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by一枕孤舟
一枕孤舟  发于:2025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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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电话那头语气懒洋洋的。
林知屿语气诚恳,甚至有点担忧:“您是不是受刺激了?”
牧绥:“?”
“是因为我今天送花给牧云霁,所以您晚上才下去拼命举铁?”林知屿认真思考,“我可以再送一束给您,这样就扯平了。”
牧绥似乎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依旧沙哑:“行啊,但我不想和牧云霁一个待遇,还会有别的吗?”
林知屿赖唧唧地问:“还想要什么啊,一个吻?”
“好。”
林知屿:?
怎么感觉自己又掉进了什么奇怪的陷阱?
“那我等您回来。”他索性利落地说道。
林知屿挂断电话,看着远处的周明开门进了一间房间,快步走上前去。房门前没有挂任何标识,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根据这层的楼层地图,这间房间之前应该是SPA区之类的地方。
林知屿定定地盯着紧掩的门,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另一边,房间内。
牧绥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他双手撑在器械上,平稳地呼吸了几声,方才调整好刚刚过度训练带来的疲惫感。
身后的治疗师皱着眉,忍不住开口提醒:“您今天太勉强了,超出训练量很多。”
牧绥没说话,只是低头拿起一旁的水瓶拧开,轻轻抿了一口。额角的汗顺着发丝滑落,他抬手随意擦了擦,目光微沉。
他知道自己今天训练得有些狠。
可就是忍不住。
林知屿和牧云霁的热搜,他早就看到了。
虽然他很清楚林知屿是什么性格,也知道不过是一次例行送花的戏码,但看到那条热搜时,他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丝烦躁的情绪。
他讨厌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正在跟谁争夺什么。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他真的去“争”。
想到这,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掌心渗出一层细汗。
“您要是再训练下去,明天可能会很难受。”治疗师无奈地说道,“您这种情况持续太久,心急是没用的。”
牧绥微微眯了眯眼,扫过自己仍旧无力的腿。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到某个方向。
比如林知屿说话时的语气,比如今晚回去以后林知屿会不会发现自己背着他做了什么,再比如……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而不是每次都只能在梦游时,才能尝到一点不被束缚的甜。
想到这里,牧绥的手指骤然收紧。
“今天先到这吧。”治疗师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神色,“您已经恢复得很好了,真的不用这么逼自己。”
牧绥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林知屿在晨光中睁开眼的时候, 手机上的时间刚刚跳过六点半。中央空调发出嗡鸣的响,蚕丝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腰间。
牧绥侧躺在他的右侧,未经打理的头发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 透过窗帘缝隙,一线灰蓝的光线洒在雪白床单上,像是柔软的河流,蜿蜒而过,拖出一条朦胧的光影。
林知屿下床时, 床垫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他赤脚踩过毛绒地毯, 沿着通往浴室的路走去。余光瞥见客厅玻璃茶几上, 鎏金花瓶里盛放着的十九支探险家红玫瑰——是他昨夜找了好几家的花店才买到的。
其中一片的花瓣飘落在地上,不知道是夜里偷偷出逃,还是昨晚和牧绥接吻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勾下来一瓣。
浴室的镜面蒙着雾气, 林知屿盯着自己锁骨处的红痕看了三秒, 转身去拿遮瑕, 他轻车熟路地在上面遮盖了一层, 顺带还感叹了一番自己无师自通的化妆技巧。
“今天怎么这么早?”沙哑的声音裹着睡意响起的时候,林知屿刚套上了一件卫衣。
他转过身望向正要从床上起身的牧绥,笑了笑说:“林导今天要去抢自然光嘞。”
然后又问:“您不再睡一会, 被我吵醒了吗?”
牧绥摇了摇头, 睡衣的领口敞开着,锁骨处还有林知屿昨晚玩笑般留下的齿痕——其实是故意的, 某个人骗他在健身房, 结果是躲在其他地方偷偷做些别的事情,虽然林知屿不打算揭穿, 但还是偷偷泄了个愤。
牧绥揉了揉眉心,眼底还残留着些许未散的困意。他半撑着坐起身,目光落在林知屿身上,嗓音低低的:“今天要拍多久?”
林知屿一边把手机塞进兜里,一边随口回道:“看拍摄进度,顺利的话傍晚,万一不顺,熬大夜也说不定。”
他站在床边,看着牧绥慢吞吞地把被子掀开,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索性俯身在他的眼角落下一个轻吻,带着晨起的凉意。
“您多睡会儿吧。”林知屿眨了眨眼,轻声说,“我要走啦。”
牧绥没有说话,目送着林知屿出了房门,客厅里玻璃茶几上的玫瑰花艳丽得像是一场浓烈又缱绻的梦。
《风起长夜》在拍摄完

第一部分相关剧情时,整个剧组就分成了A、B两组。A组主要拍摄晏行己在梁国时取信梁王之后的故事,运筹帷幄、大展宏图的戏份,B组则聚焦于许清琢在长安的翻云覆雨。
晏行己在封地之中,帮助梁王治理地方,赢得民心,许清琢在王城之下借着太子步步高升,打压朝中异己,同时也培植了不少势力。
于是,这两条线在

第二部的末段终于交汇。皇帝病重,太子监国,忽然得知梁王有所异动。
但消息不明,贸然派遣朝廷密探或使臣前往梁国,很可能会引起梁王的警惕。因此,许清琢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不易引起梁王怀疑的理由——清查边境军备贸易。
每年从京都输送至边境的物资,都会经过梁国调度。许清琢放出消息,称朝廷送往边境的粮草、战马、武器等物资在流通过程中出现了损耗异常的情况。皇帝病重,太子掌权,理应对各地军备物资进行清查,这是对内安抚群臣、对外示威的必要之举,谁也无法指责太子此举别有用心。
这样一来,前往梁国的官员既可以掩护真实意图,又能以“监察军备”为由接触梁王,从而窥探梁国的真正动向。
只不过这位“使臣”的人选,不可以是一般人。
许清琢自然主动请缨。
一来,当年他送晏行己出逃之后,有让人暗中调查他的去向,加上梁国传出的流言,他已经猜测到了那位深受梁王倚重的外臣的身份,有这层情分在,梁王即使对他存有疑虑,至少会因为晏行己的态度有所保留,不会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敌意。二来,比起其他朝廷派出的官员,他更容易接近晏行己,以便套出梁王的真实目的。
虽然太子李昭极其不愿,但最终还是在许清琢的据理力争下答应了下来。
可是没想到,许清琢这一去倒是真探出了一点什么。
他在梁国得到了梁王李景的礼遇有加,作为李昭的亲叔叔,这位王爷的性情实在是与他天差地别。在宴席上,许清琢不止一次地想,难怪晏行己会选择留在这里,梁王与他昔年在学宫之中畅想的“明主”几乎别无二致。但他更有野心,也更有手段,不知道晏行己是否看到了这一层,选择了认命。
许清琢在梁国待了三天,表面上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就是这般安居乐业的景象,让他心里的怀疑愈发深重。
于是,他做了一件事。
他派人在夜里烧了一个粮仓。
一个既重要,但又不至于让国都断粮、引起民怨的粮仓。
如果梁王想要举事,那么必定会囤粮,他可以通过梁王在这件事之后的应对方式判断出梁王的物资调度,甚至让他不得不暴露梁国的真实储备情况。
至于粮仓的选点,则是针对晏行己。晏行己在梁王身边的地位日渐稳固,甚至可能被梁王视为心腹,但许清琢不清楚,梁王对晏行己的信任究竟到何种程度。
得到答案之后,他会杀了晏行己。
他太聪明了,若是梁王真要谋反,在他的帮助下……很难不说不会成功,威胁到他苦心孤诣至今的权势地位。
粮仓的火需要烧得足够大,自宴会结束后的半夜开始,烈火翻腾,映亮了半边天,直至今晨才堪堪熄灭。
被大火吞噬的粮仓在轰然倒塌,焦黑的梁木砸落,溅起火星,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和炭灰,丝丝呛鼻,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焦土之上,晨风吹拂着仍在冒烟的余烬。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喘息未定。
晏行己满身狼藉,汗水与灰烬交织在一起,干裂的嘴唇显得异常的苍白。他扫过一堆堆烧成灰烬的粮草,步履踉跄地走到旁边的将领身侧,耳语了几句,就听见了一阵从容的马蹄声。
随后,一道清瘦的身影,从马车上款步走了下来。
白衣胜雪,绣金纹滚边,步履沉稳地踏过地上的焦土,仿佛世间的苦难与混乱皆与他无关。灰烬青烟之中,那张脸清俊冷漠依旧。
晏行己逃往梁国之后便以面具覆面,以假名示人。可许清琢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林知屿站定,眸光微微低垂,似是随意地扫过狼藉的粮仓,又落在眼前狼狈的晏行己身上。他的笑意淡淡,声音如晨风般轻柔:“你还是这样,不怕死。”
晏行己目光深沉地与他对视,烟尘染黑了他的衣襟,手臂上还残留着伤口的血迹。
“许大人不在驿馆休息,怎的来了这里?火场赃污,怕是会污了您的衣袍。”
“听说这火将近烧了一夜,我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许清琢说道,“倒是徐安大人您——这伤势看起来不轻,怎么也不去包扎一下,还亲自在这里指挥?”
“火已扑灭,粮仓损失虽大,但幸好未对国都造成严重影响。”晏行己说道,“棘手的是,下来应该如何处理。徐某有负梁王殿下重托,若是此时叫苦离去,那真该以死谢罪了。”
许清琢微微一笑,目光冷静地扫过身后往来的官兵,试探地问:“看来,徐大人是想到对策了?”
晏行己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盯着许清琢,眼底复杂一片——像是疲惫,像是疑虑,像是无法言说的往事。
他们曾经是朋友,亦曾在生死间互相成全。可如今,却站在这片焦土之上,隔着立场与阴谋,对峙在风雨欲来的棋局之中。
“徐大人不愿意告诉我?”许清琢柔声问道。
晏行己沉默许久,才回道:“并非在下有意隐瞒,只是如何处理,还得看梁王殿下的定夺。”
片刻后,晏行己借故告退,许清琢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后退一步,转身,白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在属下的搀扶中坐上马车,李昭派来保护他的暗卫问道:“大人,您昨日说的……要不要杀了他?”
镜头捕捉到许清琢手指的微微颤抖,他静默半晌之后,撩开车帘往后一望,晏行己不知何时又踏进了废墟之中,倒也符合他那副纯良天真的性子。
“先不必。”许清琢放下车帘,“再等一段时间。”
只是这句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抑或是他心软动容,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中场休息。
林知屿蹑手蹑脚地绕过堆放得层层叠叠的道具堆,拍摄结束后,他余光一瞥,就看到牧绥的背影消失在了道具箱子后。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心血来潮地来了这里,只想着趁他不注意吓唬一下。
结果刚转了个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到前面的人突然转了过来。
林知屿一个急刹,踉跄了几步,差点撞上了旁边的塑料箱。
多亏牧绥及时拉了他一把。
牧绥摩挲着白色广袖上的金线,目光在林知屿的脸上逡巡一遭,上下唇一碰,吐出了两个字:“好素。”
许清琢的大部分妆容都是这般素净,但人物神态间的浓墨重彩却都是靠演员赋予。所以即便是浅淡的妆容,也依旧显得格外的——
“但还是很漂亮。”牧绥说。
林知屿得到了夸奖,撑着轮椅的扶手,愉悦地给嘴甜的男朋友送了一个奖励。
塑料箱上罩着的薄纱被风一吹,顿时滑落下来,掠过他们的脊背,像是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您吃了我的薄荷糖。”林知屿的犬齿轻轻地碾过牧绥的下唇,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定光灯具的电流声,像极了昨夜牧绥用剪刀绞碎玫瑰根茎时,金属与花茎摩擦的颤音。
牧绥的手指轻轻拨过他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可以吃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味道。”
这都是哪跟哪啊?
林知屿在眩晕中闻到了薄荷之外的其他气味,牧绥的领口处又换了新香水,前调是带了点苦涩辛辣的的干枯玫瑰,尾调藏着雨后湿润泥土的冷冽气息。
骚包。林知屿心想。
“可以是可以。”他抵着牧绥的鼻尖,手指在扶手上蹭了蹭,“就是太影响我拍戏的状态了,万一我下一场演不好,林昭衍扣我工资怎么办啊?”
牧绥说道:“那我给你补上?”
“怎么会一样……”林知屿嘟囔着,又俯身在他的唇角撞了一下,“我要去补妆了,我就说您怎么走这来了,原来是别有用心,就等着我自投罗网。”
牧绥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却不知几百米外的高树上,长焦镜头捕捉到他们唇齿间银丝断裂的瞬间。乌鸦惊飞时震落枯叶,狗仔调焦的手指停在林知屿颈侧——那里叠着被衣领蹭落的遮瑕和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点新鲜红痕。
“草,拍得真他妈的好,不知道还以为是给林知屿做宣传。”狗仔骂着,把照片传到手机,发送给了最上面的联系人:【想好了吗,要不要爆料。】
几秒后,那个人回复道:【你能给多少钱?】

徐冬冬最近过得不太好。
任谁在即将过年的时候被外派出去, 都不会过得太好。偏偏那个项目改在偏远的山区里,天天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满山都是泥土路, 最近的公路要做拖拉机颠簸一个小时,他刚到那里没几天就上吐下泻,连个药都找不到。
同组的那些导演和摄影却乐在其中,根本不想管他的死活。
他几次申请调回,却始终石沉大海。倒是公司里相熟的同事偷偷和他透露了一点消息, 说是他惹上了什么人。
自己还能惹上什么人?徐冬冬想来想去, 都觉得这无非是林知屿的手笔。
他辛辛苦苦带了他这么久, 不知道替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得到的就是如今的下场。
徐冬冬心里窝着气,每天晚上看着妻子发来的哭诉消息,都恨不能立马把自己受的苦都报复回林知屿的身上。
可是好不容易项目结束,回到公司的时候, 他却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仅仅只是点头之交的同事对他避之不及也就算了, 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对他的态度都冷淡了下来, 几次碰见连招呼都不打就匆匆离去。
他不知道林知屿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也不知道在他离开公司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辗转打探了好久,才得到了最近公司的新股东正在查账的消息。
徐冬冬心头一紧。
他之前手底下带的艺人很多, 随便一个日常开销都不算小, 偶尔虚假报销或虚增开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至于挪用艺人收入, 那就更是家常便饭。
不然就这点工资, 他怎么能买得动A市市中心的房子。
但他每次都做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就算公司这次突然查账, 应该也不能牵扯到他——
徐冬冬这么安慰着自己,把心里的那点忐忑压了下去。
直到一位狗仔联系上了他。
这个狗仔来自圈内一家大型的媒体公司,他们在几年前也有过合作。徐冬冬不知道他是嗅到了自己与林知屿直接不同寻常的纠葛,还是单纯受到指派来挖林知屿的料。
毕竟林知屿翻红的速度太快,有多少人暗中眼红,又有多少人见不得自己碗里的羹被人分走,想要搞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总之,对方要做的事正合他的意。配合演出后他还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于是,在他把消息发出去没过多久,一条#林知屿恋情#的词条就冲上了热搜。
狗仔放出的照片却不是他早上联系徐冬冬时,拍摄到的那张。而是更早的时候,在夜里,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和未曾拉严的窗帘,拍到的另一幅景象。
照片的像素有稍许模糊,大概是在很远之外的地方拍下来的。林知屿裹着睡袍靠在床上,电视机的屏幕反射着亮堂堂的光,把他的脸照得分外明亮。
他的姿势有一些奇怪,像是枕在某个人的肩膀上,腰上还搭着一双宽大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戴着金色的素圈,衣袖遮掩处似乎还有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那人只露出了部分的额头,其他地方都被林知屿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姿势,已经足以说明什么。
然而狗仔还非要加上一句分外引人遐想的话:【4月11日晚10点,林姓艺人于镇南影视城某酒店顶层套房。】
谁不知道林知屿现在正在参与《风起长夜》的拍摄,剧组几个演员先前发布的日常中更是早就暴露了剧组的平均待遇。
凭什么林知屿的住宿条件比所有人高出了这么多?
【你预热了这么多天某新晋顶流恋情瓜,就给我看这个?】
【这照片也太不清晰了,拍得这么模糊,怎么就能确定是恋情?况且他一直都在拍戏,谁知道那个人是谁,能不能不要乱造谣啊!】
【多年不见磷脂鱼的粉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都被人上手搂了,搞不好都做过几次了,还在这睁眼说瞎话啊?】
【哦老实说他们狗仔能拍到卧室里看电视的照片,搞不好真也能拍到卧室里do的照片呢()】
【有一说一,这么看确实很像事后[点烟.jpg]】
【本林知屿老粉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要不是牧云霁一切都好说:)】
【楼上的姐妹话别说太快,万一真是呢?】
【放心吧,牧云霁已经飞回A市了,不是他!】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靠炒作上位的艺人,真没什么值得粉的,喜欢他的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不是,骂林知屿可以,说他炒作上位我就不服了,你家炒作给我炒出一个金芒奖提名看看?】
【无所谓,反正他都有了可以傍身的作品,谈就谈呗,又不是乱搞。】
【突然想起来,你们记不记得林知屿刚开始复出的时候说,以后退圈了要谈几个188男大玩玩,不会已经开始了吧?】
【林知屿,答应我,男大你谈多少个都没有问题,但是你千万不可以退圈!!!】
粉丝和网友的讨论此起彼伏,热度一时不减。
直到有个娱乐博主,评论了这条微博:
【你们都在猜这是不是lzy的炒作,或者他到底谈没谈,只有我发现搂着他的那个人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金色戒指吗?不会是已婚了吧……而且我也略有耳闻,大家不妨猜测一下他的金主是谁?】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意想不到的展开啊?】
【我就说了出道那么多年除了当初狂舔牧云霁的时候有了那么点热度,其他时间都是糊穿地心,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紫微星,况且《青鸟》演得也就那样吧,果然都是后头有人,资本运作,真恶心。】
【哈哈哈哈,难怪之前风头这么猛,原来是找了个金主,怪不得脸皮这么厚,真是个精明人。】
【所以金主是谁啊,难道是圈内哪个大佬?听说最近有个富豪刚刚离婚,这个戒指看着就很高档。】
【小道消息来啦,你们还记得林知屿之前换经纪人的事吗?我朋友说,这一切都是那位金主的操控。在我看来,前经纪人真的是仁至义尽了,从选秀期间开始,就在背后为他收拾烂摊子,帮助他擦屁股,哪怕他作天作地,闹得满城风雨,前经纪人都没离开过他。即便后来差点被雪藏,依然没有放弃,甚至不惜心血为他接下了《青鸟》这种大饼。结果,林知屿有了金主撑腰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这位曾经为他付出那么多的人给踢出了局。谁看了不得怒骂一声“白眼狼”啊?】
“卡!”“先休息一下。”
林知屿迅速从拍摄的状态抽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刚一坐下,以往总是在拍摄结束时最先冲到前头给他递水的陈辰这才姗姗来迟。
林知屿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灌了一口水,正要发消息给牧绥,问他到A市没有,结果不经意地一抬头,就撞上了陈辰欲言又止的面容。
“怎么这个表情?”林知屿疑惑地问道。
陈辰嗫喏了十几秒,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在林知屿不耐烦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虽然李姐交代我,让你尽量不要上微博,但我觉得林哥你最好还是看一下比较好……”
林知屿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说:“怎么了,我又被骂了?我记得我最近应该没干什么坏……事。”
林知屿死死地盯着热搜最顶上飘着“爆”字的话题,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才谈了多久啊,这群狗仔冲业绩的速度这么快的吗?
可是等他点进热搜里,看到讨论度最高的话题楼,却连半句玩笑都开不出来。
“这人在放什么屁啊?”林知屿骂道,“他说我被人包养然后挤兑走对我有再造之恩的前经纪人?他在说谁?徐南南还是徐北北?”
林知屿甚至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他靠在椅子上,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很好,根本没办法冷静。
林知屿嗤了一声,简直都要笑了:“不是,这热搜是徐冬冬买的吧,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好佩服这种人能有这么厚的脸皮,果然还是没有道德的人可以过得开心啊。”
陈辰犹豫了几秒,才说道:“李姐猜测那个狗仔手上还有别的料,现在正在微博上不断预告,等着我们去和他商量开价,徐冬冬那边也是……”
“林哥,你选秀期间是不是有些把柄在他的手上,我们担心他可能会拿这件事……”
林知屿的视线扫过狗仔微博主页的那条预告——
【四小时后全网曝光!顶流塌房倒计时启动……超新鲜的独家照片?林姓艺人前团队解散内幕?重要嘉宾连线爆料?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整得还挺像这么一回事,排场比他还大。
“他们开价开到多少了?”林知屿问道。
陈辰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少说也有几十万了吧?”
林知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先给牧绥发去了一条消息。
得到回应之后,他划拉了两下,像是截了什么图。
陈辰看着他握着手机,像是在微博上编辑了什么文字,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林知屿突然翘起腿,冷笑着对他说道:“跟李姐说,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恋情曝光就曝光了,我证都领了,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夫,不偷不抢,管得着吗?小时候在家里没看过他们爹妈谈情说爱?”
“大不了我就不干了回去躺平,正合我意。”
“至于徐冬冬,我看是警察上他家的速度快,还是他爆我黑料的速度快。”
话音刚落,他便把编辑好的微博也发送了出去。
【@林知屿V:各位朋友下午好,趁着这会人多,我也来宣布一个好消息吧。
鉴于我之前的各项代言、直播、片酬账目核算不清,疑似遭到了不合法的侵占,所以我把我的前经纪人告了,目前材料已经通过法院审核,我本人不接受调解,决定直接开庭。
账本和银行流水不会说谎,希望大家祝我好运。】

陈辰不可置信地把林知屿的微博看了好几遍, 才终于读透了那些图片里的意思,整个人怔在了原地:“林哥,你、你真的把徐冬冬那玩意告了啊?”
“废话。”林知屿嗤笑了一声, 把手机扣在桌上,翘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辛辛苦苦找人写了一出’被白眼狼顶流反咬的可怜经纪人‘,那我当然得配合到底咯。现在他连边角料的证据都不用拼凑了, 我直接给他送上来。”
材料是很早就提交给法院的, 牧绥那边的法务帮他整理的证据、撰写的起诉状, 本来想通过审核之后再联系徐冬冬, 没想到这人倒先送上门来。
吞了自己那么多钱也就算了,还想联合狗仔从他的身上再扒下一层皮。
想都别想!
陈辰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突然间就明白了李姐为什么叫他别让林知屿看手机。他本来以为这件事会由团队低调处理,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私下和狗仔商量好价格, 阻止后续的爆料。结果没能想到自家这位平日里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艺人, 居然也会有这么刚的一面, 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直接一记迎头痛击。
真要说起来,这事的严重程度,应该能送徐冬冬进局子吧?
……这不比顶流谈恋爱还有意思?
“那公司那边——”
“你当他的钱是只从我一个人这收刮的?”林知屿挑了挑眉, “财务的报警电话估计都打完了。”
陈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前段时间说公司正在查账, 他还以为只是新股东空降后的例行公事,看现在的情况, 应该是真查出来了什么, 只是一直没能处理。
大概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林知屿这条微博一发,舆论的重点彻底跑偏了。
狗仔最开始的爆料意图无非两种, 一种是借“新晋顶流恋情”吸引流量,顺带炒作“林知屿被金主包养,戕害前经纪人”的谣言,把他的形象彻底搞臭。一种则是靠着爆料预告引流,引来林知屿的团队商量价钱,通过不断放出证据,层层加码,利益最大化。反正怎么都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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