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爷爷。”风博羽点头,跟龙老爷子告别之后,就被龙君越直接带走,俩人去了老君山的悬崖民宿。
周奇之带人护送他们过去的,俩人要在君山的悬崖民宿住很久,民宿可以一天结算,也有包月的,他们俩干脆包年了。
来的人有一些跟他们一样住在这里,但不包括周奇之,这家伙要回去,跟他家江月书教授黏糊。
而这次可以住很久,俩人了准备慢悠悠的体验老君山上的各色风景。
第一天安顿下来,第二天就出门爬山,民宿旁边的山上有两棵老桃树,是一体双株,已经有五百年的树龄。
不少情侣来这边,祈福许愿,上面挂满了祈福许愿用的红色绸缎条。
“我们也去祈福许愿好不好?”风博羽看着满树的红色,满眼的跃跃欲试。
“好,我们去祈福许愿。”龙君越跟他手拉手,爬了几个台阶,去领了红色绸缎条,俩人到一边的长条桌子上写字,为了跟景区的风格一致,这里只提供毛笔,很多人都不会写毛笔字,写的七扭八歪,还傻乐呵。
幸好风博羽跟龙君越都会一些毛笔字,写是没问题。
可这红色绸缎条,太窄了。
风博羽跟龙君越低头写字的时候就蛐蛐儿:“这么窄,还是红绸缎,该不是为了节省成本吧?这许愿能灵吗?”
“应该灵验的吧?”龙君越不敢肯定。
随后他就看风博羽来了个神操作!
因为彼此太亲近了,就算是祈福许愿,也得看一眼对方写的是什么。
龙君越写的就很简单,祝平安喜乐,长命百岁,风博羽。
红色绸缎条太窄的关系,加上风博羽的毛笔字没有龙君越写得好,绸缎本身也有点滑,风博羽祈福许愿的内容还挺多的关系,“龙君越”三个字,龙和君都笔画少,好写一些,到最后一个“越”字的时候,比划有点多,风博羽知道写不下了,干脆用了拼音替代!
龙君越对此表示,他也真的是醉了!
他怎么就爱上了这么“可爱”的人呢?
这世上估计寻不到第二个,这样有趣的爱人了。
“好了,我们快点过去!”风博羽兴致勃勃的拉着龙君越,就跑去了树下。
幸好这个时候,不是假期,更不是旅游旺季,树下没几个祈福许愿的人。
红色绸缎条的两端都系有做工精巧的金属小铃铛,所以俩人使劲儿一抛,一下子就抛到了树上。
“上的还挺高。”看着枝头上自己抛上去的红色绸缎条,风博羽突然有些担心:“你说它会不会掉下来?”
“不会,我们走吧。”龙君越有些开心的拉着风博羽:“今天我们在这里吃走地鸡,喝山珍汤。”
“好啊,我们也养养生。”风博羽回头,看着满树的祈福许愿,风轻轻的吹过,铃铛声细细的响起。
俩人在山上住了两天,白天看风景,就发现,这里人其实不少,而且生活得很悠闲。
风博羽惹不起关正洲,就选择了躲得起,君山不愧是道家祖地。
风景绮丽的同时,环境也非常的好,尤其是人文上。
龙君越跟他虽然是住在民宿,但每日都要早起,过了几日就找到了山上的道士们,每日打拳的练功场地。
于是俩人一大早起来就跟山上的道家修士们一起打拳。
两个人都是从小就练武的,那架势一摆开,就知道是个中高手。
尤其是风博羽,他前世年岁大了,就学了打太极。
现在虽然有些生疏了,但今生他刚开始学嘛,打不好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是他跟龙君越起手就能跟上,除了动作慢半拍,身体的协调和柔韧性都很好。
打完了一场,就有前头领队的中年道士,邀请他们俩每日来这里晨练:“不强制,如果能起来就打打拳,不想起来懒床也可以。”
“我们一定起得来。”风博羽跟龙君越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来这里就是为了修身养性的,当然会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啊,已经很少能起来晨练啦。”中年道士感慨了一句,跟龙君越和风博羽颔首致意后,就带着人走了。
龙君越跟风博羽随着这些晨练过的人去了饭堂。
饭堂吃的东西也很清淡养生,吃过了之后,风博羽就跟龙君越去漫山遍野的遛弯看景色。
看够了景色就钻进山上的神仙殿里,拜一拜神仙,结果风博羽发现,三清圣像前,跪了一个年轻人,抱着刚买来的一把香许愿:“道祖在上,我许愿今年能考公上岸,找个白富美结婚生子,对方有车有房,没爹没娘。”
风博羽听了这许愿的内容,顿时精神一震啊!
他的乐趣来了!
龙君越看他这样再看那个许愿的年轻人,这愿望许的也太不靠谱了。
“你买了二十块钱的香,跟神仙许了价值两千万的愿望,现在的年轻人啊!”旁边听到了年轻人许愿内容的人,还有一位,那是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这位也挺有意思,摇头晃脑的评价:“你这还真敢许。”
风博羽在一旁听著有趣,就搭茬接话:“这位先生在为难自己和为难别人之间,选择了为难神仙。”
年轻人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就是求一求,许个愿,万一道祖听家了,给我随便指点一下,我不就人生赢家了吗?”
得,这位也是个逗比!
被人怼了也不生气,心态稳定的一塌糊涂。
后来他们才知道,男生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只是要考公,没谈恋爱,家里人都着急,想让他找个人谈个恋爱,别弄得跟个书呆子一样,年轻人听的烦了,干脆回了老家这边学习,顺便上来看看风景散散心,许个愿望,也往大了许。
“你这内核兼容很广,将来一定能成功上岸。”风博羽看好这个年轻人:“加油啊!”
“你也加油。”年轻人哭笑不得,毕竟风博羽看起来,年纪跟他差不多,或许风博羽更小一些。
等到年轻人走了,那位老道士才自我介绍,他是这座道观的观主。
龙君越跟风博羽还挺惊讶的,这位观主鹤发童颜,说话风趣幽默。
最主要的是,还毫不客气的怼人。
要是刚才那年轻人脾气大一点,真的会跟观主吵起来的!
“那我能提个意见吗?”风博羽非常客气的跟这位仙风道骨的观主打商量。
“风博羽先生请说。”观主摸着雪白的胡子道:“老道洗耳恭听。”
“你们许愿祈福的双桃仙树,能不能把红色绸缎条,做的宽一点,长一点啊?那么点地方,真不够写几个字的,还是用的毛笔字。”风博羽吐槽:“我写龙君越的名字落款,写不下了最后还是用的拼音。”
观主一下子就笑开了:“行,再加一指宽,一巴掌长。”
龙君越也笑了一下:“我们可以赞助一下,您别介意。”
“赞助点别的可以,这点红绸缎,我们还是有的。”观主摸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风博羽:“老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风博羽先生,看着就那么顺眼呢?”
风博羽嘿嘿一乐,快三十的人了还调皮呢:“我也觉得观主您很有格调!”
“什么格调?”
“怼人的格调!”
“哈哈哈……”
龙君越不得不佩服风博羽,这才来几天啊?就跟人家的观主成为了忘年交,尤其在知道风博羽是来散心的,包年了风景区的民宿,还跟着晨练后,观主更高兴了。
这一老一青一见如故。
甚至观主还亲自请他们去吃小灶:“我单独让人做的道家菜,快来尝一尝。”
桌子上就三菜一汤,但风博羽吃了几口就喜欢上了:“这个比食堂里的好吃。”
“食堂是大锅饭,这是小灶,能一样么?”观主看他喜欢,又往风博羽跟前推了推。
龙君越盛了汤,那汤也好看得很,龙君越先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才盛了一碗给风博羽。
俩人的关系,在这山上,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公诸于世的意思。
可身为观主,这老道士一定是知道的,可他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还请客吃小灶呢。
风博羽吃了几口就忍不住问他:“您对我们,没别的看法?”
“什么看法?人活一世,草活一秋,我又不是龙王,也不住在海边,管那么宽。”观主为老不尊的翻了个白眼儿:“道家讲究清净,有所为有所不为。”
“道家是本土宗教,但为什么不如佛家那么大力宣传呢?你看他们还免费发放经书。”风博羽咬着筷头子问:“可没见道家怎么招揽民众啊?”
“我们道家,爱信不信,信就听我说,不信就别打扰道爷清净。”观主别看须发皆白,却有年轻人都没有的洒脱:“风博羽啊,不是谁遇到事情,都要想很多,那样累不累啊?”
风博羽一愣。
龙君越看向了这一老一青年。
“道家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要想度人,得先度自己,你自己都立身不正,如何救助世人?”观主告诉风博羽,道教教义中有“宁可失传,不可妄传”的规定,导致世人难以窥见道教的真面目。
道教还规定“口口相传,不留文本”,这使得真正意义上的道教随着老道士的羽化故去而逐渐消失。
比起佛教的广度世人,道教要内敛很多。
而且道教门槛高啊,古代甚至依赖于口耳相传和师徒传承的方式。
这种传播方式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道教信徒数量的增长。
“那些秃驴瞎传佛法,有些混蛋信了佛就觉得自己个儿是个干净人了。”说到后来,明显歪楼了。
“道长,出家人怎么可以骂脏话?”龙君越记得他们没喝酒啊。
尤其是这观主,多大年纪了,还口吐芬芳呢。
“脏话骂出来,心里就干净了,要是一直憋在心里,心就脏了。”观主问风博羽:“风博羽,你说呢?”
“脏话骂出来,嘴就干净了,千万别咽回去,咽回去,五脏六腑就都脏了。”风博羽低头喝了一大口汤:“我理解的对吧?”
“对,对极了!”
龙君越就想起来,关正洲当年是放弃了风博羽,选择了关博凯,现在又要跟风博羽拉上关系,就是把说出去的话,再咽回去。
“观主,我心里不痛快。”风博羽放下了筷子:“该怎么办?”
“我们道家啊,主打一个随心,比如老道士我,如果有人惹我不痛快了,我一定要干掉他,让自己痛快,不然我气不顺,道心不稳。”观主却道:“这就是当下人们常说的心态,老道士觉得挺好,有仇当场就报了,不搞那些小动作,也别委屈自己,我是从小就入道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天天听各种人求这求那,见多了也就瞭然于心了,你这样的我也见过几个,如果是打架斗殴的,佛家只会说阿弥陀佛,请施主们住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们道家不是,我要说的是,实在不行你就报警,公安局就是为老百姓主持公理正义的地方。”
“还有法院。”风博羽小声提醒他。
“一般都是先去公安局,然后才去法院。”观主别看年纪大,但流程门儿清:“最终裁决书都是法院下达,公安局只能结案。”
龙君越跟风博羽齐齐往后退了一下,这是个什么观主啊?
不管是什么观主,他老人家开解了风博羽一番,风博羽吃过了道家菜,回去的路上,走路都轻快了一些。
而他们在修身养性,过的跟修仙一样的生活,关正洲那边可就坐蜡了。
关正洲折腾了能有小一年的时间了,结果这都过了春节,还没见到风博羽。
不由得有些气馁:“那边还没任何表示。”
“爸,你不能去找一下他们吗?”关博凯觉得关正洲这么自爆其短的样子,有些太窝囊了。
“找什么?他们房子卖了,风青也内退了,出国旅游去了,我上哪儿找?”关正洲白了他一眼:“其他人我敢去找吗?”
别的不说,风柔他就不敢照面!
为什么呢?
风柔是学武的,这么多年从事的也是武术教练。
当初他离婚的时候,最怕见到的就是那个小姨子,真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没二话。
“那……风老太太呢?”关博凯记得风博羽有个姥姥,是因为曾月月在他小的时候,骂过好几次,说风老太太是个泼辣寡妇。
“我要是找上门去,风老太太能打死我。”关正洲觉得关博凯脑袋里装的都是稻草。
前任丈母娘,能对他这个出轨,抛妻弃子的前女婿,有什么好态度?别说态度了,就是抬手就揍他,他也不敢还手啊?
“那怎么办?这前前后后都搭进去多少钱了?”关博凯虽然有偷偷地截留一些揣进自己的腰包里,但关正洲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吗?耍猴似的闹哄这么久,连风博羽的面儿都没见到。
“溜溜的折腾了小一年了吧?”曾月月也抱怨了起来:“那小崽子连个面都没露。”
“怎么说话呢?”关正洲越发觉得曾月月粗鄙了。
“关正洲你什么意思?”曾月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心里的火气,冒的能有三丈高。
“你都年过五十,怎么为老不尊呢?”关正洲可不怕她。
“现在嫌弃我老了,年轻的时候,谁不漂亮?”曾月月比风青还要小几岁,但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谁都打不过,曾月月也同样如此。
加上这些年条件不好,没了青春年华的曾月月,还有什么姿色可言?
每日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曾月月也没什么保养的心思,也没那个资本。
“你在胡搅蛮缠什么?”关正洲的心情不好:“现在说的是正事。”
“正事,这都快一年了,别说见面,连个消息都没有。”曾月月的气还不顺呢:“你确定他还在国内?说不定跟风青一样,出国去了。”
关家父子俩顿时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没想过这个可能。
曾月月自己说完也是一惊:“不是吧?你们没想过?”
“不是没想过,是没想到。”关正洲又有了点信心:“他是集团高管,经常出国也是有的,我可听说了,呈祥集团是个跨国大企业,在全球都有子集团,分公司。”
关正洲想的就很多了,他的确是查过呈祥集团,就因为查了才知道,风博羽所在的集团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
他就更想跟风博羽这个大儿子修复关系了。
别的不说,有这么一个出息未婚的大儿子,他得多有面子啊?副省长家的女儿,也不是没有指望。
小儿子配不上,大儿子肯定条件够啊!
“还能出国呐。”关博凯有些嫉妒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省,别说出国了,有限的几次旅游,也就是去一下这市区附近的农家乐,湿地公园等等。
卫校是在本省最大的那家大专制卫校上的,勉强毕业后,就一直在家闲着,总算是找了个工作上班,还不太理想。
“怎么不能?他学习好。”关正洲其实不知道风博羽学习如何,但当年风博羽是最小的跳级生,五岁就开挂似的,一直到上了大学。
关正洲不知道风博羽去了大学后,读的什么专业,A大太大了,他也从未去找过。
也就不知道,风博羽在大学学的什么。
如果他知道,读的是医学和文学,估计关正洲就会察觉到不妥了。
因为一个跨国集团的高管,怎么说都不会是医学和文学专业,得是金融和贸易才对。
也就错过了一个机会。
“那我们怎么办?”关博凯总觉得事情进展的一点都不顺利。
第262章 父子离心在行动
“等一等吧,这过年都没在家,估计过了年就该回来了。”关正洲盼望的是五一,端午。
曾月月却猜测起码十一,中秋能回来。
关博凯一听这时间,起身就走:“我去上班了。”
“大晚上的你上什么班?今天不是休息吗?”
“上夜班!”
关博凯在医院里的工作其实做的不好,但也不坏,他毕竟有心走医院管理层的路子,所以勉强逼着自己适应这个工作。
其心里一点都不喜欢,只想将这份工作当跳板,爬上更高的位置,做个行政管理人员,而不是一线医务工作者。
到了医院,关博凯接了夜班,夜班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刷了一下手机,看到了手机上大数据推荐的香车美女,心里痒痒的厉害,如果他有上百万,也买个好车,带着美女去兜风。
除此之外,关博凯还喜欢看美女主播,更嫉妒那些榜一大哥。
据说有的榜一大哥还能面基主播,一起吃个饭,聊个天,有个玩……总之,没有一个不是花钱如流水的,主播们更是维护榜一。
将他们视为自己的“财神爷”。
关博凯也想当别人的“财神爷”,可惜他没钱。
从父亲那里昧下的几万块钱,也就够他换了个手机,买了一些品牌的衣服,因为在医院工作,不允许喷香水。
他买了几款男士香水,只有去夜店的时候,才喷一下。
正在羡慕嫉妒恨呢,来了个急诊!
“小凯,快来帮忙!”那边有医生叫关博凯了。
“来了。”关博凯不情不愿,但没办法,
结果是一个老人,出了车祸,抢救无效,就这么过去了,而他的子女们,在痛哭流涕过后,就直接撕逼了起来,原来老人有意外保险单。
没有指定受益人,全都是法定受益人。
在领取保险金时法定继承人按照第一顺序继承人、第二顺序继承人的顺序。
受益人约定为“法定继承人”,就是直系亲属关系,父母,配偶,子女。
但这位老人有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去世,留下一子一女,后来娶了另外一个妻子,这位妻子带来一女,跟丈夫生了一子。
四个人跟老人都是直系亲属,都是老人的“子女”。
所以他们都是“法定继承人”,也就是法定受益人。
但是保险是在老人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后,娶第二任妻子之前买的,四家人十几个差点打起来。
关博凯听了后,却若有所思。
风博羽不要成为关正洲的保险单指定受益人。
但他关博凯却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法定继承人。
只要关正洲出事,他就能有一大笔保险赔偿!
反正现在风博羽也不出面,拒绝的态度摆的那么坚定。
而且千万年薪的人,可能也看不上他爸那点保险赔偿。
可他看得上啊,关博凯自己算过一笔账,他跟自己妈妈能拿关正洲所有保险合同的一半保险赔偿金,风博羽独占一半。
如果风博羽不搭理这一茬。
那他就能跟曾月月母子俩独占所有保险赔偿金。
法定受益人可以有很多个,指定受益人只有一个。
那他为什么非得要指定?其不觉得风博羽能拉拔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些日子眼看着那么折腾都没什么效果,关博凯已经后悔了,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的话,他就想自己动手了。
首先就是要找人来做这件事情,为此,关博凯上班积极,值夜班更积极。
关正洲不知道自己要被小儿子算计,还在家里想方设法的联系风博羽,为此,他不惜厚着脸皮去找了关静。
但关静根本不给他面子:“当初是你出轨在先,又因为几万块钱,就跟你大儿子断了父子关系,现在想找回来,你是怎么想的?能找回来吗?时光要是能倒流,我还点什么倒流香啊?”
“关正洲,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机关单位干了一辈子,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当初到底是谁先放弃风青风博羽母子俩的?你既然想要个年轻貌美的就去找好了,风青都成全你了不是么?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关系都断了,就别自讨没趣……”
关静别看年纪大了,但那性格可一点都没改,现在退休了更是活的滋润,本来已经对关正洲不搭理了,无奈的是,关正洲自己蹦跶到她眼前,主动找骂呢!
那她还客气什么?
一顿强有力的输出,就开骂,不跟他客气一点。
“关静,你也是老关家的人,你就这么看着我们家的血脉更名改姓……”关正洲被关静一顿训斥,老脸挂不住:“再说我又不是朝他要钱,反而是觉得对不住小宇那孩子,我能留给他的东西不多。”
“你可别说了,老鸹落在猪身上,光看到别人黑,没看到自己黑是吧?”关静却不会被关正洲的花言巧语迷惑:“你以为谁都会被钱收买,忘了那些陈年旧账?你是不朝小宇要钱,但你给他的是什么?你的保险单受益人,指定给小宇,那是不是你们还要续上父子关系?你这好处必须是你死后才能落到小宇那孩子的头上,但我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肯定长命百岁,你认回小宇,孩子还得给你尽孝是吧?养老送终是吧?”
关静很无情的拆穿了关正洲的心思,虽然没猜到最终目的,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还得对小宇那孩子,用父亲的身份,指手画脚,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一照自己那张老橘子皮的脸,抽吧的沟壑纵横,角质层加厚一万倍了吧?”
关静这机关枪一样的突突突,把关正洲骂了个狗血淋头,几乎是掩面从关静家里跑出去的,殊不知,他前脚离开了关静家所在的小区,后脚关静就给风青打了个越洋电话:“风青我跟你说啊,关正洲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找到了我这里,想要联系你,或者联系小宇,被我给撅了面子,自己跑了。”
风青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看着夜色柔美的星空,听着好姐妹那幸灾乐祸的都要溢出来的声调:“你做得对,别惯着他,当我不知道,我大儿子为什么送我出过来玩呢?其实那孩子就是不想我在国内被纠缠,我懂孩子们的意思,我们家里人都很低调,不想显摆什么,但也不想被人赖上,有些人啊,沾上了就甩不掉,我都跟关正洲离婚多少年了?他还敢找上来就是个例子。”
柔美星空下,风青的心都觉得宽阔了,对面夜色中的波涛声,也让人沉醉。
几个外国青年从她身边走过,朝风青笑的帅气,笑容犹如午夜的阳光一般。
“我看他是别有用心,他要是真的吃多了脑残片,把智商欠的费用交齐了,肯定不会这么做,是个人都知道,当年他是错过方,为了几万块钱就不要儿子了。”关静跟风青贬损关正洲:“现在老了想要弥补,我跟你说,世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他吃,除非时光倒流。”
“时光倒流我也不会原谅他。”风青现在可有底气了:“他关正洲算个什么东西。”
“对!”关静自始至终都是跟风青统一战线的那个好姐妹。
等挂了电话,风青看向了远处,丈夫金鹏泰正跟一个外国老哥学做披萨,虽然做得不正宗,但他自己亲手做的就是放心,做好了就颠颠的捧过来给风青:“尝一尝,我特意做的薄皮披萨,知道你怕胖嘛,只放了浅浅一层的芝士,放了西兰花和胡萝卜,没放牛肉粒跟香肠。”
“那我吃点,你也吃,控制住啊,别多喝啤酒,多少人都尿酸高,得了痛风。”风青拿了一块小口的吃着解馋,同时监督一下丈夫,不许他放纵。
“你管的我那么严,我可没机会偷吃偷喝。”
风青笑着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懂得保养,不能大吃二喝啦,你以为你还是年轻小伙子呢?这么多年高中教导下来,多累呀,你头发都花白了。”
比起风青的工作,金鹏泰的工作更操心一些。
辛苦了多年,金鹏泰的头发的确是花白了。
“我说染一下,你还不让。”金鹏泰跟风青坐在一起,夫妻俩分吃自己做好的披萨。
“染什么染?那些东西对头皮不好,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有偶像包袱啊?”风青又笑了起来。
“我没偶像包袱,但我有压力啊。”金鹏泰坦率的道:“你看看你,五十几岁依然风韵犹存,刚才我可看到了,好几个小伙子从你身边走过的,我就不行了,一个老头子。”
金鹏泰年纪比风青大几岁,再显老一些,觉得有危机感啦。
“瞎说什么呢。”风青老脸一热:“刚才过去的几个小伙子,我不认识啊,也没跟他们说话。”
“但是他们朝你笑了啊!”金鹏泰一大口吞下手里的披萨:“我都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是带着欣赏的。”
风青瞅了瞅自己:“欣赏我一个半百的老太太?”
“你哪里老太太了?”金鹏泰拿了湿巾擦了擦手:“你可比那些小姑娘们都有风韵。”
风青别的不说,花销上被风博羽供应的足足的,这次出门来玩,更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接待,购物也是去的各大品牌,或者有趣的跳蚤市场,但风青耳朵上缀着的钻石耳坠,胸前挂着的钻石胸针,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以及手上的钻石手链和戒指,那是一整套风格统一的天使羽毛系列。
金鹏泰的少一点,他就腕表和戒指,但与风青的那一套是配对的,俩人身上的饰品全部下来要几千万。
他们俩不知道价格,但一些懂的珠宝钻石的人,都能估算出来个大概。
也怪不得那几个小伙子朝风青笑的阳光灿烂,这么优雅的东方贵夫人,在国外不太常见,尤其是在夜晚的沙滩上,星空下,风青坐在那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也不是多老。”风青呵呵一乐,将头靠在了金鹏泰的肩膀上:“老公啊,我们是不是给孩子们买点东西,走国际快件邮寄回去?我看那边的沙滩裤服就不错。”
“还是邮寄一点别的东西吧,沙滩服哪儿没有?”
老两口开始扒拉一些特产,想着购买下来,给家里人邮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