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两个顶A怎么又好上了by木栖舟
木栖舟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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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赫安皱起眉,觉得这话莫名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重新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却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着的。
而隔着三层楼的病房里,裴书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傅舟行回去处理公务了,他和肖青阳都不在,塞凡总得有个人回去坐镇。
这次是他们大意了,中了埋伏。幸好那些omega救了出来,只要对这些omega进行情报收集,相信幕后黑手很快就能浮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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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里,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照在裴书誉略显疲惫的脸上。
住院这些天,塞凡的兄弟们络绎不绝地前来探望。
各种水果、牛奶送个不停,裴书誉瞅着那一堆箱装牛奶,直犯恶心。
兄弟们也真是一如既往,前一秒还心疼裴书誉呢,下一秒就开始唠唠叨叨。像有一群蜜蜂在耳边不停盘旋,他心里那股想吐的感觉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觉得头要炸开。
“哎,老大,下次可别这么莽了,咋能一个人冲上去呢。”
“就是啊,怎么也得等我们一起。”
还等他们一起?他是怕肖青阳折在那。虽说肖青阳脑子不灵光,但到底是塞凡的人。
裴书誉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脑袋都大了,一个劲儿给傅舟行使眼色。
傅舟行摊开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这可不是小事儿,是差点被炸死,成员们对他劫后余生表达关心,也在情理之中。
瞧裴书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傅舟行还是站了出来,随口说道:“肖青阳好像醒了,就在隔壁病房。”
这话就像是打开了玩具的发条。
话音刚落,那群人瞬间炸开了锅。“真的吗?那咱快去看看!”“走走走!”众人咋咋呼呼地朝着病房门冲去,还顺手带走了原本准备献给裴书誉的水果篮和鲜花。
裴书誉:……
还真是会物尽其用,不浪费。
不愧是塞凡一贯的传统美德。
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的背影,裴书誉无奈地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这才觉得大脑重新获得了足够的氧气,想起了正事。
“那些omega,有住处的派人保护。没住处的就给他们找一个住处吧。”裴书誉看向傅舟行,神色认真。
傅舟行闻言,熟练地掏出手机,平静地说道:“嗯,这不难,我让管家安排一下就好。”
但是裴书誉却制止了他,傅舟行挑眉不语。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你别破费了。就那个我们宿舍,不还有几间空的吗?让他们住那里吧,也安全一点。”
裴书誉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事先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愿意的就住,不愿意的还是派人保护。
傅舟行却是想到了其他的,收起手机,“我觉得不需要过度保护,爆炸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如果这些omega还有利用价值,为什么要引爆炸弹。”
裴书誉陷入沉思。
是啊,他们把omega移到那个仓库,难道不是为了躲避追查、转移人质吗?
还是说,是因为他和陆赫安都在现场,才导致幕后主使突然改变了想法?毕竟这一举动可以直接重创塞凡和凯恩斯。
可这些都只是猜想,真相依旧扑朔迷离。
“对了,绑架肖青阳的那群人现在关在哪里?提审了吗?”裴书誉拿起水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提起这个,轮到傅舟行头疼了。
“人被凯恩斯带走了。”
裴书誉一口茶水吐出来:“噗!咳咳咳。什么?”
傅舟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呢。那陆赫安当时突然出现在哪里,带了一堆人,全副武装的,虽然后面他晕了,但是萧霁还在啊。我能抢到那些omega已经是据理力争的结果。至于其他的,就是你现在知道的这样了。”
“嗯,你辛苦了。”裴书誉又缓缓躺了回去,眼神有些疲惫。
傅舟行一点不客气,“废话,我当然辛苦。马上还要回公司和那群老狐狸周旋,日子过的真够充实的。”
“那的确。”裴书誉发自内心地钦佩他,一人打两份工,不容易。
他刚认识傅舟行的时候,对傅舟行第一印象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后来了解了才发现,有钱有势都是真的,但傅舟行不是那个主。
那个主另有其人,是他的哥哥,而傅舟行则是个被登上报纸羞辱嘲笑的私生子。
但他偏偏是一个alpha,等级还算偏高。
哪怕是私生子也有利用价值。
按裴书誉的构想是:傅舟行会辅佐他的哥哥,充当谋士的角色。
结果却是另一种——傅舟行当了公司的继承人。
对此,傅舟行本人是非常厌恶的。
他讨厌宴会上,大家遮挡口鼻对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讨厌有小孩子将球踢到他身上,管他叫私生子。
那里的一切他都讨厌透了,他们虚伪,自私,还要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和他交流。
没聊几句就都会扯到股份上。
但他年纪尚幼,公司大权还没有完全到他手里。他手里只有他父亲刚接他回来,施舍给他的5%的股份。
当时要不是有人护着,估计他这5%也留不下来。
想到那些不堪的回忆,傅舟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他其实根本不想被找回来,什么家产他也不在乎。
隔壁的病房传来阵阵吵嚷声,似乎肖青阳那边很是热闹。裴书誉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当时你既然已经接手了傅家的产业,又为什么要来到塞凡受罪。在我们这当个收集情报的,可比不上你坐CEO的办公室啊。”
裴书誉还有心情打趣他。
“没有什么理由,当时只是想和那群老狐狸对着干。”傅舟行实话实说。
裴书誉笑他,“小孩行为。”
“你不小孩?不知道是谁以前总沉迷别人的美色,每次都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一提这个,裴书誉就没话说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傅舟行还记得。
当初陆赫安第一次被带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闹了不少乌龙。傅舟行对他的印象就是很黏人,心机重,不是好人。
裴书誉正要为自己反驳,门突然被人推开。
大山和那群成员又回来了,看来是折磨完肖青阳了。每人手里还吃着水果,裴书誉一看就知道他们把果篮拆分了。
"肖青阳怎么样了?"裴书誉作为他们的队长还是要关心一下下属的。
“啊,没啥事,就是小伤。”有人抢答。
裴书誉点点头,没事就行。
本来智商就不高,脑子再出点问题,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几人又开始自顾自聊起来,偶尔裴书誉插嘴聊几句。
“小祖宗来电话啦,小祖宗来电话啦。”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回荡在病房。
有人调侃道:"哎呀,关叔。你家小少爷又给你打电话啦哈哈哈。"
被称作关叔的人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拿着手机接听,也没想着回避什么,毕竟在座的大家都是兄弟。
“祖宗,你又干什么了。”关叔虽然语气强硬,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其他人听见也都是笑笑,关叔是他们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早成家的一个。
这个孩子也就是小时候被带来塞凡给他们看过几次。不过他们出任务都忙,就是捏捏孩子圆润的小脸蛋就走了,只有肖青阳这个手贱的会去撩拨小孩,最后的结果都是小孩嚎啕大哭。
然后肖青阳又绞劲脑汁想办法去哄,往往这个时候,出来教训肖青阳的是傅舟行,出来哄孩子的人是裴书誉。
他好像对哄孩子非常有经验,手法娴熟,但凡裴书誉是个omega,估计全身都会散发母性光辉。
久而久之,他们塞凡只要跟孩子沾边的任务都归裴书誉管了。
但裴书誉的母性光辉也不是百分百奏效就是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关叔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裴书誉第一个发现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
关叔拿开手机,声音颤抖得厉害:“小裴,他们说,他们说子岑被抓了。”
裴书誉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
“说是…因为涉嫌偷拍军事机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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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誉是不相信,关子岑会去偷拍什么军事机密的。
他连混进一个酒店都费劲,还去涉嫌军事机密?估计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人抓了。
这小孩胆子从小就大,但也不会不懂事到这份上。
裴书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傅舟行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受的可是内伤,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多休息。这时候可别逞强。”说完,他扭头看向满脸焦急的关叔,神色镇定地安慰道:“关叔,你先别急,我陪你去警局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听这话,其他人瞬间来了精神,纷纷起哄:“我们也去!”
裴书誉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留下,就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众人一脸不情愿,仍不死心地看着裴书誉。
裴书誉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去这么多人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想搞成□□聚众闹事啊?还是说想学娘家人去撑腰?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这什么情况,你们这么一窝蜂过去,能解决问题吗?”
被裴书誉这么一顿数落,其他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想确实是这个理儿,还是不去添乱了。
傅舟行效率极高,很快就联系好了能帮忙的人,然后和关叔匆匆往警局赶去。
临出门前,裴书誉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不管结果咋样,千万别和他们起冲突,先把人安全带回来再说。”
关叔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感激。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裴书誉和留下的几人。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苹果,看着裴书誉问道:“老大,吃水果吗?”
两人终于赶到联盟警局,傅舟行和关叔在联系人的带领下,见到了关子岑。
关子岑一看到他们,眼眶瞬间红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说道:“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去偷拍什么军事机密。我那天是……”关子岑说得急切,语无伦次。
后面是什么他也不说了。
关叔一直安慰他:“别怕别怕,我们去交钱,相信很快就能给你放出来的啊。”
这根本不是给不给钱的事情,现在情况不同了。
傅舟行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关子岑,你说你没拍到什么军事机密,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比如拍摄的照片,或者有没有人能给你作证?”
关子岑连忙点头:“有有有,我拍的东西都在一个sd卡里面。虽然摄像机被他们砸了,但还好我留了一手。当时我还约了朋友一起,他能给我作证,我当时让他留了备份,备份就在他手里。”
傅舟行和关叔对视一眼,关叔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摄像机被砸了?”傅舟行细心一想就觉得有问题,就算关子岑拍到了什么,也不该是直接砸掉摄像机,这些东西都会是存证会扣留下来的。
傅舟行深深看了一眼关子岑。
“是啊是啊,大哥,你能帮我吗?帮我出去,我真的没有拍什么军事机密,我去的是一个地下……”
说到这他突然又噤声,捂住自己的嘴巴。
关叔也有些着急:“你这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让你去上学你觉得没用,非要去当什么记者!我想着家里也给你攒了钱,就希望你开心快乐就好,也没有拦着你。你,你要把我气死!”
关子岑是真的怕把人气到,顾不上自己还被关着,只能手抱着栏杆求饶,“爸,我错了爸,这次之后我一定会小心点的。下次不会再被轻易抓到了。”
“你!你还要有下次!”关叔已经开始捂胸口,要被这逆子气疯了。
“关叔,你先冷静下来。先看看这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于是,傅舟行带着关叔,找到负责此案的警官,将关子岑所说的情况详细说明,并请求查看相关证据。
傅舟行也明里暗里,提了几次罚款。
警官听后,眉头紧锁,说道:“我们这边也是秉公执法,按照联盟律法,涉嫌泄密军事机密的,情节严重处罚三年以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交点罚金就行的。”
傅舟行当然知道这个理,但是摄像机已毁,照片又在别人手里,就算他动用傅家的势力,估计也要几天。更何况现在傅家还没有完全在他手里,不然他也不需要在塞凡这里了。
“我听说你们砸了他的摄像机,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表明,他偷拍到了什么机密。”傅舟行抓到这一漏洞询问。
那警官眼神飘忽,一边说着,一边匆匆收起笔记本,站起身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像驱赶无关紧要的苍蝇一般,说道:“我们敢抓人,当然是有证据的。你们要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别妨碍我们我们办公。”
有裴书誉的警告在前,傅舟行也不敢和他们发生冲突。看关叔一脸急着要哭的模样,他拉了拉关叔的手臂,对他摇摇头。
关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子微微一软,可还是强忍着情绪,跟着傅舟行离开了警局。
两人无功而返回到医院。
傅舟行深知此事棘手,一回医院便立刻安排信得过的人私下去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关叔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除了在一旁干着急,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他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裴书誉听完全过程,感觉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怎么听都觉得漏洞百出,没有证据,没有抓捕令。就这么把关子岑那小子关进去了?还起步三年?
摄像机都给砸了,什么机密需要这么保护。
他还是想不通,关子岑能去拍军事机密。
最可笑的是,能被关子岑偷拍到的军事机密也算机密?
病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偶尔有几缕挣扎着透进来的光线,也在惨白的墙壁上显得格外无力。
裴书誉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疑惑与讥笑。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丝头绪。
“你去查报警的人是谁了吗?”
“早就查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傅舟行掏出手机,只听几句,脸色便愈发凝重。挂断电话后,他看向裴书誉,缓缓开口:“查到了。”
裴书誉立刻抬起头,与傅舟行对视。不禁感慨傅舟行安排下去的人手,果然办事得力。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便将报警之人的线索摸了个七七八八。
“是谁?”
“……”
裴书誉看到傅舟行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乔家。”傅舟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裴书誉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沉。
乔家?怎么会和乔家扯上关系。
也难怪那个警官无视了一切手续,这样也说得通了。
乔家在商界虽算不上顶级豪门,却也颇具规模,财力不容小觑。他们以商业贸易为核心,业务广泛涉足多个领域。在这一带势力庞大,行事向来低调,不过有利可图的事情是一定会有他家的。
涉及军事方面的,也就和陆家,陆赫安联姻一件事情啊。
总的来说,乔家在商业领域算是有头有脸,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可这件事为何会和乔家牵扯上,着实让裴书誉摸不着头脑。
关叔自从得知消息后已经开始萎靡不振了,关子岑对他们来说,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现在要想弄清楚事情的全貌,必须从关子岑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裴书誉不顾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猛地掀开被子。动作稍微大了些,牵扯到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他却只是微微皱眉,咬了咬牙,强忍着没哼出声,伤口估计是裂开了。
傅舟行急忙伸手去拦,“你想死啊,你想死也挑个我不在的时间吧。”
“死不了死不了。”裴书誉强撑着身体,缓了一会,快速穿上外套。“和乔家扯上关系,有些棘手。”
“死了我看谁替你收尸。”傅舟行也不想管他了,随他去。裴书誉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拍了拍傅舟行的肩膀就走了。
裴书誉打车来到关押关子岑的地方,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微弱的灯光照进去,照亮关子岑颓废的身影。
关子岑看到裴书誉的那一刻,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溺水之人在茫茫大海中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几步冲到栏杆面前,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焦急地说道:“你是我爸找来的人吗?我真没拍什么军事机密啊。”
裴书誉看着关子岑那焦急又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隔着栏杆轻轻拍了拍关子岑的肩膀,安抚道:“是关叔委托我来问点事情的。你别急,现在唯一救你出来的办法就是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也许是裴书誉的声音沉稳有力。对于关子岑来说,就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让这个精神临近崩溃的人稍微冷静了一些。
“好,我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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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替换

另一边,在傅家强大人脉的全力运作下,他们顺利找到了关子岑当时约好接应的朋友。
那朋友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身形消瘦,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此刻,他一脸紧张地站在裴书誉和傅舟行面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小卡片。
他四处打量周围,咽了咽口水。确定是安全的后,才将卡片递出去。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这是当时关子岑拍的照片,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所以拍得都很模糊。”
裴书誉和傅舟行对视一眼,赶紧接过卡片。
两人回到塞凡的办公室,将读卡器插入电脑。屏幕上缓缓出现了一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画面上的人影影影绰绰,只能隐约看出一些疑似交易的场景,根本无法作为确凿的证据。
裴书誉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太模糊了,几乎都看不清人脸。”傅舟行滑动鼠标,“这些压根没办法作为证据。”
无奈之下,裴书誉决定直接去找乔家人问问,他低头看向傅舟行,“那个,能帮忙查一下乔枳实的行程吗?”
傅舟行翻个白眼,“你把我当什么了。”
“帮帮忙,我要是自己去查可能真的会死。”
他这番话说的很诚恳。
裴书誉心里清楚,乔家会忌惮傅家,但绝对不会忌惮他。如果是他查,那乔家真的会盯上塞凡。
现在他直接去找乔枳实沟通,说不定能从他那里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隔天一大早裴书誉就驱车来到乔家大宅前。
眼前的乔家大宅气势恢宏,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守着,仿佛在向世人昭示着乔家的威严与地位。
啧啧,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裴书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大门。
门口的保安将他拦住。
“先生,我们这不让外人进出。请回吧。”
裴书誉:……
行吧,出师不利。
他转换了战术,嬉皮笑脸的打算让人行个方便,被冷酷拒绝。
天气还是阴天,有下雨的征兆。他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身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裴书誉放弃了,在乔枳实的行程表上划了一道,然后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但是他没有放弃,行程表上还显示,下午三点乔枳实会和陆赫安一起去喝下午茶,逛逛街什么的。
裴书誉是非常非常不想选这个时间点的,实在是乔枳实其他时间压根不外出,外出就是和陆赫安有关。
为了解救关子岑,他也是豁出去了。
距离乔陆两家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乔枳实身为主人公之一,每天忙着各种婚礼琐事。
陆赫安失忆后,记忆停在大学时期。所以工作内容都要从新学习,从新对接。
一有空乔枳实就约他出来见面,美名其曰,为了以后幸福的生活做准备。
这次也是这个理由,他将陆赫安约出来,挽着陆赫安的胳膊走在商场上。偶尔会有几个狗仔跟拍,正合乔枳实的心意,他就是要全联盟都知道他们的婚事,最好传到裴书誉那里。
他得意地幻想裴书誉收到婚礼邀请函的样子。
陆赫安默默陪着乔枳实逛了许久,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周围嘈杂的人声、店铺里传出的各种音乐声交织在一起,让他本就烦闷的心情愈发沉重。
失忆后的他,对眼前所谓的“未婚妻”乔枳实并没有太多深刻的感情,只是从众人的描述中知道自己即将与他成婚。
对他来说和谁结婚都一样,都是家族为谋求利益的棋子,都是筹码。
每逛一家店,乔枳实就兴致勃勃地挑选各种物品,而他只能强颜欢笑,时不时点头回应。
好不容易等乔枳实逛累了,两人来到一家装修精致的餐厅。陆赫安坐下后暗自松了口气,可脸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乔枳实坐在对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婚礼的各种琐事。
“赫安,你说我们给每一桌的伴手礼都加一瓶香水怎么样?听说‘X’有新品了,货有点难订,但是还好,我和哥哥说一下,让他帮忙。”
陆赫安心不在焉,自顾自的玩手机,“嗯,你安排吧。”
就在这时,裴书誉假装成服务员,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们的餐桌,将食物依次放到桌子上。他背对着陆赫安,正对着乔枳实。
陆赫安无意间抬头看到这个“服务员”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微微皱眉,想着等这个人扭头他再看看,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但这个人一直背对着他,他也不可能把人扳过来看。
乔枳实本来还在开心婚礼,看见服务员一直在摆盘,他挥手道:“你下去吧,我来就行了。”等他抬头看到裴书誉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惊恐,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看向陆赫安,怕他看见裴书誉。慌乱之中,他伸手假装不经意地打翻了水杯。“哗啦”一声,水杯倒地,水溅得到处都是。
“啊,我太不小心了。”乔枳实尖叫一声,匆匆起身,瞪了裴书誉一眼,“你,跟我去卫生间,帮我清理。”然后和陆赫安聊几句,就慌慌张张地朝卫生间跑去。
裴书誉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也紧跟在后面。
卫生间里,乔枳实转过身,怒视着裴书誉,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疯了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知不知道被赫安看见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和紧张微微颤抖。“你跟踪我?!你上次还说你不是来破坏我和赫安的!”
裴书誉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我真不是来破坏你和他的,找你也是无奈之举,你家我也进不去。我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才只能来这找你的。你知道关子岑吗?”裴书誉的目光紧紧盯着乔枳实,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什么关子岑?我不知道。”乔枳实一脸茫然,“裴书誉,乔家的大小事务大多是我父亲和哥哥在管,我平时很少过问这些。你说的这个人我听都没听过。”乔枳实说话时,眼神坦然,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他这样说也没错,他都被他父亲推出去联姻了,他能接触到什么公务。
虽然他和大哥都是omega,但是大哥乔松砚却比他有能力,深受父亲喜爱。
好在他对这种权力钱财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想当一个窝囊废。
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裴书誉伸手拦住他,急切地说:“乔枳实,关子岑是被你们乔家以涉嫌偷拍军事机密为由抓捕的。他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偷拍到什么机密。我问过了,这孩子是追着疑似腺体买卖交易去的。”
乔枳实用力甩开裴书誉的手,厌恶地说:“你怀疑我们家买卖腺体?!你少在这污蔑我们!既然是以这个理由送进去的,那他肯定是犯了!你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
说罢,乔枳实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裴书誉看着乔枳实离开的背影,捂住自己的肩膀,心中有些失望。
他眉头紧皱,沉思片刻,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能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出了商场,天空乌云愈发低沉,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他想到乔枳实刚刚说的话,脑海里想到了一个计划雏形。
乔枳实和陆赫安逛完街,陆赫安开车送他回家。
在大门口前乔枳实还依依不舍的不想下车,但陆赫安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冷淡。再待下去有点自讨没趣的感觉了,他打开车门闷闷地哦一声。
途径客厅,刚好他的大哥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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