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水蜜桃吖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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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一直与他在一起玩乐,脸上也从未有过什么忧愁,他竟未想到洛阳已失守,那么陛下怎么还那么安定?!
“王匡,你自己好好保重!”梁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就快步离开了亭子。
王匡站在他背后,望着他,任由着伤感在自己心中的每一个角落徘徊。
而这时,王匡的背后也有一双眼睛。杏眼上挑,魅惑动人,却隐藏着阴狠。
“他是什么人?”赵璃儿望着王匡的背影道。
赵璃儿身旁的宫女迟疑的望着那个人:“奴婢不知,但是看样子好像是陛下的臣子。”
赵璃儿沉吟,然后道:“去调查一下!”
“是!”
刘玄寝宫中,梁安如风般冲了进来:“陛下,洛阳已经失守了?!”
刘玄淡淡的点了点头。
梁安望着他,心中一声惊鸣,然后他晃了晃身子,满脸的震惊愁云。
“陛下——!”梁安冲到刘玄身边,蹲下来。
“圣卿,你不用担心。”刘玄握住他的手,望着他温柔道。
梁安不定的目光,渐渐安定下来,他对着刘玄微微点了点头。
沉默了会,梁安欲言又止,终是迟疑的小心的问道:“陛下,明天王匡出征,臣可以去送送吗?”
立刻,刘玄安抚的脸沉下,松开了手。
梁安忐忑的心也终是沉下,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刘玄才叹着道:“你明天和朕一起去。”
“谢陛下!”梁安欣喜的抬头。
翌日,王匡与张卯率着长安城中的十万精兵,轰轰荡荡的站在宫殿外,文武百官皆来相送。
王匡与张卯站在那儿,宫殿中走下了刘玄和他身旁的梁安。
王匡望着,心中猛地一跳。
刘玄走到了搭起的案桌旁,拿起桌上的青铜杯,望着王匡与张卯就豪迈的道:“朕进两位将军,祝我军凯旋而归!”
他一饮而尽,王匡与张卯亦是拿起桌上的酒杯激昂道:“臣等一定不负陛下所托!”说完,仰着头喝尽杯中的酒。
大军气势澎湃的走出皇宫,一派雄姿英发。
梁安与刘玄站在高处上,他远远的望着,眉头渐渐皱起,心中有着不安。
刘玄转身即望到他如此,心中升起不悦,但仍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邓禹手中只有两万兵马,与朕的十万大军来说,如螳臂当车!”
梁安望向他,低头解释:“陛下,臣不仅是担心王匡将军,也是担心整个长安……若是王匡不能将邓禹打败,我军就再无实力反抗刘秀的大军了……”
刘玄一怔,却仍是笑着安慰:“圣卿,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说完,他就怀住梁安的腰,向宫中走去,只是他脸上的笑意并未么维持多久。
事情远比梁安想的还要糟……
若是邓禹打败了王匡,他们就连退都不可退,东面有着赤眉军相阻。
王匡与张卯到达了战场,十万大军,锐不可挡,接连几次更始军大获全胜,可是王匡却全无一点欣喜之色。
刘秀手中的头号将领——邓禹,这个人向来智谋过人,且精通兵法,号称“不败之将”,怎可能如此轻易就打败,而且这几次战役,邓禹表现的也非常弱势,完全看不出来有传言中的威风。
王匡怔怔的坐在将领中,张卯看到他,就走了过来。
“比阳王,怎么忧心忡忡的?我军大胜了,应该畅饮才是!”张卯爽快的笑着,然后将手中的酒递给王匡。
“张将军,战没有打完,怎可以饮酒?!若是敌军在此时攻击,我军都喝的伶仃大醉,如何防范?!”王匡皱眉道。
“比阳王太多虑了,邓禹被我们打的那么惨!他敢吗?!”张卯轻鄙的说道,然后一声哈哈大笑,身边的将士听到也尽是大笑。
王匡望着他们,终是提醒道:“不管怎么说,战没有打完,就不可以掉以轻心!”
“知道了,知道了。”张卯不耐烦的道,随即转身又和其他将士喝起酒来。
翌日,王匡与张卯又开始攻击邓禹的大军,这次又是大败敌军,张卯望着那些狼狈逃跑的敌军,仰天一番长笑:“今天,我就将你们这些叛军尽数除去!”
说着,张卯斜握着长矛,屈着身子,就要快马追击逃兵。
王匡却立刻叫住:“不可,恐是敌军诱敌之策!”
张卯不豫的转身看着王匡:“比阳王,你前几次就说是敌军诱敌之策,几次三番下来错失多少斩灭敌军的机会!”
说完,张卯就对着身后的将士道:“冲啊!”
“张将军!——”王匡还想劝阻。
张卯已率着大军乘胜追击,王匡一声叹,赶忙亦是快马跟上。
王匡与张卯一直追到邓禹的大营,可是刚刚还追击的残兵一下子就不见了,空荡荡的城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张卯疑惑的望着,王匡心中却一惊:“中计了!快撤!”
他拉着马,就要返回,十万大军后面的还在望前涌,前面的退不出去。
而这时,四面八门又涌来了敌军的将士,团团围住他们,向他们逼进,为首的正是刚才落败而逃的邓禹,此时的他再无刚才战败的灰头土面,而是一片英姿飒爽。
“王匡、张卯,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邓禹邪邪的笑着。
张卯一双眼立即通红:“誓死不降!”
王匡望着这番情景,立刻下达命令:“全体集中兵力攻打西面,全力突围出去!”
邓禹的眼一下子阴狠起来,他对着大军道:“杀!”
王匡的十万大军被邓禹的军队团团围住,王匡与张卯奋力的打着缺口,后面的将士死伤无数,韬光血海间,王匡与张卯终是逃了出去,只是十万大军,不过剩了几千人。
他们连夜赶往长安,第二日,更始军大败的消息就已传到朝中每一个人的耳中。
“众爱卿,洛阳已失,长安告急,你们有何想法?”刘玄在朝堂上问道。
一片寂静,刚打了败仗的张卯心中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陛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我军不如退出长安,以待后发!”张卯道。
刘玄点了点头:“张将军想要退到何地?河北,刘秀已占;东面,赤眉已据,我军要退到哪里?”
“绿林!”张卯立刻道,“我军本就是绿林军,不如回到原本的绿林中,重新壮大自己!”
刘玄沉默了。
张卯再次谏言:“陛下,我军攻到长安已损失惨重,再加上洛阳已失,邓禹大败我军,我军已内需不足!臣提议:我军不如掠夺长安中所有金银,重新回到绿林,再伺良机!”
刘玄立刻抬头:“张将军此话是要更始军去打家劫舍?!”
“正是!”张卯为人一向直言,这次也是直接承认。
刘玄望着他,立刻眼中有着怒气:“不行!更始军乃是国家的军队,怎能去打家劫舍?!”
“陛下,那是以前!不日刘秀或者赤眉军就要攻过来,各地的守军撑不了多久,更始军已经不是国家的军队,既已不是,我军为何还要顾惜城中百姓?!!”
“张将军,难道我们起义不是为了黎民百姓?!现今怎可倒行逆施?!”刘玄怒着道。
张卯亦是不豫:“此一时彼一时!我军只能牺牲部分人来成全更始军!陛下,若是此时还顾忌那些百姓,我军回到绿林只会更加艰难!何况,来日我军重返长安时,一定会加倍补偿城中的百姓的!”
“既已失了民心,何来重返长安,将军若是此刻危机下打家劫舍,将来就算得胜,还有谁相信我们更始军?!”刘玄眉头挑着,阴沉着脸道,“而且将军所说牺牲部分人成全更始军,朕不觉得百姓是要被牺牲的一方!更始军若是无能,若是不能给百姓安定和平,朕愿意退居让更好的政权来平定中原!”
刘玄的一番话,立刻惊起四座,殿中的大臣纷纷抬头,震惊的看着刘玄。

“陛下,万万不可说此话!”李松跪了下来。
“陛下,万万不可说此话!……”所有的人都渐渐跪了下来。
刘玄坐在高处望着密密麻麻的跪下的臣子,心中升起悲哀。
一个政权若是全体都是**,已经不用外界去攻打了,它本身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而更始军一开始建立,为的就是除掉王莽,解救万民。可是洛阳、长安的繁华生活,已经渐渐腐蚀了那些出身贫寒的人。这个朝堂上,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的初心呢?!
刘玄慢慢的站起,他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的声音传来:“是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张将军所说的话?”
那些臣子纷纷低头沉默。
刘玄冷笑了一声道:“朕不同意!朕不能亲手将自己的子民推入困境!”
说完,他也不看下面的反应,就拂袖而去。
殿中一阵叹息,慢慢的那些臣子站了起来,心灰意冷的向着殿外走去。
王匡望着高处空荡荡的皇位,也是一叹。
之后的一切又一反常态的风平浪静,不过这种平静更像暴风雨来临时的平静,王匡闻到了一丝异样。
过了几天后,王匡在家中徘徊许久,公事上他不应该蹚进张卯设立的一场浑水中,可是私心上他怕这件事牵扯到梁安。
他想着,终是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然后走进了宫中。
梁安寝宫外,禀告的人回来时,却说得是梁安不愿相见。
王匡站在宫外,虽是知道他不方便相见,但仍是心头一痛。
他闭了闭眼,在睁开眼睛道:“我是要事才来找他,你没有告诉他吗?”
“奴婢已经禀告过了。”宫女有点盛气凌人的道。
王匡皱了皱眉头,然后一下子就要冲进宫中,那个宫女赶忙慌了起来:“比阳王,您不能进去!”
王匡充耳不闻,他径直走到了宫中,看到梁安只是看在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立刻他心中就起了一团火:“梁安!你真的想整天呆在这里?”
梁安转过头,看着王匡,再看着奔跑过来的宫女,眉头皱了皱。
王匡眼中一刺,继续道:“梁安!你真的要呆在这冰森森的后宫,像女子一般,等着他宠幸,和后宫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梁安,这个后宫不应该禁锢你!你是一个男人!”
王匡的声音微微刺耳,梁安听着心中一痛,一股悲伤就像窗外的风一样要将他吞没。
他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这宫中的四面墙,他不想出去。
他有时候出去会遇到皇后,他没有名分,没有家室,而那个女子每次都是嘲讽讽刺,可是他遇到她还是必须要给她下跪,不能有一丝不敬,因为她才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尊卑有别!
整个后宫,就像一团黑压压的一团气将他笼罩在其中,他透不过气,甚至有时候他分辨不了自己的性别,后宫都是女子,连他贴身之人都是女子。
而陛下有时的到来,他也变得患得患失,甚至……甚至……
梁安站了起来,他狠狠的透了一口,然后对着宫女道:“你退下吧。”
那个宫女却迟疑的看着梁安与王匡,然后儒儒道:“可是陛下说过……”
陛下说过不准梁安私下与王匡见面。
梁安自是知道这个女子是陛下的心腹,突然他脑中仿佛断了一个弦,恼怒之气一下子升了起来。
“退下!”突然,梁安怒气的声音就传来,他看着那宫女,秀气的脸庞满是暴怒。
那个宫女吓的赶忙退了出去。
王匡亦是吓的一大跳,在他印象中,梁安一直都是温柔而雅,彬彬有礼的,何曾有过如此暴怒?!
梁安只是微微喘着气,闭上眼睛。
而陛下有时的到来,他也变得患得患失,甚至……甚至……心生了怨恨之心……
“安,你怎么了?”王匡担心的接近他,又以为他是生自己刚才的气,赶忙解释:“刚才是我不对……”
梁安却睁开了眼:“匡,不关你的事。”
王匡望着他平淡的神色,再想着他刚才的震怒,一阵疑惑。
梁安却只是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匡望着他,一下子眼神变得肃穆,他小心的问道:“安,你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吗?”
梁安一怔,然后是苦笑。
外面的世界?他已经完全与外面的世界脱离了,如何得知外面的事?!
王匡心中陡然一阵心疼,他慢慢的深情对着梁安道:“安,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待在宫中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梁安怔了一下,眸中闪过哀色,却是平淡的问道:“匡,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匡却是迟疑,他皱着眉极其艰难地吐道:“张卯想要逼宫!”
梁安立刻睁大了眼睛。
“是真的!”王匡亦是无奈,他缓缓对着梁安道:“陛下不同意打劫城中的金银,张卯就想来一场逼宫,逼陛下就范!”
“若是陛下不从呢?”梁安担心的问道。
王匡却只是道:“不知道。”
梁安凝神沉默了会,再是问道:“这次逼宫有多少人?”
王匡面色陡的沉下不语。
梁安望着心中也是越来越沉,他忐忑的再次问道:“到底有多少人?!”
王匡一叹:“几乎所有人,我也参加了……”
梁安震惊的后退。
王匡却逼进了一步安慰道:“但是主谋只有五人,陛下只要控制了那五人,逼宫就进行不了!”
“哪五人?”梁安问道
“张卯、申屠建、廖湛、胡殷、阮器。”
王匡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就将这五人送上了断头台,他原本只是希望陛下阻止这五人,可是最后却连自己都差点波及。
梁安点了点头,然后感激的望着王匡,若不是自己在宫中,他也是参与者,定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匡,谢谢你。”
“不用,我只希望你安好。”王匡脸上浮上一丝笑意,然后道:“我先走了。”
他在宫中,人多眼杂,自己呆的越久,对他越不利。
寝宫中,又只剩梁安一人,他坐在案桌旁,一脸愁绪。
过了一会,刘玄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刚才退出去的宫女。
“朕听说王匡刚才来过?!!”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绝对的肯定。
梁安望着他,只是点了点头。
“你!——”刘玄怒道。
梁安望着他,却轻瞟了刘玄身后的人:“你先退下。”
那个宫女这次倒是爽快的应道,然后退下。
“你答应过朕不再见他!!”刘玄青筋暴跳着,走到他面前。
梁安只是平淡的道:“张卯等人准备逼宫。”
刘玄盛怒的眼神一怔,梁安继续道:“张卯、申屠建、廖湛、胡殷、阮器,这五人是密谋者。”
刘玄震惊的看着梁安,突然他神绪一收,就转身疾行出宫外。
翌日,刘玄大病,称病不上朝,过了几日,刘玄病入膏肓,却不愿在拖延政事,他特招张卯等五人前来未央宫商议要事。
不一会儿,张卯、申屠建、廖湛、胡殷皆到了刘玄的病床前,刘玄虚弱的撑做在病床前,半掩的帷帐遮住他眼中的深意。
“众爱卿,真是辛劳,朕生病期间,还麻烦各位多加关注政事。”刘玄淡笑着。
众臣皆呼理应如此。
病床上突地传来一阵咳嗽声,刘玄捂住口鼻,面颊病态的晕红,整个人虚弱不堪,只有那琥珀的眸子中精光一闪。
“张爱卿可否帮朕把那桌上的碗递给朕?”刘玄指着床榻旁的一个矮桌。
张卯立刻应道:“是!”
他捧着那碗热气的药汤,然后掀开了帷帐,刘玄颤抖着手从他手中接过药汤,张卯将要退下去时,突然腹间一痛,刘玄的另一只手从被下伸出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腰腹。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刘玄,唇边留下一抹血迹,然后“扑通”,他倒在了刘玄的床边。
另外三人离的较远,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皆是惊呼:“张大人?张大人?”
刘玄走下了床,现在的他面色无一丝虚弱,一双眼睛炯炯的望着另外三人,手中的药汤在碗中冒着热气。
另外三人惊讶地看着刘玄,心中突地明白,然后纷纷向宫外跑去,刘玄勾起了一抹笑容,手中的药汤狠狠的被他摔在地上,一声碎裂声,未央宫的门一下子被合紧,殿中四面八门涌来了许多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陛下!”暗处走来了一个人,他在刘玄面前下跪道。
刘玄赶忙扶起他:“赵将军快起。”
“陛下准备如何惩办这些大逆不道之人?!”赵萌阴狠的眼神扫着那些如瓮中之鳖的将军。
刘玄望着那已然跪下颤颤发抖的三人,却是一叹:“赵将军做主。”
然后刘玄走进了内室。
赵萌望着那三人,吐出一个字:“杀!”
三人还未及看见刀光剑影,人头已落。
四人被除,只有阮器一人未来未央宫,刘玄本已不想在生事端,可是赵萌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陛下善意放过那阮器,天下之人都敢逆天子之威!”
刘玄望着他,终是点了点头。
更始军损失五名将军,其实损失再多,都挽回不了更始将败的命运……

第152章 皇后受伤
“陛下,张卯等人虽有罪,但是也罪不至死……”未央宫中,梁安坐在刘玄身旁道。
“圣卿,不要再说了,朝堂上的事,你不懂。”刘玄叹息道。
梁安望着他,默默地闭了嘴。然后他转头望向窗外的星辰。
过了一会,刘玄问道:“张卯等人将要逼宫的消息是王匡告诉你的?”
“嗯。”
刘玄眼中立刻精光闪过:“看来他也有参与这件事!”
梁安震惊的转过头:“陛下!王匡将军将这件事告诉我,怎会是参与者?!”
“他若不是参与其中,为何不直接禀告朕?!”刘玄微微不豫。
梁安望着刘玄,只觉得心中满是疲劳,已经不想和他再吵,他没有回话,直接低下头。
“圣卿,你怎么了?”过了一会,刘玄终是发现梁安的异样。
“陛下臣觉得难受。”
立刻,刘玄紧张起来,他握住梁安的手,担心的问道:“你哪里难受?朕去叫御医!”
“陛下!”梁安拉住刘玄的手,他抬起的面色有一点苍白,“陛下,臣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吗?”刘玄紧张的看着他。
“嗯。”梁安点了点头。
“那朕陪你一起睡。”刘玄抱起梁安就向床榻走去,然后轻轻将他放下。
“陛下,臣想一个人好好休息,可以吗?”梁安问道。
刘玄抱着他的手一怔:“圣卿,是不要朕在这儿?”
梁安再次低下头,他若点头,刘玄是不是又要与他相争,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想和他争吵了。
刘玄望着他许久,他心中一叹,然后妥协的吻了他的唇瓣,轻柔的在他耳边道:“好,你好好休息。”
刘玄走出了房中,梁安却觉得陡然空气轻松了许多,不那么让人窒息。
何时,陛下成了他的压力?!
刘玄走在外面,心中却是有着疑惑。
为何他觉得与圣卿之间好像渐渐隔了一层透明的河,而这个河越变越宽……
过了几天后,刘玄在忙完张卯等人的密谋的事后,立即就向梁安宫中走去,他总觉得若是再不见他,圣卿很可能忘记他。
“圣卿,前几天你身体不舒服,有好一点吗?”刘玄握着他的手问道。
梁安点了点头。
刘玄另一只手却覆上他的面颊,温柔的眼中微微有些心疼:“圣卿,朕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
“有吗?”梁安淡笑着问道。
“嗯。”
梁安只是低头,不在说话。
刘玄望着,心里微微抽痛,因为那种隔阂的感觉越来越深,即使面前的人就站在他身旁。
可是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无话不谈,就算是争吵,也很快合好,可是现在他找不到矛盾点,梁安在他面前不再是欢声笑语,而是沉默安静,他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奇怪更他害怕的局面。
“圣卿,你整天呆在宫中,朕陪你出去转转?”刘玄竟然微微小心的问道。
梁安点了点头。
出了宫中,梁安脸上的笑容多了些,也和刘玄聊些事情,秋日的微风透着凉爽,余夏留下的满湖荷花仍在盛开,御花园中的花草竟在宫女的悉心培养下,并未有一丝衰败之色。
“朕以后常常陪你出去?”刘玄拥住梁安,温柔的问道。
梁安转头,笑容灿烂,他弯着眼,点了点头:“好。”
刘玄看着他笑容,一下子心情亦是极愉悦,他凑近了梁安面庞,然后轻轻的吻在他唇上,梁安的身后是漫天的繁花,不及他此刻的面容。
他们旁若无人的拥吻,梁安睫毛微微颤抖,轻刷着刘玄的面颊,他有点痒,又觉得心情澎湃,想要获取更多。
突然,一声娇俏的声音打破这场暧昧。
“陛下——”赵璃儿走了快来,她眼中一刺,望着梁安有着恨意,却在刘玄转过头来时,一片脉脉含情,温柔贤淑。
刘玄放开了梁安:“是皇后啊……”
梁安站在那儿,眼中聚焦一收,低垂着眼,就下跪行礼:“参见皇后——”
“陛下,在这里做什么?”她仿佛没有看到跪下的人,对着刘玄明知故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疑问。
刘玄眉头浮上一丝不豫,没有回答,却是弯身扶起跪地的梁安。
赵璃儿狠狠的一咬唇,然后突地她似恍然大悟的对着刘玄道:“陛下,臣妾近日总是看到有外臣去梁公子寝宫……”
她说的是王匡。
刘玄猛地一挑眉,他不悦的打断了赵璃儿的话:“皇后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不要管!”
赵璃儿望着刘玄冷绝的脸,立刻委屈的微微嘟起了嘴,眼中一瞬有了泪光:“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只是想梁公子应该也是后宫之人,所以才……陛下不要怪罪,臣妾不知道陛下默许梁公子可以干政,因为那个男子去了梁公子的寝宫一去就去了许久,臣疑心有他事,才禀告陛下的。”
梁安一直低垂的面庞陡然抬起望向赵璃儿,突地他手一阵疼痛,他又低下头,是刘玄狠狠的握紧了他的手。
他心中满是悲哀。
陛下在怀疑他吗?怀疑他和皇后所说的那个男子有他事?!而这“他事”是苟且之事?!
“这些事情不牢皇后费心!”刘玄却是冷着一张脸对着她道。
赵璃儿盈着泪的双眼立刻落下泪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妾了一个身:“是!臣妾告退!”然后哭着向原路跑去。
突然,那个倩丽的影子转身过了假山,却传来惊呼的声音。
刘玄与梁安赶忙奔过去。
赵璃儿摔倒在地,鲜血流满了整个手掌,旁边是假山旁底部凸起的一块小石头,亦是沾染了鲜红的血液。
“怎么了?”刘玄微蹙着眉扶起她。
“臣妾不小心跘到了脚,手被划破了。”赵璃儿哭的更盛。
“皇后快回寝宫吧。”刘玄道。
赵璃儿泪光的眼中却惊讶的抬头。陛下不送他回宫吗?!
她转而低头,然后眼中满是精光。
她低声应是,然后抽泣了一下,向前迈去,可是脚抬起,刚落地,立刻她又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她紧紧闭着眼,报着必胜的心。
刘玄赶忙出手将她扶住,免的她摔在地上,然后不悦的道:“怎么了?”
“臣妾脚也崴了……”
刘玄只是皱起眉头站在假山旁,一只手仅仅支撑着赵璃儿站立。
梁安站在两人身后即道:“陛下,您送皇后回宫吧,臣先行告退!”
说完,梁安微微躬着身子告退,然后转身离去。
刘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然后叹气地将身旁的女子一把抱起,向椒房宫走去。
赵璃儿惊呼了一声,身子腾空,刘玄英俊的脸庞第一次与赵璃儿如此相近,她双手怀住刘玄的脖颈,一声杏眼,顾盼生辉,再也不似刚才的哭泣委屈,她眼中只有面前的男子,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也止不住心中的喜悦。
椒房宫中的宫女看到如此情景,纷纷惊讶,刘玄只是淡漠的道一声:“去叫太医!”就抱着怀中的人走进了宫殿中,直走到床榻,然后将人放下。
刘玄放下后,未看赵璃儿一眼,就要离去,手蓦地被拉住,她娇俏的声音略带点羞涩,望着刘玄直直道:“陛下——”
“皇后,还有何事?”刘玄抽回了手,一脸淡漠。
赵璃儿一怔,可是瞬间她眼中染上些泪意:“陛下,您能陪臣妾一会吗?臣妾觉得手好疼……”
刘玄微微皱眉,看着女子楚楚可怜的眼,想着她也不过小小年纪就被父亲送到宫中,来谋求荣华富贵。而这个宫中,她一个女子,一个亲人都没有。
刘玄坐在了床榻旁的一张椅子上。
赵璃儿眼中亮光立即闪起,然后似受力不稳的一下子正好跌落在刘玄怀中。
刘玄惊的站起。
赵璃儿这次真真的受力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自残的手本能的撑地,立刻掌心如削骨般的疼痛一下子传遍全身,她痛得呲牙。
刘玄却转身就要走。
赵璃儿望着他,赶忙忍住疼痛,就呼道:“陛下!——”
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她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弃。
她想着,不甘的站起,冲到刘玄面前:“陛下,臣妾有什么不好,您说,臣妾一定会改,你不要这样子对臣妾!”
刘玄冷然的面上波澜不动,他绕过赵璃儿,就要踏出椒房宫。
赵璃儿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哭泣着:“陛下,臣妾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男宠,您说,臣妾一定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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