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衾寒月暖  发于:2025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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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却银牙暗咬,心中对皇帝的仇恨越来越浓重。
御史那边也站了出来。
“陛下,镇国公府三代忠良,为我南凌立下汗马功劳,文昭先皇后,端庄贤惠,并无任何过错,若是要立太子,臣以为恭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也有人说:“恭王殿下自幼体弱,况且多年并无成树,过于平庸,还是端王殿下更合适作为储君人选。”
皇帝最喜爱顾成言,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于是问他:“顾卿,你怎么看?”
顾成言一身赤色官袍,整个人清朗如玉,温和又不失优雅地回道:“陛下,臣与端王殿下并不相熟,只听闻端王殿下在民间有个贤王的称号,想来是极好的,不过与恭王殿下倒是共事过一段时间,恭王殿下虽然年轻,但心中还是有一番成算的,并非方才有人所说的平庸之辈。”
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意见,反而从实际情况做了一些客观的陈述。
皇帝却最为满意他的回答,臣子只需要为他提供一些思路,他才是帝王,用不着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替他做决定。
“嗯,顾卿此言颇为公正,朕心甚喜。”
朝上的诸位大臣看了看龙颜大悦的陛下,又瞅了瞅风光霁月的户部尚书顾成言,好嘛,他们在这儿争成了斗鸡眼,人家既得了圣心,又没有得罪两位王爷,当真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啊!
端王本人看他都顺眼了不少,倒是没想到顾成言会替自己说话,还心想,若是日后登上了皇位,冲着他今日为自己说的这一句好话,必然不会撸了他的尚书之位。
“罢了,你们今日所说朕都听见了,退朝吧。”皇帝起身,甩了甩袖子,走了。
不一会儿,大内总管叫住了要走的顾成言。
“顾大人!快留步,陛下请您到御书房商讨要事呢!”
左右的大臣都羡慕地看着他,此时能有什么要事,不就是立储,陛下竟然连立储一事都跟顾成言商量,看来这位户部尚书成为宰相是早晚的事!
端王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他这边的人,但是顾成言总比右相要好一些。
“陛下,您找臣过来,可是有事情吩咐?”
皇帝挥了挥手,指着自己右边的位子对他说:“坐!”
“多谢陛下!”
“今日不谈国事,你只当朕是林老爷。”
顾成言心中诧异,面上不露痕迹。
“林老爷这几日可是睡得不好?不如让我为您请一次脉吧。”
皇帝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大内总管眼疾手快垫了一个软软的腕托在底下。
皇帝心中不快,面对顾成言总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
“这几日贵妃倒是温柔了不少,让朕感觉像是回到了年少时与她初相识的那段时日,但她毕竟是一位母亲,每日总是在朕面前提起端王如何如何好,有作为。”
顾成言心中一颤,皇帝竟然用了些刺激的秘药,看来贵妃确实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引得陛下沉迷与房中之术。
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是为了避免要接这话,顾成言依旧维持着诊脉的动作不变。
“今日在朝堂上你也看见了,昌玄的心被朕给养大了,他开始不满足与做一个王爷,而是开始惦记着朕身下的这把龙椅,哼!”
大内总管开始冒冷汗,陛下竟连这样的话都要在顾成言面前说,太监不得干政,他听到这里,已经算是可以下狱的重罪了!
他抬眼悄悄扫视了顾成言,却发现他嘴角含笑,不动如山,十分淡然。
感叹道:果然是心智胆识都远超常人的奇人!
“他以为他现在得到的一切是谁赐予他的,没了朕,他什么也不是!还贤王,满朝有几个人是真心臣服于他的,都是为了哄他开心罢了,不好好当差,尽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动歪脑筋!”
皇帝吐槽完,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顾成言适时地开口道:“林老爷还需得顾及自己的身体,切莫动气伤身,您的心悸虽然这几年控制得当,但还是需要静养,修身养性为宜,勿过于贪欢。”
皇帝有些面子上过不去,顾成言不像那些太医含糊其辞,他一般都直切要害,不过他的医术确实高明,所以皇帝还是很信服的。
“那可不伤身的药物?”
都是男人,皇帝老了老了,还是很满足与在房中术上获得成就感的。
顾成言是无法拒绝的,皇帝是帝王没错,可他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乐意别人说他不行。
于是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林老爷,你我有言在先,此药虽然比之寻常的秘药不伤根本,但若是使用过于频繁,事后会愈发疲惫,须得使用得当。”
“朕知晓了,你就放心吧!”
替他诊过脉后,顾成言又留下了一个滋补阳气的方子。
让顾成言知道了他的这个秘密后,皇帝对他更加信任了,完全是当成了自己人。
便提起了当初跟文昭先皇后的承诺。
“朕应承过她,确保舒玄平安长大,如今也算是兑现了,当时她气若游丝,朕一时心软,竟还承诺要立舒玄为太子,太子乃是一国之本,自然是不该如此儿戏,朕如今倒是有些头疼了!”
大内总管乍一听此秘事,吓的哆嗦了好几下。

第47章
顾成言看了他一眼,怎么今日这大内总管看起来颇为不自然,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顾成言没有贸然开口接话。
“顾卿,你觉得舒玄适合当太子吗?”
皇帝突然发问,微眯的眼神透露着犀利。
顾成言泰然自若地起身,撩起官袍拱手跪地。
“陛下,立嗣一事事关重大,臣只能说恭王殿下虽然不如端王殿下有才干,但性格更为温和仁善,有容人之量。”
皇帝闭上了眼,其实顾成言所说的,他自己何尝不知,只不过到底是最喜爱与贵妃所生的端王罢了。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朕不是说了,让你把朕当成林老爷吗?”
顾成言微微挑眉,口中顺从地应着:“是,一时激动竟给忘了。”
“不谈这个了,你这几日一直守着你那未婚妻,她可好些了?”
皇帝收起了阴晴不定的性子,跟他转而唠起了家常。
“好多了,还未谢过陛下的赏赐,臣代他谢陛下隆恩。”
“人无大碍便好,说起来,朕的两个儿子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昌玄的性子有些激烈,兴许娶个王妃管着他,能好些,你觉得呢?”
这个时候顾成言有些庆幸,皇帝的偏心,漏掉了他的另一个儿子林舒玄。
“陛下所言甚是,民间刚好也有个说法,先成家后立业,娶了妻性子会沉稳一些。”
“是这个道理,朕找个时间跟贵妃提一提,总归端王是她生的,选的儿媳也得经过她的同意,还是让她自己亲自去选吧,免得到头来,又说朕挑的这也不好那也不行,跟朕闹脾气。”
顾成言笑而不语。
陪着皇帝对弈了一上午,顾成言终于被放走了。
果不其然,两日后,贵妃就给三品以上官员的适龄小姐发了请帖,召她们入宫赏花。
赏花不假,不过究竟是赏这枝头上的花,还是这些个年轻貌美的娇花,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由于顾成言的官位是符合要求的,所以顾思琪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顾成言想着,是该挑个合适的时机跟二老一说,将成新和思琪的婚事定下来了,免得节外生枝。
不过思琪她们回来的却很早,正常来说,至少要用过午膳之后才会潜她们归家,这还不到午时呢?
顾正修跟夏氏齐齐上前去迎女儿。
夏氏替她擦了擦汗,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手还这样冰凉,可是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了?”
顾正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赶紧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女儿。
“快,喝口水歇一歇,别怕啊,爹娘都在呢。”
顾思琪下意识寻找顾成言,问道:“大哥呢?他还没从户部回来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顾成言身着一身绛红色的官服,身姿挺拔,从门口走了进来。
顾思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终于没那么慌了。
顾成言脱下官帽,让闻音接着,走到妹妹跟前。
“这是怎么了?面色苍白,六神无主的,伸出手让大哥给你看看,是不是中暑了?”
思琪抓着顾成言的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说:“大哥,宫里出事了!”
大约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顾成言轻轻地抚摸妹妹的头,用眼神示意闻音,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别害怕,我在呢,发生什么了?”
“死...死人了!”
夏氏吓得后退了一步,顾正修及时地搂着妻子的身体。
“你亲眼看见了?”
思琪点点头,“贵妃娘娘的继母带了一个跟贵妃娘娘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姐入宫,不知怎么的,跟陛下...有了肌肤之亲,在场很多人都瞧见了,那小姐衣衫不整的。”
贵妃颜氏的娘家并不显赫,父亲只是一个礼部的小官,还是陛下登基后,才给了一个四品典仪的官位,他的发妻去得早,如今的夫人是之后续娶的继妻。
顾成言跟礼部打交道的时候,倒是见过他几面,是一个有些小精明但没有大智慧的人,不怪陛下不重用他。
“这...”夏氏有些惊愕,这还是一家人呢,竟当众让贵妃没脸。
“是贵妃让人处死她的?”贵妃生性娇纵,又极高傲,一个赝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陛下,顾成言推断,贵妃估计不会轻饶了那女子。
思琪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吧,贵妃虽然极其不高兴,但毕竟是她的外甥女,当时便让身边的大宫女扶着那小姐去换件体面的衣衫,谁想,她竟失足跌进了莲花池里,捞上来的时候,脸都被划花了。”
“好了,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咱们自己家里人知道也就罢了,对外人不要再提起,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哥。”
顾成言让人给她煎了一副安神的药,里面加了些使她睡眠更好的药材。
风雨欲来,贵妃此番怕是对陛下失望了,端王那边说不定真的会有大动作。
“爹,娘,近几日,你们先去好友处避避风头吧,将思琪也带上。”
顾正修听他的口气,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儿子在朝中知道的比他多,他也不好多问。
“明日我便带着你娘跟思琪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对外就说出门访友去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儿子武功不比他差,他也没那么担心儿子的安危。
“嗯,放心吧。”
贵妃因为皇帝上次在赏花宴上宠幸了自己的外甥女一事,再没搭理过他,每每都是宫门紧闭,尽管陛下亲至多回,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都只会出来说一句: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也正是因此,善解人意的淑妃成为了陛下的慰藉之所,甚至还被诊出了喜脉。
据说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只是一直不知道。
皇帝大喜,宫中许久没有妃嫔有孕,宫中有传言称,若是淑妃为陛下诞下一位皇子,怕是会被晋升为贵妃呢,到时候一宫两贵妃,说不定淑贵妃的福气在后头。
此话碰巧被贵妃颜氏给听见了,气得当场就发落了一群乱嚼舌根的宫人,还让人拿着割下来的舌头送到了淑妃的宫里去。
淑妃当场就吓得快晕过去了,这动了胎气,赶紧请了太医过去看着。
清和见不得自己的母妃受气,跑到皇帝面前告状去了。
皇帝发落了贵妃,将她禁足在宫中,还夺了她处理宫务之权。
连带着端王也接二连三在朝堂上被当众训斥。
宫中的太后也不大好了,自从上次她娘家的宣威侯被陛下处置之后,太后一直缠绵病榻,看样子是撑不久了。
但皇帝是孝子,在端王的建议下,请了一群寺庙里的大师入宫,为太后祈福。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那些大师以及随行的弟子都是提前伪装好的死侍。
一入宫门就杀掉了宫门口的守卫,将一大波提前埋伏好的禁军放入了皇宫。
宫里的白玉石阶上到处都是喷洒的鲜血,御林军苦苦支撑,但禁军的攻势过猛,又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御林军最终还是节节败退。
禁军直接一路杀到了皇帝的太清殿门口。
端王让人去将贵妃从她宫里迎出来。
自己在太清殿门口高声喊到:“父皇,您还是安心退位吧,只要您从此不过问朝政,安心当您的太上皇,儿臣保证,一切都还如从前一般,您还是我最敬爱的父皇!”
皇帝在殿中听闻此言,右手狠狠地攥紧龙椅上的扶手,训斥道:“逆子!你休想!你这是谋逆!是要被世人所唾骂的!”
“父皇,成王败寇,这句话还是您亲口告诉我的,别硬撑了,御林军换防,另一批早就被我派人抓起来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我的好父皇,只要你现在出来,写一份传位于我的诏书,交出玉玺,我不会杀你的。”端王脸上的得意与贪婪一览无余。
"林昌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待你不薄啊!你是朕最宠爱的儿子,朕真的是瞎了眼了,养了你这么个妄图弑父的白眼狼!”
皇帝破口痛骂。
端王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够了,什么宠爱,什么待我不薄,因为一个将死的女人的一句话,你就要将太子之位传给那个病殃殃的嫡子。
呵呵,嫡子,嫡子这二十年来不过是我跟前的一条狗!靠着我对他的一点怜悯才活到了今日,竟然也想跟我争皇位?他配吗?”
“他当然不配!”
说话的是贵妃颜氏。
她身穿一袭金色的宫装,打扮的明艳又大气。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皇帝命人打开了大门,他们隔着禁军跟御林军,遥遥对望。
“你知情是不是?端王谋逆一事,你也参与了!”
皇帝高声质问,比之方才与端王对骂更加震怒。
贵妃笑的妖娆又疯狂。
“陛下,您怎么这么激动呢?这一切不都是您自己造成的吗?”
“朕自问对你极好,你想要什么朕没有给过你?锦衣玉食、名位、宠爱,你样样都不缺,这世间多少的女子都羡慕万千宠爱的贵妃,你对得起朕吗?”
皇帝双目通红,眼中含泪。
贵妃冷笑,“臣妾想要的不是这些!陛下当初答允我娶我为正妻!却扭头将皇后迎入宫中!臣妾最恨那些妾室,自己却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自己最恨的妾室!
你说爱我,却□□熏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宠幸了我的亲外甥女!还有淑妃那个贱人,不过是怀了一个贱种,你就将她捧到天上去了!
陛下,论起自私,谁能比得上您呢!“
贵妃的美目眼泪横流,她何尝没有爱过,只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一再伤她的心,不值得

第48章
“你竟这般想?皇后是正妻,可她处处谦让于你,你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毒时,可曾想过,那也是朕的亲生骨肉,即便如此,朕依旧护着你,可你却毫不知足,你真的是既愚蠢又贪心!”
贵妃伸出自己保养得宜的双手,轻拭脸上的泪痕。
“陛下,可您不就是喜欢我副空有美貌蠢笨不堪的模样吗?不然怎么衬托出您的英明神武呢?说起毒杀皇后一事,陛下,这其中没有您的推波助澜,我又如何能成事?
您一直都觉得皇后是凌辰先太子的准太子妃,是差点成为你的皇嫂之人,你却为了镇国公府的支持,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先太子尸骨未寒之时,娶了自己的嫂嫂。
她被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臣妾帮您除去她的时候,您一定很高兴吧,不然,也不会那么巧,守护在皇后宫外的侍卫们突然就消失了,连太医都被您遣至太后宫中侍疾,一个也没留下。
皇后硬生生撑了一口气,生下了二皇子,那毒多疼啊,她还是凭借着自己作为母亲的毅力,等到了您的出现,为自己的孩子筹谋。
说实话,臣妾打心眼里敬佩她,陛下,皇后的死跟您可脱不了干系!”
皇帝气急败坏,“住口!朕没有!一切都是巧合,你这个毒妇休得胡言!你竟敢安插眼线刺探朕的言行举止,你该死!来人!给朕杀了她!杀了她!”
皇帝话音刚落,角楼上冒出了一批弓箭手。
贵妃闷哼一声,瞧着自己心口的利箭,颤抖着手碰了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红,缓缓伏地,盛大的宫装裙摆铺在地上,衬托得佳人无比的凄美。
端王目眦欲裂,但却无法上前救下自己的母亲,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身上被插满了箭羽,自己在禁军的保护下后退。
皇帝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曾经被他宠爱了几十年的贵妃。
“端王谋逆,贵妃教子不善,现已伏诛,将朕的逆子抓起来,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在贵妃与皇帝对峙时,宫门早已经被打开,进来了另一支队伍。
为首之人正是顾成言,他昨晚半夜收到了陛下的指令,命他拿着兵符,前往最近的兵营调取队伍前往皇宫救驾。
顾成言会武功,且武艺高强一事,皇帝早在他在边关时便已了然于心,而且顾成言与端王不对付,所以交给他去调兵,对皇帝而言,是最稳妥的。
“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皇帝亲自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没有信错顾卿,兵营离京城多远朕心中有数,朕不怪你,而且你来的正好!替朕将那逆子拿下,朕要他活着,一辈子忏悔自己和他母亲颜氏放下的罪过!”
顾成言垂眸道:“臣领旨。”
有了新带回来的兵力,原来的禁军便逐渐溃败,端王见势不妙,骑马想要从南门逃离。
顾成言也顺势夺了一匹良驹,紧追其后。
宫中发生兵变一事,外头的百姓井不知情,幸得此时是晌午,走在大街上的人不算多,端王为了逃命,杀了几个挡路的百姓。
顾成言俊脸微沉,从马上飞身而下,将那端王自马背上踹了下来。
皇帝是说了要活的,可没说活的好好的,摔断了腿那也是活的。
端王摔落在地,捂着自己的左腿哀嚎,顾成言长身如玉,执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端王殿下,请您随臣回去面圣。”
端王以为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于是想要起身逃跑,顾成言眸中幽光一闪,端王的左腿彻底断了。
端王跑不动了,后边跟上来的人,将他牢牢压制住。
“顾大人!咱们现在是怎么个章程?”跟上来的人问道。
顾成言收了剑,淡淡回答道:“回宫,陛下要见他。”
往日高高在上,对其他人不屑一顾的端王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被拖着前行。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顾成言出言提醒了一句:“好歹是陛下的亲儿子,未明确下旨处置他之前,他还是王爷,抬着吧,在陛下跟前留他一分体面。”
“多谢顾大人,还是大人懂得多。”那负责押解端王的人恭维着。
端王满脸都是惊慌,他抬头看向顾成言。
“顾成言!父皇竟然连兵符都给了你,当真是信任你,你去帮本王说几句好话,让父皇饶了本王,你帮帮本王!先前是本王不对,待本王来日登上皇位,本王立刻封你做宰相!”
顾成言温和一笑,拱手行了一礼,“殿下错爱,臣怕是承受不起,陛下要见您一面,王爷还是冷静下来,随臣进宫面圣吧。”
端王颤抖着,嘴里自顾自地说着什么,隐约只听见几个“完了”“什么都没了”之类的字符。
太清殿阶前的鲜血已经被宫人冲刷干净了,除了一丝血腥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端王看向贵妃死前所躺的地方,嘴里念叨着:“母妃,是儿臣害了你,母妃,是儿臣害了你。”
顾成言跪在殿下,“陛下,臣幸不辱命,已将端王殿下带回,请陛下处置。”
“起吧,顾卿留下,其他人先出去,朕要跟朕的儿子私下聊一聊。”
顾成言心知,皇帝留自己是为了保护他,免得端王突然发难。
皇帝一步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亲儿子,眼中的情绪复杂多变。
“昌玄,这个太子之位原本朕是属意于你的!你可知啊!”
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让端王猛地抬起了头。
“呵!您身边的大内总管明明告诉我,您已经答应了先皇后,要立嫡子为太子!父皇,你还是不要再欺骗儿臣了。”
皇帝咬着牙说:“你以为朕不知道他跟你互通之事?你知道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朕故意泄露的?可你太蠢了!蠢到一点都不像朕的儿子!”
说到最后,皇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要谋逆,就只想到了拿下禁军,却没有封住城门,不清楚朕手中的底牌,就埋着脑袋冲进了宫里,结果怎么样?你就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乱箭射杀!”
顾成言抬眼望着皇帝的背影,对于贵妃,皇帝好像井没有十分放在心上,甚至还比不上端王这个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重要。
端王痛哭流涕,抱着皇帝的脚,“父皇,您竟然亲手杀了母妃,您不是最宠爱她的吗?是儿臣犯的错,与母妃无关呐!”
皇帝老泪纵横,俯身摸着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昌玄啊!朕都是为了你,你母妃不死,谁来替你承担这滔天的罪行,朕如何留你一命啊?
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却不够狠心,所以你失败了,但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把握住,便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朕也只能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了。”
端王失魂落魄之下,拳头紧握。
顾成言察觉到不对,高声喊道:“陛下小心!”
端王双手往上伸,眼看着就要掐上皇帝的脖子,顾成言隔空拍了一掌,端王的身体被震飞。
皇帝惊魂未定,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端王口吐鲜血,弓着身子狂笑,怒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端王趴在地上看着他,“父皇,您总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因为在您的心里,其他人根本不算什么,我跟母妃,不过是你养在身边消遣的玩意儿,说扔就扔,说杀就杀。
我倦了,再也不想看见你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杀了我吧,我要下去陪我母妃了,她那么娇气,没人陪着,怕是在黄泉路上害怕得很,万一有别的鬼欺负她怎么好,我得去守着她...”
皇帝一把夺过顾成言手中的长剑,上前亲手刺死了自己的儿子。
端王口中的鲜血一涌而出,他的眼神涣散,发出嗬嗬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皇帝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他上前抱住端王的尸体,将他的头搂在怀里,轻轻地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场宫变,他既是赢家也是输家,赢了天下,输了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
顾成言上前半跪在地上。
“陛下,节哀,南凌还需要您。”
皇帝没有看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顾卿,你出去吧,朕想陪着昌玄在这儿待上一会儿。”
“是。”顾成言起身走了出去,井将大门又合上,亲自守在殿外。
这时候一众大臣纷纷凑上前来。
最后还是右相看不过去,代替他们问道:“顾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陛下可还安好?”
“右相大人,如你所见,今日发生了一场宫变,陛下痛失贵妃与端王,此时正伤心着呢,咱们还是等陛下平复好心情再谈其他吧。”
右相明白,虽然端王谋逆,但是人已经没了,陛下不一定会怪罪于他,毕竟死者为大,所以顾成言他不好妄下结论。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在此静候吧,一切等陛下定夺。”
兵营的人已经将禁军全部拿下,为首的将领前来汇报。
“启禀顾大人,叛军已全部投降,是否要将其就地格杀?请大人指示!”
诸位大臣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成言,心想顾大人不是掌管户部的吗?怎么这兵营的人竟然也听命于他。
聪明点的人一下就猜到了,估摸着是陛下将兵符交给了顾成言,能够得到陛下如此信任之人,怕是连右相本人也稍有不及,再加上此时左相一职空了出来,说不定南凌马上就要多出一位二十几岁的宰相了。
“将军请起,辛苦将军以及众将士了,如今陛下正在哀痛之中,叛军便先押解至刑部,以待陛下处置,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不少人都感叹顾成言果真是极会做人的,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兵营只听命于他一人,但他就是主动询问大家的意见,好像这个决定是所有人一块儿做下的,让在场所有人心中都舒服。
“臣以为顾大人所言甚是。”
“臣也以为顾大人的决定极好!”
众人争先恐后地附和着,生怕自己落在后边。
顾成言温和的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刑部的诸位了。”
贵妃人没了,淑妃又怀着龙胎,后宫也没个做主的人,最后还是太后派了一个资深的嬷嬷过来主持大局,劝说皇帝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为个人的私欲,而罔顾朝政!
皇帝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苦痛,走出了太清殿。
众臣纷纷跪地,高呼:“参见陛下!”
皇帝环顾左右,深吸了一口气,端着威严的帝王之仪,道:“贵妃颜氏毒杀先皇后,意图皇位,已被诛杀,现褫夺贵妃封号,井株连九族!”
礼部四品典仪,也就是颜氏的父亲,瘫倒在地,他的一辈子,成也是因为这个女儿,败也是因为这个女儿。
“端王林昌玄,受生母颜氏与左相诱迫,妄图逼宫,临死前,已反省自己所犯之错井以死谢罪,现去除其亲王爵位,葬于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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