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篱:“……”
所以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加载这么炸裂的剧情吗?
两分钟后,将剧情梳理完毕的傅澜疏也一脸看破红尘地躺回去了。
狗血世界,谁来谁知道。
炸裂剧情,谁看谁心梗。
傅澜疏主动打破沉默,跟白冬篱打了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
是啊,又见面了。
虽然在切换世界的间隙就知道了,可放在这样的剧情里,还是会很震惊。
“你居然给我下药,这么馋我身体,你可真是禽兽啊。”
“……”
不顾身体的酸胀,白冬篱努力坐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真是,嘶——”
不知道扯到哪里了,疼死了。
他叹出一口气,颓败地问:“算了算了,你就说现在这个世界该怎么办吧?落落会在这里吗?”
按照目前的剧情来看,傅澜疏跟白夙语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可奇怪的是,回忆剧情的时候,给他们每个人标注的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并没出现。
“既然这个世界叫豪门小团宠,那这个小团宠应该才是主角吧?”
“……嗯,你说这个小团宠会是落落吗?”
他们分开的时候,白落正为了家庭关系破裂而难过。
如果他也在这个世界,那是不是会跟上个世界一样,正在着急地到处找他们?
而这次还带着家庭破碎的伤心难过。
想到有这个可能,白冬篱就很心疼。
分开那刻,时间哪怕再延长两三分钟也好啊,至少让他们把白落哄好了,不要带着这么严重的心结。
傅澜疏也坐了起来:“如果是的话,那照我们俩现在的情况,他该是谁家的小团宠?”
“……”
好问题。
把白冬篱问住了。
他现在是不受父母喜欢的恶毒真少爷,白落必然不可能成为他家的小团宠。
而这个世界的傅澜疏跟白夙语看上去更像一对,他们要是成了,等于白落的三口之家真的破裂,白落还能开心吗?
他要不能开心,这算哪门子团宠?
“……落落该不会,有别的父母了吧?”
“……”
好可怕的假设,但真不是没可能。
既然他们能在每个世界拥有全新身份,那白落自然也可以。
可要是白落真成了别人家的小孩,白冬篱绝对不能接受,他会想不开的。
“我们先起来吧,要是落落在,他肯定会到处找我们的……你现在能起来吗?”
白冬篱脸一热:“放心,能起来。”
前后经历过两个世界,这种事后小场面已经难不倒他们。
白冬篱甚至还能指挥傅澜疏:“……你去帮我拿下衣服,在地上。”
“……行。”
这是白冬篱叫他去拿的,那傅澜疏也就不客气了。
反正不管什么新鲜招式或玩意儿,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在第一个世界统统做了个遍。
现在光着身子去地上拿件衣服算什么?
可傅澜疏正要掀开被子起来那刻,房门竟从外面被人打开了,来人气势汹汹,咚的一声,把房门砸得震天响。
傅澜疏跟白冬篱都被吓了一大跳,傅澜疏猛就把被子拉扯盖好,下意识挡在白冬篱面前。
“喂,喂——嘿——你们——”
对的,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有白夙语,白冬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以及傅澜疏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刚好四个,凑一桌都能打麻将的人数。
“傅澜疏!你疯了啊!”傅母开口先骂,怒音震天,“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一边吊着小语,一边又跟……你真是要死了!”
傅父傅母满脸羞愧愤怒。
白母脸色铁青,白夙语则是一脸的委屈可怜。
傅澜疏护着白冬篱:“……你们怎么会过来?”
“你还问我们怎么会过来!”
傅母指向白冬篱,想骂又顾虑着人亲妈在场,只能忍住。
“他刚才给我们群发了消息,就是你们俩在一起的照片……你自己看吧!我实在没脸说!”
白冬篱:“……”
想起来了,他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按了很久的手机。
原来那是身体在自动发送短信床照,完成挑衅这段剧情啊。
真是操了。
白冬篱没忍住,在心里狠狠爆了粗口。
那这些人应该是收到消息后,火速赶往现场抓现行,兴师问罪更有底气。
这到底是什么要命剧情,真的放过他吧。
“冬篱,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白母开口,“之前你百般刁难小语,我们都能算了,可这是他的未婚夫啊!你怎么敢这样!”
白夙语站在白母身边,咬着下唇,很委屈地说道:“你们要是互相喜欢……其实可以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傅澜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静一静,家人们,先静一静!”
东一句骂西一句骂,吵得傅澜疏实在头疼。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展开啊,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行吗?
傅澜疏提高嗓音,把控全场:“好歹让我们先把衣服穿了,有什么话再说,行吗?”
大人们正焦头烂额地面对着炸裂开场时,白落也终于抵达了这个世界。
恢复意识后,他已经站在了某个高档小区门口。
天气很好,太阳很大。
人很多,车子也很多。
望着旁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白落一时有些迷茫。
作为一个小幼崽,他的接受能力自然没成年人好,刚从废土世界回来,再看到正常的城市,总有种梦幻的不真实感。
有辆汽车疾驰而过,喇叭重重一响。
白落被吓了一跳,小短腿没能站稳,趴地往后一倒。
屁股就像块软绵绵的棉花糖,很有弹性又柔软地往地上摊平坐下。
这是哪里。
有辆车子正要驶入小区,却被白落挡住了去路。
一个女人很快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白落面前:“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爸爸妈妈呢?”
“快点起来,地上脏,你是住在这里吗?”
“唔……”
白落还没从废土剧情中出来,有陌生人靠近,下意识躲避。
生怕这是一个变异人类。
“小朋友,你能说出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大概是刚换世界,白落的警惕值瞬间拉满:“落落,才不能告诉你!”
“爸爸缩过,不可以,告诉陌森愣!”
女人笑了笑:“所以你叫落落是吗?”
白落大惊:“你怎么知道?!”
好可怕!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这个阿姨竟然猜对了!
看白落双眸瞬间睁大,满脸的震惊,女人被逗笑了。
好可爱的小朋友。
这反应简直跟小猫一模一样。
“因为阿姨有魔法,特意来这里帮助迷路的小朋友。只要落落告诉阿姨,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阿姨就能帮你找到爸爸妈妈了。”
是会魔法的阿姨!
白落一听就上头了,坚持了几秒的警惕性瞬间破碎。
开始老实主动地交代:“窝米有妈妈,窝有,两个爸爸哦……窝爸爸,很腻害,叫别动尼,呼来苏!”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你要这么念名字,魔法阿姨下辈子都找不到你爸爸在哪里
第26章 豪门小团宠
没人能听清白落念的这两个名字,就算白冬篱跟傅澜疏本人来了,都不一定能听清。
好心的魔法阿姨都听愣了。
这孩子念了个什么?刚才飘过去的真是人名吗?
女人只好笑着再问了一遍:“……小朋友,你能再说一遍爸爸的名字吗,阿姨有些没听清呢?”
于是白落又再说了一遍:“爸爸叫,别动尼,呼来苏哦。”
“……”
再来一遍也还是不懂啊。
完了,魔法失灵了。
女人顿时有些尴尬,但对上白落期待满满,就等着她施展魔法的眼神,实在不好说魔法突然失效了。
就很骑虎难下。
但白落真以为魔法阿姨能施展魔法帮他找到爸爸,双眼就那么亮晶晶直勾勾地看着。
心肠再硬的人,都会被他这样的眼神萌化。
白落仰起脖子,抬着小脑袋:“姨姨,会魔法,好腻害!”
“……嗯。”
“姨姨,你阔以,变豚豚嘛!”
“……啊?”
“豚豚哦,就是这个!”
在这个世界,白落依旧是背着小背包来的,上个世界傅屿给他的水豚挂件也还在旁边挂着。
白落放下小背包,指着挂件:“喜欢豚豚,姨姨,魔法变豚豚!”
“……”
“卡皮吧啦,卡皮吧啦卡皮吧啦!”
“……”
光说不够,还唱了起来。
甚至一边唱一遍蹦,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欢。
魔法阿姨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听不懂小幼崽念的名字,更不可能把自己变成水豚,或者凭空变出一个水豚。
看到不远处的保安亭,最后拎起小家伙走了过去。
“这小孩在小区门口蹲着,很有可能是里面谁家的孩子丢了,你们物业先问问看。要是没人丢,再报警处理吧。”
高档小区的物业服务也很好,一听到可能是业主小孩走丢,立刻重视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带他去物业办公室。”
魔法阿姨成功身退,但终究没有说出自己不会魔法,而是对白落说:“好啦,你跟着这个叔叔走吧,这个叔叔会帮你找到爸爸的。”
白落眨眨眼,单纯好骗的小幼崽深信不疑,觉得这就是魔法阿姨施展的神奇魔法。
“……姨姨,那豚豚呢!”念念不忘。
虽然小幼崽长得很可爱,好像小棉花糖一样叫人想亲亲捏捏揉揉,叫“姨姨”的声调也是甜糯到直击心脏,但魔法阿姨再不走就要穿帮露馅了。
女人道:“下次再给你变吧,阿姨还有别的事,要先走了。”
白落听闻,丝毫没有怀疑。
还很懂事地伸起小手臂,跟她挥挥:“那好叭,姨姨,下次变哦,拜拜啦!”
真可爱啊。
太可爱了,好像装了电池的玩偶娃娃。
“……嗯,下次变,拜拜。”
告别魔法阿姨,白落被物业保安带去了物业办公室。
可他年纪小,走路慢,还很不专心。
走两步就要停一下,看看这里的石头,摸摸那里的指示牌,最后被保安抱起来了。
“……叔叔,你也素,魔法叔叔吗?”
但可爱是真可爱啊。
听着这种天真的童言,叫人的心情都不自觉变好了。
“很可惜,叔叔不是魔法叔叔,不会魔法。”
“那你,要加油啦!”白落给他打气,“会魔法,很腻害哦!”
保安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孩,之前也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啊。
保安很快把他带到了物业办公室,物业客服自然重视这件事,立刻拍了白落的视频,然后群发给业主询问。
另一边,傅澜疏跟白冬篱也在巨大的开场压力之下,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客厅接受家人们的审问。
他们是在傅澜疏的房子里鬼混,而傅父傅母能在这边自由进出,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着白家人杀过来。
时间太短,来不及对词,作为恶毒男配,白冬篱的压力很大。
他们出来后,三个人看上去气势汹汹,一副准备好好责问的模样。
白夙语已经委屈地哭了起来,仿佛捉奸到丈夫的出轨现场,白母正在边上安慰她。
傅母语气严肃沉重地说道:“小语,你放心,我们今天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仿佛儿子已经出轨,无颜面对儿媳的婆婆。
白冬篱光是看到画面就很头大了。
——为什么要他经历这种场景啊?
救命,他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他只想先去找白落啊!
过来的时间点要是能倒退回昨晚事发前就好了,他保证不跟傅澜疏有任何瓜葛,只专心找崽。
看到他们终于出来,也是傅母率先开口:“傅澜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必须老实交代了!”
叫的是傅澜疏,说的却是你们。
白冬篱很想掉头离开。
但傅澜疏心里早有对策,自己淡定地先坐下,拉着白冬篱也坐下:“你坐,别站累了。”
白冬篱知道,傅澜疏这么说有点取笑自己的意思。
可落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非常浓情蜜意的一幕了。
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俩怎么突然就好上了?
而白夙语见到这幕,眼泪当场掉更多了。
发生这种事,傅澜疏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向他安慰解释,居然还在他面前对白冬篱关怀备至。
这是什么情况?
白夙语是个有点绿茶心机属性在身上的角色。
从小到大,他的外貌成绩都不出彩,并不是那种实力很优秀的人。
但他很听父母的话,一直努力打造自己内敛安静,乖巧贴心的形象。
这让父母很喜欢他,也为父母在不少亲朋好友前博得过美名。
直到父母的亲生孩子回来,他表面上为父母高兴,实际内心泛起巨大的危机感。
他知道,即便父母再对白冬篱失望,也不可能真的放弃白冬篱。
那毕竟是他们找了二十年的亲生儿子,地位绝对在他之上。
所以他对跟傅澜疏的联姻很上心,只要抱住傅澜疏这棵大树,他就能永远在两家奠定实在的地位,再也不用受白冬篱的存在威胁了。
白夙语扑簌扑簌落泪,看得白母一阵心疼,诘问道:“冬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按照原世界的设定走向,早在房间里的时候,傅澜疏就会向众人说清楚前因后果,然后跟白夙语道歉。
接着众人会枪口一致地指责白冬篱心思歹毒。
然后白冬篱开始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要以此威胁傅澜疏跟自己在一起,不然他就去死。
哪里会出现像现在这么和平的场景。
傅澜疏还能淡定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然你们出现得很莫名其妙,但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众人都被他这不要脸的态度惊到。
傅母怒道:“什么叫你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小语?你看看小语,你把人家欺负成这样,你居然不用给人家解释吗?!”
其他人不知道白夙语的人设,了解剧情的白冬篱跟傅澜疏却很清楚。
但即便不知道,傅澜疏也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他可是已经有老婆孩子的人。
以前的剧情改不了没办法,以后的剧情他至少得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傅澜疏道:“要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傅母指桑骂槐:“你有贼心做,就没贼胆认了?”
感觉自己被扫射到的白冬篱:……
很委屈,但不能说什么,谁叫一来就是这样的设定。
傅母继续:“就在这里说,就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不会罢休。”
数道刺眼的视线聚集在白冬篱身上,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
他现在是真的坐立不安——好难受啊,好想躺下摊平了。
“好吧。”傅澜疏看上去还有些无奈,“其实我跟冬篱好几年前就交往过了。”
“什么?!”
“……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人纷纷表示震惊,傅母皱眉:“……那你怎么不说呢?!从来没见你说过啊?!”
“我不说,是因为你们也没问。”傅澜疏道,“我本来以为相亲对象是他,所以才答应的,没想到换了个人,我又不好直说,那样搞得好像我在嫌弃夙语。”
白冬篱:“……”
之前真没看出来,这家伙颠倒剧情竟然这么得心应手。
白夙语:“……”
他也愣了,没想到傅澜疏竟会这么说。
白夙语不敢置信,泪眼婆娑地问:“可是,可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之后还跟我出去……”
“是啊,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一开始就该说清楚啊。”
白母更懵。
开始想着白冬篱不修边幅,不懂规矩,要是跟傅澜疏相处不好,反而丢他们家的脸,破坏两家关系,所以才换成了白夙语。
结果白冬篱跟傅澜疏早就交往过了?
要真是这样,白冬篱怎么不告诉他们呢?
“我以为我们最开始说清楚了,只是当朋友一样相处,先多了解对方一些,再考虑是不是合适的问题。后来几次你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
他们出去的几次,确实都是白夙语主动,因为他想赶紧确定自己跟傅澜疏的关系。
可从之前的相处来看,他觉得傅澜疏对自己绝对是好感的啊……怎么现在就像换了个人,说出来的话让他如此难堪。
“当然,这方面我确实没有做好,我的问题更大。”傅澜疏说,“因为我跟冬篱闹了点矛盾,他不肯跟我和好,所以我就想借机气气他。”
白冬篱:。
他倒是无所谓,但傅澜疏这么说真的不怕被打吗?
这下白夙语更难堪了,半天说不出话。
傅母道:“……你们两个真是!你们两个有矛盾,你们自己解决啊,为什么要祸害别人!也不能这样欺负小语啊,小语欠你们的啊!”
“妈,你要这么说,我也挺好奇,你们今天气势汹汹地过来,跟抓奸似的,还一口一个未婚夫,好像我们已经订婚了一样。”
傅澜疏道:“实际上我跟夙语一共只出去四回,第一次是见面,后面几次基本也就是吃饭看电影,连手都没牵过,更没确定过关系——就算我做得再不对,之后我会向他道歉解释,你们也不能直接把人带过来吧?这闹得像什么样子?”
“……”
幸亏之前的剧情没有太绝对,有不少可以补救的地方,被傅澜疏抓住了漏洞。
“我也从来没跟你们提过这件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你们觉得我们好像就要马上结婚了?”
傅澜疏问:“谁都不可能跟一个只见过四回面的人结婚吧?何况我们才认识多久?嗯?”
他说得有据有理,瞬间从犯错者变成了受害者,令人完全无法反驳。
被傅澜疏这么一搅和,现场暂时陷入沉默——好像他说的很有道理?
而场面突然反转,白夙语心里开始急躁。
虽然他跟傅澜疏只出去了四次,但接触的时间已经拖过了一个多月。
期间他反复跟白父白母强调进展很顺利,他跟傅澜疏相处很好。
时间久了,白父白母自然就认为他们的事稳了,转头便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傅家父母。
两家家长受到白夙语的消息误导,也就觉得他们早晚能成,私底下都已经开始用亲家相互称呼玩笑。
早上收到白冬篱消息时,白夙语气得不行,第一反应就是白冬篱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故意来跟他抢傅澜疏。
白夙语从来不会当面跟白冬篱起冲突,但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白父白母。
谁知父母也同时收到了,白冬篱还是群发的消息。
白父不在家,白母也气得不清,看到白夙语在边上委屈地掉眼泪,一冲动,就联系了傅家父母。
哪想他们也收到了。
这下好了,怒火超级加倍,一行人当即决定去抓现行质问。
现在被傅澜疏这么一说,才有种脑袋清醒过来的感觉——是啊,明明他们连关系都没确定,好像真是他们的反应太过激了?
但傅母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
在白冬篱跟白夙语之间,她一直都更偏向白夙语,并且打心底看不上白冬篱,觉得他粗鄙愚蠢,只是看在好友面上不能直接嫌弃。
“……我是、我那是被气糊涂了!收到那样的照片,我怎么能不气!你这样的行为,不是给我们丢脸吗!”
傅母看向白冬篱:“我也好奇啊,你怎么能把这样的照片发出来,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你想做什么?”
白冬篱:。
终于轮到了他吗。
说实话,他也很想问问系统,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这么智障的情节。
“我是按标签发的,本来是想发给傅哥……唔,澜疏的,不小心按到群发了。”
听上去就很假。
但是没关系,因为本来就是假的。
“……这还能按成群发?”
白冬篱硬着头皮:“……是啊,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呢。”
“这种话你自己信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您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
即便知道是假的,又能怎么办。
白冬篱没有像以前那样又吵又闹,非要搞得天翻地覆,他就是坚持这么一个理由,语气柔和,叫人毫无办法。
“好了,爸妈,一切都是我的错。”
傅澜疏看向白夙语:“夙语,对不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向你道个歉。因为我没有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把你也搅和进来了。”
“我以为我们只是出去了几次,全程都像朋友一样相处,就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伤害。是我太想当然了,没想到你这么在意,让你因此伤心,我真的很抱歉。”
“……”
傅澜疏这段道歉还挺真诚。
就算白夙语这个角色有点绿茶心机,可到目前的剧情为止,他没犯过什么大错,都是白冬篱自己上赶着送人头。
而傅澜疏已经进入这个角色,那就应该承担这个角色的过失,该低头道歉的时候就得低头道歉。
只是事态发展完全打乱了白夙语的计划。
他真没料到傅澜疏跟白冬篱有过这么一段,他还以为只要自己主动,跟傅澜疏的事早晚能成。
看到白冬篱跟傅澜疏的床照时,他确实很生气很恼怒,但也没想过就要因此放弃傅澜疏。
以他对白冬篱的了解,这肯定又是白冬篱使了什么蠢出天的手段。
那他来抓个现场,不仅能让家长看到白冬篱当场发疯,以此彰显得自己更加大度体面。
也能利用这件事让傅澜疏对自己产生愧疚,方便之后更顺利地拿下傅澜疏。
可千算万算,他没算到自己会翻车。
不仅没有让傅澜疏愧疚,反而暴露了他对傅澜疏有多在意。
白夙语紧张地捏住手指,这下完了,傅澜疏都说出了,父母很快就会意识到,之前是他误导了跟傅澜疏的发展进度。
他们要觉得奇怪,再找傅澜疏一对,那何止是误导,简直是过分夸大……
白夙语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难道自己苦心建立起来的人设就要在父母面前坍塌了吗?
“原来,是我误会了吗……我还以为,我们相处挺好的……”
白夙语的语气幽怨,听上去非常委屈可怜。
“抱歉,我本来是打算这两天就跟你说清楚的,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让你以这种方式知道。”
“……”
说了这么一大堆,该发泄情绪的都发了,大家逐渐冷静。
经过傅澜疏的解释,回头再想想,两家父母也觉得这种处理方式过激了。
他们两个压根还没确定关系,见面一共才四次,就算以不适合为由吹了,那也是很正常的。
即便傅澜疏这样的做法存在一些道德上的问题,可他们怎么也不该直接冲上门。
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实在太不理智了。
白母也开始觉得丢脸。
她还以为傅澜疏跟白夙语感情正好呢,结果听傅澜疏一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嘛!
人家压根不想跟白夙语好啊!
白母再坐不下去,脸阵阵发烫,最先站了起来:“我们先回去了。”
她看向白冬篱:“你赶紧起来,跟我回来,我有话回家问你!”
白冬篱:“……”
“你还不赶紧起来?!”
但即便如此,白母也觉得是白冬篱的过错更大。
他不应该隐瞒跟傅澜疏的关系,害得全家出丑。
她觉得白冬篱肯定是故意的,也许他就是想让他们全家跟他一起丢脸。
白冬篱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僵硬酸软的胳膊疼啊,实在很难挪动。
回头看了傅澜疏一眼,用眼神问:那我先走了?
傅澜疏也给予眼神的回答:嗯,先走吧。
两人“眉来眼去”的,实在叫大人很看不惯。
白母努力维持住最后的体面,跟傅家父母道别:“我们就先回去了。”
随后带着白冬篱跟白夙语离去。
一上车,白冬篱就受到来自白母的愤怒质问:“……你跟傅澜疏以前认识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就这样联合耍着小语玩吗?”
“我们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白冬篱:“……”
就挺无奈的。
他不是原剧情那种任性跋扈的性格,面对责怪,回击不了太难听的话。
“怎么,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了?也知道自己错了?”
“这可真是稀奇,你也有知错的一天。”
“……算了,妈妈。”白夙语抹着眼泪开口,“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骂他了。”
白母更生气了:“他怎么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而白夙语看似劝架,实则火上浇油。
以往白夙语要这么说,白冬篱肯定会爆炸,然后将矛头指向他。
但今天白冬篱愣是一声不吭。
随便骂,无所谓。
白母又骂了几句,但见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就觉得没意思不说了。
十几分钟后,他们回到了白家。
车子驶入小区后,白冬篱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是傅澜疏的消息,问他这边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