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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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别出去了,万一被林嘉旭听见声音,以他那个性格,估计要羞愤而死了。
门被人从后面关上。
“很好听?”
耳畔响起低磁嗓音,沈榆心里跟着咯噔一下。
“我是怕嘉旭知道我在听会尴尬。”沈榆转回身,抿了抿唇,试图萌混过关。
谢宴州挑眉,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能看这张照片?”
修长指节顺着沈榆肩膀往下,带起一连串若有似无的痒意。
沈榆把照片背在身后,态度难得强硬:“反正就是不能看。”
谢宴州好笑:“怕我看见你小豆丁的样子,笑话你?”
沈榆眨了眨眼。
小豆丁?
他意识到不太对,拿出照片看了眼。
看到小时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和林嘉旭,沈榆陷入沉默。
怎么会是这张照片?
沈榆记得,这里之前摆的是他和林嘉旭幼儿园一次文艺汇演的照片。
那次文艺汇演,他们小兔子班表演童话故事《灰姑娘》,他和林嘉旭分别扮演灰姑娘的大姐和二姐,穿着浮夸的欧式长裙,带着金色波浪卷假发,稚嫩的脸上故作恶毒。
沈榆简直难以直视那些照片,但林嘉旭特别喜欢,每次沈榆来他都把那会的照片放客卧里。
刚才沈榆还以为,谢宴州看见的是那张照片,谁知道林嘉旭突然良心大发给换了。
沉默片刻,沈榆顺着谢宴州的话说:“嗯,小时候有点胖。”
“小朋友小时候都是这样,宝宝圆圆的也很可爱。”谢宴州抬手,两指轻轻捏沈榆的脸。
沈榆不满意地蹙眉:“谁圆了?我六块腹肌好不好?”
“是吗?”谢宴州低笑,手从衣摆往里钻,“给我检查检查。”
现在想跑已经晚了。
当然,沈榆也没想跑。
他主动伸手搂住谢宴州的脖子,仰起脸,和他呼吸纠缠。
灯在他们的动作间被按灭,黑暗里心跳不断加速,点燃室内温度,让人只想就此沉沦……
关键时刻,沈榆忽然开口:“等一下。”
谢宴州已经把人放在沙发上,装聋作哑地要继续。
沈榆屈起腿,后知后觉有点慌:“等下,真的不行,没有那个……”
“有。”谢宴州说话间,沈榆听见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沈榆疑惑:“你从哪找来的这玩意儿?你不会随身携带吧?”
谢宴州说:“床头柜。”
沈榆:“……”
林嘉旭,要不要这么懂他,准备这么齐全。
沈榆想笑,不过谢宴州已经先一步低头过来,封住他的唇。
腰间搭着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谢宴州低声说:“专心。”
多亏了林嘉旭的贴心,这一夜沈榆过得很不错。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沈榆动了一下,腰间的手紧了紧。
“再睡会。”谢宴州脸贴着沈榆后颈,呼吸微沉。
沈榆摸出手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来自爷爷。
自从退休后,沈老爷子就经常四处闲逛,有什么事情都是发消息,很少打电话,据他说是上班的时候电话接多了,很烦打电话。
有什么急事吗?
沈榆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小榆啊,我跟你谢爷爷已经搬到银月湖这边了,你今年过来吗?”沈老爷子声音倒是悠闲,隐约可以听见清脆的鸟鸣。
银月湖是新城区那边的湖,有成片的林荫,风景优美。
近湖的区域被开发成别墅区,早晨起来,可以将阳光洒落湖面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地方是谢老爷子还没退休前开发的,退休后就喊着沈老爷子和几个老同学,每年夏天去住一段时间,聚一聚。
沈榆去过几次,但没住过。
“怎么不说话?”沈老爷子疑惑,“你不想来住?”
沈榆略有犹豫。
他过去住,谢宴州肯定也得去住,但他们两家的别墅中间还隔着几栋别墅,见面多少有点麻烦。
他瞥了眼抱着自己的谢宴州,后者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说:“随你。”
沈榆还没开口,沈老爷子便啧了声:“你之前不来是不想看见宴州,现在宴州跟你都成了,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是不想看见你爷爷?”
沈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声如洪钟。
沈榆:“……”
看着自己的视线越发沉重,沈榆轻咳了声,尴尬地找了个借口:“不是,我是在想奥利奥怎么办。”
“奥利奥是你养的狗?”沈老爷子说,“那还不简单,一起带过来,这边院子也大,随便它造。”
电话那头又传来谢老爷子的声音:“小榆,你不用担心,上班的时候让晓音去遛狗,她正好减肥。”
“爷爷——!!!”谢晓音尖叫。
都这么说了,沈榆也不好推辞。
点头答应后,沈榆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谢宴州下巴压着他肩膀,问:“叹什么气?”
“那边确实适合夏天住,但我们离得远,晚上怎么办?”沈榆说。
谢宴州:“这简单。”
沈榆:“?”
谢宴州挑眉,淡定地说:“你想我就发个消息,我翻墙去跟你偷/q。”
沈榆:“……”

林今禾笑着说:“快点吧,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像是印证她的话,门外的奥利奥也跟着“汪”了声。
林大小姐平常很忙,闲暇时喜欢做饭放松,她的手艺也非常好,完全不输大厨,沈榆从小就爱吃。
他匆匆起身穿衣服,刷牙时,听见隔壁砰砰砰响起敲门声。
打开门往外探身一看,林今禾咬牙切齿地砸门,态度已经不复温柔,清丽的脸上显出几分狰狞:“林嘉旭!别躲在里面不出声!给我出来!快点!”
“来了来了!”林嘉旭在里面扯着嗓子喊,就是不开门。
一阵碰撞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啊?”林嘉旭头发乱成一团,脸上余惊未消,显然是从好梦中惊醒。
“快九点了大少爷。”林今禾推开他往里走,“你半天不开门在里面跟谁做坏事呢?”
“谁做坏事了啊?”林嘉旭眼神乱飘,“我就是在睡觉……”
沈榆看了眼,房间内整齐干净,就连床头柜的玩偶都整整齐齐坐成一排,军训似的。
绝对不是林嘉旭这种遥控器碰到地上都得留着下次用再捡的懒蛋整理的。
“睡到现在还不起,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林今禾笑眯眯问。
奥利奥闻到沈榆的味道,转过头朝沈榆跑来,亲昵地绕着他的腿打转。
不知为何,她明明是在问林嘉旭,沈榆也感到一阵心虚。
沈榆弯腰顺顺奥利奥的小狗头,视线扫了眼室内。
谢宴州倚靠在床头,劲瘦有力的腹肌轮廓明显,薄被搭在腰部以下,起伏隐约可见。
大清早的,不知道在勾引谁。
门开着一条缝,外面要是有人经过,随时会看见。
沈榆受不了他这么张扬展示,用力关上门。
然而用力过猛,原本抬起来都费劲的手臂这会更是酸软。
昨晚种种冲进脑中,沈榆敛眉静心。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别说早饭,晚饭都不一定能吃上。
沈榆下定决心克制自己,于是平静收回视线,绷着一张脸进回浴室继续洗漱了。
他过于淡定,反而让谢宴州沉默几秒。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谢宴州拧眉。
昨晚还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轻描淡写。
谢宴州打开软件,输入搜索内容:【恋爱久了如何培养新鲜感?】
搜索软件第一条回复:【可以尝试着共同探索一些新的情侣活动。】
谢宴州微微挑眉,逐字阅读。
奥利奥站在晨光里,歪着脑袋看床上的青年。
晃晃尾巴,也跟着露出傻笑。
谢宴州余光瞥见有东西一直晃,往后靠了些,朝它伸手:“来。”
奥利奥立刻扑过去,把脑袋往谢宴州手里凑。
谢宴州摸了几下,懒洋洋说:“刚才看到的要保密,嗯?”
奥利奥:汪!
到了餐厅,沈榆才发现早饭不是林今禾做的,是秦深做的。
小笼包、馄饨、面点……色香味俱全。
而且还在持续不断上餐。
多到林今禾亲自去厨房拦着,林嘉旭也跟着去了。
趁着这个空当,佣人跟沈榆八卦,说秦深早上六点就起来了,问了佣人们每个人的口味和偏好,做了早饭,忙活了一早上。
“真贤惠啊!”佣人感慨,“有这么贤惠的男人伺候……我是说照顾少爷,大小姐也该放心了。”
沈榆跟着夸了几句。
他身侧,谢宴州扫了眼桌上的食物,没什么胃口。
吃过早饭,秦深又去做午饭了。
不知道谢宴州抽了什么疯,也要去做。
林今禾还有些工作,叮嘱几句让家里厨师去帮忙,便进了书房。
他们一走,林嘉旭就拉着沈榆去游戏房玩联机游戏,奥利奥跟着他们一块儿上楼。
九月再开学林嘉旭就又得跟着导师进山挖土,这次换了个山,信号比之前的好一点,但还没到能玩游戏的地步。
进了室内,林嘉旭扫了眼沈榆,突然奇怪地问:“你怎么还穿长裤啊?我不是给你准备大裤衩子了吗?跟我同款呢!”林嘉旭拍拍自己的派大星大裤衩,他给沈榆买的是海绵宝宝,“今天又不上班,你去穿呗!”
沈榆眼神有些飘忽:“今天没那么热,而且室内开了空调,预防关节炎。”
林嘉旭咋舌:“突然这么养生我真不习惯了。”
沈榆理由充分:“惜命。”
林嘉旭哈哈直笑:“好吧好吧,那今天就不通宵了。”
他不疑有他,跑到柜子旁边去翻找卡带,裤子上粉色的派大星脸扭来扭去,跟海星还真有几分相似。
房间里没找到上次的卡带,林嘉旭又跑到别的房间去找。
沈榆撩起裤腿看了眼,膝盖还泛着昨夜残余的粉。
房间里的羊毛地毯很软,但皮肤太薄,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一旁的奥利奥早在沈榆撩起裤腿时就站了起来,看到他腿上异样,马上凑过来,用鼻尖嗅闻。
沈榆笑着挠挠小狗下巴,轻笑:“帮爸爸保密,嗯?好不好?”
奥利奥:“汪!”
小小的一只狗,承载了两个爸爸大大的秘密。
过了会,林嘉旭拿着卡带回来,表情有些扭曲。
“怎么了?”沈榆问。
“我昨天在你房间放了一盒,刚才去看,全没了。”林嘉旭皱眉,“这个谢宴州……”
沈榆浑身僵硬,尴尬地脚趾在鞋子里乱抓,表面平静:“怎么了?”
林嘉旭咬牙说出下半句话:“他肯定是为了掩盖自己那方面不行,把东西都丢了!”
沈榆:“......”
沈榆问:“你说谁不行?”
林嘉旭慌张捂住嘴。
该死啊,他怎么能在沈榆面前说谢宴州不行,这不是把好兄弟的伤疤当众揭开吗?!
林嘉旭立刻改口:“我不行。”
沈榆只用几秒就猜到林嘉旭在想什么,他哼笑了声,也不给谢宴州解释,朝林嘉旭勾手:“来说说,你怎么不行了?心理还是生理?”
“这种事情哪能跟你说啊?”林嘉旭摆手,“我都怕说多了你会爱上我,那谢宴州怎么办?”
除了他好兄弟,谁还敢接手谢宴州这头恶犬啊。
临近傍晚,沈老爷子打电话来催,两人带着奥利奥驱车前往银月湖别墅区。
到谢家别墅门口,两人刚下车,却见谢彦明快步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满是压不住的愤怒。
奥利奥看见一个跟铲屎官长得很像的人类,摇着尾巴就要凑上去。
谢彦明顺着狗绳往上,看见是沈榆牵着,当即发出冷笑:“好狗不挡道!”
说完也不等回答,甩袖离去。
沈榆:“……”
谁又惹这癫公了。
他蹲下身摸摸奥利奥的脑袋,安抚道:“不跟他一般见识,乖。”
两人进了屋,谢老爷子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佣人正在收拾碎了一地的茶杯残渣,低声喊了他们:“少爷……”
话没说完,谢老爷子愤怒起身:“还敢回来?!”
他一撑拐杖,回头看见沈榆和谢宴州,脸上的怒火消了下去:“小榆,你们来了。”
谢宴州问:“怎么了?”
谢卫华皱眉:“没什么,你别管。”
他显然不想多说,两人也没问,免得老人家又生气。
裤脚有点痒,谢卫华低头,看见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
谢老爷子呵呵笑了:“听说你们给它取名奥地利?”
谢宴州纠正:“……是奥利奥。”
“就那个饼干?”谢老爷子不太懂,但试图理解,“跟这狗确实挺像的,很黑。”
聊了一会,谢老爷子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吃了吗?”谢卫华问。
“还没有。”
“那一起吃一点,刚做好。”
谢老爷子摸摸怀里的狗头说,
“顺便,也商量商量你们的婚期。”

第一百七十章 你们要结婚了?
依照谢老爷子的意思,外界一直很关注两家联姻情况,既然他们恋爱已经稳定下来了,也可以更近一步了。
怕给沈榆压力,谢老爷子拍拍沈榆的手:“我和你爷爷的意思是可以先订个婚,至于正式登记办婚礼的日子,等明年九月之后再说也不迟。”
谢老爷子说到这里,撇清嫌疑:“可不是我着急啊,是老沈,你爷爷先提的。”
说起这事儿,谢卫华也纳闷。
他倒是想让沈榆早点跟谢宴州登记,好名正言顺管住家里无法无天的小混账,但老沈很明显就没那么情愿了,之前提过几次都被打哈哈混了过去。
谁知今天下午喝茶的时候,沈老头突然说看了几个好日子,适合订婚。
谢卫华觉得不错,提议晚上一起吃个饭跟两个孩子说一声,沈老头冷哼一声说要说你去说,老子才不说。
谢卫华就当他是不好意思了。
还当着沈榆的面儿给沈老爷子找理由:“你爷爷虽然别扭,但还是对你的事情很上心的。”
沈榆点头,笑得乖巧。
爷爷确实对他很上心,前几天他把自己选好的结婚日期发过去的时候,对面当即打了个电话来把他臭骂一顿,说他鬼迷心窍。
但在沈榆的攻势下,沈老爷子还是让步了。
两人各退一步,先订婚。
吃过饭后,谢卫华抱着奥利奥,让佣人拿了黄历过来,跟沈榆脑袋凑着脑袋选日子。
期间谢宴州想过来看一眼,被谢卫华挥手打发走:“去看看你妹妹在干什么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谢宴州:“......”
看了眼谢老爷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的狗,谢宴州险些气笑了。
挺好,他现在家庭地位狗都不如了。
谢宴州迈着散漫的步子上了楼,进了书房。
谢晓音正蹲在椅子上修今天拍的照片。
前段时间她拿着谢宴州给的资金,伙同一个经纪人两个助理开了间摄影工作室,平常给明星拍拍写真,偶尔接杂志的活。
谢宴州走近看了眼,谢晓音很警觉地捂住屏幕,扭头瞪他:“干嘛呢?别偷窥我的缪斯姐姐!”
“又换缪斯了?”谢宴州说,“朝三暮四。”
“嫂子倒一直是我的缪斯,你愿意让我拍吗?”谢晓音嘀咕。
谢宴州挑眉:“婚礼现场让你拍个够。”
“你们要结婚了?”谢晓音抓住重点,瞳孔震颤。
谢宴州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微微靠后,手臂搭着书桌,眼尾微抬,晕开一片得意的笑:“是啊,还在等你嫂子订日子。”
谢晓音:“......”
谢晓音打开手机日历:“我穿越了?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再看一百遍,现在也是七月。”谢宴州慢条斯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看。
谢晓音瞅着自家二哥这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的样子,扶额又扶额。
之前谈个恋爱就让他得意那么久,这终于要抱得白月光归,不知道要在他们面前炫耀多久。
真的是……
嫂子怎么能同意他的!多吊着他一段时间啊!
谢晓音脑内活动丰富,半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几号啊?要是在我们的求婚计划之前,那不是白准备了?!”
谢宴州捏捏眉心。
这次谢老爷子的提议,实在是计划之外。
谢宴州原本想七月底求婚的,日子都定好了,在他生日前几天,是个宜结婚的好日子。
为此,他专门雇佣了一个专业团队出了十几版方案,选了最宏大浪漫的那个。
到时候,全城都会见证他们的幸福。
但要是订婚在前,再求婚总感觉少点惊喜。
“谢晓音,你去楼下看看。”谢宴州说。
“我去看什么?”谢晓音疑惑两秒,又恍然,“哦,我去偷听日子是吧?等着!”
她兴冲冲下了楼。
几分钟后跑上楼汇报:“报告领导,爷爷和嫂子选在八月三十一,那天适合结婚!而且还在咱们计划后面,简直是完美啊!”
谢宴州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那咱们计划照旧?”谢晓音凑近,伸出手做了个击掌的姿势。
谢宴州抬手跟她击掌,说:“照旧,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谢晓音猴叫一声跳起来:“好耶!我现在就去联系远庭哥!”
她翻出手机,兴冲冲要大干一场。
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青年疑惑的声音:“联系薛远庭干什么?出事了吗?”
谢晓音回头,惊悚地发现沈榆牵着狗站在门口,歪头看他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抢得过吗?
如果给谢晓音一次回到十分钟前的机会,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大声密谋此事。
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熬。
前,面对的是嫂子清澈疑惑的眼神。
后,更是有亲堂哥如芒在背的锐利视线。
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倒霉蛋谢晓音有预感,如果她说错一句话,金主哥将会撤回投资,她那刚起步的工作室就完了。
“那个……就是我……呃……”谢晓音左顾右盼,头皮都快挠破了,终于从犄角旮旯里面找出一个理由来,“我最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对,没错,我想像远庭哥讨教一下经验!”
谢晓音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顺,自己都信了,腰杆挺得笔直。
但抬头对上沈榆微微皱起的眉,又因为害怕被揭穿谎言,脸紧张地发红。
沈榆余光瞥见电脑屏幕上的女孩写真,又见谢晓音满脸通红,倒是没怀疑,毕竟人家女孩子都害羞成这样了,再追问下去很不礼貌。
只是……
沈榆眨了眨眼:“可是我记得薛远庭最近不是苦追一个女孩,告白了四五次都没成功吗?他的经验你也敢听?”
谢晓音:“......”
是这样吗?
远庭哥最近也太没用了吧?
这时,奥利奥围着谢晓音走了几圈,汪汪叫起来,狗脸严肃,像是要替主人侦破谜题。
谢晓音被小边牧两声奶汪汪的声音这么一吼,更加心虚,想了想:“那他毕竟还是有点积累的经验的……吧?”
“倒也是。”沈榆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谢晓音摸摸鼻尖:“对了嫂子,你怎么来了?”
“要出门遛奥利奥了,问问你们去不去。”沈榆晃晃手里的牵引绳,奥利奥跟着兴奋地摇尾巴。
“好啊好啊!”谢晓音站起身,“我去换件衣服。”
谢宴州懒散开口:“没叫你。”
谢晓音:“……”
她跟谢宴州对视一眼,心下了然,默默坐回去,继续处理照片。
天色渐晚。
谢晓音处理完照片,伸了个懒腰,打算睡一觉,刚打开门,正对上站在门口的高大青年。
谢晓音倒吸一口气:“你不是散步去了吗?”
“散完了。”谢宴州抬手给她看腕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沈榆在楼上洗澡,大概要十几分钟。
谢宴州单手撑着门,低声问:“谢彦明和老爷子聊了什么?”
“我不知道!”谢晓音快速说,眼神乱飘。
谢宴州抬眉:“撤资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一个电话的事。”
又拿撤资威胁人!
谢晓音抿着唇纠结一会,难得犹豫:“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很多内容,而且爷爷好像不是很想让你知道……”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听话。”谢宴州语气淡淡,“爷爷让你在家待着好好念书,你怎么不听?”
谢晓音:“......”
嫂子一离开,他这嘴就跟淬毒的刀子一样,一划拉全是血。
谢晓音无奈招供:“我下楼的时候,听见谢彦明在问爷爷要什么什么项目的启动资金,爷爷没同意,谢彦明说爷爷从小就偏心之类,爷爷说对他严厉因为他是大哥,两个人越说越火大就,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刚吵,就发现了我,都让我滚房间去......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她说着举起手,“我知道的就这些,我发誓。”
谢宴州问:“谢彦明要多少资金?”
谢晓音如实告知:“七个亿。”
谢宴州问:“什么项目?”
谢晓音疑惑:“不知道啊,他空手来的,也没说带个企划书什么的。”
谢宴州冷嗤:“胃口倒挺大。”
谢老爷子并不不是不支持小辈创业,但需要详细的企划书,且严格控制资金。
这源自于过去的一次教训。
十多年前,谢忠不满意老爷子把位置给谢天诚,要了上千万资金投资创业,可他不是那块料,被人坑得彻底,全打了水漂,甚至还怪老爷子给的少。
屡教不改后,老爷子断了资金,把谢忠和妻儿扫地出门,大半年后,谢忠才老实回来在集团上班,再没提过出去单干。
有谢忠这么个前车之鉴,谢彦明忽然空手要套七亿,老爷子不气才怪。
算着沈榆快洗好澡,谢宴州起身打算离开。
谢晓音想想又补充:“那个,哥,这次没听见,但是上次在江家,谢彦明跟他那个秘书靠得很近,我走近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西边那块地,但是我记得那块不是你看上了吗?他问爷爷要钱,是不是想跟你抢?”
“他抢得过吗?”谢宴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是嚣张,事实如此。
谢晓音说:“他是抢不过,但是我怕他又像之前那样……有一次运动会他是不是还给你下泻药了?”
这事儿谢晓音记得很清楚。
那瓶水是一个女生给谢宴州的。
谢宴州没喝,“随手”拿了另一个男生的喝,喝完装模作样跟人家说:“不好意思,看错了。”
那男生谁记不住了,谢晓音当时在看隔壁男大学生露腹肌没仔细研究,只记得那男孩背影很漂亮。
过了会,谢晓音口渴,喝了原本谢宴州那瓶,不出十分钟上吐下泻,直接送医院去了。
后来女生见事情闹大了才招供说是自己觉得谢宴州会抢了谢彦明的风头,就下了泻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谢彦明利用了那个女生的爱慕,刻意教唆。
可谢彦明没有亲口指示,也不承认,谁有办法。
当然这事儿也是有后续的。
几周后,谢彦明和隔壁系的男生篮球赛,打到一半喝了瓶别人给的水,后来也是上吐下泻,几天没缓过来。
是谢宴州干的,但也没办法指认。
谢彦明会平息一段时间,而后故技重施折腾谢宴州,失败,再被报复……
这样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在他们成长过程中并不少见。
谢宴州声线冷淡:“他可以试试看。”
青年半垂着眼,眸中情绪难以窥探,深不可测。
他不说话,谢晓音有点发怵:“哥你别不说话,你不会要把谢彦明给这样了吧?”她用手刀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谢宴州没有回答,只说:“不该你知道的事,少关心。”
他收起一贯的散漫,转身上楼。
离开前那一眼,眸光冷薄,仿佛月光下的刀刃。
这一瞬间,谢晓音想起了很多事......
小时候,谢晓音跟两个堂哥经常一起玩。
虽然现在很讨厌谢彦明,但她也记得,小时候他们关系是很好的。
谢彦明小时候还没现在这么虚伪做作,性格就是普通男孩那种臭屁虚荣,会因为比他们大就表现出一种骄傲,认为他们都是小孩,但是也会给她做幼儿园的手工课的作业。
一边做,一边在那叽叽歪歪:“笨死了,这都不会,谢晓音你以后上小学可怎么办?这么笨,九九乘法表都背不下来吧?”
谢晓音咬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问:“大哥,什么是‘九九ci法表’?”
“你没救了。”谢彦明大大叹了口气,脸朝向另一边,“宴州你告诉她。”
小时候谢宴州就很会装酷了。
他坐在书桌边,单手支着下巴,看英文杂志,懒洋洋说:“等你上小学就知道了。”
“那我背下来了怎么办!”谢晓音大声问。
“你背下来,我就给你代写一个星期数学作业。”谢彦明说。
“为什么只有数学啊?”
“你字那么丑,我写汉字就被你老师发现了。”谢彦明说,“你是傻子我又不是。”
“……”
不过,等谢晓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九九乘法表”时,谢忠因为投资失败,全家在外面待了大半年,谁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谢晓音隐约听见管家和谢老爷子说,二叔投资失败后就颓废不已,变卖了名下的房子在家里打老婆孩子,闹离婚什么的。
没过多久谢彦明跟谢忠回了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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