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猫机  发于:202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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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还那么年轻。
沈时庭眉头轻蹙:“你又看上谁了?”
作者有话说:
鱼鱼:我以后要娶温柔的漂亮老婆!(被拖走)
沈总:是我不够温柔?还是我不够漂亮?

第24章 胜负欲
余幼惟:“什么叫\‘又\’看上谁了?嗷我知道了, 你还对当初我逼你结婚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是吧!对对对,我当初是看上你了,但你不是没看上我嘛。”
“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们现在属于开放式婚姻,就像当时签订的协议那样, 互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所以啊, 你可以放心去追求幸福,我答应你会离婚, 就一定会做到。”
沈时庭有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才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你先别着急嘛, 等你和我哥的合作稳定了就离, 不然现在离婚了, 你们合作起来多尴尬嘛。”余幼惟自认为是很贴心的。
说完没听到声音,又看过去:“回到上一个问题,你想找什么样的老婆?”
“不知道。”沈时庭语气有些沉了。
余幼惟嘀嘀咕咕地切了一声:“喜欢什么样的老婆不知道,有什么爱好不知道, 你对你自己的了解还不如我。”
沈时庭睨他:“你了解我什么?”
余幼惟神气地说:“多了去了。比如你吃饭不吃重油重盐高脂高热量,但其实你口味偏重,无论吃肉还是吃菜都喜欢偏辣的, 不过你葱姜蒜一律不沾, 挑食的不得了, 所以你每次只吃林姨做的菜。为什么呢?因为林姨是跟着你从沈家过来的,她了解你的饮食习惯。”
“再比如, 你有奇奇怪怪的强迫症, 睡觉前一定会喝一杯温水, 拖鞋要放在固定位置, 用过的东西一定要摆回原位。”
“你还特别喜欢洗手,进门要洗手,出门要洗手,拉了抽屉要洗手,看完文件也要洗手,你每次拉完我的手,是不是也特别想洗手?哇趣,我好像在说那个绕口令。”
沈时庭:“……”
再再再比如,你看汪祈凝的眼神不对劲。
所以我还知道你喜欢的老婆就是这种类型。
余幼惟笃定地想。
沈时庭有些语塞。
也许是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些习惯,也许是别的什么,他目光落在车内某个虚空处,许久才接话:“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周五当晚。
余幼惟收到了汪祈凝的消息,约他周末一起玩。
余幼惟正准备把自己这两天准备的攻略大全掏出来,就见汪祈凝先给他发了个地址。
汪祈凝:找了个跆拳道馆,出来热热身?
跆拳道?
我不会啊……感觉她一拳就能揍扁我。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
他把目光投向了刚洗完澡出来的沈时庭。
“沈时庭,你明天有空吗?等等,你不用回答,我已经问过林助理了,你周末没有行程。”余幼惟骑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座椅,成狗狗状,“反正你周末都要健身,要不要换种形式?”
沈时庭拿毛巾擦头发,狐疑地睨他:“什么?”
“你会跆拳道嘛?”
“不太会。”
那可太好了!
汪祈凝会啊,她可以手把手教你啊!
余幼惟笑起来:“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运动精神,你和我一起去打跆拳道叭~”
沈时庭眯眼:“你还有这种爱好?”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尝试新事物。”余幼惟仰着头撒娇,“跟我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沈时庭擦头发的手微顿,薄唇轻抿。
他垂下手将松软的毛巾篡进了手心里,转过身去倒水:“什么地方?”
翌日一早。
沈时庭开车,两人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家地势隐蔽的跆拳道馆。
两人进门后,一位工作人员带领他们去换了一套白色道服,引他们进了场馆。
此时沈时庭才发现,今天在场的还有别人。
汪祈凝和另一名体格精炼的女子正在赛台上对打,两人腿法熟练,力度惊人。
见到来人,汪祈凝面露意外,她擦了把汗,笑着走过来:“没想到沈先生居然也一起过来了。小惟,你这个小跟班,有点本事啊。噢对,我可以叫你小惟吧?”
“当然可以这么叫啊。”余幼惟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沈时庭,“我担心我太菜了,会打扰你的兴致。但沈先生不一样哦,他比我懂多了,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汪祈凝始终笑着:“好啊,看沈先生的体格,平时应该也没少练吧?”
沈时庭平淡地说:“ 喜欢健身而已。”
“您谦虚了。小惟不是没学过么,我们有专业的跆拳道教练哦。”汪祈凝冲赛台上的女人招手,“Ann,给你介绍两位新朋友,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小惟,还有这位是小惟的朋友,沈先生。”
名为Ann的女生走过来,她把毛巾往后颈一甩:“你们好,我是小凝的朋友,也是这家跆拳道馆的馆主,你们可以叫我Ann。”
哇,好有气势的女生。
余幼惟心说咱俩都是电灯泡,那今天就让我来讨教你吧。
轻点打啊姐姐。
然而却听到汪祈凝说:“小惟,你不是想学么?我教你啊?”
“啊?”余幼惟回过神,“这怎么使得,我很菜的,一点都不会。”
“你要是会的话,我就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来吧,我先带你热身。”
那个……我可以建议你带沈时庭热身么?
他瞄了眼沈时庭,只见沈时庭瞥了他一眼,自己到一边热身去了。
余幼惟只好跟着汪祈凝。
汪祈凝带着他拉伸,跳跃,刚把筋骨活动开,余幼惟已经累瘫了。但他不能拖后腿,努力跟着蹦蹦跳跳,试图寻找让男女主接触的机会。
“跆拳道呢,以手为辅,以腿为主,所以腿部拉伸特别重要。”汪祈凝拍了拍余幼惟的肩,“再往下压一点……这样,你腰的这个地方要放松,腿拉直,下压……对,保持住。”
汪祈凝教学非常尽心,亲身示范,上手指导。
余幼惟觉得自己腿都要被汪祈凝拉折了。
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于此同时,他看到沈时庭朝这边看了眼,目光下移,从汪祈凝放在他腿上的那只手上一扫而过,又和余幼惟撞上了视线。
余幼惟还未看清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一旁的Ann突然向沈时庭发起了攻击。
抬腿,跳跃,旋转,一个猛踢,哇趣!虽然余幼惟看不懂那是什么招式,但他想说:沈时庭你怎么踹得这么狠!你不是不会嘛!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
不过……确实有点帅。
帅是一件简单又不怎么简单的事情。
从简单来说,只要基因好,脸好看,那就是毫无争议的帅。从不简单地来说,有钞能力?多才多艺?在某个领域很强或是有任何一个突出的某项,那也是一种人格魅力的帅。
而沈时庭恰好两种都占了。
脸就不用说了,智商高还多金上进,连跆拳道都打得这么好。
这么帅的人,你不心动吗?是吧汪祈凝小姐!
余幼惟向汪祈凝投去寻求认同的目光。
汪祈凝以为他这拉伸撑不住了,无奈将他拉起来,余幼惟自惭形秽地说:“哎呀,我真的很菜。你看沈先生,那脸,那腿,那力度,是不是很帅?”
汪祈凝拿了瓶水递给他:“嗯,挺帅的。你也不差啊,长相秀气,性格也很好,而且你这么听话配合,让我觉得我的教学很有成就感。”
余幼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这么欣赏我。如果从仰慕一个人的层面来看,沈先生这样长相出众,气质绝然,有才华有能力,还有这么强劲的运动细胞的人,更容易令人仰慕吧。”
“那是,沈先生这么英俊帅气的人,一定有很多仰慕者。”汪祈凝喝了口水,看向余幼惟,“不过性格可爱的男孩子,也很招人喜欢啊。”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利落迅猛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愣怔,没听出汪祈凝的言下之意。
汪祈凝放下水瓶:“来吧,教你一些动作。”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基础动作练习,终于准备进入实战阶段。
汪祈凝建议分成两组,一打一。
余幼惟心说机会来了!立马举双手赞同。
Ann挑眉:“怎么分?要不划拳?”
余幼惟:“这样好不好,刚才我是跟小凝姐一起练习的,为了增加实战的真实感,我们对换搭档,小凝姐跟沈先生一组,我跟Ann姐一组?”
Ann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汪祈凝欲言又止。
沈时庭扯下脖颈上的毛巾,说:“车轮赛吧。”
哎?沈时庭你这样是不会有爱情的!
余幼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汪祈凝说:“好啊,轮流来。”
这些人说来就来。
Ann负责守擂,汪祈凝第一个挑战,她冲Ann挑眉:“我来一次也不容易,给个赢你的机会嘛。”
“看你本事咯。”
两人的比试一触即发,双方都不留余力。从招式技巧上来说,Ann作为跆拳道教练,很明显略胜一筹,但越往后体力消耗越多,汪祈凝逐渐占据了优势。
Ann弯腰撑着膝盖大喘气,摆摆手:“你玩命啊你?哪来的这么多使不完的劲儿?”
汪祈凝缓缓吐匀气息:“我从小就被我爸逼着拉练,跑过的路比你吃的米都多。你还行不行啊?”
“不来了不来了,我得歇会儿。”
“沈先生?”汪祈凝挑眉看沈时庭。
余幼惟忙不迭把沈时庭往前推:“快快快,到你了。”
余幼惟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视线来回切换,左一拳,右一脚,再来个回旋踢……不过,这种肢体接触貌似没增进感情……只增进了胜负欲。
两人越打越凶。
仿佛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不对,原本不该这样的啊。
你们可是被认定的男女主人选哎,应该是干柴烈火,而不是你死我活啊!
雾草沈时庭你轻一点!
汪祈凝先前跟Ann对打时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加之沈时庭作为男性天然的力量优势,汪祈凝渐渐处在了下风。这时只见沈时庭直接来了个飞踹,汪祈凝双臂挡在胸前,被这莽力踹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时间到。
沈时庭获胜了。
余幼惟真是服了。
你不是不会嘛?!
哦说的是不太会。这是不太会吗!你胜负欲怎么这么强!
汪祁凝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沈先生深藏不露啊。”
沈时庭呼吸有些重,紧实的胸口缓缓起伏,他脖颈胸膛挂了晶莹的汗水,说话时气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稳:“承让了。”
说完,余幼惟看到他把目光移向了自己。
“……”
不是,你要打我啊?
余幼惟蜷起小小的身板,露出狗狗眼:“我认输~”
沈时庭眸色微沉:“过来。”
余幼惟只好走过去:“你要打我嘛?”
沈时庭面无表情:“车轮赛,我赢了,轮到你了。”
“可以不打嘛?”
“那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那你轻点好不好?”
“不好。”
余幼惟语塞,只能活动活动肩膀,鼓起勇气冲他打去一个拳头,下一秒,余幼惟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手臂就被沈时庭握住,一拽,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身子一沉……
余幼惟再睁眼时,身下是地板,身上是沈时庭。
沈时庭给他来了个抱摔,好在落地了也还抱着他,余幼惟这才没被摔个稀巴烂。
在一旁看好戏的汪祈凝眯了眯眼,神情中露出疑惑来。
Ann也挑起了眉,说风凉话:“他刚才打你可一点力都没收着,现在倒好,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汪祈凝耸肩。
两人近在咫尺地对视。
沈时庭冷淡的眉眼掩在阴影下,轮廓更加清晰。
由于运动的缘故,沈时庭冷白的皮肤染了一层薄红,隔着两层道服布料,余幼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温度很高,呼吸也很重。
好……好性感。
余幼惟不合时宜地羞涩。
“再来。”沈时庭松开了手。
“……不不不不来了。”余幼惟落在了地板上,忙抓住沈时庭的衣服,泪眼汪汪,“我们签过协议的,沈时庭不能揍余幼惟。”
“……”
余幼惟抱住沈时庭的胳膊,怂得不行:“英雄不杀俘虏,我已经认输了。”
他像个小癞皮狗一样抱着沈时庭不放,生怕一松手沈时庭就把他拎起来胖揍。
沈时庭居高临下地看了他片刻,冷不丁地拉近了距离。鼻息擦过,近到余幼惟几乎能从沈时庭漆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力量过于悬殊,就像凶猛危险的猎食者擒住了弱小的猎物,余幼惟一下就愣住了。
沈时庭眉眼微垂,嗓音低沉:“跟她能练这么久,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沈:跟她可以,跟我不行?(气)

余幼惟持续愣神,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大概是这样处于下风的姿势和力量的巨大悬殊,让他产生了紧张感,余幼惟心跳不由得快了许多。
他不懂沈时庭为什么突然扯到汪祈凝, 他抿了下发干的嘴唇:“因为你胜负欲好强啊,我怕你为了赢会真的揍我, 但她不会。”
沈时庭眉心微蹙:“我会揍你?”
“……万一呢?”
余幼惟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挣扎了下想起身, 却又被沈时庭摁了下去,只见沈时庭说:“所以你希望她赢?”
余幼惟觉得沈时庭莫名奇妙。
你们谁赢, 我都要挨揍啊, 只是谁揍得比较狠的区别。
余幼惟摇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不要乱说。”
“你们俩说什么呢?还不让人听?沈先生别欺负人哦。”汪祈凝走过来, 将余幼惟从沈时庭身下拉了起来, “没事儿吧小惟?”
“我没事儿。”余幼惟拉了拉领子,又悄咪回头冲沈时庭挑衅地吐了个舌头。
沈时庭:“……”
随后汪祈凝又约余幼惟去下一个行程。
这次还没等余幼惟开口求,沈时庭就已经好搜索了下一站的地址:“上车。”
这次他们去的地方有些远,是一个远离市区的滑雪场。
他们坐着缆车到达了雪山顶, 穿戴好滑雪装备,余幼惟就悄无声息地挪到了远一点的位置。
为了给男女主创造独处机会,真是煞费苦心, 事实是大家准备往下滑时, 汪祈凝再次邀请了他, 不过这次余幼惟拒绝了。
见汪祈凝一脸不放心,他率先挥动滑雪杖就溜了出去。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还低估了这雪山的陡峭度, 溜了没多远就失去了控制。
滑雪板开始疯狂蛇形走位, 并且看到汪祈凝也跟在他旁边和他一起走位, 戴着头盔,听不到声音,但看汪祈凝比划的动作,应该是让他停下来的意思。
余幼惟心说我倒是想停下来!我停不下来啊!停下来就要摔成狗吃屎!
最后他直直冲着一颗树撞了过去。
并且余光中看到汪祈凝也朝着树撞过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沈时庭的身影出现了。
余幼惟吶喊快救你的女主!结果喊破音了沈时庭也没听见,一个加速绕到他身侧拖住了他的手臂,失去重心,两人摔倒在地上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
等停下来时,余幼惟蜷缩在雪地里,沈时庭从身后抱着他。
余幼惟心脏跳得飞快,感觉一道力气将他拽了起来,是沈时庭。
头盔和雪镜被沈时庭摘掉,余幼惟睁眼就看到了沈时庭愠怒的表情:“你一个人跑什么!”
余幼惟愣了一下,忙过头去:“汪小姐怎么样了?”
“我跟你说话!”沈时庭一把捏住余幼惟的下巴将他脸转了回去,力度有些重,余幼惟表情懵了。
沈时庭咬牙缓了口气,紧皱眉头,“她自己能控制,用不着你操心。”
余幼惟还是回头确认了汪祈凝没事才松了口气。
这才意识到沈时庭生气了,他有些心虚:“我刚才太鲁莽了,对不起。”
沈时庭简直拿他没办法,好一会儿,他站起身,伸手去拉余幼惟。
余幼惟见状赶忙把爪子搭了上去,借力站了起来。然后余幼惟发现沈时庭并没有松手,反而扣紧了手掌,冷冷道:“跟着我。”
两人都戴着厚厚的滑雪手套,余幼惟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时庭握着他的力度。
沈时庭拉着他,余幼惟依旧控制不好速度,一会儿慢了跟不上沈时庭的速度,一会儿快了又撞上了沈时庭。几次来回后几乎耗干了他的力气,他索性耍赖从身后抱住了沈时庭的腰,想就这么搭乘顺风车滑到山脚。
原本以为会被拽开,不料沈时庭不仅没拽开他,还减慢了速度,使得他这只小龟壳更好地贴紧了顺风车。
滑到山脚时已经是傍晚。
天色已晚,加上筋疲力尽,他们在山脚的度假村酒店办理了入住,决定在这儿住一晚。
简单收拾好之后Ann说这个度假村的人工温泉很出名,滑完雪务必要去享受一下。
于是他们订了两个温泉池,男女士分开。
余幼惟光溜溜地缩在温泉池角落,跟沈时庭隔着一个对角线,明明距离最远,却四目相对,更尴尬了。
于是他靠着温泉池壁,自认为悄无声息地缓缓挪动位置。
从沈时庭的视角看,这人在不断朝自己靠近。
他没动,双臂搭在池台上,懒懒地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余幼惟已经跟他靠在了同一块池壁上,他侧首,余幼惟边状似自然地抄起水拍打自己白皙的胸膛边朝他笑了一下。
“……”
沈时庭默默看了他两秒,问:“你脖颈上的红痣,是天生的么?”
余幼惟一惊:“是啊天生的。不过你视力这么好的嘛?我们隔得这么远。”
“要不你再过来点?”
沈时庭的语气明明很平淡,余幼惟却莫名听出了点戏谑的意思。他羞涩地耸起了肩膀:“孤男寡男,衣冠不整的,不太好叭,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就是想逗弄一下沈时庭,看到沈时庭那清冷的模样露出一点愠怒,就很好玩。
不料沈时庭只是冷嗤了一声,说:“过来。”
余幼惟再度一惊。
沈时庭散懒地倚在池壁上,碎发潮湿,宽厚的胸膛挂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怎么看都性感得想引人犯罪啊。
余幼惟可不敢过去。
“我看看你的痣。”沈时庭仿佛在给他下蛊。
余幼惟的身体不听使唤啊,遇上帅哥就这么不争气。他边挪过去边唾弃自己。
他在离沈时庭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这么近距离看,已经能看到沈时庭胸膛上的水纹了,还有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和围着白色澡袍的……
正心猿意马呢,沈时庭又拉近了半步距离。
原本就只有一米的距离现在就剩下一拳宽了。沈时庭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使得他脖颈处的红痣更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余幼惟抿住唇,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从小就有么?”沈时庭低声问。
“嗯。”余幼惟有点热。
“我记得我们刚见面时,并没有。”
余幼惟愣了下。
他虽然没注意过最开始有没有这颗痣,但他知道,这具身体这段时间肯定是发生了变化的,如今已经完全和他原本的模样重合了。
他不知道沈时庭是怎么注意到这种细节的。
沈时庭狐疑地眯了下眼:“嗯?”
“这颗痣啊……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吧。”余幼惟嗓子有点干,“那个时候我喜欢化妆啊,粉底打得很厚,遮住了吧。”
沈时庭静默片刻:“是么?”
“是啊,不过我现在不化妆了。”
“为什么?”
“人为悦己者和己悦者容,你又看不上我,我美给谁看啊。”余幼惟笑嘻嘻,“你说是吧?”
两人对视,沈时庭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脖颈,又停留了片刻,这才松开手退了回去。
余幼惟松了口气。
他目光下移,偷瞄沈时庭的腹肌。
“好看么?”
余幼惟再再再次一惊,抬头却发现沈时庭闭着眼睛,他抿了下唇:“好……好看啊。我能摸嘛?”
“不能。”
“……哦。”
四个人开了四间房。
泡完温泉后各自回了房间。
夜里,余幼惟看完了追更的漫画,准备睡觉,窗外突然雷声大作,下起了暴雨。
闪电的亮光穿透窗帘,将房间照得通亮,也将余幼惟的脸色照得惨白。
沈时庭从浴室洗完手出来,看到外面一道煞白的闪电划了过去,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也许是这个地方海拔较高的缘故,雷声格外的响,像要穿破人的耳膜似的,不害怕的人都被震得心有余悸。
他站在桌边愣了一瞬,忙拿上手机出去了。
听到门铃响,余幼惟是裹着被子开的门。
门打开,就见沈时庭穿着灰色睡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画面还显示着微信的聊天界面。余幼惟第一直觉是沈时庭是不是准备给他发消息?
就听沈时庭说:“你房间有暖气么?”
余幼惟茫然地点点头:“有呀。”
“嗯。”沈时庭说:“我房间没有。”
余幼惟一愣,立刻生气:“怎么这样!这酒店太过分了!我这就去——”
“太麻烦了,我睡你这儿吧。”沈时庭打断他,径直走进了他的房间,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家里也这样睡,你介意么?”
余幼惟抱着被子,有点懵。
窗外又是一道惊雷,他吓得一缩,立刻摇头如波浪:“不介意不介意~”
沈时庭站在床前,看了眼窗户的位置,然后在挨着窗户那一侧躺下了。
他半倚着床头,将手机屏幕熄灭,抬眼看余幼惟:“不睡?”
“……哦。”
余幼惟抱着被子挪过去,迟疑地说:“可是,只有一条被子哎。”
沈时庭看了他两秒,又下床,在酒店的收纳柜里拿出了备用的被子,扔到床上。
余幼惟这才把手中的被子也扔到床上,爬了上去。
他发现,酒店的床比家里的床小太多了。
两个人加两床被子,他一翻身就能感受到阻力,于是他不敢乱动了。
我还能脱衣服嘛?余幼惟心想。
不管了不管了。
不脱睡不好的。
脱吧脱吧。
“我熄灯了。”沈时庭说。
“好。”余幼惟回答完,悄悄开始脱衣服。
好不容易把衣服脱光光,余幼惟长长地呼了口气,这时只见窗外划过一道煞白的闪电,雷声紧接而至。
巨大的声响吓得余幼惟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他屏着呼吸,感觉房间都要被震碎了一样。
大概是害怕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寻求依赖,余幼惟身体不断往后挪,原本想象以前那样,将身体贴在墙壁上以寻求安全感,可这会儿他往后挪,贴到的是沈时庭。
一碰到,他愣了一下,又自觉地往前挪一点。
过了一会儿,又不自觉一点一点往后挪。
挪前挪后,来回了好几次。
终于,沈时庭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很怕么?”
余幼惟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嗯。”
“过来。”
余幼惟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道力道勾着他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连带着被子一起勾了过去。
他后背有了着落的地方,隔着被子,他知道那是沈时庭的怀抱。
余幼惟一时间没出声,思绪也停滞了几秒。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下接着一下,盖过了窗外轰隆的雷声。
“这么怕打雷?”沈时庭的声音低低地落在耳后。
余幼惟抿了下唇,小声说:“嗯,从小就害怕。”
窗外雷声大作,衬得房间内安静异常,他几乎能听到沈时庭均匀的呼吸。
又过了片刻,沈时庭的的胳膊收紧了些,声音带着点困倦的懒意,他说:“别怕,睡吧。”
也许是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魔力,余幼惟的思绪再也没被外边的雷声打扰过。
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沈时庭的呼吸,还有隔着被子放在他腰上的手臂。
这一夜,在困倦的席卷下,余幼惟迷糊地想:做不了姻缘伴侣,或许他和沈时庭,可以试着成为很好的朋友。
夜里,沈时庭做了个梦。
彼时他还是五六岁的模样,突然从床上惊醒,他躺在正中央的白色大床上,四周漆黑一片,空无一人。他不断往床边跑,却怎么也跑不到头,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一脚踩空,重重跌落了下去。
沈时庭睁开了眼睛。
房间内静悄悄的,窗外的雷电已经停歇,只有雨水轻轻拍打窗户的声音。
与梦里空无一人的房间不同,此时怀里的人睡得正熟,像个小暖炉般散发着温度。
一切都很安宁。
沈时庭看了余幼惟片刻,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又闭上了眼睛。
翌日,沈时庭依旧在七点准时醒来。
隔着被子,他右手胳膊还搭在余幼惟身上,略有些泛酸。
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毛茸茸的后脑勺,还有一只因睡得太暖和而泛红的耳朵。
沈时庭轻轻抽回胳膊,悄无声息地下床洗漱,顺便叫了酒店的早餐,备注了不要摁门铃。
大概二十分钟,沈时庭收到早餐送达的消息,他前去开门。
此时对门也恰好打开,汪祈凝显然也叫了早餐,两人隔着过道里的餐车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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