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by画楼飞红
画楼飞红  发于:2025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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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力噙住他的后颈,再度将他压了下去。
楚拾衔还要反抗,谢檐突然猛地撞了一下。
刚刚面对面的姿势还好,此时后背的姿势,隔着布料,谢檐这猛地一撞几乎撞进楚拾衔。
alpha的本能疯狂叫嚣起来,楚拾衔捏紧拳头,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克制不住攻击谢檐。
后颈传来温热的触感,谢檐边用舌轻轻地舔舐边低低地耳语:“乖一点。”
楚拾衔一僵,不动了。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到楚拾衔后颈的腺体上有隐隐约约的新鲜红痕,没咬破,但留了印子,在一片雪白中像绽放出暧昧的血色。
谢檐像对这些鲜艳的绯红感了兴趣,舌沿着红痕的边细细研磨着,仿佛是在玩弄什么稀世的珍宝一样,把那块儿磨得快要着火。
犬齿按在了柔软的的皮肤上,楚拾衔的红瞳放大,就要再暴起揍谢檐,然后就感觉谢檐用牙齿叼起来了这块肉,吮吸起来:“说了不咬就真的不咬。”
怀里的人脸色不正常地红着,不知道是在压抑腺体被叼住的难耐的感觉,还是在克制alpha本能中想要揍翻谢檐的条件反射。
但最终楚拾衔什么都没做,只是克制不住地微微仰起头,反而更方便了谢檐动作。
谢檐搂住楚拾衔的腰,继续蹭着他。
昨晚的最后,谢檐边叼着楚拾衔的后颈,边自己用手……
但今天的谢檐显然不想这么做,几个挺腰的动作透露着莫名的危险。
楚拾衔闭了闭眼,冷静地提醒谢檐:“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真的要……”
“帮我。”谢檐咬咬齿间的软肉,鼻间喷出温热的气息,低低地,有些蛊惑地说道。
楚拾衔垂着眼,红色的眸子里透出一些惯常的冷漠,又仿佛藏着些幽不见底的杀意,下一秒就要将身上禁锢住他的人一击必杀。
但他最终只是扭过头去,低声说了句:“别动,我……用手帮你。”
谢檐坐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又看了一眼身边仍在睡着的楚拾衔,想了想,默默拉了拉他身上被扯坏的衣服。
然后手被猛地扣住,地上的人暴起,一拳就向谢檐面门冲去!
谢檐坐着没动。
拳头在离谢檐鼻尖仅一毫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楚拾衔轻嗤一声:“为什么不躲?”
谢檐没回答,只说:“离演习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
楚拾衔收回拳头,从地上起身,再次问:“为什么不喊我起来?”
谢檐同样也没回答,只是也站了起来,走到楚拾衔的旁边,又拉了拉他的衣服。
楚拾衔看一眼被撕坏的T恤,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走到了谢檐前面。
谢檐难得的理亏,他的记忆很清楚,昨天自己失控后一直缠着楚拾衔不放,最后逼得楚拾衔不得不用手帮他。
谢檐和楚拾衔几乎鼻尖相触,他低头看着那只手,大概握过很多不同的兵器,甚至昨天才刚刚用来轻易杀掉了十来只畸变兽。
此时此刻却……
内心奇怪地躁虐起来,他面上不显,只是挂着个笑容看着楚拾衔,却在最重要的时候猛地扑倒楚拾衔,恶劣地撕掉楚拾衔的下半截T恤,湿意直触上楚拾衔漂亮的腹肌。
后面的意识就更不清楚了。谢檐甚至不知道楚拾衔是从哪里清理掉那些奇怪的东西。
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楚拾衔,嗯……T恤虽然被撕掉一些,但看着还算干净,没什么问题。
他正准备收回目光,无意间又瞥了眼楚拾衔黑色军裤的夹缝,有一小块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深一点。
应该只是沾上草丛的露珠。
不是……他弄上去的吧?
“昨天的事,是我逾矩了,”谢檐面上带着些礼貌的歉意,“需要的话,你可以换我的衣服。”
楚拾衔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换你的衣服,不是更怪吗?”
惊!天之骄子谢檐与十三区楚拾衔失踪一夜未归,再出现时谢檐T恤被撕,楚拾衔则身着谢檐军装,究竟是何种钱色交易……
“没关系,我有办法解释。”谢檐弯了弯眼睛笑了笑,泪痣在眼旁勾着人,颇有一种狐狸出洞要去骗人了的感觉。
楚拾衔看了他的表情一会儿,扭过头去:“没必要。”
之后谢檐和楚拾衔终于幸运了一回,整个赶路途中没再出现任何意外,在演习结束前一刻成功抵达终点。
队伍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那里,有人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在抬头看见谢檐和楚拾衔之后发出欢呼!
燕一舟走过来,给谢檐比了个手势:“队伍里都快急死了,差点以为你俩到不了了。”
谢檐笑了笑:“多亏了楚拾衔,看他为了对付畸变兽,军装都被撕坏了。”
被“畸变兽”撕坏军装的楚拾衔:“……”
燕一舟给楚拾衔竖个大拇指:“不好意思哈,之前还觉得你换衣服矫……不是!以后你想换多少换多少!我给你背!”
楚拾衔看了燕一舟一眼,算是回应,然后又独自走到角落去了。
“他性格有点独啊。”燕一舟心大,也没计较,刚想开口告诉谢檐这次他们的分数,旁边有欢欣雀跃的声音传来:
“阿檐!我们这次是第一哎!”白瑾安跑过来,就要扑进谢檐的怀里。
谢檐接过燕一舟手里的计分表,不动声色地避开omega。
“你不在,我好担心你。”白瑾安继续说。
“谢谢,”谢檐点点头,“下周有空吗?回谢家吃个饭。”
白瑾安欣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嗯,”谢檐没太在意,把一张卡递给白瑾安,“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去买,礼物管家会准备,不用担心。”
按理说,谢檐这次带领的队伍大比分取胜,多少在新生里出了点风头。但比赛结束志,他却十分低调,连颁奖现场都没去。
谢檐坐在书房里长腿交叠,面色沉静地看着云端传来的实时画面:燕一舟正乐呵呵地上台领奖,发表感言时还不忘猛猛夸谢檐谢队长一嘴。
谢檐扫了眼台下,大部分人都到了。
楚拾衔没来。
白瑾安也不在。
“少爷,查过了,那头中型畸变兽是母兽,本来不该在演习区域活动。看它的表现,似乎是在寻找幼崽……可能是幼崽丢失,一路找到了这里。”
谢檐抬眼看向助手,如果这个时候观察,就会发现谢檐其实私底下并不爱笑,神色反而有点漠然:“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巧合。把队伍里所有人最近的动向都查一遍。”
助手点点头,接着说:“您要我查的白瑾安和楚拾衔……十三区信息闭塞,不太好入手,不过我找到了近期学校附近的一处监控。”
谢檐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监控视频打开,白瑾安和楚拾衔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没过多久,白瑾安给楚拾衔一张卡。
这张卡谢檐再熟悉不过,前几天他才亲手递给白瑾安。
然后他的男朋友转手送给了别的男人。
很奇怪怪,白瑾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不在乎钱,就不会选择依附谢檐,签下这样一纸合约了。
除非他还有别的打算。
楚拾衔显然也很不正常,没有哪个s级alpha能够容忍被另一个alpha这么……乱来,他或许也有一些其它目的。
如果白瑾安和楚拾衔本来就是一伙儿的,那他们针对的人显然只有一个。
“重点跟踪他们两个,”谢檐心里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他并不喜欢平白冤枉任何人,但也绝对不会在该狠心时手下留情,“老爷子那边口风怎么样?”
“主要是念叨少爷您,”助理说,“您找什么omega他根本不重要,老爷子关心的是您的身体……”
“过几天我再去一趟医院,”谢檐撑着头,看了眼灰白的监控画面,“找一个omega或许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还没正式上课,谢檐没住宿舍,待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也就到提供档案材料的时候,他才去了趟校长办公室。校长和谢复是旧识,忍不住留下谢檐聊了诸如小时候抱过他之类好一云儿。
谢檐笑着寒喧一会儿,一直到傍晚才从办公室出来。
天色已经彻底阴了,树叶也被衬得有些暗,在晚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音。
谢檐脚步微顿,在前面的楼梯拐角处看见了一位黑发的男生,一双红眸在幽暗的环境里格外吸引人注意,像藏在暗处蛰伏的凶兽。
谢檐想起那张卡,一双桃花眼垂了垂,泛出些冷意。
楚拾衔想干什么?借那些亲密行为接近自己?如果就这样的话,未免太小瞧谢檐了。
他会对楚拾衔抱有歉疚,但如果本来就抱着别的目的,那谢檐就会狠下心来。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当真。
何况alpha和alpha之间,顶多算互帮互助一下。
谢檐当作没看见他,面无表情地从旁边走过去。
“谢檐。”楚拾衔主动叫住了他。
谢檐脚步顿了一下,偏头看过去,面上带了点疏离的笑容。
“你的卡掉了,”楚拾衔突然伸出手,递过来一张鎏金的卡片,“恰好捡到了,没动过。”
谢檐目光落向楚拾衔夹在冷白指尖间的卡片,又看了看男生看起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仿佛真的只是恰好捡到一张普通的卡片。
而不是一张能抵他一辈子工资的黑卡。
谢檐默了一瞬,突然真的不知道该拿楚拾衔怎么办了。

第4章 卡的用途
“你认为这是我的卡?”谢檐的目光回到楚拾衔身上,“上面应该没有我的名字。”
楚拾衔的手指轻轻曲了曲:“学校里能有这种卡的人,我只认识你一个。”
“哦?”谢檐轻声笑道,“那多亏了能被你认识。”
楚拾衔望向他,手里的卡还是没人接。
“不过如果是我的那张卡,应该已经被送人了,”谢檐垂着眼,不太在意地开口,“之后就与我无关,别人不要或者把它弄丢了,那也是他的事,你觉得呢?”
楚拾衔的手顿了顿,收了回来,他低头陈述:“里面有很多钱。”
谢檐一愣,低低笑了起来:“嗯,是很多。所以既然被你捡到了,要把它留下来吗?”
楚拾衔没什么表情地看它一眼:““没兴趣。”
“那就丢掉好了。”谢檐笑了笑,心里有些奇怪的躁郁。没耐心再纠缠,他绕过楚拾衔往回走,表情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冷了下来。
身后的人似乎像一座雕像一样伫立着,没有动静。
一直到谢檐的脚踏向第一步台阶时,突然有破风的脚步声传来!
谢檐立刻回头,本能地抬臂防御。楚拾衔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击向他的胸口!
太近了,在谢檐马上要被击中的一瞬间,楚拾衔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谢檐趁势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向后摔过去!
胸口的西装口袋里轻轻落入一张卡片,谢檐的表情裂了一下,来不及收回动作,楚拾衔被甩下了阶梯!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安静,只听见重物不断坠下的声音。
几乎是一路滚到了楼梯尾,楚拾衔半坐在地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随手擦了下脸颊上被磕出的伤口,然后就以手撑地迅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果不是一只脚有点跛的话,没人能看出他刚刚是以某种“非正常方式”下的阶梯。
身后没了动静,楚拾衔也懒得再管,一步一步走向宿舍。
一直到再遇上一层阶梯时,楚拾衔抬动那只走路有些异常的脚——
有人揽过他的肩。
谢檐叹了一口气,一手扶住楚拾衔,另一只手夹着那张卡片:“你给我这张卡,是料到了我要给你出医药费吗?”
楚拾衔:“……”
“跗骨骨折,”谢檐的私人医生给楚拾衔检查完,交代了情况,“先刷好纳米固定涂层,每天在医疗舱修复一次,大概两个星期会好。”
谢檐点了点头,看一眼楚拾衔,他似乎因为第一次来别人家里有些下意识的警惕感。谢檐猜他正在极力忍耐不去攻击正在刷涂层的医生。
楚拾衔的小腿很白,但锻炼得很好,薄肌分明而有力,大概能直接踹断许多畸变兽的脊骨。
再往上看,就被靴裤的布料遮住了。
不过谢檐其实也摸过。
……谢檐承认,哪怕楚拾衔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但刚被他……完,又被他弄断了腿,他没办法置之不理。
其实还有点奇怪的、别的因素在。
今天是谢檐易感期的最后一天。这几天他每一天的情绪都很糟,希望他的omega陪在他身边,甚至出现了一定的筑巢行为。
但问题是,和他亲密接触的,压根就不是什么omega……这种假性依赖行为控制了谢檐的情绪。
他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
所以尽量避免了和楚拾衔的见面,也没去颁奖现场。
一直到刚刚楚拾衔出现,谢檐的躁郁到达了顶峰,他克制好自己的情绪,只想赶紧离开。
以至于不小心弄伤了楚拾衔。
现在楚拾衔一直在旁边,谢檐的情绪终于稍微好了一点儿。
或许有时候没必要让自己的神经那么紧绷,反正两个alpha之间也不会有什么。
而且楚拾衔看起来很听话。
想到这里,谢檐笑了笑,把医生正在给楚拾衔交待的注意事项也顺便记了下来。
楚拾衔垂眼,依旧是漠不关心的样子,显然把医生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谢檐:“……”好像也不太听话。
谢檐把医生送出门,回头就看见楚拾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也要跟着出门。
谢檐拉住他:“……你现在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骨折了吗?”
楚拾衔没说话。
谢檐选择威胁另一个alpha的尊严:“要我抱你回去吗?”
楚拾衔红色的眼眸垂了垂,最终坐了回去。
谢檐一边观察他的伤口,一边有意识无意识地离他近了一点。
心情更愉悦了一些,他笑着解释:“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没有医疗舱的话,会耽误你的格斗课和机甲课。”
正常来说,骨折修复至少需要大几十天,但谢复心疼宝贝孙子,哪怕他只是在学校附近租个公寓,家里也时刻配备了高尖的医疗仪器医疗舱。
“不会耽误,”楚拾衔忽地道,“少一只腿,其他人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哦,那真厉害,”谢檐不为所动,“第一次听到有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楚拾衔抿了抿唇:“我们不在一个班。”
“不在一个班也有可能会临时对练,”谢檐顿了顿,“而且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还在易感期,很需要你。”
楚拾衔默了默,突然抬眼望他:“怎么需要?”
谢檐:“……”自己好像被想成不正经的人了,怎么办?
他真的只是想缓解一下依赖焦虑而已。
没等谢檐开口,楚拾衔好像了然什么了似的,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没再提要离开,转身躺在了沙发上休息,没再看谢檐。
谢檐觉得自己在楚拾衔心里的形象大概有点歪了。
谢檐自己不做饭,会有专人送餐过来,客房也都被打扫过,他给楚拾衔指了指大概的位置,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房子很大,两个人基本没什么交流。
半夜楚拾衔出来倒了杯水喝,高利技的饮水机器都让他捣鼓了半天,他仰头随手灌完了所有液体,转身一步一步踱回房间。
经过谢檐的房间的时候,楚拾衔听见了里面类似走动和翻找的声音,他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儿谢檐半夜不睡觉的原因。
谁知道呢?或许单纯睡不着而已。
楚拾衔抬步正要离开,突然里面传出一记沉重的响声,他愣了愣,推开了房门。
月光隔着透明的玻璃打了进来,照在了满地的狼藉上。
地上的板凳由于承载过多的衣物而倒了下来。
谢檐的床上全部是各种各样的衣服,几乎被堆成了一座小山,栗发的男人坐在小山中间,似乎有些茫然。
哪里都没有自己的“omega”的味道。
楚拾衔又看见了这个摘掉了假面,不太从容的alpha。
谢檐似乎也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反应有些慢地抬起头来,在看到楚拾衔的时候微微笑了,连眼角那个泪痣也被带得生动起来,藏着未知的蛊惑:“过来。”
像诱捕猎物的美丽陷阱。
楚拾衔看他一会儿,抬了脚走过去。
人才刚到床边,甚至还没站稳,谢檐就一把将他拉到床上,紧紧搂住了他。
有舌尖碰到楚拾衔的喉结,卷走了楚拾衔刚刚喝水时淌下的一滴水珠。
似乎仍然觉得渴,谢檐沿着那块吮吸,就好像真能再吮出水来。
楚拾衔被迫仰头,由着谢檐动作。
好在吮了一会儿,谢檐发现实在是什么也没有了,也就放过了这里,他把楚拾衔按进怀里,鼻尖凑到他后颈上,触到楚拾衔的腺体。
楚拾衔觉得有点痒,偏头避了避,结果被谢檐不满地把头扭回来,按得更紧了一些。
谢檐一边疯狂地弥补内心的占有欲与依赖感,一边找楚拾衔的味道,半晌,谢檐的脸蹭着楚拾衔的脸,稍微有些疑惑地问:“怎么闻不到你的味道?”
楚拾衔没说话,低头把后颈凑过去,让谢檐更方便地舔舐起来。
第二天很早谢檐就离开了家,顺便留了张纸条给楚拾衔——这段时间他不一定在家,房门密码和通讯号码都写在了纸条背面,医生会按时上门复诊,让楚拾衔安心养病就行。
楚拾衔看了一会儿那张纸条,走回了客房。
谢檐的易感期结束了。
谢檐人在医院。
他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随手翻了两页,笑着看向医生:“直接说。”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挺严肃:“情况不太乐观,你这次敏感期,没有找omega吗?”
“没有,但确实……比较严重。”
“抑制剂对你来说已经失效了,”医生继续说,“这次忍过去对你来说都算得上奇迹。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的信息素会彻底紊乱。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个omega。”
谢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被本能支配。”
楚拾衔只是一个alpha,而且和他之间甚至没有任何实质性行为,仅仅是几次亲密接触,谢檐在易感期时的情绪几乎就要被彻底左右。
如果和一个高匹配度的omega建立了标记甚至发生了关系……
谢檐继续问:“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摇了摇头:“根本上的路径只有一个——疏解,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暂时只建立临时标记……”
“再说吧,”谢檐随口道,“这件事别告诉老爷子。”
医生也算看谢檐从小长到大了,他笑着点点头,合上报告:“小檐啊,其实也没这么难,不去谈感情,你就找个看得顺眼的,暂时……”
后面的唠叨谢檐没听,光想了想顺眼这个词的适合人选。
白瑾安……长得确实也很好看,但谢檐不喜欢他的眼神,时刻藏着许多的心思。
……思绪慢慢偏了起来,他想到一位黑发红眸的青年。在面对猎物时,那双眸便仿佛无情嗜血的机器。
但有时候又像是一只有点乖的小兽望着他。
还挺顺眼的。

第5章 喜欢这样的
“我说你,之前领奖的时候怎么跑没影了。”燕一舟举了杯香槟过来,“多少人等着看谢大少爷的风头。”
旁边的同学随口附和:“就是就是,今晚这庆功宴,谢大队长可得多喝几杯。”
“谢谢,”谢檐这样说着,却没举杯,“不过可惜了,我酒精过敏。”
“害,”燕一舟拍拍旁边同学的肩,“他的老毛病了,你跟我喝!”
谢檐看着燕一舟把人招揽走,垂眼喝了口没什么味道的白水。
说是庆功宴,其实更像是开学前的联谊会,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能趁机认识些譬如谢谢大少爷这样的人脉。
但对于谢檐来说,这种无聊的应酬从他记事以来就层出不穷,实在提不起没什么兴趣。
何况谢檐等会儿还要赶回去参加家宴。
他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其他人两句,转眼看向角落的楚拾衔。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桌前放了一杯香槟,没喝,就这么若有所思地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是没有同学想和他聊上几句,但人还没走上前,楚拾衔眼神轻轻一瞥,就把他给吓跑了。
谢檐忍不住低头藏住了唇角的笑意。
人是他顺手捎过来的。这几天他有点忙,也没怎么管屋子里的人,一直到燕一舟通知他来庆功宴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楚拾衔,回去把人一起捎了过来。
等会儿自己要回谢家,楚拾衔怎么办?
倒是可以托助理把他带回去,但谢檐知道楚拾衔是个犟的,八成劝不动。然后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宿舍,第二天谢檐回去一看,得,这几天白医了。
谢檐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楚拾衔感受到旁边又有人走过来,他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过去。
是谢檐,楚拾衔愣了愣,没动了。
他的眼尾带点天然的淡红色,谢檐想。
谢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楚拾衔把桌上的香槟移开了一些:“什么事?”
“等会儿我要带瑾安回趟谢家,你准备怎么回去?”谢檐笑了笑,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二人之间看起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寒暄。
楚拾衔的眸转回一旁:“走回去。”
“猜到了,”谢檐点点头,神情很是正经地说,“楚拾衔,你是不是想赖我一辈子?”
楚拾衔愣了一瞬,双眸微睁,偏头看向谢檐,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走两公里回去,从此以后落下病根成了个小瘸子,”谢檐揶揄说,“问就是谢家谢大少爷干的,还不负责那种。”
“不会瘸,”楚拾衔抿了抿唇,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到一个好的答案,”以前这样,过段时间都会好。”
以前这样?
谢檐皱了皱眉,他打量了楚拾衔一会儿,不容置喙地说:“先等在这里,我过一会儿回来接你。”
楚拾衔没说话,谢檐当他同意了:“有联系方式吗?”
谢檐就是这么一问,刚准备继续报出自己的通讯器号码,就听见楚拾衔低声说了句“没有。”
谢檐:“……”捡到个小穷光蛋,怎么办?
“外面有公用电话亭,”谢檐报了自己的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
楚拾衔点了点头。
挺乖的。谢檐转身找到了白瑾安,准备带小omega走个过场。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白瑾安穿得出乎意料的隆重,谢檐差点以为他要去参加什么国宴:“你不需要过分注意,只是吃个便饭而已。”
白瑾安转了个圈:“阿檐的事情,我当然要用心,好看吗?”
谢檐:“挺用心的。”
“刚刚看见你在和楚拾衔聊天,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高等级的alpha,会很不对付呢。”白瑾安吐吐舌头。
谢檐本来也这么以为。但楚拾衔把信息素控制得很好,又似乎奇怪地不反感自己的信息,两个人实在是打不起来。
“他受伤了,身为队长,有必要送出一些适当的关心,”谢檐随口道,“你们不是很熟吗?”
“也没有啊,”白瑾安撇撇嘴,“他是很厉害,但不怎么讨人喜欢。”
谢檐走出宴会厅,司机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他绅士的打开车门,让白瑾安先进去:“不讨人喜欢?”
“你没见过他凶起来的样子,别说一条腿了,他曾经把一个人的四肢全都打断过,”提到这里,白瑾安有些发怵,“总之特别吓人。”
“是嘛?那我还挺希望能和他较量一下。”谢檐关上车门,与白瑾安之间空出适当的距离,“他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白瑾安显然不太同意谢檐的看法,但他现在显然沉浸在即将和谢家见面的激动和紧张中,只是拉着他不停地问有关谢家的事情。
谢檐古怪地看白瑾安一眼。
车门被管家打开,谢檐带着白瑾安沿着修剪整齐的绿化带走进一栋别墅。
即使谢复并不主张铺张浪费,但谢家宴会的规格还是远远高出了一般的标准。
白瑾安有些留恋地看着走廊墙壁上各种各样的珍贵画像和陶具,和谢檐一路走到了宴厅。
“小檐总算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富丽堂皇的宴厅里,所有的人都一齐看向门口。
谢檐笑着走上前,看向旁边的中年夫妻:“父亲,母亲。”
又再次看向主位:“爷爷。”
“老爷子非说你不来不许动筷子,”谢母招呼道,“快坐,这是小檐的omega?也坐。”
谢檐想要帮白瑾安拉开座位,却看见他径直走向了谢父谢母:“伯父伯母好。”
谢檐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座位换到了谢父谢母旁边。
白瑾安落了座,继续道:“久闻伯父伯母的大名,第一次见到……”
谢父没搭理他。
“以后可以多见见,”谢檐笑着化解尴尬,转头看向谢复,“爷爷,上次送您的那副棋您喜欢吗?”
“最近天天在用呢,”主位上白发的老爷子笑呵呵道,“等会儿跟爷爷下两局。”
整个谢家,虽然目前的掌事人是谢檐的父亲谢牧。但最大的倚仗依旧是谢复谢将军,帝国的开国元勋,一生戎马倥偬,皇帝过命的兄弟,声名和威望流传在整个帝国中。
谁也没想到会是个乐呵呵的老头。
反倒是谢牧面露威严,不太爱说话。
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宴而已,谢檐简单吃过了饭,本想带着白瑾安去下两局棋,却被他以看不懂棋为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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