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by晒豆酱
晒豆酱  发于:2025年02月05日

关灯
护眼

“脖子还?疼么?”江言又摸他的喉结。
“不碰就不疼,碰的话……有点儿。”金丞点头。
江言马上不敢碰了,想着说些好消息让他开心:“跟你说个好消息吧,下周我们要打联盟赛,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师父他高兴坏了,以后咏夏道馆就是你家。”
什么!下周!这么快!金丞都没想到:“下周?”
“对,春节前就打完。我还?想着这几天给你妈妈换个疗养院,白队都告诉我了……你真应该早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换了疗养院之?后阿姨就由?咱们一起照顾,和那边那些人再也无关。”江言笑?着说。
金丞都没顾得上这些,听到之?后恍然大悟,对,必须换,他可不想以后在疗养院碰到金启明。只不过换疗养院要花钱的……钱?钱!金丞马上急了:“我的卡!我的卡在手机壳里!”
“都可以挂失的,别急,一会儿就去挂失。而且我也有钱,以后咱们两个人一起商量。”江言抱着他拍了拍,陪着金丞吃了早点后才去找白洋。
“白队……”他刚开口。
“我都听见了,下午陪金丞去办理手机挂失和银行?卡挂失。”白洋先说。
“谢谢。”江言连忙拿出手机,“我给你转一笔钱吧,算是金丞暂住的生活费用和打车费。”
“还?给我转钱?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买房呢?拿没拿我当兄弟?”白洋翻了个白眼,“这些事我都可以帮你,但他大哥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他大哥……以后万一再纠缠怎么办?”
“我晚上就去办这个,我是得办了。而且……我总担心金启明会在金丞的亲子鉴定上动手脚,金丞说,金启明告诉他鉴定结果了,说没有血缘关系。不能就这么算了,虽然金丞以后再也不回家,但他不能不清不楚地离开。”江言还?是给白洋转了5000块,心里才好受些。
学校还?有别的事情,江言返校后先接了个陌生人电话,没想到是老六。刚好,江言今晚有时间,就先拜托老六去准备,又定下确定的见面地点。等到他忙完学校里的,时间刚好快到了。
江言在校门口打了车,直奔金启明租房的小区。在小区门口,他看到了老六的车,于是下了网约车,拉开了那辆凯宴的车门。
上车时,江言还?在手机里进行?跆拳道的寒假采访。视频里的采访人就是唐基德:“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咱们的采访马上就可以结束了……现在市面上普遍有一种说法,说跆拳道只是花架子,毫无实?战的实?力,在现实?生活里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请问?江队怎么看呢?”
江言坐在副驾驶上说:“这个说法确实?有,可能是大家对跆拳道的一种误解。我们只是比赛的时候规则多?,因为每一条规则背后都有一个伤人的事故,所以比赛就越来?越受限。术业有专攻,可以让那些说跆拳道是花架子的人和我打一场,我敢打赌,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对我进行?近身打击,进不了我周围1米范围。”
“好的,谢谢江队百忙之?中回答问?题,我会尽快剪辑。谢谢!”唐基德收集了足够的视频资料,满足地结束通讯。江言放下手机,扭脸问?老六:“金启明回来?了么?”
“他从昨天到现在就没走。”老六说,“咱们现在动手吗?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可太变态了!”
“下车之?前咱们先制订计划,一会儿他要是下来?了,你就动手。”江言分派任务。
老六花容失色:“为什么我动手啊?你干嘛?”
“你是专业保镖,你肯定比我有经验。再说我们跆拳道都是花架子,没有实?战能力,我怕我不行?。”江言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只能靠你了。”
“也对。”老六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金启明的太阳穴破了,连带着眉骨都破了一道口子,还?好没有伤太深,不用去缝针。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晚上要去鉴定中心,出门之?前还?特意打开监控看了看。
监控里,金丞的妈妈睡得不错。
只要捏住二?妈这张牌,金启明就不担心金丞会跑。金丞很孝顺,他一定割舍不下亲情。
收拾一番后金启明下了楼,直接抵达B2停车场。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摸着太阳穴的创口贴,走向了自己?的车。忽然间,左侧停车位的吉普车车窗上多?了一个人的影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神出鬼没!毫无破绽!
不好!有人跟着自己?!金启明很有反跟踪意识,但是却?完全?不知,好似一个非专业遇上了专业,没有一丝一毫反手之?力。他下意识回过头,已经晚了,动弹不得,一双铁棍般的手臂牢牢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压住他下巴和耳后的大部分皮肤。
这是谁!金启明疯狂挣动,随即便眼前一黑。
江言这才从另外一辆车后出来?,要不是亲眼见证,他真不相信刚才在车上喝AD的老六动手这么强悍利落。而这样的保镖,唐誉居然有6个?
“裸绞,晕了。”老六兴奋地邀功。
“保镖哥你很强,以后我跟你练。”江言比了个大拇指,蹲下后摸他的车钥匙。
头很晕,金启明醒来?后就觉得脑袋昏沉,视线也不清晰。自己?在哪儿?他想不起来?,记忆短暂地断片了,接不上任何一个时间点。但是当他看到旁边江言那张脸时,又想起了什么!
“唔!”金启明刚要张嘴喊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手臂和双腿都被绳子捆着,捆得异常专业,勒得通体麻痹。而他的嘴被胶布沾着,胶布外还?拴了一圈防水胶布。
“好吃么?”江言坐在他车子的后座右侧。
金启明瞪大双眼,他嘴里……确实?有一个东西?,滚动着,咽不下去。

金启明试图再次挣扎, 结果?他发?现身上的麻绳像是活的,好像会动!
结实的绳结卡在他的关节处,把人捆得像牲口一样?, 特别是手臂,每一个地方都像给他反关节拴住了, 别说是挣脱,就是一动不动都不好受。
“唔!唔!”金启明还试图大喊。
小兔崽子, 你们几个大学生连毛都没长齐,连大学校门都没踩出去?就开始玩儿绑架勒索这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一个一个给你们送进去?!金启明试图把嘴上的胶布顶出去?, 但是这手法也十分专业, 就仿佛江言已经实施了几十次绑架。
当他再次挣动, 活结开始收紧, 狠狠地勒进了他的皮肤。金启明不敢动了,再动的话他怕给自己?勒窒息。求生的渴望让他安静下来,怒视着江言这张脸。
“是不是很生气?气死了吧?是不是很想报警, 把我送进局子里??”江言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金启明嘴里?那个东西开始滚动。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脸上就是这么写?的。你别怕,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我什么都不会干的。”江言的手滑到他脖子上,忽然神色一变, “为什么要掐他?”
金启明的胸口剧烈起伏, 比起他身上的绳子, 其?实他更想知道嘴里?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舌尖往外顶,顶不出去?!但是能感受到那东西的表面?并不光滑,有棱角, 有凹陷!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是毒药还是骨头?
脑子里?很乱,但金启明并未完全慌张失态,毕竟他面?前这个人再怎么逞能也是20岁的年龄,运动员一个,没有社会资源和地位,空有一身冲动和蛮劲儿,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走一步看?一步”。他们只会解决情绪问?题,顾前不顾后,把自己?抓起来,打一顿,恐吓完了,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言的手指变成了麻绳的延伸,在金启明的脖子上收紧再收紧。他一想到这混蛋把金丞掐成那样?就控制不住仇恨,只想现在把人掐死了算!
“你别太?冲动,别给人弄死了啊。”副驾驶的老六忽然转了过来。
还有人!金启明被掐得喘不上气,奋力求生之际才看?到副驾驶居然还有一个?这人看?着就不像是大学生了,没有穿队服,大概率就是上次自己?看?到的凯宴车里?的人。那他又是哪儿来的?居然还会开车保驾护航?金丞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
看?着像专业的……比起江言,金启明觉得这个人的危险更大。刚才就是他从?背后偷袭,几秒之内就让人失去?了全部的知觉。
江言听?到老六劝说才勉强停手,然后并没有收手。他揪着金启明的头发?往后面?拽,将那张脸完全暴露出来:“金启明……我真庆幸,金丞他已经改了名字,不再叫金启丞。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大哥,他那么信任你,那么渴望家?庭和亲情……结果?呢,这就是你给他的兄弟情?”
老六看?热闹一样?拧着身子:“呦,你这车不错啊,生意做得挺大吧?生意再大有什么用,不干人事狗屁不通。”
“金丞他是你弟弟!”江言将他的脑袋往车玻璃上撞,砰一声,金启明撞得眼冒金星。
可这还不够,江言再次给人拽回来,将拴在金启明手腕上的麻绳拽得不能再紧。比手铐还要紧的桎梏在金启明的腕口留下了伤痕,江言试图心平气和,但声线还是不能稳住。
“你为什么要拿手铐拷他?你知不知道他会疼啊?我都不舍得给他弄疼了,你凭什么不把他当人?他是你弟弟啊,你就不心疼吗?”江言虽然知道自己?问?他没用,金启明知道金丞会疼,还是要折磨他,知道他是弟弟,还是要把他囚禁,当作?所有物来蹂.躏。
“你还给他吃鱼,你明知道他多害怕,你明知道他不爱吃!”江言在国训队自助餐里?从?来不给金丞拿鱼,可是金丞那天吐了那么多。一切不言而喻,金启明要让他精神崩溃。
虽然不知道金丞为什么害怕鱼,但金启明的目的快要达到了。
老六无所事事地晃着腿,欣赏着江言捆绳子的绳艺。别说,这可比他们公司培训专业多了。“和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打完了就走呗。对了,你别想把我们都送进去?,这件事可是你先做再先,你不绑架金丞,我们也不会干这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可什么都不怕。”
说完,老六认真地往这边探了探身子:“再说,你告不了我。你是我弄晕的,东西也都是我准备的,江言就是一个旁观。你猜……如果?报警的话,咱们两个谁会出事啊?你的身份信息我能查,我的信息你一个字都别想查到。”
金启明的那点心思被完全拆穿,他确实打算等恢复自由就报警,绝对不手软。但是这个人的话却堵了后路,他来历不明,整个事情如果?是他策划、他操作?……
“我劝你别动心眼了,如果?这件事闹大,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可是你。”老六笑了笑,“诶呀,看?你这样我就开心了。我和江言一样?,平生呢最讨厌欺男霸女的王八蛋,更别说是你这样的顶级畜生,连亲兄弟都要下手。”
你是谁!金启明瞪向他!
江言将他的脸掰回来,掐着他的下巴阴森森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金启明反而觉得此刻的江言才是他本身的模样?。停车场的灯光昏暗,给江言原本就冷白的皮肤更罩上一层森白色,眼白都瘆人得慌。他手指冰冷,扼住金启明的牙关,像放出了一条毒蛇在人身上爬行。
“你猜,你嘴里?是什么?”江言忽然问?。
金启明的双腿被勒得没了知觉,养尊处优的他哪儿受过这种苦。但不好的预感正在心里?生成,嘴里?的那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仔细感觉一下,很可爱的。”江言笑着拍他的脸。
江言要是只凶狠,那真吓不住金启明。但这回金启明冒出了冷汗,舌尖快速在那东西上滑了一下。越是未知就越是恐怖。
“我提醒你一下,你试试……上面?有没有毛?”江言都快要把他下巴卸掉了,“我帮你形容一下,是一样?……有毛的,有牙齿,有眼睛的。大小刚好合适,在你嘴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而且味道也不好闻,滋味不怎么样?吧?”老六添油加醋。
金启明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和阶层的慌乱,眼珠子一个劲儿地转动。没有江言模棱两可的提醒他还真没注意,这样?一说……他的舌面?触摸到了一层……硬毛!那个凹陷……就是眼睛!
这是什么!顾不上身上疼痛,金启明大幅度地挣扎起来,发?疯一样?要吐出去?。
“别吐了,好好含着吧,反正你嘴里?那个已经死了,没法咬你舌头。”江言靠近金启明的耳朵,像安慰一样?说话,“虽然它?有牙齿……毕竟它?可是一种,小型的,带光秃秃尾巴的,啮齿类动物。”
果?然!金启明其?实有点猜到了,可他不相信江言有这么变态!答案呼之欲出,金启明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令人作?呕。那些硬毛扎着他的舌面?和上颚,凹陷和他的牙床紧密相贴,而那些小小的,密密的,形状完全能感知到的,就是牙齿!
江言从?脚边拎起一个塑封袋,很无辜地看?向他:“是你的同类啊,是不是很惊喜?”
透明塑封袋里?面?,是一只没有了脑袋的死老鼠!肥硕的肉色尾巴光秃秃盘着。
金启明忽然大叫起来,每一次呜呜声都是他的尖叫!不止是挣扎,他的身体像过了电门那样?弹动,抽搐,全身力气都在往脸上汇聚,一定要把它?吐出来。可是越吐,他的舌面?就越能接触到。越接触,他就越要吐,反复恶性循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越来越清楚了,那是老鼠的牙齿和嘴部、胡须和挖掉了眼睛的眼窝!它?就在自己?的嘴里?!金启明像上岸的鲤鱼不断打挺翻滚,无意识地撞击着车玻璃,最后两腿一踹,吓到了尿失禁。
“别着急,你还要和它?亲密接触一阵呢,到了时间我就让你吐。”江言打开了车窗,放放味儿。
只不过他错误估计了金启明的胆量,没多会儿就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江言给了老六一个眼神,老六非常灵敏地跟下了车:“想不到你这招真好使!以后我也学会了!”
“辛苦你了,大老远帮我捉了只老鼠过来。”江言给他点烟。
老六抽着烟,很享受别人的服务:“不客气,反正也算是除四害吧,造福社会了。就是太?脏了,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辛苦辛苦,有机会请你吃饭。”江言又欠他一份人情,尽管他都不知道老六的真实姓名。老六不止是带了老鼠和麻绳过来,还额外去?熟食店,买了个没腌制的鹅头。
鹅头已经过了一遍毛,但还是保留了一层硬茬,大小和老鼠头差不多。最像的还是大鹅的牙齿,把嘴部掰断之后,它?那些小牙还保留着一些,密密麻麻排列着。就算不那么像,放在嘴里?,惊恐之下金启明也分不出来。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啊?”老六也替他发?愁。
“我想拜托你们少爷……”江言斟酌用词,“帮我查金启明公司的税,这个东西最禁不住查了,他神通广大,能干普通人干不了的事。”
“哇塞,你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就是这么说的。”老六很侠气,最喜欢干助人为乐的好事。
“那就拜托了。我这几天也会特别忙,要给金丞的妈妈换地方,可能顾不上感谢他。如果?这回来不及,明年他回国我一定重谢!”江言没开玩笑,这个忙,确实是他生命里?的大贵人才能帮。
老六答应了,两人等了一会儿,给金启明拆了,把鹅头拿走,把装着死老鼠的塑封袋塞他怀里?,最后就扔在车里?不管,反正人没出事。他们才不是只会解决情绪,折腾人算什么本事,打蛇就要打七寸。生意出了事,金启明才会元气大伤。
而此时此刻,金丞正在给鉴定中心打电话:“喂,您好,我想问?问?我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吗?我的病历号是……”
金丞说了自己?挂号的病历号,那边的人说了声“稍等”,几分钟又回来。
“已经出来了。”护士说。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结果??”金丞迫不及待。
然而护士却说:“不好意思,这个我们不能告之,虽然您是本人,但文件袋是完全密封的,在我们手里?拆开就算作?废。您可以和鉴定人一起拿着身份证来取。”
“可以,我可以去?拿……”金丞松了一口气,既然护士这样?说,那金启明就是骗人呢,报告根本没出,“或者……您能不能直接把报告寄到我的户籍所在地,我在医院留了信息的。”
他已经不相信大哥了,金丞有不好的预感,大哥一定会骗金昭。金丞虽然也不想要这个生理学父亲,但他必须让金昭知道这些年他冤枉了什么。

金丞却不?能平静了:“为,为什么呢?”
“因为这份鉴定?涉及到非常私人的亲缘关系,要么是鉴定?人和被鉴定?人在医院登记的代理人来?取, 我?看您这边登记的代理人是……金启明?先生,对吧?”护士问。
金启明?。金丞现在听一耳朵这个名字都要难受, 五脏六腑在肚子里乱窜,又想吐又想哭。“对, 是他。他……”
“他目前还没有来?拿,或者您可以采用第二种方式, 您亲自带着身?份证来?我?们这里取被鉴定?人那一份。鉴定?结果是一式两份, 我?们是不?能拆开的, 密封条在您拿到手之前撕开, 这一份报告书?就算作废了。除非您亲自来?。”护士说。
只能是这个方法?了,金丞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种方式。要是金启明?不?暴露,自己是完全?信赖、相?信他的, 肯定?不?会去拿,而是等着他这个代理人处理。
“好的,我?应该明?天?就可以拿了。”金丞放心了许多。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血缘, 他就是怕金昭这辈子都不?知道。
等到这通电话结束, 叶合正的电话打了进来?。
金丞调整了一下情绪:“喂?师父你回来?啦!”
“回来?了, 刚刚落地北京,这段时间总是开会, 都没什么机会陪陪你们三个。”叶合正一落地就赶紧给孩子们打电话, 尽管他平时情绪内收, 喜怒都快要不?行于色了,但在孩子们面前不?一样,“你干嘛去了?你师姐可都告诉我?了。”
金丞连忙认错一般地笑:“嘻嘻, 出去玩儿了一趟。”
“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嗓子哑了?”叶合正心酸了一把。
大闺女和二闺女的家庭都很美满,她们的爸妈和自己都是好友,可小儿子的那个家……叶合正不?想评价什么,妈妈住疗养院,爸爸再娶,金丞能感受到的亲情不?多。但具体家里出了什么事?,叶合正也不?清楚,金丞不?说,他总是问,不?合适。
总归这孩子是递了拜师帖的,给自己敬茶。他家里没人管,自己来?管。
“有一点。”金丞嗓子难听,“这几天?放假嘛,学校也不?训练,我?玩儿得有点过头。”
“你就是爱玩儿,以前上?学就不?老实,偷偷跑出去刷夜打游戏。”叶合正非常温柔地责备。
其实金丞也知道师父是太宠爱了,自己上?学时候惹的祸可不?只是刷夜,打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我?以后不?玩儿了。”
“也不?是不?让你玩儿,只是你不?能丢了手机啊,你两个师姐找不?到你,急得到处问。找到你了才敢告诉我?。”叶合正丝毫不?怀疑这事?有假,“你们冬训怎么安排的?休息几天??”
“冬训计划……我?还没看呢,嘿嘿。”金丞还真没看。
叶合正无奈地笑了笑,算了,没看就没看,到时候问别人也行。“等你休息了就回家。”
他说的这个“家”当然不?是金丞家,是自己家。叶合正家里有一间屋子专门给金丞留,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将?来?带着金丞一辈子的准备。金丞也心知肚明?,嗯了几声后才问:“对了,咱们是不?是要准备……打架了?”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太快了,我?都怕你们休息不?好。”叶合正等着出租车,“日子不?是我?决定?,要是我?来?决定?,肯定?是春节后。”
“没事?,早打早完事?。”金丞抱着“早死早托生”的破罐子破摔心态,他和江言总归还有一道坎儿。现在两个人刚刚复合,金丞实在没胆量把真相?告诉他,全?世界的拖延症症状都在他身?上?汇集,变成了惊天?的隐患。
“也好,打完了就可以踏踏实实过节。一会儿我?给你们零花钱,千万别省着花,别亏待自己。”叶合正说。
“不?用了吧。”金丞现在已经补了卡,江言不?需要花钱治病,他就没那么想攒钱了。
“那不?成,你们可以不?用,师父不?能不?给。”叶合正每年寒暑假都要给孩子们发零花钱,多的话就三五万,少的话也有一万。他不?仅要富养闺女,也要富养儿子,不?能光是闺女见?世面,臭小子也要兜里有钱。他努力工作,将?来?合正道馆就没人敢惹,孩子们就算退役了也有个好地方,这就是叶合正朴素的心愿。
不?止是考虑到他们现在的生活,还有退役后啊。运动员的岁月才十几年光景?
“你放心,以后的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你们不?用考虑太多,现在就好好打比赛,享受比赛,认真学文化课,没有后顾之忧。”叶合正担心孩子们想得多,毕竟对竞体运动员来?说,他们真正的生活都是从退役后开始的。为了比赛,他们没有寒暑假,没有正常的休息,社交层面太单薄,来?来回回认识的全部都是圈内人。
一旦迈出这个圈,叶合正很怕他们仨像新?生儿,在八角形场地里可以打出一片天?,在八角形外寸步难行。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金丞猛吸了一下鼻涕,师父要是自己的亲爸该是多好啊,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多快乐幸福的人。
“听听,流鼻涕了吧,快好好休息,多喝VC。我?这边先上?车了,然后……”
接下来?的话金丞根本没听清楚,右耳的听力再次离开了他的身?体,成为了天?外来?物。金丞恐慌地保持着坐姿,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白墙,全?世界的响动抛弃了他,把他扔进了无人之境。
真的……听不?见?了!
金丞只能感觉到呼吸,可是听不到喘息的动静。手机在耳边发烫,他的手发冷。医生提醒过,自己的耳聋是应激反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但受到刺激会恶化。金启明用他卑劣的行为爆穿了金丞对家人的期盼,也拿走?了他最后的听觉。
“……到家我?再联系你,好吗?”叶合正的声音又回来了。
金丞都不?知道这口气是如何吸上?来?,好比沉入水下许久,又一个鱼跃顶出了水面。
“好,好。”金丞回答。
江言搭老六的车回来?,下车之后让老六先别走?,他又去超市买了几排AD钙奶。比起烟,老六显然更喜欢这个,高高兴兴地开车离开了。江言这才往回走?,在快要进入小区的时候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自己是不?是也该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了?到时候怎么和师妹师弟们解释呢?就直接说吧,校外多了个家。
首体和北体差不?多都在五环,来?广营附近的房子不?算太贵,问题就是这一片有中小学,买的话就要按照学区房的价格来?买。如果不?是给孩子解决上?学问题,确实有点亏。
那就租房子,也租这个小区,虽然小区旧旧的,户型也不?大,但自己和金丞两个人住刚好合适。
江言刚这样一想就走?过了一家房屋中介。玻璃大门上?贴着小区内的各种房源,他站定?了一会儿,看了几遍都没找到愿意?出租的房子,都是买卖。
也是,学区房肯定?是卖更赚,买家就是奔着落户而来?,租的人少,看来?要花时间好好找找,实在不?行问问白队当年怎么找到的房子。江言这才上?楼,敲响了门。
开门的人是金丞,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江言立即问。
“没事?,睡醒了心情不?太好,一会儿吃个饭就好了。”金丞小心翼翼确认听力,还好这时候已经复原,“你……你去哪里了?”
“哦,我?去办了个事?,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江言现在不?想和他提金启明?,等金丞好些再说。
“不?饿,家里有外卖。”金丞尽量多得说话,想听听声音大小。
江言进屋后下意?识地找了一趟白洋,确认人不?在。他一把抱住了金丞,爱惜地摸着他的后脑勺:“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你会做饭啊?”金丞有点意?外。
江言诚恳地说:“会一点点。”
“一点点是什么?”金丞猜他根本就不?会,那双手就不?像是拿锅碗瓢勺的。
“嗯……我?可以学啊,对吧?”江言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没什么信心,但愿景非常美好,仿佛已经看到亲手施展十八般厨艺给金丞喂饱饱的。
金丞终于笑了,被逗得有点开心,这话也不?算幽默,但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他很好笑,有点幼稚。“那我?要吃满汉全?席……对了,明?天?你陪我?去拿鉴定?报告吧,我?可以去拿我?那一份。”
“行,咱们一起去。”江言答应了。
晚上?江言还是要回宿舍住,当他一回到学校时就先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周高寒和财务部的几个干事?被学校纪律教育工作组留在校内了,禁止外出。
这几天?江言都在忙金丞的事?情,没顾得上?学生会,那肯定?是白洋的动作了,说不?定?已经把录音和内外账本给了学校。这可是大事?,那笔钱不?止是体院的,归根结底是学校的,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
学生会主席一职空置,接下来?就是自我?引荐了。江言虽然平时是一个很懒得管这些事?的人,他的社交能量控制在一个很平均的水准,有那个功夫不?如回宿舍做面膜,独自发育。但既然答应了唐誉,那他也会好好干,把学生会当作咏夏道馆来?管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