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苏格兰攻略降谷失败后by藏春雪
藏春雪  发于:202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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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笑得愈发灿烂:“苏格兰想怎么报复田纳西,我全力支持。”
诸伏景光的脑瓜子正在疯狂运转中。
那一头的告白行动还在进行,但萩原研二被松田阵平的直球给击中,停顿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时甚至变得语无伦次:“呜呜呜小阵平居然觉得那像研二酱的眼睛……小阵平!小阵平!!我真的好喜欢小阵平啊!”
“好热啊你这家伙不要动不动就抱过来啊!”
诸伏景光扯了扯降谷零的衣角,比划道:“我有个非常朴素的方法。”
降谷零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声地离开了。
眼瞧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黏黏糊糊地就准备上摩天轮,诸伏景光一边希望降谷零的速度能更快一点,一边在想要是他们真上去了怎么办,总不能去摩天轮控制室那里把摩天轮暂停。
其他三人或许不会觉得如何,但诸伏景光本人肯定扛不住。
好在降谷零把自己的两条腿也用出了马自达的速度,就在松田阵平刚迈上摩天轮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整个游乐园陷入了一片黑暗。
摩天轮自然也停止了运作。
夜空明朗,月光足以让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一下子脱离了灯火通明的状态,眼睛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为了跳过这个适应期,从刚刚开始诸伏景光就微微闭目休息,然后等到眼皮上的光亮消失,他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猎豹的,先是往摩天轮阶梯下丢去一个金属筒,趁着松田阵平警惕着走下来查看的时候,右手一撑防护栏便往松田阵平的方向跳过去,左手顺手从自己脑袋上扯下什么。
白色的烟雾迅速从阶梯下蔓延开来,诸伏景光看到萩原研二那双原本多情的紫色眼眸已经沉沉地望了过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完全捕捉到诸伏景光的身影,就被诸伏景光左手上的贝雷帽糊了一脸。
右手格挡住萩原研二依靠本能挥出刀刃的手腕,再翻手一卡就把刀打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掏出杀伤力更强的枪械,猫眼青年扯着松田阵平就往外跑。
卷毛警官虽然不知道诸伏景光这是在整哪一出,可至少他看出来诸伏景光没有伤害萩原研二的意思,加上之前自己又发了那样的短信,虽然一脸茫然也依旧毫无反抗地被诸伏景光拉着跑。
他们没跑两步,就迎面遇上了急匆匆赶回来的降谷零。
金发青年视线往两人显然是交叠在一起的手上扫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转头和追上来的萩原研二打了起来。
笃定田纳西打不过波本,苏格兰继续拉着松田阵平往游乐园门口跑。
“到底什么情况?”松田阵平那个表情看起来似乎想吐槽“没人通知我要出演私奔或者抢婚”,但最后顾忌着他们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所以忍住了。
他清楚诸伏景光在奔跑中无法在手机上打字与他沟通,但还是忍不住表达了疑问。
从游乐园的正门跑了出来,诸伏景光如同一个本地人一般带着松田阵平熟练地在一些小店铺的间隙里穿过,最后在一片偏僻的海滩上停了下来。
一系列剧烈运动后,原本因为休息了一下午而好转少许的身体又开始抗议了,诸伏景光就算不是骤然停下来,而是慢慢减速,也依旧在某个瞬间忽然眼前一黑。
诸伏景光按照脑海里的印象朝着旁边便利店的后墙伸出手,却在碰到墙壁之前,就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稳住了他因为惯性而往前倾的身体。
他朝着松田阵平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在视野重新恢复正常后,就近坐在了一张被做成树桩模样的椅子上,还顺手把松田阵平也拉下来坐在旁边那张椅子上。
“什么情况不是很明显吗,我在报复萩原啊。”毫无感情的机械声从手机里传来,松田阵平转头就能看到诸伏景光理直气壮的表情。
卷毛青年无语地“哈”了一声,想起身走人,结果被那紧接着的一句“难道你认为萩原那个行为不应该报复吗”给定在了原地。
他沉默了半晌,掏出了一盒烟,自己先抽出了一根点燃,然后又问诸伏景光:“要吗?”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烟盒,诸伏景光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和松田阵平的第二次见面,当时买了烟却发现身上没有打火器,是路过的松田阵平伸出了援手。
他接过了这根烟。
浓烈的烟草味中夹杂着凛冽的薄荷味,诸伏景光本能地闭上了嘴巴,让那轻微的咳嗽声消散在口腔里。
这烟很松田,诸伏景光这样想,自己还是更习惯味道循序渐进的那个牌子。
黑夜并不能完全吞没这两抹细烟,松田阵平开口道:“……对不起。就算最后你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但hagi当时大概有某一瞬间是真的想毁了你的腺体。”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并且是因为我。至少,明面上是因为我。”
诸伏景光颇为意外地看向他。
松田阵平很不松田阵平地撇了撇嘴:“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小看人了吧你这家伙。”
要是清楚了却还愿意那样亲密地和萩原研二形影不离,这不是更糟糕了吗……诸伏景光无奈地在手机上打字:“所以你也知道他今晚想干什么?”
“本来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给你发那么多信息,我原本以为他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是吧,诸伏景光一边腹诽着一边听松田阵平继续说下去,“但今晚站在摩天轮前面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
摩天轮最后到底被装饰成了什么模样啊?一直没能从正面看到成品的诸伏景光有些好奇,但现在这个氛围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虽然你在一开始就提醒过我,但hagi的性格让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只是他对密友表达亲昵的一种方式。”
松田阵平那双凫青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指间的小小火星,显得他的眼睛很亮。
“那你呢,如果不是我出来捣乱,你要答应他吗?”
这话一出来,诸伏景光就被松田阵平斜了一眼:“你也知道你只是捣乱啊,这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报复?”
诸伏景光想到刚刚萩原研二那个狠厉中带着慌乱的表情,心想这可不一定。
卷毛青年这时提起了另一件事:“虽然在那之后没有联系你,但我想把hagi拉上来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
没等诸伏景光说什么,松田阵平先把话给堵死:“你是不是想说‘拉上来’这样的说辞太高高在上?在你和他这样的身份面前?”
打字时手机屏幕的光亮映出了诸伏景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我是想说,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我‘拉上来’?”
其实他这句话本意是调侃松田阵平对萩原研二的偏爱已经很明显了,哪知卷毛青年闻言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是你自己不愿意。”
诸伏景光微怔,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转向了松田阵平,唇边想扬起一个更大的幅度,却失败了。
直觉系就是犯规。
没有去问对方是怎么得出结论的,也不想面对松田阵平这句话,诸伏景光示意对方继续原话题。
松田阵平露出了一个“你的账等下再算”的表情,才重新接上原本的话:“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但直到来这里之前,都没找到。hagi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每当我有开口的念头,他都会巧妙地转移我的注意力。”
“上午的事情让我意识到,hagi他也不愿意,但情况却和你的不一样,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状况有什么不对。”
海风吹来,微微拂起松田阵平的额发,让他英气的眉眼在月光下褪去了几分锋利,更显美丽:“而当我今晚意识到hagi要正式对我告白的同时,我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既然我也喜欢他,那么——”
“我想用‘松田阵平’拉起‘萩原研二’。”

听到这句话,诸伏景光看向了松田阵平。
卷毛青年此时的表情很淡,淡到似乎刚刚只是在说一句“今晚我在便利店里买了两个饭团,因为其中一个莫名其妙黏起了另一个”。
可诸伏景光能从他的眼里看出那种理所当然的坚定。这个人好像只要认定了什么,便不会再有任何犹豫,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也只会平淡地认为“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嗯,松田警官勇气可嘉,但诸伏景光今晚要破坏萩原研二的告白不止是想知道松田阵平的真实感受,到现在为止,他也依旧保留着最初的看法:“虽然这话你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当那个恶人——”
“最好还是离开萩原。”
“我没打算离开hagi。”
冰冷的手机朗读声并不会因为其他人的打断而立马停下来,与松田阵平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又是一阵安静。
他们所在的这一片海滩比较小,形状也因为不远处的树林而变得不规则,因而视野范围内只有他们两人,并无其他游客或者本地人。隔着便利店和已经关门的泳衣店的另一条街,却正值热闹的夜市,时不时有高昂的笑声和酒瓶碰撞声传来。
“不如和我说说你跟萩原的故事吧?”
松田阵平扫了他一眼:“怎么不是你先说你和安室的故事?”
这只松田好像不怎么好骗的样子,诸伏景光遗憾地想,也是,即使在这个世界里,距离警校时期也过去了两年。
说他和降谷零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松田阵平能看出来降谷零在卧底,但“苏格兰知道波本是卧底”这件事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的。
“明明是我先提出的问题,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问题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哦,松田警官。”诸伏景光打完这句话,又颇为遗憾地加快了打字的速度,“不过他追过来了,也确实没时间听故事了。”
确保视力优秀的爆处警看到屏幕上的句子,诸伏景光站起身来,从远离来人声响的方向离开了。
不怎么意外地在距离公寓两个路口的地方遇到了波本。
青年淡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几乎要靠近银色,小臂搭在栏杆上,手掌自然垂下,似乎还抓着什么。
等诸伏景光走近,才发现那是他拉走松田阵平之前糊在田纳西脸上的贝雷帽。
察觉到有人靠近,波本也没转头,而是一扬手,贝雷帽刚好就落入诸伏景光的怀里:“拉着人跑得那么急,连帽子都丢了,这么看中那位警官先生吗?”
用着安室透的亲和语气,内容却是波本式的阴阳怪气。
看都不看自己的话打不了手语啊,诸伏景光只能久违地在降谷零面前掏出手机打字:“最后那半句话你有没有说给田纳西听?”
降谷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难道你会相信田纳西真的会喜欢上一个……?”没说出口的词语是“条子”。
确实是不信的,抛开对组织成员理直气壮的偏见不提,理性地分析从来到这里之后萩原研二的种种举动,诸伏景光都认为“想找个浪漫的环境向小阵平告白”只不过是田纳西为达到他本次目的的一个幌子罢了。
但是今晚他当着萩原研二的面拉走松田阵平时,即使是匆匆的一瞥仍能看到紫眸里狠厉底下的焦急。尔后和松田阵平的对话里,对方那句斩钉截铁的“我没打算离开hagi”更是让诸伏景光产生了这样的疑问:直觉系、和田纳西相处更久的松田这么说,是不是从萩原身上感受到了什么?
警告的话诸伏景光已经说了几次,既然松田阵平坚持,以他们现在连朋友都不一定能称得上的关系,他也无权再做干预。
所以诸伏景光这样回道:“谁说得准呢?浪子回头可是经典桥段。我们回去吧。”
等降谷零转过身,诸伏景光瞳孔微缩。
金发青年灰色衬衫的左侧几乎被血迹浸透,因为刚刚的风向原因才没有闻到血腥味。
顺着诸伏景光的目光望去,降谷零解释道:“其实大部分是田纳西的血。”
诸伏景光:“……”
虽然猜到今晚的事情估计会狠狠惹怒一波田纳西,但没想到会打得这么狠,难怪刚刚大老远地自己就听到了田纳西的脚步声,原来是受伤了。
……但也可能是想趁机在松田阵平面前用一下苦肉计。
已经氧化成深色的血迹在夜色的掩盖下算不上突兀,只要不是走得太近,都只会以为是不小心把水洒在衣服上面。
但他们还是稍稍绕了点路,从更偏僻一点的地方,就在他们要避开摄像头从公寓的后门进来时,诸伏景光让降谷零先回去,自己到前门的商业街买点东西。
于是等洗完澡、只围着一张毛巾坐在房间里的降谷零听到敲门声而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了拎着一袋子纱布和消毒药水的诸伏景光。
他的视线从那袋子移到诸伏景光脸上,开口:“我不是说了,上面大部分的血是田纳西的。”
“大部分,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受伤的地方吧?我不管的话,你自己会包扎吗?这间公寓连块纱布都没有。”
确实不会。
“而且,你这次受伤是因为我要报复。”
降谷零没有再拒绝。
有了上一次苏格兰给波本包扎的前例在,现在的场景也算不上奇怪,下午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场冲突带来的尖刺也像是伤口一般因为诸伏景光的动作而暂时隐没在洁白的纱布之下。
“那你报复成功了吗?”
在诸伏景光用纱布绕着降谷零的肩膀包了最后一圈时,听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问话。
报复谁,他们一直谈论的田纳西……还是正在被自己包扎伤口的波本?
诸伏景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没有宾语的话也可以从不同的方面去解读。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拉,最后打了一个简洁的结。
这才腾出双手去比划道:“难道你认为,我给你包扎,是对你的报复?”
降谷零没有回答。
1207的提示声支支吾吾地响起:“降谷零……好感度-5。”
哦,还真的是这么认为。
幼年时打架打得一身伤瘪着嘴过来找他包扎伤口的降谷零,中学时受了伤会超级不经意展示给他看的降谷零,上了警校和松田阵平打架后会半夜敲响他门的降谷零,卧底时血流不止依旧面不改色、只有在看向幼驯染时眼底有瞬间示弱的降谷零……
不同年龄段的身影,最后却汇合成了眼前这位视包扎为报复的降谷零。
大概是感受到了眼前人情绪发生了变化,降谷零开口道:“你生气了?”
诸伏景光摇头。
他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遗憾。没有相伴的那十九年,诸伏景光无从知道对方成长的经历,是没有再经常打架、受伤,还是早已习惯了受伤后无人包扎。
他希望是前者。
“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大早就出门去选购食材,并根据任务目标加藤博之的航班信息和路程用时计算,掐着时间从公寓的后门进来并上楼的时候,非常“凑巧”地遇到拉着行李箱正准备打开隔壁房间门的加藤夫妇两人。
加藤博之穿着很符合金融精英刻板印象的衬衫和西装裤,即使这里天气炎热也没把袖子挽起来,正在手机上回复着什么。
他的夫人,加藤千奈,则穿着白色蕾丝长裙,脸上化着淡妆,看到有人站在旁边的房间门前,看着他们的装扮和手上拎的东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友好地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两位也是过来游玩的吗?”
她用的是英语,而降谷零则用日语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是。虽然也顺便在这里开展了些工作,但主要还是来度假的。”
听到日语,加藤博之终于从紧急工作中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临时邻居:一名说着利索日语、穿着修身马甲和西装裤的金发深肤青年,和一名穿着相同色系的v领丝绸衬衫的黑发猫眼青年,两个人手上都拎着环保纸袋,有青葱的蔬菜从半敞开的袋口里探出头来。
出色的外表、相对正式的装扮和过于生活化的食材让加藤博之都忍不住把视线在他们身上多停留几秒。但毕竟素不相识,两边人只是寒暄两句就分别进入自己的公寓里。
但半小时后却都又穿着符合热带国家的休闲装在楼下的牛肉粉店再次遇见。
金发深肤的青年没再穿着那身马甲衬衫,而是换上了透气的亚麻短袖和七分裤,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两碗还未食用的牛肉粉,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加藤夫妇看了他一眼,本来想就近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的,这时另一名青年手里拿着两瓶已经开了盖子的冰镇汽水从他们身边经过,蓝色的猫眼回望他们的时候有着惊讶过后的无声善意。
于是加藤千奈挽着丈夫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等加藤博之顺着她的力度望来的时候,她笑着示意了一下金发青年和猫眼青年那桌:“我们要不和他们拼个桌?喜欢吃牛肉粉的都不会是坏人!”
加藤博之对她的这个言论表示了无语,却没有实际反对。
于是当拼桌邀请来到了金发青年面前时,他笑着接过猫眼青年递给他的汽水,气泡滋滋往上冒的声音让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爽了几分。
“你们好,我叫安室透,这是我的恋人,绿川唯。”

四人相谈甚欢。
本来安室透便是亲和力十足、极为擅长社交的设定,加藤千奈也不是个内向的性格,而绿川唯不会说话这一点让她惊讶后带了些怜惜,又因为画家的身份得到了加藤千奈的关注,气氛颇为融洽。
加藤博之一开始还只是沉默地在一旁吃饭,但关心丈夫的加藤千奈和长袖善舞的安室透都会时不时把话题往他身上带,慢慢引导他也加入到聊天里。
等到四碗牛肉面都空盘时,加藤博之已经在兴致勃勃地和安室透讨论这座沿海城市的进出口贸易方向了。
加藤千奈眼带笑意地看了丈夫一眼,转头和绿川唯说话:“说起来,我们刚刚在楼上看到你们拎着食材,还以为你们中午要自己做饭呢,怎么又下来吃饭了?”
加藤博之听到这句话后看了一眼绿川唯,而安室透开口回答:“本来确实是有这个打算的,但唯君刚刚把食材拿出来之后想了想,觉得昨晚做的牛肉粉似乎还缺了些什么,所以决定再下来吃一碗看看要怎么改进。”
长相温婉的女性omega稍带惊讶地看向绿川唯:“没想到绿川君手这么巧,擅长拿画笔的同时,居然还擅长烹饪。”
安室透手撑着下巴,紫灰色的眼眸看向身边人的时候似乎都在发亮:“唯君,是真的非常优秀的一个人,我很高兴他能和我在一起。”
这么说着,他那空着的左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绿川唯放在桌面上的右手。
无论是眼神、动作还是语气,都能充分透露出安室透对绿川唯的潺潺爱意,使得加藤千奈善意地打趣了两句,也引来了1207在脑海里的忿忿不平:“要不是昨晚他还在扣你好感度,我就真的要信了。降谷零的演技,恐怖如斯!”
诸伏景光:“……你最近不看电影,改看小说了?”
在脑海里吐槽着1207,现实中的戏还是要立马接着演下去的。
他右手反握住安室透的手,左手掏出手机开始打字:“我今天再回去研究一下要怎么改进,如果加藤先生和加藤夫人不介意的话,明天可以过来尝尝我做的牛肉粉。”
加藤博之想了想自己的行程,转头问妻子:“时间上没什么问题,千奈你觉得呢?”
留着栗色波浪卷长发的女性弯起唇角:“好啊,我也想品尝绿川君的手艺,就怕到时候博之要嫉妒安室君有个这么好的伴侣了。”
安室透不赞同道:“在加藤先生眼里,加藤夫人才是最完美最优秀的那个人。”
因为是刚认识的第一天,安室透为了避免被加藤博之怀疑他们是刻意接近,在午饭结束后就主动提出有事要离开了,没有问对方的行程。
但他们都知道加藤夫妇今晚会去观景台,并且看到绿川唯的画展宣传。
确认加藤夫妇离开公寓半径两公里后——降谷零刚刚在起身的时候在加藤博之身上粘了定位器,两人避开监控翻进了加藤夫妇的公寓。
这对夫妇的行李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是很普通的行李箱,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里面除了占大头的衣物,剩下的是一些药物和日用品。
两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加藤博之行李箱里那堆药物上。说是药物,称之为保健品应该更合适一些:鱼油、各类维生素、辅酶q10、叶黄素……单看其中一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但是一般人出国游玩也不会带这么多保健品吧。
降谷零拿出一个密封袋,把这些保健品里都倒了一颗放进去,估计是要拿去化验成分。
把东西按照原样放回行李箱后,两人又搜查了一下这间公寓,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
“既然是传家宝,加藤博之大概率不会随身带着它。”没找到和画卷相关的资料,情报贩子有些不甘无功而返,靠在墙上开始思考要从哪里再挖点信息。
诸伏景光和他对视了一眼,比划道:“但酒店里的那幅画出现得太凑巧了,很难相信加藤博之完全与之无关。”
而今晚加藤夫妇又要去到那间酒店,真的只是纯粹为了欣赏夜景吗?
降谷零点头赞同他的观点。
快速结束了对这间屋子的搜查,两人又从阳台那翻了回去。降谷零拎着那袋保健品样品下楼找人去化验成分。
独自留在公寓里的诸伏景光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刚想登录组织内网处理后勤组事项,就接到了降谷零打给“猫”的电话。
“zero。”想到这人不放过每个独处的时机给他打电话,就觉得有些好笑。
“嗯?”察觉到电话这头的笑意,降谷零有些意外,“昨天‘猫’先生听起来还因为中暑而有些萎靡不振,看来今天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到“中暑”,诸伏景光瞬间不可控地想到昨天自己得知了一件什么事,表情淡了下来:“嗯,是吧。”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其实‘猫’先生并不是真的中暑吧?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说到“欺骗”一词时的语气很轻,这个词的指摘意味却很浓重,熟悉降谷零的诸伏景光脑海里已经立马浮现出那双严肃中又带了点委屈的紫灰色眼眸。
太像了。
诸伏景光有些恍惚地发现,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从何时起,越来越像曾经作为幼驯染的他们会有的交流。
可是就如降谷零刚刚所说的,如今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之间充斥着太多的欺瞒。
降谷零没有告诉“猫”那天他的失约是因为得到了心上人的一丝线索,而诸伏景光也不能告诉降谷零,他昨天糟糕状态的真正源头并非中暑而是得知了降谷零阴差阳错下导致了苏格兰的死亡。
他忍住没有直白地质问“难道zero就愿意告诉我,你如视珍宝根本不肯透露给旁人得知的那位心上人到底是谁”,也考虑到在降谷零的视角看来,“猫”对他的身份全然了解,而他却连“猫”是谁都毫无头绪,确实是“猫”隐瞒更多。
因此最终诸伏景光没有反驳“欺骗”的罪名,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回应:“zero原来是这么喜欢给人套上罪名的性格吗?我只不过是昨天发现糟心同事暗算我,有些不高兴罢了。”
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糟心同事”的降谷零以为他在吐槽组织里哪个成员,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那‘猫’先生可要抓住时机报复回去,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让我代劳哦~”
诸伏景光心想zero又不是什么喜欢自虐的性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zero这次打电话给我,就只是想了解我的心情吗?”
降谷零罕见地迟疑了很久,才开口:“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问了。”
猫眼因为这一句话而睁大,在心疼蔓延开来之前,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这样问道:“‘猫’先生觉得,如果一个立场和你相反的人几次主动提出为你包扎伤口,是什么用意?”
诸伏景光心跳漏了一拍。
在降谷零和“猫”的交流里,除了早期提到的“抛下他的搭档”和“提醒小心”,苏格兰没有再出现过在他们二人的对话里。
诸伏景光对此表示理解,换做是他,也不会想主动提及喜欢自己但自己又心生反感的人。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降谷零以这种迟疑但认真的语气提起苏格兰。
蓝色的猫眼像是起了涟漪的湖面。
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电话那头的降谷零似乎已经自知这个问题问出口便是失态,重新熟练地披上安室透的皮:“这是任务对象给我设置的考题,不应该求助外援的,‘猫’先生就原谅我这个暂时还想不出答案的考生吧。”
这样娴熟地给自己找完台阶下了之后,降谷零确认“猫”没有和他要交换的情报,便结束了这个电话。
诸伏景光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隙,照在手机屏幕上虽然没有备注却早已烂熟于心的那串号码上。
真的很久没见过这样的zero了呢,警校毕业后再见到zero的时候,对方已经是那个长袖善舞的波本了,这样表面淡定实际上却慌张到急忙挂电话的样子……有点可爱。
于是在主人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唇角已经偷偷勾了起来。
1207探头探脑观察他的情绪,然后吹了个欢快的口哨:“哼哼,降谷昨晚还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不会是偷偷琢磨了一整晚什么意思吧?”
跟着1207的话发散了一下思维,诸伏景光眸光动了一下:会躺床上翻来覆去想这一点的zero,更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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