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回来开门时,池一黎连眼睫都在湿漉漉地发颤,不知道在穿孔师那里哭成了什么样。
脑海里预想的场景只有把池一黎抱在怀里哄一晚上, 白色雪貂输掉比赛肯定又要委屈地把自己团成一团掉眼泪, 然后闷闷地缩进他怀里不说话。
等到把他安慰好后,池一黎再允许干一点其他事情的话就更好不过。因为要准备比赛,牧绍整整八天单纯偷偷摸摸地趁他睡着捏一捏, 虽然池一黎好像根本就没有睡着。
但是现在——男朋友怎么背着自己就去悄悄打了?!
牧绍觉得心口也跟着他一起疼起来:“甜心,我最后不是说…不想看吗?”
池一黎速度很慢地摇摇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是牧绍想看只是一句借口和契机,而且他最后确实还说了光在心里想想就好。但是池一黎看到弹幕的时候, 心里就有一点想去尝试。
接触过的没接触过的……和牧绍在一起后解锁了很多第一次。打电竞当职业选手本身就是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如果真的不愿意,一开始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是想了很久后才下的决定, 早已经做过了可能会很疼的心理准备。
牧绍见他不说话,顿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甜蜜又酸楚,放轻了声音问:“很疼吗?”
池一黎泪腺太过发达,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开始思考,就自动掉下一连串的眼泪。
“那我亲亲你。”牧绍触碰他胸膛的那只手一动也不敢动, 凑过去吻了吻他水润的眼角,没忍住又说,“我今天,我……”
他说了两句,学过的书和百度百科根本没有教过他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最后索性把脑袋埋到池一黎脖颈:“宝贝池一黎,我今天回来是想哄哄你,我打败了你,让你又一次拿不到冠军,我真的太坏蛋了,你怎么还这样奖励我……”
温热的气息传感到皮肤表面,池一黎敏感地向后缩了一下,心里觉得其实还好。
七年没有赢过一次,队友尚且已经习惯,HWD队内氛围一切如常。两支战队今年的实力相差过大,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也已经把心态放平稳。
毕竟还有世界赛单人冠军,一对一的话可以赢过牧绍,不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得到。
池一黎抿了抿唇,不愿意再进行这个话题。用攥住牧绍衣袖的那只手轻轻拽着他,声音低低地喘了一下。
没等牧绍反应,他就主动抬手环住牧绍的脖颈,缓和着情绪一点一点挺胸,直到把所有送入他的掌心。
池一黎很轻地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泪珠滚落到衣服上,眸光薄薄地蒙了一层雾,就这样看着他,就像是在问你怎么还不开始。
右手手心是点着两颗冰凉的细腻绵软,手背是衣服带着薄绒的布料,牧绍被他的行为勾得有些实在压抑不住,没忍住把内衬勾着撩了起来。
那两团雪白仍然指痕未消,在肿大充血的首端旁分别静静缀着两颗银白色的小点,小巧精致,在月光下闪烁出银色的流芒,倒映进幽深的瞳孔。
【1】牧绍想到那位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穿孔师,就是这样用镊子准确地夹住目的地,然后动手开始进行穿刺,最后再紧贴住胸膛,上手用指腹把钉子旋转固定,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爽。
池一黎咬住他递过来的衣服下摆。撑起身体时声音有些紊乱,语言如同让人上瘾的罂-粟:“…不摸吗?”
银白色的钉子随着说话时的换气呼吸在空气中颤栗,起伏间荡着柔波。露出的大片瓷白色肌肤在昏暗房间里格外醒目,仿佛自带一层淡淡的光晕。
眼下的一切都在引人犯罪,牧绍笑起来:“甜心老婆,你是在邀请我吗?”
牧绍低下头将那点冰凉磕在唇齿。温热湿润的舌面扫过脆弱的钉子颗粒,带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刮蹭感。
一阵电流感冷不丁地窜入脑海,池一黎瞬间咬不住嘴里的布料,衣服落下时布料连带着牧绍的脑袋一起笼罩住,呜咽着收起手臂抱紧了他的脖颈。
牧绍的脸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耳畔回荡着的是池一黎细密的喘息。
【2】他一点一点舔咬着嘴里的钉子,又有些不满意,指节揉捏着边缘,张开嘴,如同像是要把整个都吞吃入腹。
再将扣住腰的手抬起来,摸到另一侧没有照顾到的地方,捏住最中心的一点冰凉的金属触感,狠狠向下按压。
微长的黑色碎发在眼前一扫而过,池一黎反射性地仰起头,褪去不好接触的冷感,颈部的线条流畅柔和,从下颌到锁骨之间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宛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曲线。
他目光失神地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呼吸滞空一瞬,妄图说一些什么来回应牧绍的话,可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呻吟。
失去腰部的支撑点,后背几乎都已经靠在电脑屏幕上,池一黎只能用力地扣着牧绍的肩膀,将全身都贴在他身上,反而更加方便后者叼着那一颗金属钉不断地上下其手。
【3】池一黎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坐在桌子上,却感觉不到身躯触地的安心。被不间断传来的唉这一段我怎么改都过不了但是为了保护读者权益不能少于3848字我只能这样了。
眼眶控制不住地不断滚落泪珠,整个人如同融化在高温的火里的黄油,直到被打横抱到被上凶狠地亲吻,池一黎还蜷缩着身体,沉溺在上一轮里没有反应过来。
队服外套披在身上,内衬乱糟糟地堆积出褶皱。池一黎四肢软的完全支撑不住自己,衣着半遮半露,像融化后掺了粉白杂质的雪水一样,瘫在被子上迷离地喘息。
牧绍将他捞起来牢牢固定在怀里,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在冷白的肩膀上留下一连串细密的齿痕。
池一黎意识不清地低头,微微凸起的脊椎骨纤细而脆弱,在视野里一无遮拦地看到被手掌覆盖的、随着猛烈攻势仍然在不断摇晃的金属光泽。
明明已经一点也受不住,却还经不住地想要被更加过分地对待。他对于自己这具不知满足的躯体感到羞怯,忘记可以闭上眼睛,下意识想去捂住双眼,又被牧绍钳住腕骨反手禁锢在背后,挺起腰将自己整个暴露出来。【4】
烟灰色的瞳孔因为他的动作快速放大,池一黎呜咽着,却只能听到从咽喉中不断迸发而出的缠绵哭腔。
躯体的触感无比潮湿,好像又回到之前哭泣到崩溃的场景,窒息感遏制住什么也思考不了的大脑。过度的寰宇与欢愉使得他更加头脑不清。被翻过身时,连眼前牧绍的脸也看不真切,因为被泪水打湿而变得朦胧模糊。
池一黎断断续续地在他怀里喘息,等到被毫无征兆地突然松开,一时间软软倒进被子里止不住地开始抽搐。
情绪层层叠叠,思绪不断下坠,连带着离开拥抱的不安感一起萦绕在心绪,他眨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牧绍的身影被泪水糊的看起来离他很远很远,但伸直胳膊就能攥住他的衣袖。
等到身体半晌从痉挛的状态恢复,池一黎回过神,才慢动作地撑起绵软的胳膊,紧紧扯住牧绍的衣服布料想把他拉过来抱住自己。
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力道像是蚂蚁攻击大象,躺在那里委屈地不断掉着眼泪,把手撑在床上,努力了两次才堪堪撑着床直起身,把自己贴过去挨着他,想要环住牧绍的脖子讨一个吻。
耳畔有一道诱哄的声线,握住他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身上聚拢。牧绍微微侧头躲过,坏心眼地在他耳畔吹气:“你这样不动,我就亲亲你。”
一次索吻不成,池一黎保持着他想要的姿势,安静了几秒,似乎是在努力分辨他的话,跪在衣服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牧绍。面容沾染上酡红的妆容,眼尾残留着抹不掉的胭红,眼神早已失去平日的冷静镇定。
没等牧绍开始干什么,眼泪砸到胸膛那瞬,池一黎就像是小机器人接收到指令触发成功一样行动起来。
【5】已经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只在
【6】身体因前倾的姿势而展露出
【7】眼前的人
【8】但贪得无厌的青年人完全不会感到餍足,
完全来不及躲过去,身上黏糊糊的,两个人的混合在一起。池一黎眨眨模糊的浅眸,抬起手沾了沾睫毛上混合着泪水的粘稠,顿时控制不住起伏的情绪。
他哽咽着叫了几声牧绍,叫完哥哥叫主人,最后乖乖地喊了一声老公,想去缩在后者怀里,但看到他身上整齐又干净,残留的一点意识又怕弄脏衣服,不由得眼泪掉得更厉害了点。
牧绍看起来完全没有想移动的迹象,池一黎跪在那里,落下泪珠时身体还在不停歇的颤抖,完全没有再贴过去的力气,攥住衣袖的那只手微微缩了缩,又勾住袖口,想要把他往自己这边扯过来。
这副模样看起来有些过于可怜。牧绍听得心满意足,忍不住还想继续去欺负他,但是理智短暂地战胜了一秒,搂着腰把他抱进怀里,勾勒着泪滴氤氲的眉眼,用纸巾把池一黎的脸一点一点擦干净。
怀中的人颤抖地更加厉害,刚刚拽着他的衣袖想被抱住,此刻又伸手不断地推他,想要从怀里离开。但是力道过于软绵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推拒感。
恶劣的想法完全是突然在脑海里出现,牧绍手指探过去压了下他新打的银色钉。亮晶晶的两颗画龙点睛般点在艳色的图画上,池一黎急促喘息一瞬,团起身体,颈后的发丝都触电一样开始炸开,在他怀里抖得停不下来。
牧绍放在那里的手指再次点了一下,池一黎瞬间安分地窝在他怀里,没有再敢有其他动作。
墙上的指针已经过了三点,想到明天还要赶飞机,牧绍硬生生忍住还想继续的念头。他掐着池一黎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点,咬住艳红的唇瓣,动作很轻地从嘴角开始,一路又咬又舔地安抚。
牧绍放大的脸骤然逼近,池一黎下意识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眸瞳泛起湖泊般的涟漪,微微张开双唇,任由牧绍小狗一样啃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他稳稳地揽腰公主抱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牧绍凭借着记忆里的轮廓向浴室走去,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微弱月光的倒映下投射在地板上,显得格外有力。
路上池一黎像是雪貂洗脸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紧紧贴上来缩在他怀里,直到牧绍把他放进浴缸时,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愣住。
牧绍这次的行为和之前相比就和小打小闹一样,脑海全被快感的余韵占据,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像是害怕被抛弃一样,池一黎一把抓住了牧绍的衣袖。
他抽泣着,拉着牧绍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换气时腔调都夹杂着破碎:“…可以…再过分、一点的…”
比完赛如果没有紧跟的赛事行程, 选手一般都会在当地停留几天当作旅游放松。
但是这座城市基本没什么好看的,代乐说那第二天回去好了,早回家就能多放假。
牧绍很自觉地拎着行李箱跟池一黎一块回HWD俱乐部, 上飞机后坐在他旁边的行为行云流水。后排的韩城觉得小腿生疼,暂时懒得喷这位敌队成员,坐在那里开始打屏幕游戏。
ZKS战队所在的省份与HWD战队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后天才统一返回。庄路弥“诶”了一声,趴在沙发靠背上揶揄道:“你又要来住三点水对门?”
“对门?”牧绍嘴角扬起,就像是专门等人来问他一样, 挑眉刻意道:“甜心宝贝池一黎要带我回家啊。”
冯宙把他的字词中的重音语气听得一清二楚, 一边按switch一边快速抬头,学着他的腔调吐槽道:“村长哥,你是真的好嚣张啊。”
牧绍笑意深了点, 正打算懒洋洋接话,但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池一黎似乎是被他们吵到,脑袋向外侧了一下,顿时几个人都噤了声。
窗外的阳光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牧绍手臂收紧, 在脑海预演到时候去男朋友家该怎么表现,滑着手机攻略帖陷入深思。
池一黎在电话里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当天晚上, 牧绍给长居海外的父母报告,两个人表现的比知道他开始追人时还要震惊。
牧父看完牧绍得意洋洋发过去的照片, 例行夸奖后,抬起头难以言喻地审视了他整整五分钟,相当疑惑地问这块冷冰凉是怎么被他这种二五八万的人追到的,并说不久后会回国,等他们比完赛就去男朋友家拜访。
牧绍先是纠正他口中诡异的造词‘冷冰凉’, 然后问:对你儿子轻松追到对象这件事这么不可思议吗?
他自诩十项全能、人帅多金、干净顾家而且事事有回应,最重要的一点是还特别会打游戏,池一黎看上他多正常。
牧绍觉得他简直就是——这世界上唯一适合和池一黎结婚的完美男友人选。
牧母闻言微微一笑,给予赞同的表态后单方面把视频电话挂断。
看上他的池一黎今天早上六点半才迷迷糊糊进入睡眠状态,十点便被代乐打电话叫起来收拾东西。
后半赛事期间,牧绍基本没回过自己的房间,早就在前一天把行李箱收拾完毕。丝毫没有一点通宵后的精神疲惫,等池一黎一句话没吭地挂断电话,凑过去轻轻咬了咬他发红的唇瓣,说他去整理就好。
这一趟国内航班只有公务舱,但可以把双人座椅中间的隔断移开。池一黎带着口罩,身上盖了件薄毯,全身上下只露出微长的碎发和一双鸦睫自然垂落的眼睛,眼皮沉阖,安静地枕在牧绍肩膀处,呼吸安稳而缓和。
即将迎来春天,池一黎穿着衣领挡住下巴的薄款黑色冲锋衣,被遮盖住的身躯糜烂柔软,衣袖里的手蜷缩着攥紧牧绍的卫衣布料。
牧绍头上是和他同款的鸭舌帽,薄毯下的手探入外套,贴住内衬安分地搂住腰,没有向上移动半分。那四颗银色的小圆钉被揪了一整晚,此刻再受不住任何粗暴的对待。
早上牧绍给他涂药时只轻轻挨到,池一黎就水一般滩在那里战栗,胸口起伏如浪花般波涛澎湃,像是在睡梦里毫无征兆地又经历一次潮期。
明明两个人已经亲密接触过很多次,到现在池一黎甚至会反射性地主动贴上来,但每次触碰到时还是会给出最青涩敏感的反应。牧绍碰他一下,单纯看他控制不住自己时那种与行为相反的懵懂表情,就可以一直盯着看很长时间。
昨晚也是。只短暂睡了几个小时,所以来机场的路上池一黎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他一身黑衣黑裤,身形修长似刀锋,鸭舌帽上随意叠戴外套的连帽,手插着兜,因为困倦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鸭舌帽的帽檐被压的很低,无法窥见他完整的表情,突兀的身高在人群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存在感,迈步时显得冷酷如冰,却被衣服布料磨得面无表情地掉眼泪。
百度百科说上药后需要透气,牧绍没有给他贴创可贴,那两点轻轻接触到衣料就酥麻得发颤,活跃的泪腺单方面和大脑宣布断联,哪怕情绪没有过多的起伏也完全止不住。
刚上飞机时牧绍贴到他耳边说话,言语诚恳但毫无忏悔之心地进行反思。池一黎眨了下沾染水汽的烟灰色眸瞳,下意识想回应,但一开口就觉得咽喉沙哑疼痛,嘴角绷直呆在那里,好半晌才缓缓摇头。
毕竟昨天晚上是他说要继续的,牧绍做的再过分也不能把这件事怪到对方头上。
头上的鸭舌帽被摘下来,池一黎在牧绍的手钻进外套那刹顺势靠过去,用发丝蹭蹭他的肩窝,声音低低地说没关系。
三个字声线沙哑,音调还透着缱绻缠绵的韵尾,像是洒在耳畔的细沙轻轻滑过,冷不丁漏走半拍心跳。
牧绍品味了一番这副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态度,再想去说些什么,却发现不过半分钟,池一黎就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在他怀里睡着了。
下午三点半下飞机,池一黎打算过几天再回家。牧绍都无所谓,刚好还多了一些见面前的准备时间,进HWD基地就跟进自家大院一样熟悉,泰然自若地准备把他本人和行李箱一起摆进池一黎房间。
韩城借着还庄路弥平板的理由,身残志坚地跟着他们上三楼,拄着拐隐晦提醒道:“哥们,其实你不在的这些天,对门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的!”
牧绍用食指转着鸭舌帽“嗯”了一声,屈起长腿随意点着地,坐在行李箱上继续盯着池一黎看,扫到他黑色袖口处露出的半截指骨,瓷白透粉,上面覆着难消的淡青色咬痕。
庄路弥一听就明白他的意图,嫌弃地开口:“韩狗,你下次复查的时候要不顺便去看下脑子吧?”
韩城横眉:“行啊,要不咱两一起?”
池一黎握着门把手回头,思维暂时还处于停转状态,没反应过来韩城第一句话的意思,撞进牧绍视线时下意识点了点头。
牧绍懒散开腔道:“宝贝老婆,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世界第一亲友团代言人韩城续横眉后开始冷对,郑重点了点拐杖道:“你们领证了吗就这样喊?”
池一黎还是那副全副武装的打扮,脸被口罩和鸭舌帽挡住,站在那里很小幅度地歪了下头,像是在思考着回答牧绍的话,看起来整个人十分的不清醒。
反正门都已经开了,牧绍站起来,单手环住他的腰往里面一带,顺便勾着行李箱往门里一拉,关门前短促一笑:“你猜我们领没领?”
门在眼前被不客气地关上,韩城秒速转头:“我靠,他爹的村长是什么意思?!”
庄路弥咳嗦了一声:“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他摸出手机,又想起什么,不禁乐道,“超话大主持,意思是你cp背着你偷偷结婚了~”
韩城早就因为歪屁股太严重而被投票踢出了主持人团队,闻言悄然大怒,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怒完消了气问:“那我是不是得准备什么当作新婚礼物?”
思维转弯后他接受得十分良好:“不能不办婚礼吧?三水还好,照村长那个性格,怎么可能不昭告天下?世界赛下个月才开始,现在准备岂不刚好,我要包个超大版的坐挚友那桌!”
路过的冯宙凉凉道:“配上桌吗?你蹲下吃。”
“什么玩意蹲下我坐狗那桌……等等,”韩城突觉不对,“这么大的事,村长怎么没发微博炫耀?”
庄路弥严肃地说:“为了让你这样的人大吃一惊。”
牧绍当然没发微博,他纯粹口嗨转移话题。
他随手把行李箱滑到墙边,揽着池一黎倒在床上,后者因被挤压到金属钉而微微颤栗,几秒后侧躺着蜷起身体又困困地想睡觉。头顶的帽子在刚才的动作间掉到地上,微眯起的眼眶里还藏着泪滴。
牧绍身上只穿了件厚卫衣,他把口罩摘下来,再拉下池一黎冲锋衣的拉链,看到他和纯黑色外表全然不相符的放荡内里。
完全没系扣子的衬衫大敞,左侧衣领斜斜地挂在肩膀处,雪肤朱痕,从脖颈到胸膛全是昨晚犯下的罪行。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视野中心的两团摇晃着微颤两下。
牧绍努力把目光移动到他脸上,压低声音哄道:“池三水,衣服脱了再睡。”
池一黎睁开雾蒙蒙的浅眸,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不知道成功接收到哪几个字,在外套被扔到一旁后,慢半拍地握住牧绍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泪滴砸到床单,他无意识间喘息着挺了挺腰。牧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呼吸加重一瞬,还没有其他什么想法,池一黎又猛地反应过来妄图及时止损,把发抖的身体滑到他怀里,声音哑哑地说困。
牧绍微微用力下压掌心,两点小圆钉就随着他的呜咽起伏,不由得语调加重道:“宝贝儿池一黎,再这样,你今天就别想睡觉了。”
池一黎把脸埋在他衣服里没有回应,像是默许了牧绍话语里所说的行为,但很快,他用脑袋蹭了蹭眼前的布料,掉着眼泪闷闷地摇头说难受。
但牧绍的手还被拉着放在那里,呼吸时能清晰地感知到手心坚硬粗糙的茧,池一黎怕他不打招呼地直接开始,又因为是自己主动的邀请而没法对他生气,抬起手拽了下他的卫衣袖口,声音很低地叫了一声老公。
池一黎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昨晚做了无数次:拽衣角就是想被抱,叫人就是想让他停下来。
在情-事中这样的举动会适得其反成为致命的诱惑,崩塌仅存的理智,但现在牧绍没法不对他投降。更何况池一黎身上已经没几处是原本的冷白肤色,也受不住再一次的侵-犯。
他果断收回阻隔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手,方便池一黎整个人都毫无缝隙地缩进来。用胳膊环住他,问:“宝贝儿,哪里还觉得难受?你要不再骂骂我?我昨天太开心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或者等一会儿睡着了再给你涂点药,不然你还是会不舒服。还是全身都觉得难受…”
池一黎又是摇摇头,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突然很轻地说:“…喜欢你。”
牧绍还在着急地问他哪里不舒服,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复前一句话语中说的骂骂自己,随即勾了点笑,存心逗他:“甜心,我这么讨人厌的,你喜欢我哪里?”
池一黎沉默了半晌,语气认真地说:“…很厉害。”
“哪里厉害?”牧绍故意问他,“打游戏,还是说昨天晚上……?”
牧绍一张嘴就带着颜色,池一黎觉得他好讨厌,凝眉换了一个词,语调微哑:“…很烦人。”
意思是,牧绍讨人厌这方面的天赋已经厉害得登峰造极。
牧绍才不管他换的词,把池一黎抱着翻了个身,愉悦地从上方盯着他眼睛道:“宝贝儿,甜心,池三水,亲爱的,你是不是就喜欢我烦你?”
“——如果你看向我,我会温柔地消融,像火山中的雪①。”他笑起来,“池一黎,我很高兴你这样说。”
“你睡吧,到点了我叫你吃饭。”
池一黎被他这样一折腾,虽然还是很困,但突然觉得有些睡不着。他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一百依然没有进入睡眠。睁开眼睛,牧绍枕在他肩膀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睡不着吗?”牧绍问,卫衣布料磨到展露而出的柔软,声音从耳畔传来,“那和我做个调查问卷?”
他微撑起自己的身体:“爸妈喝酒吗?”
池一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摇了摇头当作回应。
牧绍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那抽烟吗?”
池一黎还是摇头。
牧绍凑过去亲了亲他鼻梁上的那颗痣,删掉手机备忘录的几条备选,给他看了一下自己整理的二十七行礼品清单,嘴角的笑意完全挡不住:“怪不得我老婆这么乖。”
池一黎侧头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牧绍说他父母过几天也要过来,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抿唇问:“…他们,喜欢什么…?”
五天后是周六, 妈妈发消息说刚好那天休假,让他顺便把牧绍带回来一起吃饭。
爸爸说他打算大展拳脚以此欢迎,池一黎盯着这行字, 有点分不清是预备做饭大展拳脚还是行动上大展拳脚,谨慎地在群里扣了个1。
回俱乐部第二天爸爸就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池一黎想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太严重, 等红印稍微消一点、说话也没问题后再回去。但是忘记这些天牧绍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
堆在角落里的两大箱被牧绍找时间拆掉,之前池一黎拆出一盒避-yun-套后就再没动过箱子里的东西,但里面除从松闵送的占据大半空间的玩具用品外, 其他人送的东西都看得出是花费了很多心思的。
伍于起送的是一个A4纸大小的叶雕双人画, 被用复古边框裱了一圈,转动侧边的小机关还会变化图案,设计异常精巧妙思。
忠实粉丝徐克山送了整整六册池一黎的单人赛事图集, 随集附赠有每个赛季的全套UR英雄角色卡,还有粉丝拍摄的六张和牧绍两个人的双人决赛台握手瞬间。
牧绍坐在电竞椅上翻图集,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说:“韩城当时给我送了三箱活珠子。”
池一黎不知道活珠子是什么, 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很差劲的礼物。他环着牧绍的脖颈, 想替韩城说声对不起,但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在征得他的同意后, 被牧绍一边拆着一边比划,现在只能坐在他腿上不停地颤抖。
他克制住混杂不清的音节, 试着想要开口回复,但是敏感的身体永远不受控制,池一黎猛然收紧环住牧绍的手臂,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口喘息。
“宝贝儿池一黎,你是想替他道歉吗?”牧绍放下遥控器, 看着突然软在自己怀里的人,撩起他胸前银色的链子,搂着腰的手又翻过一页图集。
几秒后,牧绍低下头亲亲他:“其实还挺好吃的。”
池一黎身上是衣领掉到肩窝的白色衬衫,扣子从下方数只系了三颗,刚好遮盖住一半的浑圆,露出凹陷漂亮的U型锁骨。银色的胸链在脖颈环过两圈,尾端挂在两侧的银色钉上,中间最长的一条流苏被包裹进沟壑里,其余自然垂落进衬衫,半遮半掩间,愈加显得性感诱人。
“…但是可能是他家的特产,你肯定不喜欢。”牧绍把那条流苏勾出来,见它随着呼吸的起伏又重新滑进去,坏心眼地往外拽了一下。
池一黎不受控地闷哼一声,发抖时睫毛颤栗如蝴蝶扇翅,上一轮的酥痒感仍余韵未消,伴随着泪珠滚落,呜咽着更加把自己往他怀里缩。
衣服很快就被他的泪水打湿一大片,黏嗒嗒地渗过布料贴紧皮肤。
牧绍锢住他的下颚让他转向自己,稍一用力,下巴处瓷白的肌肤就印上红痕。他吻上池一黎泪珠源源不断的艳红眼尾,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很好奇:“池三水,你是水做的吗?”
如果现在不是穿搭整齐地坐在椅子上,牧绍往往会从大腿侧一路捏到小腹,下一句再说他其实会和同人文里写的一样可以魔法怀孕,然后遗憾地咬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没有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