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柏寅清说这种话,还摆出一副后悔的表情,有用吗?
柏寅清抽过湿巾,想帮忙擦拭,却被虞微年一把推开。
虞微年毫不领情,反而冷声质问:“柏寅清,我们现在分手了,你知道吗?我们分手了。你现在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兑现诺言。”
“诺言?”
虞微年似乎觉得有些可笑,旋即,他又听柏寅清说,“该走的流程我已经走过了。”
“什么流程?”
“谈恋爱都会有的流程。”
虞微年一头雾水,他没能理解柏寅清这句话的含义。
但其实很好理解。柏寅清没有谈过恋爱,他搜集大量案例,其中包括情侣吵架的应对解决措施,服软、道歉、死缠烂打……他都试过了。
如他所料,都没有用。
虞微年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示弱可怜,就会改变主意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也不会受到任何事物的影响。
软磨硬泡没用,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所以你就囚禁我?”虞微年越想越荒唐,“你真刑。”
“这不是囚禁。”柏寅清说,“你可以理解成,我们在度蜜月。”
虞微年睁大眼睛:“你疯了?”
度什么蜜月不是婚后夫妻该做的事吗?他们已经分手,连情侣都算不上,又哪来度蜜月一说?
柏寅清神色如常,他取来一个手机,与一杯温水,他贴心地放在床头柜上:“我去做饭,你可以先睡一会。”
虞微年不理会柏寅清,他将被子拉至头顶,完整地盖住自己,似乎要借这个方式表达自己的抗议。
柏寅清从虞微年的头顶位置打量到足部,一小截白足自被褥下伸出,他坐在床沿,刚要将被子拉好,只露出尖尖角的白足咻的一下缩回被子。
竟是连碰都不让碰。
柏寅清思索片刻,他出去了一趟,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进被窝,才转身离去。
虞微年被突如其来的绵软触感吓了一跳,他掀开被子,才发现手心里是一块小毛巾。他自然不会认错,这是他婴幼儿时期使用过的小方巾。
另一边,另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歪着脑袋,睁大好奇的眼睛望他。
虞微年愣了愣,脊背登时发寒。久久不是在杭越家吗?杭越居住的小区有层层保安与监控……
柏寅清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虞微年抚摸久久,检查久久的状况,没有受伤,垫了垫重量之后,竟还胖了不少。当下久久应当刚吃完生骨肉,迫不及待来找虞微年时,连嘴巴都没来得及舔干净。
虞微年抱着久久,他取过手机,果然,手机经过特殊处理,没办法向外界发消息,更没办法打电话。
但基本的娱乐功能可以使用,比如看新闻、看视频,可若是想向外界传达信号,便无法做到。
手机被翻来覆去折腾,最终,虞微年还是放弃了。
他躺回床上,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的处境,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自出生以来,虞微年顺风顺水,从未吃过苦头。第一次阴沟里翻船,竟还翻了个大的。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虞微年竭力保持能力,大脑飞快运转,他确定完日期,隐约记得,大一新生是不是还有一场期末考?那是什么时候?
柏寅清应该要回去参加期末考,不可能时时刻刻监视他。还有柏寅清的手机……就算他的手机无法向外界发送信息,柏寅清的手机一定可以。
他只需要想办法拿到柏寅清的手机。
要怎么做,才能拿到柏寅清的手机?
虞微年迅速进行头脑风暴,他理清楚了,柏寅清囚禁他,多半是因为他玩脱了,不仅提了分手,还和柏寅清打了分手炮。期间又试图加入新人……
虞微年稍微起身,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不是弄太久,他小腹酸胀得厉害,又有些微妙的痛与麻。
回忆起柏寅清打桩一般的行为,他咬了咬牙:“疯狗。”
刚骂出口,当事人就来了。柏寅清端着餐盘进入卧室,知道虞微年现在浑身乏力,贴心地支起一块小桌板。
“不用下床,我喂你吃。”
虞微年冷笑不止。
喂他吃?他有手有脚,需要喂吗?
虞微年毫无耐心,但还是装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寅清,我们都冷静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刚我也反思过了,我错了……我好后悔,我才意识到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也不该玩弄你的感情。”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虞微年主动依偎进柏寅清怀里,他握住柏寅清的手,乖巧地将面颊侧躺进掌心,又缓慢地蹭了蹭,“我以后一定会改。”
柏寅清体会着来之不易的温存,他望着虞微年深情款款的面庞,以及温柔似水的眼睛。
他将虞微年抱在怀里,一只手箍住虞微年的下巴尖,低头吻了吻虞微年的唇。
虞微年喜出望外,他就知道柏寅清吃这一套……
“你知道吗?”
“嗯?”
指腹轻缓地蹭着唇瓣,柏寅清抵开唇缝,手指搅着湿热软烂的口腔。动作下流,面庞却是冷淡的,“你撒谎的样子,真的很明显。”
虞微年神色一僵。
“你太会演了。”柏寅清垂下眼帘,“你根本不爱任何人。”
“……”
虞微年面色骤变,他坐在柏寅清腿上,语气不耐又烦躁,湿漉漉的长睫掀起,他用力横了柏寅清一眼:“柏寅清,你这样真挺没劲的。”
“我们都分手了,你现在弄这么一出,是干什么?”
“我就是玩你了,那又怎么样?”虞微年语气困惑,旋即破罐破摔般,轻蔑地扯了扯唇角,“能被我玩弄,不应该是你的荣幸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
柏寅清:“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柏寅清刚夹了一块肉喂到虞微年唇边,却被虞微年一把推开。虞微年像被彻底惹怒的狮子,直接把桌子都掀翻了。
这还不够,虞微年又拿枕头砸柏寅清:“我不吃,你给我滚!”
碎片划伤柏寅清的手指,他置若罔闻,只平静地看着虞微年宣泄情绪。等虞微年手边没什么东西可以砸了,他才出声:“不吃对吗?”
“这是你选的。”
柏寅清屈膝抬腿,半跪至床面上,任由虞微年双腿乱蹬,对他拳打脚踢。
大掌紧贴小腿一侧,且缓慢地抚摸。掌心下方肌肤触感细腻,指痕青红交错,还有许些被错漏没来得及清理的干涸的白,在表面凝固结块。
他们太熟悉彼此,以至于简单的触碰,都能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虞微年身躯一僵,他下意识看向柏寅清,果不其然,那张冷淡英俊的面庞,涌现熟悉的浓烈欲望。
危险信号在脑海中疯狂闪烁,他顾不得其它,迅速翻身爬走。可箍住他的大掌仿佛铁笼,将他牢牢桎梏在身下。
在巨大的体型差与力量差面前,虞微年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他抬起潮红湿润的面庞,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努力往前爬,但还是被握住脚踝,用力拖了回去。
第49章 真的疯了
虞微年抱着破罐破摔想法, 任由柏寅清作为。他脾气不小,大不了和柏寅清死磕到底。
再说了,不就是做吗?这算什么?他开始疯玩儿的时候, 柏寅清还在背着书包写卷子,都没成年呢。
他会害怕柏寅清?
半天过去, 虞微年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柏寅清比他想象中得还要能干。
虞微年承认他爱玩, 也一直追求刺激, 能玩的他基本都玩遍了, 需求基本都被满足的他,时常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没劲。所以他才需要源源不断的新鲜感,来刺激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受。
但现在是否有些过于刺激了?
由于生理构造原因, 虞微年点位较深,因此对床伴要求很高。他一直知道柏寅清和他很契合, 加上柏寅清硬件条件惊人, 完全不逊色与西方人种, 因此他们总是度过得很合拍, 甚至有些过度,时常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
虞微年哆哆嗦嗦地抖着睫毛,意识在清明与混乱之间徘徊。
虽然他贪图刺激, 但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刺激了?
虞微年咬了咬牙,他忍。
他们又不是没试过一天一夜,他会怕柏寅清不成?
接下来一段时间,虞微年的意识就没有清醒过, 不是昏昏沉沉入睡,就是被弄醒,紧跟着啜泣着掉眼泪。哪怕吃饭,也要被抱坐在腿上吃, 不能离开柏寅清的怀抱。
到了第三天,虞微年浑身上下彻底抽不出力气。
像一块出锅已久、变得有些坚硬的年糕,在炽热滚烫的棍棒捣凿下,里里外外再度变得柔软,甚至因为捣得力道重、时间到位,年糕已软烂如泥,随意伸手碾一碾,都会捏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现在虞微年没有第一天那般硬气,他筋骨松软地瘫在柏寅清怀里,别说吃饭要喂,就连上厕所,都要柏寅清抱着帮忙。
马桶前方还装了一枚巨大镜子,每当柏寅清抱着虞微年上厕所时,他都能清晰看到自己的现状。结实有力、肌肉绷紧的手臂穿过膝弯,轻松将他双膝分开,用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将他抱起。
氤氲水雾的模糊视线中,虞微年能清晰望见他的足尖瑟瑟发抖,脚踝处缠绕一条链子。看链子尺寸并不是脚链,所以多缠了两圈。
色泽通透纯净的红宝石随着脚尖晃动而碰撞、敲击,发出清脆的,宛若铃铛的声响。
又因他皮肤白,被拍打成水蜜桃一般的肤肉异常扎眼,嫣红色泽与其间的重色色彩对比分明。
这种情况下,虞微年很难成功完成上厕所的步骤。他望着镜子中呆滞的自己,又见柏寅清低头,恶意地撞了撞他。
淡淡的弧度在空中颤抖,却十分稀薄,好像都出不来了。
柏寅清在他耳边低语:“怎么尿也尿不出来了?”
虞微年隐隐有些崩溃,因被悬空抱着,他全身受力点都在柏寅清身上。双手哆嗦按在柏寅清的手臂上,喘息声细碎地溢出。
“别……”
“别什么?”柏寅清似乎听不懂,反而很好心地开口,“宝宝,是不是堵住了,所以才尿不出来?”
“我帮帮你吧。”
虞微年上不出厕所,柏寅清便一直帮他,按摩,试着往前撞,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他惊恐又迷茫地睁大眼睛,唾液顺着微张的唇角溢出,泪水流得到处都是,最后随着大哭湿淋淋地喷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在瓷砖地面蓄起一汪水洼。
透过镜面,虞微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意识迷蒙,却因极度羞耻,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因食用过量,肚皮清晰勾勒出弧度,他双目没有焦点,氤氲着水汽,嫣红红肿舌尖自唇缝间探出一点,像是坏了一样。
“……”
空气中回荡着二人错乱的喘息声,因温度太高,卫生间镜面浮起一层水雾,影影绰绰勾勒出二人的身形。柏寅清身材宽阔、骨架又大,与虞微年形成十分强烈的体型差。
柏寅清平缓呼吸,他凝视着镜面,听着耳畔滴滴答答的声音。
随后,他将虞微年面对面转了过来,多角度的旋转,让虞微年受惊般哆嗦,发出一道类似啜泣的鼻音。
“呜——”
虞微年已数不清他究竟高了多少次,泪水也喷得到处都是,最终都流不出来了,只能抽抽噎噎地哭。
柏寅清侧首亲吻着他,舔舐他流出来的泪水,粗糙舌面将本就潮红的脸蛋舔得愈发潮湿。他想躲,却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仅存不多的理智提醒着虞微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真会被/操傻的。
三天三夜,虞微年彻底老实了。
第四天,虞微年一觉睡醒,身边空无一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虞微年正要起身,却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柏寅清竟连内裤都不肯给他穿。
他知道衣柜里没有衣服,如果他要下床,要么披着被子,要么就这么出去。
虞微年坐在床上一脸呆滞、迷蒙,仍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试着检查了一下,夹着手指的体温很热,又有些濡湿。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久之前,柏寅清还来过这里。
恐怕又是插/着睡的。
“不再睡一会吗?”
柏寅清推开卧室房门,身上只围了一件居家围裙。他往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之前都吃西餐,今天吃中餐。我做了灌汤小笼包,还榨了豆浆。”
他顿了顿,看向虞微年,“不喜欢的话,我再重做。”
虞微年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将双腿夹紧。他又感到可笑与荒唐,现在他只是听见“做”这个字,竟也会忍不住害怕颤栗?
疯了,真的疯了。
“……”
柏寅清久久得不到回应,也不觉意外,这几天虞微年待他都是这般冷漠,只有在做的时候,才会露出其它表情。
谁料,下一秒,虞微年便主动挨进柏寅清的怀里。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语气天真又黏糊:“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小笼包和豆浆?”
“我好饿,你抱我去吃好不好?”潮红柔软的颊侧,乖顺地蹭了蹭柏寅清的下颌。他亲了亲柏寅清的薄唇,“还要老公喂。”
“……”
柏寅清曾说过虞微年演技很差,其实他说谎了。虞微年的演技很好,只要虞微年想,虞微年能够扮演出极富有欺骗性的一面。
一副极其真诚、仿佛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柏寅清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假象,是用甜言蜜语编织出来的陷阱。
虞微年被看得有些心虚,神色却丝毫没有表露,他像一个依恋另一半怀抱的粘人精,双手紧紧缠着柏寅清的胳膊,半寸不舍分离。
柏寅清沉默不语地将虞微年抱起,前往餐厅吃饭。
虞微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被抱坐在腿上,指指着小笼包:“老公,我要吃左边那个,这个包得比较好看。”
“嗯。”柏寅清说,“不好看的我吃。”
虞微年一口含住灌汤小笼包,咬破薄薄的皮,鲜香浓郁的料汁充盈口腔。他眯了眯眼睛,慢慢咀嚼着,又不满地指责。
“那你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包好看一点?”他嫌弃道,“你知道我不吃丑食物的。”
虞微年很挑,不仅口味讲究,对食物的外形也十分挑剔。那本被记录他饮食习惯的、厚厚一本的小册子里,被着重强调的一点便是——他不吃丑食物。
就算只是简单的蛋炒饭,也必须美观,色彩丰富。
虞微年就是这样一个难养的人。
柏寅清:“怪我。我第一次做,还不是很熟练……”
他停顿片刻,又低声说,“我之后会好好学,好好做,不会再做得这么丑。”
“这还差不多。”虞微年收回目光。
虞微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之前和柏寅清同居,多半情况下也是柏寅清迁就他,和他一起睡到中午。只有有时候做得狠了、通宵了,他体力消耗过大,才会勉强被喂着吃几口早饭。
可是现在,虞微年居然完全习惯了吃早饭!他急需要食物补充体力与营养,连饿的速度都比从前要快。
全程,虞微年不需要自己动手,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柏寅清就能了解他的想法。柏寅清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帮虞微年擦拭嘴上的汤汁。
擦着擦着,柏寅清又想低头吻下来。
二人身上都没有衣物,虞微年能清晰察觉到柏寅清的变化,他也知晓柏寅清此刻的想法。
虞微年一把捧住柏寅清的脸,阻止这个吻落下。他见柏寅清眼眸幽深,又忙开口:“寅清,我有事想跟你说。”
大掌反箍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不容忽视。柏寅清语气却很平静:“什么事?”
虞微年斟酌好语句,缓慢开口:“我这次真的想明白了。”
“我是喜欢刺激,但只有你能满足我……只有和你上床的时候,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快乐。”他说,“我爱你,这次是真的。”
柏寅清表情不变。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会用行动证明的。”虞微年仰头亲了亲柏寅清的唇,“不对,你不是有期末考吗?之后是不是要回学校?”
柏寅清望着他,道:“我走了特殊程序,提前考完了。”
“啊……这样。”虞微年毫不在意,又满脸期待道,“你不是说我们在度蜜月吗?那正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我们的假期……”
虞微年尽可能保持随意的表情,不让目的性太过强烈。等说完这一切,他才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们在哪里度假?”
柏寅清眼神突然变暗, 看得虞微年脊背发寒。
虞微年委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在度假, 得好好享受假期……那我不得先知道我们在哪里,周围又有什么吗?不然我怎么跟你愉快地过二人世界?”
“我们总不能每天都上床吧?那我会坏的。”
柏寅清伸出手, 虞微年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随着拿水杯的动作, 柏寅清手指不小心蹭到高高肿起的嫣红, 只是意外触碰, 都能让虞微年敏感地抖抖。
“……”
柏寅清盯紧翘起的粉红,他喉结滚动,哑声说, “不会坏的。”
他又说,“我们在岛上。”
虞微年不知道这是岛吗?他需要知道是什么岛。根据这几天观察, 这里温度适宜, 像在赤道附近……
他猜测是马尔代夫的某个岛屿, 可他不确定是哪个岛。
虞微年之所以能确定大半, 是因为他在马尔代夫有个私人岛屿,他曾于类似的时间段在私岛上度假。这里的气候与环境给他十分强烈的熟悉感。
“哦?是吗?”
虞微年像极其期待接下来的旅途,双眼泛起了光,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海边捡贝壳?还能去潜水看鱼群、珊瑚群……我们能看到海豚吗?或者是小鲨鱼。”
“要是能开游艇追海豚就好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去安排。”柏寅清说。
要是有游艇,那一切都好办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虞微年都会开。
虞微年重重地亲了柏寅清一口:“老公你真好。”
“那我们可以开游艇出海海钓, 然后在游艇上一边吹海风,一边做……”
他用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睛看向柏寅清,“我好期待。”
虞微年这模样,仿佛他们真像是出来度蜜月的小夫夫, 恩爱得很。
大掌逐渐攀上腰身,毫无阻碍地贴近,温度烫得惊人。虞微年腰间敏感,他忍不住喘了声,想躲,却被掌控十足地掐住,并往回一带。
虞微年近乎伏趴在柏寅清身上,他一抬头,便撞入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
“你真的想要和我复合了?”柏寅清问。
很难相信,之前信誓旦旦说他们没有分手、也永远不会分手的柏寅清,会在此刻问出这样的话。
“什么复合?”虞微年一脸不满,带着小脾气道,“我们又没分手。”
“你爱我吗?”
“当然爱。”
虞微年眼中浮现浓重的依恋与爱意,“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我爱你。”
“……”
柏寅清想,难怪那么多人为虞微年着迷。
虞微年总是那么擅长说情话,也总是能准确拿捏人的心理。像一只狡猾却又貌美的狐狸,叫人心甘情愿走进他亲手布下的陷阱。
柏寅清神色冷淡禁欲,虞微年却能清晰体会到他灼热坚实的温度。掐在腰肢的大掌如同烧红的烙铁,似是要透过一层薄薄皮肉,烧进他的腹部。
“亲我。”柏寅清说。
虞微年毫不犹豫,仰头亲了亲柏寅清的唇。
柏寅清坐姿挺拔笔直,修长的腿缓缓分开。他掐着虞微年的腰,将虞微年抬起一点,随后意有所指地,轻轻拍了拍虞微年。
“坐进来。”
虞微年猝不及防被拍,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低头,便望见一抹难以忽视的可怖重色,登时产生头皮发麻的惊悚感。
“寅清,不是……我们才刚刚吃完早饭……”他绞尽脑汁寻找理由,言语却支支吾吾,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
“你不是说爱我吗?”
柏寅清垂下眼帘,像是有些困惑,“你又骗我吗?”
“当然不是!”
虞微年纠结片刻,多次望向那气势汹汹的重色,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他委屈地依偎进柏寅清怀里,“但是老公,我肚子酸……”
他捉过柏寅清的手,一起将手心按在小腹上,“真的很酸,而且我肚子很涨。我已经吃了很多,能不能……”
“不能。”
柏寅清毫不犹豫地打断,滚烫大掌轻轻抚摸虞微年的肚皮。因刚吃过早餐,平坦小腹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他像是单纯好奇,“年年,你会有宝宝吗?”
虞微年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柏寅清:“你以前说过要给我生宝宝的。”
那不过是调情的、图刺激的言语。类似的话,虞微年说过很多次,比这尺度更大的比比皆是。
可柏寅清说这话,却让虞微年不由自主产生惊悚感。他看向柏寅清,柏寅清眉眼漆黑专注,落在他肚皮上的视线,带着骇人的痴狂。
柏寅清这副表情,仿佛真会想办法让他怀上自己的种……
虞微年被惊得头皮发麻,什么都顾不上,他忙抱住柏寅清的手臂:“老公,我不要生宝宝……”
也许真的被/干傻了,又或许柏寅清给他造成过分强烈的冲击。他知道怕了,竟真害怕柏寅清会使出手段让他受孕。
傻得有点可怜。
柏寅清抚摸着虞微年的面庞:“嗯,不要宝宝。”
“我有年年一个小宝宝就够了。”
柏寅清说完,大掌再度拍了拍虞微年。
莹白圆润的肌肤抖出许些弧度,又因弹性极好,慢慢回归平整。
虞微年咬了咬牙,决定暂且牺牲一下自己。他很费劲地坐下,可由于柏寅清生得太过惊人,他必须用手搀扶对准。
哪怕有了手的辅助,虞微年还是十分吃力,重色一面不断在细小缝隙间打滑,怎么都装不进去。
好不容易成功许些,又不小心滑了出来,弹打在圆润饱满的皮肤上,让他受惊般颤颤。
虞微年是想好好做的,他很努力地搀扶、瞄准,却怎么都无法做到。不断地磨蹭,反而让他急得眼眶酸涩,泪失禁体质又犯了。
每一次起身坐下,都带着微弱哭腔。
好可怜。
却让柏寅清无法转移目光。
最终,柏寅清还是将虞微年拉到身下,冷淡声线浸满哑意。
“宝宝,自己掰开。”
虞微年的泪失禁体质并不严重,平日里基本不会犯,只有受到极其强烈的刺激时,泪水才会控制不住涌出。
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即便是有,也多半是在床上。
现在的虞微年又忍不住哭,餐桌上甚至还摆放着他没有喝完的豆浆,如今却被他不小心推到一边。杯子中溢出的豆浆,零零碎碎地洒在胸膛,坠在嫣红发肿的圆晕上,跟自己产出来的一般。
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柏寅清低头将豆浆舔舐得一干二净。本就嫣红的色彩,被蒙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薄唇分开时,尖端还会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虞微年的意识又开始错乱,现在的他根本禁不住几下触碰。脑海中许多记忆错杂在一起,让一边哭,一边无意识地喊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
有时候还连续喊了几个不同的名字。
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前男友,也无疑是讨他欢心、一直有联系的前男友。
柏寅清为何如此确定?他曾经查过虞微年手机,好巧不巧,虞微年此刻喊的这几个人,他看过他们的聊天记录。
分手之后,他们时常会约出来一起喝酒、吃饭,甚至是上床。
柏寅清下颌紧绷,呼吸都错乱了几拍。他看似神色不变,却变得更狠了。
“看清楚我是谁。”
柏寅清咬住虞微年的下唇,步步逼近,直到不可再进。他哑声问,“我是谁,回答我。”
柏寅清不断地问,可现在虞微年连成型的字都很难说出。刚要张口,便被撞得支离破碎。
他根本没给虞微年说出口的机会。
虞微年哭得直打抖儿,他近乎崩溃地开口:“柏寅清,你是柏寅清——!!”
“呜……”
“不准再喊别人的名字。”
柏寅清声线沉冷,“不管是你的床伴,朋友,还是你的那些前任。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你喜欢刺激,我都能给你。”
“柏寅清!”
虞微年根本听进不去,他摇头晃脑地躲,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尾一片湿红,连目光都开始无法聚焦了。
“我会死的……真的。”
“你不要这样……”
柏寅清垂下眼帘,他看着大量津液从虞微年唇角渗出,红肿的嘴巴根本兜不住口水,连红肿舌尖都含不住了,哆哆嗦嗦伸出来一点。
他将虞微年搂着腰身抱起,声线蕴藏无尽沙哑,“受不了的话就喊我的名字。”
“说你爱我。”
“说了我就停下。”
原以为终于要结束,没想到这只是开始。部分汗水溅到他的面庞,虞微年惊愕地睁大眼睛。
“柏寅清,我……”
“我……”
虞微年哆哆嗦嗦,却说不出接下来的字眼。没有说完,柏寅清便不会停下,像永动机一般永无止境。
声线哭得支离破碎,他颤颤巍巍地、终于哭叫着说完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