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男吗我找别人你发什么疯?by酒酿核桃
酒酿核桃  发于:2025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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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思淼嘴巴抿起来,等着陆景渊发火。
陆景渊却没有发火,傻愣愣看着他。
过了几秒又问,“没了?”
“这还不够啊!几句话说的清清楚楚!”陈思淼都急了。
“你竟然不生气?母老虎骂你小变态啊!”
陈思淼握紧小拳头。
指节发白。
“骂就让她骂,我又不疼,他妈认知低,我跟她计较干嘛。”陆景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陈思淼站起身扶他,“少爷,还有个坏消息告诉你...”
“什么坏消息?我弟醒不来了?”陆景渊惊恐看着他。
“服了!”陈思淼翻个白眼,“有你这么咒你弟的吗?”
“你弟要是醒不来,你就得去跟女人结婚了,乌鸦嘴!呸呸呸!”
陈思淼捏着他的嘴巴,“赶紧呸呸呸!”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陆景渊配合的呸了好几声。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告诉我?”
一个昏迷还没醒,一个被他爸妈接走了,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没有比顾沉被带回去最坏的消息了。
腹腔脏器受损,那会不会很严重。
陆景渊心揪着。
应该没有很严重,如果很严重的话,以顾沉爸妈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雪太大了,到现在还没停呢,已经蔓延过膝盖了,你酒吧都没人去消费了。”
“只剩下你那些员工,在酒吧里,大眼瞪小眼。”
陈思淼先前刚从酒吧出来,护士给他打电话,说陆景渊快醒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来了。
光打车就打了半个多小时,从酒吧到医院3.5公里的距离,打车花了一百多。
陈思淼嫌贵,想跟司机讨价还价。
司机直接撵人,让他自己走着去。
“你知道打车多贵吗?我从酒吧打车来医院,一百五!”陈思淼比划着。
陆景渊完全没心思理他,随口问了句,“要给你报销吗?”
“操?”陈思淼剜了他一眼,“哥差你那点钱?”
“医生有没有说我弟什么时候醒来?”陆景渊坐在床边问。
陈思淼看他嘴唇都裂开了,给他拧开一瓶水递给他,“不知道,说看情况。”
“没事就行,不然我爸得弄死我。”陆景渊接过水喝了几口。
“呵呵哒,可能会有一些你想不到的后遗症哦,不过医生说慢慢会好。”陈思淼善意提醒。
不允许他幸灾乐祸。
“什么后遗症?”陆景渊差点被水呛到,一脸惊诧看着他。
“变傻变笨变二?”陈思淼难看一笑,简短回答。
陆景深挺给他哥面子的。
第二天晚上就醒了。
但很不巧的是,真的如陈思淼所说,变傻了变笨了!
医生说没事,会慢慢恢复,让他多关注下病人的心态,突然变笨,可能会对病人造成很大的情绪影响。
陆景渊办理了出院。
喊家里的司机来把两人接回了家。
回家之前给他爸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哭着认错,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他爸本来想骂他的,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就没忍心骂。
俩孩子在医院抢救,签字那天,陆绍华都吓死了,生怕两个儿子齐刷刷没了。
现在他也想开了,人活着就行,傻不傻的聪明不聪明的。
也无所谓了。
说是这么说,可两人一进门,他爸还是皱着眉叹了半天气。
最后一脸失落地把人撵上了楼。
陆景渊偷偷看了一眼,他爸在客厅里抹眼泪。
有种他弟要是好不起来,老头子准备养他们一辈子的架势。
他给顾沉发了很多微信,信息,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有联系上顾沉。
电话通着就是没有人接,陆景渊怀疑他的手机被他爸妈收起来了。
他准备过段时间,等陆景深情况好点,亲自上门去找。
刚回家那两天,陆景渊照顾弟弟还是挺有耐心的。
因为他弟是为了他变成这样的。
愧疚,所以情绪强压着。
到了第四天,实在被陆景深笨的忍无可忍了。
“你怎么,连杯子都端不住啊。”
陆景渊看着地上被打碎的第四个杯子低吼道。
陆景深木讷站在原地,一脸愧疚看着发脾气的哥哥,轻声道歉,“对不起,哥。”
他蹲下去想要帮他哥一起捡碎玻璃,却被他哥推了一把,“不要添乱,我自己来弄。”
陆景渊啥时候干过这些活,一直以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都是陆景深伺候他的。
突然肩负起这么大的责任,太棘手,陆景渊根本无法适应。
满肚子委屈。
宁愿当时受伤的是自己。
“哥,对不起,我会尽快恢复的。”他声音委屈,坐在地上看着陆景渊。
陆景渊耸了耸肩。
叹口气。
目光看向为了保护他变的笨笨的弟弟愧疚道,“哥不该跟你发脾气的。”

这个迟钝不仅在行为上,连思维上也变得很迟钝。
他哥骂他也好抱怨也好,他要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
“哥,对不起。”
陆景渊把捡起来的随便扔进垃圾桶。
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拽起来,捧住笨蛋弟弟的脸蛋。
“阿深,你为什么道歉?你是为了救哥哥才这样啊,你为什么道歉?”
陆景渊其实就是心里有气。
不是气陆景深。
是气自己废物,连个人都不会照顾。
这么多年享受身边人的照顾,他以为照顾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陆景深要按时吃药,他信誓旦旦保证。
一定会醒来提醒陆景深吃药,可他定了早上的闹钟,还是会睡过头。
陆景深现在闹钟根本叫不醒。
需要人强制开机。
他醒来得摇半天,才能把人摇醒。
醒来以后也要反应半天才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吃饭也是,看着桌上的菜,半天不动。
眼睛直愣愣盯着,筷子那个速度慢的跟吃了迟钝剂一样。
陆景渊看的着急上火。
跟一只树懒一样,简直能急死个人。
“哥,医生说我会好的。”陆景深笑笑,把手覆盖在他哥手背上面。
说话语速比平时慢了三分之一。
陆景渊知道他也很着急,他是清醒的不是糊涂的。
看到自己变成这样,肯定比他还急。
公司里的事情现在都丢给了他爸,他爸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早出晚归,那天后都没见过人。
“哎,是哥不对,非拉着你们去那看极光,都是哥害的你们。”
陆景渊松开手,把他按在床上,“也好,趁着现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这弟弟,去公司三年了,都没怎么休息过。
明明是自己家公司,却把自己当成牛马使。
家里三个男人,属他最舒服最不上进。
“顾沉还好吗?”陆景深仰头看他哥问。
陆景渊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应该没事,受伤了,我联系不上他。”
提到顾沉陆景渊就失落。
整个人泄了气。
陆景深扯了扯陆景渊的袖口,“哥,等过几天,我陪你去找他,你别担心。”
陆景渊欣慰笑了。
乖巧可爱的陆景深太少见了。
有点太萌了。
“好,你早点好起来,哥很没用的,还等着你照顾我呢。”
陆景深抿嘴摇头,“我不用哥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他这个弟弟啊。
听话上进。
说了好好恢复,就真的很努力在好好恢复。
为了练反应能力,在网上买了个自助逗猫的玩具。
放在桌子上,激光笔会来回扫射。
陆景深攥紧拳头,站立在原地,眼神追着图案跑。
如果反应不过来,就会打自己手臂。
一次没追上就打一次。
陆景渊那天端着排骨汤上楼给他喝。
看见他左手背都是红的。
气的陆景渊骂了他一顿,足足两个小时没理他。
晚上还是陆景深抱着他道歉,一遍一遍说他错了,下次不会打自己。
陆景渊最后才勉强原谅他。
追激光点追了好几天,还是有点效果的。
眼睛跟大脑反应能力都好了很多。
那天把陆景深高兴坏了,多吃了两碗饭。
陆景渊照顾人也逐渐习惯了。
脾气也不乱发了,也不臭着脸了,已经有了一副好哥哥模样。
这几天陆景渊酒吧也没去。
陈思淼天天给他发酒吧里生意萧条的照片。
雪停了,但是外面温度很低。
加上积雪很厚,路上结冰,又临近年关,娱乐场所彻底没生意了。
孙然都急死了。
生怕陆大老板怀疑他能力有问题。
自费掏腰包,去打印了点宣传单,天天带着员工出去发。
去人口密集的小区,商场,吹着西北风发传单。
冻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也没能让酒吧生意起死回生。
员工天天在群里聊天,商量着今天去哪里发传单,明天去哪里拉客。
说他们不想继续大眼瞪小眼了。
都等着过年拿点高工资回家。
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大,直接影响到各行各业年底的收入。
陆景渊心疼酒吧里的员工。
直接给孙然打了个私信。
【陆景渊:告诉大家,不必焦虑,年底奖金照发。】
【陆景渊:不可抗力的因素,跟大家没关系,安抚好人心。】
孙然在那边正在输入了很久。
只憋出四个字。
【孙然:老板大义!】
过了会又发来一条。
【孙然:我将誓死追随老板!奋斗奋斗gpj】
陆景渊笑了笑,没再回复。
上楼找陆景深。
“阿深。”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里面没人应,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门虚掩着,陆景渊推门进去就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陆景深?你在干嘛?”
他一米八几的好弟弟,正追着自动逗猫棒的激光点跑。
一边跑还一边用手抓。
陆景渊都怀疑他真的被猫附身了?
是不是他弟那天死在山里了?
被山里的小野猫附体了?
“陆景深!!!!你聋了?”
陆景渊又大喊一声,一脸生气看着那个“追光者”,心中甚是怀疑。
“哥?”陆景深猫爪一般的双手停在空中,扭头看着他喊了一声。
“你是我弟吗?”陆景渊翻着白眼走过去,抓着他的手按下来。
“我不是你弟吗?”
陆景深眨眨眼看他哥,嘴巴抿着,似笑非笑。
“你再这么疯,我该以为你被猫妖附身了。”陆景渊把口袋里的龙眼掏出来,放在他口袋里。
“喵呜!”陆景深配合的伸手抓了抓他的脸。
陆景渊没忍住笑了一声。
“说你胖你还喘是吧?”
陆景渊用掌心抵着他的额头,随后弹了一下,陆景深抓住他的手指。
灿笑道,“哥哥,我不胖也会喘的。”
“嗯是的,你梦里总是大喘气,也不知道在做什梦。”陆景渊抓了抓他略长的头发。
陆景深眸色突然暗下来,眉头微蹙道,“梦见哥总是不要我……”
“……?”
陆景深撇撇嘴又道,“哥要走,我怎么喊都没用,越喊哥就消失的越快,我只能跑,一直跑……”
“哎!”陆景渊捏捏他耳朵,“瞎焦虑什么啊,哥怎么会不要你,就你一个弟弟!”
“嗯,我也不会离开哥的。”陆景深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刚刚跑累了。
歇下来便开始不住的大喘气。
整个人像大猫一样挂在他哥身上。
“阿深,陪哥出去一趟?”陆景渊拍拍他的背询问道。
“嗯?去哪?”
“哥想去看看阿沉,十天了,一直联系不上,哥很担心他。”
陆景渊说完叹口气。
陆景深顿了顿回答,“好,我陪哥去。”
而后搂紧他哥,“什么时候去?”
“要晚上,等他爸妈睡着。”陆景渊被他勒的疼,挣了挣。
“好的,哥。”
陆景深松开陆景渊,一双桃花眼望着他,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哥……”
“嗯?”
“哥……我想……”

陆景深轻笑一声,热气撒在陆景渊耳朵里,他下意识揉了揉耳朵。
而后听见陆景深笑着说,“哥帮我剥龙眼,我已经没力气了。”
“服了!”陆景渊推开他,“我还以为你要我半条命呢,搞这么严肃。”
说完掏出塞在他口袋里的龙眼,坐在床上开始给他剥。
陆景深靠着书桌,垂眼看他。
心里热热的。
原来他哥也会宠人的,他以前一直以为,哥哥会一辈子长不大。
会一辈子都需要他照顾。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享受到哥哥对他的照顾。
突然觉得,傻一点笨一点也很好。
哥哥会照顾他。
也会多看他几眼。
这几天,是十几年来,陆景深被哥哥最关注的一次。
也是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最多的一次。
“吃吧,没给你拿太多,上火。”陆景渊将剥好的龙眼放在手心里,递给他。
“好,谢谢哥。”陆景深笑了下,直接俯身凑过去吃。
“哎哎,把你懒的。”
湿热的嘴唇吃龙眼时候不经意触碰到陆景渊的手,他下意识想要收回。
却被陆景深抓住手腕,沉声说,“别动,哥。”
“……?”
“我手脏,就这样吃……”
晚上十一点,陆景渊带着陆景深悄咪咪出了门。
去顾沉家前,两人先去了一趟酒吧。
陆景渊把他放在仓库里的云梯拿了出来。
这个云梯也是之前顾沉给他做的。
他上网刷到一对情侣,被父母阻止,女生被关了起来。
男生背着一个麻绳木头做的云梯去找女生。
陆景渊当时打趣说,“如果以后你被你爸妈关起来,我也这么去找你。”
顾沉说,“好。”
陆景渊说,“那你给我做个云梯备着。”
他只是随口说说的,但是顾沉却当真了。
花了一个月时间,给他做了个五米长的云梯。
那会他以为顾沉是从网上买的木头。
没想到是他自己去山里捡的,捡的一模一样的木头,自己打磨自己做。
麻绳也是自己买的最结实的那种。
那年,陆景渊十八岁,顾沉才十七岁。
是他回爷爷奶奶家里过年的那一个月做的。
还有几根木棍被他的双胞胎堂弟当烧火棍烧了。
顾沉一打二,跟堂弟打了一架。
于是被他爸揍了一顿。
扔祠堂里罚跪一整夜。
那晚上,是除夕夜。
那时候的陆景渊,听顾沉说这些并没什么感觉。
或许是顾沉表现的太无所谓。
陆景渊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也就没在意。
现在想想。
顾沉好惨的。
为了给他做云梯,天天去爬山,进山捡棍子。
捡回来还要切断,打磨晒干,刷漆。
每一个步骤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
辛辛苦苦打磨好的木棍,还被坏心眼的堂弟烧掉。
那时候顾沉多难过。
多伤心啊。
还被爸爸打。
打了就算了,还让他去祠堂罚跪。
还是除夕夜,他们都在吃年夜饭。
他的阿沉在祠堂里面罚跪。
任何一件事,让陆景渊遇见,那都是根本忍不了的。
陆景渊的性格,会直接爆发,“来啊来啊,大家都别好过啊!”
可惜他的阿沉,只会默默接受惩罚。
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
还那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去的路上,是陆景深开车的,陆景深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
抓激光笔。
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
猫科动物,是反应最快最警觉的,所以陆景深干脆把自己当成猫,去训练自己。
没想到很适用。
也算歪打正着了。
两人把车停在了离顾沉家五十米处的一个拐弯处。
陆景渊着急下车。
陆景深去后备箱拿上云梯追上去。
两人钻进别墅旁边的绿丛。
昏暗的路灯只有微光照的进来,几乎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
陆景渊皱着眉仰头往上看,死死盯着顾沉卧室的那间窗户。
陆景深抱着云梯站在他面前,也仰头往上看。
“操,这他妈!”陆景渊骂了句。
“你说我拿石头砸,万一动静太大,吵醒他爸妈怎么办?”他扭头问陆景深。
陆景深“嗯”了一声,“不建议用石头。”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喊吧?那还不如用石头砸呢!”
陆景深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
对陆景渊说,“哥,你要么砸雪球试试?”
“嗯?”陆景渊一愣,“砸雪球?”
“嗯。”陆景深把云梯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揉了一个雪球递给陆景渊。
“雪球不会太重,也不会砸破玻璃,顾沉没睡着的话应该能听见。”
陆景渊怔愣两秒,夸赞道,“阿深,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他接过陆景深递过来的雪球,放在手里掂了掂分量。
随后往后退了两步,握着雪球手举起来瞄了瞄窗户位置。
预判一下精准度。
“阿深,你给哥多捏几个,我估计一个不够用。”
“好的,哥,你加油!”
陆景深乖宝宝一样,蹲在地上搓雪球,陆景渊用尽浑身解数往窗户上砸。
一边喘息一边发出嘿呀嘿呀的使劲声。
顾沉房间在三楼,不算很高,陆景渊上学那会扔铅球特别厉害。
对他来说这个简直是小菜一碟。
雪球砸在玻璃上发出“嘭”地声响,而后散开掉落下来。
在他砸完第五个的时候,三楼的窗户咔哒一声打开了。
“嚯,阿沉听见了。”陆景渊笑着说。
陆景深站起身往上看,“嗯,耳朵还挺好的。”
楼上的人拿着手电筒往下面照,手电筒的光迅速移动,最后停留在陆景渊脸上。
“阿沉!”陆景渊喊了一声,对他挥挥手。
“阿渊?”顾沉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陆景渊会来找他。
都已经做好了等他好了再跟陆景渊联系的打算,没想到他竟然来找自己了。
“阿深,快把地上的云梯拿起来。”陆景渊胳膊肘怼了怼陆景深。
陆景深赶忙把云梯抱在怀里,旁边的人扯过云梯在手电筒光下面晃了晃,示意顾沉看手上的东西。
上面的人好像没反应。
陆景渊对着光做了个攀爬的动作,传达给顾沉他要爬上去的想法。
顾沉将手电筒光照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个手势。
把手电筒放在窗户上转身进了屋。
几秒后,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顾沉看着还好,哥,你别担心。”陆景深看他哥有点着急,安慰道。
“我知道他肯定没事,我就是有点激动。”陆景渊搓了搓手,莫名有点紧张。
陆景深握住他的手,“冷吗?哥,我给你暖暖。”
“冷个屁!我紧张,我第一次爬云梯。”
“没事的,别怕,掉不下来,就算掉下来我也会接住你的。”
窗户上的手电筒晃了一下,几秒后,一根绳子扔了下来。
陆景渊忍不住感慨,“这默契简直绝啦。”
他把绳子栓在云梯顶端有钩子那头,顾沉在上面拉绳子。
顾沉把云梯固定好,朝陆景渊挥了挥手。
陆景渊朝陆景深伸出手,“备用机给哥。”
出门时,陆景渊把家里放着的备用机带出来了。
有备用机他就可以跟顾沉联系,估计也不会因为找爸妈去要手机再吵架。
他想让顾沉过个好年。
陆景深把手机塞进他兜里,“哥,你上吧,我扶着你。”
“好!”
陆景渊抓住云梯往上爬,爬的速度很快,梯子带着人一起晃,把陆景深吓了一跳赶忙张开双臂,准备随时接人。
陆景渊争气包一个。
像个机灵的猴子一样。稳稳当当爬了上去。
顾沉准备拉他,陆景渊喘息着笑笑,“不用!”
而后一个引体向上,大长腿一跨,进了房间。
顾沉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有种想冲过来抱陆景渊,但是又不敢的模样。
陆景渊喘着气看他,大跨一步抱住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耳朵。
“阿沉,我可想死你了,我好想你啊。”陆景渊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思念。
紧紧搂着顾沉诉说。
顾沉咽了咽喉咙,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用力搂住他。
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声线抖的厉害,“阿渊,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他的语气听着克制又礼貌,但嘴唇却已经不自觉吻在了陆景渊耳朵上。
下一秒,叼住了陆景渊的耳唇,“阿渊……想你……”

陆景渊钳着他的腰想将人推开,顾沉不肯,直接捏住了他手腕。
“别动!”顾沉声音有点凶,还轻轻咬了他一下。
一只手还死死按着他的脖子,陆景渊没招,只能任由他亲。
顾沉喘着气,每一个吻都很凶,激动热烈的亲吻,似乎还带着一丝情绪。
是什么呢?
陆景渊想。
是责怪他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他,还是责怪他来晚了。
顾沉沉浸在自己的亲吻中,他想克制的。
可是行为败给了理智。
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仗着陆景渊不跟他计较,就对他为所欲为,心里觉得自己卑鄙,身体却控制不住。
不仅想吻他,想抚摸他,还想占有他,得到他。
“咬我……”顾沉手加大力道,轻咬陆景渊的嘴唇。
陆景渊被他亲的双腿发软,只能慢慢后退靠着墙。
喘着气问,“要你?”
声音带着抖,眼里都是氤氲的水汽。
“嗯,咬我……”顾沉重复了一遍。
陆景渊怔住了。
一来就玩这么大的吗?
上来就抱着他啃,啃完就让他要他。
顾沉不是受伤了么?
万一他身体受不住怎么办。
但是拒绝他的话,他一定会很难过的,顾沉一定太想他了,才对他说出这种话。
一个直男。
一个嘴上的直男,肯!给!他!上!
这太让陆景渊惊喜兴奋了,他挣开顾沉的手捧住他的脑袋用力吻了下。
“真的吗?”陆景渊问。
顾沉含糊应一声又吻住他。“嗯,咬我,现在……”
“那你等下别喊痛……”陆景渊说着手伸进顾沉衣摆。
顾沉指尖抓着他细瘦的脖子,“不会喊……”
痛字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陆景渊竟然把手伸进了他裤子里,还往那处去,“你……你干什么?”
顾沉的声惊讶中带着疑惑。
“嗯?”陆景渊睁开眼睛看他。
对上了皱着眉毛一脸懵逼的男人。
“怎么了?”陆景渊感觉自己的手被紧张的人夹住,他疑惑问,“你不是要我要你?”
男人皱起的眉毛更用力皱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手拿出来。
抿了抿唇对他说,“我说的是,咬我!”
“什么玩意?”陆景渊眨眼。
男人抓着他的手腕咬了一下,“这样,咬我……不是……”
“靠!”陆景渊骂一声脸色都变了。
顾沉心道,坏了。
这下连亲都亲不了了,更别说咬咬了。
生气肯定不给碰的。
“老子以为你十天没见,脑子开窍了,结果……”
“三声四声你分不清吗?咬跟要都说不清楚?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丢丑的?”
“我看你丫的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陆景渊气的在原地转圈圈,脸都红了。
顾沉知道的,他这是在掩饰尴尬。
每次遇到让他尴尬社死的事情,他都会象征性的发脾气。
用发脾气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前几年有一次,陆景渊误入了女厕,出来时被人大喊流氓。
把陆景渊吓的差点原地蹦起来。
赶紧解释自己是进错了,女生看他长得帅也不太像变态就没再说什么。
结果陆景渊指着厕所标识,骂了好几句,骂设计图案的人是个智障。
其实那边墙上写了很大一个“女”。
“抱歉,我没说清楚。”顾沉抓住转圈圈的陆景渊,“我的错。”
“你没错,是我耳朵有问题。”陆景渊想挣开他。
顾沉拽的紧不准他逃,“阿渊……渊渊……别生气了。”
陆景渊看顾沉诚心哄他,也就不气了。
自小到大,他是最会下台阶的人。
给台阶就下,不给台阶他自己也会找台阶下。
“你身体怎么样?”陆景渊声音拔高,带着点小傲娇。
顾沉穿着一套杏色真丝睡衣,一股冷风吹进来,陆景渊才想起来现在大冬天。
“你赶紧找个衣服穿一下。”陆景渊挡住窗口。
“好。”顾沉打开衣柜拿了一件外套给自己套上。
陆景渊问,“你再找一件给我。”
顾沉看他一眼,“你冷吗?”
“我不冷,我弟还在下面,我怕他冷。”陆景渊催促,“快点。”
“哦。”顾沉眉间微蹙,找了一件灰色羽绒服递给陆景渊。
“等下哈。”陆景渊拉开自己衣服的拉链,把外套脱下来,塞给顾沉。
又拿过顾沉给他找的衣服穿上,抓着自己的衣服,走到窗户边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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