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衾寒月暖  发于:2025年02月24日

关灯
护眼

喧和悄悄笑了笑。
“喧和喜欢如今的镇国公李元洛!请陛下为喧和跟镇国公赐婚吧!”小姑娘期待的看着他。
皇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行!怎么能是李元洛!”
喧和完全没想到陛下会生气,“为什么不行?陛下是觉得喧和配不上镇国公吗?”
“朕是不想你年纪轻轻便丧”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你回去吧,此事休要再提!”

喧和还是个小姑娘,又是第一回被宠爱自己的舅舅训斥,哭着便跑开了。
一回到府中,就关上了房门,躲在房间里哭泣。
长公主一听见侍女说女儿是哭着从宫里跑回来的,十分担心,以为她是在宫里受了哪个妃嫔的欺负,委屈的哭了。
她急切地敲了敲喧和的房门,“欢儿,可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娘说,娘去找陛下为你主持公道,不要哭了,赶紧出来吧,啊?”
喧和打开了房门,一个人又跑进了内室,趴伏在床上。
长公主关上了房门,走到她身边,坐在床上,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
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娘的欢儿向来坚强,今日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逐渐平复情绪的喧和倚靠在长公主的膝上,问她:“娘,欢儿好难过,欢儿不想嫁给其他人。”
知女莫若母,长公主轻笑着问她:“原来娘的欢儿已经有心上人了?怎么不跟娘说呢,是哪家的公子啊?”
喧和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
“是李元洛,镇国公李元洛,娘,我喜欢他!”
长公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你可是去找陛下为你赐婚了?”
喧和点点头。
“欢儿,镇国公娘见过,是个有热血的好儿郎,但是他不是你的良配。”
“我就知道娘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没有跟你坦白,您无非也就是觉得他常年驻守边关,一不小心便会身首异处,不安定不稳妥是不是?”
长公主点了点头,继续对女儿说:“娘确实不愿意,你若是跟他在一起,娘也不好叫你们两个分离,边关苦寒不说,又离我那么远,娘怕是到死也见不到你几回。
退一万步讲,你留在京城,他就算再骁勇善战,也只是血肉之躯,战争残酷,娘正是因为南凌战败才被送到北燕和亲,你不明白,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可能是永远的赢家!”
喧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滑落。
“娘,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您也是亲身经历过的,难道不能体会女儿现在的心思吗?”
长公主脑海中浮现出定远侯的身影,鼻子一酸。
那人为了她至今未娶,孤身一人,说起来她的内心就真的没有遗憾吗?难道她的女儿也要跟她一样过上一辈子充满遗憾的人生吗?
长公主妥协了。
“罢了,娘去替你跟陛下求一道旨意。”
“真的吗?”喧和破涕为笑,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谁让你是娘亲生的呢,儿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你呀,就是娘的小讨债鬼!”长公主轻点她的鼻子。
长公主进了宫,求见皇帝。
皇帝自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
“长公主是为了喧和来的吧,她可是在你面前告状,说朕这个亲舅舅不疼她了?”
长公主柔柔地回答道:“陛下可误会喧和了,她知道陛下是因为疼惜她才会发怒,如今已经知错了,特意让我这个当娘的替她进宫请罪呢。”
皇帝叹了口气,“长公主,朕是为了喧和好,她是你唯一的孩子,朕是不想她跳进一个火坑,除了李元洛,这满朝的青年才俊朕都可以允了她,替她赐婚,哪怕是顾成言!”
在御书房门口候着的清和公主跟恭王林舒玄对这句话听得一清三楚。
清和公主轻咬着下唇,面露焦急,心想怎么喧和也喜欢顾成言?还让长公主亲自来当说客!
林舒玄虽然也有片刻的不自然,但还是对她的小动作看的十分清楚。
“皇姐一听见顾大人的名字,似乎很着急?”
清和扯了扯嘴角,努力掩藏自己的真实心绪。
“没有的事,三皇兄怎么也来御书房了?可是找父皇有要事禀报?”
林舒玄点点头,他负责接管内库,每月都要定时来御书房汇报。
“那正事要紧,我晚些再来给父皇请安。”
清和回去搬救兵了,她自知面对长公主,自己不够分量,于是去请淑妃前来御前。
长公主原以为陛下是因为舍不得暄和,如今看着陛下的神色,似乎事实井非如此,倒像是在提醒她,李元洛迟早要出事一样,她自知陛下对她有几分歉疚与尊敬,难道说,陛下是要对镇国公府下手吗?
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妇人,她和亲多年,对政事变动十分敏感,既然陛下已经提醒过了,那她当下就知情识趣,顺势闭嘴不再提起此事。
“陛下,恭王殿下到了,正在外边候着呢。”大内总管上前禀报。
长公主起身道:“既然陛下还有政务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皇帝指了指大内总管,对他说:“你亲自送长公主出宫。”
“是。”
长公主出去的时候,林舒玄行礼,喊了一声,“姑母。”
“好孩子,快进去吧,别叫你父皇等久了。”
林舒玄进了御书房,皇帝正提着朱笔,对着前方深思。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回过神,“嗯,起来吧。”
“父皇,这是内库本月的账簿汇总,请您过目。”
林舒玄亲自上前,将袖中携带的奏折递到御前。
皇帝看过后,脸上扬起了欣慰的笑。
“不错,这个月的盈利不少,这内库交给你,朕也放心。”
兴许是想到了方才长公主提到的李元洛,皇帝突然问他:“你觉得朕对李家刻薄吗?”
林舒玄心中咯噔一下,斟酌了两个呼吸之后,答道:“陛下皇恩浩荡,在忠武公病重之际派了良医圣手为他诊治,又让如今的镇国公袭了爵位,且井未降爵,已经是格外恩赏了。”
皇帝听完他的话还算满意,点了点头,“舒玄,那毕竟是你的外家,你倒是公正,也不为他们打抱不平。”
“回父皇,儿臣先是皇子,自然要站在父皇这边,且父皇也是为了边关稳定,李家虽然是儿臣的外家,但儿臣毕竟姓林,而非李。”
皇帝专注地看着他说:“你能这样想最好,也不枉父皇对你的培养,好好把你手上的事情办好,该给你的,父皇自然不会少了你的,下去吧。”
林舒玄点头,俯身退了出去。
他知道皇帝一直盯着他的后背,所以不敢有任何的改变。
林舒玄看着天,笑了。
都两辈子了,父皇还是那么喜欢给他画饼,该给他的,什么是该给他的,不是什么所谓的亲王、封赏,是太子之位,本该属于嫡子的太子之位!
既然你还是不愿意主动给,那儿臣就只能还是自己亲自主动去拿了。
也许是暄和跟长公主对清和造成了威胁,清和在御书房门口拦下了顾成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顾大人,我有几句话想跟顾大人私下说,大人可否随我来一下。”
今日在御书房议事的官员不少,都纷纷笑看着他们俩。
对方毕竟是公主,他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于是便跟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公主有何事要找臣?”
清和上前靠近他。
顾成言默默后退了一步。
面上依旧是温和儒雅的浅笑。
“臣与公主男女有别,不便离得太近,以免有损公主的清誉。”
他这般的君子做派,倒是让清和更加喜欢了。
“顾大人觉得我怎么样?”
顾成言温和的笑着说:“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极好的。”
清和公主被心上人夸了,笑得很开心,继续问道:“那顾大人可有心仪之人?”
顾成言想到了林舒玄,笑而不答。
看到这里,清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顾大人是喜欢暄和吗?听说你们一起出游过,十分开心。”
顾成言蹙眉,暄和跟元洛互生情愫,跟他有什么关系。
“公主从何处听闻臣喜欢暄和郡主?臣与郡主君子之交,井未有过多的联系,更何谈喜欢三字,着实胡言乱语。”
见他如此严肃地澄清他与暄和无关,清和公主有些窃喜。
“清和心悦顾大人已久,既然大人没有心仪之人,可愿意跟清和在一起?”
顾成言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他头一回遇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当面表白。
“公主错爱,臣”
“他有未婚妻了,清和你不知道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顾成言转身看去,缓缓笑了。
林舒玄迈着大步走上前,瞥了一眼顾成言,对清和公主说:“清和你是皇家的公主,难不成要去给一个臣子当妾室吗?简直胡闹!若是父皇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
清和想解释,只要顾成言跟那个什么劳什子未婚妻解除婚约就可以了,但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林舒玄给打断了。
“顾大人该不会是有意攀附皇室公主,刻意隐瞒吧?”
顾成言拱手告罪:“恭王殿下误会了,臣井无此意。”
“哼!本王才不听你花言巧语,清和住在宫里,消息闭塞,本王可不是,早就听说你府上藏着你那位未过门的未婚妻,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顾大人,你可当真是风流啊!就不怕本王告诉父皇,治你的罪吗?”
顾成言跪在地上,低头直呼:“臣不敢!”
声音惶恐不安。
但嘴角却上扬的十分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戏精夫夫

清和见心爱之人因为自己的冲动平白遭受训斥,甚至自己请罪,心中焦急的不行。
她走到林舒玄跟前解释道:“二皇兄,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大人没有蒙骗我。”
林舒玄伸出双手扶着清和的肩膀,对她说:“清和,你是本王的妹妹,本王不能让你被这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我们南凌的大好男儿多得是,世家公卿出身之人才配得上你。”
他放开清和,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成言,贴在他耳边故意问道:“顾大人觉得本王说的对吗?”
温热湿润的气息扑在他的耳朵上,温润端方的顾大人喉结滚动,身体紧绷。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喑哑,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恭王殿下所言自然是对的,臣出身卑贱配不上公主金枝玉叶。”
在清和看来,就是他在忍辱负重了,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焦急,心想顾成言肯定不会喜欢她了,谁会愿意在人前承认自己不配呢!
“顾大人,清和并不介意大人的出身!”
林舒玄闻言,动作一顿。
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不屑。
“尽管顾大人天纵奇才,但皇室中的女子顾大人还是少沾惹,无论是清和还是暄和,本王言尽于此,大人明白本王的意思对吗?”
他伸出手捋了捋顾成言官帽上垂在耳旁的绳结,动作轻佻。
顾成言的脸被他的手微微触碰了一下,顿时感觉那个地方一片灼热,却又不得不保持着自己现在的动作,一动也不能动,着实难捱。
顾成言闭上眼,嗓子发紧,道:“臣明白。”
这时候淑妃宫中的婢女找来了。
“公主,淑妃娘娘正找您呢,快些随奴婢回宫去吧!”
清和看了看顾成言,又看了看林舒玄,今日看来是什么也说不成了,只能跟着那宫女走了。
“二皇兄,顾大人,清和先走了。”
林舒玄维持着自己俯身的动作,略微朝着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清和走了几步,总觉得不太对,她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一眼。
只见二皇兄靠顾大人极近,远远看去,像是两个人正在耳鬓厮磨,清和看完莫名有种脸红心跳的羞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荒谬之感。
只得匆匆回过头加快了脚步。
待人走远后,林舒玄收敛了脸上的轻佻。
“起来吧。”
顾成言起身,轻拍膝盖上的灰。
林舒玄双手抱胸直勾勾的盯着他。
顾成言对上他注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
“这么看着我作甚?难不成恭王殿下也对我这出身卑贱之人心生爱慕了?”
林舒玄轻笑出声,他抬脚贴近顾成言,上下打量着,眼神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流转而过。
顾成言被他看得感觉仿佛自己被剥开了衣裳一般,羞耻难耐。
无奈道:“看够了吗?”
林舒玄眼波流转,“你还怕被人看呢?我以为你最是喜欢被人看了,先是暄和,然后是清和,你招惹的人倒是不少,本王可不得好好看看,究竟是你身上的哪一点这么招人。”
顾成言被他这酸溜溜的话气笑了。
“这你可是真的冤枉我了,我都有未婚妻了,哪敢四处沾花惹草呢?我家里那位善妒,回头还不得给我颜色瞧啊。”
林舒玄冷哼了一声,“你说谁善妒呢?”
顾成言嘴角上扬,“自然是嫌弃我,不愿答应我的求亲,还连夜跑了的未婚妻了。”
“懒得理你。”
林舒玄扔下一句话都走了,转身后脸上却浮现了一丝纯粹的笑意。
顾成言是真的感谢他专门走这一趟替自己解围,否则清河公主那儿还真是不好应对,看来以后还是得尽量避免跟她独处。
清和公主羞答答的当面找他,是很多大臣都看见了的。
最近不少人都当着他的面打趣。
“顾大人好事将近,可不要忘了请我去热闹热闹。”
“是啊,让我们也沾一沾顾大人的喜气不是。”
“不过说来,公主跟顾大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偶佳成,想来陛下也是同意了的。”
“那可不,一个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一个是陛下最看重的股肱之臣,这俩人要是在一起了,那是天定的良缘呐。”
有祝福看好的,自然也有挑事的,私下还有臣子八卦。
“不过,我怎么听说顾大人家里已经藏了一位美娇娘了呢?”
“真的假的?可别轻信了谣言?”
“是周文远那边传出来的,据说还是顾大人的亲妹妹承认的,应该作不得假。”
“周文远不也是景州的吗?说不定人家还真的知道点什么消息呢。”
“说起来,周文远也不比顾成言差吧,陛下也挺欣赏他的,更何况人家都已经娶了左相家的千金了,将来混的未必比顾成言差呢。”
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周文远跟顾成言的对比上了。
虽然是原文中的男主,但不知为何,这光芒硬生生地被顾成言给挡没了。
虽然有人刻意将他们放在一块儿对比,但差距着实有些明显。
“得了吧,周文远现在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人家顾大人可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户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掌管一国财政的,再说了,顾大人还有郡主跟公主爱慕着呢!一个左相府的千金能比得上这两位尊贵?”
本来想趁机将周文远推到人前的左相得知此事只能叹气,确实比不上啊,若是没有顾成言,周文远也算是个百年一遇的人才,可跟顾成言放在一块儿,那就逊色太多了。
由于传言甚嚣尘上,顾成言担心真的会影响另外两位女子的清誉,于是主动承认,自己确实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妻,并为自己心爱之人作了一首表明心迹的词。
引得闺阁中的女子广为传阅,一时都深深的羡慕着那个神秘的女子,也对她十分好奇,顾大人这样优秀俊逸的男子她都神色淡淡,那她本人得长的多么的美丽动人啊!
也是因此,关于顾成言跟郡主和公主的传闻逐渐平息,毕竟众人更好奇顾大人魂牵梦萦的那位。
顾思琪这接到的帖子又多了不少,都是拐着弯儿的想打听她大哥那位从未露面的未婚妻呢。
思琪躲到了兰漪阁跟林舒玄本人吐槽。
“舒玄哥哥,你是不知道,京城的贵女可一点都不比景州城的那些小姐好应付,平时瞧着个个都端庄娴静,可这一牵扯到她们感兴趣的八卦,那简直无孔不入!”
林舒玄挑眉,“这段时间辛苦我们思琪了,这兰漪阁的东西你看着随便挑。”
思琪摆了摆手,“算了吧,我都不想出门了,要那么多漂亮衣服干嘛,对了,我大哥写的那首词舒玄哥哥你看了没有啊?”
思琪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首词着实缠绵悱恻,一点都不符合大哥平日的形象,倒记录着痴恋着心爱之人的婉转柔肠。
不过浪漫倒是真的浪漫,思琪不禁想到了顾成新,随后又嘟了嘟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写情诗,更何况还是那般让人动情的诗。
林舒玄嘴角的表情僵硬了片刻。
思琪见他不说话,于是自顾自的说:“看来舒玄哥哥你是还不知道呢。”
然后她非常好心的当着他的面为他念了一遍。
“怎么样?是不是写的很好?舒玄哥哥你感动吗?”
林舒玄听着这首词,在心中又默默念了一遍。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倒像是对词中人爱而不得似的,满腔的幽怨。
林舒玄气笑了。
“人面不知何处?那我就去往他处。”
思琪点头,“好啊好啊,舒玄哥哥你要去我家做客吗?”
“不了,我跟你大哥单独见上一面就好。”他犹记得,夏氏似乎误会了自己跟思琪之间的关系,若是再出现在她面前,怕是这误会更加说不清了。
“那好吧,左右你们都是男子,出门也便利,不像我们这些女子,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容易出门一趟,还得掐着点儿回府。”
林舒玄摸了摸她的头。
当晚,顾成言吃完饭后,就在自己的房间看书。
却听见一道极其轻巧的脚步落在房顶。
他眼神一凝,不动声色。
顾成言似乎是有些困了,放下手里的书,叫了水,洗漱了一番后,便熄灯上了床打算休息。
没一会儿,房顶上的瓦片被轻轻地盖了回去,未合上的窗那处跳进来了一个黑影。
朦胧的月光下,也只隐约看见他纤细的身形。
那人缓缓靠近床帐,轻轻地掀开了一个角,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里边本该躺着的人给压倒了。
双手被禁锢在床头,双腿也被牢牢地压制住了。
顾成言在黑暗中说话,声音明显带着笑意。
“哪儿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到我府上来了?打算偷什么东西?还不赶快如实交代?嗯?”
那被挟制住的人声音清冷,说话却带着钩子,暗藏着几分撩人的意味:“偷东西?你这里的东西我都看不上。”
“哦?”顾成言挑眉,饶有兴致。
那人看着他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来偷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出自晏殊的《清平乐》

顾成言拂过他狭长上挑的眼尾,轻轻地扯下他的面纱。
“你跟我心爱之人长的倒有几分相似,何必多此一举呢,你若是想找我,大大方方露出这张脸便可以了。”
林舒玄没好气的说:“现在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顾大人情深似海,既然你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如此钟情,那我这番潜入你的房间,顾大人不该义正言辞的拒绝吗?”
顾成言故作一番黯然神伤之态,“可她迟迟不愿嫁我,我爱而不得,自然需要从别处找找消遣,以此排解心中的苦闷抑郁。”
“既然我与顾大人你情我愿,顾大人何不放开我,好生享受一番呢?”林舒玄故意蹭了蹭他。
顾成言挑眉,适时松了手。
林舒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他缓缓靠近顾成言,突然之间,整个人软倒在顾成言的身上。
顾成言起初以为他是在玩什么花样。
但两三个呼吸过去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他察觉的不对劲。
挥袖燃了灯,灯光下,林舒玄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顾成言赶紧查看,解开他的衣裳,给他翻了一个身,一看,果然白皙的后背上留下了一个紫黑色的印记。
这明显是受了内伤,对方这一动作没有留余力,是打着将他置于死地的主意下了死手,细小的针,刺进皮肤也不易察觉,更何况上面还涂有剧毒。
亏得他方才还胡闹了这么久,否则这要是等他回去了,怕是会立即毒发身亡。
顾成言忙着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然后才运功替他将那枚毒针从体内逼出,直到那伤口溢出的血是鲜红色才停下。
他这毒解起来颇为麻烦,至少需要三日,这也就意味着恭王要消失三日,而他也得在这三日内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
顾成言潜人去恭王府送了一封信,卫公公看见以后,自然会想法子,让恭王以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在众人眼前消失三日。
至于他自己,这倒也好办,他的未婚妻不是体弱多病且正好在他府上吗?
第二天一早。
恭王就带了一队人,浩浩荡荡地从南门出去了,据说是要亲自护送暄和郡主去青禅寺清修。
前几日,顾成言写了那首词后,暄和郡主就宣布自己要带发修行,去佛前供奉,人人都以为她是为了顾大人才如此这般,都称她是一位敢爱敢恨,毅然深情的女子。
此事陛下也应允了,还替她特意挑选了青禅寺作为修行之地。
顾成言也告假了,理由是未婚妻身体不适,需要他陪伴身侧。
右相看见这个理由的时候,眼皮一跳,他竟不知成言还是一个情种?
而左相跟端王的表情有些阴郁,这么巧?
昨夜端王跟左相私下见了一面,当然除了他们俩,还有掌管京城防卫的禁军指挥使,兹事体大,所以他们格外小心谨慎,约见的地点就在一个废弃的旧宅子中。
正在商议要事之际,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了房顶,若不是一只野猫打翻了瓦片,引得他们抬头往上看,轻易还发现不了那人。
左相身边带了一个武林中人,他飞身上前与那黑衣人过了几十招,并未成功将人拿下,此时又恰好有一更夫路过,他担心会被发现,于是趁着那黑衣人不备,在他背后注入了一枚涂有剧毒的暗器,以确保此人今晚必死无疑。
但一晚上过去了,京城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尸首,所以他们一直放心不下,担心那黑衣人并未毒发身亡,若是他真的没死,他们三人秘密会面一事就极有可能暴露。
若是让陛下得知此事,恐怕他们三人都会性命不保。
上朝的时候,陛下没有看见顾成言,还特意问了一句,右相代为转达。
“回陛下,户部尚书顾大人家中的未婚妻似乎是病情加重,离不开人,所以他特意告假了。”
皇帝倒是略有耳闻,顾成言的这位神秘的未婚妻,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当面跟顾成言提起要给他跟清和赐婚一事,也就是担心平添尴尬。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府上送些人参过去吧。”
对于他亲近的臣子,皇帝是不吝惜自己的赏赐和优厚的。
端王眼神犀利,笑着说:“既然父皇如此关心顾大人,不如由儿臣亲自代您去探望一番。”
皇帝还以为端王还不死心,打算笼络顾成言,看了他良久,最终还是同意了。
于是端王便领着宫里的内侍带了赏赐去了顾府。
“大人!端王殿下到了!”闻音有些焦急地过来禀报。
顾成言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林舒玄,吩咐道:“你去把思琪叫过来,让她给她的舒璇姐姐换一身能见客的衣衫,我去前边迎客。”
闻音看了看床上的人影,迟疑了片刻,点头称是。
顾成言握了握林舒玄的手,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去了前厅。
“端王殿下怎么亲自来了,臣有失远迎,快请坐。”
端王瞧着他眼下的青黑,到确实是像彻夜未眠的样子。
“听闻顾大人家中有人病了,父皇心中挂念,特意命本王带了这上好的人参前来探望,希望病人可以尽早康复。”
来送东西的是皇帝身边大内总管的徒弟,顾成言倒是也熟悉。
“有劳公公了。”
他让人接过那御赐的人参,又亲自取了一个荷包送到那内侍的手中。
“公公一路辛苦,这点子心意就当是请公公喝茶了。”
那内侍脸上笑开了花,“顾大人客气了,咱家还得回宫里复命,就不耽误了。”
那内侍看向端王,端王笑着说:“公公先回吧,本王想找顾大人闲聊几句。”
那内侍点点头,“王爷请便,那咱家就先走了。”
“那行,公公慢走。”顾成言将人送出前厅。
御前的人都得小心招呼着,端王看起来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顾大人这儿的茶好香啊。”端王掀开杯盖嗅着这茶说道。
顾成言温和地笑着解释道:“此茶是家母亲手调配,除开这雪顶含翠,还添了一味桂花。”
端王点点头,“要不说本王觉得它香气扑鼻呢,原来是老夫人的巧思。”
“可惜家母与家父这几日出门访友去了,若是王爷喜欢这茶,倒是可以让家母来日将这秘方写好送到王爷府上。”
端王挑眉,接着说:“不必了,若是想喝,本王再到你这儿来便是了,顾大人该不会不欢迎本王吧?”
顾成言笑着说:“怎会,臣自然是扫榻相迎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