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by凤梨菠萝派
凤梨菠萝派  发于:2025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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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谢谢你,刀子精,这年头你这样的好心人不多见了。(含泪吞刀)
【四楼】不是,小灰猫是谁?fuwafuwa家的猫不是三花吗?
【五楼】楼上应该是近两年的新客人吧,我们说的不是真猫,是fuwafuwa两年前的一个店员,因为是少见的灰发灰眼,长得还超级蛊,一直有变态骚扰他,搞的他很容易受惊,就很像只猫一样,所以我们说他是只小灰猫。(PS变态都去死!!——)
fuwafuwa家的三花猫也是他抱回来的。那段时间fuwafuwa火的没商量,可惜他就做了一个月左右就离开了。
【七楼】你可以不知道fuwafuwa,但你一定听过《咖啡两三只》,那部ins上很火的条漫。就是以他们为原型的条漫。
【八楼】啊就是那部Q版动物开咖啡店日常的那个条漫?哇我老喜欢看了!
【九楼】你见到真人就知道这部条漫完全是纪实漫画……保护欲爆棚的金毛店长×漂亮但丧兮兮的灰猫店员什么的……条漫依然很甜,但现实已经BE了。
【十楼】所以现实是金毛店长知道灰猫店员不会回来了,但依然永远给他留着位置,养着他留下的三花妹妹吗……
【十二楼】呜呜太刀了,我哭死,港真大家知道小灰猫到底去哪儿了吗?
【十三楼】他回中国了吧?我记得他是中国人。
【十四楼】果然HE都只在小说里,现实永远是意难平。
【十五楼】真的……小灰猫要是看到这个帖子,可不可以考虑来霓虹,哪怕旅行也好,fuwafuwa的店主一直在等你啊……
萩原研二表示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灰毛他名字倒着写。
但奇怪的是,这里离他和莫时鱼第一次碰见的地方开车不过10几分钟,可看论坛里这些经常去Fuwafua店里的客人的说法,莫时鱼一次都没有再回过这家店。
明明他和这家店的距离近的好像只要多走几步就能回家。
萩原研二回头看了一眼松田阵平,发现他冷峻帅气的幼驯染在低头刷手机,“小阵平,你在看什么?”
松田阵平抬起眼,很酷帅Boy范儿的给他看手机里的萌漫,“啊?我在看《咖啡两三只》。”
萩原研二:“……”
黑卷毛的警官收回手机,一脸冷峻的点了关注,“画的还挺有意思。”
这个画手似乎就是靠这部漫起飞的,点关注时,屏幕上还出现了一个小灰猫用两只爪子比心的动画。
松田阵平有点惊叹,于是点了取消,再点了一次关注。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遍动画。
萩原研二在一旁默默地变成了半月眼:“……”好好好,这年头全都流行反差萌了是吧。
玩笑告一段落,他们沿着路走,很快找到了地方,推开了这家蛋糕店的门。
风铃发出了轻柔而悦耳的叮咚声响。
刚走进来,萩原研二就闻到了烤炉里刚烤出来的焦黄色的起司牛角面包的黄油香味,一只懒洋洋的三花猫趴在专属的小沙发上,在他们进来时耳朵尖尖动了动,打了个哈欠,依然懒懒的闭着眼。
墙上挂着今日推荐商品的小黑板,这个蛋糕店的氛围很轻松写意,风格和云朵路相得益彰。风铃声响了以后,在后厨忙碌的一个身影叫了一声“欢迎光临。”
声音意外的浑厚。
萩原研二知道这家名字少女心的蛋糕店的店长其实是个学土木工程的猛男,完全是为了母亲的店不落魄下去才子承母业、一直开到现在。
萩原研二首先露出了招牌的亲和力满分的微笑,他走到了前台,点了两杯咖啡,“麻烦了。”
店长道:“好。”
在等咖啡的过程中,萩原研二注意到甜品店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很多照片,几乎把一整面墙都贴满了,他眯起眼睛观赏,里面有猫的照片,也有人的照片,但他却并没有看到小时鱼的身影。
萩原研二也不着急,一张一张的细细打量过去,直到角落里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拍摄者的角度在偏后方,没有把人的全脸拍进去,只有一个侧影。
那人抱着猫坐在地上,垂着头逗猫,穿着咖色的围裙,长袖被挽到了手肘处,只有一头烟雾一般的灰发,还是短发,发尾随意的乱翘,估计是刚睡醒,没梳头发。
光看一个背影就能看到一股干净又清爽的少年感,和现在长发时那种撩人而蛊惑人心的味道截然不同。
照片里面的人应该是注意到了镜头,往镜头这儿微微侧过头,萩原研二看到一点放松扬起的唇角,他在笑,笑的毫无阴霾。
萩原研二像被这一抹笑刺到了一般,心里蓦地痛了一下。
沉默了良久,他回过头,面色无异的和店长说,“店长,可以问问这张照片拍的是谁吗?”
“哪张?”
店长正在洗倒咖啡的杯子,拿毛巾擦拭,闻言抬头,在看清萩原研二指的照片是哪张后,他的神色登时变了一下,看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目光立刻变得警惕冷淡,还有一丝隐隐的敌意。
“以前在这里工作的店员,怎么了?”
松田阵平明显感觉到了店长的情绪变化,他在观察他们的反应,大概只要他们的神色里有一丝不正常的痴迷,店长就会一拳头呼过来教他们做人。
这种在一般人看来反应过度的保护欲,反而让两位警官的心里更加笃定,萩原研二收敛了笑容,出示了证件,向店长道,“店长您好,我叫萩原研二,我旁边的这位是松田阵平,我们是这附近辖区的刑警。”
“……警察?”
萩原研二点头,“前段时间,这位店员出现在了某个案件中,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必须查一下两年前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所以才找来了这里。”
“什么?”店长瞳孔蓦地一缩,他放下了毛巾大步过来,抓着萩原研二的衣襟,连声问道,“你见到时鱼了?他现在在日本吗?他被拖进什么案件里了?他怎么样?还好吗?”
时鱼,果然找对了。
看着店长这焦急到反常的反应,松田阵平拿下了墨镜,不动声色的眯了一下眼,身旁的萩原研二则连忙温声安抚道,“别担心,他没事,他……”
俊秀的警官忽然顿了一下,一些安慰的话忽然卡在了喉咙口,再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前晃过过去看到那青年时的画面。
第一次见面,小时鱼在介绍自己时反应迟钝,像很久没有听到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名字。第二次,他化了妆,半夜去了酒店,被一个黑道首领揽在怀里。
第三次,他浑身都是电击伤口,手腕上是被带着倒刺的绳子勒到发紫的伤口和淤青。
“不,不是没事。”萩原研二阖了阖眼,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也许正在遭受某个势力的迫害,我们无法确定。”
“什么意思?”店长手指发白,看上去很想把萩原研二倒过来抖一抖把话一下子抖干净。
萩原研二也不含糊,语气郑重而诚恳的道,“店长,和您实话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佐证我接下来的看法,因此不能公开立案调查,现在来找你,完全是我们私底下的行为。”
他低声道,“我认为他长期处于危险中,有人控制了他的自由,胁迫他,利用他……不当谋利,而这很可能和两年前,他忽然离开这里有关。”
“……”
店长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松田阵平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店长抬起头,他的眼眶通红,终于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那天,他留下了一张纸,告诉我他要离开,和我道别。可我知道不对。他一定不会连面都不见一面就离开。他是个……特殊的孩子,他不可能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他是失踪了。”
“可我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警察就一直不立案。他是中国人,我除了报警,还去了大使馆。可没有用……大使馆说他已经不在日本境内了,我连他的位置都打听不到。”
“在他失踪了5个月后,他回来了一趟。”

“回来了,一趟?”松田阵平在心里缓缓地揣摩了一遍这句话。
店长垂下眼,他的头发是浅金色的,眼睛大,鼻梁挺,笑起来的时候阳光纯粹,但不做表情时就有些像一只耸拉着耳朵的委屈大金毛,他道,“你们不知道我那天从外面回来,看到缩在我店门口的时鱼,有多高兴。”
那个清晨,店长胡子拉碴、失落的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店门口那道熟悉的人影。
他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看了很久,都不敢动弹,还以为这是他日思夜想后做的一场美梦。
直到他走近,站在莫时鱼面前,用手指触碰到了对方,才确定他不是自己的幻觉。
只是轻如羽毛一般的触碰也让蜷缩在店门口沉睡的莫时鱼立刻惊醒了,他睁开眼,抬起头,在看清眼前人是谁后,颤抖的瞳孔才缓缓平静下来,“店长。”
“时鱼……”
店长轻轻的开口,生怕声音一大就把眼前的人吹走了。
他注意到,莫时鱼的头发留长了,只用一根黑色发带松松的绑着,灰色的发尾从一侧肩膀垂落至胸前,还有一些发丝浸湿贴在了脸侧——
他似乎刚才睡觉的时候出了很多汗,可现在明明已经是秋天,天气早已转冷了,他很热吗?
灰发青年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他应了一声,抬起眼看着店长,牵了牵嘴角,声音沙哑而柔和,“是我……好久不见。”
店长本来极力压抑的呼吸,就被这么一句话给搅乱了。
他不争气的红了眼眶,上前用力抱住了他,“你小子……消失了这么久,以为就这一句话就能打发我吗?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
说到最后,店长声音已经接近哽咽,狼狈的闭了口。
莫时鱼回抱了他。
他的日语比以前好了很多,本来还是一句话超过三个语法就会鸡同鸭讲的水平,如今却连口音都没了,他一遍一遍的道,“嗯,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
听到这里,萩原研二微微皱着眉,“他没有求救,或是暗示求救?”
假如小时鱼是找到了机会,从某个控制他的地方逃了出来,他不应该立刻向他人求救吗?
店长摇头,“没有,他的反应始终很平静,这也是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的原因,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他周身,没有看到他的身上有伤口。”
“除了瘦了一些,他看起来精神很稳定。我追问他是不是被伤害,他否认了。”
“没有遇到坏人啦。”灰发青年似乎是笑了一下,“主要是手机弄丢了,没法和你联系,才害得店长这么担心。”
“我一直想早点回来,因为我知道店长绝对会越想越糟糕,这五个月一天也没有休息好吧。”
店长说,“还好,我是体育生。”
“……店长,不要骗自己了,你是学土木的。”
店长默默扭头。
他就知道给莫时鱼看他的大学毕业证是个错误。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轻松了起来,店长紧锁的眉眼也下意识松开了。
莫时鱼坐在蛋糕店里,手里握着被店长做的热巧克力,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三花猫依偎在他的怀里。
店长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些变了,但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他更漂亮了,睫毛长而密,烟灰色的瞳仁病态而美丽,刻意迎着灯看过来,里面映着一点火焰一般的灯光,显得柔而亮,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我当初一个人来日本,连行李箱都没有带,其实是因为我和家人吵架、赌气的结果。在五个月前,他们终于找到了我,把我带回了国。”他解释道。
“那天,我本来想当面和你道别的,可他们特别着急,所以我只来得及留下一张纸条。”
这话听不出什么毛病,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家人着急、匆忙一些也情有可原。
店长点了一下头,又皱起眉,“可你和家人吵架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提过?”
莫时鱼道,“因为太丢脸了,说了肯定会被你骂的。”
“这倒是。”店长勉强接受了。
他没有意识到莫时鱼一直在紧盯着他的反应,似乎在紧张他信不信一般。
莫时鱼看着店长,抱着猫的手收紧了一些,引得猫尾巴转了一下,“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终于明白以前的我有多不懂事,我不能再任性的留在这里,也绝不能再让爱我的人担心我。”
“……”店长顿了一下。
做甜品这一行,要把每一种原料精确到克数,特别是能做到开店的,哪怕他外表看起来是个金发猛男,但实则他的内核稳定,观察粗中有细。
他看得出来,莫时鱼刚才的这句话绝对是出自内心,下定了决心,真的不能再真。
“所以,你要回国,不回来了?”店长轻声说。
莫时鱼阖上了眼,“是,店长,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他站起来,深深地弯下腰,“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萩原研二安静的听完了整个过程。
他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
有之前查的一部分资料做支持,他们当然听出来了。
这段话,有人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却在每一句话里都夹杂着真情。
至少莫时鱼失踪的那几个月,他不是跟着他家人回了国,除非他的故乡在斯洛伐克。
脑海里闪过了什么,萩原研二重复了一遍,“‘我不能再任性的留在这里。”
“也绝不能再让爱我的人担心我。”
这句话,对象是店长吧。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了这孩子在和店长道完别后,一直到今天,一次都没有再回过这里的原因。
警局记载的报警记录里,这个失踪案在报案5个月之后被店主主动撤销了。
莫时鱼彻底斩断了和这个温暖的地方、温暖的人的所有羁绊,从此,哪怕他死在了哪个角落里,店长都不会再知道,也不会连累他。
这真的是一个18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觉悟吗?
萩原研二阖了阖眼,喉咙干涩的吓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和小阵平找来这里,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店长知道了真相,恐怕绝不会放任自己再这么平静的开着店,日复一日地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寻找莫时鱼,卷进这个旋涡里。
萩原研二艰难地让自己直视店主通红而悲伤的眼睛,艰涩的开口,“谢谢你的配合,具体的情况,我们会继续调查。”
店长似乎被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眼底猛地沉了下去。
松田阵平接了话,“店长,别担心,他还活着,性格也很好,没有长歪,你只要继续开店就好,不要和别人提我们来找过你这件事,千万不要。”
店长看着他,道,“两年前,别的警察也是这么说的,后来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没有证据,没有立案,他甚至不是本国人,我经历过这个,你们警察做事有流程,没有人愿意做一件毫无回报、甚至可能违反纪律的事。”
他抬起头,看着这两个年轻无比的警官,“告诉我,假如……假如他真的在危险中,你们会跳过这一切障碍,去救他吗?”
萩原研二的瞳孔颤抖了起来。
半晌,他一字一顿、坚定的承诺,“会的,一定会的。”
一旁的松田阵平心想,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承诺。
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叛逆的警察”才做的出这样的承诺吧。
他阖上眼,勾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
在离开前,萩原研二接过了店长递过来的,做好的咖啡,忽然看着那道铺满照片的墙,“为什么只留下这张照片?”
店长跟着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我一向不会把有他的照片放在这里,会有讨厌的家伙偷走。这张照片……是他走了以后,我贴上去的。”
在最角落的地方,只有一个背影。
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但店长每天抬起头就能看到。
萩原研二闭上眼,“我明白了。”
天光乍亮。
莫时鱼一觉醒过来,摸进了洗手间,打着哈欠,默默地看了眼镜子。
不知为什么,醒过来之后,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莫时鱼歪着头,从安室透想到波本想到琴酒,从可爱的马甲想到自己,都没有想出来出了什么问题,只好作罢。愉快的出门吃了早饭。
他调出了良久没有看的系统,看了一眼面板。
不知不觉间,他的点数已经积累到了【730点】,下一次抽签机会指日可待。
这可比过去两年积累的快得多了。
果然在回到日本、接触红方之后,点数就立刻突飞猛进,特别是在他发现还有两个动漫的羊毛给他薅之后。
不过要说贡献最大的人,竟然是那两个炸弹犯。莫时鱼翻了翻好感度的明细表。
这两位在名柯的历史上有过浓墨一笔的炸弹犯,显然也被系统算进了【原著人物】,他们对莫时鱼的好感度在死前飞快的涨到了满格100。
一下子就贡献了200个点数。
头脑越简单的罪犯,对他身上的光环就越没有抵抗力。
莫时鱼忽然摸了摸下巴,等等,假如炸弹犯也能算入好感度计数,那名柯那几百集的罪犯不都可以纳入他的羊圈?
他接着就否认了,系统应该不会留这么大一个漏洞。大概率只有影响到主线的罪犯。
而且就算都能算进去,现在让莫时鱼回忆,他也只记得起诚实医生,新出医生,普拉米亚之类印象很深的名字,其他的是真不记得了。
嗯?莫时鱼翻好感度表的手忽然一顿。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好感度,在昨天忽然猛地提了一下。
【萩原研二:75(+20)】
【松田阵平:70(+35)】
一下子加了这么多?
他昨天还杀了个人啊。这是什么值得加好感度的事儿吗?
你看人家透子的好感度连20都没有!
莫时鱼有点僵硬,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他有一种尾巴被警官抓住的感觉。
莫时鱼走进了电梯,往地下车库走,艰难地按捺住了跟踪警察的冲动,他现在身上还有考官必须佩戴的定位器,不能作死。
开了车门,坐进驾驶位,莫时鱼刚想启动汽车,动作猛地一顿。
背后有另一道呼吸声!
下一秒,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掌从背后的黑暗里伸出来,绕过他的脖颈,用手肘固定住,蓦地收紧,莫时鱼被迫抬高脖颈,后脑紧紧靠着皮质靠背,缺氧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薄红。
莫时鱼的手指在身旁胡乱抓了几下,一把抽出了旁边储物柜里的圆珠笔,反手猛地捅向身后的人!
背后人用另一只手闪电般锁住了他的手,莫时鱼直接卸了拇指关节,圆珠笔在手里划过一120度的半圆弧,尖利的笔尖直接对准着这只手背捅下去。
对方选择收回了手,后仰一下,躲过了这一击,逃过了绞喉的莫时鱼顺着靠背滑下去,扭头翻身到了后座,用力压制着身后人。
对方的力气比他大,这显然并不容易,两个人从左边的座椅滚到右边的座椅。
很难想像此时外面经过的人看到这辆摇晃的汽车是什么感受。
最终莫时鱼坐在他身上,伏下上半身,腰臀线蜿蜒起伏,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暗绿色的眸子,两人距离近到几乎眼睫交错。
莫时鱼勾着不太善意的笑,在哑声的呛咳声里呢喃,“你弄疼我了,Gin。”
琴酒一只手把着他的腰,倒是也缓缓勾起了一丝笑意。
“你的警惕心能有你这张嘴一半好听就够了,瓦伦汀。”

第49章
现在这个姿势很考验腰力,莫时鱼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有点吃力,他也不在意,一只手撑在琴酒头侧的皮质座椅上,另一只手将发丝拢到耳后,黑色长风衣微微晃动的衣摆下曲起两条长腿。
他垂下头,将略带呛咳的喘息夹杂着笑声,报复性的喷洒在琴酒的耳侧,温热而暧昧。
“我也想更警惕一些,可Gin,原谅我对你太过熟悉。”
瓦伦汀的动作亲密,说话缠绵,却从来只是浅尝辄止,克制而撩人,像只恃宠而骄的猫,琴酒的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挖苦。
“你最会找借口。”
“我是真心的。见鬼。”莫时鱼低声抱怨道,“假如上帝能把你那该死的疑心病改了,我一定会真诚的感谢他。”
琴酒平静的回答,“你拜错神了,中国人。”
“唔,那财神爷?”
这时,外面忽然有脚步声经过,二人诡异而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莫时鱼垂眼看着身下的银发杀手。后者没有动弹,只是以从下往上的姿态,半抬着一双眼睛看他。
不得不说,这画面真是难得到让人骨头发痒。
莫时鱼的手指忍耐的抬起又放下,艰难的将以下犯上的念头按下去——
不得不说,此刻安静的车内,配着外面的人声和狭小逼仄的车厢,像加了一层滤镜一样暧昧不清,仿佛他们真的躲在车里做什么一样。
可明明就算现在别人打开他的车门,也只会看到两个衣衫齐整的成年男性在车里……打架而已。
莫时鱼的底气来自于琴爷60分及格的好感度。
等了一会儿,见外面没有人了,莫时鱼慢吞吞的直起腰,从琴酒的身上翻过去,重新回到了驾驶位。
他把头后仰靠在椅背上,左手手指在右手上摸索片刻,猛地一用力,把脱臼的右手拇指关节“咯拉”一声掰到原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去哪儿?”
琴酒开了车门,先是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收回视线,坐进了副驾驶位,神色自若的整理乱掉的衣襟,把歪掉的礼帽扶正,银色发丝下的幽绿眼眸古井无波,“去基地,A04系列实验出结果了。”
“A04?”莫时鱼下意识的皱眉,眼里本能染上了抗拒和厌恶,“那群家伙还没下地狱?”
琴酒看了他一眼,“很遗憾,没有。”
A04系列的实验以开发人体潜力极限为目标,莫时鱼曾经就去看过一次,那次他回去后一个星期都食不下咽,看到肉块就想吐。
这跟杀人的感觉相似但又不同,因为更加恶心。那些躺在实验台上形状奇怪、哀嚎不止的异形,简直考验人的san值,更不要提他们从前都是人类。
这种毫无人性的实验方式让莫时鱼厌恶到了骨子里,偏偏人命向来在组织里不值钱。
是的没错,漠视生命在组织里是政治正确。
顺带一提,博士负责的项目是B01系列,没有A系列的那么受重视,主攻方向是特殊武器研发,莫时鱼的黑绳就是从博士的实验室里拿到的,此刻正缠在他的手腕上。
连带着一起回想起的东西让莫时鱼的眼底幽冷冰凉,随即又笑了起来,
行动组和研究院表面虚以为蛇,实则两看相厌,科学家觉得满手血腥的杀手们粗鲁无脑,杀手们觉得科学家拿着天价项目资金吃干饭,一点成果没有还整天拿鼻孔看人,好像你长得有我高似的——总之私底下小摩擦还挺多的。
莫时鱼的恨意毫无掩饰,“我可以拖几个下地狱吗?”
“这是公开的学术交流。”琴酒冷酷拒绝,“杀一个一年没有假期。”
“……”算你狠。
莫时鱼走进研究院的时候,周围都是穿白大褂的家伙,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也有相当一部分一身黑的家伙,都是其他部门来参观的高层。
虽然衣服不同,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相似的虚伪笑容。
似乎在交杯庆祝。
组织虽然大部分产业涉黑,但本质上其实是个技术流企业,这种大项目实验的重大突破,高层无论看得懂看不懂,基本都会来看看。
在场人数不超过50人,可以说整个组织大半边天都聚集在这里了。
几乎是莫时鱼和琴酒走进去的一瞬间,就有数道目光往这里看过来,在触及那抹烟灰色的高挑身影后,纷纷凝滞了一瞬间,还有好几个外表风尘仆仆的陌生白人看了一眼就不动弹了,久不照太阳的苍白面孔染上了病态的红晕。
“上帝啊,那是谁?”有人呢喃,“是精灵吗?”
“精灵?那不是精灵,”有个研究院的高层看他目不转睛的样子笑了,“那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魅魔,是诱人堕落的海妖。”
“你没见过他?他是组织珍贵的宝物,可惜有恶龙守着。”
“恶龙……?”哪怕知道他现在的动作很失礼,那个白人眼睛还是不舍得移开,直到那边的灰发青年往这里看过来,朝他投来了似笑非笑的一眼。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下意识讨好的回了一个笑。
但那青年已经把眼神收回去了,冷淡又嘲弄的勾唇,再也没看过来一眼。
ThatsluttyWhore……白人猛地咬紧牙关,各种施虐性交的想法让他的眼睛变得阴暗晦涩,“他被裹的真严实,独占可不是美德。”
那人耸耸肩,“你去和粗鲁的家伙辩论吧。”
因为人还没来齐,所有人在一个类似于报告厅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莫时鱼自若的靠着墙,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块蛋糕啃,打了个哈欠,“啊,如果这里有炸弹就好了。”
把这群白大褂们炸上天。
琴酒没说话,他知道瓦伦汀向来对实验室恨之入骨,因此也没阻止他阴暗的碎碎念。
不过,看他们虎视眈眈但毫无办法的样子还挺能愉悦人的,莫时鱼看着那一张痴迷到极致的陌生面孔,眼里也带上了病态的恶意。
“那是法国研究所的总负责人。”
身后传来了沙哑动听的女声,莫时鱼一回头,看到了一头金发的贝尔摩德,她看着那个在一众压抑的目光下格外显眼的陌生白人,像情人间的呢喃一般靠近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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