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喜结连理后by弥留幻想
弥留幻想  发于:2025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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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小学生恋爱,磕一口!这是什么?!小学生恋爱,磕一口!】
【吃一粒三水牌小药丸使村长得意洋洋。】
中场闲聊环节,赛场上WGS队长柔和浅笑,说比完赛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打一个眉钉。
“眉钉?”主持人看起来很是惊讶,看了眼他的副队。
“啊,就是他打。”队长笑着说,“我可不是非主流。”
染发烫头穿孔,鬼火少年非主流三大配置,WGS副队全部齐活。
如果说谁在粉圈桀骜不驯爱打钉子,牧绍、WQG打野和WGS副队在同人文里赫赫有名,没有一张同人图的脸上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的。韩城虽然荣获联盟第一街溜子的称号,和他们相比也是个朴素的街溜子。
但是牧绍只是看起来吊儿郎当了点,气质顽劣不驯了点,最多幼稚过头,远远没有到叛逆的程度。
WGS副队啧了一声,耸肩说:“看我干什么?我放弃穿孔的可能性,可以堪比池三水说他要去打耳钉。”
【不要拿我家世界第一乖的冰块宝宝举例子啊我说!】
【不打耳钉可以穿乳-钉(暴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村长!(暗示)联盟第一大奈冰山妹都被你泡到手了,(暗示)不误入歧途多可惜!!(暗示)(我知道你在看弹幕)】
【灵感大爆发!我画同人图!】
【我们吃一粒只是一只无辜可爱的小雪貂而已!我打出这行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SOS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妈妈我想看(大哭)爸爸我想看(歹毒爬行)求好玩的吃一粒真下海教程(大哭)】
【寒橙装露米你们在窥屏吗?(敲敲)HWD男模团请爆改(伸手)】
牧绍盯着弹幕,微微抬头看池一黎说:“我也想看。”
话说出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把池一黎搂紧了点,话语拐了个弯:“我就想想,也不是真的想看。你这么敏感娇气的,穿孔那样疼得哭成什么样。”
池一黎笔尖一顿,慢慢眨了下眼睛,半晌下意识接话说:“你想看的话……”
“你怎么又要答应我,”牧绍毫不犹豫地把脸埋到他胸口,轻轻蹭了蹭,几秒后抬起头,笑起来认真说:“不是还在生我气吗?那样的话太疼了,我在心里想想就好。”
池一黎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牧绍的脸上,几分钟后微微侧过头,盯着电脑屏幕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力道略微加重了几分。
常规赛老四WGS战队不出意外地拿下这场比赛退场。牧绍懒洋洋地把基本全程都没开麦克风的直播间关了,抱起他往床上一躺,打算就这样一起睡觉。
他把池一黎放下就起身去给床头的杯子接水,池一黎一个翻身,缩在被子里把牧绍和自己隔开。
牧绍回来时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地举手发誓道:“我今晚什么都不干。”
池一黎闷闷“嗯”了一声。
牧绍把杯子放到床头,凑过去哄道:“宝贝池一黎,池三水,我就单纯抱着你睡觉,不然我睡不着。”
池一黎好像打定主意要和他分开睡,把头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牧绍再怎么说都当没听到。
“那把睡衣一换?”牧绍也知道自己昨天做的太过分,最后妥协道,“池一黎,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不要真的不理我。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实际上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感到非常害怕。”
床上的白团子安静了几秒,伸出一只手给牧绍分了点被子。
搂着自己的躯体里熟悉的心跳在砰砰作响。池一黎很认真地抬眼看他,警告道:“…不准伸手,也不可以乱摸。”
牧绍安分地把手搭在睡衣上没有动,嘴角微扬着看他,示意自己很听话。
反正池一黎睡着后什么也不知道。答应过不能言而无信的话,不点头不应好就肯定不会出错。

第60章
赛事安排为半决赛和决赛之间预留了五天训练休整期。从季后赛淘汰阶段第四天开始算起, 一直到总决赛前一天晚上,整整八天牧绍都表现的好像很安分的样子。
池一黎坐在公共小厨房外的餐桌上陪他烤小蛋糕,拿着平板看ZKS上个赛季回放视频。代乐在群里艾特全体, 强调今天晚上所有人禁止熬夜、禁止通宵、必须早睡。
同样的意思用不同的话发了三遍,以此彰显这句话对于熬夜成瘾的网瘾少年的含金量,尤其是这群大罗金仙。
池一黎跟着扣了个1。
代乐秒速单独艾特池一黎, 让他把牧绍赶回自己房间。
一堆好玩的惹事精:【感情是对抗路的大忌。】
一堆好玩的惹事精:【大宝贝,(认真脸)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奋斗)】
一堆好玩的惹事精:【不然你们分手一天,明天比完赛再继续谈呢?】
池一黎对着最后一句话看了半天, 半晌慢慢打出一句:【?】
半决赛对阵WGQ战队, 记者赛后惯例采访MVP的时候,池一黎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 当一个只会回答“嗯”的雕塑。
他冲锋衣的衣领被拉到最上方,眼尾像化妆了一样沾着脂色,大屏幕投映出接话筒时满是红痕的手腕,场馆里粉丝的尖叫声快要突破天际, 最后还是一旁的白书罗替他回完的全程。
下场时韩城跟在他后面, 沉痛地说:“我感觉到有些难受。”
庄路弥还没有回话,冯宙先一步震惊道:“你竟然还有这种情绪?!”
“怎么没有。”韩城说, 比赛没法赢,还把主力嫁了过去, 他简直戴上痛苦面具,“我只是一想到明天ZKS的气氛,会是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耀武扬威……”
虽然池一黎本身外表就冷,所有人也都习惯了他不怎么说话,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是因为说不出话才不说话的吧!
池一黎淡然侧头瞥他一眼, 目光随即落到自己的腕骨上。他神色毫无波动,将手插进外套兜里“嗯”了一声,整个人气质沉稳而冷酷,迈步时仿佛自带隔绝屏障,完全没有被周围的氛围影响。
此冰山般的背影太过让人安心,韩城当即暗暗下定决心:看来守护联盟第一皇帝上单的计划,只能由我展开了!
于是现在,他紧接着代乐在群里发消息:【三水!电子竞技没有爱情!我支持你们分手啊!】
世一上单整肃王(爹爸幸福版):【什么no爱情?!需要我截图发给你对象吗?】
世界第一公主上单守护者:【……你不拆台会死吗庄路狗?叛徒!】
不愿意再看到这群傻狗队友,池一黎切屏回视频软件。
牧绍正在厨房里用隔热手套拿刚出炉的小蛋糕。晚上九点半,这一层楼外面就他和牧绍两个人。明天是总决赛,今天的训练下午五点结束,其他人基本都在房间里放松休息。
牧绍把手套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端着蛋糕放在桌子上,把金属叉子递给他:“今天是——可爱的池一黎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池一黎把视线从视频上移开,伸手去接,牧绍却故意把叉子举起来,拿的离他更远了点。
他声音懒散,俯身过去问:“宝贝儿池三水,比完赛第一天要带我回家吗?”
比完赛不都会先各回各家,更何况两个人还不在一个城市。池一黎略微不解地看着他。
牧绍语气带了点笑意:“未来岳父不是说要谴责我,我不去的话怎么谴责。甜心宝贝池一黎,不敲打一下他们肯定也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
“而且,我最近都很听话地什么也没做。”牧绍把叉子放到他手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小蛋糕,低声哄道,“心软的池一黎,请不要再生我气。”
池一黎舀了一小块蛋糕,递到嘴边又停下来,垂眸开口说:“你明明……”
话还没有说完,牧绍突然毫无征兆地凑近。池一黎抬起眼,闻到他身上属于草莓的甜腻味道,还混杂着几分好闻的薄荷凉感。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呼吸间都带着彼此的气息。似乎随便一动就会接触到,池一黎捏住叉子的指节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指腹泛白,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牧绍的脸实在太近,黝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的目光停留在池一黎的唇瓣上,像是在用视线细细描绘他淡而柔润的唇色,又在半秒后迅速低头,一口将叉子上的小蛋糕叼进嘴里。
牧绍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我吃一块,尝尝有没有多放糖。”
池一黎还保持着那样的动作看着他,手中地叉子悬在半空,烟灰色的眸瞳像是迷离灰雾中的远山,光线下泛着一丝银色的光泽。嘴唇渐渐地抿成一条直线。
牧绍笑意更深,嘴角勾起顽劣的弧度:“甜心宝贝老婆,你不会以为——”话音未落,他又一次忽然靠近,气息温热,还残留着小蛋糕的甜腻。
他的动作轻巧而果断,凑上去准确地撬开唇齿,完全是预谋已久地探入,几秒后松开了点,眸光还闪着得逞的神色,声线低低地继续说:“——我刚刚是要像这样亲你。”
这句话精准的踩到池一黎的心思,他纤长的睫毛微颤,拿着叉子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反驳道:“你就是要亲我。”
顿了下,没有等牧绍表示出什么反应,池一黎又把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充完:“而且你明明……还在出尔反尔。”
牧绍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单纯搂着他什么都不干,然后在池一黎点头同意后,心满意足地把他抱进怀里。
话虽然如此说,但池一黎每次早上起床穿衣服时,只要低头都会看到胸口处颜色痕迹不一的指痕。他的皮肤很薄,色调又太白,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痕迹。旧的新的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在柔软的白团上过于明显,抬起头,牧绍又和什么都没干一样无辜地过来向他讨要早安吻。
痕迹虽然没有过分到像之前那样密密麻麻,但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消下去过。牧绍总是会在抱着他躺到床上的几十分钟后,装作不经意间地从腰侧摸过来。
那粒【】被他夹在【】里【】,再动作很轻地换着花样揉捏【】中的【】,像是在疑惑那里为什么会比其他地方更硬,每次都要捏很久才放手。
过轻的动作反而愈加难耐,哪怕已经睡着,池一黎还是会敏感到在刹那间清醒,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完全掩盖不住。
可两个人在谈恋爱,搂搂抱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牧绍又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举动。次数多了已经形成习惯,池一黎觉得自己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和他闹脾气的话,有点太不应该。
所以池一黎每次都会闭着眼睛等着他玩够,等到他把手抽出来安分地放在那里不再动作,才缓缓压下心底乱颤的余韵,把自己缩进他怀里,将意识坠入睡眠。
他只是在这里不满地提出来,只要牧绍道个歉就会翻篇过去。牧绍太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样的想法,立刻滑跪着表态:“我有时候睡着后,的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反正四周没有人,约法三章第二条自动作废。他坐过去把池一黎抱进怀里,环住腰,下一个动作不用进行任何思考,就已经开始用脑袋蹭他的脖颈,声音认真道:“但是,我忍不住不去做些更亲密的举动。就像现在这样,你就在我眼前真实的存在着,我如果不来抱住你的话、如果不去亲你……池一黎,我…无法想象。”
池一黎捏住叉子,低声说:“你可以不答应我。”
如果牧绍不主动提出来说自己只会单纯抱着他睡觉,其余什么也不干,而是像之前一天晚上那样钻语言漏洞,只说自己想抱着他睡。他就算真的做了什么,池一黎也不会多说一句话,最多是觉得他有些得寸进尺,然后快速地被哄好,毕竟牧绍又没有答应自己。
言语是一件需要被反复推敲后说出的隐形武器,不能实施却给出承诺是很可怕的事情。牧绍显然随心所欲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白而简略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诓骗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大堆诡异幼稚的逻辑。
可眼神里的情感不会参假,牧绍的眼神炽热而真挚,情感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像是两团燃烧的烈火,如同无形的锁链,形成实质一样将他层层包裹在内,只要落入他那双毫不掩饰渴望的灼热眼眸,所有的抗拒就都在他的注视下土崩瓦解,池一黎因此拿他一点也没有办法。
“我今天晚上绝对什么也不做的。”牧绍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说,“明天要比赛,我还不会像那样没有分寸。”
“我会回我房间睡。”牧绍退开一点,压低声音时目光紧紧盯在池一黎的脸上,眼底带着一丝期待,像是笃定他会答应,“那宝贝儿池一黎,后天可以带我回家吗?”
他前后不搭的转变过于突兀,池一黎微微怔了一秒,垂下眼眸说:“…我没有,想过不带你回去。”
牧绍闻言,眼底的笑意瞬间漾开,忍不住愉悦地再次亲上来,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他将池一黎牢牢扣在怀里,迫使他微仰起头,一点一点地沿着唇线啃咬,等到被放开的那瞬间,气息都有些喘不均匀。
指节微微蜷缩,池一黎被抱在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经过了慎重思考,声音变得轻到几乎听不见:“比完赛,你想……”
“——咚!”
一道声响打断了他的话,刚从走廊另一头的小厨房出来的韩城路过此地,咬着汉堡恰好看到这一幕,一个撤步,没注意到后方的障碍物,直直砸到墙上一头摔倒在地。

韩城在总决赛的前一天晚上, 光荣地平地摔把自己摔伤了。
久坐不动身体素质会变差,宛如刚刚落地的脆皮鸭一碰就裂,但是并不严重。
教练让他伤好后自觉加训体能, 韩城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腿,被池一黎皱眉关心的视线一扫,苦哈哈地点头应下。
幸好没伤到手, 不至于总决赛还要安排替补上场。
ZKS战队今年的配置实在是所向披靡般的无懈可击。往年都会拉扯到3:2的赛事点,今年却只拿下刚开始的一局,就被对方连下三城夺得胜利。
牧绍太了解他, 英雄技能在他的帮助下替换更新, 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准确的预判。而新加盟的云醒虽然在首局比赛中出现了失误,但他用那一整局的时间观察和试探,随后便展现出了完美的状态。
电脑界面上再次显示出失败的英文字样, 恍惚之间,场景好像和往年的每一次都没有任何区别。
池一黎面上没什么表情,静静坐在电竞椅上,听见场下粉丝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和热火朝天的呼声,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今年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感觉自己好像忍不住还是要掉眼泪。
这点微弱起伏的情绪完全可控,池一黎站起身, 看到屏幕上牧绍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侧脸,下一秒反射性地转头, 对上他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似乎是在回忆刚刚的比赛,因为胜利而噙着轻笑,又带着点微妙的复杂。
比赛输了,HWD战队粉丝所属的半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但选手席的沉默只持续了半秒, 四个队友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第一反应竟是不约而同地想要安慰他。
韩城在一旁严肃地强调是他的问题,四肢一体,可能伤到腿也顺便把手伤了,脑子连带着也一起坏了。
庄路弥义正言辞地赞同道是韩城的问题,因为自己脑子被韩城传染抽搐了所以才会频繁被抓。白书罗温和地拍拍他,意思是已经打完就不要再想。
冯宙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点了下鼠标,有些别扭地开口:“虽然我对他们还是很不服气吧,但都是我们比较菜。尤其是韩城他们几个,你不要太难过。”
七年归来,池一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看着屏幕半晌,只状似冷淡地浅浅“嗯”了一声。
赛后双方队员友好握手,牧绍站到他对面,盯着他看了几秒,在他微微泛红的眼尾停留一瞬,目光又坠到那颗浅痣,没忍住在台上凑过来很轻地亲了亲他。
台下的粉丝像一片沸腾的海洋,牧绍压低声音问:“哭了吗?宝贝儿池一黎,你要掉眼泪了吗?”
池一黎抬眼看他,耳畔韩城“狗贼你干什么”的声音传来,牧绍明显是特意来逗他,嘴角勾笑,坏心眼地屈起指节点了点他的眼尾。
输了就是输了,本身调理好的心情被牧绍这样点出来,顿时又有些控制不住。池一黎偏了下头,模样冷冰冰地拽住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扯下来:“…你才要哭。”
池一黎的动作可以幻视雪貂甩尾巴,牧绍反手挤进他的指缝,笑起来说:“对不起。我很烦的话,那光讨厌我就好了。不要因为比赛不开心。”
池一黎想说本身就讨厌你,但是这句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站在那里思考了半天怎么回复,心思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牧绍好讨厌。
他抿起唇,烦烦地止住眼泪开口:“没有不开心。”
眼看着这一握手就要握到猴年马月,场馆内的氛围有些变得此起彼伏,主持人连忙拿起话筒,走上来开始下一个阶段。
HWD五个人收拾完自带的设备下场,老梁、代乐和几个助理正在台下等着。
代乐让助理把键盘接过去,看着五个人说没关系。
“发挥很稳定。”稳定的万年老二,代乐开了个玩笑,“至少绝对没有投资方会撤资。”
白书罗叹气:“后三局太痛苦,我已经预感到要被怎么骂了。”
“没事,七年了没赢过一次,我相信粉丝和我一样都已经习惯了。”庄路弥摆摆手,“我将会和往年一样,发一篇小作文后一周不上任何社交媒体。他们心疼我就不会骂我了。”
这句话太过理直气壮,冯宙翻了个白眼,把眼镜摘下来说:“你是一点也不悔改啊。”
韩城站在池一黎旁边,潇洒地单手拄拐,光顾着回头去看台上的场景,看到熟悉的五个人正站在金色雨下捧起奖杯。
有彩带从台前飘到幕后,混杂着观众席仿佛要将整个场馆的屋顶掀翻的声响,缓缓落到眼前暗色的地板上,在视野中闪烁出亮晶晶的光。
他扫了两眼,又转头恨铁不成钢地朝池一黎说:“三水,你就不能对他太客气!他刚刚竟然还贴脸炫耀。”他狠狠道,“冠军怎么了?!冠军了不起吗?!我们三水还是世界单人赛冠军呢!可恶的乡野村夫木寸长!”
池一黎从台上收回视线,盯着落到衣袖上的那条彩带,浅色的眸瞳亮晶晶地闪着碎光,倒映出金色的余波,缓缓开口:“他不是在炫耀。”
过了几秒,他又沉稳地补充说:“他们很强,冠军是应得的。”
这个替对手说话的队内大宝贝已经彻底没救了。
韩城看他没什么波动的冷峻侧脸,觉得再怎么恨铁也成不了钢,索性转移话题道:“第二也挺好的。输给世界冠军的意思就是——已经打败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选手。”
“所以我们一会儿吃什么?烧烤?火锅?麻辣烫?铜锅涮肉……”
庄路弥一把搭上他的肩,力道重的韩城一个踉跄,本就脆弱的小腿雪上加霜。
庄路弥高呼:“乐姐!我要吃麻辣小龙虾!三点水也喜欢吃这个!虾门!”
“不行!”韩城赶在代乐点头答应前连忙说,“三水不喜欢这个!而且医生说我腿断了,不能吃辣!”
完全没有过多的伤心,HWD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返回休息室。
白书罗跟着老梁去找赛训团队拿纸质版数据,庄路弥和韩城从不能吃辣掐架掐到池一黎喜欢吃什么,最后庄路弥呵呵一笑:“我说我爸是最了解他的,这样你当如何反驳?!”
韩城对牧绍的好感downdown,想到当初自己都不知道池一黎对芒果过敏这件事情,心口如遭重击,捂着腿躺在沙发上气弱悬河道:“好玩的叛徒庄路猴,不准认这可是村长当爹……”
代乐对这两人无语一瞬,转头问:“大宝贝,你想吃什么?”
池一黎刚从洗漱间回来,睫毛下倒映出微红的阴影,正在拿着手机回消息,听到这句话回复说:“我还不确定。”
韩城顿时回头:“不确定?三水大宝贝,你上次就因为村长没来聚会!”
“又要什么聚会,把我们战队也带上?”从松闵跟进自己家一样推开门走进来,把手上的杯子递给池一黎:“你男朋友特意一下场就去给你热的奶茶,他在采访走不开,一会儿过来哄你。”
杯子是他放在床头那个带吸管的。里面是红茶牛奶,早上牧绍在小厨房现炒的,他一向很喜欢照着视频做这种东西。
但之前牧绍就算拿他杯子,拿的也是平时在外面用的另一个平口杯。此刻的杯子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池一黎指节微蜷,接过来握在手里没有回话。
从松闵还以为他是输了不开心,本着帮兄弟一把的原则,沉吟片刻开口:“其实这个比赛吧,木勺他……”
话还没说完,WGS副队从门口探进一颗红色的头,打断他的话:“比赛完了?池三水——我们走吗?”
池一黎按开杯盖,在全场的注视下静静地咬着吸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凝起,说自己不去聚餐的表情显出几分认真:“我有事出去一趟。”
从松闵看了眼WGS副队昨天才新染的那头刺眼红毛,立刻掏出手机给牧绍发消息。
好玩的编外祖父:【你男朋友好像被带坏了。】
好玩的编外祖父:【他跟一个红毛跑了!】
牧绍正好处于采访中途的背稿环节,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消息。记忆里没有一个熟人是红色头发,又想起自己追他时染的那头橙毛,心下顿时泛起警惕,秒回了一句:【谁?】
池一黎早上就说他比完赛可能会出去。
牧绍虽然想知道他和谁一起、去哪里、去干什么,但是问多了又怕池一黎嫌自己烦。想着到时间总会知道,今天来场馆的路上一直都忍着没有问。
采访十一点结束,从松闵回的消息他没打开,置顶的那条对话框还是孤零零的。牧绍给池一黎发消息问他几点回来,池一黎说大概十二点多。
十二点多。怎么这么晚。
牧绍拒绝了两个战队的聚餐邀请,回到酒店半躺在池一黎床上,举着手机,就这样一直盯着屏幕等着他回来。
夺冠了,但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牧绍深思,这就是打败男朋友的报应吗?
那他又不能打假赛放水。别说联盟规则了,池一黎先一步提分手要把他踹了。
房间没有开灯,整个氛围都暗沉沉的,想象里软香入怀的美好赛后夜晚不复存在,牧绍翻着手机里得到池一黎许可后存留的相册翻了个身。
不知道是池一黎出去不带他这件事烦,还是池一黎和别人出去这个认知烦,牧绍烦躁地看着手机又翻了个身。
一千张图片都被翻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铃被按动的声响,牧绍一个弹跳起身。打开门,池一黎正低头站在门口,捏住把手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在脑海里被他忽视的熟人WGS副队一头红毛,挑了挑新打的眉钉对着牧绍“嗨”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不错,不用想就知道你在他房间。”
牧绍熟练地把池一黎抱在怀里,感受到他在微微的颤抖,嫌弃地看红毛一眼:“那我能在哪?”
“聚餐啊,我看到韩狗发的朋友圈了,他好惨!三水不去算了你也没去,诶村长,我还以为你会去……”
牧绍笑了一下,无情地将他的后半句话隔绝在门外。
他拦腰抱起池一黎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臂紧紧环住池一黎的腰。
池一黎整个人腾空一瞬,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坐在桌面时后背差一点就能挨到电脑,看着牧绍单膝跪在椅子上凑过来,不知道他又打算干什么。
月色从窗帘缝隙洒落,看着牧绍的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漂亮,像是被泪水浸透的冰面,眼尾还残留着一抹未褪去的潮红,浅色的眸瞳都透着湿漉。
牧绍亲了亲他的眼尾,退开时声线带着几分可怜:“甜心宝贝老婆,你和他去干什么了?”
池一黎眨了眨沾着水汽的烟灰色眸子,半晌,伸出手轻轻抓住牧绍的指节,拉开自己队服外套的拉链,带着他向衣服里面探去。
指腹猛然触碰到两点冰凉的金属制品,牧绍抬起头看他。看到池一黎因受到刺激而浑身颤栗起来,弓身短促地喘息一声,握着牧绍的手更加用力到疼痛,眸光随着动作开始沾上更多的涟漪的余韵。
柔软上的那点冰凉与温热的躯体是两个极端,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在等待引诱着眼前的人去掀开衣服一探究竟。
牧绍黑色的眼眸暗沉沉,看到池一黎一瞬间又开始滚落泪珠,普通的动作仿佛也带上如同邀请般的艳情,砸在牧绍心上,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不由得弯起指节,朝着他弓身后退的方向移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池一黎就软在怀里开始发抖。
想到池一黎第一次答应自己时的画面,敏感到只是被揉捏胸口就会哭到喘不过气,牧绍顿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池一黎坐在桌子上,没有去看牧绍的表情,垂下眼帘时眼睫还在细密的轻颤。似乎是觉得有些羞耻,他不自觉地抿住唇,开口时声音很低很低,细碎地呜咽道:“…你之前…说想看。”

牧绍扣着池一黎的左手力道加重了些。
他在直播时说其实也不是很想看, 是真的没有想过让池一黎去打,也没想到池一黎会真的去打,最多是玩笑般的一句口嗨。
毕竟后者平日里虽然看着冷冰冰, 但是整个人都娇气得要死,一点过多的疼痛都受不了,牧绍除了上次做的太过分惹得他不想理人外, 其他时间也不舍得让他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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