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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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瞥了眼拿着表朝这边走过来的的店员。
店员半蹲下身,将表托到谢宴州面前,表情倒是很淡定。
很显然,在奢侈品店干久了,他们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
“谢先生,现在试吗?”店员有耐心地问。
谢宴州嗯了声,摘掉手里的表,拿起店员递过来的,试戴了一下。
黑灰色表盘扣在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腕,对比强烈。
谢宴州低头看着,没什么满意的情绪,只是扫了眼店员:“另一款呢?”
店员愣了下,想到这位先生刚才进门时,说要买情侣款,连忙道:“女款我同事已经去拿了,请您稍等。”
“给女朋友买吗?”被晾在一旁的男孩这会总算是找到一个能说话的空档,“宴州哥,你什么时候喜欢女孩子啦?是圈里的吗?就知道那个沈榆不是你的菜……”
这话说完,谢宴州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极具压迫感的冷:“闭嘴。”
“什么?”男孩微愣。
“我给我未婚夫买东西,要跟你汇报?”谢宴州嗤道,带着淡淡嘲弄,“费家宝,你管得太宽了。”
费家宝瞪大眼睛,娇声问:“你记得我?那为什么刚才装不认识我呀?”
但谢宴州没回,只平静地说:“替我向你父亲转告,下个季度,天恒会更换供应商。”
淡漠又寻常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费家宝猛地一惊,瞪大眼睛。
天恒是多大的集团,供应合作是费家花了大精力才搞到的,谢宴州竟然说结束就结束?!
要是被天恒抛弃,业内其他公司更不会合作,只会越来越差。
本来在这里看见谢宴州,看见对方在买情侣款,费家宝还挺开心。
他觉得谢宴州应该是有了新的女伴,对那个叫沈榆的完全不上心,自己也就有机会……谁知道,谢宴州这么冷漠,甚至因为这句话就要把家里的合作撤了!
不就说了几句话,有必要吗?!
费家宝咬唇,抿起一个谄媚的笑,伸手想去抱谢宴州的手臂撒娇。
谢宴州随意避开。
费家宝还想去抓,可是手还没碰到谢宴州的衣角,一个身影便快步走来,先他一步扣住谢宴州的手腕。
费家宝猛地一惊,抬头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沈榆。
勾引人家未婚夫被现场抓包,费家宝吓得浑身都僵硬了,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什么。
但沈榆也没想问他,而是盯着谢宴州看,表情不是很高兴。
谢宴州勾唇,挑眉看了眼一旁。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店员拿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款白金配色的表,镶钻表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谢宴州拍了拍身侧位置:“过来,试试表。”
沈榆瞥了眼费家宝,问:“你们不聊了?”
“还想再聊?”谢宴州挑眉,黑眸中很明显闪过不耐。
费家宝狼狈离开。
沈榆坐在谢宴州旁边,问:“什么情况?”
“先戴表。”谢宴州取了表,拉过沈榆的手腕。
刚要戴上,沈榆定睛一看,抽回手:“你以为我瞎?这不是女款吗?”
谢宴州弯唇:“很适合你。”
沈榆:“……”
又是这句话!
上辈子还没谈恋爱那会,沈榆一直以为谢宴州在某些方面是个保守的人,毕竟谢宴州在自己面前很少表现出什么。
直到在一起后,谢宴州各种花样层出不穷,还总找出一堆布料很少的衣服哄他穿。
每次哄人的时候,必说“很适合你”。
偏偏沈榆还每次都被哄住。
回想起那些旖旎画面,沈榆耳根微烫,猛地抽回手:“我不戴女款,你戴。”
说完,动手把谢宴州手里的男款薅了下来,拿起女款给谢宴州戴。
谢宴州也没阻止,勾唇看着他忙活。
这个牌子的表男女款差别其实不大,谢宴州戴上,并不显得阴柔,反而多了几分儒雅。
沈榆看着觉得很满意,掏出卡递给店员。
店员刚还没接过,那张卡便被人抽走。
“刷我的。”谢宴州另一只手取出自己的卡给店员,垂着睫看沈榆,“不劳少爷破费。”
沈榆说:“我上次说送你礼物,还没送。”
“那就下次。”谢宴州屈起指骨,弹了一下沈榆额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昵,“别偷懒,这是我选的表。”
“行吧。”沈榆哼哼道。
付过账,两人去找陆彦和高桥汇合。
出了店门,沈榆又问起刚才那个男孩的事情。
谢宴州简单说了。
听完,沈榆疑惑:“我记得他家供应给天恒的价不错,怎么要结束合作?”
谢宴州不是那种被冒犯几句,就贸然结束合作的人。
谢宴州也没隐瞒,直说:“那合作是谢彦明负责,他吃回扣太多,老爷子看不下去,前几天让我解决。”
说到这里,谢宴州顿了顿。
实际上,费家宝多半也是谢彦明找来勾引自己的。
谢彦明知道老爷子不喜欢私生活混乱的,所以总想在谢宴州身上制造一些桃色新闻,以衬托他自己的洁身自好。
话到嘴边上,被谢宴州咽了回去。
不太想让沈榆知道他们斗得那么厉害,那些腌臜手段,不该脏了他的耳朵。
好在沈榆也没多问,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时候,谢宴州在公司和谢彦明还算分庭抗礼,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两人走到店门口。
刚进门,就看见陆彦和高桥坐在沙发上,冷脸对着彼此,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沈榆以为他们起了矛盾,便加快脚步走过去。
谢宴州落后沈榆一步。
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刚才在费家宝面前,对自己投来的不满目光。
像凶悍妻子抓到出轨的丈夫一般。
那样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让谢宴州的心跳加速几分。
他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沈榆会因为其他人靠近自己而不开心,是不是说明他在吃醋?说明他很……在乎自己。
这样的猜想让谢宴州忍不住勾唇。
“谢宴州,你笑什么?”
陆彦不爽的声音打断了谢宴州的出神。
谢宴州回神,完全没有走神的尴尬,散漫地问:“怎么?”
“气死我了,你跟嫂子给我评评理!”陆彦双手环抱,下巴朝着桌上摆着的手链努了努,“这玩意儿,明明是我先进店看中的,结果这个高……高什么来着,高同学,非要抢,有这么强盗的吗?”
陆彦愤愤不平,耳朵上一串耳钉在灯光下格外晃眼。
想了想,又强调事情的重要性:“这可是我送女朋友的!”
“不是只有你要送女朋友。”高桥开口,大庭广众下说这些话,已经让社恐的他脸上浮起一点薄汗,但他坚持争取,“而且,根据监控,我先说话的……”
“你发出声音就比我早了一秒,但我看中那手链,比你早了十分钟。”陆彦打断他。
高桥脾气也上来了:“那你……你怎么不早点买?”
陆彦卡了一下:“我在选,送女朋友的能随便吗?你这种一看就不懂女人。”
高桥:“……”
高桥无力反驳。
因为陆彦看上去就是那种会玩弄女人的渣男类型,他从小到大跟女生的交流都很少,随便一个路人恐怕都比他懂女人。
指节紧了紧,高桥又把事实摆出来说:“反正我就是比你早一秒说话。”
陆彦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
他转头看谢宴州:“能不能别看笑话了?给兄弟评评理。”
谢宴州单手搭在沈榆身侧的沙发靠背上,腕表在灯下折射璀璨的光。
他勾唇,语气漫不经心:“这手链我买了,你们再选其他的。”
高桥:?
陆彦:???
谢宴州说完,挑眉看向沈榆:“可以吗?”
真要说起来,沈榆其实是比较偏向高桥的。
几年舍友下来,高桥跟自己关系不错,而且一个社恐宅男,平常被女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都会闹脸红的人,能鼓起勇气跟人面基,实在不容易。
更何况,高桥还比陆彦早一秒说话。
沈榆正要说什么,却见谢宴州朝自己眨了下眼睛。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但沈榆心领神会,话到嘴边一转:“嗯,就这么办吧。”
虽然最终结果是谁都没拿到,但总比被其他人抢了要好。
高桥和陆彦都勉强同意下来。
谢宴州买完手链后,陆彦起身,抬手在店里指:“这一排,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其他的全部给我包起来!”
那样子,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高桥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财力,觉得这人简直幼稚得搞笑,拉着沈榆去别的店买礼物了。
但逛了一圈,高桥都没找到更好的,兴致缺缺地去买面基穿的衣服。
高桥买了两套,觉得沈榆陪着自己挺够义气的,就非让店员给沈榆也搭了一套,让他进去试穿。
沈榆抱着那团衣服进了更衣室,穿到一半,才发现这衣服的拉链在后背,斜着的,两只手很难解决。
尝试好几次无果后,沈榆只能无奈地喊:“高桥,你在外面吗?”
高桥回应:“在啊,怎么了?”
沈榆说:“这个衣服我不太方便穿,你帮我……”
话没说完,狭窄的更衣间忽然挤进一个人。
通过试衣镜,沈榆清楚地看见一只手从遮挡帘缝隙里探入,修长指节解开挂钩,而后高大的身影挤入,挂上帘子。
整个过程极其迅速。
单人试衣间因为挤入一个人而变得格外狭窄,沈榆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谢宴州。”沈榆转过身,喊他的名字,音节在舌尖辗转,带着黏糊的甜,“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谢宴州挑眉。
“没。”沈榆缩了下肩膀,松散的衣服便滑落下来。
他是正对着谢宴州的,但背对着的镜子忠实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精准记下,录入谢宴州脑中。
试衣间的光偏冷白,衬地沈榆白皙的后背如同一片光滑冷玉,看的谢宴州血液倒流,分向两头。
沈榆却好似毫无察觉般,抬起卷翘睫毛,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宴州喉结艰难滚动,侧开脸看向一旁,“过来,我帮你拉拉链。”
沈榆说:“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好,我过来。”
谢宴州上前一步,阴影覆盖在沈榆脸上,压迫感随之而来。
沈榆想转过身,让谢宴州拉拉链。
但谢宴州单手按住沈榆的腰,不让他转身。
另一只手把从他肩头滑落的衣服捞了起来,整理好。
而后双手从沈榆腰侧绕后,摸索到拉链,就着一个类似拥抱的姿态,为沈榆整理衣服。
这拉链是真的有点问题,谢宴州原先是保持着距离在拉,但试了几次无果,谢大少爷的耐心也告罄,又往前进了一步。
因为这一步,他们之间本就狭窄的距离彻底消失。
谢宴州的下巴贴着沈榆侧脸,不同的体温在这一刻传递。
沈榆嗅闻到谢宴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又被控制着变缓慢。
因为贴得近,沈榆能感觉到谢宴州的呼吸落在自己耳后。
耳朵被熏得滚烫,不用看就知道能滴出血来。
沈榆暗骂自己没出息。
明明谢宴州的手甚至没有碰到自己,可安静室内,他灼热的呼吸、衣料无意间碰到自己触感、以及拉链轻微细响声……一切细节都让沈榆呼吸困难,心跳狂躁。
想要壁咚谢宴州,咬谢宴州的喉结,听谢宴州的声音……
更想,看谢宴州在镜子里的表情。
就像谢宴州此时此刻,不断透过镜子在看自己一样。
沈榆完全没有猜错。
谢宴州对那个拉链态度随意,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镜子上。
视线不断流连在沈榆白皙的皮肤、红透了的耳根、以及微微凹陷的腰窝。
谢宴州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卑鄙。
可他的理性仅仅只够支撑不在这里做些坏事,其余的,管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拉链终于被拉了上去。
谢宴州后退一步,语气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好了,我先出……”
话音未落,沈榆忽然伸手抓住谢宴州的衣领,将人往自己这边扯。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印在谢宴州唇瓣。

第三十章 给我点甜头
店员第三次从试衣间经过,若无其事地将视线往里探的时候,高桥不自觉挺起脊背,走到试衣间旁边,挡住店员的目光。
但冷汗也快流出来了。
该死的,这俩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
刚才沈榆刚进试衣间,谢宴州不知道从哪摸来了,站在旁边等着。
沈榆喊高桥进去的时候,高桥还没动呢,就感觉到有股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吓得他一哆嗦。
就在高桥一哆嗦的时间里,谢宴州进了试衣间。
起初,高桥觉得谢宴州进去,只是帮个小忙。
但几分钟后,谢宴州还没出来。
甚至于,高桥还听见了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和一声性感低沉的闷哼。
那低哼……好像是谢宴州的。
作为一个玩过超多游戏,日常就是看番看漫画看轻小说的宅男,高桥脑子里瞬间闪过众多试衣间剧情,脑子里塞满了问号和感叹号。
不是???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啊?!?!?
可能是高桥的表情太惊悚,又或者是两人进去太久没出来惹人生疑,店员往这边看了眼。
高桥当场就大脑宕机,不知所措。
没办法,身为沈榆的好兄弟,高桥只能帮忙掩护。
他靠着试衣间旁边的墙,内心戏丰富。
正琢磨着待会如果店员问起,怎么说借口,帘子被掀开,沈榆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衣服拉链有问题。”沈榆对店员说,“不过帮我包起来吧,谢谢。”
高桥刷卡的间隙,紧张地抬头去看沈榆,生怕他泄露出蛛丝马迹被店员察觉。
但沈榆脚步自然,神色淡淡,除了脸和耳朵有点红,没什么异样。
高桥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样子是没做什么。
店员把衣服给包装好之后,谢宴州才从试衣间走出来。
除了沈榆外,其他人都用一种“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走吗?”的眼神瞪着谢宴州。
谢宴州倒是表情自然地往门口走,好像他只是个路人。
经过沈榆时,谢宴州说:“走了。”
“好。”沈榆笑笑。
谢宴州视线在沈榆弯起的眼睛上停留两秒,喉结滚动,加快脚步离开。
沈榆的视线跟着谢宴州,直到对方进了电梯,才接过店员手里的包装袋,对高桥说:“走吧。”
“啊,哦哦。”高桥连忙跟过去。
两人在附近买了奶茶,高桥还有点魂不守舍,时不时看看沈榆,欲言又止。
沈榆被他看得好笑,问:“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被发现了,高桥有点尴尬,支支吾吾一会才说:“那个,这种地方可能有摄像头,你们以后注意点……”
话没说完,就听沈榆哈哈笑出声。
“你以为我们在里面干什么?”沈榆挑眉,“做吗?”
“声音小点。”高桥紧张得跟做坏事的人是他一样,“我、我没批判你的意思,榆哥,我就是怕你们被拍了。”
“放心,那地方没监控。”沈榆慢悠悠说,“而且,也没干什么。”
“……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撞到的声音了。”
“那是谢宴州后脑勺撞墙上了。”
说起这个,沈榆笑得眉眼弯弯,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他没说谎,谢宴州真的后脑勺撞墙了。
就在沈榆没忍住亲了一口他的唇瓣时,谢宴州瞪大眼睛,猛地倒退一步,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上墙。
而沈榆没刹住车,人撞到谢宴州怀里。
撞得他闷哼一声。
但还是伸出双手搂住沈榆的腰,将人扣在怀中。
沈榆想起身,青年低着头,单手按着沈榆的后腰,声音嘶哑:“就抱一会。”
门口的脚步声和商场的音乐声在那一刻清晰起来,又逐渐模糊。
两人保持着那样的状态,安静地拥抱了一会。
分开的时候,沈榆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浮起一层浅浅的汗。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喝完奶茶,沈榆那点残余的羞躁也消失了。
把奶茶杯丢进垃圾桶,沈榆对高桥说:“走吧,先送你回学校。”
高桥不会开车,本来想打车回去,但说顺路送了。
两人到了地下车库,很轻松找到了沈榆的车。
但走近了,才发现车旁边还有个人。
谢宴州斜倚着墙,长腿微曲,修长指节夹着一根烟,姿态懒散,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沈榆一出现,谢宴州的视线便锁定过来,直勾勾盯着沈榆。
那是一种,强势又带有占有欲的目光。
仿佛要破开弥漫的烟雾,将人拆吃入腹。
高桥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电灯泡的地位。
他看看沈榆,又看看谢宴州,小声说:“那什么,我打车回去吧……”
“高桥。”谢宴州叫住他,单手在垃圾桶上灭了烟丢进去,“你去前面c区,坐陆彦的车。”
高桥听完,也不管自己跟陆彦不对付,拔腿就跑。
他离开后,这一片区域只有沈榆和谢宴州两人。
沈榆打开车门,钻进后座,但没伸手关门。
谢宴州单手撑在门上,垂眼看着他:“拿我当司机?”
“不行?”
“当然行。”
谢宴州说完,猛地倾身。
膝盖压在沈榆身侧坐垫,单手扣着他的手,将人圈在自己和座椅之间。
“沈榆,你不能总这么使唤我。”谢宴州呼吸发沉,“要给我点甜头,知道吗?”
当然,这个问题谢宴州也没指望沈榆回答。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宴州掐着沈榆的下颌,唇碾了过去。

他没发出声音,但谢宴州立刻就察觉到了,有些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沈榆没答话,微微仰头,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一碰。
这是一种明示。
车库的声控灯无声熄灭。
黑暗滋生了人内心深处最幽暗的谷欠望。
谢宴州的野心和贪婪在这一刻疯长。
他挤进车内,一把关上车门,将二人关在密闭空间。
随着“砰”一声响,谢宴州近乎慌乱地叼住对方柔软的唇瓣,像是第一次吃到肉骨头的大狗,迫不及待地想要刻印上自己的名字。
炽热呼吸在此刻急促又凌乱地纠缠。
沈榆后背抵着座椅,仰着头,被迫接受对方的强硬与温柔。
谢宴州常用的香水味铺天盖地将沈榆包裹,分明是成熟的木质气息,却如同火烧般撩拨着沈榆每一寸呼吸和皮肤。
心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跳着,几乎要穿破胸膛。
喉间不可控地冒出细微声音,熟悉又危险的感觉不断冲刷着沈榆。
他却完全放弃抵抗,闭上双眼,任由失控继续。
或者说,沈榆期待能被彻底占据。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忽然停下动作。
“唔……”
中途停下实在让人恼怒。
沈榆不满地嘤咛了声,却被谢宴州捂住唇。
“有人来了。”
沙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滚热呼吸抚过耳侧,沈榆哆嗦了下,耳尖火烧一般。
他颤着睫毛抬眼,透过车窗往外看。
车库内的灯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点亮,沈榆看见有两个女孩手提着购物袋,挽着手从旁边经过。
她们说说笑笑,语调轻松,全然不知道安静的车库内刚才有过怎么样的一场炽热暴雨。
也不知道,她们经过的车里。
漂亮的青年,被压在真皮座椅上,发丝凌乱,眼眶微红,唇瓣微微张着,无力闭合。
脚步声渐远,沈榆抓着谢宴州衬衫的指节逐渐松开,呼吸也平静了些。
他收回视线,看向谢宴州。
正和对方对上视线。
谢宴州一直盯着他,黑眸幽深,像盯紧猎物的狩猎者。
沈榆微微撑起上半身,凑近,轻声问:“还继续吗?”
谢宴州扫了眼窗外,似笑非笑:“你确定?”
不是走了吗?
沈榆刚冒起几分疑惑,余光忽然看见那两个女孩又走了回来。
不仅走了过来,还一直围着这边打转,似乎在找车。
两人疑惑的声音传入沈榆耳中。
“车呢?刚才不是停在这里吗?”
“我也感觉好像是在这边,怎么不见了?”
“你不会记错了吧?”
“没记错啊……我去,这谁的车,好帅啊!”
一个女生的声音忽然靠近,两眼放光地看着谢宴州的车,嘴里跟另一个女孩夸赞:“我跟你说,这车我上次在车展看见了,要五百多万,我试驾了一下超级爽,什么时候咱们能有钱买个……”
沈榆看着她的脸凑近,浑身紧绷起来。
尽管知道外面根本不会看见里面的场景,沈榆仍然感觉到紧张和害怕。
他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看。
但这样的状态没持续几秒,谢宴州捏着沈榆的下颌,把人的脸转了回来。
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压迫感十足。
谢宴州沙哑着声音,用气音问:“好看吗?嗯?”
沈榆无奈。
他根本就不认识那女孩,这醋也吃?
沈榆仰着脸,唇凑近谢宴州的耳朵,用气音回:“没你好看。”
吐字又轻又软,好似羽毛划过。
谢宴州喉结上下滚动,把人压在椅背上,眉稍下压,侵略感十足。
他微微偏头,像是要吻下来。
沈榆余光往外瞥,那女孩把同伴喊了过来,两人正围着车全方位感慨有钱真好。
沈榆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就算人家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但沈榆可没有当猴子的兴趣。
他伸手去推谢宴州,却被抓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沈榆想挣扎,可又怕被人发现,只能用谴责的目光瞪着谢宴州。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还含着氤氲水汽,可怜兮兮的,又带着几分娇气。
谢宴州被这么一看,头皮险些炸开,甚至生出自己真该死,竟然欺负沈榆的想法。
可更该死的是,看的沈榆这样,他更想欺负了。
好在理智占据上风,谢宴州僵持着没动,视线黏在沈榆身上。
漆黑的眸中情绪不断涌动,指节微微用力,蓄势待发。
几分钟后,那两个女生看完车离开。
沈榆挣扎了一下,谢宴州如梦初醒般松开手。
思绪刚从不可言说的幻想中抽离,就听沈榆带着点抱怨说:“谢宴州,你抓得我好疼。”
他把手往谢宴州脸前面一怼,说:“你自己看。”
谢宴州打开车后座的灯,捧着沈榆的手腕看。
沈榆的皮肤本就又白又薄,刚才被谢宴州捏着,此刻皮肤上留下了浅红色的指痕。
脑子里旖旎的想法在这瞬间就消散,谢宴州用指腹轻轻抚摸,脸贴了上去。
像大型犬做错事情惹主人生气后,用脸拱着主人的手,无声道歉。
沈榆挑眉,伸手捏他的脸颊。
用一点力的那种。
谢宴州一声不吭让他捏,眉头都没皱一下,视线一直盯着沈榆的脸,看他的情绪。
若是有其他认识谢宴州的人看的这一幕,恐怕得震惊地瞪大眼睛。
谢大少爷从小就讨厌别人碰他,跟亲戚拥抱一下都能嫌弃地眉头紧皱。
此时此刻,却任由沈榆折腾。
这个世界上,也就沈榆能让谢宴州破例。
沈榆其实不是很生气,他捏谢宴州,主要是想注意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不想让谢宴州发现自己某些地方的异常。
几分钟后,沈榆平静下来,松开了手。
谢宴州单手撑在沈榆身侧,微微直起上半身,盯着他的眼睛看:“消气了?”
“差不多吧。”沈榆有点不敢跟他对视,抬了抬下巴,“看在你刚才还算听话的份上。”
谢宴州低笑了声:“行,谢谢少爷赏脸。”
他说着,单手开了门。
刚下车,衣角又被沈榆抓住了。
“我要坐副驾驶。”
沈榆很坚持,谢宴州的副驾驶他的专座。
谢宴州眉梢微挑:“这还要跟我申请?谁敢拦你。”
沈榆抿了抿唇,脸有点烫。
他抬眼看了眼谢宴州,欲言又止。
谢宴州弯腰,问:“又怎么了大少爷?”
沈榆指节蜷缩,别开脸,很轻的声音里带着点埋怨和恼怒:“……我腿软了。”
愣了一秒,谢宴州反应过来,笑出声。
为沈榆的可爱,也为自己能把沈榆变成这样,产生愉悦感。
在沈榆那张嘴说出恼怒的话之前,谢宴州弯腰抱起沈榆,将人稳稳地放在副驾驶。
这么丢人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沈榆耳朵红得能滴血,乖乖一动不动让人抱着。
他这样子实在可爱得过分。
给沈榆扣上安全带后,谢宴州没忍住,屈起指节,轻轻刮了一下沈榆的鼻尖。
青年声线压低,尾音上扬:
“现在就这样了,晚上怎么办?”

谢宴州逗人时,眉微微挑起,注视着沈榆的眸中似有星辰闪烁。
沈榆微愣,睫毛缓缓眨动,声音不自觉发软,撒娇般轻轻哼:“我工作又不会腿软。”
还“工作”,谢宴州笑。
看来沈榆对今天晚上也挺期待,都玩上cospl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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