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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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老赵也要跟他女朋友出去住……”高桥正好打完一把,帮沈榆把床上的床垫卷下来,叹了口气碎碎念,“老钱也有女朋友,以后宿舍就只有两只单身狗了……”
沈榆本来正在装书,闻言抬头,笑了:“那我就不得不和你说个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高桥懵了懵,“你也……”
“没错。”沈榆比了个耶,“我是搬出去跟我未婚夫住。”
高桥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老赵哈哈大笑:“老高,现在咱们宿舍就你没女朋友了,你好好反省一下,别成天玩你的游戏了。”
老钱抓住了华点:“榆哥,你跟未婚什么?”
沈榆:“夫。”
老钱懵逼了:“男的?”
“对啊。”沈榆坦坦荡荡地承认了,“长得挺帅的。”
宿舍其他三人神色各异。
现在俩男的结婚也很正常,但到底和正常的不太一样,一时间冲击稍微有点大。
老赵和老钱祝福了一波。
高桥呆滞石化:“就我单身了……”
他抓着一头卷毛,眉毛耷拉着,可怜兮兮的。
沈榆好笑:“行了别崩溃了,晚上请你吃贵的。”
高桥立刻就不嚎了,眨巴眨巴眼睛:“那我能吃小龙虾吗?”
“出息。”沈榆打了个响指,“请你们吃大餐。”
四个人站在一家久负盛名的西餐厅门口。
老赵伸长脖子看室内金碧辉煌的装修,咽了咽口水:“榆哥,这……要不还是去吃小龙虾吧?这一口都得五百块吧?”
“是啊,所以你待会多吃点。”
沈榆说着,把人推了进去。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门口已经有人候着了。
穿着旗袍的漂亮女孩把他们迎了进去。
等电梯的时候,有几个浑身奢牌的男孩经过。
其中一个伸手戳戳旁边人:“哎,郑淼,那不是你哥吗?”

第十五章 我是他未婚夫
郑淼本来低头在玩手机,闻言不耐烦地一抬头,正看见沈榆侧过头跟舍友讲话。
侧脸在灯光下格外好看,白璧无瑕。
郑淼想到自己脸上的巴掌,火蹭一下就冒了上来。
这几天沈榆跟消失了一样,他打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人也不回。
郑家每个月给郑淼的零花钱根本不够花,郑淼之前打亲情牌,哄沈榆给他开了个副卡,反正沈榆有钱,也没在意。
但从酒吧出去那天,副卡就停了,郑淼上次去沈榆家里,除了问那个事情,还想让沈榆给他把额度调高点。
谁知道被沈榆打了不说,还被赶出去,钱也没拿到。
郑淼心里那个火啊,可他又不敢去找沈骞,只能憋着等沈榆消气再去。
没想到今天带兄弟们来消费,能正好遇见沈榆。
郑淼快步挤进沈榆他们的电梯里,笑得格外谄媚:“哥,好巧啊。”
高桥和老赵不认识郑淼,有些意外地看着沈榆:“这是?”
老钱遇见过郑淼问沈榆要钱,很看不惯他那副样子,阴阳怪气地问:“又打秋风啊。”
“关你屁事。”郑淼对穷鬼一向缺乏关注,翻了个白眼,一把挤开他们,“哥这谁啊?”
沈榆没什么表情:“我朋友。”
见沈榆这么说,郑淼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电梯很快到了楼层,沈榆让舍友先去包间。
郑淼跟在沈榆后面,搓搓手:“哥,你这几天是不是特别忙?我发信息你都不回我,你还在生气吗?我已经教训过苏子嘉了……”
沈榆扫了他一眼:“是吗?”
郑淼见他搭理自己,赶紧说:“那贱人嘴还挺硬!不过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哥你看看,消消气!”
说着把手机递过来,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郑淼一小弟抓起苏子嘉的头发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下,苏子嘉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指痕,狼狈的样子看上去却格外惹人怜爱,郑淼更气,骂他狐狸精不要脸。
沈榆没看完视频就收回了视线。
苏子嘉教唆郑淼给自己下药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这次狗咬狗之后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
“你做的不错。”沈榆轻飘飘说,没什么夸奖的意味。
“嘿嘿,哥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咱们一家人呢。”郑淼嘿嘿笑了,“对了,你和谢宴州怎么样了啊?我听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不知道在哪鬼混呢,这种男的你别要了吧?姑姑要是知道你跟这种人在一起肯定也很伤心……”
在哪鬼混?跟我鬼混呢。
沈榆冷笑了声。
郑淼知道自己和谢宴州不和,言语间挑唆不断,这么明显的招儿,却因为他每次都打着亲情的幌子,把妈妈拿出来,自己竟然也信了。
真的是蠢。
沈榆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但还有要用郑淼的地方,因此面上不显:“我和谢宴州么,就那样。”
“嗨,我早说了他人不行。”郑淼还想着之前的招儿,“要不再找个公主什么的去勾引一下……”
“你以为谢宴州跟你一样蠢?”沈榆冷冷瞥了他一眼,“老实点。”
郑淼问:“那你们俩要分不了了怎么办?”
沈榆没答,只是叹了口气:“上次听说我跟你去酒吧,我爷爷把我卡停了,说我消停了再给我解除。”
郑淼急了:“什么?你卡停了?”
“对,今天带兄弟们吃饭我还挺难受的,还好遇见了你,你会帮我付的吧?”沈榆又叹了口气。
郑淼脸都白了:“不是,我吗?”
沈榆皱眉:“咱们不是一家人吗?你就忍心看我因为付不起钱被赶出去?”
郑淼立马就想拒绝,但平常他在沈榆这捞的不少,怕拒绝后沈榆不理自己,只能嘴角抽搐:“……那好吧……”
沈榆收回手,找舍友去了。
郑淼眉头紧皱。
总感觉沈榆变了一些,但具体哪里变了又很难说清。
手机响了声,郑淼看清屏幕,眼前一亮,接起电话往包间走。
他们谁都没抬头。
因此也不知道,顶楼的某包间的落地窗后,有人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薛远庭双手环抱,啧了声:“这俩表兄弟又是讲悄悄话又是勾肩搭背的,不会又说你坏话,想着怎么整你吧?”
谢宴州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语气肯定:“不会。”
薛远庭:“……”
这哥们儿已经完全忘记沈榆伙同郑淼拍他照片的事情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原谅了不说。
人沈榆就说了句晚上接,他提前这么早来这等着,还特地定了个能看见楼下动静的包间。
他这么煞费苦心,薛远庭看不下去了,问:“要不咱们过去跟沈榆一起吃?反正你们都住一块儿了。”
谢宴州紧紧盯着沈榆背影,说:“不用了,他和朋友一起。”
那样子,简直跟等着主人的狗没什么区别。
薛远庭:“……”
求沈榆训狗教程,在线等,急。
包间内,沈榆刚坐下,发现其他人都没点餐。
老赵捂着心口:“榆哥,这也太贵了,我这狗嘴哪吃的出来好坏,要不咱们去学校后面吃串串吧?”
他们三人都是普通家庭,看到菜单不好意思点。
“没事,有人请。”沈榆让他们放宽心,把贵的全都报了一遍,“对了,老周呢?”
“周信说他有事,可能很晚才来,让我们边吃边等。”高桥看沈榆还在点,赶紧劝住他住手。
沈榆放下菜单,跟他们聊天。
因为宿舍有两人要搬出去,不免让人有些伤感,几人喝着侍者端上来的酒,聊的越来越歪,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沈榆脱单这事上。
“榆哥,咱们嫂子到底何方神圣?”老赵咂吧嘴八卦,“我记得军训那会,你还说你要找个清纯甜妹,怎么就换口味了?难道嫂子是小奶狗?”
沈榆脑中浮现起谢宴州极具攻击性的那张脸,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目,哪哪都和“小奶狗”不沾边。
嘴角翘了翘,沈榆说:“小狼狗吧。”
他脸上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笑,高桥苦笑着开玩笑:“我就不该问,今天饭还没吃饱狗粮塞饱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
吃完饭已经十点了。
老赵的女朋友打电话来查岗,腻腻歪歪聊天。
沈榆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谢宴州没发新消息来。
这都几点了,也不问问他吃没吃好?
人家女朋友都打好几次电话了,谢宴州心可真大,也不怕他被人拐跑。
沈榆哼了声,打了行字。
想了想,又删掉,按下语音键。
桌上摆着的手机震动一下,谢宴州抬手打断薛远庭的滔滔不绝,点开对方发来的语音。
下一秒,僻静包间内,响起沈榆带着一点软,又带着一点抱怨意味的声音:“谢宴州……”
后面的话还没放出来,手机就被谢宴州飞快熄了屏。
谢宴州没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冷冷看了过去。
被突发情况搞蒙蔽的薛远庭懵逼三秒后,靠着求生本能举起双手,无奈道:“不是哥们儿,我除了个名字什么都没听见,你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怪渗人的。”
谢宴州收回视线,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再次打开,听见沈榆发来的完整语音。
“谢宴州,我好像有点醉,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后面几个字咬得很轻,有一点软,像甜柔的棉花糖。
谢宴州没忍住,点开又听了一遍。
然后又听了一遍。
接着又听了一遍。
对面的薛远庭:“……”
目睹好友从刚才讨论项目时的严肃冷峻,到现在唇角勾起浅笑,薛远庭人麻了。
到底发了多少条语音,听几分钟了还没听好。
真没想到沈榆看着挺嫌弃他们,竟然这么粘人。
打死薛远庭也想不到他兄弟是个一条语音会听几十遍的,还以为是沈榆粘人。
薛远庭正感慨着很快就能喝上喜酒,谢宴州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薛远庭:“你去哪啊?我还没说完呢,新游戏那个——”
“你看着办。”
谢宴州丢下这句话就出门了。
薛远庭想到什么,走到落地窗边,看向沈榆包间那个方向。
果然,片刻后,衣冠楚楚的谢宴州走到包间门口。
谢宴州抬起手,刚要敲门,却忽然一顿。
薛远庭皱眉,怎么回事?难道谢宴州终于发现他那行为像个舔狗,硬气一回?
视线里,谢宴州抬手,然后……理了理领带和外套,这才抬手敲门。
薛远庭:“……”
薛远庭没眼看了。
听到谢宴州敲门时,喝多了的高桥正被另外两个舍友架起来,沈榆则让侍者把账单给郑淼送去。
侍者拉开门,谢宴州走进包间。
两个没喝醉的舍友看见谢宴州进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在这儿。
来找沈榆麻烦的?
转头一看,沈榆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
奇怪,沈榆平常酒量很好,怎么今天喝一杯酒倒下了?
两人一会警惕地看看谢宴州,一会担忧地看看沈榆。
但谢宴州进门后,只看见两颊泛红的沈榆。
看见有人进门,沈榆一双水润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唇瓣微张,似乎在辨认来人的身份。
谢宴州走到他面前,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问:“喝了多少?”
“嗯……”沈榆好像没听见,低声喊他的名字,“谢宴州……”
缓缓眨了眨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过谢宴州的心,带起阵阵酥麻。
捏过对方柔软脸颊的手好似发烫,谢宴州僵硬地收回手。
沈榆不满地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想自己走,却被谢宴州扶了起来。
沈榆立刻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谢宴州身上压。
谢宴州挑眉,扶着人走到门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正义怒吼:“站住!你、你要把我们榆哥带哪去!”
高桥醉醺醺的,但还没忘记沈榆平常和谢宴州不对付,气势汹汹:“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和你们说?”谢宴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像宣誓主权的般,缓缓说,“我是他未婚夫。”
这话说完,包间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高桥嘴巴张大,两只眼睛快瞪出来,直勾勾看着沈榆:“榆哥,和你、你?”
谢宴州也垂眼看怀中人,沉声道:“澄清一下,未婚夫。”
被谢宴州搂着的沈榆本来决心装醉,这下被两个人架着,只好点了点头:“没错,我未婚夫,是谢宴州。”
得到官方认证,谢宴州满意了,半搂半抱着沈榆离开。
他们走后,包间内至少安静了一分钟。
高桥一边干呕一边问:“真的?yue……跟谢宴州?他不是……yue……讨厌谢宴州……yue……”
老赵想了想:“呃……可能是情趣?”
老钱沉默一会,换了个话题:“我们走的话,要不要跟榆哥那个亲戚打个招呼?榆哥说是他亲戚付钱。”
“不用了yue……”高桥摆手,“那个畜生的钱……yue……都是榆哥的……”
他说完就跑去洗手间吐了。
隔壁包间。
那边郑淼抱着个美女正喝着呢,服务生递了账单过去。
郑淼一看账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二十万?!他们吃了二十万?!你们讹钱吧?!”
他们这快十个人也才三万,沈榆吃什么能吃二十多万?!
“您说笑了,我们这么大的店,怎么可能讹钱?”侍者微笑着说,“沈先生开了两瓶红酒,价格都在上面呢。”
郑淼脸色极差,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他本来是问沈榆要钱,却被倒坑了这么多,怎么不怄气?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了眼,惊呼:“我靠!不愧是沈家的,随便一顿饭能吃这么多!淼哥,你哥怎么让你付?平常咱们吃什么不都挂他账上么?”
郑淼牙都要咬碎了:“呵呵,我哥最近手头紧。”
“理解理解,不过也快回转了吧,听说谢家和沈家的项目能赚这个数。”那人比了个手势,“淼哥,你上次说去谢氏上班,什么时候去啊?”
郑淼闻言,轻松地笑了:“这几天吧,我哥最听我的,一句话的事。”
等进了公司,跟谢宴州不就是朝夕相处了?
谢宴州根本看不上沈榆,他还怕没机会上位?
郑淼完全不知道,他想着怎么攀上的人,此时此刻,正被沈榆压在车后座,难以自控。

低调的黑色轿车穿过市区,霓虹灯光透过车窗,落在车后座两人侧脸上。
这辆一向被夸赞后座宽敞的豪车,此刻却显得格外狭窄。
沈榆跨坐在谢宴州腿上,抓着他的领带,仰着脸,哼哼唧唧问:“为什么不让我亲啊?谢宴州——”
领带收紧,轻微束缚的力道缠绕在谢宴州颈部,却完全缓解不了谢宴州此刻的情绪。
从包间走到车内,一路上沈榆除了捂着头说了几句类似“头好晕啊谢宴州”、“我真的喝多了”、“我喝多了会发酒疯的”的话之外,人还算安分。
谢宴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他又不是没见过沈榆喝多发酒疯。
砸点东西而已,有他看着不会出事的。
但谢宴州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榆的“发酒疯”,是指坐进副驾驶座后,一直直勾勾盯着主驾驶座的谢宴州的嘴巴。
然后在谢宴州拿刚才让服务生准备的温水时,忽然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谢宴州没挣脱开,只好坐到后座,让司机过来开车。
在等司机的十几分钟内,谢宴州被沈榆又摸又抱,最后沈榆直接坐谢宴州腿上去,还非要他亲。
司机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男孩坐在谢宴州怀里闹腾,而谢宴州半是推辞半是享受地纵容着对方。
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宴州就把不安分的某人按在怀里,用和平常没区别的冷淡语气对司机说:“去清风苑。”
司机根本不知道怀里那个是谁,大气都不敢出,兢兢业业开车。
谢宴州莫名不想让人看见沈榆现在的样子。
挡板升起,后座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谁知道,沈榆更肆无忌惮了。
事情也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沈榆不满谢宴州出神,伸手拽他的领带:“谢宴州,理我。”
他这次力气比刚才大了一点,谢宴州猝不及防低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碰着鼻尖。
呼吸交融,只要轻轻侧脸,他们的唇瓣就能碰上。
浅淡酒香在车内蔓延。
沈榆掀起睫毛,视线落在谢宴州唇上,想到自己曾无数次描摹他唇的形状,用指腹,用唇瓣,用……
呼吸紧促,沈榆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分明是他自己要先勾谢宴州,可到头来谢宴州还没什么大反应,他倒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乱窜。
“谢宴州。”沈榆放缓声音,“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光影错落,从他们身上经过。
沈榆看见谢宴州垂眼,和自己对视。
他听见谢宴州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做什么?”
“就……”或许真的是酒劲浮起,沈榆感觉自己有些飘忽,语调不自觉变得又轻又软,“接……”
话没说完,谢宴州打断他:“沈榆,你现在喝醉了。”
“我没喝醉。”沈榆说,“真的,不信你检查检查。”
他说着扯了扯自己的领口,T恤松散了些,露出锁骨。
谢宴州闭了闭眼,虚握在沈榆后背的手握成拳攥紧,小臂青筋起伏。
一切都昭示着青年此刻的情绪远远不如看上去那么淡定。
谢宴州想做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想对沈榆做曾经梦到过的事情。
想让他在梦里一样对自己依赖又亲昵。
但就是因为这样,谢宴州才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沈榆现在处于醉酒状态,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胡闹,就像上次砸了他房间一样。
好不容易,沈榆没有再抗拒联姻,还搬来和自己住。
谢宴州更不想因为越界而吓到沈榆。
尤其是刚才,恋爱经验丰富的薛远庭提供了很多经验,说他们这种情况,得慢慢软化沈榆。
可谢宴州怎么也没想到,沈榆会坐在自己腿上,跟自己说这种话。
和上次喝了那种药之后的状态一样。
谢宴州难以自控。
理智和渴求不断拉扯。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抗拒,沈榆没再动作,安静下来。
谢宴州刚松口气,沈榆却照着他的侧脸就是一啄。
很轻的“啵”声在车内响起。
谢宴州长眸微睁。
暖橙色的光落在沈榆脸上,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你不敢,我只好自己来了。”
“你说谁不敢?”谢宴州的胜负欲被这句话激起,眸中涌动着浓重的暗色。
沈榆脸颊滚烫,但还是硬气地继续刺激他:“谁问就说谁呗。”
谢宴州虚握着的手落下来,掐着他的腰往下按,另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掐住沈榆的下巴。
“沈榆,记住,你先惹我的,醒了可别哭。”
“谁哭还不一定呢。”
见他一副要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沈榆觉得自己豁出去都是值得的。
沈榆要是有尾巴,这会都该翘起来了。
还得是他。
但下一秒,沈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谢宴州低下头,用力地、狠狠地、强硬地……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沈榆:“……”
沈榆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逗他玩呢???
但谢宴州沉着脸,皱着眉头,冷冷威胁:“怕了吧,老实点。”
说着,单手扣住沈榆两只手腕,以防他乱动。
沈榆:“……”
这要是上辈子,他主动一下,谢宴州能折腾到天亮,还得厚颜无耻地“老婆”、“宝宝”、“哭起来怎么那么可爱”喊个不停,非得被挠一顿才老实。
现在竟然只是这样就没了?
沈榆意识到,年轻的谢宴州可能比自己想得要更纯爱。
他忽然生出一种类似前辈的骄傲来。
要论经验,他可比谢宴州丰富多了。
以前都是谢宴州拿捏他,现在他拿捏谢宴州,岂不是轻而易举?
沈榆畅想未来,没忍住笑出声。
一直注意他动向的谢宴州以为他又在发酒疯了,问:“笑什……”
还没说完,沈榆忽然直起身,瞄准他的唇压了过去。
谢宴州毫无防备,握着沈榆的手一松。
沈榆抓紧机会,双手环抱谢宴州的颈部,继续。
谢宴州跟个木头似得,一动不动。
沈榆心中暗笑,伸手捏谢宴州的耳朵,摸到一片滚烫。
可怜的谢宴州,憋坏了吧。
沈榆幸灾乐祸地想,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刚才上车之前他就提前预警了,自己会“发酒疯”。
所以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怪他,一切都是酒精的错。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忽然动了。
谢宴州掐着沈榆的腰,上半身前倾,将人牢牢扣在自己怀中,猛烈回击。
男人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不允许谢宴州此刻退缩,走之前军师薛远庭的什么教导什么叮嘱,全都丢一边去。
他现在只想主导对方的呼吸。
空气不断升温。
直到车忽然停下。
司机小小声提醒:“那个,少爷,咱们到了,我先走了哈……”
说完,快步离开。
司机跑得特别快,跟身后有人在追着一样。
也因此,脚步声很大。
在急促的脚步声中,焦躁和失控潮水般退去,谢宴州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
沈榆还抓着他的衣领,气息不稳。
漂亮青年眼前浮起一层水雾,那双总是针对谢宴州的刻薄的唇,此刻红的不行,泛着水光,像是被人欺负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看沈榆这个样子,谢宴州又差点没做什么。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谢宴州把自己的衣领从沈榆手里抽回来,抱着人下了车。
看沈榆还呆呆的,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问:“怎么了?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沈榆气得脸都红了,“谢宴州你是狗吧你!”
沈榆真的要气死了。
本来他以为以自己的经验,必能掌握谢宴州,狠狠装一次逼。
结果刚才还怂怂的谢宴州,突然就发狠了忘情了,现在嘴巴又麻又痛,跟被狗啃了一样。
沈榆越想越气,抬腿就踹了一下谢宴州的小腿:“你放我下来!”
他气鼓鼓的样子别太可爱,谢宴州忍不住笑起来,胸膛因为笑而轻微震动。
那股鲜活的气息感染了沈榆,让他也莫名其妙想笑。
但想想害自己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谢宴州,沈榆把笑憋回去,硬邦邦说:“你笑什么笑!”
“笑你可爱。”
刚才谢宴州也想清楚了,反正沈榆现在醉着,说了什么他第二天也不一定记得,干脆就没憋着,把真实想法也说了出来。
本来做好要跟谢宴州互怼的沈榆一愣。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沈榆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都怪这个谢宴州,突然说什么骚话啊!
沈榆气得拿头撞谢宴州肩膀,后者笑得更开心了。
抱着沈榆乘电梯上一楼,进了室内,谢宴州给沈榆脱了鞋袜,给他换上毛茸茸的小狗拖鞋,自己也换了一双。
沈榆发现这是两双情侣拖鞋。
呵呵,闷骚男。
谢宴州不知道沈榆在腹诽自己,抱着他上了三楼,问:“你淋浴还是泡澡。”
“你给我洗?”沈榆故意问。
谢宴州脚步一顿,好几秒后才继续走路。
语气还挺淡定:“你几岁了沈榆?”
沈榆理直气壮:“我五十了你都得给我洗。”
谢宴州:“……”
最后沈榆还是自己洗的澡。
因为谢宴州刚给他脱了上衣,就流鼻血了。
沈榆哼哼,笑得格外开心。
总算让他给扳回一城。
“如果我说……我没醉呢?”
微凉的指尖顺着谢宴州的脸颊往下滑,柔软触感激起异样触感。
“是吗?那宝宝证明给我看。”
谢宴州垂眼看着坐在自己腿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笑得温柔:“知道怎么做吗?我教了你那么多次。”
“谁不会似得。”模样漂亮的青年哼了一声,铺满粉红的脸更红了,却装作不知道自己害羞了一般,大着舌头,生硬地命令,“你、你别动。”
“好。”
朦胧昏暗的暖光下,衣料落地。
青年伸手握住对方的领带,却又忽然顿住。
表情因为酒精作用,变得懵懂起来。
低沉的笑从谢宴州喉中溢出,他伸手摸着青年的脸,弯唇轻笑:“怎么不继续了?忘了?”
“没、没……”说着没,声音却越来越低,一双眸子水一般,“不知道了……谢宴州,教、教教我……唔唔……”
光影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温声哄着怀里的人:“宝宝,阿榆,说喜欢我,嗯?”
“走开……”被囚在怀中的人抬手去推谢宴州,哭腔浓重,“我、我才不喜欢你……”
“真的?那我只好再放一遍证据了……宝宝要一起听吗?”
“你、你滚!”
“我滚了谁给少爷暖床?”
“你……我、我早知道不说了——”
“那换我说?”
“谢宴州!你说、说就说,你碰我干嘛!呜……别碰……”
“乖……”
刺耳的闹铃声响起,谢宴州睁开眼睛。
掀开被子,谢宴州沉默几秒,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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