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顶级茶艺,挖了主角墙角by葡萄柚
葡萄柚  发于:2025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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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说:“总是我在向你表白,你能说一次爱我吗?”
时钧亦闻言,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他吻了吻江乔的耳尖,温柔道:“我爱你,江乔。”
江乔听到想听的的话,关掉口袋里的录音笔,推开时钧亦:“哥哥累了一天,快泡个澡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钧亦:?
“你有什么事?”他问。
江乔呲牙:“保密。”
时钧亦捏住江乔的下巴,不满道:“你最近保密的事儿有点多啊。”
“多吗?没有啊。”江乔不承认。
【还不是因为某些人要过生日。】
时钧亦不动声色的放开江乔,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滚蛋。”
他倒要看看江乔神神秘秘的好几天,到底在为他准备什么惊喜。
如果不惊喜,他就要好好跟江乔算算账了。
江乔拿着录音笔,找到沈归荑,将那段录音交给她。
沈归荑听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好恶心。”
她把录音笔连接到电脑上,问道:“声波截取哪一段?”
江乔说:“当然是他说的那五个字了。”
沈归荑哦了一声,明知故问道:“他说了很多五个字,具体是哪五个?【怎么坐在地】?还是【怎么听起来】?还是【这么委屈啊】?”
江乔看着她:“你好像哪里有点儿毛病。”
沈归荑坦然道:“对啊,我有红眼病。”
这边,江乔正在和沈归荑唧唧歪歪,另一边时钧亦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时钧亦穿着睡袍,擦着头发道。
付知岚推开门,走进房间,看见时钧亦从发间滚落到胸口上的水珠,和身上松松垮垮的深蓝色真丝睡袍,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时钧亦还以为是执勤的保镖,他看了付知岚一眼:“有事?”
付知岚正盯着时钧亦锁骨处的皮肤发呆,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道:“嗯?”
时钧亦将睡袍的腰带扎紧,从沙发上拎起一张叠好的大花毛毯,披在身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毛毯是黄绿色的底儿,上面带着各种彩色小花花图案,浓郁的美式田园风,和房间里灰白色调的轻奢风格格不入。
那是江乔拿来铺沙发的,他嫌时钧亦的真皮沙发坐着粘屁股。
“有事吗?”时钧亦又问了一遍。
付知岚这才回了神,啊了一声,看了看时钧亦身上的花毛毯,扑哧一声笑出来:“少爷你好可爱啊。”
时钧亦板着脸,不发表任何意见。
付知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放在茶几上,对时钧亦道:“少爷,明天是我生日,我织了件薄毛衫,但是我第一次织,掌握不好尺寸,太大了,就想送给您。”
时钧亦挑眉。
他身高在187上下,付知岚身高在175左右。
而且他的肩宽差不多有付知岚的1.5倍。
这尺寸掌握的未免太离谱了,一看就不是实话。
他正要拒绝,突然神色一冷:“你说,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付知岚眨眼:“明天啊。”
时钧亦想起前几天晚上他去江乔房间找江乔,他问江乔的被子下面有什么。
江乔嘴上说着【什么都没有】,心里说的却是【有戳着老子屁股的棒针。】

时钧亦的脸色彻底冷了。
他当时真是色令智昏了,想也知道,编织艺术这种精巧细致的手工活儿,怎么可能跟江乔扯得上关系?
那棒针八成就是付知岚的。
所以当时,有没有可能,付知岚就在江乔卧室里?
而这件毛衣,也不是付知岚织给自己织大了,而是原本织给江乔的,却因为某些原因没送出去,或者江乔没收,这才拿来讨好自己。
时钧亦一把掐住付知岚纤细的脖颈:“你晚上有没有去过江乔房间!”
付知岚被掐的满脸通红,艰涩道:“少爷……”
“说!”时钧亦不听他磨叽。
“没有………没有……”付知岚哑声道。
时钧亦听不见付知岚的心声。
他看着付知岚已经翻了白眼,努力告诉自己,江乔不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
他强行劝自己先冷静下来,无论如何,先查清楚再做处理。
他在付知岚彻底窒息之前,松开了手。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时钧亦道。
付知岚被掐的大脑缺氧,头昏眼花,跪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缓过口气,去拿礼品盒的时候手都还在抖。
他不知道时钧亦为什么会突然发火,又突然提到江乔,心里又无助又委屈。
想问又不敢问,只好抱着自己的礼品盒,软着腿就要走。
手刚碰到卧室门把手,却又被时钧亦叫住了:“东西放下。”
付知岚吓得一哆嗦,连忙又把东西放下,他委屈道:“少爷……”
时钧亦不听:“滚。”
付知岚又是一哆嗦,暗道倒霉,拍马屁居然拍马腿上了,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匆匆离开。
时钧亦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拿出里面的毛衫。
是件白色宽松套头衫,轻薄柔软,针脚细密,款式简约大方,这个季节穿刚刚好。
如果是亲手织的,确实算得上件能拿得出手的礼物。
所以,这件衣服到底是为谁织的。
而且,江乔说得有人某人马上要过生日,说的到底是他,还是付知岚?
时钧亦拨通陈省的电话:“你跟江乔说过我的生日吗?”
陈省一愣:“没有,少爷,怎么了?”
时钧亦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又打给沈归荑:“你跟江乔说过我的生日吗?”
沈归荑此时正坐在时娇房间隔壁的手术室里,带着薄橡胶手套,拿纹身机往江乔身上扎。
闻言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什么生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怎么会知道?”
开玩笑,江乔可是要给时钧亦惊喜的,她可不能这时候大嘴巴坏了事。
“怎么了?”沈归荑见时钧亦不说话,又多问了一句。
谁知时钧亦什么都没再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江乔趴在手术床上问:“怎么了?”
沈归荑道:“他问我有没有告诉你他过生日的事。”
“然后呢?”
“没然后了,他挂了。”沈归荑说。
江乔哦了一声,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没听见时钧亦说话,却莫名觉得时钧亦好像不高兴了。
“还有多久能好?”江乔问。
“二十分钟。”沈归荑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时钧亦绷不住了。
他直接提着那件毛衣找到了江乔宿舍。
刷开门锁,进门后,却发现屋里关着灯,空无一人。
负二层的餐厅和训练场晚上十点之后是全部关闭的,江乔不可能在那儿。
他将那件毛衣随手丢在茶几上,去汗蒸房,按摩室,影音室所有地方找了个遍,都没看见江乔的身影。
等时钧亦再次回到江乔房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霜。
他坐在黑暗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江乔和别人在一起的虚假画面。
心里堵的发慌,手指冰凉。
如果江乔敢跟别人乱来,他绝对会随了他的愿,让他死在床上。
江乔回来时,一开灯看见的就是一脸阴沉,坐在沙发上的时钧亦。
沈归荑被时娇叫去打麻将了,只有他一个人。
“哥哥怎么来了?”江乔问。
时钧亦看向江乔:“你去哪了。”
他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江乔笑眯眯地看着他:“去做按摩了。”
时钧亦靠在沙发靠背上,轻笑一声:“是吗?”
江乔觉得时钧亦有点不对劲儿,他蹲到时钧亦面前,把下巴放在他膝盖上,抬眼看着他:“哥哥怎么了?在生气吗?”
江乔是头狼,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却唯独在面对时钧亦时,才会露出娇憨的小狗模样。
时钧亦爱极了这样的江乔,总会在他写满爱意的眸子中软下心来。
除非江乔不忠。
他摸了摸江乔的脸,轻声问他:“江乔,你会骗我吗?”
江乔用脸颊贴着时钧亦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不会,哥哥,但如果我骗了你,那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刚才去了按摩室。”时钧亦直白道,他不想听苦衷,他想听江乔说实话。
江乔一愣。
【妈的,失算。】
时钧亦抬起江乔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刚才去哪了?”
江乔不敢再说谎,他眨眨眼,诚实道:“三楼手术室。”
时钧亦:???
“去干什么?”
江乔犹豫了一下:“就在手术台上,睡了一会儿。”
手术室是时娇的。
她上学的时候,学的是临床医学,毕业后还曾在滨海最好的妇产科医院工作过三年。
后来家里的事忙不过来,她才辞职回来,因为爱好,又学了兽医,最善于给各种小动物接生或绝育。
江乔,去时娇的手术室里,睡了一会儿。
时钧亦沉默半晌,问他:“你去做结扎了?”
江乔:???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骂道:“我他妈让谁怀孕?你吗?!”
时钧亦垂眸:“你最近好多事瞒着我。”
江乔觉得他这一出有点眼熟。
有点像自己。
大概率是故意的。
但江乔就算知道,也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把时钧亦抱进怀里:“哥哥,求你,别问了,过两天你会知道的。”
时钧亦推开江乔,把那件白色毛衣拎到江乔面前,问:“眼熟吗?”
江乔摇头:“不眼熟。”
时钧亦碰到江乔的手背:“没见过?”
江乔否认:“没有啊,是哥哥的衣服吗?”
时钧亦再次沉默了。
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说:“付知岚给我的,他说明天是他生日。”
江乔脸一垮,付知岚个小鸭子,怎么这么会?自己过生日还要给时钧亦送礼物,真她妈的不要脸啊。
“还给他,哥哥想要我买给你。”江乔说。
时钧亦看着江乔,套话道:“他说这是他织的。”
江乔拿过时钧亦手里那件织的细致又漂亮的白色毛衣,脸色更难看了,这一比较,自己织的简直是抹布。
【妈的!小骚货!你送完让老子还怎么送?!】

时钧亦心更软了,刚刚的愤怒通通消散。
他暗暗决定,无论江乔把毛衣织成什么样,他都一定要给予他肯定,然后在天气热起来之前,每周至少穿一次。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家小狗的辛苦白费。
江乔不知道时钧亦在想什么。
他忿忿地盯着那件毛衣,低着头失落道:“因为是他亲手织的,所以哥哥就收下了?”
【这不是扯淡呢么,还是别送了,真她妈不够丢人的。】
时钧亦一时哑然,他总不能说是他自己小心眼儿,吃了醋,以为江乔和付知岚有一腿,拿着毛衣来找江乔对质的吧?
而且江乔织都织了,不送怎么行?
他斟酌了半晌,对江乔道:“没收,我就是没穿过别人亲手织的毛衣,拿来给你看看。”
他顿了顿,又说了句:“你懂我意思吗?”
江乔对上时钧亦期待的眼神,有些别扭道:“哥哥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织吧?”
时钧亦就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意思不言而喻。
江乔还是不太想送,他真觉得自己织那玩意儿拿不出手。
但又架不住时钧亦用这种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好像真的很想要。
江乔有点为难道:“哥哥知道的,我可不擅长这些,还不知道能织成什么样。”
“这世上还有我的小狗办不到的事吗?只要是你织的,什么样我都喜欢。”时钧亦给他戴高帽。
江乔最经不得时钧亦的夸,他偷偷摇起了尾巴,问:“一定要毛衣吗?别的行不行?”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哥哥别太为难我。”
时钧亦一听,就又知道了,原来织的不是毛衣,可能是围巾之类刚入门的东西。
他果断道:“行,只要是你织的,什么都行。”
时钧亦既然知道自己是误会了江乔,便松开了江乔的手,不再试着读心想给自己留最后一丝悬念,算是惊喜。
江乔偷偷松了口气,但他看着付知岚那件白色的毛衣,却又犹豫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脑子一热选了那么花哨的颜色啊。
看看人家这白色,简单大方又温暖,不像自己那个,好像野鸡毛。
时钧亦看着他又开始发呆,轻声问:“很为难吗?”
江乔吸了吸鼻子,有点难过,摇头道:“倒也不是太为难,就是不知道哥哥喜欢什么颜色。”
时钧亦在商场上征战多年,就算不读心,也是极会揣摩人心理的。
他一看江乔盯着那件白色毛衣的神态,便猜到江乔大概是没选这种类似的素色。
于是他贴心地道:“穿惯了低饱和度色系的衣服,想换换其他颜色,你看着决定就好。”
江乔闻言,觉得时钧亦真不愧是他男人,两人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
他一下子又自信了许多。
果然,比起付知岚这个外人来说,还是他最了解他的哥哥。
他有点小得意道:“行,那就我看着办了啊。”
时钧亦看着又开心起来的小狗,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至于其他的颜色,无非就是什么蓝的,绿的,黄的,饱和度再高,最多高不过大红,他也不是不能忍一忍,两周穿一次。
他摸摸江乔的脸说:“好。”
但让时钧亦没明白的是,江乔不让他亲了。
他刚向江乔凑近,江乔就向后躲了躲,把手按在他胸口上,不让他继续往前。
时钧亦一愣:“什么意思?”
江乔笑眯眯看着他:“不给哥哥亲。”
时钧亦眉梢轻挑:“你确定?”
江乔点头:“说不给,就不给。”
时钧亦不知道江乔又在搞什么花招,但他今天也不打算强迫江乔,闻言便也作罢。
只是垂着眸,故作伤感道:“啧,小狗有自己的想法了,真让人伤心。”
江乔踢了踢时钧亦的小腿:“少来,别诱惑我,我意志力很强,坚定不移。”
时钧亦没亲到人,多少是有点怨气在的,他突然抬起手,照着江乔的脸就使劲儿拧了一把。
江乔吃痛,嘶了一声,伸手就掐了回去。
于是,在外矜贵优雅,稳重自持,说一不二的堂堂总裁,便和拳场上雷厉风行,作风狠辣,从不留情的黑心保镖。
如小学生掐架一样,一推我一把,我捣你一拳,打了起来。
时钧亦不小心碰到了江乔刚纹了身的地方,疼得江乔嘴一咧,身体条件反射给了时钧亦下巴上一肘子。
时钧亦差点咬了舌头,踹了江乔一脚。
江乔就撕着他的头发踹回来。
两人衣服也扯坏了,拖鞋也蹬飞了,从沙发上打到地上,江乔跟他撕扯着撕扯着,气就上来了,抱着时钧亦的小腿,就把脚丫子往他脸上蹬。
时钧亦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照着江乔差点塞到他嘴里的脚趾头上就啃了上去。
沈归荑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啧啧,你俩挺边台啊。”
江乔:“………………”
时钧亦:“………………”
江乔拍了他一巴掌:“松嘴,哥哥,咬掉了!”
时钧亦放开江乔:“你自己伸过来的。”
“是你先掐我大腿的!”江乔不服。
“你撕我头发!”时钧亦道。
沈归荑看着乌眼鸡一样的两人,拍了拍手,冷漠脸配夹子音道:“两位小朋友,不要再打架了呢,来,乖乖坐好,老师给你们发小饼干。”
时钧亦和江乔都不吭声了。
“你俩真有意思,加起来都五十岁了,居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沈归荑道。
果然还是娇娇软软会哭唧唧的男孩子讨人喜欢。
“男人至死是少年。”
江乔又悄悄用手指戳了时钧亦的腰一下,刚才时钧亦多打了他一下,他得还回来。
时钧亦过完生日就二十八了。
他发誓,就是换作二十年前,他都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他为自己叹了口气,捏住江乔的手指,主动求和:“我错了。”
江乔还小,他死占便宜不吃亏:“那你也让我咬一口。”
时钧亦问:“咬哪?”
江乔说:“p…………”
“够了啊你俩,有话请躲起来偷偷说,不要在这里挑战我的底线,我可是会到处造谣的。”沈归荑警告他们。
时钧亦先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对着江乔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第77章 生日快乐
江乔纹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坐到沙发上,趴在扶手上,使唤时钧亦:“哥哥给我倒杯水吧。”
时钧亦先蹲下身来,握着他的脚腕帮他把拖鞋穿好,才又站起来,去帮他倒了杯水。
他把水杯递给江乔:“今晚不跟我走吗?”
江乔冲他挥手:“再见,少爷。”
时钧亦见他没有跟自己离开的意思,捏了捏他的鼻尖:“我看你更像少爷。”
江乔趴在沙发上,目送时钧亦离开。
门刚一关住,他便坐了起来,对沈归荑道:“明天付知岚过生日,你还追不追他?”
沈归荑嘴上说着要追人,却迟迟没什么动静。
闻言懒懒散散道:“想追又不想追的,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劲,人活一辈子,有些事勉强不来,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说人话。”江乔道。
“我最近看上了时娇娱乐公司那边一个新签的练习生,跳舞贼辣,人却乖巧又安静,一逗脸就红,笑起来还有俩酒窝,老他妈可爱了。”沈归荑说。
江乔惊讶:“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沈归荑嗐了一声:“我不就好点色么,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女人么,谁没有点儿小爱好呢。”
江乔:“……………”
论强词夺理,没人能理所当然过沈归荑。
江乔这边没人在意付知岚的生日如何过,他只关心时钧亦的生日。
按往年的安排,要么是邀请上流社会各位大佬,夫人名媛到酒店参加生日宴,要么就是请些各大佬,夫人的子女,在家里开party。
以时家这种阶层的人,过生日是必要的社交场,攀关系,谈生意,人情往来,必不可少。
等宴会散了,应该就很晚了,大概会直接翻过凌晨。
时钧亦过去的生活中江乔并没参与,但江乔决定,要做时钧亦二十八岁生日的第一个祝福者。
第二天,江乔特意跟值夜勤的克里斯换了班,让他白天跟着时钧亦去公司,自己值夜勤。
时钧亦早上一出门,看见江乔变成了克里斯,就猜到江乔必然是要在今晚给他准备惊喜了。
他从进公司大门起,就开始看表。
平均五分钟一次。
小王看着时钧亦不停地看时间,心里开始跟着焦虑。
他脑子里将时钧亦今天的行程安排过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没想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终于还是没忍住道:
“时总,您是有什么重要的私人安排吗?”
时钧亦看向小王:“你怎么知道?”
他不等小王回答,便接着道:“江乔晚上要给我过生日。”
“还织了围巾给我。”
“应该是围巾,你觉得会是什么颜色?”
小王被问的猝不及防,茫然失措地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自从上次时钧亦直接道明了他跟那个新来的帅气保镖的关系之后,小王就一晚上没吃下饭去。
他仔细思量了许久,觉得他很有可能害了自己的难兄难弟陈省。
陈省居然真他娘的的有一个朋友,这谁又能想得到呢。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强硬如时钧亦,突然弯了就不说了,还居然还是下面那个。
求生欲促使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时钧亦耐心告罄之前,找回了自己的嘴。
他说:“时总,看得出来,江先生一定很爱你,不像我女朋友,别说织围巾了,就是端茶倒水都得我伺候她,时总真是让人羡慕啊。”
时钧亦点头:“他还会每天给我送玫瑰,真是可爱。”
小王想了想江乔的外表,虽然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江乔是怎么拿着棒针织毛衣的,但他还是说:“围巾的话,黑色或者白色吧,比较百搭。”
时钧亦轻笑一声:“算了,不问你,你一个直男能懂什么”
小王看着时钧亦一副陷入热恋的甜蜜模样,默默闭上嘴。
他妈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直男的身份而受到别人的嘲讽。
他又想到段栩,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出豪门绝恋。
不知道时钧亦会怎么处理男朋友和未婚妻之间的关系。
解除婚约这事儿他没想,那也太恋爱脑了,不符合时钧亦的行事风格。
是坐享齐人之福,还是背着段小姐让她当同妻?
想想都挺不是人的。
可惜小王不敢置喙,只能在心底默默唾弃。
时钧亦在五点五十五分时,便离开了办公室,六点钟准时踏出公司大门,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时家。
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心不在焉的处理着工作,一直等到十点钟,值夜勤的保镖换岗,却依旧没看见江乔。
他看着孤身一人来到他房间的陈省,蹙眉道:“江乔呢?”
陈省连忙道:“少爷,江乔说他要请两个小时假,还说让您十一点五十九分去海边,他在那儿等你。”
时钧亦哦了一声,又回去卧室关了门,继续处理工作。
五分钟后,他又忍不住开始看时间。
终于熬到十一点四十七,时钧亦才不急不忙地收起了电脑,跳出了窗,大步朝海边走去。
他来到时家庄园后面的那片海,一眼便看见了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裤,光着脚站在海边的江乔。
那件衬衫时钧亦记得,是他的。
今夜无风,海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远处明月高悬,近处是一盏昏黄的提灯,和摆满了沙滩的红色玫瑰。
它们待不了太久,在天亮涨潮之后,海水会将它们吞噬,带离这片海岸,去往世界上任意一个角落。
江乔似有所觉,他回过头,看着月光下的心上人,扬起唇角,在十二点的钟声悄悄响起时,对他说:
“哥哥,生日快乐。”
时钧亦的心跳从没这样快过。
他等了二十八年,终于在某个夜晚,于某条深邃的酒吧巷口,等到了自己的玫瑰。
———————————————

在黑暗将尽时互诉衷肠。
除了那些玫瑰,没人会知道今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会知晓他们之间泛滥而汹涌的爱意。
江乔刚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一大早就被时钧亦从床上扒拉醒了。
“你他妈能不能做个人让我再睡一会儿会死吗?”他眼睛都还没睁,张口就开始骂人。
时钧亦用手机上刚下载的识别声波的软件去扫江乔腰窝上的纹身,听见了他自己的声音。
【我爱你,江乔。】
温柔又腻人。
时钧亦弯下腰在江乔的纹身上吻了吻:“今天给你放假,下午回你房间再好好睡。”
江乔腰间一痒,抻了个懒腰,又趴着不动了,他眯着眼:“哥哥这就要赶人了?”
时钧亦靠在床头上,揉了揉江乔的脑袋:“不赶你,你想在这儿睡,就在这儿睡。”
江乔哼了一声,眼睛一闭又要睡着。
“别睡,你送我的礼物呢?”时钧亦又推他。
江乔困的要命,被时钧亦吵得直想发脾气,他态度恶劣道:“老子不是把自己都搭给你了吗?还要什么礼物?”
时钧亦被他这么一凶,不说话了。
一个人钻回被子里,默默缩在床边,背对着江乔。
江乔听着时钧亦迟迟没有下文,又贱得慌的睡不着,他睁开眼,看着离他八丈远,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时钧亦,伸出脚蹬了蹬他的小腿。
“哥哥生气了?”
时钧亦没动,他把脸蒙进被子里,闷闷道:“今天我生日。”
听起来好委屈。
江乔心都要化了,暗骂自己真是不应该,后悔对他发脾气。
他扭到时钧亦身边把他抱进怀里:“我没想凶你,我就是起床气。”
时钧亦不理江乔,把人推开用被子蒙住压了压,自己下床去了洗手间。
江乔掀开被子,下床追过去,却发现时钧亦从里面反锁了门。
他敲敲门:“哥哥,让我进去吧。”
时钧亦开水洗漱,江乔一分钟不把礼物拿出来,他就一分钟不跟江乔说话。
江乔把耳朵贴到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片刻后,水声停止,他又道:“哥哥,我可以进去吗?我想跟你一起刷牙洗脸。”
时钧亦不理他,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刷财经新闻。
江乔坐到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哥哥你在干什么?”
时钧亦假装听不见。
“你在上厕所吗?”
“………………………”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坦诚相待吗?”
“………………………”
“你不让我看你上厕所,是因为不爱我了吗?”
时钧亦听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他终于还没忍住开了口:“江乔,闭嘴。”
江乔哦了一声,时钧亦不开心的时候,他向来都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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