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喜发财  发于:2025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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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凌乱,在深吻中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撒拉卜的眼睛,不知不觉中,那双推拒的手缓缓放松。
撒拉卜气息一重,瞬间将他压进浴缸,同时抬起了他的腿。
单宿又在床上趴了几个小时。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半,其实也没睡多久。
他从床上爬起来,强烈的酸痛让他哼了一声。
随后他发现他的身上很干净,还有沐浴露的清香。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看到手背上重新贴好的创口贴,神情忽的一顿,微垂的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众人沉默地坐在餐桌上吃晚餐。
连一向喜欢在这种场合展现存在感的单元也难得的沉默不语。
大概只有撒拉卜旁若无人的享受着美食。
它的吃相并不粗鲁,可饭量大到惊人。
可以看得出来荣姨是真的很喜欢撒拉卜,连给他的餐盘都是最大的。
而沉默诡异的氛围也在撒拉卜惊人的食量下变得怪异起来。
眼见着餐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单先生和单太太都默默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单元则是眼神阴郁地看着撒拉卜。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也沉默的加入了“抢食”的行动当中。
一旁的荣姨笑脸盈盈地看着这一幕。
她就说撒先生是个好小伙吧。
餐桌很快就空了,连一片菜叶子都没有留下。
单宿侧头看了撒拉卜一眼,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全都放进了撒拉卜的餐盘里。
撒拉卜转头看向单宿,却见单宿面红耳赤地说:“看什么看,我只是吃不完。”
他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而他不停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似乎在用这种举动遮掩他的紧张。
撒拉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碗里的鸡蛋吃进了嘴里。
单宿抿了下唇,脸更红了。
而单宿一出声,怪异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单家人也齐齐反应过来他们做了多失态的举动。
诡异的安静之下,单太太直起腰,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单先生却看了眼单太太碗里的红烧狮子头,冲着单太太咳了咳。
——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单太太白了单先生一眼。
——吃!
单先生收回视线,遗憾地放下了筷子。
随后他环视一圈,脸上带上了严肃的表情。
“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单元转头看向单先生。
“经董事会决定,恢复单宿执行总裁的职位。”
空气又陷入另一种寂静,充满暗流涌动的压抑。
“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吧。”单先生看了单宿一眼,又看了单元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单元紧紧地捏着手上的餐具,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恭喜大哥。”
单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面上不动如风,眼里却带着睥睨和高傲。
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当中。
单元脸上的笑差点没有维持住。
这时撒拉卜突然张嘴。
“吾……”
单宿一脚踢向撒拉卜的小腿,眼神锐利地瞪向它。
闭嘴,这个时候别说话。

晚上, 单宿背对着撒拉卜,有些别扭地躺在床上。
他尽力忽略身后床铺塌陷的动静,可还是不由得抿紧唇, 绷紧了身体。
前几天他都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度过磨人的夜晚, 即便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撒拉卜抱在怀里,他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现在他却很难忽视在同一张床上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同床共枕的亲密, 完全破开了他的安全距离。
虽然他很想装作不在意, 可撒拉卜的存在感强烈到连他的心跳都开始变得不稳定。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氛围感太过浓郁, 昏暗的光线与紧闭的门窗让这个房间变得封闭又暧昧。
在这样的氛围下,心跳和呼吸声格外煽情, 变成了空气中暧昧的点缀,让人不自觉的开始心跳加速。
其实单宿不是没想过让撒拉卜去睡客房。
但他同样很清楚撒拉卜一定不会同意。
所以他干脆没提。
当然不是他舍不得撒拉卜, 他怎么可能舍不得撒拉卜。
他又不是小孩子,晚上还需要有人陪他睡觉。
当然更不可能因为撒拉卜抱着他睡了几个晚上,他就对撒拉卜产生了依赖心理。
他只是了解撒拉卜,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自然就不必浪费力气。
而撒拉卜把自己说的好似很厉害,说不定在下面就是一个孤单寂寞的“孤寡老人”。
好不容易出来了就借着契约和他粘在一起。
这几天下来, 撒拉卜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没有身为恶魔的威武和邪神的霸气。
也就第一天的化身把他唬了一下, 其实对方就是一个欲望重又粘人的大狼狗而已。
单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脸蛋红扑扑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正暗暗得意,忽然感觉到撒拉卜的气息向自己靠近,他呼吸一紧,立马绷成了一根弦。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紧张,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忽然, 一只大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拖了过去,他的后背瞬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口,被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属于撒拉卜的气息立马强势的包围了他。
单宿腰一麻,整个人都触电般酥软下来,眼眸也变得湿润,差点发出一声轻哼。
他紧抿着唇才把喉咙里的声音咽了下去,抓在手里的被子却差点被他揪破。
“放开我。”
可能是刚吃了感冒药的缘故,也可能是蔓延到体内的酥麻还没有消失,他的声音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在鼻音下透着几分软意。
声音一出来,单宿就懊恼地抿紧了唇,将被子抓的更紧。
他想挣扎,可完全没有挣脱撒拉卜的力气。
可能……不,一定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
这药的副作用太大了!
“不放。”撒拉卜懒洋洋的发出声音,横在他腰上的手将他搂的更紧。
他的后背完全和撒拉卜的身体贴在一起。
撒拉卜的声音很低,带着男性荷尔蒙的磁性。
简简单单两个字,瞬间点燃了此刻暧昧涌动的氛围。
撒拉卜说话时,属于撒拉卜湿.热的呼吸就在单宿的后颈,比吻还要磨人。
而撒拉卜没有穿衣服,体温高的惊人,隔着他身上单薄的睡衣,他甚至能感觉到撒拉卜说话时震动的胸口,以及充满弹性的肌肤。
不要脸!
他紧紧地揪着被子,身体弓成了虾米。
好一会儿之后,他小声说:“我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了。”
撒拉卜没说话,只是低头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
“好香。”
他恼羞成怒地推了下撒拉卜。
烦死了,他说话呢。
“我说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哦。”撒拉卜还是那幅漫不经心的语调,透着些慵懒。
他紧紧地揪着手里的被子,深吸一口气说:“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司。”
话一说出口,他就屏住了呼吸。
可身后没有传来撒拉卜的回答,他心脏一沉,立马语气冷漠地说:“我只是问问,你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别去了。”
他推开撒拉卜的手,想要挪到床边,撒拉卜却一个用力将他搂了回去。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上撒拉卜的胸口,让他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干什么,我要休息了,别烦我。”
实则从他问出那个问题到现在才过了三秒不到。
而他平白无故的脾气更像是在对自己的失望欲盖弥彰。
撒拉卜用力搂住单宿的腰,懒洋洋地说:“去。”
只一个字,单宿就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他剧烈起伏的心跳也归于平静,变成更加沉稳有力的跳动。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下来。
单宿背对着撒拉卜,好半晌之后,他低声说:“我睡了。”
说完,他将脸藏进了被子里。
可他那双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前方,黑暗中只有像雾一样朦胧的月光,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灼热的吻印在他的后颈,他浑身一颤,低头将自己的脸全部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发顶还有通红的耳朵。
撒拉卜搂着他的手始终很用力。
很紧,却也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单宿早就知道会有回到公司的一天。
他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舒缓的眉眼可以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
却又好像不单单是回到公司的原因。
他看了眼镜子里衣着整齐,连发丝都一丝不苟的自己,有些矜持地抿了下微翘的嘴角。
还是和以前一样优雅帅气。
结果回头看到懒懒散散的撒拉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撒拉卜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性感的色泽。
听到他的话,撒拉卜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单宿顿时不自在地别开眼,耳根有些发红。
但看到撒拉卜不穿内.裤,直接往身上套裤子,他震惊地说:“你……你就这么穿?”
“嗯。”撒拉卜掀了掀眼皮。
单宿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撒拉卜的身体,小声呢喃:“不会不舒服吗。”
看到撒拉卜拉起裤子拉链,突出的弧度立马让他满脸通红。
他猛地瞪向撒拉卜,咬舌切齿地说:“不准不穿!”
今天的衣服都是单宿准备的,单宿在这方面格外的讲究,成套的西装和衬衫,连领带都是精挑细选搭配好的颜色。
因为订做来不及,所以这些全部是单宿的衣服,撒拉卜虽能穿,却有点紧。
而众所周知,西裤的布料非常平整服帖,修身又齐整。
又因之前撒拉卜穿的一直是单宿的睡裤,相对比较宽松,单宿也没管过撒拉卜,所以从来不知道撒拉卜居然从来不穿内.裤。
此时突然突出的弧度让单宿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满脑子都是西装裤上惊人的轮廓。
偏偏撒拉卜还不知道羞耻,只有单宿一个人面红耳赤。
下.流!
单宿暗骂一声,满脸通红的翻着衣柜。
他记得他之前买过一条超大码的内.裤,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有穿。
别问单宿为什么会买一条尺寸不符的内裤,又为什么一直放着没有丢,毕竟他也不知道有一天会穿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大概是因为男人对自己总是有某种自信和幻想,无论是哪里,总觉得还能长。
哪怕是平时看起来体面沉稳的单宿也一样。
好不容易找出来,结果他一回头就看到撒拉卜大喇喇地敞着裤拉链,敞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表情极其坦然,比敞开的裤拉链还要坦然。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别过头,可眼睛又不自觉地盯了上去。
越看他脸越烫。
最后他滚动着喉结,恼羞成怒地说:“把裤子穿好!”
他把内.裤丢了过去,撒拉卜这个变态却抓着内.裤闻了一下,低声问:“新的?”
“当然是新的!”
难不成还想穿他的!
撒拉卜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说:“也是,你的吾穿不上!”
单宿:“……”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撒拉卜。
真想撕烂它的嘴!
眼见着撒拉卜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裤子,他连忙转过身,只留一双通红的耳朵在外面。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抿了下唇,轻声问:“穿好了吗。”
泛着红晕的后颈被覆上湿.热的气息,身后传来撒拉卜早起低哑的声音。
“好了。”
他捏紧了手指,转过身,却一眼看到撒拉卜蜜色的胸肌。
他气地咬紧了牙根,脸红的好像要滴血。
“你这叫穿好了?”
黑色的衬衫包裹着撒拉卜的身体,敞开的扣子一直开到了肚脐。
露出来的蜜色胸膛与臂膀上若隐若现的符咒看起来就像是蓄意勾引。
简直比海上天堂的牛郎还要放浪!
平常撒拉卜在家穿得不正经就算了。
公司都是正经人,撒拉卜这么穿是什么意思!
去发展业务吗!
也是,说是恶魔,却没有一点做恶魔的本事,也就这身皮相还能看。
他抓着撒拉卜的衣领用力一拉,不耐烦地问:“领带呢。”
撒拉卜抬起拿着领带的手。
他把领带抢了过来,臭着一张脸给撒拉卜系领带。
真不知道自己召唤了一个什么东西。
什么都干不了就算了。
还事事都要他操.心。
人家在海上天堂包一个小白脸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他召唤出一个小黑脸,不仅花自己的钱,还反过来要他伺候。
单宿越想越不高兴,系领带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
撒拉卜被他拉的往前走了一步,属于撒拉卜的气息立马入.侵他的呼吸。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和撒拉卜的距离有多近。
他们之间的动作又有多亲.密。
而撒拉卜没有说话,只有那双眼睛始终灼热地注视着他。
单宿不自在的放慢了动作,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知道是不是撒拉卜的体温太高,他有些口干舌燥,指尖也有些发颤。
以他现在的视角,他稍一抬眼就是撒拉卜的唇,一垂眸就是撒拉卜的喉结。
无论看哪里都会让他心跳加速。
但单宿觉得是他的感冒还没好,还有距离过近呼吸不畅的原因。
总之不会是他自己的原因。
其实单宿的个子不低,净身高有186公分,穿上皮鞋也是一个188的大高个。
可撒拉卜少说也有192公分,看着又比他结实,两人的体型差一拉近就会有一种暧.昧的对比。
单宿系领带的手时不时地蹭过撒拉卜蜜色的脖颈,鲜明的色差让单宿看的喉咙发紧。
他越系越系不好,反反复复的越系越乱。
最后他恼羞成怒地抬起头:“看什么看,不准看!”
总盯着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写字!
烦死了。
单宿低下头,露出绯红色的后颈。
撒拉卜看着他通红的脸,挑起眉说:“真麻烦。”
单宿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谁麻烦。
他抓着领带一扯,扭过头说:“不系了!”

隔了几天回到公司, 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
但单宿的助理和秘书却像是寄居到别家的孩子看到家长回来一样,表现出了言于溢表的喜悦。
纵然单宿在任时并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上司,甚至单宿的强迫症和洁癖还会反应到工作上面, 让人觉得既麻烦又疲惫。
只是比起一位好相处的上司, 他们更想要一位有能力能扛事的上司!
上一位空降的执行总裁是一位从子公司调过来的海归,说话拿腔拿调, 讲究工作弹性制度, 有时候工作还没处理完, 对方就先一步下班了。
下班了!
他下班了,剩下来的工作谁来处理!
于是只能他们上去擦屁股。
上司是弹性工作了, 放松了,他们却拿着助理的钱干起了执行总裁的工作。
而很多文件他们没有权限处理, 还要求爷爷告奶奶请那位总裁抬抬贵手签一下字。
对方却说打扰他下班时间是不道德的行为。
好吧,他们很羡慕那位海归总裁的松弛。
可人总要屈服于现实。
现实就是堆成山的文件和各部门的催促,以及上面对于他们工作进度的不满。
他们现在并不关心所谓的豪门争斗,包括单宿是不是单家的亲生孩子也不在意, 他们只想好好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早点下班!
“单总,这是今天的行程表, 早上十点有一个部门会议,下午两点有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 晚上七点有一个采访, 对了, 这是慈善晚宴的请帖,明天晚上八点邀请您参加,还有一个剪彩在明天早上七点半……”
单宿一边走一边看平板上的行程。
满满当当的页面看的人眼花缭乱。
单宿雷厉风行地说:“晚上七点的采访取消,早上十点的会提前到九点半,明天早上的剪彩让副总过去, 八点半开一个早会,让各部门交一个工作报告。”
秘书神采奕奕的应了一声。
“好的,那慈善晚宴要推掉吗。”
“不用,我亲自过去,在下班之前按照我给的尺寸订两套正装。”
“好的。”
秘书先生动作迅速的做好记录。
一边做他一边流下两行心酸泪。
可能是被工作奴役久了。
他居然觉得这个工作节奏才是他舒服的节奏。
秘书先生这才注意到单宿身边有一个两手插兜的男人。
对方穿着黑衬衫,放荡不羁地敞着领口,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长长的波浪卷在身后扎成一个低马尾,帅的十分出众,十分夺目,七分狂野还有三分人神共愤的美。
这是哪位大师雕刻的雕像成精了!
秘书一时愣愣的没能收回目光,直到耳边传来“啧”的一声。
侧过头一看,单宿脸上带着十分生动的不满。
他连忙收回视线,在心里轻咳一声,默默地低下头。
“你能不能把扣子扣好。”单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勒。”男人慢悠悠开口了。
秘书用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在心里咳了咳。
单宿提起一口气,看样子是要发作,但转头一看,没吭声,心里那口气又憋了回去。
秘书先生又咳了一声。
那一瞬间,他家单总应该和他的想法一样。
如此伟岸的胸怀确实需要一点呼吸的空间。
单宿哼了一声,生气的加快脚步。
但发现撒拉卜没跟上来,他又自己慢慢放慢了步子,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看到这一幕,秘书先生默默的降低了存在感,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慨。
这次回来,他家单总好像活泼了很多。
秘书在前面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只是单宿却站在会议室的门口开始整理袖口,又开始整理领带,迟迟没有进去。
秘书先生表示理解。
毕竟单宿是一个爱干净又注重细节的人。
只是整理了好几分钟,单宿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而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臭。
就在秘书先生感到压力的时候,单宿眼尾微抬,面无表情地说:“这个会最低要开一个小时,中途不允许无关人员自由出入。”
最开始秘书先生还不知道单宿这段话是说给谁听的,看到后面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才恍然大悟。
然后他就听到他家单总抬着下巴轻哼一声,十分高傲地走进了办公室。
秘书先生及时遏制住了脑中的猜想。
工作时间臆想上司的私生活,不好,很不好。
应该下班再想!
单宿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出声说:“坐。”
等在会议室的众人安静地坐下,无形的压力从单宿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不同于平常的单宿。
哪怕还是那身常穿的西装,此刻的单宿却变得更加冷锐锋利,上位者和禁.欲的气质共存,十分有距离感。
各部门看到一屁股坐在单宿身边的撒拉卜,还以为是哪位从海外回来的少爷微服私访,全都正襟危坐,拿出了百分百的专注度。
原本单宿对于各部门的工作进度十分不满,但看到他们端正的态度,心里又缓和了不少。
不过这不妨碍他把一众高管批评的一无是处。
工作时的单宿说的好听一点是一丝不苟,说的难听就是既苛刻又刻薄。
再加上这几天的烂摊子又多,所有人都在单宿的压迫感中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
单宿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不会骂脏话,也不会肆意发泄情绪贬低你的人格。
他只会瞬间找出你的问题,用冷淡锋利的语调在质问中让你感受到可怕的压力。
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只有单宿的声音。
压抑的空气好像被冰封一样凝固。
唯有靠坐在椅子上的撒拉卜眼神灼热,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情冷冽的单宿。
撒拉卜眼眸幽深的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咯吱作响,每一次咀嚼都好似要把糖棍也一并嚼碎了吞进去。
它灼热的视线存在感极强,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单宿感受到撒拉卜的视线,面不改色地看着投影屏,喉结却不受控的上下滚动。
他尽力保持冷静,可西装下被包裹的身体却仿佛受到火舌舔.舐一样变得赤.裸。
在严肃的会议室中,那道充满欲.望的眼神放肆地盯着他看。
他好像变成了撒拉卜嘴里的糖,被撒拉卜咀嚼、吞咽。
单宿的声音卡了一下,他低下头,懊恼地抿紧唇,露出的后颈泛着明显的红晕。
他咬着牙充满警告地瞪了撒拉卜一眼。
却不知道挑动了撒拉卜哪根线,撒拉卜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幽深炙热,好像燃着欲.望的火。
慢慢的,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撒拉卜。
极具张力的荷尔蒙让撒拉卜浑身都有种又色又欲的气质。
在它的眼神中,西装革履的单宿好像一个矜贵.禁.欲的猎物。
扒开整齐的外衣,里面就是诱.人的*体。
舔.舐,吮.吸,再吃干抹净……
突然撒拉卜回头向他们看了过去。
众人一个激灵,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好了,清醒了。
众人混沌的双眼顿时变得无比清澈。
单宿:“……”
他瞪向撒拉卜,让对方收敛一点。
撒拉卜却拉着他的椅子,凑到他耳边说:“吾饿了。”
单宿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这句话和充满*暗示的“我想要”、“我想*”没有任何区别!
他推开撒拉卜。
这是会议室!
撒拉卜的眼神却更加幽深,隐隐有红色的暗光在闪动。
单宿喉头一紧,心脏飞速跳动,不知怎么的好像瞬间被抽走了力气,身体变得又酥又软。
在撒拉卜的注视下,他声音颤动,尽力保持冷静说:“散会。”
一行人动作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出了会议室的门。
单宿又羞耻又气愤,回头想给撒拉卜一拳。
这个大混蛋,一天天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撒拉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着他的唇吻了下来。
“唔……混蛋……”
单宿刚张开嘴,撒拉卜湿.热的舌头就伸了进去。
在这方面,撒拉卜一直都很强势。
很快,单宿就被吻的脸色发红,呼吸急促,整个上半身都仰倒在会议桌上。
直到撒拉卜的手伸进他的裤子摸上他的大腿,他才猛地清醒,用力推开了撒拉卜。
“这有监控!”
喊出这句话的单宿愣了一下,随即连脖子都全部红透。
没有监控也不行!
撒拉卜舔去了嘴角的唾液,压着单宿*了一下。
“那又如何。”
单宿腰一软,差点发出声音。
“不行!”
他用力推开撒拉卜,手忙脚乱的把扯出来的衬衫塞进裤子。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皮带都被解开了。
shit!
撒拉卜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单宿的大腿,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遭到单宿明确的拒绝,撒拉卜没有再强来,只是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指尖。
单宿气冲冲地穿好裤子,转头看到撒拉卜那一大团,顿时喉咙一紧,脸红的不像话。
简直不知羞耻!
“你好好在这里冷静一下!”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看样子气的不行。
撒拉卜坐在椅子上,敞着腿,啧了一声。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撒拉卜那双欲.望浓厚的眼睛闪着赤.裸.裸的红光。
单宿坐在办公室里气冲冲地批了一份又一份文件。
生气之余,还没耽误他把人叫进来批评。
助理小姐显然比秘书先生沉稳很多。
她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非常懂事的当一个透明人。
即便单宿泛着红晕的脸与红肿的嘴唇非常有存在感,她也能进行合理化的忽视,认真而严肃的当自己的木头桩子。
单宿唰唰签下几个字,气冲冲地拍上桌子。
“你出去吧。”
“是。”
助理小姐面不改色地走出办公室的门。
单宿丢下手里的笔,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还在气头上。
对方怎么能在会议室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居然一点也不顾忌那是工作场合。
甚至只是一个呼吸他的裤子就被扒了。
他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撕烂他的裤子,让他还能体面地走出会议室。
要不然他复职的第一天,就有可能因“和男性情人公然厮混,光着屁股暴.露在公共场所”而登上头版头条。
气着气着,他突然安静下来。
“情人”这个词轻轻地撞了一下他的心脏。
有些酥软,有些酸涩,还有些迷茫。
他两眼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词的第一时间会感到忐忑和紧张,从而想去回避。
他忽略了那一丝羞涩和期待。
只在此刻突如其来的醒悟中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撒拉卜之间的关系好像无法用一个准确的词来定义。
原来的契约关系在“暂时无法实现心愿”的推拉中已经变得脆弱又模糊。
现在能想起来的居然只有身体上纠.缠的关系。
单宿猛地收紧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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