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保镖说他不从by摇摇兔
摇摇兔  发于:2025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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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宴皱起眉,面?露担忧,扶着桌沿跟着站起身,像是要走过来的样子:“是着凉了吗?”
章赫听到这话后表情也露出懊恼之色,亏他还是个医生竟然没发现段砚初的异常,他从身前的白大褂口袋里拿出电子测量仪,想着过去给他做个简单的检查。
“我来检查一下?吧。”
严奕轲见这三个Alpha全都走了过去,愣了一会,也莫名其妙跟着站起身,心想他们都过去了,自?己是不是也得过去看看这个矜贵的omega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
陈予泊忽地?皱起眉,这四个人发什么颠,都知道段砚初发烧了还走过来做什么,结束会议啊。
段砚初:“……”他侧过眸,冷冷地?剐了陈予泊一眼,仿佛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Lorcan,我不知道你?发——”克莱门?斯正准备走到段砚初身旁,想着关心关心他,谁知在看见某人的行为后,戛然停在原地?,表情瞬间黑了。
段砚初见陈予泊走过来,皱起眉头,他自?己可骂得正爽还没尽兴为什么要打断他?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结果就看见陈予泊走到自?己跟前,当着这几个Alpha的面?,二话不说的把自?己抱了起来。
“?!”
他讶异时,正准备说话,眼皮却被粗糙的大手盖住,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抬头,而鼻端也掠过那道沉稳清淡的檀香味,参杂着令人松懈的气味,眼皮轻颤,这味道实在是太催眠意志了。
陈予泊见那四个Alpha都停住了脚步,就这样把段砚初抱在怀中,也没让这大少爷看过去:“各位,先让大少爷休息吧,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摘——”
话音未落,就被滚烫潮湿的掌心捂住唇,剩下?的半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
他低下?头,恰好撞入段砚初冷淡警告的眼神。
“不用跟他们多说。”
这是一句很轻却冷淡威严的话,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滚烫的吐息落在他的手背,光是这样的程度就能知道这男人的体温已?经烧得很高了。
段砚初拉下?陈予泊的手,撑着疲惫提起精神,侧头看向投影里的几个Alpha:“以上就是我对今天为什么摘下?项圈的解释,至于详细内容我想各位也不是很想听吧,当然,如果你?们想听的话我也不会说的。”
“……”
这副冷淡嘲讽的模样在他们眼前挥之不去,明明已?经感受到是在嘲笑他们的明知故问,却还是无法让他们在这张绝色的面?孔上移开视线。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休息了。”段砚初说完看了陈予泊一眼,示意他抱自?己出去。
“Lorcan!!”克莱门?斯看着段砚初被那个黑皮高大个抱在怀里,出声阻止他们离开:“好,你?说你?被Alpha标记了,那你?告诉我那个Alpha是谁!”
段砚初在陈予泊怀里探出头,眼神冷淡瞥向克莱门?斯:“你?问我就要说吗?”
“大少爷,你?不是说你?讨厌Alpha吗?”闻宴喉咙发紧问了句。
“对,我是讨厌Alpha,但我不讨厌他,我喜欢他,我爱他。”段砚初说。
克莱门?斯深呼吸,胸膛起伏着,极力克制和平复内心的波动,他将视线冷冷地?投向陈予泊,皱眉道:“Lorcan,那你?又为什么允许他对你?这样亲密?”
“我三心二意。”
这几乎又是一句致命的冷场话。
段砚初身子往后,动作自?然地?靠入结实宽厚的胸膛中,对上克莱门?斯的目光:“你?立法时好像没有起草有关我不能三心二意的条例吧?克莱门?斯叔叔。”
嘲讽意味太明显,‘叔叔’二字直击心脏深处,顷刻间击碎那本就踩在危险边缘、岌岌可危的禁忌情愫。
克莱门?斯神情僵硬。
“大少爷,你?该休息了。”
就在这时,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嗓音响起在头顶响起,气氛戛然突变。
陈予泊抱稳段砚初,走到前面?投影仪前,目光掠过投影里那几个Alpha,顾不得他们各有意味的眼神打量,单臂抱着怀里的人,空了只手伸出去。
“抱歉,我家大少爷要休息了。”
手直接关掉开关键,“滋”地?一声电流作响,三维投影瞬间消失,会议被强制结束。
“……”
室内顷刻间陷入安静。
陈予泊收回手将人抱稳,低下?头,恰好对上怀中段砚初抬眸看来的眼神,漂亮的双眼里竟然带着令他意外的笑意,好像对他的行为并没有要批评的意思。
他转移了视线,看见段砚初脸颊侧的印子,就是刚才捂着他不让他看那四个男人的时候,这男人皮肤养得太好,他刚才就那么勉强的用手盖着半张脸,脸颊就有些红了。
也可能是他的手太糙。
一想到刚才这男人当着那么多Alpha说这样的话,句句讽刺戳心,又真的是……丝毫不害臊。但又怎么算不上是段砚初太有吸引力,不讽刺骂两句都赶不走这群Alpha。
还有……克莱门?斯叔叔?
什么意思?
“陈予泊。”段砚初仰头看他,叫了他一声。
陈予泊没低头,甚至没多看一眼,抱着他走出客厅:“怎么了大少爷。”
“其实我刚才是骗他们的。”
“我知道。”
“那你?听了有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没生气吗?你?开灯不就是生气了。”
“我开灯只是因为你?在发烧,不想你?再跟他们——”
解释的话语戛然中止,此时的沉默像是心虚的证据。
段砚初唇角微扬,他见陈予泊略有些慌乱却要保持冷静的模样,明明耳朵都红了,隐匿在深麦色下?的红看得心痒难耐,指尖微颤,很想摸一下?。
“不想我跟他们怎么样?”
陈予泊喉结滚动,无意识下?抿了抿发干的唇,他别开脸咳了声:“不是喉咙疼了吗,就……建议少说话。”
“没关系,心疼我就直说。”段砚初看他这副模样越看心越痒,实在是忍不住了,手摸向他的耳朵:“心疼老?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陈予泊身体猛地?打了个颤,猝然停下?脚步,他愕然低头看着段砚初,一脸‘又摸我’,眸底闪过羞怒无语到无奈的情绪过度,表情变化得十分丰富。
段砚初微挑眉,淡定地?放下?手,心满意足,指腹轻捻:“刚才做得挺好,你?又做到保护我了,真棒啊。”
陈予泊面?对这大少爷夸人的强调,适应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还是没法很好的适应,这种?就跟逗小?狗一样的语气以为他听了会高兴吗?
“陈予泊。”
“怎么了大少爷。”
“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
——你?立法时好像没有起草有关我不能三心二意的条例吧?克莱门?斯叔叔。
陈予泊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这句话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是他这么问的话是不是有些奇怪,自?己就是个保镖,问也没什么意义。
“没有。”
段砚初微挑眉,见陈予泊就抱着自?己往前走,说话时也没看自?己,他便?将脑袋往后枕在对方肩颈,微微抬头在他耳畔说话:“诶,陈予泊。”
亲昵的动作,近在咫尺的滚烫吐息像是一种?攻陷的计谋,是骚扰,是带着强烈目的性、打击报复的故意行为。
陈予泊喉结滚动:“……”这男人真是给颗糖打一巴掌的典型人物。
段砚初微抬眸,将这张立体硬朗的脸深深的刻在眸中,欣赏着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变化,表情管理相?当好:“虽然我夸你?了,但你?挂断会议的行为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他说完,将耳朵贴在陈予泊的脖子动脉处,听着强劲脉搏的搏动,扑通扑通扑通——
只可惜,心跳暴露了心情,看来对他还是会紧张的,倒也不是无动于衷。
陈予泊的肩颈瞬间僵硬。
他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需要这份工作那就要冷静下?来,只要不触碰到自?己不能接受的底线,那就顺着段砚初的意,哄着他,就用哄弟弟妹妹的方式是一样的。
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大少爷算不上很好哄,因为是要捧起来哄的。
先捧再哄,这个思路准没错的。
“有什么可怕的。”
“哦?”
“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陈予泊将这大少爷抱好,稳稳地?往前面?的卧室走去:“你?可是信息素失控者,谁不怕你?,那些Alpha看到你?的项圈都快跪下?来舔你?了。”
段砚初突然笑了。
他从宽厚的肩膀侧起头,望向窗外,疲惫倦怠感接踵而来,眸底荡开涟漪。
这一瞬,仿佛看见了那个躲在实验室反复抽血的少年,曾反复质问信息素失控者作为Alpha最忌惮的存在,他拥有了至高且具有威胁性的能力,应该无所畏惧才对。
只是他的态度在不断激怒这些Alpha。
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受各局的监管,项圈里的数据他们几个人都掌握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督,甚至是呼吸频率,他们都了如指掌。
他越是冷漠,他们越是靠近。
只要他再做出像十年前的行为,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摘下?项圈,这就是一场恐怖袭击,那他的项圈会被再次加强,监管会被加强,检查会变得更频繁,甚至会被戴上反社会人格的头衔。
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可能因为违背了他的意愿而停止运作,暂时的‘逃避’只是为了等?待契机,等?待那个能够配合自?己的存在。
但如果有这样的存在呢?
解决……
问题不就是用来解决的吗?
解决的方法他不正好找到了吗?
这痛苦的十年,也该找机会报复回去了。
陈予泊不会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能摘下?他的项圈,能缓解他的恐惧,能安抚他的安全期,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他更不会让人离开了。
“是吗,那你?呢?”
陈予泊:“……”真是挖了坑自?己跳啊。
段砚初忍不住低下?头,肩膀轻微颤抖着,笑得更欢了。
走廊壁灯昏黄,高大的身影倒影在洁白的瓷砖地?面?,臂弯里伸出的腿在走动时摇晃,晃动的幅度不大,却仿佛看出心情不算差。
抱着人的沉稳脚步踩过投落在地?面?精美的壁灯影子,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来自?影子的引路。
“大少爷,以后项圈还是不要摘下?来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你?在教?我做事?”
“刚才也只是意外没事,要是出事的话——”
“别再喊我大少爷,你?今天喊多少遍了?哎,真的很啰嗦。”
陈予泊:“……”
那他今天到现在为止听到上千遍‘陈予泊’又算什么。
就在这时,怀里又传来笑声,清润愉悦。
陈予泊听见笑声,低下?头,见段砚初靠在自?己胸口前笑了,透着香味的发丝蹭过下?巴,惹得他有些痒,喉结滚动。
喉结像是不经意那般亲吻过头顶,抽丝剥茧剥出了丝缕情绪。
“陈予泊,你?真的挺可爱的。”
段砚初笑道,心想他还是得换一种?方式对人好点才行,毕竟得让人留下?来啊,太难得找到一个既不是Alpha,又完全符合他审美和踩在他需求上的存在。
陈予泊:“?”
什么叫他挺可爱的,怎么会用可爱来形容他一个男的。
“反正你?也无法标记我。”
段砚初抬起胳膊,搂上对方的脖颈,唇凑近耳廓,呼吸夹着滚烫体温,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落下?的尾音带着很轻的请求,轻得绵密袭人心。
“发着烧做会更舒服的,试试吧,好吗?”

家庭影院的环境昏暗, 唯有?整面?墙般大?的晶屏泛着荧幕的光。
此时正播放着爱情电影,恰好播到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剧情,不论是呼吸声还是动静, 都在昏暗的氛围里被营造得恰到好处。
两人就靠坐在环形宽敞的真皮沙发上?。
有?的人是心情愉悦,有?的是如坐针毡。
直到电影里的呼吸声与身旁的呼吸声重?合在一块的瞬间,耳膜像是瞬间被严重?侵/犯了那般, 作为一个从没有?开过荤的大?男孩,且不论对方性别如何,这样的声音正绰绰有?余的推搡着理智。
直到那一声突然深呼吸急喘又?戛然而?止的动静再度传来。
“……嗳,陈予泊。”
含糊餍足的叫唤声, 不是在喊他,更是像索命。
陈予泊端正坐着, 像个三好学生似的,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从头到尾一动不敢动。整个人浑身僵硬得可怕,下颌线更是绷紧得一刻没松懈, 紧紧握着膝盖骨节用力至极, 后?背的衣服和掌心早就被汗浸透了。
他喉结滚动,热与干渴考验着理智,就知道这位爷没那么好对付,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
身旁的动静本来就折磨人,他也没想到会这么折磨人, 余光捕捉到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觉得是折磨。
他怎么知道这男人真的是那么……
放//荡。
明明发着烧, 不休息不睡觉就算了, 竟然当着他的面?看这种电影又?喊着自?己的名?字弄着手,这样的Omega简直是闻所未闻!!
而?那两次意外的偷窥跟当着他的面?这样是完全的两码事?,偷听跟自?己真的成?了当事?人更是两码事?。
煎熬, 可怕的煎熬。
今晚会做梦的。
忽地,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又?潮湿,他宛若一点就炸那般整个人就要弹起来,但却被对方直接跨坐到了身上?。
“!!”
陈予泊猝不及防被摁倒在沙发上?,愕然抬眸,看着双手撑在胸口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对方发着烧的滚烫体温实在太有?存在感,随便一碰都能知道温度已经烧到了多高。
这男人还穿着刚才开会那身白衬衫,气质禁欲干净,却跨坐在自?己身上?,修长的腿屈跪在身侧,双手撑在胸口,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
借着屏幕电影上?的光线,看不清的模样像是蒙上?旖丽的色彩,冷白的皮肤透着凝脂般光泽感,模样与行为实在有?太过于强烈的反差感。
清冷禁欲和放浪形骸似乎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陈予泊,你偷看过我,是不是?”
陈予泊的表情瞬间僵硬。
段砚初俯下身,双手扶着宽厚的肩膀,唇凑近陈予泊的耳廓,贴上?时捕捉到他耳廓的凉意,舒服地发出叹息:“你的听力那么好,肯定听到我叫你的名?字了是吗?”
陈予泊下意识别开脸,却又?被强制地捧住脸。
“你的视力那么好,肯定看到我在做什么了吧,那我喊着你的名?字在做什么?”
隔着单薄的衬衫高热体温传递到胳膊,伴随着餍足的温柔嗓音像是魅魔钻入耳膜,柔软细腻的脸颊蹭着耳朵,说的话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几乎是这个瞬间理智被烧得热烈。
“!!!”
陈予泊猛地推开身上?的段砚初,他哪里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吓得往旁边坐,胸膛强烈起伏,见段砚初被自?己推得往后?跪坐在沙发上?,而?他却笑着扶住沙发背看向自?己。
下意识地吞咽缓解着口干舌燥。
“……你,你冷静点。”
“陈予泊,你推我。”
这只是一句不温不热的陈述语调,却听起来像是控诉的撒娇。
陈予泊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恍惚了,他薄唇轻颤,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谁知就看见段砚初又?靠了过来,吓得他往后?退,但已经到了沙发最边,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握住沙发背稳住身体。
谁知这像是敞开怀抱给出机会。
再次被跨坐到身上?,握上?他的肩膀,没让他有?任何再往后?退的机会,除非自?己再将?人用力推开。
“陈予泊。”
电影中的主角在昏暗卧室中疯狂,呼吸相融,在斑驳光影中表现出情感攀升至最顶端的浓烈,这一声叫唤也在这个瞬间落于耳畔。
陈予泊双手撑在沙发侧,脸颊肌肉绷紧,用力得几乎嵌入真皮里,直到脸颊又?被滚烫细腻肌肤贴上?。
“你还没分?化,分化了也是Beta,你也标记不了我。”
吐息也是滚烫的,贴在皮肤上仿佛跟着发烫。
段砚初坐在结实梆硬的大?腿上?,双手捧上?陈予泊的脸,感觉到他身体的抗拒和僵硬,见他不看自?己,便俯首抵住他的额头,轻笑出声:“反正都标记不了,也不怕的,试一下吗?”
这家伙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既不是Alpha,也没分?化,分?化了也是Beta,还是个不受他信息素影响的存在。
没有?分?化,就算是beta他也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陈予泊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是缓解他需求的最好存在。
“你是Omega,这种话能乱说吗?!”陈予泊忍无可忍了,他别开脸,手握着段砚初的肩膀试图让他别靠近,也稍稍克制着力度,认真看着他:“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心想这Omega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是随便找个人都能做的吗!
“我没有?烧糊涂。”段砚初见陈予泊又?不看自?己,硬掰回他的脸,强迫他看自?己,他又?往前坐了坐,贴近对方的腰腹:“我很认真。”
这家伙是在拒绝他。
自?己的信息素当真对这家伙毫无吸引力,信息素在陈予泊一点用处都没有?。
陈予泊忍得脖颈处青筋泛起,咬紧牙关,见段砚初丝毫没有?分?寸的靠近,他皱起眉,最终是不能忍,用力握住对方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
“大?少爷,如果我有?哪里做错的地方你就直接说,不要用这种方式,你还在发着烧要不休息吧。”
握着的肩膀单薄,滚烫体温从布料下涌入掌心。
“你觉得我好看吗?”段砚初看着他。
陈予泊被这个不由?来的问题弄得一鲠,但回答这种问题好过再亲密靠近,他便客观陈述:“好看。”
毋庸置疑,这男人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没有?之一。
“那你不喜欢我?”
陈予泊:“……”所以这又?是什么逻辑,好看就非得要喜欢?他似乎又?撞上?了一道送命题。
段砚初感觉到身体里压抑着的热度疯狂往上?涌,涌得他脑袋头昏脑胀,再不找到宣泄口他无法平息躁动。
身体热,胸口闷,脖子疼。
就在这时,似乎那道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又?撩拨在鼻尖。
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入陈予泊的肩颈,鼻尖贴上?颈侧,淡淡的汗味与咸味涌入鼻腔,又?寻不到那股喜欢的味道了,可明明他就在陈予泊的身上?闻到过。
控制不住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陈予泊本来就不知所措,心想完了,他真的就活了十九年,这样一遭真的血槽都空了,可就下一秒他才知道原来糟糕得有?点早了,现在的情况,更糟。
这大?少爷竟然又?摸他的——
“段砚初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让我摸会。”
“……我……啊!我才多大?,你怎么可以乱来!!”
“你年纪不大?但真不小。”
跨坐在腰腹上?的身躯单薄,就算被大?手左右禁锢着胳膊不让他靠近,都难以躲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温柔而?又?直白贪心,明晃晃地表明了意图。
想要他,想吃掉他。
“陈予泊,我喜欢你。”
陈予泊心头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身上?的男人,对上?那双近在咫尺透着温柔深情的漂亮双眸,大?脑瞬间短路空白,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些话。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有?那么一瞬似乎顾不得考量这句话的真假,在这么深情的目光下,在思绪沦陷之际他有?点信以为真了。
但最终还是落荒而?逃。
因为天鹅不会主动去找癞蛤蟆的。
月色坠入孤寂的黑夜,望出去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一楼的阳台不高,外头是草坪,目光顺着草坪往外,才是大?海。
倚在阳台玻璃围栏前的修长身影穿着黑色绸质睡袍,吹拂起睡袍衣摆,玻璃上?倒映着睡袍下,那双若隐若现修长紧致的腿部。
他上?半身压着栏杆,海风吹拂起额前微卷的发丝,姿态散漫,夹在指尖的香烟烟蒂猩红,一口也没抽,因为也不会抽,薄烟从指尖妙曼升起,勾勒着夜幕下隽美端庄的面?容。
直至被风吹散去烟灰,残留余温的灰落在白皙手背,浑不觉烫。
檀香味的尼古丁在空气中徐徐弥漫开,钻入气息间,仿佛在慰藉着燥热不安分?因子。
——你是Omega,要保护好自?己,还是自?重?吧。
自?重??
段砚初垂眸轻笑了声,将?点燃的烟摁灭在手边的玻璃烟灰缸里。
这是他第三次被拒绝了吧?陈予泊,事?不过三啊。
脖颈处的项圈由?蓝色染上?微弱的红色,伴随着体温升高,似乎有?信息素失控的症状出现,更像是摘下项圈后?的慢性发作。
他低下头,将?鼻子凑近拿烟的手,缓缓地深呼吸,闻到那道尼古丁里散发的檀香味时,跟陈予泊身上?的味道很像,太像了,这个味道他很喜欢。
就在这时,放在卧室内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段砚初微微侧过身,他看向落地窗,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有?些泛着红色,不由?得皱眉,他的信息素浓度怎么……
手机还在频繁的震动着,像是他不接通就不罢休。
在手机第五次震动响起时,‘滋啦’几声,项圈忽地袭来一阵微弱的电流,带着警告意味。
段砚初瞬间瞳孔紧缩,脸色煞的白了,睫毛颤抖得厉害,电击传递而?来的密密麻麻痛感,铺天盖地的回忆顷刻将?他拽入记忆深渊,不可控的躯体反应让他膝盖一软。
“咳咳咳——”
他扶着一旁的玻璃围栏,烟从指尖跌落,疼得踉跄跪地,手紧紧捂住嘴巴低头呛咳出声,试图压住那股从胃部翻涌而?来的强烈不适。
也几乎是这个瞬间,一直守在门口的人猛地推开门。
“怎么了?!”
段砚初还没从电击训诫的痛苦中缓过来,脑袋疼胀欲裂,就感觉到身体被腾空抱起,被抱入宽厚的怀抱时,迷恋的檀香味再次掠过鼻间,好似有?镇静止痛的作用,猝然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缓。
“你怎么在阳台上??哪里不舒服?”
陈予泊将?摔在阳台的段砚初抱起来,恰好余光瞥了眼脚边的烟,段砚初在抽烟?
但此时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他抱着段砚初进屋内,走到床边将?他放下,然后?弯下腰单膝蹲在床边,拉起裤腿检查他有?没有?哪里摔到,就见膝盖上?有?些红,可能是因为皮肤太白就明显,好在也没其?他地方摔到了。
他准备将?裤腿放下时,蓦然地,看见原本坐好在床边的身体前倾,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单薄的身躯抱住,滚烫体温贴近,力度很大?,带着轻微的发颤,脸埋入他肩颈里。
“……别松手。”
他一怔,倏然用手撑住床沿。
“大?少爷,你刚才吃了退烧药,怎么会在阳——”
“想你想得睡不着。”段砚初紧紧地抱着陈予泊,满脑子不断闪现着抗拒的回忆,他试图利用这道檀香味麻痹自?己的神经,缓解身上?的疼,将?人抱得更紧:“……抱一下。”
“来,换你过来,注射阻隔剂稀释,放出Alpha信息素跟他的匹配一下。”
“不行,下一个。”
“还你来。”
躺在病床上?的Omega脸色苍白如雪,因为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身体多处骨折下早已精疲力尽无法挣扎,只能够虚弱的微微喘息。
也正是这副虚弱的模样,年龄还小,青涩、美丽,就像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高不可攀,在极其?脆弱易碎的状态下刺激了Alpha基因中的摧毁欲望。
想得到那就必须拥有?。
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跃跃欲试。
劈天盖地浓烈的Alpha信息素,争先恐后?都试图将?气味留在Omega身上?,都想成?为压制绝对吸引力的信息素失控者第一人。
逐渐引发的生理性不适来源于低契合度的Alpha,恶心,反胃,呕吐……那些凝视的眼神,贪婪,占有?,充斥在那段陈旧的隔离噩梦中。
很讨厌,非常讨厌。
要是父亲们知道会伤心的。
……不能说。
Alpha的味道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再抱一下。”
陈予泊听着耳畔传来发颤的需求,怀里的身躯也在打颤,显然不像是正常的状态,目光随即落在段砚初脖子上?的项圈,看着泛着幽蓝光泽的光晕似乎透着红色。
什么意思?
他没听到回答,见况无奈也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当他坐下时这男人已经轻车熟路的跨坐到他腿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里。
“……”
然后?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唯一能判断情况的就是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滚烫温度,随即微凉的湿润滴落在脖子上?。
陈予泊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这男人……
在哭吗?
手机在床头继续震动。
怀里的人像是再也撑不住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隐忍克制的痛楚声从唇缝处溢出。
陈予泊立刻低下头,见段砚初竟然在咬着手腕,脸色倏然一沉,连忙握住他的双手臂阻止他:“你做什么?!”
他翻开手腕,只见手腕上?的牙齿印已经红得发紫,皮肉下隐约可见渗透着血,泛起淤血了,甚至有?要肿起来的趋势。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喜欢咬,安全期里也是这样,一不顺就咬人,这是什么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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