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by离火为衣
离火为衣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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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冰凉的金属触感禁锢在?头顶,属于江翎的温度挤进膝间将他牢牢困住。
挣扎之间金属碰撞声响在?耳畔,过?速的心跳和混乱的呼吸一同?将他的血液都烧得滚烫沸腾。
他咬着牙压着从骨头缝儿里泛出来的感觉,轻轻呼气:
“小王八蛋,你——”
可江翎压根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呼吸就再度被掠夺。
寸寸侵占,
步步掠夺。
直到难以呼吸,直到心跳大乱。
陈乱轻喘着,抿了下被咬得有些?发木的嘴唇,看着被自己咬了一口才肯退开些?许喘息空间的alpha,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江翎,这么多年了。你的吻技怎么还是跟当年一样?烂。”
空气里安静了半秒。
眼前那双灿金色的眼睛些?许危险地眯起来,仍在?方寸之间交汇着的呼吸之间落下来一声轻笑。
alpha微微偏了偏头:“我吻技烂?”
唇角向上?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露出那颗略显锋利的犬齿。
下一刻,皮肤一凉。
令人头皮发麻的温度包裹上?来。
不稳定的呼吸骤然转成?一声略带惊慌的吸气声,手腕扯着冰凉的金属铮铮作响。
“江——江翎!!!你——嗯!”
踢动的脚踝被强硬地压住,温热的手指握着他的膝弯。
心跳混乱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温度落下来的触点蔓延出的火苗灼烧着血液,灼烧着干涩的喉咙,带起一连串不稳定的呼吸。
但又带着步步追逐的逼迫。
心跳和呼吸同?时陷入混乱。
泛起微红的指尖随着越来越过?火的心跳频率骤然收紧起来,拽着金属的声响在?如同?一块软玉似的手腕间留下一道道徒劳的红痕。
浅灰色的眼睛逐渐染上?一片湿漉漉的雾气,眼尾沁出些?许浮红,在?紧抿着唇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中被推向失控的边缘。
直到握紧的手指在?轻颤中有些?失神地松开。
要命的呼吸退开,被围困住的人呼吸剧烈地起伏着,连狂乱的心跳都震颤着漫进了耳膜里。
alpha的气息重新?笼罩上?来,体温隔着布料传递。
下巴被轻扣住迫他仰头,温热的呼吸靠近过?来。
陈乱立刻蹙了下眉偏头去躲,却被江翎强硬地掰了回来,硬是在?他颊侧落下一吻:
“这么嫌弃?”
“刚才你不是还挺享受的么?”
江翎搂着陈乱的腰,鼻尖碰着他的鼻尖,挑起唇笑得像个混蛋:“现在?呢?你对我的……吻技,还满意吗?你喜欢吗?”
“……”
陈乱抿着唇调整着混乱的呼吸和心跳,拒绝回答这种糟糕的问题。
灼热的呼吸重新?落在?耳畔,颈侧,向下蜿蜒。
alpha低笑着咬着陈乱火烧一般浮红的耳垂,尖利的犬齿陷入进去,带来细微的刺痛。
“舒服了?”
“那该我了吧?”
陈乱愣了一下。
被握住的膝弯压上?来,陈乱的呼吸骤然紧绷起来,雾气未散的眼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慌意。
“……江翎???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近在?咫尺的那双已被侵染成?暗金色的眼睛愉悦地弯起来,alpha俯首下来吻上?陈乱的滚动的喉结,齿尖带着几分故意的厮磨陷入进去。
“当然是——”
“弄脏你。”
在?陈乱周身卷成?看不见的涡流的信息素浪潮一般随着缓慢而坚定的温度嵌入潮涌而去。
无处可逃的侵入令陈乱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压抑着的轻颤着的呼吸,挣动着的被金属的冰凉触感困住的手腕晃动着,手指猛地收紧起来攥住了铁架床的栏杆。
“江、江翎——唔!不行!”
心跳骤然过?速,
熟悉的被信息素侵染的过?电一般的感觉从温度的触点开始沿着血液的奔流逆卷,掀起阵阵不容忽视的热潮。
眼前开始眩晕,呼吸亦开始陷入混乱。
“不——不行!”
“呜——”
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如同?黑暗中滋长的藤蔓,纠缠上?雾灰色的湿漉漉的湖泊。
窗外晃进来的光带着风吹过?窗帘的沙沙声响漫进屋子,墙壁上?映出晃动的树影。
“……”
浓得化?不开的香柏木与琥珀的气息在?血液里四处漫卷,又将陈乱带入天花乱坠的万花筒。
视线彻底模糊。
挣扎和侵染上?来的琥珀与香柏木的气息都被风晃散开。
躲不开、逃不过?的陈乱又开始乱七八糟的骂人,骂到一半又被恶意的动作堵了回去,最后又在?浮沉的坠落与沉溺之中化?作破碎的沙哑和呜咽。
空气的温度似乎都变得开始灼人。
冷灰色的湖泊里又起了雾,浮红的湖岸沁出水色,又被温柔地吻去。
直到燃烧着的香柏木与琥珀的温度里带了些?海风与罗勒叶的气息,昏暗的小卧室里只剩下起伏的呼吸。
alpha吻过?陈乱过?分红润的唇,又吻过?陈乱泛起浮红色的失力的指尖,餮足地将依然还在?轻颤着的温度拥进怀里。
含着笑意的沉哑嗓音落在?耳畔:
“哥哥好棒。”
“……”
呼吸都还没调整过?来的陈乱咬着牙,抬腿一脚踹过?去:“滚蛋。”
下一秒,脚踝被一只手捞住。
眼前吃饱了的alpha笑盈盈地摩挲着手掌心里的温度:“脚踹疼了没?要不我再给你揉揉?”
陈乱:“……”
人怎么能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简直……
床头的铐子已经?被解开了。
陈乱拧着手腕,在?标记之下几乎没了爬起来的力气:“你他妈就不能跟你哥一样?冷静一点吗?”
没轻没重的小混蛋!
一想到在?外面的江浔甚至有可能因为这个压根不存在?隔音效果的破房子听了个全程,陈乱的脚趾都控制不住地蜷了起来,以至于他感到整个脑袋都开始冒出热气。
然而回应他的是江翎重新?落在?他肩头的呼吸和轻轻的啃咬,以及一声轻笑:
“我哥?”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他可比我变态多了。”
“……”
陈乱懒得跟他废话,踹了他一脚:“抱我出去。”
“做什么?”
面前的alpha一挑眉:“到外面当着江浔的面儿继续?”
陈乱:“……”
早晚撕了这张不说人话的破嘴。
他咬着后槽牙,从齿缝儿里挤出来几个字:“我现在?没力气,我要洗澡。”
只是还不等江翎回答,小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双生?子中的另一位站在?门边,目光掠过?孪生?弟弟的眼睛,平静地在?凌乱的屋子里扫过?去,最终落在?陈乱眼里。
“我来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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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放过我吧审核大人我真的改不动了,我已经尽力了,求求了,都已经快不是中文了[化了]我删还不行吗我删……
明天中午十二点,插画活动准时上线啦![让我康康]

第101章
浴室的空间很?小, 站两个人?都略显拥挤,头顶暖色的灯光亮晃晃地铺下来,将这片狭小的空间盈满。
陈乱整个人?几乎是挂在江浔怀里被抱进来的。
双腿有些绵软, 更多的却是一种陌生的酸痛和肿胀感, 从骨头的末端牵着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 扶着洗手台的边缘想要自己?下地, 光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砖,膝盖就是一软。
“当心,哥哥。”
两条手臂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腋下将他揽住, 清淡的嗓音很?平稳。
alpha略高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居家服传递过来贴在背后, 为他提供了一个站稳的支点。
陈乱撑住洗手台, 紧抿着唇对?抗着深度标记带来的脱力感, 暗地里把?江翎那个小王八蛋骂了一万遍,轻轻呼着气:“出去吧, 我自己?来。”
拢在腰间的手臂没有动,反而越发收紧起来。
alpha高大的身形将陈乱整个儿包裹进怀中,鸦羽一般的睫毛垂落下来, 浅金色的眼睛落在陈乱颈侧。
那块被暖色的灯光映得如同一块暖玉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刺眼的咬痕。
空气里, 怀里的人?身上, 到处都是江翎的味道。
松松拢住的衣服边缘,隐约可见一些斑驳的红。
狭小的空间里, 龙舌兰的味道弥漫开,沿着陈乱的皮肤缠绕游移。
温热的手指尖轻轻触碰上陈乱颈侧的皮肤, 那里有一片现在还在微微刺痛着的咬痕。
他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陈乱蹙了下眉:“江浔?”
“你?自己?可以吗?”
耳畔落下来江浔清淡的嗓音。
“我——”
陈乱刚要说我可以,话到一半却生生被什么陌生的感觉硬生生噎在喉咙里,身体猛地一僵。
有什么湿润的温度正?沿着皮肤流溢下来。
支在洗手台上的手指猛地收紧起来握进掌心,陈乱的喉咙滚了滚, 只觉得一阵滚烫的热度从耳后升腾起来,往头顶上蒸,烧得眼眶都开始微微发热。
他抿了下干涩的唇,推了一下江浔换在腰间的手臂,试图拉开距离:“……出去。”
耳畔落下来一声?叹息。
“可是我怕你?够不到,哥哥。”
背后的温度重新贴上来,alpha的手臂拢着陈乱,垂眼看到沿着皮肤的纹理?滚落下来的痕迹,灿金色的眼眸危险地眯起,空气中的信息素几乎要烧成一片沸腾的火海,最终却还是将下巴轻轻放在陈乱的肩窝里,像一个拥抱:
“不清理?干净不会不舒服吗?”
讨厌的味道,当然?要全部清理?干净。
一点不留。
“我——”
“等等——”
流水声?在狭窄的浴室里响起,蒸腾出一片温暖的水雾。
陈乱被江浔半抱着来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倾泻下来,将两个人?的头发衣服都淋得湿透。
面前是冰凉的挂着水汽的墙壁,背后是温热的躯体,在流水和暖雾之中将陈乱围困。
湿漉漉的水汽和流水声?里,温热的指尖带着水流蜿蜒过蝶骨,沿着水迹的流向?而去。
“我轻一点,好吗?”
“只是帮你?清理?一下。”
“唔——”
雾气升腾里,陈乱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唇线,呼吸骤然?乱了节拍。
“江浔,你?等一下——嗯!”
回应他的是落在他烧红的耳尖上的轻吻,以及将他困得更紧的手臂。
“别乱动,哥哥。我怕弄伤你?。”
那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带着温热的气流朝着敏感的耳后流过。
空气里属于江浔的信息素在水雾里织成网、缠成藤,涌向?怀里讨厌的、刺鼻的、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试图将它驱散覆盖而后取而代之。
心跳又开始乱了节奏,陈乱尽力调整着呼吸,额头抵上冰凉的墙壁。
温热的水流顺着那只手流淌过被标记的落点,陈乱的手指骤然?收紧起来挣了一下,却被江浔捉住了手腕压在了头顶的墙壁。
呼吸急促地沉哑下去,垂着眼睛摇头:“——不行、不行。”
“你?太紧张了,哥哥。”
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他泛出些许浮红的眼尾,嗓音温软得像是哄着一般混着流水声?落在耳畔,动作却没停:“放松一点,好吗?”
“你?这样,我没办法?。”
暖色的灯光被水汽晕成柔和的一团,温暖的蒸汽和水流将呼吸也?变得湿润。
和着水汽摇晃在空气里的信息素攀附上alpha的手指尖,沿着轻柔的探寻极具耐心地一点点渗透过去,推挤着残留的香柏木与琥珀的气息,无声?无息地侵占而去。
龙舌兰的气息搅弄着温软的云絮,降下来湿润的雨。
被流水声?模糊得不太清晰的不稳定的呼吸声?里,心跳随着热燥的血液不断鼓动着冲向?耳膜。
垂落下来的被温热的水流模糊的视线导致一切的触感都更加清晰。
直到属于江浔的龙舌兰气息不知道蹭过了何处的一条经不起触碰的弦,怀里的温度忽然?一颤。
呼吸沉了几分。
涨红且滚烫的心跳声?里,陈乱感到江浔顿了一下,一声?沉哑的轻笑忽然?落在耳边。
“你?喜欢这里?”
“……”
陈乱轻轻闭了闭眼,抿着唇没有回答。
“嗯?哥哥,你?喜欢这里吗?”
温和中带着几分笑意的吐字之间,流水声?轻轻一晃,陈乱的呼吸也?随之一晃。
于是反复、
带着些温柔的恶意。
越来越乱的心跳和呼吸声?里,流水声?都被掩盖去,耳畔还在不断落下alpha温和的声?音:
“告诉我。”
烧红的耳尖被温热的呼吸含住,又换成了尖利的犬齿轻咬之下的微微刺痛。
“我想知?道,哥哥。”
“你?喜欢吗?”
被水雾笼罩的镜面映出些许模糊的影子。
被打湿的鸟类翅膀一般的眼睫垂下来,雾灰色的湖泊里已经腾起一片水汽,却还是需要仅仅抿着唇才能控制住不要发出一些陈乱认为的耻于被听到的声?音。
于是在温和的逼问里忍耐着沉默,
又在蒸腾的雾气和温热的流水晃动之中不受控制地发出越来越不稳的气息。
直到背叛了意志的声?音在越来越湍急的流水中发出一声?从呼吸的间隙里不受控制的闷哼,却又被重重地按回背后的温暖的怀抱里。
四处流窜的滚烫的血液烧得眼前发花,越来越滚烫的水汽蒸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被水汽浸透的雾灰色的湖泊晃了晃,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被水汽蒸得泛红的指尖扣进掌心,意识落入濒临失神的边缘。
那些空气里湿润的水雾升起来,
升起来,
不断地漂浮漂浮,
沿着温暖的气流升腾的轨迹,
却在触及天花板之前的毫厘之遥,晃动的水雾戛然?而止,云上飞鸟被骤然?困进了樊笼里束紧。
心跳陷入被围困的囚笼,唯一的出口被温柔又恶意地滞涩住、扼制住。
即将落入失神边缘的雾灰色眼睛晃了一下神,陈乱弓身低垂着头颅,凌乱的气息里鸦羽一般地睫毛轻颤着,泛着浮红的眼尾烧出一片水色,又落进背后困着他的拥抱里。
被强行围困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呜咽的颤意。
“呜、江浔——”
“嗯?怎么了哥哥。”
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起来,将陈乱拢进怀里。
早已被水雾弥漫成暗金色的眼睛垂落下来,绕过陈乱身上星星点点的、孪生弟弟留下的红痕,温和的嗓音带着气流落在陈乱颈侧:“已经清理?干净了。”
可那声?音里,分明是含着几分笑意的。
烧得眼睛都在发热呼吸都已经完全乱了节奏的陈乱额头抵着冰凉的墙壁,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和心跳抿了抿唇。
……两个小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
耳边忽然?落过来一声?轻笑,温热的呼吸含着他的耳垂,带着阵阵气流涌进耳膜:
“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的,哥哥。”
“所?以不能怪我。”
“……”
陈乱绷着唇线推了江浔一把?,转身背过去,在温热的水流之下自己?伸手探去。
“那你?出去,我自己?来。”
湿漉漉的空气里传来“啪”地一声?轻响,陈乱的腕骨被握住扣紧,拽着他重新往alpha怀里跌去。
温暖的流水离开了头顶,膝盖碰到冰凉的洗手台柜壁。
挂着水雾的镜面就在面前,模糊又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陈乱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被alpha高大的身影完全围困在怀抱里,温暖的的胸膛贴着他的肩膀压过来,一条手臂围拢在腰际,追着他的眼睛俯首下来贴着他的耳畔: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哥哥。”
“为什么要自己?来?”
手指扣住他的下巴,指腹温热地压在过分红润的唇侧:“江翎刚刚弄疼你?了,对?不对??”
水雾升腾的狭小空间里,陈乱偏头避开了江浔的眼神。
随着水流声?溅落在地上信息素随着升起来的温度攀上陈乱的脚踝,四处蔓延围困。
“看着我。”
别开的脸被捏着下巴温柔又不可抗拒地转了回来,被捏着的腕骨在眼前晃着,皮肤上一道红痕被水汽浸得越发明显。
暗金色的眼睛垂下来望进陈乱的眼里:“他弄疼你?了吗?”
混乱而滚烫的回忆翻涌上来,陈乱避开眼神绷着唇线拧了下手腕想要挣开,下一秒却有温热的呼吸落在那些浮红上,轻轻地、带着柔软的温度以一种珍惜的姿态轻吻过去。
陈乱眨了下眼,心跳又快了几分。
温软的唇落在手腕内侧随着心跳涌动的脉搏,alpha退开了些许,抬起眼:“哥哥,你?心跳好快。”
而后不等陈乱回答,便又牵着那只手吻上他的眉眼,他的脸颊,最后落在唇侧。
“试试吧哥哥,他能做的,我会比他做的更好。”
“起码我不会弄疼你?,好吗?”
温暖的水汽里,呼吸与呼吸逐渐勾缠。
流水声?在耳边模糊成湿润的混响,拢在腰际的手臂收紧起来将陈乱压入怀中,涌进呼吸里属于江浔的气息也?逐渐浓郁。
不许后退,
不容躲避。
渐渐升高的温度和越来越不稳定的呼吸里,推拒的手被反扣,温和而耐心的追逐和探寻也?逐渐演变成强势的侵入和夺取。
龙舌兰的气息充盈在湿润的空间里浓到化不开。
心跳的撞响声?中,温暖的胸膛倾过来贴上被流水浸得湿漉漉的后背,将他彻底围困在alpha与洗手台的方寸之地。
镜面上的水珠滚落,一些灼热在被不断索取的呼吸里嵌了过来。
“唔——江浔!等——”
惊慌的呼吸再次被堵得咽了回去,汹涌而来的信息素带着几分熟悉却又完全不同的气息漫卷着撞进去,落下来一声?带着颤意的压抑的呜咽。
灼热的呼吸落在不受控制地绷紧的肩头,落在颈侧那颗灼眼的星火,齿尖陷入,握着腕骨的手指安抚一般地轻轻摩挲过被水汽浸润的皮肤,但?龙舌兰味道的气息却没有片刻迟滞地、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姿态闯了进去。
晃动的光与水雾里,清除、覆盖、侵入、占据。
温热的掌心覆盖上陈乱紧握在洗手台边缘的手,引着泛红的指尖覆上冰凉的、湿漉漉的镜面。
环着陈乱的手上移,托住陈乱低垂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捏住,迫使他抬起头面向?眼前这一片被模糊的水雾。
“睁开眼睛,哥哥。”
覆盖在陈乱手背上的手压着陈乱想要抽离的力道,将手指穿进陈乱轻颤着的手指指缝间握紧,十指相扣之间温热的呼吸落在烧得烫红的耳尖:“现在在碰你?的,是谁?”
陈乱闭着眼摇头,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刻意沿着在先前的清理?中找到的落点的浸入跌进一片失神的云际。
“别咬。”
指尖蹭过陈乱被他自己?咬住的唇瓣,在他失神的间隙撬开齿关嵌入进去,压住舌面。
于是被嘴唇抿住的七零八碎的呼吸声?立刻变得清晰。
理?智在标记的眩晕与热潮之中开始崩塌。
灰色的眼睛起了雾,泛出烧红的水色,也?看清了被水雾模糊的晃动的镜面里自己?失神的眼睛。
于是更大的灼烫从胸腔里升腾,沿着血液的流向?烧向?四肢百骸,烧得眼眶都开始变得滚烫。
“告诉我,哥哥。”
“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呜……”
“江浔——”
晃动的光线和流水声?里,镜面上的水汽不断落下来。
直到灰色的湖泊被水汽盈满,而后溃散开去。
alpha揽住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的陈乱,拥抱在怀里,轻吻着他的耳侧,低声?含着他的名字:
“陈乱。”
“陈乱……”
最后在流水声?里模糊出一道几乎被掩盖掉的叹息: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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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插画活动已上线,可以抽取啦!

小镇的夜晚还很漫长, 被晚风吹拂的树影也摇晃成不眠不休的形状,直到天?边即白?。
陈乱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背后是轻缓的呼吸, 怀里是毛绒绒发尖乱翘的脑袋, 腰间压着的重量让他盯着天?花板恍惚了好半晌, 才反应过来, 昨晚自?己不是一个人睡。
散架了似的身体传来的不适感让他蹙了下眉,看?着身边的两个小王八蛋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就不该让他俩进门。
喉咙里有些干渴, 他掀开腰间搭着的那条手臂, 又把自?己的胳膊从?另一个怀里抽出来, 想去喝杯水, 下一秒却被拽着胳膊拖回?alpha怀里。
江翎迷迷糊糊半睁着眼,手里的力道却大得很, 好似一放手陈乱就会原地消失了似的捏着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只是去倒杯水喝。”
“我去倒,你歇着。”
片刻后,翘着一脑袋乱毛的江翎去倒了杯水回?来, 睡眼朦胧之中差点?把水杯塞陈乱脸上。
“……你看?着点?儿行吗。”
陈乱忙抬手拦住那只杯子, 里面的水晃着洒出来一点?溅落在手指边缘:“着急给我洗脸?”
“没睡醒。”
alpha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躺回?来, 抱着陈乱的腰枕在他腿上:“再睡会儿。”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攀上床角, 细细的一条灿烂的橙色光线随着陈乱坐起来的动作晃过他的眼睛。
他抬手遮了一下,抬腿把人掀下去, 又在江翎的大腿上踹了一脚:“起来,别睡了。”
睡得衣领大敞的alpha被踹得翻了个身,又托过枕头楼在怀里,半眯着眼睛瞧过来, 抬起手猫似的拨弄陈乱的衣领,声?音里都带着刚睡醒的懒洋洋的微哑:“做什么?”
“啪。”
在衣领边乱晃的手被陈乱拍走。
他捏着杯子抿了口温水,一脚把江翎踹下床去:“滚去给我做饭,饿了。”
也许是江翎掉下床的动静有点?大,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布料与被子摩擦的声?响。
温热的躯体贴上陈乱的背,一双手环过他的肩膀。
双生子中的另一个将下巴蹭在陈乱的肩头:“哥哥。”
“……”
陈乱想起昨夜在浴室里那些升腾的水雾,眯起了眼。
而后抬手托起江浔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将人推远,紧接着就是同样力度不小的一脚。
“嘭——”
“你也滚。”
窗帘被“哗啦”一声?拉开,灿烂的阳光霎时间涌进屋子里。
被打开的窗户有风带着清新的空气?漫进来,将这片空间里经过一夜后闷着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冲散。
这是新的一天?。
江家?的兄弟两个被陈乱打包丢出门去,等到买菜回?来陈乱已经换洗收拾清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看?到江浔和?江翎进门,陈乱捏着手里的水杯,挑着眉弯着唇角,几分慵懒地半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张嘴就是一句:
“你们爹进去了。”
他以为他们两个会惊讶,或者再不济也有点?儿情绪波动。
然而没有。
“……28日,前联邦资源部?总务司司长江永庭因涉嫌挪用资金罪、职务侵占罪……等多项罪行……被批捕归案……”
新闻主持的播报声?里,只见两个alpha平静地进来,又平静地在电视屏幕上扫了一眼。
江浔把手里拎着的菜肉放下,没说话。
江翎提着一包零食往陈乱怀里一塞:“哦。知道了。”
接着弯腰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坐到陈乱身边蹭过来去搂陈乱的腰,弯着眼睛笑:“看?这个干嘛,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陈乱眯起眼偏头看?他一眼:“?”
几个意思?
“还喝不喝水?”似乎是看?出来陈乱眼里的疑惑,江翎接过陈乱手里的杯子起身又给他续了一杯,递过去,轻飘飘冒出来一句让陈乱足足愣了三四秒的几个字:
“我干的。”
“准确来说,是我和?江浔两个人干的。”
从?十几岁他们发现?静默之声?基金会的财报有问题开始,这件事情他们顺藤摸瓜追查了很多年,也布局了很多年。
这些年他们在调查江永庭、静默之声?基金会以及张氏集团的过程中,渐渐挖掘到了一个他们一直以来有所怀疑的、如今坐实了的真相——
他们的父亲、江永庭早在母亲病重之时就与张氏达成了交易,趁机攫取了母亲半辈子的心血、沉默之声基金会的理事长席位。
之后数年,他将资产或转移、或低价转让给张氏集团,并通过与张氏医疗集团的beta医疗合作项目大笔侵吞基金会资产,转移给张氏换取政治资源。
陈乱离开后,江浔和?江翎才收集整理齐全所有的证据,对前联邦资源部?总务司司长、他们的父亲提起了诉讼。
算算时间,也确实该到日子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江永庭从?来都没做过一个合格的丈夫,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知道江永庭糟蹋母亲的心血侵吞基金会的财产去换取政治资源的那一刻,他们依旧会为生身之父感到耻辱。
在母亲病重的弥留之际,江永庭在盘算着如何将母亲的心血转化成可利用的资源,
在他们两个失去母亲、失去靠山在学校被霸凌之时,江永庭在妄想跟周家?攀上关?系。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彻头彻尾无心无情的政治生物。
他所爱的,只有他自?己。
当初尚且年幼的他们曾经对父亲还有过幻想,比如在他们被堵在巷子里殴打羞辱之时从?天?而降,可随着年岁渐长,他们才慢慢发觉,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个就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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