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失误后,总裁他被疯狗舔上了by热辣辣的小馒头
热辣辣的小馒头  发于:2025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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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妹妹……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如今遭到非人的对待,失了清白,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堂哥沈烬川!
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还来抢夺爷爷奶奶的旧房子……”
他演得声情并茂,悲痛欲绝,周遭的气氛被他的哭喊声渲染得沉重压抑。
覃远捏起拳头,忍着暴起的冲动,语气恭敬地朝沈烬川说:“沈先生,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别让这种赖皮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
沈烬川看着这张眼熟的脸,不免想起海岛那晚的红衣服送餐员,眼皮狂跳,索性移开视线,“不用。”
现在不是纠结个人恩怨的时候,他漠然地看着叽叽喳喳的记者们,只觉耳朵嗡嗡嗡的响。
记者一个接一个地发起质问:“请问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实话吗?”
“为什么要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现在是法治社会,沈总为什么要知法犯法?”
“你爷爷奶奶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沈烬川面无表情,口袋内的手机疯狂震动,他没有接,抬手扯了扯衣领,示意记者闭上嘴。
他们很配合地噤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烬川。
“凡事讲究的是证据,空口无凭就是污蔑。”
他从口袋拿出手机,晃了晃,声音发冷:“清者自清,手机里面有大量的录音文件可以证明沈洪文究竟有没有说谎。
作为记者,的确有新闻采访的权利,但你们凭借着一张胡说八道的嘴就跑来我这儿聚众闹事,已经对我的公司和个人名誉造成了影响,侵犯了我的合法权益。”
“我可以作证!”
一道沙哑的女声插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穿鹅黄色长衫黑色长裤的女人缓步走来。
个别反应迅速的记者已经凑到她面前追问:“请问你口中的沈洪文是地上断了腿的男人吗?他是你什么人?可以详细说说吗?”
“你和沈总是什么关系?”
沈洪文激动起来,“她是我妹妹,静文,你赶紧告诉大家,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那个男人说过,如果中途遇到拦路虎,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帮自己作证。
没想到这个人竟是平日里畏畏缩缩的妹妹。
有录音文件又如何,那个人会想办法毁掉证据,而自己要做的,是让沈烬川陷入舆论风波,身败名裂,沦落街头!
只要完成任务,他就能携着一大笔巨款出国环游全世界。
沈烬川微拧着眉,目光沉沉地看着身形瘦弱的女人,嗓音无波无澜,“静文,别犯傻。”
无论她说什么,也无法对自己造成半点伤害,毕竟,空口无凭。
沈静文眼眶通红,推开怼到自己身上的摄像机,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歉意。
“我是沈总的堂妹沈静文,我知道事情真相。”
“你们不要打扰到我堂哥,一切都是我们家咎由自取!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沈洪文眼里的得意转瞬消失,怒火熊熊燃烧,气急败坏地怒吼:“沈静文!你他妈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你哥!你他妈的敢背刺我?!”
沈静文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含着泪,“呵呵……呵呵呵,沈洪文,你算什么哥,父亲打我的时候,你在一旁落井下石说尽风凉话,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垃圾,不开心就对我拳打脚踢。”
眼泪不停打转,随即滑落至下巴。
她控制不住地抽噎,哑声说:“你们对我而言,是魔鬼……”
“我长期受到父母的责罚和虐打,早就受不了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现在站出来,是因为良心过不去。”
她目光痛苦但坚定地看着摄像头,一字一句道:“我爷爷奶奶因火灾去世,是意外事故,沈洪文,你一句话就把责任赖在堂哥身上,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她低头,模糊的视线落在面容狰狞的沈洪文上,提高声音呵斥:“为了钱,你还真的不择手段,坏事做尽!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
沈洪文气得面目狰狞,大声反驳:“你说谎!别听她的!她和沈烬川是一伙的!”
沈静文的情绪逐渐激动,大步走到沈洪文面前,抬起穿着破烂运动鞋的脚,用尽全力踢向他的小腿。
“嗷啊!”
沈洪文嚎叫一声,一时忘了自己的腿是“断”的,猛地站起身,扬起手一巴掌扇向她。
手腕陡然被一股巨力攥住,力气大到,骨头发出啪啦的声响,几乎就要断裂。
“啊啊啊!断了断了……疼疼疼……”
沈洪文哀嚎出声,疼得他神情扭曲。
记者都是人精,自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纷纷倒戈,麦克风猛地怼在了沈洪文脸上。
“不是说腿断了吗?所以,你刚才说的话全是假的?”
“你故意陷害沈总,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吧?为什么对他怀恨在心?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风水轮流转。
沈洪文被他们逼得抱头乱窜,却被保镖拦着,无法逃离现场。
“滚开!给老子滚远点!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警察车的声响由远及近。
很快,五六位警官走下警车,大步走来,将记者驱赶至十米外。
为首的方脸警官拿着手铐铐在沈洪文手上,沉声道:“有人举报你勾结狱警、携刀跟踪、非法交易、恶意勒索,证据确凿,跟我们回去一趟。”
沈洪文剧烈挣扎起来,“没有!我没有!放开我!证据呢!我要看证据!”
他嘶吼连连,最后被警官强行押上了警车。
周围的记者被保安驱逐,不甘心地离开。
现场只剩下沈烬川和沈静文两人。

“堂哥,对不起,又打扰到你了。”
沈静文两手紧握在一起,表情局促,动作僵硬地朝他鞠了一个躬。
沈烬川虽是她的堂哥,但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显得有点凶。
沈静文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会唾弃自己先前的阴暗想法,一会认为自己应该立刻马上离开,而不是待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的脸上还带着泛红的巴掌印,这是父亲昨晚醉酒后打的,只能尽可能地低着头,枯黄的刘海垂落下来,遮挡住半张脸。
她的紧张和害怕落在沈烬川眼底,心下生起一个猜测,下意识地放轻声音,试探性地问:“为什么帮我?”
一直以来,沈静文在他眼里,存在感极低。
她习惯性地站在人群后面,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仿佛暗地里默默生长的蘑菇,弱小、不起眼。
是长期的压抑生活让她爆发,还是有人推波助澜?
沈静文抬起潮湿发红的眼眸,对上他探究的视线,又连忙低垂下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我为自己先前的罪恶念头赎罪,很抱歉,我的家里人伤害到了你。”
她的父母和哥哥都不是善类,而她自己,长期被欺压,内心早就扭曲阴暗,但她并不想因为一己私欲,进而害得堂哥身败名裂。
自从那个神秘男人提出交易后,她一开始鬼迷心窍,迫切地想要脱离困境,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后来在深夜里反复思考,自己这种做法和犯罪杀人有什么区别?
恶劣至极。
为了自己的人生,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就不会遭到天谴吗?
父母和大哥是这种人,她也要成为这种人吗?
就在她焦头烂额,思考着怎么拒绝交易的时候,另一个年轻的男生找上门。
沈静文对这个五官凌厉模样帅气张扬的男生印象深刻。
爷爷奶奶火灾去世当天,这人在医院抢救室和父亲起了冲突。
如今,忽然找上门,目的是什么?
男生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蛰伏在阴暗处的毒蛇没什么区别,危险渗人。
他说:“我要你无论何时何地,始终站在沈烬川这边。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答应,从你选择跟那个男人交易开始,你这条命,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他不顾沈静文惊恐的表情,冷声道:”但凡和他交易过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永远消失。”
意味着死路一条。
“看在你从未伤害过沈烬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别犯糊涂。”
沈静文强撑着崩溃的情绪,舌头直打颤,“我……我堂哥已经知道了吗?”
男生眯了眯眼,警告道:“这种阴暗的交易,他不需要知道,嘴巴闭牢了,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儿。”
沈静文愕然地瞪大眼,清晰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爱意,心脏咯噔一声。
原来,这个男生对堂哥怀揣着这种暧昧的心思,难怪这么上心。
沈静文不在乎其他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只要不是联合父亲和大哥伤害他人,她什么都能做。
她不再犹豫,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在今天中午,先前提出交易的男人忽然通知她前往堂哥的公司,配合沈洪文的表演,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进而污蔑堂哥。
思绪回眸,沈静文捂着疯狂跳动的心口,心有余悸。
庆幸自己良心还在,没有犯错。
沈烬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帮了我,就不怕你父母知道了怪罪你吗?”
沈静文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抬手擦干净眼泪,“没关系,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满意,怪罪就怪罪吧,习惯了。”
她迟疑两秒,嗓音压得极低,裹挟着浓重的鼻音,“堂哥,我待会就离开海城,彻底脱离沈家,绝不会让他们找到我。”
这是她向男生提出的要求。
摆脱原生家庭,在一个宁静祥和又偏僻的乡村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种种花,养些小动物。
她的前半生过得稀里糊涂,没有自由,以后只想安定下来,仔细感受生活的美好。
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离开父母,才是正确的决定。
沈烬川看到她眼底的向往和期待,抿了抿唇,伸进口袋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手里。
“没什么可以帮你的,里面有一笔零花钱,不多,密码是68**,你先拿着,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上总得有点现钱。”
沈静文连忙摇头拒绝:“堂哥,真的不用,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怎么能……”
沈烬川强势地将卡塞进她手里,不容拒绝道:“就当堂哥给你的投资,以后再还也不迟。”
沈静文闻言紧咬着下唇,喉咙哽咽,红着眼眶嘶声道:“堂哥,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双腿一软就要下跪,被沈烬川一手拉了起来。
“好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收拾好行李,去你想去的地方。”
沈静文紧紧捏着那张卡,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朝他弯腰鞠躬,一字一句发誓:“谢谢堂哥,我以后会还的,一定还给你!”
她抬手擦了擦源源不断往下流的眼泪,转身离开。
沈烬川默默地看着她瘦小的身影,眸光暗了暗,伸手拿出手机,看着多达上百条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哥,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后悔没把沈洪文这头畜生扔到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让他自生自灭。】
【不对,就该扔进海里喂鲨鱼!】
【哥哥会在意他是生还是死吗?】
沈烬川依旧没有回复他消息,直接关闭手机,淡声吐槽:“什么屁事都要插手,闲得蛋疼。”
他缓缓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神色平静地转回身走进大厦。
不远处的黑车内,覃远透过车窗看着沈烬川的背影,沉声道:“池少,事情已经解决,大少爷派来的人被我们关押在地下室,等候您的吩咐。”
另一头,京城军区大门口。

第107章 八字还没一撇,就喊老婆了?
池简倚靠着黑色越野车,阴沉着脸,目光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笑容温和的男人。
他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声音压抑:“沈洪文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既然进了监狱,就找人盯着点,别让他出来,让他好好体验一下监狱生活的美好。”
后面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话语里裹挟的危险和怒意令人不寒而栗。
“是,池少!”
“沈洪文的鼠爪子碰到我老婆了吗?”
手机对面的覃远呼吸凝滞了一瞬。
老……老老婆?
什么老婆?
池少结婚了吗?
他后知后觉想到,对方口中的老婆似乎是沈烬川……
严肃的表情顿时出现一道裂痕。
这话说得对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喊老婆了?
“池少放心,沈总安然无恙。”
“派人去海城各大新闻报社走一趟,我不想看到沈烬川的照片和关于他的闲言碎语出现在网上。”
“是,池少!”
池简嘱咐几句后挂断电话,随手打开相册,拇指轻点在屏幕之人的唇瓣上,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犬齿。
“沈烬川,哥哥,老婆……”
他对无意中脱口而出的新称呼很满意,沈烬川是他未来的准老婆,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喊,他不会知道的。
“沈烬川,我老婆。”
池简喉咙滚动,内心的思念如疯长的藤蔓,不停暴涨。
只可惜,现在还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
沈烬川对他有多排斥,他心知肚明。
“阿简,过来,二叔有事和你商量。”
池景硕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笑意却不达眼底,插在裤兜内的手紧攥成拳。
啧,伪君子。
池简收起手机,迈步走过去,似笑非笑地说:“大哥日理万机,现在还要操劳我的事情,我真的怕你哪天扛不住倒下。”
“你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句话听在池景硕耳里,透着一股子讽刺的意味。
池景硕压下怒意,无奈地笑了笑,“你是我弟弟,其他人其他事哪能跟你比,为你操劳是我的责任。”
“我这个当大哥的,也希望你以后越来越好”,池景硕压低声音,缓声道:“收起你的玩心,让父亲母亲少操心。”
他偏头看向旁边的中年男人,语气恭敬地说:“二叔,我待会还有事,就先离开了,阿简就麻烦你了。”
池从轩穿着灰色军装,脚踩黑色军靴,腰背挺得笔直。五官棱角分明,眉骨高耸,眼窝微陷,一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如鹰目,即使站着不动,也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他淡淡地“嗯”了声,声线毫无起伏,审视的目光落在池简身上,沉声道:“走吧,进去里面说。”
池简不置可否,“二叔该不会跟我父亲一样,准备给我做思想工作吧?”
“我事先说好了,不进部队,这个没得商量。”
池从轩闻言皱了皱眉,语气透着一丝责备:“你父亲的决定不代表我的决定,别把我们混为一谈。进去里面再说。”
池简有意试探他,自然不会拒绝,抬脚跟了上去,不忘回头看了面无表情的池景硕一眼。
那么多年过去。
他们兄弟之间,总得有一个人要从高处跌落泥潭之中,再也爬不起来。
而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是自己。
池景硕背后有人撑腰,那个人身份地位不明确,他的确怀疑二叔,但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
池景硕看到他眼底的隐晦情绪,眼皮颤动了好几下。
二十分钟前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被选中的鱼儿中途反悔,间接导致任务失败。
沈洪文只是一条乱吠的蠢狗,仅用他一个人对付沈烬川,成功率不高。
因此,他收买了沈洪文的妹妹。
沈静文长期生活在充满了暴力因子的家庭,爹不疼妈不爱,哥哥三番五次踩上一脚,内心恐怕早已怀恨在心。
这种人最容易受到蛊惑,进而听从自己的命令做一些阴暗的事情。
没想到,沈静文前脚答应交易,后脚就反悔。
这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人为干涉?
池景硕不在乎原因,只在乎结果。
凡是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想到派去海城的人,在前往传明贸易公司的途中失去联络,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他紧抿着唇,额角青筋暴露。
池简这条拦路虎,已经按捺不住露出他的爪牙,朝自己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真是好弟弟,为了一个男人,竟要把他逼到绝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名下投资的公司不到一个月,接连因为不同的原因破产倒闭或停业整顿。
他每天被警局叫去谈话,被父亲训斥,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盯着海城那边的事儿。
如果不是义父帮忙打通关系,他大概已经吃起了牢饭,沦为阶下囚!
池景硕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滚的杀意,告诫自己:时机还没到,现在动手只会自投罗网。
转身的同时,他打开手机,拨通电话。
“义父……”
另一头,军区射击训练室内。
池简偏头打量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眸光发冷。
他手里握着一把92式手枪,视线回到轨道移动靶上面,半眯起眼,动作利落地上膛开枪。
“砰!”
枪声响亮,子弹正中靶心。
池从轩挂断电话,大步走到他旁边,眼底透着赞赏之色,说出口的话语却和赞赏没有半点关系。
“一段时间不练,收势慢了。”
池简不以为意道:“哦,无所谓。”
池从轩:“你爷爷刚打电话给我。”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严肃,难辨真假。
池简移开视线,又朝移动靶开了一枪,淡声道:“是吗,看来他老人家记挂着您。”
池从轩放轻声音:“他让我说服你进部队,就两年。”
“就两年?”
两年后,物是人非,沈烬川也会成为别人的老公/老婆。
池简不爽了,放下手枪,身子往身后的栏杆一靠,嗓音发冷:“二叔,选择权在我手上,谁也无法逼迫我,包括爷爷。”
池从轩摇摇头,沉声道:“你中套了。”
池简皱起眉,“什么意思。”
池从轩:“这里不方便谈话,跟我来。”
池简站在原地,紧盯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默默攥起拳头。
手机忽然传出消息提示音。
他伸手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面保镖发来的消息,瞳孔微缩。
“发什么呆,过来。”
池从轩久久听不到脚步声,回头看向池简,沉声催促一句。
池简五指骤然收紧,神情复杂地对上他的视线。
两分钟后,军区休息室。
池从轩走到饮水机前装了一杯水,头也不抬地说:“阿简,知道你爷爷为什么希望你进部队吗?”
池简双手抱臂靠着墙,“如果是我父亲,这个很好理解。”
爷爷一直以来,从未强迫他做过任何事情。
池从轩拿着水杯走到沙发上坐下,仰头喝了大半杯水,轻放水杯,神情严肃得像在开军事大会。
“阿简,我不会害你。”

池简阴沉着脸走进别墅,问迎面走来的管家:“我爷爷呢?”
管家见他黑着一张脸,一副即将爆发的状态,微垂下头语气恭敬地回答:“回小少爷,老爷子在后院钓鱼。”
池简沉沉地“嗯”了声,大步走向后院,眉宇间透着挥之不去的烦躁,两手紧攥成拳。
“阿简,我不会害你。”
二叔的话语在脑海里面反复回放。
“从始至终,我都站在你这边,和景硕走得近,是故意混淆你的视听,让你怀疑我是幕后黑手。”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和你爷爷这么做的初心都是为了保护你。”
“那个人,并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抗衡的。他擅长蛊惑人心,操控一切,景硕在他眼里,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池简路过长廊的时候,深呼吸一口气,忍不住一拳打在坚硬的柱子上,指骨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沿着手背蜿蜒而下。
他眸底猩红一片,垂眸看着鲜血,胸口剧烈起伏。
调整好情绪后,池简紧抿着唇,大步走出长廊,远远看到凉亭下方坐着的老人。
池老爷子身穿白色练功服坐在钓鱼凳上,一手拿着鱼竿,闭目养神。
听到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他没有睁眼,只道:“回来了。”
池简走到他旁边,垂眸看着两鬓发白的池老爷子,喉咙堵得厉害,“爷爷,为什么瞒着我,你明知道我在追查那个人的踪迹。”
被最为敬爱的人蒙在鼓里的滋味,让他心里难受至极。
池老爷子闻言睁开眼,抬起深邃的眸子看着他,缓声解释:“阿简,你还太过年轻,爷爷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你。”
池简短促地笑了声,眼眶湿润,随手拿了张凳子坐下,视线落在毫无波澜的水面上,坚决地说:“我想知道他是谁。”
二叔说的话语,他半信半疑,迫不及待就想找爷爷验证。
现在爷爷没有否认,这样说来,之前的调查方向全错了。
四岁那年,怂恿池景硕开枪的面具男,另有其人,并不是二叔。
池老爷子眉头一拧,低喝道:“知道他是谁又如何!你以为爷爷会让你白白跑去送命吗?!”
池简咬牙挤出一句,“一天不把人揪出来,我安心不了。”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就怕沈烬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原以为计划往顺利的方向发展,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再次回到原点。
毁掉池景硕的公司,并不代表就毁掉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池简偏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既然爷爷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也应该知道我跑去海城的目的。”
“我不希望我的人被利用、伤害。”
池老爷子脸色一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谁,呵斥一句:“简直胡闹!你和他才认识多久!”
池简眯了眯眼,“没胡闹,您就一直瞒着吧,哪天他出了什么事儿,我就跟着一起陪葬。”
池老爷子气笑了,“你在威胁我?!”
池简摇摇头,闷声说:“不是威胁,是实话实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沈烬川这个人,他活着也是索然无味。
池老爷子气得脸色通红,拍了拍胸脯,拿起鱼竿,沉声说:“即使那个人是你不可撼动的存在,你也要硬着头皮上吗?”
池简沉默片刻,“您尽管放心,我不会打草惊蛇。”
爷爷最怕的就是这点,怕自己按捺不住乱来。
池老爷子站起身,将鱼竿收了起来,“我有条件。”
“您说。”
“去部队历练两年。”
池简不假思索就拒绝:“不行!”
池老爷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越是在乎那个男人,他受到的伤害越大。”
“每个人都有软肋,暂时离开他,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
池简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棒,整个人萎靡下来,耷拉着肩膀不说话了。
事实就是如此。
沈烬川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他若是死扣着不放,受到伤害的,只会是沈烬川。
可是,想到要离开他。
池简心如刀割,一万个不情愿。
“爷爷,既然是我无法撼动的存在,他的身份地位一定很高。”
他暗地里猜测那个人的身份,脑海冒出一张脸,心脏猛地一沉。
如果真的是他……
池老爷子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别想太多,你二叔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他会帮你。”
“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让你死,而是享受操纵权势、玩弄人心的过程。”
“阿简,爷爷不再年轻,接下来的事情,就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我和你二叔会尽最大的能力辅助你。”
“你要知道,池家的产业是不可能交给那种背叛家族的人,在爷爷眼里,你才是池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这件事,绝不能让你父母知道,尤其是你父亲。他脾气爆,没什么耐心,对你偏见颇深,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很可能会惊动那个人。”
池简心情复杂,整个人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
“爷爷,那个人该不会是……”
他压着嗓音说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池老爷子微微颔首,“很难想象吧,他居然和你大哥扯上关系。”
“我也是近几年才找到蛛丝马迹,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只能暗中收集证据。如今,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完全掰倒他……”
池简心下了然。
爷爷为什么隐瞒真相,让池景硕继续在家里蹦跶,根本原因是,目前仅有池景硕一个人能近距离接触那个人。
“景硕小时候要了你半条命,爷爷不会阻拦你报复他,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植入了定位器,接下来的行程一目了然。”
池简神情凝重,爷爷瞒着自己也是煞费苦心。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稍不注意会露出马脚,引起那个人的怀疑。
一旦那个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谈话结束之后,池简无心享用晚餐,心事重重地回到位于京城高档地段的私人别墅。
大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烟灰色短款旗袍的女人,脖颈处佩戴着莹白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慕星辰一手提着黑色的礼物盒,拦在他面前,还未开口,却被池简抢先一步。
“慕小姐,你之前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慕星辰一听这话,尴尬地笑了笑,“你知道了?”
池简冷眼看着她,直接揭穿:“撺掇老高,蛊惑谢铮鸣抢我老婆。”

慕星辰捏紧提手,瞳孔颤动,轻呼一口气,没有否认,“对,是我干的,阿简,你和他不是情侣关系,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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