就比她们这几个刚出大学的年纪稍微大些，穿着一身方便动作的运动服，留着一头顺滑的披肩发, 手里也没拿着手机专注地看着，而是时不时抬头往小食店门口看去。
看起来大概是位好说话的姐姐，就决定是她了！
沈文文笑容灿烂地凑上前去，也不好意思未经同意就碰人家，“小姐姐，你好，不好意思能打扰你一下吗？”
“我们几个第一次来这里吃饭，请问有没有什么菜色推荐的啊？！哪个最好吃啊？！”
这位被搭讪的小姐姐正是在二中旁边开打印店的姜悦。
照理说这个点也不是她往常关门吃完饭的时间，但是她也是没办法，谁让昨天晚上睡觉前程老板在小食店的群里发了餐馆里明天午饭就开始上水煮牛肉的通知呢！
还不知道该说是贴心好，还是半夜放毒好，程星然在群里一连放上好几张不同角度，不同焦距的水煮牛肉照片。
人干事？！！
当场群里要睡的没睡的都被炸出来了，大半夜的一个个都被馋得够呛，一时间群里简直饿死鬼过境，全是控诉程星然的无良行径的。
她的口水啊啊啊啊！馋死人了！
姜悦自然也是当时馋到在屏幕前兜不住口水的其中一员。
她本早早计划好中午早点把店给关了，先美美吃上一顿水煮牛肉再说。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姜悦都打算关门了，打印店来了个大单，等她忙活完都快到一点了。
想想程星然小食店恐怖的人流量，姜悦回厨房摸出了一袋泡面随便放锅里煮煮就当午饭了。
午饭吃得差点就差点吧！
晚饭这顿她无论如何都要吃到水煮牛肉！！
姜悦正望眼欲穿地盯着小食店大门，期待能够早点轮到她，就听见一个轻灵悦耳的女生声音好像在和她说话。
她抬头看去，只见四个穿着风格有些许不同，脸上还带着学生的青涩感的小女生正一脸羞涩地冲她微笑着，每个人的表情中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小美女这么冲她笑着，姜悦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她用手指着自己再确认了一番，“你们是和我说话吗？”
“是呀是呀！”沈文文、林丹霞几个一齐点头。
“我们第一次来这家店吃饭，以前就看过几场直播，想问问小姐姐你知不知道这家餐馆里什么最好吃啊？！”沈文文率先开口。
姜悦摸着下巴稍微想了一下，“那你们真是来对时间了，程老板今天才上了一道新菜呢！”
“我今天这么早过来排队就是为了吃这道新菜的。”
看着姜悦热情的样子，其他三人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钟霖有些纳闷，“刚刚上新的菜品人气就这么高么？万一不好吃怎么办啊？”
姜悦一下子被问住了，在她长时间浸染在小食店极致的美味里之后，她脑子里仿佛天然排除掉了程星然上的新菜会不好吃这个选项，她的每一个脑细胞一看见食物的美照，就和有巴普洛夫效应一样，自动直接往她能够想象到的最夸张的美味上脑补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上了新菜还有难吃当小白鼠的可能性，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是真没想过会难吃。”
“我对程老板手艺的信心比我自己开店能赚钱都足。”
姜悦兴致上头，反正大家都是姑娘，脑袋凑一块儿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就招呼着林丹霞她们四个过来，给她们逐张展示程星然店里的各色美食，她手机里美食照片可保存了一连串呢。
她一道一道给林丹霞四人介绍，从菜肴的外表一路描述到口感、味道和香气，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直接把他们四个全说饿了。
最后姜悦重点给她们介绍这道她心心念念的水煮牛肉，安利的用心程度就和她有在程星然店里占了股份一样。
“你们看，这张照片是我对门一位大哥拍的。我和你们讲，他拍照技术就是那种一米七五都能拍成身高不到一米五的水准，你们看这个水煮牛肉诱人吧，肯定得是水煮牛肉自己努力吧！”
沈文文被姜悦这句话逗笑了，忍不住仔细往这张照片上看去。
只见占满整个手机屏幕的照片上，鲜艳的红油占据了一入眼的视觉感受，这道水煮牛肉好像刚被端上桌子就被人拍下了这张照片，甚至能从照片里感觉到牛肉挤挤挨挨，颤颤巍巍的样子。
“老板牛肉放得是真客气啊！”
虽然不做外卖，而且程星然店里毕竟位置有限。不过好在程星然出餐出得十分迅速，大多数食客又都是熟客，打包回家吃也方便。
等小食店正式开始供应晚餐，他们整条队伍行进得十分迅速，再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轮到林丹霞、沈文文她们四人点餐了。
小八现在招待起客人来简直熟悉得不得了，刚接待完准备打包一份水煮牛肉回家吃的姜悦，赶忙就来服务林丹霞她们几人。
“几位客人是第一次来本店用餐是吗？。”小八的大眼睛一扫几人的面部，稍做数据对比就得到了结论。
小八调出菜单展示给她们几人看，“这是本店的菜单，各位可以参考一下。”
“这其中的水煮牛肉是今天才新上的菜肴，然后这道云英面是每桌赠送的赠品甜点。”
林丹霞几人排着队这一路简直被姜悦给洗脑了，总有一种这一顿她们四个不点上一份水煮牛肉就好像今天就白来了一样。
“那水煮牛肉来一份吧，米饭来两碗好了，我们几个分着吃。”
“然后松子鸡卷样子这么好看感觉应该也好吃的，这个也来一份吧！还有香酥大排我们要两块，能帮忙切开么？不然我们不好分。”
小八点点头，“好哒～我会提前和小九说明香酥大排要切开的，不过为了能够更好地锁住大排内里的肉汁，等上桌了之后，小九再去拿剪刀给你们剪开行吗？”
机器人居然还能考虑到香酥大排口感的问题，会不会也太人性化了一点？！
能够上桌了再切开当然更好，她们也能吃到味道更好的香酥大排，当然乐意了。
林丹霞她们一起点点头。
“最后再来一碗海带豆腐汤好了，来点有汤水的好润润喉咙。”
“就先这样吧，我们四个人点了五道菜应该够吃了的，我看刚刚那位小姐姐给我们看的图片，每道菜的菜量都不小呢。”
她们几个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商量着就把晚餐的菜点好了。
小八引着林丹霞几人去空余的位置上坐好。
还没等小八离开，沈文文立马开口：“请问能够和你合照吗？你长得好可爱啊！！”
小八的大眼睛转成一个害羞的表情，声音也仿佛和人类一样带上了点开心：“当然可以哦，这是我的荣幸。”
小八左右看了看，接着说：“我们还有小九，要不要叫上小九一起拍照啊？”
罗奕静插了句话：“小九是看起来很酷炫的那位机器人吗？黑灰色涂装，高高大大的那个。”
“是哦！”
小八俏皮地歪了一下脑袋：“这样可以吗？等一会儿小九过来上菜的时候，我们再一起拍照好吗？”
“我还可以和小九一起给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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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就要放假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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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ns机器人吗？！有点意思啊！
本来对于和机器人合照没什么兴趣的钟霖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致, 她凑到林丹霞的耳边放低声音询问：“他刚刚说的小九长什么样子啊？”
“也是他这么可爱的吗？”钟霖悄咪咪指了一下小八。
林丹霞摇摇头，“两个机器人画风完全不一样的，那个是走酷帅威猛风的。”
钟霖脑子转了转, 原来是猛男比心吗？……有点想象不出来……
不过应该还挺有反差萌的, 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点赞数一定不会少。
几位女生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反正这顿晚饭吃完, 她们后续没有安排其他行程了, 干脆多等一等, 等小八小九都有空了, 再和他们一起拍一张合照好了。
现在店里人来人往的, 排队的人外面还有一长串呢，这时候打扰这两个机器人工作，专门过来拍照，她们总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程星然在厨房忙活着, 看起来繁杂的制作流程在他这里好像简单又清晰，每个动作都快速而准确。
林丹霞她们几人感觉没等多久, 她们点的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
最先上菜的就是姜悦强烈推荐的水煮牛肉。
刚被浇上热油的水煮牛肉在桌子的正中央不停地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香辣气味, 整张桌子在这一瞬间被笼罩在了水煮牛肉的世界里, 牛肉的肉香，辣椒和花椒的麻香辣香, 再配合着辣汤汤底的酱香, 沈文文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
这道菜真是没点错啊！！老顾客的推荐就是有一套！
之前沈文文也不是没有尝过外卖或者路边的其他饭店的水煮牛肉，吃完之后口腔里舒不舒服都再说，菜肴的卖相上就拼不过这里的。虽然大家都明白水煮牛肉强调的就是一个辣味，但是也不至于上面铺着一整层红油，肉捞不到几片不说, 辣椒和花椒的香气都感觉不怎么闻得到。
沈文文刚准备抄起筷子开吃，就被钟霖制止了，“咱们先拍几张照片呗，到时候发朋友圈还能组个九宫格。”
沈文文都想给钟霖的意志力点赞了，她都看见钟霖止不住地吞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看着水煮牛肉的样子了，想不到居然还能分出这股子意志来给美食拍照。
沈文文也没舍得放下筷子，就握在手上，等着钟霖一拍完照片马上就夹一片牛肉片塞嘴里。
她都已经看好了，就碗边的那一片，现在正颤颤巍巍地抖动着红油呢！这不就是在诱惑她快过来吃它么！？
嗅闻着空气中充满着让人着迷的香辣油香味，沈文文简直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牛肉片上挪开。
如果说评价一道菜的品质如何一般都是从菜的色香味三个维度来评价，那么眼前这道水煮牛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道它的味道怎么样，但是它的香味和外形都已经完全慑住了她们的关注。
钟霖也馋得不行了，拍起照来禁不住有点心浮气躁，好在水煮牛肉本身的颜值足够过硬，根本不用调整灯光和拍摄角度，拿着手机随便按几下拍出来的照片就已经足够诱人！
“快吃吧！！我拍好了！照片等一会儿我发群里哈！”
沈文文一听到可以开吃的说法，马上就拿着筷子往她看中了的那块油润润的牛肉片夹去。
被切成了薄片的牛肉在辣汤里舒展着，整片牛肉上都沾染着红通通的辣汤，还有少许的辣椒末附着，在筷子上微微颤动。
牛肉片一进入嘴巴，首先就是一股浓烈的香辣味，沈文文感觉自己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了。
她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又眼巴巴在门口等了这么久，这么长时间带来的疲倦好像突然被这股刺激的口味一扫而空了，身体里原本叫嚣着想要休息的细胞也被美食安抚住了。
她不算是特别能够吃辣的人，本来点水煮牛肉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辣度不低的菜，她心里还有点疑虑，生怕吃不了几口就要被辣到只能连连喝水。结果现在她品尝到的味道并不是那种辣到让人头皮发麻的辣度，麻的感觉也没有到唇舌都感觉难受的程度，而是几种味道都调和得刚刚好。
麻辣的滋味配上牛肉片的松软肥嫩，吃在嘴里简直妙不可言。牛肉片滑嫩嫩的，咬一口也不用多加咀嚼，整片牛肉片就软软散开，没有任何肉渣。
被这一片极致美味的牛肉片打开了食欲，沈文文刚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火速夹起另一片牛肉，她什么都不想思考了，只想让整个口腔都充满着水煮牛肉的鲜香麻辣。
和牛肉比起来，林丹霞其实对底下的蔬菜更感兴趣。
豆芽、芹菜和白菜不但有本身自带的爽脆口感，又因为裹上了一层香辣的红汤，一整个好吃得不行！
就是吃得时候不能着急，不然这种富含着纤维素的食物要是一个没咬断，直接整根吞进喉咙里，辣味能一路直接呛到眼睛去。
之前每次叫的水煮肉片或是水煮牛肉的外卖，每次她也都是先尝一口上面铺着的肉片，就开始往下翻垫在最下面的蔬菜，虽然偶尔会碰到厨师厨艺不太过关，到手的外卖里的白菜已经变得软软烂烂了，但她还是习惯性地会先把蔬菜都尝一遍。
这次也不例外，林丹霞吃完一片牛肉之后忍不住对蔬菜有了更深的期待。
她拿着公筷往下翻了一下，将最底下的白菜豆芽一口气拽了一团上来，再夹了几筷子到自己碗里。
一口下去，林丹霞忍不住被惊艳到了。
这块白菜的味道太好吃了吧！
白菜本身就带点菜生味和甜味，白水煮一煮，蘸点调料吃味道也不会差。现在被厨师一处理，菜的脆嫩并没有减轻，反而在白菜的纤维里加入了辣汤的鲜美滋味，爽口开胃！
她第一次吃到能将菜的生涩味去除得这么完美，在保持着蔬菜嫩脆的同时，又将底汤的滋味吸收得这么好的白菜。
她们几人埋头吃着，连碗里的白饭都快忘了吃。
程星然菜做得飞快，松子鸡卷和香酥大排也很快上了桌，小九动作轻柔地放下这几盘子菜肴。
可能是盘子放得轻盈而快速，林丹霞几人甚至都没把注意力从水煮牛肉中分一些出来。
“客人，请问香酥大排是要现在分块吗？”该说话的时候，小九还是会直接开口的。
被小九的话提醒，钟霖看看还在吃着水煮牛肉的其他三名好友，“现在分吧，麻烦你了。”
装得再满的水煮牛肉也禁不住她们四个人一个劲地吃啊！
钟霖看了一眼装着水煮牛肉的大碗，整碗水煮牛肉里的食材基本都快被她们捞完了，大碗里现在就剩下几根芹菜，还有红辣汤了。
两块香酥大排被小九均匀地切成了四半块，在盘子里排成了一列纵队。
钟霖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有点忙不过来了，一边是水煮牛肉还在散发着的浓烈的香辣味，一边是香酥大排这种油炸过后的浓郁肉香。
她干脆直接上手推了推坐在她两边的林丹霞和罗奕静的胳膊，赶忙说到：“先别忙着陶醉了，快来尝尝这道香酥大排，应该刚从油锅里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