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狗友是皇帝by睡神在此 CP
睡神在此  发于:2025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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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拿起鞭子狠狠抽在白逸的腰上,阴狠的质问:“白逸,你可认罪?”
“侍郎大人别来无恙,臣有罪岂敢不从?”白逸忍着腰腹的鞭伤,笑了起来。
刑部侍郎凑近用鞭子勒住白逸的脖子,“最近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安好,药已经下在了酒里,九鼎红毒慢性死亡。”
“你确认得手?”
“不信的话大人就等着十三号看结果。”白逸挑眉说,“一切尽在大人掌握之中啊。”
十三号……是个好日子,该死的人快死了。
牢房阴影深处的朱纱帐后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的食指上带着紫玉髓扳指,慢慢的摩挲着扳指。
扳指磕在椅子上,刑部侍郎松开没什么力气的白逸,悄悄的把所有人领了出去。
那只手撩开帘子,从台阶上走下来挑起白逸的下巴。
“看不出来白大人还这层身份,真是让朕颇为震惊。”
白逸骤然抬起头看来人,霄时云?也是,他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
“臣骗了刑部侍郎,骗了太后,更骗了皇上,臣万死。”
“朕知道你没下毒,因为毒是朕下的,既然选择当朕的人,以后就该明白给谁办事。”
“臣的心全在陛下身上,陛下要谁死谁就得死,臣也不例外。”
“别再说这些虚伪的假话了,这里只有朕和你。”霄时云松开白逸手腕上的链子。
“不过你还需要在这里再待几天,三日后朕来接你。”
白逸被松绑下来,膝盖软的站不起来,霄时云提住他的腰抗在肩膀上往牢房里面的帘子走去。
只见那朱纱帘后别有洞天,虽比不上景乾殿,但也是茶水座椅床榻俱备,甚至还有几本用来解闷的杂书。
霄时云把白逸放在床榻上,解开了白逸的囚服,露出了他劲瘦的腰腹。
“你干什么?”白逸此时赤着身面对霄时云没有了前两次的磊落,莫名感觉气氛变得焦灼。
“给你上药。”霄时云从袖子里拿出西域进贡的金创药,取出一点在指尖。
给他上药?白逸哪儿敢用啊,他迟疑着问:“这个药不收费吧?”
霄时云感觉喉咙哽住了,半晌他起身把药扔在白逸身上,“五两黄金一瓶,按需自取。”

第5章 怀疑身份
经过这么一打岔,白逸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摸了摸脑袋说:“霄时云你吓死我了,以后可别整这出了,我智商不够陪你演不了戏。”
霄时云说:“那你还真不惊吓,这几天在狱别给朕添麻烦,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拿出今天这出不怕死的吊样儿给他看,懂吗?”
不怕死的吊样儿……言辞很犀利,符合现在当了皇帝的霄时云,但白逸还是无比的怀念原来的霄时云,哑巴是男人最好的礼节。
曾经的霄时云在大学里一天说不了三句话,是一个标准的高冷炫酷男大,表面看着高冷背地里还有点儿暖。
平常会问白逸晚上吃什么,白逸说不吃,霄时云就不说话了专心做自己的事儿,白逸要是说吃,霄时云就会带两份饭回来,从来没让白逸转过饭钱。
在他俩一起去咖啡店兼职的时候,霄时云会贴心的把各种咖啡制作笔记发给白逸,问他懂不懂,白逸说懂,霄时云就会像往常一样嘱咐他一句:“有问题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再看如今的霄时云,问白逸懂不懂,白逸带着些许期待,希望原来那个贴心送温暖的霄时云能回来,无非就是失忆了,肯定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懂,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还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霄时云用衣服角擦干净刚才涂取在指尖上的药,状似无事发生,态度有些恶劣的说:“你还想让朕说什么,说你脑子不好使?”
“你还是别说话了,就当刚才那后半句我没问过你。”
霄时云本来打算走了,硬生生被勾出了想知道白逸后半句话到底想问什么,“明明期待的人是你,你想听朕说什么?”
白逸:“你应该说‘有问题的话来找我’这种话,因为你以前总对我说这句话。”仔细听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莫名带着些亲昵,但白逸并未发觉。
“朕以前对你说过这句话?”霄时云皱起眉头,“还有谁跟你说过这种话?”
白逸说:“你。”
“朕没说过,你要是敢把朕当成别人你就死定了。”
“算了你失忆了,不记得也很正常。”
坑是霄时云自己挖的,他一时兴起办演白逸口中那个不知名的人,到头来竟有几分火气。
霄时云抓住白逸的领子,“以后不许再提他,再让朕发现你提他,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可你们明明是一个人啊……白逸不可能认错,想把这个心理变态的皇帝爆改成阳光男大还需要时间,不能太着急。
“霄时云,那你以后能不能少发脾气?脾气太差容易得甲亢,你看如果你不发脾气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以后咱们就温和说话好不好?”
白逸真心觉得霄时云脾气差,天天发火皱眉容易比不生气的人早死七八年。
“不能,你以为你是谁还管起朕来了,好生待着,朕放不放你出来,看你的表现。”
霄时云要务缠身,二皇子太后党下毒一事还没了,她派白逸来下毒,也不看看白逸有没有这个脑子。
有人呈上来笔墨纸砚,霄时云把早就准备好了的罪名状递给白逸,纸上写了白逸经刑部拷打审讯招供二皇子妃送给白逸九鼎红剧毒。
二皇子妃是西域女子,同时也是太后胞弟的女儿,看似一个刚出阁的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反而是最有迷惑性的危险因素,霄时云蛰伏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连根拔起。
“在纸上签字画押,出去后官降六级,以后从事景乾殿御前内侍。”
霄时云的计划已经埋藏了两个月,没注意过白逸这个人的时候,荆州刺史也将会是戴罪之身。
白逸感觉他的脑子要烧坏了,本来就不爱看悬疑或权谋因为看不懂,竟然还穿越到了权谋文里,天崩开局。
朝中势力混乱,该站哪派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但是别无他选,幸好霄时云是他哥们儿,怎么着都不会害他。
“我能不选吗?”白逸真挚的问,凭什么一朝穿越他是大臣,霄时云是皇帝?
更惨的是他连唯一一个可以吹牛逼的小职务都要失去了,从此以后他就成了霄时云殿里的一条狗。
地位不如来福,财产不如太监,骨气不如锅里的排骨汤,霄时云让他往东就绝不能往西,所以——他坚决不签。
“好啊,你可以不签,无非就是被太后找人弄死,被群臣的吐沫淹死,被暗卫突然打晕在半路上带走活埋,还不如老实待在朕的景乾殿里,起码不用担心脑袋分家。”
霄时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分别对照白逸没想到的下场简单列出来。
白逸含泪摁下了红指印,署上自己的大名,“可是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啊,是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非要把我卷进来,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当回官儿,什么都没做过。”
“朕看失忆的人应该是你,荆州刺史十三岁高中京榜名扬汴京,弱冠之年买通朝中官员将你引荐给太后,得权在荆州售卖私盐,开盐田,秘密组办‘盐铁议会’收取商贾高昂的入会费。”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哪项不够你死一千次?不过朕知道你没这个脑子,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是个冒牌货,也感谢一下你这张脸,跟原来的荆州刺史有九成九的像。”
霄时云在与白逸接触的这些天里仔细观察过他的行为与生平档案中上报的对不对,他发现何止是不对,简直是根本不搭边。
原荆州刺史是个极有逻辑性的政客,伪善有心机,乐善好施处处赈灾有他,滑的挑不出毛病。
而他面前这个人成日睡到日晒三竿,大字不识两个,写出来的东西也歪歪扭扭的,仿佛没参加过科举,没上过学堂。
霄时云已经派人去查原荆州刺史的去处,发现杳无音信石沉大海,荆州刺史只有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他质问道:“白逸,你真的是荆州刺史吗?”
被说中心事,仿佛有一把利剑穿透了白逸,凉凉的感觉伴随着糟糕的处境糟糕透顶,穿越这种事儿能说吗?真说出来这对吗?简直天理不容。
曾经的他肯定霄时云失忆了,现在白逸肯定自己失忆了,“没错皇上,臣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啊!臣非常痛惜那些找不回来的知识,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日思夜想没齿难忘。”
都说的如此感人了,希望霄时云别再追究荆州刺史的事儿,问他荆州刺史去哪儿了白逸还想反问霄时云呢,苍天可鉴他也不知道,一睁眼就这样了。
霄时云听见白逸的用词一时凝噎,答案已经很显而易见了,“朕知道你没有文化,闭嘴吧。”

第6章 喜欢上你
霄时云走了,徒然留下白逸一个人牢房里发呆,他拿起那瓶金疮药毫不吝惜的全部涂在自己腰上。
床榻很软像陷进去了一样,柜子上摊开的基本小说被阴风吹来一页,露出上面的内容。
仔细看是写的江南考生进京赶考偶遇一个俊俏的小郎君,他们在一起后才发现那个小郎君是偷跑出宫的皇帝。
玛德什么狗血剧情,白逸索然无味的合上书,他在地牢里转了两圈,走出帘子外眼前又变成了灰不隆冬的牢狱。
他大喊一声:“有人吗?!好无聊!”
隔壁传来铁链滑动的声音,有个老头说:“你喊什么喊,打扰老夫睡觉。”
“你也是最近被关进来的?”白逸两只手握着铁栏杆仿佛看见了失散已久的亲人,“哎你别睡,起来陪我聊会儿天。”
“黄毛小儿,你可知老夫是谁?”
“我管你是谁,现在还不是被关进了地牢里。”白逸是个穿越来的,哪怕是皇帝他也不怕,哪儿有心思管其他人是谁。
那老头儿笑了两声问:“好吧,你想聊什么?”
“你肯定认识霄时云,或许你曾经是哪个官员,你知道霄时云有几个妃子吗?”白逸好奇他哥们儿在古代过得爽不爽。
隔壁沉默了,老头儿说:“霄时云嘛,三妻六妾很正常,但是他至今还没纳过妃子,他应该喜欢男的。”
“啊?你再说一遍?”白逸怀疑自己听错了,霄时云在大学还谈过女朋友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老夫说几遍也是这样,不信的话你就去验证一下。”
“我怎么验证。”白逸觉得这事儿很离谱。
老头儿神秘一笑,“这样吧老夫先给你算一卦,你叫什么名字?”
“白逸。但是你不应该问我生辰八字吗?”白逸心想,这回纯碰上江湖骗子了,比天桥算命的老头都不靠谱。
没料到老头下一句直接让他破防,“你来自其他地方,不属于这里。”
白逸跳了起来,死死抓住那根栏杆晃荡,“你再说一遍?!”
“你聋啊,老夫话只说一遍。”
“不是、不是你怎么知道的,你谁啊?那我到底怎么回去?”白逸迫切的问。
“刚才不是还不想知道老夫是谁吗,现在老夫不告诉你了,要想回去可没那么简单,
两个人来的怎么能只回去一个,要回也是一起回。”老头似乎掌握着所有人的生命册一样神乎。
两个人……霄时云和他一起?!白逸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既然霄时云也是穿越的,但他怎么会没有记忆呢?霄时云就像是从小在这个朝代长大的。
恐怕他跟霄时云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霄时云会把他当神经病,然后让人把自己拖出去斩了。
老头笑了起来,捋着胡子说:“很好,是天意让你现在遇见了老夫,不过在告诉你怎么回去这个问题前得先回归正传,你得先让霄时云爱上你,这样你不就知道他喜不喜欢男的了?”
白逸现在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我只想知道怎么回去。”
“哎你急什么,先去把这个挑战完成了,然后再来找老夫,届时自然会有答案。”
“挑战什么,我管霄时云喜欢男的女的,你就告诉我怎么回去就行,求你了求你了!”白逸恨不得跪下给他磕两个头。
隔壁不说话了,白逸比油锅里的鱼都急,“您说话啊我到底怎么回去,不对是我和霄时云怎么一起穿回去?”
老头幽幽的说:“算了老夫换个说法,你现在跟他说这些他能信你说的话听你的吗?”
“不能,所以你得让他信你说的话,哪怕他想不起来自己的来历,但是他心甘情愿跟你一起走。”
“你也心甘情愿带上他,这个时候你俩一起来找老夫,老夫给你们想办法。”
“所以啊,要么你让他想起来自己的来历,要么你让他舍不得你离开,疯了也要跟你一起走,这个时候你们再来见老夫,懂了吗?”
白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子乱成了一团,让霄时云喜欢上他?笑话,他怎么可能让好哥们儿喜欢上自己,简直可怕。
“我怎么让霄时云喜欢上我,你不觉得很离谱吗?”
“那老夫不管,这是你们回去的条件,要遵循双方自愿原则,况且老夫也不走,
霄时云不放人,老夫想离开也不成,就当你帮老夫离开,老夫帮你离开,互惠互利对吧。”
听得出来隔壁那位和自己一样着急想离开,白逸别无他选,纵然穿越这个经历很独特有趣,但是他妈他爸都在现代啊。
他的家人他的手机,他养的小猫还有很多割舍不了放不下的东西。
所以他最终要穿回去是必然的,待在这里是短暂的,同时他还肩负着一个重要且离谱的任务,就是让霄时云喜欢上他离不开他,这样他才能穿回去。
哪儿有这么容易让霄时云愿意跟自己离开,先不说他失忆了忘记了从前关于现代的所有记忆,让一个皇帝放弃自己的江山和权力地位怎么可能。
那可是至尊无上的荣耀,是天下所有名士苦苦追求不来的,霄时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举无轻重的小卒放弃这些。
白逸简直快要放弃了这个艰难的任务,可是他家人朋友还在等他回家。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他先假装喜欢上霄时云,然后展开激烈的追求,万一就成了呢?
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万一就发生了呢?也说不准霄时云很快就喜欢上他愿意跟他回家了。
“行,那我帮你离开你也一定要帮我们离开,这有时间限制吗?”
老头儿听他问到了重点,“当然有时间限制,不然老夫还能等你们一辈子不成?老夫顶多在这里待两年,过时不候。”
“你不是说你出不去吗?两年到了霄时云不放你你就能出去了?”白逸好奇的问。
那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出去了,是老夫该死了。”
白逸心下一惊有些慌乱,“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俩怎么回去?”
“老夫还以为你担心老夫身体呢,合着是担心你自己的前途,若论没良心的也就是你这样的,你就忍心老夫一把年纪惨死狱中?”
听着也怪可怜的,白逸问起缘由:“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老头儿冷笑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老夫好心跟那皇帝说了这事儿,谁知他什么也不记得,派人一顿乱棍把老夫打了出去。”
“还说老夫心有异图,图他的江山皇位,说老夫是大胆党派余孽罪该万死,这不,出师不利,就进来了。”
虽然听起来挺惨的,但其实也挺惨的,白逸可怜了他两秒。
他不由得怀念起原来的霄时云,那时候的霄时云没有现在这么变态,喜怒无常跟有性格缺陷似的。

第7章 西域舞姬
“不过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白逸站在牢房里隔着栏杆问,“我好歹得有个名字称呼你啊。”
隔壁传来了均匀的呼噜声,老头儿不再搭理白逸,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其余的也没什么必要再透露。
白逸等了会儿,见他真的不搭理自己了,“喂,你真不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我可就给你起名了,看你总是称自己为老夫,那你就叫老匹夫吧。”
隔壁的呼噜声似乎中断了一下,随后破旧的床板晃了起来,老头儿重重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白逸。
百般无聊下白逸把那几本话本子全翻了一遍,书生与皇帝的情史冗长且无聊,不过也算为白逸提供了谈恋爱的灵感。
书生对出逃在外的皇帝百般撩拨,吃饭给喂到嘴边,睡觉给他暖床。
还带着皇帝去逛夜市放花灯,最终含情脉脉的表了白,不错很俗,但可取。
等他出去以后可以带霄时云去放花灯。
过了两日带着满心疑虑的白逸被人秘密接出狱,国福小心翼翼满脸堆笑的把白逸请回景乾殿,全然不见几日前那副刻薄的嘴脸。
“白公子出去后已经官降六级被贬成了翰林院的研磨吏官,专替太傅和桃花状元郎研磨,白公子可明白?”
“臣明白,在下斗胆想问公公一句,陛下素日喜欢什么?”
国福眼睛一转道:“奴才不敢妄言,不过皇上对歌舞美人倒是多看过两眼,今夜宫中有夜宴,白公子可要参加?”
终于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了,国福松了口气,皇上想让白公子在今晚夜宴好好见识一下皇帝面对朝臣时应有的威严。
难道国福想让他扮作跳舞的舞姬吸引霄时云?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不行!公公我晚上还得洒扫景乾殿难道你忘了,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怎么能去纵情享乐呢!”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在下只是小小侍从,恐怕还没有资格参加陛下的夜宴。”
白逸一想到他跳舞的场景就觉得恐怖,简直不忍直视。
“陛下交代了,一定要让您去。”国福语气不容拒绝的强硬,他把白逸推去侧殿洗漱更衣,换上普通侍从的衣服。
等白逸出来的时候国福已经不见了,只有小太监领着白逸坐上前往夜宴的马车。
天空晕染成一片霞紫色,光线渐暗落地宫灯如长龙般层层亮起,好戏逐渐上演。
被用作接待外来使者的金华殿萧鼓声起,两侧宫饿鱼贯而入,端着西域进贡的果盘放在各列诸侯的桌子上。
霄时云等的有些不耐烦,冷冽的眸光不经意的看向从侧殿来来往往进出的宫女侍从上,国福这个蠢货到底有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皇上在找什么,哀家今日给皇上请了各贵府官家小姐,哀家看丞相府的上官小姐品行端淑有贤良之才,适合常伴在你身边。”
太后保养得当的脸上丝毫不见衰色,仿佛给皇帝下毒一事从未与她沾边,留置的刺客余孽也和她毫无关系。
霄时云冷笑道:“太后这么急着给朕的后宫塞人,莫不是你想来当当这皇帝体验一下后宫佳丽三千?”
此话一出所有朝臣皆不动声色的开始吃饭,两只耳朵恨不得竖到墙上。
太后面色难看的拍了下椅子,“皇帝此话怎讲,哀家是好心不忍看你子嗣凋零,成为史上最孤独的皇帝。”
“朕的子嗣多不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要孩子你就去多生几个。”
霄时云现在心情不好,看着整桌饭菜也觉得乏味。
“你!你!真是反了,哀家还说不动你了,没有哀家帮你张罗,哀家就看看你何时才能物色到贤德淑良的女子!”太后摔了筷子。
全场寂静无声,一时间没有大臣再进食,歌舞乐曲也渐渐停下,反观霄时云没再动怒,他平静的说:“朕说停了吗?继续。”
跟在霄时云身边几年的老人都知道,按照平时皇上肯定会大发雷霆。
但真动了怒一般会事后很平静的秘密处决了某个人。
宫乐继续奏响,夜宴恢复了刚才那般的平静和谐,却没有官员敢继续用膳。
仔细看每个人都直起了后背,静候皇帝表态。
霄时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喝了口酒,一曲毕下一支舞是西域风情的舞。
两侧的舞姬每走一步,轻薄的蝉纱上的金挂坠便摇晃着在宫灯下熠熠发光。
十二个舞姬带着金色面具赤着脚扭动着水蛇般的腰附和鼓声旋转起来,不少大臣看直了眼。
霄时云瞥去一眼,随后攢紧手中的杯子咳嗽起来,国福擦着冷汗从他身后出来问:“陛下……您可还满意?”
“这是你安排的?”霄时云侧过头面色不明的问。
“不是啊!陛下这、这是白公子、白公子自愿……”国福也是等舞姬上来才知道的,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霄时云勾起嘴角说:“很好,下去领赏。”
“奴才不敢,求陛下降罪。”
“滚。”
听见熟悉的滚字后,国福才放下心来退了下去,他也算是被陛下练出来了。
舞姬们列队整齐,排成一排交替着旋转出来,鼓声落下舞姬们后弯下腰,手中的银铃沙鼓不停的颤动,白逸下不去腰,他只能无助的躲在她们中间用铃鼓遮住脸。
流月国世子注意到了白逸,问身边的使臣:“他是谁?怎么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使臣回禀道:“应该是皇帝的某个男宠。”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白逸,薄纱的舞动若隐若现的露出白逸有薄肌的腰腹,看起来腰很细却又力量,应该是个男子。
李休为此有些感兴趣,看来当今北境国皇帝喜欢男子,不过也很正常,怪不得从不立后宫。
一舞结束皇帝带头鼓了鼓掌,两侧宴席的大臣立刻跟着附和着鼓掌,太后气的别过脸去。
霄时云的目光在十二个舞姬中巡视,最终锁定在人群最后面的那个舞姬身上。
“编曲翩若惊鸿,下去领赏。”霄时云破地天荒的给宫乐舞姬行赏。
舞姬们心惊胆战感恩戴德的行礼往出走,最后一人也要随大流出去的时候被叫住了。
“最高的那个,你留下。”国福擦着额头的冷汗叫住了白逸,白逸想当做没听见滥竽充数。
流月国世子百般好奇那面具下究竟何人,他不由得戏谑的说:“站住,就是在说你。”
白逸不得不站住,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夜宴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快要穿透了他,他隔着面具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世子。
莫名的,就是看这个世子很不爽,不爽到想要揍他一顿。
白逸转过身,弯腰低着头走到霄时云身前行礼,“小人拜见陛下。”
“把腰直起来,上前来。”霄时云打量着他冷声吩咐道,实则手上的玉扳指快要被捏碎了。
这还怎么上前,再上前就要和霄时云面对面了,白逸心中踟蹰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无路可走时没曾想一只大手揽住白逸的腰把他带进了怀里,白逸坐在了霄时云的腿上,全场哗然。

第8章 跟你没完
白逸挣扎着想起来,就被一只大手不动声色的摁了回去,他隔着面具不解的看向霄时云,有什么话就不能晚上回去再说吗。
霄时云搂紧了白逸,把他搂进怀里转而看向太后,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道:“刚才太后似乎说朕要孤独终老,如果没有你的牵线就没人喜欢朕?”
他垂下漆黑的眼眸,那双看不透的眼睛里倒映出白逸的影子,他当着全场问:“你说,你喜欢朕吗?”
白逸呆住了,这个局面是他没想到的,但是他还记得老匹夫交给他的任务,让霄时云喜欢上自己,这样他就能回家了。
于是白逸开启了他的表演,他把头靠在霄时云的肩膀上,手指在霄时云的肩膀上画圈。
他压低了嗓子,声音变得清冷温柔的说:“奴对陛下一见倾心,从此以后心中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抱着他的那只手松了一瞬,白逸感受到了霄时云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想把他扔出去,他眼睛一瞥还看见了霄时云渐红的耳垂。
他听霄时云声音没什么起伏的接着问:“愿意进朕的后宫吗?”
演戏还得演全套,白逸害羞的说:“愿意,陛下说什么奴就听什么。”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皇帝你宁可抱着一个出身低微的舞姬,也不愿意去接近那些知情达意的高门贵女,
哀家看你是被这狐狸精勾了心去。”太后面色不善的指着霄时云劈头盖脸的指责。
白逸抬起头,隔着面具说道:“可是奴是真心喜欢陛下啊,奴认为喜欢不应分高低贵贱,
只要心是赤诚的,就比那些带着目的随意轻诺的喜欢要珍贵。”
“你给哀家闭嘴!”
白逸还偏偏不想闭嘴,刚才这老女人说霄时云孤独终老的时候他就不爱听,她知道霄时云的颜值放在大学有多招蜂引蝶吗?
他扑进霄时云的怀里埋头啜泣,“陛下,奴不配喜欢您,奴是如此的卑贱有什么资格待在陛下身边,还请皇上放了奴吧。”
霄时云把白逸打横抱起,路过太后身边的时候心满意足的说:“朕不准。朕的后宫之事就不劳太后操心了,至于朕的人只有朕才有资格置喙他。”
不管在座大臣何等愕然,霄时云没有分给他们半个眼神潇洒离场。
国福带着和蔼的笑容善后,挥着佛尘传旨:“陛下说,今夜诸臣尽可放开饮酒,明日休沐一日,尽兴而归。”
说罢国福也带着佛尘潇洒离场,只剩下了气歪了鼻子的太后主持全局。
太后摔了杯子,流月国世子李休看够了戏故作疑惑的问:“太后的杯子掉了,你们还不快给太后娘娘换一个?”
下人立刻去取了新的酒杯放在太后的桌席上,李休倒满了酒站起来敬太后:“臣对太后娘娘佩服的五体投地,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臣不胜酒量也要干了这杯,还请太后娘娘允臣离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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