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喜发财  发于:2025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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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席别年一样修长挺拔,却又更加温和无害。
席别年长舒一口气,在重新拥有“影子”之后,他与影子有了一种特殊的连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影子真的和他合二为一,长在了他的身体里,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影子的存在。
他抬起手,抚摸着影子的脸,对着影子扬起了一个笑容。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影子了。”
影子眼神明亮地看着席别年的双眸,认真地点了点头。
它是席别年的影子,席别年一个人的影子,它会跟在席别年的身边,直到席别年死去。
席别年捧着影子的脸,将一个温柔的吻印了上去。
“做得很好。”
席别年总是不吝啬于对影子的夸赞。
今天尤其多。
影子满脸发烫,可它看着席别年的双眼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阳光升起的时候,春季路的电路也终于恢复正常。
“Eirc,开灯。”
“好的,收到。”
听到熟悉的声音,席别年神情微缓,再次轻声说道:“Eirc,早上好。”
人工智能的声音似乎卡了下壳,接着无比明亮地响起。
“席先生,早上好!”
席别年笑了一下。
而7008深藏功与名地挺起了小胸脯。
当光芒照遍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小影子们也爬上了席别年的膝盖。
席别年抚摸着小影子的脑袋,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明亮的阳光让影子无所遁形。
迟来的羞涩在此刻终于全部占据影子的心,让它根本不敢出现在席别年的面前。
可心里的雀跃又让它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席别年的身上。
它藏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看着席别年被阳光照亮的脸,那双眼里浓郁的感情根本藏不住。
席别年像没察觉到影子刻意躲了起来,他摊开手,任由小影子们在自己的手上玩滑滑梯。
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感觉到小黑二号顺着自己的手臂爬上了自己的肩膀,他也好整以暇的没有动。
果然没一会儿,小黑二号踮起脚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
他脸上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加深。
亲完,小黑二号也没有离开,而是像上次那样还要往上爬。
这次席别年帮了它一把。
小黑二号坐在席别年的手指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直身体,对着席别年的嘴唇“啾”了一下。
比起害羞的想要躲起来的影子,外放的小黑二号更诚实也更大胆。
席别年嘴角的笑意扩大。
而影子已经浑身发烫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它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藏起来。
其他的小黑在发现小黑二号的壮举之后,也纷纷向着席别年身上爬了过去。
席别年从来都是不偏不倚,最为公正的一个人。
他面带笑意的将小影子们捧在手心,任由小影子们排着队亲吻他的脸颊。
最内敛的小黑五号亲完就轰的一下全身发烫,像极了变小版的影子。
席别年笑着戳了戳小黑五号肉嘟嘟的脸,小黑五号立马捧着脸蛋,害羞地躲了躲。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温柔地说:“还要亲哪。”
这一下,全部的小影子都开始发热发烫,害羞的想要藏起来。
连最调皮的小黑二号也撩起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脸。
但它还是最勇敢的小黑二号。
再羞涩,它还是鼓起勇气,捧着席别年的脸在席别年的唇上亲了亲。
席别年笑的眉眼弯弯,回过头说:“你想亲哪。”
蹲在墙角的影子猛地一愣,随即全身发烫,抓着盆栽的叶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但它那双看向席别年的眼睛却怎么也挡不住。
它想亲和小黑二号一样的地方。

连平常的日子也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
席别年从未谈过恋爱, 甚至在他这个年纪, 感情往往会参杂更多成年人的东西。
可在影子这里,他却还是尝到了少年初恋的味道。
影子很羞涩。
连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 可眼里和行动却处处都是喜欢。
“这是什么。”席别年摸到手里的折纸, 仔仔细细地摸了好一会儿, 才扬起一个笑容。
“纸玫瑰?”
影子看了他一眼,害羞地点了点头。
席别年眉梢微扬, 低头吻了吻手上的玫瑰,轻声说:“我很喜欢。”
影子的全身开始发红发烫。
而小影子们也从影子的身后探出头, 纷纷往席别年的身上爬。
席别年把它们捞起来,才发现它们也有些不一样,每个小影子手上都捧着一个小星星。
他眼中微讶,脸上的笑意加深, 温声说:“都是给我的吗。”
影子抓着自己的手,局促地点了点头。
小影子们抱着快有它们脑袋大的星星, 吭哧吭哧的把星星放进了纸玫瑰里。
它们单纯又青涩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想把每一个微小却用心的举动都传递给席别年。
“谢谢。”
席别年摸了摸小影子们的脑袋, 每一个都仔细地亲吻过去。
小影子们冒出了粉红泡泡, 全身发烫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像喝醉酒一样东歪西倒。
比起影子的单纯羞涩,席别年显然更坦然也更从容。
他像个宽容又温柔的大人,既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也富有耐心的包容影子的青涩,从不敷衍影子每一个微小的举动。
小影子们开心的团团转, 又在席别年的亲吻下晕乎乎地找不到方向。
席别年将它们捧在手心,脸上一直带着笑。
而影子看了席别年一眼,悄悄挪动小板凳向席别年靠近了一点。
碰到了席别年的腿,它害羞地低下头,独自开心地笑了起来。
席别年没有抬头,却能察觉到影子可爱的举动,脸上的笑意不停的加深。
他抚摸着掌心的小影子,轻轻地捏了捏小影子软乎乎的脸蛋,一边捏,一边又揉了揉。
他忍不住想,影子怎么能这么单纯呢。
只是轻微的触碰就感到心满意足。
害他也跟着沉浸在这种开心雀跃当中。
关了好一段时间的画廊终于在一个平常的日子开门了。
门外已经掉了满地落叶,枯黄的叶子被风微微卷起,带来了秋天独有的浪漫。
影子看到席别年要搬画,先一步走过去把画架搬起来。
看到席别年要打扫,它又主动接过东西自己来做。
它什么都不让席别年做,独自羞涩又沉默的埋头干活,只是它每做一件事就要回头看席别年一眼,似乎确认席别年还在它的身边。
席别年脸上含笑,他依影子的意思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陪在它的身侧。
影子的脸上烫烫的,想必也透着红通通的颜色。
它回过头有些害羞地看了眼席别年脸上的笑容,随后站直身体挺了挺胸口,更加勤勤恳恳地干活。
今天外面没有阳光,是一个比较清凉的阴天。
可吹进来的风很温柔,即便不是晴空万里,也是一个柔和的好天气。
席别年侧过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头上的额发被吹乱,轻和的风像手掌轻抚在脸上。
席别年有种特别的惬意感。
很放松,也很慵懒。
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虚度光阴,也觉得流逝的时间充满了意义。
可以前却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明明他从未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够好,他也能接受生活中任何的变动。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在他心里都一样。
他不是没有吹过秋天的风。
未失明之前他也看过足够多花草树木的颜色,所以失明后也并未觉得不甘和落寞。
可时间每天都在走,四季一直在变换,在他的眼里却没什么不一样。
他可以接受喧闹充实的日子,也可以接受平静休闲的生活。
都一样的按部就班,一样的无趣。
而现在的生活依旧是平静的。
平静到每天没有任何的起伏。
只是普通的一日三餐,看着太阳升太阳落,时间就慢吞吞的过去了。
可这么“无聊”的生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趣。
反而有种充盈感慢慢堆在心里,一天比一天多。
听到声音停止,席别年转过头问:“打扫完了?”
看着席别年脸上柔和的笑容,影子愣愣的没有反应,好一会儿它才回过神,满脸发烫地低下头。
还没有。
它低头抓着抹布,开始擦席别年靠着的桌子。
席别年没有动,而影子擦完其他地方,擦到席别年身边的时候,动作越来越慢,头也越垂越低,身上也越来越烫。
直到它的手不经意间蹭过席别年的腰,它立马紧张地抓住了抹布,滚动着喉结,好一会儿才向席别年看去。
而这一抬头就对上了席别年含笑的双眼。
它心口一紧,连忙低下头,竟是从黝黑的身体中看到了通红的颜色。
一声轻笑响起。
席别年靠着桌沿,单手撑在身后,微侧过头说:“看着我。”
影子不停地滚动着喉结,浑身发烫地抬起头,却迎上了席别年温热柔软的唇。
轻轻的一吻比秋天的风还要浪漫还要温柔。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包括影子被这个吻俘获的心。
席别年垂眸笑了一声,轻声说:“你的桌子还擦吗。”
好像被定住的影子回过神,连忙别过滚烫的脸,埋头擦着桌子。
只是擦着擦着它总不自觉地看向席别年,视线定格在席别年红润的唇上。
它擦桌子的动作越来越慢,来来回回的只知道擦席别年身边那片地方。
而它看着席别年的视线也在无意识中越来越火热。
在它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看向席别年的时候,席别年修长的手指准确地勾住了它的下巴。
影子停下动作,近乎失神地看着席别年。
“还要再吻一次吗。”
席别年低声询问,却不等它回答,就仰头吻了上来。
影子拿着抹布的手用力收紧,随后缓缓抬起,扶上了席别年的腰。
门口的风铃传来了碰撞的声响。
那是今天刚刚装上去的风铃,丁零当啷的声音像是伴奏,附和着影子心跳的声音。
席别年睁开双眼,波光潋滟的眼眸流转着动人的神采,好像春天盛开的花一样生动美丽。
影子定定地看着席别年的眼眸,一颗心随着席别年的眼神下陷,好一会儿,它才在门外拂来的风中醒过神,满脸发烫地移开视线。
空气很安静,影子的心跳声却很剧烈。
席别年偏过头不停地笑。
影子像是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扶在他的腰上,此刻正紧张的不停收紧,手指还无意识的在他的腰上摩擦。
席别年越笑越停不下来。
倒不是疼,就是影子的手太烫了。
还有……
“有点痒。”
听到他的话,影子猛地回神,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好像做错了事一样浑身滚烫地低着头。
席别年擦去了眼尾笑出来的泪,低声道:“这么紧张干什么。”
影子紧张的不知所措,羞耻的好像有朵巨大的红色云朵从它的头顶升了起来。
它低着头,匆匆转身往楼上走。
它要去做饭了。
席别年还靠着桌子,悠悠然地问:“桌子不擦了吗。”
影子脚步一顿,随即冒着腾腾热气走回来,当真拿起抹布擦起了桌子,直到把最后那块地方擦干净才低着头匆匆离开。
而自始自终,它都不敢再抬头看向席别年的双眼。
席别年笑的直不起腰。
影子怎么能这么听话又这么可爱啊。
晚上,席别年从浴室里走出来,影子正在卧室帮席别年换床单。
回头看到席别年还敞着浴袍,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影子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大步走过去,认真地拉紧了席别年的领口。
晚上温度低,要是又发烧了怎么办。
席别年笑了一声,“没事。”
影子却还是把席别年的身体裹紧了。
要不是浴袍的领口低,它恨不得把席别年的脖子也围起来。
席别年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影子摇了摇头,抬脚走了进去。
影子有些不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席别年的意思。
但它看到席别年没有穿鞋,又赶忙拿起拖鞋在床边放好。
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可赤着脚还是容易受凉。
席别年手上拿着书,微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流光。
他含着一丝笑意,将脚尖放上影子的膝盖。
“今天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影子跪坐在地上,席别年的脚刚抬起来它就不敢动了。
它的手紧紧地抓着围裙下摆,用力摇了摇头。
那些衣服的布料太少了,穿了和没穿一样。
即便它不懂那些意思,本能的羞耻还是让它不好意思穿着在席别年面前晃。
身上这件挂脖的粉色蕾丝围裙还是在做饭和打扫的时候应席别年的要求穿上的。
影子满脸滚烫地低着头,手指不知所措地揪着围裙下摆,高大的体型,硬是看出了点小媳妇的样子。
席别年弯下腰,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笑脸盈盈地“看着”影子说:“明天晚上穿上我为你订做的衣服吧。”
影子对上席别年流光溢彩的双眸,呆呆地愣了下神,随即点了点头。
席别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吻了下影子的额头,温声说:“晚安。”
影子在心里说了一句,晚安。
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红着脸说了一句。
从那天之后,席别年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常常摸它的头了。
无论是安抚还是奖励,都只会用吻替代。
影子发烫的身体冒出了羞涩的粉色泡泡。
也许这就是恋爱吧。
每个月要回家吃饭的日子又到了。
时期早早的就赶过来接席别年,这次他没在楼下等,而是看到大门打开后直接上了楼。
只是一段时间没有来,时期突然发现这里变了。
原本是黑色的餐桌放了一张暖色调的餐布,上面还放了一瓶鲜艳的花。
每一张椅子也都放置了坐垫和靠背,配色全都是清新明亮的暖色调。
不止如此,吧台也铺上了鲜亮的餐布,杯子酒瓶还有咖啡机和榨汁机都擦的干干净净,全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一眼望去,整个视野都变得清新又明亮。
还有地上绵软厚重的地毯,让时期根本不敢往前走,生怕把地毯弄脏。
若说以前这里只是一个精奢高档的房子,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温馨又富有生机的家。
时期惊的合不拢嘴巴,听到卧室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去,发现席别年背对着他站在门口,似乎在和谁说话,语调很温柔。
片刻之后,背对他的席别年忽然抬头……
时期僵在了原地。
刚刚是在亲吻吧。
是吧,是吧!
席别年转身离开,门从里面关紧,显眼的粉色蕾丝在时期的眼前一闪而过。
时期:“……”
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前面的门。
“哥……”
“没囚禁,没犯法,没有强取豪夺,自由恋爱。”
时期一出声,席别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然,时期重重地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血色。
席别年似笑非笑地转向时期。
“怎么,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这么可怕的变态吗。”
时期连忙站直身体,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
就是上次被席别年的话吓到了而已。
“哥,你今天穿得这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有约会呢。”
时期酸溜溜地看了眼西装革履的席别年,完全是去参加宴会的标配。
“是啊。”席别年微笑着回答。
时期哼唧了一声。
原来是要去约会啊。
对啊,他哥说自由恋爱。
时期捂着胸口,头有点昏。
脑海里又闪过刚刚那个粉色蕾丝的画面。
席别年手上挽着大衣外套,越过时期说:“走吧。”
时期跟在席别年的身后,下楼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吧台上有个小花瓶,里面放着一朵折的有些粗糙的纸玫瑰。
一直走出一楼的大门,时期才稍稍回过神。
“你们住在一起?”
“嗯。”席别年回答的很自然。
时期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他要追问他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恋爱,对方是谁,今年多大,什么时候结婚这种事吗。
虽然他确实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席别年已经是个独立出来的成年人了,这些追问总觉得像在挖席别年的隐私,让人特别不好意思。
时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个来回,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平常时期对席别年总是恨不得事无巨细的什么都知道,但真正涉及到感情这种私事之后,反而自然而然的竖立起一层边界感。
时期坐上驾驶座,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那我今天早点送你回来。”
席别年姿态优雅地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笑着说:“好。”
看着席别年脸上的笑容,时期突然有些不自在。
他哥以前就爱笑,但现在的笑容里好像多了些别的东西。
今天的晚间活动仍旧是靠打牌决出今天晚上收拾餐桌的人是谁。
席别年早早的就凭借绝佳的手气胜出。
时期摸牌摸了一头的汗,越摸手上的牌越多。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他要是赢不了,怎么送席别年回家。
肩负重任的时期连神情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小时今天怎么这么着急,是要去约会吗。”席女士笑呵呵的从时期手里抽走一张牌,成对跑了。
牌局上又只剩下时期和时先生两父子。
听到席女士的话,时期的心脏猛地一跳。
席别年没在今天提感情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席别年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闷出了一脑门的汗,最后只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席女士随口一问,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时先生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
时期不善说慌,立马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时先生的眼神更锐利了。
这时,席别年出声说:“我帮你抽。”
一抽就抽中了对子。
旁边歪着打哈欠的席女士顿时来了精神。
“两个打一个,我可不准。”
席女士坐在了时先生身边,也帮着时先生抽牌。
这下时先生没功夫用眼神审问时期了。
时期立马在心里松了口气。
最后,这场二对二的博弈还是以时期这边险胜为结束。
时期一擦头上的汗,洋洋得意地说:“我赢了!”
时先生小声地“啧”了一声。
“好吧,还是你们厉害,我上楼睡觉了。”席女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了。
时期有些挑衅地看了时先生一眼,对着席别年说:“我现在送你回去。”
说完,时期特别嚣张的对着时先生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席别年垂眸轻笑,没好意思提醒时期,在公司时先生还是他的上司。
他这么嚣张,很容易被上司穿小鞋的。
这几天虽然不像夏天那样阳光明媚,但晚上的月亮却比夏天还要亮,有种特别浪漫的清透感。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席别年家门口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清透的月光洒在路上映出了树叶的影子。
时期将车停在公交站牌的前面,看了眼席别年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送你到这了。”
“好。”席别年笑着下车。
时期在车里咳了咳,又说了一句:“约会愉快。”
席别年笑出了声,回头说:“谢谢。”
还没怎么样,时期这个清纯大小伙就先害臊的红了脸。
说句实话,知道席别年恋爱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虽然席别年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但那种有了另一半的柔和感还是能细细品味出来。
在这之前,时期不是没有担忧过席别年孤独终老怎么办,可若是要他幻想席别年和谁在一起,他又实在难以想象。
可能从小父亲早亡,后来又组建重组家庭的原因,席别年看着温和亲切,实则边界感很强。
席别年能和任何人相处,也能和所有人做朋友,甚至他们作为重组家庭生活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任何的不自在。
可这不代表那道边界线不存在。
时期很清楚的知道,在席别年的世界里,有朋友,有家人,有许多人存在,最重要的却是他自己。
那个独立于所有身份之外的他自己。
或许,这就是席别年所说的“唯一”吧。
剔除了所有的社会关系,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他最唯一的自己。
时期透过车窗,看到席别年站在门口似乎在和谁说话,温馨明亮的灯光下,席别年脸上的笑容有种独特的温柔。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
那个独一无二的席别年也有了可以交.融的另一半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他知道,席别年很满足,也很快乐。
那就够了。
车从街上驶离,明亮的月色下,路旁的一盏盏路灯和小楼的灯光围出了一圈温馨浪漫的光。
席别年站在门口,笑着说:“要和我一起去散步吗。”
影子身上穿着席别年为它订制的西装,宽肩窄腰的剪裁修饰出它完美的体型。
而看起来俊朗挺拔的它,现在正羞涩的不敢看席别年那双在灯下熠熠生辉的眼睛。
它的手指紧张地揪着裤缝,在轻轻拂过来的风中,它将手放进了席别年的手心,最后用力抓紧。
席别年笑着回握它的手。
他们一起站在月光下,迎着风,延着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往前走。
这段路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但他们不必着急,可以慢慢走。
“我也是第一次恋爱,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一起慢慢的学。”席别年笑着说。
影子注视着席别年的脸,满脸羞红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席别年不是个会缅怀过去的人,也不轻易为未来忧虑。
他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好现在的每一步。
可能等他老了,他们的位置会前后变化,由影子带着他往前走。
但现在他们才刚开始。
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想以后。
影子向席别年走近,靠近了席别年的肩。
它紧张的心跳加速,却紧紧地握着席别年不松手。
席别年脸上带笑,走的不紧不慢,只是也跟着靠近影子,离影子更近了一点。
他们一起迎着秋风,在明亮清透的月下散步。
落叶铺在地上,像秋天浪漫的红毯。
7008在后面注视着这一幕,眉眼弯弯地笑。
成年人的初恋也一样很美好。
【再见】
席别年不再是个没有心愿的人。
但他的心愿从来不需要别人帮他完成。
他想要的都会自己做到。
“再见。”
一个流星从天空划过,在这个平常的夜留下一个美好的祝愿。

李索格从走廊中间走过, 路过的研究员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从来都是这样,是一个存在感不太强的人。
今天研究所有点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据说是意外发现了一个“外星生物”, 还是从来没有研究过的新物种, 整个研究所的人都很兴奋。
尤其是那些教授,早早的就调配自己的学员和助理过去进行观察和记录了。
而这样的好事向来是轮不上李索格的。
哪怕他的教授职位并不低, 可他的教授名下有太多的助理和学员, 像李索格这种平凡到不被人记住的人, 就算他站在教授的面前,恐怕教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现在整个研究所都空了不少, 除了那些中级研究员都被叫了过去,连一些初级研究员也获得了协助记录的机会, 空下来之后,剩下的那些没处理完的工作只能李索格去做。
走到资料室,守在外面的人拦住了李索格的脚步。
“请出示证件。”
李索格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对方上下看了他一眼, 又看向他证件上的照片,神色微缓。
“请进。”
李索格将证件放进胸口的口袋, 低头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戴着老花镜的老教授,正佝偻着背拿放大镜看一份陈旧的报告, 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反应。
“希弗兰教授, 我是来帮忙整理资料的研究员李索格。”
对方仍没有反应。
李索格神情平静地推了推眼镜, 对着老教授大声喊道:“希弗兰教授!”
拿着放大镜的老教授颤颤巍巍地转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说:“哦,是来帮忙的研究员啊。”
希弗兰教授指向那堆比小山还高的旧资料,哑声说:“把那些资料按年份整理好,再搬进库房就行了。”
李索格看了眼又沉迷在报告上面的希弗兰教授, 转过身去整理资料。
没一会儿,前面传来希弗兰老教授的声音。
“那些年轻的研究员就是待不住,却不知道资料室才是整个研究所最宝贵的地方。”
老教授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
“年轻人啊,就是太浮躁。”
李索格没说什么,沉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资料太多,也并不是按年份整理好这么简单,还要分类归纳,将一些过旧的资料拿出来进行修复,这项工作少则五天,多则一个星期,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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